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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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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陆行简单手撑在墙上, 一手松开自己领口处的扣子, 声音低沉动人心弦:“溪溪, 你今天真香。”

火热的气息落在南溪肩颈处,烫得她皮肤着了火似的滚烫滚烫,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吞咽着口水。

“哥......那个......”南溪一紧张话都说不利落了。

身上这条干玫瑰色细肩带长裙, 是俞越帮忙一起选的。品牌好,颜色正,服帖身形曲线,衬得南溪肌肤胜雪、肌骨生香。

南溪一眼就喜欢上了,陆行简也很喜欢。

陆行简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抬起食指盖住南溪的唇。

南溪像被按了消音键,抿着嘴唇, 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陆行简,里头有水光在荡漾, 荡得陆行简心儿颤,也荡得南溪心儿颤。

红晕从南溪脸颊慢慢往下铺开, 蔓延到莹润小巧的耳朵尖,沿着细长的颈脖,精致的锁骨......

陆行简勾着南溪的下巴,头低了下去, 俩人气息纠缠不休,南溪的手不由自主地缠了上去,勾住陆行简的脖子, 手指愈来愈用力......

客厅内浪漫在继续,屋内蹲在门边听响那波人已经是腿发麻,气氛逐渐微妙起来,好像偷偷做“坏事”的不是南溪他们,而是屋内那四个。

邰琛钧手臂微伸,半拥着俞越,鼻子在俞越脖子处深深闻了闻,俞越虚虚挣脱了几下,到最后也只是拿眼神瞪了瞪。

邰琛钧打蛇随棍上,把俞越搂得紧紧地,还在她脸上就势亲了一口,带响的那种。

“你俩够了......”周放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前有南溪陆行简挡路,后有邰琛钧他们追赶,中间还有一冉红着脸低着头,不时拿余光瞟他。

“怎么?你嫉妒啊,嫉妒你也去找一个啊。”俞越伸出手指推开邰琛钧的脑袋,让他不要挡住自己的视线。

俞越跟人说话向来是直视对方眼睛,用她的话来说:这就是聊天的战术,从心理上先压倒对方,占领高低。

邰琛钧虽然不情愿,毕竟老婆抱了还没有半分钟,但现在属于在老婆心里博好感的机会,于是邰琛钧点头附和俞越并补刀:“别理他,他自己孤家寡人好长时间了,估计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撒呢。”

俞越漂亮的眼皮子一掀:“怎么?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邰琛钧狗腿当得极为自然:“他敢?也不问问我是谁?动我的人,开国际玩笑。”

邰琛钧就喜欢俞越这冷冷的调子,谁都学不来,就他家俞越独一份。

一冉不敢抬头,小狐狸耳朵竖得老高呢,生怕漏到了重要信息,小脸蛋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够了......”周放忍不住提高声音,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嘘......”一冉急了,右手上前捂住周放的嘴。

小手香香的、软软的,很好闻,应该也很好吃。周放这么想着,脑子一抽,伸出舌尖在一冉掌心舔了一下,嗯,甜甜的。

“你......”一冉惊呼了一声,飞快地撤回,把手背在身后,左手紧握着右手尽量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

邰琛钧正要让他们小声点,但已经来不及了。还是俞越冷静,她起身,整理整理了自己:“都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开灯,给惊喜。”

屋里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陆行简,他放开南溪,把人藏在背后,小声问着:“屋里有人。进贼了?你是不是钥匙不见了?”

南溪藏在陆行简背后不敢出来了:完蛋了,丢死人的,屋里还有四个人啊。

陆行简以为南溪害怕:“溪溪,你去隔壁卧室,把门反锁好,报警,快。”

南溪蚊子声:“不是贼。”

陆行简正要推门,门从里边打开,屋里四人齐刷刷喊了一声:“surprise ”

陆行简看了屋里四人模样,顿时明白今天是为什么事了,他不慌不忙整了整领口:“多谢了啊。”

南溪从他背后绕过来:“哥,生日快乐!”

