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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保守派大臣纷纷响应:“臣复议。”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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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担心秦淮会说出去,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写出来的男主,为人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他假装沉吟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既然秦兄是楚兄的朋友,那我也信得过你,楚兄之前不问,想必也是好奇的吧,也罢,今日我便告知与你们。”

安逸安卓大惊:“主子!!不能说啊!”

安宴一挥手:“无妨,他们都是可信之人,你们去外面守着吧,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安逸安卓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去了院外守着。

楚清和秦淮看这阵仗,也知道安宴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不是小事,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安宴看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开口道:“我原是皇上身边的暗卫统领,编号甲一。”

这话一出,楚清和秦淮都大惊失色,他们虽然隐隐知道皇帝身边有一股力量,却不知道安宴居然是皇帝身边那股力量的统领。

安宴不管他二人的脸色,接着道:“安逸安卓也是,他们的编号是乙三乙四……,……,我在燕王谋反的时候,为皇上挡了致命的一剑,以龟息功敛住呼吸,制造了已死的假象,事情结束后,皇上命其他暗卫把我们丢到了乱葬岗,安逸安卓拼命把我带进了城,晕倒在了医馆门口,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安宴说后也不看两人,自顾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秦淮吃惊不已,他猜到了安宴不凡,却怎么也没想到安宴竟然是暗卫统领。

楚清的关注点却和他不一样:“你帮他挡了一剑,他就这样对你吗?就这样把你随便丢在了乱葬岗?”

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睛赤红,他自诩脾气已经很好了,听到喜欢的人遭受这种待遇还是愤怒了。

他看向安宴的眼神里带着心疼,他身上的那些伤疤都是这么来的吗?

安宴看出了他的心疼和愤怒,内心一片温暖,他此时真的好想把楚清抱在怀里,跟他说他有多爱他。

他看着楚清的目光也藏不住柔情了,只是脸上做不出什么表情来,他劝慰他道:“楚兄不必介怀,能够逃离这个牢笼我已经满足了。”

楚清更心疼了,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秦淮又来插话了:“安兄如此坦诚,是我妄作小人了,我自罚一杯。”

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宴对他道:“秦兄,今日即是说道了这里,我也有一事相求。”

“安兄但说无妨。”

“我们三人现下都是黑户,还请秦兄帮忙弄个户籍,日后好方便行走。”

“这个好说,只是不知安兄日后有何打算?”

“燕王谋反一事风头已过,我的伤势也已恢复,等秦兄帮我把户籍准备好,我就准备告辞了,毕竟还欠着楚兄诊费呢。”

他说这话时是看向楚清的,语气里的调侃让一旁听他们对话的楚清失笑:“安兄不必与我如此见外,若不嫌弃,便先在我这里住着,待你寻到去处再提离去之事。”

他刚才听安宴说等拿到户籍就要走时已经有些着急了,正好顺着话头再次挽留他。

安宴矜持道:“到时再说吧。”

楚清只好不再提此事,秦淮看气氛有些凝滞,招呼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把那两位小兄弟叫进来,我们一醉方休。”

……

自从那一日把话说开之后,安宴和楚清也慢慢渐入佳境,安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他们的进展,目前已经发展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暧昧,这个明眼人指的就是秦淮了。

至于安逸安卓两人跟睁眼瞎也没什么区别了,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的变化。

楚清和安宴相处日久,越发明白了自己对安宴的感情,唯一不解的就是他对安宴的感情来的太快,好像没有一点缓冲他就喜欢上了安宴。

其实从内心来说,他觉得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他救人无数,也看惯了生离死别,对感情一事看的也很淡,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男人一见倾心,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他认为这是一见倾心,却不知道这是几世累计起来的感情,一朝爆发可不就给他造成了这种错觉。

他琢磨着等过段时间就跟安宴摊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是明白了,安宴对他也是有意的,既然他们两情相悦,那他便无所畏惧。

安宴现在想的可不是怎么告白,眼看再过几天就是剧情转折点了,他这几天晚上都会潜到大房屋里,听他们打算如何对付秦淮。

他不想让楚清受到伤害,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主被杀,且不说这会造成世界的崩塌,就说男主好歹也是他笔下的亲儿子,他又怎么会明知危险还对男主不管不顾。

他本来打算在出事当天把那些杀手一网打尽,可转念一想,这样对秦淮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些杀手死了,黑心的大房可还在,他们可以设计第一次暗杀就可以设计第二次,不如一劳永逸来的好。

他把这几天听到的话统统记录下来,隔天就让楚清去把秦淮叫了来,开门见山道:“你与你大伯一房是不是有什么仇恨?”

秦淮来之前还在想安宴找他有什么事,安宴这一开口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这份阴沉不是对安宴,是对他大伯的。

“不错,安兄可是知道了什么?”

安宴正色道:“我前夜出门探听消息,经过侯府时听见有人提到了你的名字,就停下来听了几句,没想到却听到了他们商量怎么请杀手来在后天你们出门上香的路上杀了你。”

秦淮听完后一手重重的锤在了书案上,他一点都不怀疑安宴说的话,因为大房绝对做的出这种事来,他咬牙切齿道:“这些人,这些人,为了爵位害了我爹娘还不够,现在又想来害我,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居然还敢!!”

楚清也很气愤,他唯二两个重要的人,一个安宴,是他喜欢的人,一个秦淮,是他的兄弟。

却都因为权利受尽了苦楚,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权利这种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人连良心都可以泯灭。

但他还有理智,他追问安宴:“他们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事,他们就不怕事后被彻查吗?”

安宴摇摇头:“他们言语之间似是有恃无恐,认为只要秦兄死了,到时秦家只剩他们一房,老侯爷再震怒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孙子迁怒他们。”

楚清听完这话都气的要炸,何况秦淮。

他目眦欲裂,转身就要去找大房算账,却被安宴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那一家黑心烂肺的东西算账 我要揭穿他们!”

