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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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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琛钧等外卖到了才走:“冉冉, 越越你看着她点, 晚上你睡这会, 我可能不回来,有事你跟我打电话。”

一冉吃着外卖催着邰琛钧走:“没事有我呢,你去忙吧,等越越姐醒了我跟她说。”

邰琛钧不放心进屋看了看才走, 一冉看着他俩秀恩爱,心里羡慕得紧,手里的外卖顿时也不香了。

邰琛钧找到老地方,一眼就看到周放身边莺莺燕燕围了一圈。

“喝得这么开心把我叫出来?”邰琛钧走了过去,不冷不热说了一句。这周放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周放嘟囔着,掏出一把红票子分了出去:“你们......你们都散了,我陪哥们儿。”

莺莺燕燕顿时散了个干净。

邰琛钧挡住酒杯:“我不喝, 我开车来的。你喝点这个醒醒酒,要没事我可真走了。”

服务生送来几杯酸奶和酸梅汁。

周放咕噜噜一口气全喝了, 一刻钟去卫生间吐了干净,等他回来时人清醒好多了。

“还真是借酒浇愁啊?说说吧, 怎么回事。”邰琛钧喝着水。

周放半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我跟一冉掰了。”

邰琛钧哂笑一声:“多大点事啊,你掰的人还少啊......”

突然邰琛钧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你跟谁掰了?陆一冉?老陆他亲妹?”

周放没好气地把邰琛钧一推, 让他坐回原地,周放斜着眼睛看邰琛钧:“怎么?”

邰琛钧被他这表情气笑了:“你还要不要点老脸了?一冉才多大?你个老狗,你不怕老陆把你卡擦了?”

周放灌了一杯酸梅汁, 酸得他眉眼皱一块了:“这回不用他了,一冉直接把我给咔嚓了。”

邰琛钧搓着吃瓜的手打探内情:“不是,一冉喜欢你那不是过家家好玩吗?你不是年年表白年年拒绝吗?怎么突然就这颗枯木就动心了?”

“不对,不对。”邰琛钧一拍手,把周放吓得不敢动弹,“你说,你这老狗是不是玩的那套欲擒故纵?实则心里早点惦记着了?我要是老陆,不等妹妹开口,我直接把你第三条打断。”

周放双手交叉放在裆部:“是不是兄弟了?下手这么狠?”

“说说吧,怎么回事?”邰琛钧收起玩笑脸,一本正经起来。

周放老老实实交代了,末了加了一句:“没事,这样其实也好。”

邰琛钧不好多说什么,但凡换个女孩,他都会估计周放去追,可那个女孩不是别人。

俩人就此翻篇能最好,不然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没事了?”

“没事了。”

“那我送你回去,车你明天自个来取。”

“谢了。”

邰琛钧忙得一身的汗,匆匆赶了回去。

开门的是俞越。

邰琛钧探头看了一眼,一冉正坐在餐桌上吃东西:“饿了?正好我带了些吃的回来。怎么样?睡好了没?”

俞越难得小女人样,接过东西:“没事,就是睡太久饿了。”

一冉拿起外套:“那你俩慢慢吃,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俞越看了看表:“也不看看几点了,走去哪啊?”

一冉求饶似的看着邰琛钧,邰琛钧见俞越没事,心放松下来:“我就是给你们送吃的来,我这就走。”

一冉急了:“欸欸,邰大哥你怎么能走?我这不是棒打鸳鸯了吗?”

俞越起身送着邰琛钧,塞了一个蛋糕在一冉嘴里:“瞎说什么呢,安心吃你的,我送送你邰大哥。”

片刻俞越返回,俩人吃着火锅外卖喝着小冰啤。

陆行简开了五个小时,到地天已经黑了下来,导航都不太准了,他摇下车窗问路人:“大叔,麻烦问一下这儿是不是有个剧组?”

“有啊,我正要去拍夜戏呢,我带你去吧?”陌生大哥极为热情。

陆行简心里打着鼓,怎么这么巧?

大哥看陆行简迟疑:“我在前面骑车,你开车跟着,乡下路不太好走,岔路又多。”

这个确实是正经话,掉头都得开人家院子里去才可以,上一家和下一家拐个弯就不是一个方向,更不提沟沟坎坎的。

陆行简缩回脑袋:“多谢大哥。”

开了有十几分钟,陆行简听到剧组的动静了。

大哥下了自行车,把自行车往人屋檐下一靠:“你把车停这家院子里。罗老六,罗老六,这车停你家院里,别给人磕了咯。”

屋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你那俩破轱辘放大马路上都没人要,放心吧。”

“去吧,没事了。”

陆行简停好车,跟着大哥往上走。

南溪正拍着戏,陆行简往人堆里一站静静看着灯光下的南溪。

这场戏拍了足足拍了一个小时。灯光下的那个女人看着是熟悉无比,可又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面色黄中带黑,眼睛黝黑明亮,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一身碎花粗布衣衫,她正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洗衣衫。

小叔子把女儿带出去钓鱼,南溪见他们回了擦了擦手笑着迎了上去:“今天可打着鱼了?”