陆行简大大方方在南溪脸上亲了一口:“所有的祝福和心意,我都收到了,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

南溪踮起脚在陆行简脸上回吻了一个:“我愿意的。”

“啊呀呀,眼睛都快亮瞎了。”周放跳了出来,戳破一屋子粉红泡泡,“这是我的礼物,那我就祝你早生贵子。”

邰琛钧站了出来:“那我就祝你们恩爱幸福,长长久久。”

俞越:“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及时享乐才是重点。”

一冉插不上话,直接把礼物塞她哥手里。

“要不要把这些礼物拆了看看?看南溪都准备了什么。”周放很是好奇,突然他一拍脑门,“我今天礼物好像送错了。”

陆行简拥着南溪走向客厅:“送错了礼物就错送,没有退回这一说啊。”

周放就等着这一句呢,他笑得更欢乐了:“我说,今天这么个好日子,我该送你们一箱杜蕾斯啊。”

陆行简看了一眼臊红了脸的南溪,出声阻止周放的调侃:“那下次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送你,今天先吃饭。你们是愿意上外面吃,还是在家里吃?”

“当然在家啊,我可等着看拆礼物。”周放打了个响亮的口哨,起哄吆喝着。

“那你们等等。”陆行简起身进厨房。

“那个,你可以去洗个澡,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南溪拉了拉陆行简袖子,当着众人面说出这番话,太羞耻了,像个新婚的小妻子。

陆行简眼神一亮,笑了,摸了摸南溪头发:“好。你们几个先吃点东西,等我十五分钟。”

“寿星你最大,不说十五分钟,二十五分钟我们也得等,是吧,南溪。”周放不放过一切调侃的机会。

“吃你的吧。”陆行简拿只大苹果塞住了周放的嘴。

陆行简换上的衣服跟南溪是情侣款,这一晚上狗粮已经是超份额的了。

饭菜都是酒店准备的,陆行简洗澡时,饭店刚好送来,时间刚刚好。一行人吃完饭,蛋糕上桌了,这是过生日的必备流程。

“寿星,许愿吧。”四人起着哄,都喝了些,气氛正嗨的呢。

“今年我自私一点,把所有的愿望都给溪溪,来年再替你们许。”陆行简许完愿,跟四人解释着。

“谢谢哥,你应该替自己许愿的呀。”南溪搂着他的腰。

“我的心愿就是你啊,一直都是。”陆行简今晚也放开了,说出来的话分分钟能撩得南溪耳根发烫。

周放被今天的狗粮撑爆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恶从胆边生”,周放“罪恶”的手伸向蛋糕,左右开工,抓起两大团蛋糕直接扔向了陆行简二人。

这俩人正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着,没防着周放“突袭”,俩人被扔了正着。

陆行简一边护着南溪,一边开始反攻,其他三人随即加入“战争”,一场蛋糕大战热火朝天的展开了。

结局就是每个人都没能侥幸逃脱,个个糊得身上脸上沾着到处都是,但丝毫不妨碍他们休战后,瘫坐在椅子上边擦拭,边捂住笑痛的肚子,像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

大概只有儿时一起长大的儿时小伙伴才有这样的乐趣吧。

“家里有两间浴室,你们分开轮流洗,衣服的话让家里给送过来。”南溪趴在陆行简肩上,笑得直不起腰。

“行。”都是活得精致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蓬头垢面的出现在外人面前。

众人洗漱期间,南溪及时通知保洁阿姨把客厅清理了一番,等他们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客厅已是光洁如新。

“这是变了魔术么?垃圾一瞬间都不见了?”一冉洗完后,看着刚才还到处是奶油的沙发焕然一新,惊讶了。

“你溪溪姐提前联系好了保洁阿姨。”陆行简夸耀的口气丝毫不加以掩饰。

一冉看在眼里也替他们高兴:“是,还是嫂子有远见,嫂子聪明,嫂子漂亮,嫂子能干,棒棒哒。”

一件数声“嫂子”极大程度取悦了陆行简,他龙颜大悦大手一挥:“你最近要买什么,随便,跟我说就是。”

一冉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哥在抓到袁磊时,已经取消了她三个月的零花钱,现在突然改口,全依仗她未来的大嫂啊。