安宴冷静道:“可是你并没有证据,你说的话谁会相信?”

秦淮顿住,是啊,谁会相信他?

老侯爷再疼他也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相信他的儿子要杀了他的孙子。

至于侯夫人更是偏心偏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跟她说只会招来一片骂声,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是在污蔑大房。

他迅速冷静下来,思考他如今的处境。

这时安宴说话了:“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

两人齐齐看向他,楚清催促他道:“那你快说啊。”

秦淮也道:“安兄请直说,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安宴也不再吊胃口,如此这般的对二人说了他的计划。

……

到了上香这日,侯夫人带着大房一家还有楚清一同出发去了圆通寺,老侯爷去找他的好友下棋去了,没有随他们一起去。

这一路排场极大,光丫鬟侍卫就有三四十人,也不怕碍了那些权贵的眼。

圆通寺离京城很远,足有三四个时辰的路途,秦淮和楚清坐在一个马车上,秦淮打开车帘,观察着周围。

看了半晌后,他放下车帘对楚清说:“大哥,你说安兄藏在哪里了,我怎么看不到他?”

楚清也很疑惑,但他还是很淡定,手中拿着一本书悠哉悠哉的:“阿宴要是让你看见了,还叫暗卫吗?”

秦淮:“也是,安兄真是厉害啊。”

楚清听他说完却有些黯然:“我宁愿他不要如此厉害,一想到他的本事是怎样练成的,我就……。”

秦淮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楚清,顺便调笑他:“就怎么?就心疼了?”

楚清脸一红:“闭嘴!吃你的点心吧。

话说安宴到底在哪里呢?

他们从辰时就出发了,赶了三个半时辰的路,到了圆通寺已经是下午了,上过香后,侯夫人受不住累,打算在圆通寺住上一晚。

天一黑,楚清去了秦淮屋里,这时安宴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里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楚清崇拜又好奇的问他:“阿宴,你到底藏在哪里了?”

安宴心情很好的道:“秘密。”

楚清:………

三人根据今天观察到的地形又是一番商议,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房。

楚清回房后叫了一声:“阿宴?”

安宴无声跃下房梁,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

楚清笑:“我就是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安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安宴温柔问他:“怎么了?”

楚清:“阿宴,等这件事结束后,我有话对你说。”

安宴心中激荡,看楚清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要滴下水来,他知道楚清要说什么,他享受楚清主动没错,可是不想让楚清先开口表白,以往几个世界都是他先开口的。

每个世界的楚清都是他的爱人,都是他没有记忆,他不想区别对待每一个世界的楚清,这是他作为爱人能给楚清最大的尊重。

他不再掩饰他对楚清的情意,低声对他道:“可是我不想等了,我想告诉你,清清,我心悦你!”

“从我睁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

楚清眼眶有些湿,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避开安宴的目光,听见安宴说一直在找他,他灵魂都在颤抖,他颤声道:“我等到你了,我知道我等到你了,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在等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但是我就是知道我等的人一直没来,我等啊等,我都不知道我在等什么,我甚至都觉得我出现幻觉了,可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等到了,阿宴,我觉得我忘记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他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他一直重复着这个等字,他实在是等了太久了,等的都有些神经质了。

安宴听他口中一个个等字,心疼的要死,眼眶越听越红,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一把抱住楚清,泣声道:“对不起,清清,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我在这呢,想不起来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你忘了也没关系,我记着!”

几百年啊,他一个人,真的太累了,可是楚清的几句话就摧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孤寂,他爱楚清,爱到融入了骨血,融入了灵魂,难以割舍、难以分离。

楚清也哭的不能自已,他哽咽道:“我知道……是……是你,我知……道,可是我……忘了,我不知道我………忘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嗝!”

楚清哭到打嗝,安宴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轻哄:“别哭了好不好,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你想起来的好不好?”

楚清流着泪不停点头,他紧紧的抱着安宴的脖子,对安宴说:“我等的好害怕,我怕你不来了,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你却一直不来,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了。”

“怎么会等不到呢,老公就是死也要找到我的清清,别害怕,我一直在呢,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安宴说的无比艰难,他都已经快要忘了家是什么样了,要不是楚清一直支撑着他,他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

他不想再说了,说不下去了。

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住楚清,也不嫌弃楚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所有的哽咽都堵住,他听不下去了,楚清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剜他的心,他太心疼了。

是啊,他一睁眼一闭眼就能再次找到楚清。

可是他的清清呢,要等他二十多年,之前没有记忆也就罢了,现在他已经隐隐想了起来,他实打实的知道他在等,连等谁都不知道,还等了这么多年。

再想想以后楚清想起来了,在有了记忆后还要等他那么多年。

安宴心痛的窒息!

章节目录 68.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受(三章合一)

这个吻不带任何□□, 只有无尽的疼惜,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楚清才好, 他不想楚清等待, 可是他能怎么办, 要改变楚清的命运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他希望他的爱人能走出虚拟世界回到现实,可是对于楚清来说,这一个个世界就是真实的,他怎么忍心打破他的平静。

楚清感受到了他的疼惜爱意,他也用尽全力回应他,吻到两人都有些窒息才放开。

安宴压下心中的不安恐惧, 用拇指揩去楚清脸上的泪水, 轻吻他的眼睛,温柔的说:“别哭了, 眼睛疼不疼?”

楚清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他当时只听了安宴一句在找他就崩溃了。

此时理智恢复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顺便也想起了安宴对他说的那些话。

所以他果真是忘了什么吗?

他抽泣着停不下来,他身为大夫自然知道哭多了伤身, 他深呼吸调整, 抽噎慢慢停了下来。

安宴一直耐心的在给他拍背, 温柔的不可思议。

待他呼吸平稳了,安宴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等待着他的发问。

楚清心中万般疑惑, 他自然是要问的,但临问出之前他又突然胆怯了,他沉默了许久,握着安宴衣襟的手越来越紧。

他抬头看了安宴一眼,那眼里的深情浓的让他内心瞬间就安稳了,他开口了:“阿宴,我究竟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忘了一切?你又为什么还记得?”