小叔子把鱼篓子扔了过来,砸在南溪怀里,鱼篓子空荡荡连跟水草都没有,篓子底也是干爽的。

南溪拉住女儿:“妮儿,你过来把鞋洗洗,都有泥巴。”

女儿甩开她的手跑进屋内,小叔子贱笑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脱下裤子摔在她头上:“把衣服洗了。”

南溪挤出一个笑,摸了摸口袋,免得把小叔子的东西洗坏了,她掏出来一看,眼珠子瞪得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抖着手一点点摊开那点东西,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嘴唇流出鲜血,那是一条粉红樱桃的小内裤。

今晚她给女儿洗澡才换上的。

南溪猛锤着胸口,眼里全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窗,手紧握着拳头。

“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干活?”一个粗老的妇人声音从窗户传来。

“吃饭,别管她。”

南溪看见小叔子在桌子底下的手,摸着女儿的腿。她猛地把头埋在水桶里,冰冷地井水刺激得她浑身的血慢慢冷却下来,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任劳任怨的农村妇女。

“咔。过。”导演披着外套叫了声好。

南溪头发衣服都是水,夜风一吹冻得发抖。

她今天的戏份结束了,杨虹陪她进屋换了衣服,临走前南溪悄悄走到人群里拽了拽陆行简的袖子。

俩人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南溪洗了个热水澡,加了件厚外套,头发用大毛巾包着,手里捧着姜汤,人才觉得没那么冷。

“你怎么来了?”南溪刚才情绪起伏太大,嗓子还有些哑。

“想你啊,你这一拍戏小一月不能回家。”陆行简从背包翻出药物和零食,“车停在下面,还有好多东西。”

南溪笑着撕开一包零嘴,摸了摸陆行简的手:“你手这么冷?这儿温度晚上低一些,比较冷,我给你找件衣服。”

陆行简拉着南溪的手轻轻往怀里一带,右手拦腰一抄,南溪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轻巧地落在陆行简怀里。

“你学坏了。”南溪趴在他肩头巧笑着。

“这样就不冷了啊。”陆行简双手怀抱着,头搁在南溪肩头,软香在怀谁还冷得起来嘛。

这是剧组租用的一家农舍,灯光泛黄,照在半白半黄的墙面上,陆行简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就在此地跟南溪厮守终生的念头。

“我想你了,今天特别特别的想你。”南溪去掉了妆容又露出那张白净的脸,像新鲜的荔枝似的。

陆行简轻咬着她耳珠,把人慢慢往怀里收拢:“我也想你。”

南溪惊喘了一声,小手紧紧拽着陆行简背后的衬衣,贝壳似的牙齿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只是是似有似无的声音勾得陆行简魂都没了。

他的唇慢慢挪到颈窝处,张嘴咬了下去。南溪忍不住把头往向后仰去,细长的脖子泛着一层诱人的冷白凸显在陆行简的眼前,像一只绝美的鹤。

陆行简辗转到了她的唇,唇上还留着一道未干的血印子,陆行简怜惜地舔了舔:“以后不准弄伤自己。”

“恩。”南溪鼻子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缠绵悱恻的意味。

陆行简鼻尖碰着南溪的鼻尖,嘬着她的朱唇,引着她说情话:“想不想我?”

南溪白皙的脸上早已爬满了红晕:“想。”

陆行简深吻了复问:“有多想?”

南溪气息不稳,又有几分没有餍足的急迫:“很想,超级想。”

陆行简微微挪开嘴唇:“超级想是多想?”

南溪扑过去咬了咬他嘴唇:“坏人。比你想我还要多一点,但只多这一点点喔。”

南溪调皮伸出小半截小拇指。

陆行简含住她的小拇指,南溪羞得心口跳得兵荒马乱,而后陆行简靠在她耳蜗旁轻声问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南溪颤着嗓子问:“有多想?”

俩人的声音都很轻,像呢喃又像叹息,呼吸交错缠绵。

陆行简靠得更近了,声音更低了,他低语了一句大浑话,南溪脸火辣辣地发烫,娇嗔着推了他一把:“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陆行简含住她的耳垂,南溪像去了骨的蛇瘫软在他怀里,任人揉捏:“好溪儿,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欺负你,不信你看看。”

南溪哪敢看,可又舍不得走,搂着陆行简脖子依偎了过去:“坏人,坏人。”

陆行简嘴像带着火,边亲边哄着:“是,我是坏人。”

屋内烈日如盛夏,连开门的声音忘情的俩人都没有察觉。

“南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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