“是,谢谢哥,谢谢嫂子,那我们就先撤了,明天我还要上课,不能太晚睡。”一冉乖巧得像只顺毛摸的小狐狸,可爱又聪明。

“那我们也撤了,时间不早了。”邰琛钧和俞越起身。

“对,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啊,”周放弹了弹衣领处了纽扣,“走了。”

刚到门口的周放又扭过头:“真不要我送杜蕾斯上来?我会亲自送过来,快马加鞭,五分钟就可以过来。当然,如果你们的前戏五分钟,老陆半分钟,那这杜蕾斯我可能没法准确送到,但如果你们有了孩子,可以叫我一声干爹。”

“滚蛋。”陆行简笑骂着,踹了过去。

“那冉冉你怎么回去?”南溪不放心一冉,其实也是不放心周放。

“我送她。”周放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眼风扫了一眼邰琛钧,“总不好拆散另一对狗鸳鸯吧。”

南溪看了眼一冉,一冉微微点了点头。

南溪返回屋内,熄了屋内的大灯,窗外的月光夹在风里落在客厅地板上,温柔如水。

陆行简探手一抄,拦腰将南溪抱在膝盖上,咬着她耳朵:“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进行之前的未完成了?”

陆行简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旖旎和缠绵,勾得南溪心“砰......砰砰...砰砰砰”,跳得兵荒马乱。

南溪抬起胭脂红的脸,水样的眼睛无声地看着陆行简,像无数的勾子。

陆行简手往下一带,南溪横卧在沙发上,头枕在陆行简手上,海藻般的黑发被微风吹起,像极了林中的妖。

陆行简着了魔,附了上去,咬住了那片嫣红又水润的唇。

夜越深越缠绵,南溪如深海中的水草,起起伏伏。

二更:

“南溪,你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这小眼神里,啧啧啧,尽是电,一通噼啪火花四溅,我魂都被你勾走了。”朱倩倩话音一低,双手拢在南溪耳边,嘴角那颗小痣全透着鬼机灵,“欸,你老实交代,昨晚你是不是跟陆爸爸,嗯嗯啊啊了?”

南溪眼波流转,发现其他人都忙着呢,于是她脸色一正,忍住笑意:“瞎说什么呢?去去去,你台词都背好了?”

朱倩倩伸手抻着南溪的眼皮子,倏地靠近,俩人眼珠子都能看得见对方倒影:“瞧瞧,就是这小眼神。以前你的眼神是清亮地带着勾,现在是水当当的,这钩子还拐了几个弯。你这一晚上不见,勾魂摄魄的功力大增啊。”

南溪死活不松口,这话题要打开了,那可是让倩倩找到乐子了,于是她戳了戳倩倩后腰:“我可要背台词了,再不背导演待会该骂人了。”

倩倩怕痒,捂着腰眼笑得花枝乱颤:“我昨个儿全背好了。”

南溪竖起大拇指:“厉害啊,现在越来越用功了啊。”

倩倩努了努嘴:“昨天被杨俊峰抓着对台词不放,弄得我谁睡觉说梦话都在背台词,我的个乖乖,再背下去,我会成条件反射了。”

南溪一听这是有事情啊:“你说昨晚杨老师找你对台词?”

倩倩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对啊,昨天你不是先走嘛,我戏拍完让我哥来接我,结果他早不说晚不说,等我哥到了才跟我说,有个地方我得再过过,不然会影响他明天发挥,切。”倩倩把杨俊峰的口气学了个八成像。

“可你留下来了啊。”南溪一副有戏看的表情。

倩倩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那个,我知道自己演技还有很大进步的空间,当然不是说自己不好,但既然对方都已经指出问题,我要不愿意,传出去了那不得被网友骂成翔啊。”

倩倩的哥哥南溪见过一次,兄妹俩不像,她哥个子高人模样正,是个社会精英。听倩倩提过一嘴,家里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南溪没问。

南溪调戏般地勾起倩倩的小下巴:“看着我认真又单纯的小眼神再说一遍?”

倩倩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湾,嘴角的那颗痣更俏皮了。

“小样,真喜欢人就直接上啊,你再这么犹犹豫豫,好饭都被别的姑娘扒碗里了。”南溪捏了捏倩倩脸蛋。

倩倩面对面搂住南溪,下巴枕在南溪肩上,晃悠着:“溪溪,我喜欢他你不生气?”