安宴深吸一口气,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楚清脸上的期待疑惑如此明显,他是想知道的,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说,说了有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他也承受不住。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诉说道:“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认识了清清,然后我对清清一见钟情了。”

说完这句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发自内心的露出了一丝笑脸,面容依然扭曲,可是此时谁也没空注意这个。

他继续道:“我爱上了清清,后来就我们在一起了,一直恩爱厮守到老……”

他把一切都对楚清说了,他们是怎样相爱,怎样一世又一世的相守,楚清又是怎么慢慢想起了他,除了楚清是他笔下人物这一点,其他的所有事他都跟楚清坦白了。

楚清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已经在一起四世了,四世啊!

可是,他全都忘了!

为什么他会忘记?

他怎么了吗?

独留安宴一个人记得这几百年的恩爱纠缠,他该有多难熬!

他忘了安宴,忘了他们的恩爱两不疑,忘了他们如何白头到老,独留安宴一个人带着回忆一次又一次的找到他,然后重新开始。

楚清扪心自问,他做得到吗?做得到,可是他能坚持多久呢,他不知道。

他有些不敢面对安宴,他低下头来,心中愧疚难当。

安宴看出他的难受,不敢再提他多么多么惨,现在卖惨卖多了,等以后一切真相大白,楚清可能会把他宰了。

他连忙对楚清说道:“清清不用自责,其实……是我做错了事情,才害得你忘记一切,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

楚清不解的问他:“你做错了事情?什么事?”

他问完这句后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瞳孔一缩,声音一下增大:“你有了别人?你背叛了我?”

声音咬牙切齿,看起来要把安宴吃了。

安宴噎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别乱想。”

楚清也觉得他不是这种人,他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有了别人那就一切好说。

只是任凭他脑洞再大他也想不到他会是安宴笔下的悲惨男配啊,还是被翻来覆去虐了无数次的悲惨男配。

他面对安宴的心虚愧疚,能想到最严重的就是安宴背叛了他,然后他愤怒的决定再也不要想起他来……

但是他相信安宴不会是这种人,但是他又说他做了错事……

楚清想不到也就不想了,他放松身体靠进安宴怀里:“你现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照你说的,我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了。”

安宴干巴巴的笑:“呵呵呵,是啊。”

楚清这时问他:“你说我四个世界的性格都不一样,那你最喜欢哪个?”

来了,致命问题啊,这就和“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是一个水平的致命题目了。

安宴打起精神来,义正言辞道:“我喜欢的是灵魂,不是性格。”

楚清满意的点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他头有些疼,所以微眯着眼睛靠着他养神,薄唇微启道:“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吗!”

安宴搂紧他:“你现在已经能感知到对我的感情,恢复记忆应该快了。”

楚清应了一声,他心乱如麻,想问的还有很多,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他心疼安宴背负的一切,也痛恨自己把一切都忘了,安宴说的那些相知相守他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

安宴说起那些回忆时是怀念而缱绻的,他内心吃醋却不好意思对安宴说,毕竟在安宴看来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在此时还没有任何记忆的楚清看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

这种感觉让他难受不已,他明知道都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忘了,那么此时安宴喜欢的到底是现在的他还是曾经相守的他。

他心中酸意泛滥,想质问安宴喜欢的到底是谁,可是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心情复杂的卷成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自己吃自己的醋什么的,实在是难以启齿,他压下这股酸意,告诉自己别钻牛角尖,那些过往他总会想起来的,自我宽慰一番后,他看安宴也顺眼起来了。

他从安宴怀里退出来,抱着他的头,认真的问:“你爱我吗?”

安宴点头,毫不犹豫道:“爱!”

楚清:“那你爱我什么?”

安宴:“爱你的灵魂,爱你的一切!”

楚清满足了,其他的什么都不想问了,知道了这些就够了。

其他的都交给时间,时间会告诉他一切。

这一夜,两人说了许多话,安宴就这么抱着他到了天明,安宴这百年来从未释放过积压的负面情绪,这一番互诉衷肠让他心中松快了许多。

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楚清真正的原因,但是他已经能够正视这件事,对楚清坦白也不再抗拒,这其中楚清的态度给了他很大的鼓励。

因为他发现在楚清看来最严重的居然是出轨。

这给了他相当大的信心,要说专一,谁能有他专一。

再说了,相爱的两个人有什么不能解决呢,这么多艰苦的追逐都过来了,难道他到时候还怕会挽回不了楚清?

他这么想着,心中绷紧的弦一点一点的放松,他从未觉得如此快乐过。

他的清清真是个宝贝啊!

两人一直说啊说的,天很快就亮了,安宴看看天色,依依不舍的想再吻他一次,却被楚清丑拒,理由有两条。

一是安宴胡子拉碴并且没洗漱,洁癖的他有些嫌弃。

二是他觉得就算之前他们已经在一起几世了,可是这个世界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觉得有些吃亏,想要慢慢来。

至于昨夜那一吻,他已经选择性遗忘了。

安宴:……

惨遭嫌弃的安宴没有勉强楚清,他依依不舍的重重握了楚清的手一下,跳上房梁消失不见。

……

侯夫人带领众人在圆通寺用过早膳后才慢悠悠的回城。

与来时如同春游般的气氛不同,众人话都很少,似是累了,交流都很少。

秦淮一路都很沉默,眼睛里带着肃杀,楚清还沉浸在昨夜与安宴的对话里,短短两天,兄弟两人都经历了大变,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车行驶的不快,路途也算平稳,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

眼看马上就要到事发地点了,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抽出了护身的匕首。

果然,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两人待在马车里没动,只掀开了帘子看向外面,丫鬟们慌不择路的尖叫逃跑声,还有侍卫迎击的刀剑交接声,现场一片混乱。