南溪笑出声:“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因为他喜欢你啊。”

南溪板正让她坐好:“只要你心里没刺我就没事啊。你问的问题,就好比我们常说的那句话,原谅我说得粗暴了一点,典型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更可怕的是这厕所你明明用不上,还把门锁上。倩倩,我这个人呢,不说多简单,但感情的事呢,我也不想复杂到哪里去。”

南溪脸上红晕浮现,眼睛里全是看得见的温柔:“我喜欢陆行简,也只喜欢他一个。人心就这么大,装一个人就满了,容不下别的,也没想过要去容纳别的。别人的情意我没办法回应,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生气才是傻呢。”

“恩,那没事了。”倩倩性格颇为直率,也会看人,她知道南溪没说谎。

“我看好你哟,加油,但是我真的要在复习一下剧本了。”南溪拿起剧本起身要走,还不忘给倩倩一个“加油”的鼓励手势。

“朱倩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南溪走了没几分钟,杨俊峰拎着两杯奶茶过来了,杯身上还冒着水珠。

“杨老师好,我刚才跟南溪对戏呢。”倩倩站得笔直,手捏了捏,“杨老师......”

三个字才出口,杨俊峰把奶茶递了过来:“今天我请大家喝饮料,有人说你俩在这儿,正好我来拿东西,顺便带过来了,那南溪这份你就顺路带给她。”

倩倩接过奶茶,看着泛着冰珠而带着粉色的奶茶,像泄了气的气球,气鼓鼓地嘟囔着:“整天就知道南溪南溪,她已经有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人了,你别再给她添麻烦了。”

一口气说了三个超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打消杨俊峰喜欢南溪的心思。

杨俊峰突然上前一步,俊脸倏地放大出现在倩倩眼前,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朱倩倩,你怎么这么在意我跟南溪的关系?”

倩倩有些慌有些急,还有些暗恋的心思被人窥探的恼怒,她一把推开杨俊峰:“我跟南溪是朋友,她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喔?那她喜欢的人你也会喜欢?”杨俊峰松松地顺着倩倩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

“你?杨俊峰,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讨厌的人我自然会讨厌,她喜欢的人我当然会喜欢,喜欢也分很多种,跟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说了你也不懂。今天的奶茶谢了。”倩倩往前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扬了扬手里的奶茶。

杨俊峰的视线慌忙错开。

“同志们,辛苦了。”导演拿着话筒吆喝着。

“我们不辛苦,领导们辛苦了。”演员们卸了妆,穿着常服懒懒散散坐在椅子上,起哄应着。

“这部戏拍得很顺利,大家都很吃得了苦,拍大夜就拍大夜,拍呛水就呛水,从没听你们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给过我们这些人脸色看。”导演感叹着。

台下又有人接了一句:“导演,我们想给来着,但是我们弱小能吃我们不敢,怕下部剧您不找我们了。”

众人又是大笑,刚被导演煽起来的情绪被这么一搅和,消散开来,不再难受。

一个剧组有一个剧组的情意,离别了,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舍的情绪。

“知道就好。”导演接了一句,“我代表剧组跟大家说一声辛苦了,谢谢你们。今晚杀青宴,都要盛装出席,金主爸爸们都会来,同志们,撸起袖子把他们干倒,我们下部剧就来了。”

演员们又是一顿大笑。

今天是《泳池青春》的最后一场戏,今天拍完剧组除了主演有宣传活动外,其他人吃了这顿“杀青宴”就会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了。戏杀青得早的,都已经进了别的组了。