大房几人缩在马车里,正暗自窃喜他们的计划如期进行,一想到秦淮马上就要死了,爵位也触手可及,他们就喜不自胜,压都压不下去。

这时却从马车外面唰的伸进一柄大刀,几人尖叫着从马车里七手八脚的爬了出来。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全不顾忌彼此都是亲人,一时间丑态百出。

下了马车就朝着侯夫人的马车边聚集,因为侯夫人身边的侍卫最多。

秦淮也带着楚清朝着侯夫人的方向聚集,秦淮站在了老夫人前面把她保护了起来。

老夫人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这个她不那么喜欢的孙子站在了她前面,而最受她宠爱的儿子一家,则是跑到侍卫的后面躲着,看都不看看他老娘。

她心中又失望又害怕,但她始终是见惯了风雨,强撑着大声道:“诸位壮士若是为了钱财,尽可自取,还请放过我一家老小。”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老东西不必废话,杀了你们东西一样是我们的,放你们走难道是要让你们报官吗?”

是安宴,他夹杂在一众人之中,蒙着面,但是楚清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夫人正想说话,秦淮按住了她,朗声开口道:“如果诸位放我们走,我发誓我们绝不报官!”

老夫人附和:“是,我们绝不报官!”

她急得不得了,眼看侍卫被砍翻的砍翻,逃跑的逃跑,蒙面人却还有很多,她都快绝望了。

侯府众人被仅剩的侍卫围了起来。

这时她后方跳出一个蒙面人,举起刀就砍向侯夫人。

“祖母小心!”

秦淮铺过去就抱住了老夫人,这一刀就正正砍在他背上,鲜血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侯夫人被吓坏了,看着秦淮倒下的身体,尖叫一声就被压在了下面。

楚清冲上前就跟那个蒙面人打了起来,他会一点拳脚功夫,和那人打的“难解难分”。

这时侍卫也跑的差不多了,大房的人尖叫求饶,但蒙面人毫不留情的对着他们挥起了刀。

任凭他们如何求饶都不管用,死的一个不剩。

他们继续挥刀要上前杀了楚清和地上被秦淮压着还在哭骂他们不是人的老夫人。

她已经绝望了,儿子一家死的干干净净,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孙子也生死未卜。

她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听起来似乎有几十个之多,蒙面人听见了马蹄声,那个熟悉的声音又道:“快撤,把能带的财物都带上,还有那个小白脸,带回去献给大哥,大哥就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一群人答应一声后,迅速的搜集了财务,掳着楚清就走,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转眼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只留下劫后余生的老夫人哭天抢地,秦淮又重,压的她爬都爬不起来。

她看看大儿子一家的方向,又看看孙子,再看看周围的尸体,眼睛一番,晕了过去。

回京述职的朱将军经过这里时看到的就是一地的伤员和几句尸体,他认出了老夫人,大惊失色之下带了一部分人去追劫匪,剩下的人快马加鞭的把受伤众人送回城医治。

至于死去的几人,也被放上马车带了回去。

他一路寻着踪迹追过去,什么都没追到,只把那些逃奴通通抓了起来。

等他回城后,把哭泣求饶的逃奴交给了侯府。

又跟老侯爷见了一面,表示他未能追到劫匪的踪迹,老侯爷悲痛的对他表示感谢。

还说要上书给皇上,光天化日在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居然会有劫匪。

老侯爷神色灰败,他刚收到消息回到府里时看到的就是昏迷不醒的夫人和孙子,还有尸体已经凉透的大儿子一家。

他当时就吐出了一口血,强撑着处理后续事宜。

命人快马加鞭的去请太医,他自己则看着大儿子一家的尸体嚎啕大哭。

最令他生气的是,那些侍卫居然一个都没死,虽然都受了重伤,但好歹还留了条性命,可是他可怜的大儿子一家都是一刀致命。

还有他孙子背后那皮开肉绽的样子,他看都不敢看。

如果楚清在就好了,楚清可是神医啊,但是听幸存的侍卫说,楚清被劫匪抓走了,说是要献给他们老大,他的命运也可想而知。

待太医到了之后,老侯爷就坚持不住也晕了过去……

……

而此时,京郊的一处房子里。

楚清坐立不安的对安宴着急道:“阿宴,要不然还是让我回去给秦淮看看吧,他的伤那么重,万一要是出点事该怎么办!”

安宴到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对他道:“放心吧,安卓手上有分寸,那伤只是看起来吓人,不会有事的。”

楚清又道:“那万一查到了他身上怎么办?”

他从小在神医谷长大,对这些阴谋诡计实在是不太懂。

安宴对他解释道:“不会,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老侯爷绝不会往他身上想的,他就算要查也只查的到那个匪窝,绝对查不到秦兄身上。”

他说完看楚清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嘬了嘬后槽牙,有些不开心道:“宝贝你别瞎操心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晚上入夜我带你潜进去看看。”

楚清七上八下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他想了想又对安宴说:“阿宴,你说那些逃奴会被怎么处理?”

安宴一顿,对他道:“可能会被重新发卖吧。”

只是他们即使被重新发卖也不会被卖到什么好地方了,这句话他没有跟楚清说。

他们这次的计划很简单,就是直接弄死大房一家,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了,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却很有效。

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朱将军的出现了,原剧情里也是因为朱将军回京述职路过才救了秦淮一命。

安宴把给了那些杀手更高的价钱,雇他们杀了秦淮大伯一家,至于其他人则不用杀死,只要弄伤即可。

然后安宴再混入其中,假装他们是劫匪,谋财害命的那种,安卓则控制着力道给了秦淮一刀,看似致命的一刀实则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到筋骨。

这一刀还是秦淮要求加上去的,主要是为了堵住老侯爷的嘴,也能刷一下老夫人的好感,他受够了大房一家,他们既然能派人杀他,那他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要大房一死,老侯爷的其他庶子庶女也就不足为惧。