宴宴设在“葛洲坝国际大酒店”,晚上七点。

“星耀”公司来的是周放,陆行简国外出差去了。所以周放不管出于那个原因考虑,南溪都必须坐在他旁边。

这是一种不成文的游戏规则,但凡坐在某只大佬跟前的艺人就跟打上了标签似的,别人也只会说说笑笑,不起心思。

宴会散了后,周放又亲自把南溪送回了南郡城。

“南溪,你可以跟老陆报备了,记得千万跟他提一句,我受人所托之事已办妥,走了,早点睡。”周放亲自把南溪送到门口。

推门进屋,南溪踢掉鞋子坐在沙发上的地毯上跟陆行简打着电话,俩人腻歪了半天,直到有人叫陆行简,电话这才被迫中断。

南溪睡到半夜口渴,迷迷糊糊抓起桌上的水杯往嘴里倒,没喝到半滴水,水杯空空的,睡前忘记加水了。

她挣扎了一秒,“轰”地倒了回去,把薄被一拉盖好,实在是不想起床,渴就渴吧,也不是那么渴,明天早上睡好了再喝。

南溪这样想着,挺了不到一分钟,心里哀叹一声认命地爬了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杯,光着脚出了客厅。

客厅沙发脚落那盏小灯亮着,光线昏黄,室外倾泻而下的月光反而显得更亮一些。

沙发上坐着一人着宝蓝色衬衣,领口处的衣扣松开着,泛黄的光在他衣服上流淌着。他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撑着太阳穴,下巴微微上扬,噙着笑看着门口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女人。

南溪举起水杯咚咚跑了过去,跨坐在陆行简腿上:“你怎么回了?怎么这点没叫我去接你?怎么在沙发上睡啊?”

陆行简双手抱着南溪的腰,往怀里拉了拉,认认真真回答她的问题:“事情办完我就回了,刚好有个人退了机票我捡了个漏。这么晚了让你去接我不合适,再说你最近拍戏太累了。我还没洗澡,怕你嫌弃我。”

“才不会嫌弃呢。”南溪边说边低头找陆行简的嘴,嘴里嘟囔着,“哥,我渴了。”

陆行简狠狠把人扣在怀里,亲了下去,亲得南溪面色潮红,嘴唇水嘟嘟,他微微错开唇,在她耳朵边咬了咬:“还渴吗?嗯。”

“渴。”南溪蜷着脚尖直往陆行简怀里钻。

陆行简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托着臀:“乖,陪我一起洗个澡。”

半天,陆行简把南溪裹得严严实实地从浴室抱了出来。

“热。”南溪呢喃着,声音带着睡意和餍足,一只白嫩的手腕从浴巾里钻了出来,勾着陆行简的脖子,肩颈处的草莓印隐约可见。

“乖,等会就不热了。”陆行简气息有些不稳,浴衣被磨蹭得有些松开。

“嗯,热。”南溪另外一只俏生生地胳膊也伸了出来,光洁的肩头露在外面。

半秒钟,卧室再次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早安。”陆行简白衣黑裤,精神抖擞地站在床边,给了南溪一个早安吻。

“早安,今天周六你还要去公司?那再见,路上小心,拜拜。”南溪挥了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被缠在腿上,背露在外面。

陆行简眼神一暗,低头在南溪肩上咬了一小口,南溪打了个激灵,从困意中醒来,捞过被子裹在胸前:“你不上班?”

“昨晚说好的啊,今天难得都休息,我们回朗苑。”陆行简坐在床沿检查了下袖扣。

“啊......”南溪惊呼两声,把被子重新摁在怀里,红着脸:“那个你先出去。”

“好,那我在出去等你。”陆行简心情大好,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主要是怕自己定力不够,待会出不了门。”

三更:

“陆行简......”南溪羞得抓起床上的抱枕扔了过去。

陆行简反手一抓稳稳接住抱枕,猛地吸了一口气:“嗯,全是南溪的味道。”

南溪左右看了一眼,枕头凌乱地散落在地,一件黑色蕾丝内衣半勾在床沿上,床上再无可扔之物。

陆行简坏笑着:“你可以把手边的东西扔过来解解气。”

南溪抓起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勾住内衣的手指一点点往被窝里缩,整个人罩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动作着。

陆行简笑着走了过来,隔着被子将人一起抱住,南溪动作一顿,闷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陆行简隔着被子亲了亲她:“我马上出去,你别把自己闷被子里,我保证,等你拉开被子我一定不在房里。”

关门声传来,南溪偷偷露出眼睛,看着关好的门,眼睛弯了弯,里面像装了蜜似的。

身上虽然并无半点黏腻之感,南溪还是去洗了个澡,收拾好才跟着陆行简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南溪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散开过。她也不知道陆行简怎么突然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调戏人的话张口就来。

南溪羞得直拿眼睛瞪他,只可惜眼睛全无半点杀伤力,于是她只好生硬地切换话题:“我今天第一次这么正式登门,也不知道礼物够不够,合不合适。”

陆行简特别惊讶地问:“溪溪,你不是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礼物吗?”

南溪老老实实地板着手指头数礼物:“没有啊,我觉得都是些普通礼物,太贵的我又买不起。”

陆行简言之凿凿:“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把那份礼物装车上了的。”

南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能啊,我亲自数了一遍的,就怕漏掉了。”她转头一想,一拍手,“是不是你偷偷准备了什么好礼物?”

陆行简一本正经地解释着:“那个最好的礼物就是你啊,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珍贵的了,爸妈要看到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南溪锤了一下陆行简胳膊:“就知道胡说八道,你确定他们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后不是生气?”

陆行简握着南溪的手捏了捏:“怎么可能,他们盼我结婚盼了好久了。”

南溪抽回手:“好好开车。就算你结婚的对象不是我,他们也会开心啊。”

陆行简收起笑容:“是,可能我结婚的对象是谁对于她们来说并不重要,只要我结婚他们就会开心,但是婚姻是我的,我开不开心更重要。”

南溪半低着头偷看着陆行简,傻乐着。

车子刚一拐弯进去,大门就自动开启了,忠叔站在大门好久了:“少爷、大小姐你们回了?老爷夫人都等着你们呢。二林,把少爷的车停好。”

南溪看着笑成菊花脸的忠叔,紧张的心情稍稍放宽了一点:“忠叔,麻烦你帮忙把这些放冰箱里......”

“放冰箱?大小姐,这些都不用冷藏的啊。”忠叔看着后备箱一车的东西,仔细查看了一遍,心里暗想哪个杀千刀的骗我家小姐了?

南溪语塞了,一张口就说错话,等会见了陆爸爸陆妈妈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

陆行简使了个眼神给忠叔,接过话:“忠叔,送到爸妈房间就好。”

忠叔回了声“好”,憋着闷笑了好几声。陆行简一瞪眼,忠叔点头表示收到,绝对不再笑话南小姐说错话,吩咐其他人把东西搬走,自己边暗笑着往客厅走。

南溪拉了拉陆行简衣袖:“我紧张。”

陆行简顺势握住南溪的手:“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也紧张。”

南溪打量了一下:“你会紧张?”

“嗯,”陆行简点着头,“你紧张是因为要面对爸妈?”

“嗯。”南溪神色有些担忧,“其实我怕他们跟我讲道理,讲我们在一起不合适的理由,那些理由我又无法反驳,又不能接受......”

“溪溪,”陆行简握着南溪的双肩,半蹲着,眼睛平视着她,“溪溪,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理由是无法反驳但又不得不接受的,那就是你是我妹妹,亲妹妹。除此之外,其他理由都不是分开我俩的理由。”

听到这话,南溪更担心了:“你说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当时我妈的绯闻就有你爸爸。万一我俩不是亲兄妹,而是有世仇怎么办?例如你爸妈害死了我爸妈什么的。”

陆行简被南溪的脑洞大开搞得哭笑不得,他安抚着:“那就是只有这俩理由能分开我们了,是不是?”

“这俩理由还不够啊?”南溪话刚落音就回过味来了,“好你个陆行简,我担心得要命,你居然是在开玩笑?”

陆行简任南溪掐着自己,南溪舍不得用力,只好作罢,气鼓鼓撅着嘴。

“溪溪,”南溪把人搂在怀里哄着,“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怕其他的吗?”