至于老侯爷和老夫人受到的惊吓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也算是为秦淮的爹娘小小的讨一个公道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二儿子的死有蹊跷,可是他们还是自欺欺人,不愿意彻查,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再把另一个儿子也搭进去。

同理,这次就算老侯爷查到了什么线索,他也会瞒下来,大儿子一家已经没了,孙子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老侯爷进宫面圣去了,恳求皇帝派兵彻查城外的劫匪。

安宴不怕他们查,反正城外五十里的确有一窝土匪,过两天等他们查的差不多了,再把楚清形象弄乱点,偷偷把他放进劫匪的地牢,到时就天衣无缝了。

所以说暗卫真的是一大杀器,皇帝利用暗卫不知做了多少这种事,还让人查都查不到。

老皇帝培养这些暗卫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如果他知道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暗卫统领不但没死,还把能力用在后宅争斗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气死。

而侯府那边一片愁云惨雾,在太医的救治下,秦淮的伤势得到了控制,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老夫人到是醒了,只是一醒来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刺激太大了,在太医一番施针后终于清明了些。

哭闹着要看昏迷不醒的孙子,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她孙子,她此时就是一具尸体了。

老侯爷得知秦淮的伤竟然是为了帮老夫人挡的,更是着急心疼,让太医竭尽全力也要治好他。

而他们的大儿子一家的身亡也通知了大儿媳的娘家,老侯爷悲痛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经这一遭,靖安侯府损失惨重,皇帝的视线应该也会从侯府移开,毕竟这些年来侯府仗着从龙之功横行霸道,这一次直接损失了一个嫡子一个嫡孙,皇帝应该也满意了。

要知道原剧情里侯府在后期可是一日不如一日,而秦淮后来在朝堂之中也有了一席之地,不想再管这摇摇欲坠的侯府,所以侯府败落的很快。

那时的侯府表面繁华锦绣,底下却已经腐烂,皇帝一点点的瓦解了靖安侯府,还无人能察觉到。

可以说这个皇帝真的是安宴写过最老狐狸的一个了。

但侯府败落也是因为后期秦淮彻底心灰意冷了,不愿再为侯府付出才造成的,不然以安宴宠男主女主的德行,怎么会让他亲儿子的家败落。

现在安宴直接帮助他把侯府掌握在了手里,他对他的祖父祖母也还没有完全失望,所以现在侯府不再树大招风对秦淮是有好处的。

安宴之所以帮他规划的这么细,是因为他准备在秦淮伤好并且掌控住了侯府之后,带着楚清离开京城。

他的计划他昨夜已经对楚清说过,楚清也答应了,所以他才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助秦淮。

时间过得飞快,在侯府兵荒马乱的一番忙碌后,天也黑了下来。

等守着秦淮的人都已经睡着后,安宴带着楚清飞檐走壁,静悄悄的带着楚清去看秦淮。

楚清一路都很兴奋,他到这一刻才深刻的意识到了安宴的身份是暗卫,暗卫啊,一听就好厉害。

操作起来更厉害了,他被安宴搂住细腰在屋顶飞跃的时候,眼睛亮的好像星星。

为了方便行动安宴还特地给楚清换上了一身黑衣,楚清还颇不愿意,他的洁癖让他觉得除了白色以外其他的颜色都很脏。

其中最不喜欢的就是黑色,但是为了秦淮他还是皱着眉头换上了。

他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悄悄在安宴耳边道:“阿宴,我还想飞。”

安宴也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等看完秦兄,清清想怎么飞我就带你怎么飞。”

楚清满意的点头。

安宴放开楚清的腰后,把楚清横抱了起来,因为他脚步轻不会一丝一毫的声音发出来,而楚清没有练过,脚步声就会很大。

楚清一脸绯红的把头埋进了他怀里,他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安宴对他如此亲密。

他无声无息走到秦淮窗前,正想打开窗户,却被怀里的楚清拉了拉袖子,他低下头疑惑的看向楚清。

楚清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安宴虽然不解其意,还是把他放了下来。

只见楚清从袖子里抽出一根小竹管,对着薄薄的窗户纸捅了进去,凑过去撅起嘴吹了几口就把小竹管抽了出来。

然后递给安宴一颗药丸,安宴看都没看的吃进了嘴里,楚清自己也吃了一颗。

又等了片刻,楚清对安宴点点头,示意可以进了。

安宴打开窗户跳进去后又转身拉楚清,楚清顺着他的力道轻松的跳了进去。

屋里有两个人,在秦淮床下打了个地铺,楚清跳窗的声音居然都没有吵醒他们,安宴猜测是楚清刚才吹的那个东西起到了作用。

那应该是类似迷药的东西,他在电视上见过很多次,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有些惊奇。

他写的时候可没写过这个,楚清在他的书里可是一代善医,这种小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也不再刻意收敛脚步声,拉着楚清跨过那两人走到了秦淮床边。

秦淮的脸色很苍白,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当时安宴并没有给秦淮封穴止血,在保证秦淮无事的情况下还是力求真实为好。

楚清上前给秦淮诊脉,片刻后从头上的发冠里抽出一根银针,扎进了秦淮穴位里。

安宴睁大眼睛,这又是什么情况,他记得他没有写过这个啊,所以楚清到底还有多少小技巧?

他觉得他如同土包子一般没见过世面,可是老婆真的好厉害啊!

在秦淮睁开眼睛后,看到他俩惊喜的正准备说话,就被楚清在他嘴里塞了一颗刚才吃的药丸,秦淮被噎了一下,咳嗽了起来,他拿眼瞪楚清。

楚清毫不在意,如同往日一般温温和和的开口道:“秦兄感觉如何?”

秦淮气若游丝道:“无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安宴把情况一一和他说了,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嗯,安逸安卓一直在侯府看着呢。

秦淮听完露出一个冷笑:“呵。”

呵完又问楚清:“我这伤多久能好?”

楚清:“你失血过多,最少也要养两个月。”

秦淮觉得时间有些久了,就问楚清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快速好起来,安宴本以为楚清会说没有。

谁料他又在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对秦淮道:“金疮药,每天涂一次,一个月就能好了。”

秦淮一点也不惊讶,接过小盒子放到了枕头下。

安宴再次感叹,神医不愧是神医啊。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楚清就准备走了,既然人没事他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现在这侯府安全的很,完全不用担心秦淮的安危。

安宴叮嘱秦淮,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叫安逸,安逸就在他身边保护他。

然后安宴和楚清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出了侯府后安宴问楚清:“清清,那个迷药?”

楚清了然道:“那个是助眠的,明天早上他们就醒了。”

说完他又催促安宴:“阿宴,你刚才说要带我飞的。”

安宴失笑摇头,觉得这个世界的楚清也算是放飞天性了,想要什么都会直接说出来,看着温和,其实最是狂放不羁,洒脱的让人羡慕。

对于楚清的要求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如来时一样,搂紧楚清的细腰带他借力飞了起来。

说实话,他刚来时对轻功也很是好奇,只是当时心中记挂着楚清,所以还没有好好试过。

现在剧情已经摆脱,楚清也与他互诉了衷肠,他自然放下了心中大石,也难得起了几分玩心。

他特意带着楚清去了城外,肆意的飞了好久。

楚清开心的不行,手抱紧他的脖子,眼睛却四处乱看,后来到了兴奋处,他还放开了搂着安宴脖子的手,张开双臂在空中享受风吹过的感觉。

他觉得他好快乐啊,他大喊大叫的像个小疯子,安宴就这么宠溺的看着他,时不时还来个危险动作,比如从树上猛的冲下去,眼看要到底了又一蹬树干再次跃到别处,楚清笑的很大声。

反正在野外,也没人听见,他索性就放飞了自我。

安宴以前也不是没有带着楚清做过极限运动,蹦极也蹦过无数次了,可是这种完全没有安全措施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看着楚清快乐的样子,他心里畅快,这是他赋予楚清的快乐。

他深爱的人就在他怀里开怀大笑,他怎么能不畅快。

他喜欢楚清如此没有负担的快活样子,他活的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跳出了那些条条框框,如同闲云野鹤一般无拘无束,不争名利,只喜欢闲散肆意而自由的生活。

他也乐意宠着楚清,楚清想过这样的生活,那他就带楚清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他喜欢的生活,神医谷就不错。

他想着想着就有些情难自抑,他带着楚清飞到了一片旷野处,把楚清放了下来。

然后两人都惊呆了,太美了!

他们落地的一瞬间惊起了无数萤火虫,漫天遍野都是,美得如梦似幻,两人都没想到能有这样的惊喜意外。

楚清低喃:“好美啊!”

安宴也呆呆的看着,他也没见过如此多的萤火虫,他们发着绿莹莹的光,像是从天上撒下的繁星。

如果不是楚清偶然想玩飞飞,安宴也不会带他来着荒山野岭,如果不是他情难自禁想找个地方亲亲他的宝贝,他们也不会发现这里的美景。

这是个意外,美丽的意外。

楚清伸手捉过一只,小小的萤火虫看起来脆弱无比,却用尽全身的力量散发着小小的光芒。

他举到安宴面前给他看:“阿宴,你看,它好小哦,好可爱。”

安宴觉得还是他最可爱,他接过那小小的萤火虫,放飞了它,这小小的虫子飞到了空中,融入了万千星芒之中。

在萤火虫的微光映照下,安宴看着楚清的眼神炙热无比,他低下头向他的爱人索吻。

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安宴炙热的眼神太诱人,楚清没有拒绝他,抬头凑了上去。

这一吻很轻,两片唇瓣只一碰就放开了,然后又贴在了一起。

渐渐吻的深了,安宴撬开楚清的唇舌,邀他的舌尖一起共舞,舔过每一个角落,楚清软在他怀里,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安宴的脖颈,他闭上眼睛任由安宴吸吮他的唇舌,偶尔也抓回一点主动权吮回去。

安宴的手有些不老实,在楚清的腰上摩挲着就要向下移,却被楚清一把推开了,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安宴,喘息道:“阿宴,我不要在这里,而且……太快了。”

安宴也喘的厉害,他是燥的,他深吸口气,压制住了□□,这活儿他已经很熟练了,反正每个世界到了四五十岁他就会开始禁欲,因为希望楚清长命百岁,所以他不会太放纵自己的。

他再次低头轻吻楚清一下,对他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楚清靠进他怀里,“嗯”了一声。

安宴抱着他坐下,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环在他肩上,两人就这么看着漫山遍野的萤火虫,看它们如同一盏又一盏的小灯笼一般明明灭灭。

坐了一阵安宴突发奇想,对楚清说:“宝贝,想不想试试新玩法?”

楚清好奇道:“什么新玩法?”

安宴不语,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楚清握住他的手,安宴把他拉了起来,再次搂住他的腰,脚一蹬地面借力跃了起来,飞了四五米远又落地,这时草丛间的萤火虫又密密麻麻的飞出一大片,好看极了。

楚清:“哇!阿宴,你怎么想到的?”

安宴会说是因为他看过一个电影里人家就是这么玩的吗?当然不会。

他得意道:“厉害吧?”