“可有时候很多事就会这么八二定律啊。”

“那你想跟我这么手牵手走进去面对,还是就此转身,我俩自己这么过?”陆行简抛出一个选择题。

“那要是你,你怎么办?”南溪反问他。

“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我会告诉你我要进去的理由。如果我俩属于这种最难的情况之一,那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人想尽一切办法告诉我们,那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早点面对。”

“那倒也是,再坏也坏不过这俩情况,不过我觉得大概率这俩都不会出现,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走吧。”南溪一旦想明白了,内心的忐忑和担忧一扫而空,人也随之轻松自在起来。

“不怕了?”陆行简嘴角噙着笑,温柔地看着南溪。

“走?”南溪碰了碰陆行简手背。

“走!”陆行简牢牢握住南溪的手。

一进大厅,吴妈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少爷、小姐洗洗手,可以吃饭了,老爷夫人已经在饭桌等着了。”

“嗯,这就来。”陆行简牵着南溪进了盥洗室。

“那为了让大家吃好这顿饭,我们的事饭后再说,可以吗?”南溪替陆行简整着领带。

“好,听你的。”陆行简倒也不敢在家造次,按捺住想亲南溪的心思,垂下手去牵她。

南溪缩回手哄着陆行简:“晚点再牵好不好嘛,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啊。”

“好,全听你的。”陆行简背着手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一顿饭果真吃得其乐融融。

“爸妈,我有事想跟你们说。”刚放下饭碗,陆行简迫不及待起了话头,南溪垂着眼帘,含在嘴里的丸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掉,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南溪,你到书房来一下。”陆海丰起身往楼上走。

南溪猛地抬起头狐疑地看了看陆海丰,又看了看陆行简,右边脸颊被丸子鼓起一个小小的肉包包,眼睛噼里啪啦打着信号:“陆爸爸是叫我?他确定没叫错人?他该叫的是你吧?”

陆行简笑了笑正要开口,陆海丰转过身冲南溪招了招手:“南溪,上来吧。”

这下南溪听清楚了,她咽下丸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跟了上去。

陆行简起身想要跟过去,阮文静叫住了他:“行简,你过来陪妈坐会儿。”

“妈......”陆行简站在台阶那。

阮文静微微一笑:“行了,你爸不会为难她的。倒是你,怎么回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还是以为你妈我是老八古!”

陆行简这个当口也不敢惹阮文静生气,忙上前笑着赔礼:“妈,跟您一般大的人是不是老八古我不敢说,要有人说您是,我第一个就不依。我们兄妹俩性格养得好,很大程度都取决于您的教导。”

奉承话十个有十一个人爱听,阮文静也不例外,更何况夸她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为娘听得正高兴呢,你继续。”阮文静催促着陆行简继续夸。

陆行简一时摸不清爸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事情轻重缓急他还是拎得清的。于是陆行简倒了一杯参茶给阮文静,自己端坐在一旁,主动交代:“妈,我当时瞒着您和爸,是我的不对,但这事跟溪溪没有关系。”

阮文静喝了一口参茶,示意陆行简继续往下说。

陆行简今天上门本来就是奔着跟家里公开着,所以说起话来坦坦荡荡,他首先第一点就是把南溪从写个事件里面摘出去:“跟林雪合起伙来隐瞒是我的主意,那时候溪溪还在韩国,跟我都没有联系的。我知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家一冉都到了该找男朋友的年纪了,我还单着,这说不过去,我也不想让您跟爸为这事太操心,但我自己私心太重。”

阮文静看着陆行简,心里感叹万千:还真是个傻儿子,跟当年带南溪回家一样样的。平常看着挺精明的,一到南溪的事上就特别拧特别较真。

“还有脸说?!”阮文静笑着骂了一句,陆行简饶是再镇定再稳当的人,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阮文静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哟哟哟,新鲜了哈,我儿子居然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了?当初谁一大早五点摸黑起来洗裤子被单的事.........”

陆行简急了:“妈,妈,您还真是我亲妈。这事能不能暂时不提了?让人听见多不好。”

阮文静这才作了罢:“儿子,你去韩国看南溪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想你是年轻气盛,难免凭冲动做事。后来,喝酒打架,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年轻人没几个人不干这事的。人不冲动枉少年啊,你妈我年轻时彪悍着呢。但是,你现在还确定这个人是你想要的?或者你是想要的吗?”

陆行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红色加深:“妈,我俩是真心愿意在一起的。”

阮文静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她儿子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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