楚清崇拜的:“好厉害呀。”

安宴露出一个丑丑的笑容,带着他再次飞起来又落地,飞起来又落地……

两人在昨夜玩的嗨,秦淮却受了大罪了,由于他被楚清从昏迷中扎醒,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都没想起来给他倒杯水,他渴的要命,背上的伤又疼,想叫醒下人给他倒杯水。

但由于楚清把他们都迷晕了,叫都叫不醒,可怜的秦淮硬挺到了天亮才喝到了第一口水,差点感动的落泪……

楚清和安宴哪里知道他这么凄惨,无良的两人回到府里就睡了个天昏地暗,实在玩累了。

秦淮是谁?不知道,不认识。

秦淮:……

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

又过了几天,老皇帝果然查到了那个土匪窝,安宴在他们官兵攻上山的前一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楚清送到了土匪窝的地牢里关着。

还在楚清的抗议下把他的头发弄乱,衣服也扯了几个口子,然后再撒了灰在上面。

楚清嫌弃的要命,不穿就是不穿,最后还是安宴妥协,重新给他换了一件,扯烂一点点就算完了。

等官兵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拿着本医书在地牢里看着呢,一身白衣看上去纤尘不染,就好像不是被关起来而是来游玩的一样。

他自己解释说他被掳来后就给土匪头子看好了陈年旧疾,所以他们对他还算是礼让,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把他关了起来。

楚清这一番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毕竟他身为望海神医的弟子,靠着一手医术自救也是很有可能的。

楚清就这么被“救”了出来,至于土匪头子的“我不认识他,大人明鉴,我真的没有抓过他啊大人”

谁管他,看他身体这么健康,很明显就是被楚神医治好的,真是忘恩负义,神医大人救了他还不承认,纷纷鄙夷不已。

土匪头子: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说啊!!

然后“受了委屈”的楚清就这样被救了回去,关于他在土匪窝还救了个人的事迹也广为流传,纷纷感叹神医真是慈悲心肠啊。

楚清又正式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他的医馆也重新开了起来,每天去侯府帮秦淮诊脉,顺便给老夫人也看看。

皇帝也派人来请他进宫诊了脉,其实之前皇帝就听说他的事迹了,只是一直没有召他进宫,这一次也是正好碰上了。

楚清在皇帝面前表现的中规中矩,说出的毛病和太医说的也一样,老皇帝也不失望,诊完就放他出了宫。

他也怕老皇帝突发奇想就把他扣在了宫里专门给他治病,所以并没有跟老皇帝说他其实已经中了毒,还是□□,逐渐腐蚀心智的那种,他只是悄悄的在老皇帝的身上放了解药的配方。

关于老皇帝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他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只要出了宫,他就会和安宴离开京城了。

安宴答应他陪他回神医谷看看,秦淮这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老侯爷也承诺他只要他伤一恢复向皇帝请封他为世子。

所以他在京城也没了什么牵挂,天生不爱受拘束的他在京城也待腻了,他想换地方了。

他已经和秦淮说过了,秦淮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支持他的决定。

他一出宫就看见了安宴,安宴一身黑衣站在一辆马车前,面瘫着一张脸,望向他的目光是温暖而明亮的。

他们出了城一路往南走,边走边游山玩水,天天腻得安逸安卓没眼看。

到了固城四人却被官兵拦了下来,拦住他们的官兵看起来很严肃,但似乎没什么恶意。

那人隔老远就大声道:“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爆发瘟疫了!”

章节目录 69.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受(三更合一)结束

安宴很惊讶, 瘟疫?

可是当时他写的瘟疫并不是这个时候爆发的啊,怎么提前了?

原本瘟疫应该在剧情中后期出现, 那时楚清已经和女主妹妹成亲了, 他得知瘟疫爆发后毫不犹豫的去了瘟疫爆发的地方。.

他的腿需要人照顾, 可是于雪却不愿意随他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还趁着楚清外出医治病人之际,勾引秦淮,陷害于晚。

现在这个剧情却提前了,安宴有些疑惑,他问系统:“系统,瘟疫怎么会提前?”

系统:“剧情改变太大, 导致男女主之间横生枝节, 所以后续剧情未知,请宿主自行探索。”

安宴愣住了, 所以瘟疫提前是因为他吗?

楚清问他怎么了,他却摇摇头,表情凝重的对官差说:“官差大哥,我们就是为了瘟疫而来,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楚清神医!”

差役大喜, 对着楚清一抱拳:“神医大义, 我们固城有救了啊。”

楚清虽不知道安宴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本来也打算看一看这瘟疫的, 他还怕安宴不同意呢, 没想到却是安宴先提了出来。

他对差役客气道:“无事, 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大夫的指责,官差大哥不必客气。”

那差役带着一脸的狂喜对着楚清道:“还请神医跟小人一起到府衙一趟,我们大人若是知道神医大人的到来,一定会很高兴。”

楚清微微颔首,做足了姿态。

安宴就站着楚清身旁,明明是很俊美的脸庞,却莫名就是没什么存在感,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过去。

安逸和安卓跟在两人身后,存在感没有安宴那么弱,看样子似乎是楚清的侍卫。

那差役没有在意,得知楚清是神医后,他觉得楚清带着几人都是合理的。

他带着四人直接进城,在去府衙的路上,几人发现路上还算干净,行人也没有太过恐慌,楚清问那差役:“感染的病人是何症状,现在都在何处?。”

差役苦涩道:“这瘟疫来势汹汹,一旦感染就会上吐下泻,脸色灰白,最多只能坚持四天就会死去,我们大人见情况不对,就把西城隔离了起来,派了重兵看守,现在所有的病人都在西城。”

楚清暗道这固城的知府还算是晓事,知道要把已经染上瘟疫的人隔离开来。

否则一旦瘟疫扩散开来,到时必将有无数的百姓遭殃。

可是一旁的原作者安宴却一直神色凝重,他知道这瘟疫是一定会扩散的,因为当时在西城的一个病人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西城,他逃了出来。

他逃了之后直接往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钻,这瘟疫只要不与病人有什么接触就不会感染,可是这人却丧尽天良的专门往别人身上吐血水,直接导致病毒以最快的速度蔓延了开来。

这场瘟疫死了无数人,直到楚清研制出了药方才把事情压下去。

安宴之前本想跟楚清回一趟神医谷,提前把药方研制出来,然后等瘟疫爆发了再把药方公之于众,可是他没想到瘟疫会因为剧情改变而提前爆发。

要不是楚清身为望海神医的弟子,从小就被各种药物喂大导致他百毒不侵,安宴也不可能让楚清留下来救治这些感染了瘟疫的病人。

他和楚清的好不容易相认,若是因为医治病人感染了瘟疫,他后悔都来不及。

严格来说,这些百姓都是nc,包括男主女主,只有安宴和楚清才是真实的。

这些人的死活安宴本来并不想管,但既然是他改变剧情引出来的瘟疫,那他就必须帮助楚清把药方研制出来。

他作为原作者,可是知道在原剧情里直到死了无数人,楚清才把药方给研制出来,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一位药引,而这药引,安宴却是知道的。

至于其他的药方他不知道,因为他当初并没有写……

安宴一路东想西想的,如同一个黑面神一般安安静静的跟在楚清身边。

楚清则一直在了解病人的情况,一路上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因为这瘟疫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再不遏制住面临的就是大面积爆发,到时死伤更多。

他们的脚步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府衙,知府正在府衙办公,得知神医来了他们这里,与差役如出一辙的大喜。

这次瘟疫发生的太快,仅仅五六天却已经死了很多人,现在第二波死亡高峰期也马上就要开始,所以知府头都快要挠秃了。

他已经命人快马加鞭的进京禀报,皇帝派出的太医也已经在路上了,却没想到还有楚神医这个惊喜,他是真的从里到外的舒了口气。

实在是楚清的名声太响亮,已经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所以他空前的有信心,楚清一定能把瘟疫治好。

他也不耽搁,赶紧带着几人去了西城。

一到西城封锁线外面,那知府就不敢再走了,实在是那瘟疫传染性太强,他是个好官没错,可是他也怕死啊。

对楚清道:“楚神医,这里就是西城入口了。”

也不提要陪楚清一行人一同进去,只告知了他们这就是入口了,楚清了然,也不与他多说,怕死乃是人之常情,他能够理解。

他转过身对安宴说:“阿宴,你和安逸安卓就别进去了,我的身体百毒不侵,所以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安宴不为所动:“他们留在外面就好,我陪你进去。”

楚清急道:“不行,你不能进去,现在这瘟疫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万一你要是染上了,我怎么办?”

安宴低声靠近他道:“清清,我不会有事,我有内力在身,可在皮肤表面形成护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进去还能给你帮帮忙,你别担心。”

楚清听完一愣,内力居然还能这样用?

他楞楞的点点头,也不再阻止安宴,对安逸安卓道:“那你们二人就留在这里吧,我们这就进去了。”

安逸安卓本来还想跟进去,被安宴一个眼神给冻了回来。

楚清和安宴商量完毕,对知府道:“大人,我们这便要进去了,待我查探过病情,会把所需的药材自远处报与你,你命人准备好放在原地,我会来自取。”

知府忙不迭的点头,楚清没有叫他跟随,他心中感激又惭愧,心中暗下决心,到时无论神医要什么稀奇的药材都要给他找来。

楚清说完就与安宴相携越过了封锁线。

一人着一袭白衣俊逸潇洒,一人着一袭黑衣英俊沉默,看上去莫名和谐,知府居然诡异的觉得很般配,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楚清和安宴去后拐了个弯,确认后面的人看不见后,楚清停下脚步,问安宴:“阿宴,你之前为什么想进来救人?”

安宴知道楚清为什么这么问,他知道楚清的意思并不是责怪他为什么要救人,只是疑惑而已,他了解安宴,自然知道他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要进来救人?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清,如果今天这些瘟疫病人会威胁到楚清,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阻止楚清进来。

他现在既然让楚清进来了,那就肯定要告诉他原因的。

安宴垂下眼来,低声道:“清清,我只能告诉你,瘟疫提前了,是因为我的原因。”

楚清满腔疑惑,但是他没有接着问,只“嗯”了一声,他知道安宴有很多事还没跟他说,但他不想为难安宴。

安宴既然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现在问了不过是给安宴徒增烦恼,所以他愿意做个哑巴。

“那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其他的可以不问,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安宴:“不会,最多只是良心不安罢了。”

楚清这才放下心来,他从安宴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安宴既然对瘟疫提前的事都知道,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呢?

楚清压下脱口欲出的疑问,只是问他:“那你对瘟疫知道多少?”

安宴哪里知道他只是随意的一句话,就让楚清猜到了关键。.

“我只知道瘟疫的解药配方里有一个重要的引子,是姜草。”

楚清一怔,姜草?

姜草虽然名字里带姜,却并不是姜,只是一种普通的草,在天元国遍地都是,确实带了一点止泻的效果,但是药效轻微,所以医者基本上不会用姜草入药,只有穷到没钱买药的人家才会吃这种草来止泻,因为它的味道其苦无比。

他听到安宴说重要的引子,还以为会是什么贵重药材,没想到居然是姜草吗?

他顾不上想安宴是怎么知道的,拉着安宴一言不发的快步向前走,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病人的症状,为什么会要姜草才能治好。

安宴知道他心急,干脆搂住他的腰身一借力就跃出好远。

西城区很大,但是病人也很多,只几个纵跃就能看到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病人了。

看到那躺了一地起不来的病人,两人都有些不忍,这些都是住在西城区的病人,当初知府对他们说,太医马上就要到了,让他们尽量不要待在家里,以免到时候太医来了看不见他们人,延误了诊治。

所以此时这几千个病人都在大街上,只是每个人都隔了一段距离,有些甚至已经死了。

大街上一片恶臭,看上去哀鸿遍野,如同人间炼狱,冷硬如安宴都有些不忍心,何况是楚清。

他几步走上前拉起一人的手腕,那人很脏,全身都是呕吐物,可是楚清却并没有嫌弃,他的洁癖只针对生活当中,对待病人他却不会这样。

这人已经神志不清了,面色青白,瘦的脱了相,只知道痛苦的哼哼。

楚清皱紧眉头,好生奇怪的脉象。

他诊完后站起身走向另一个人,如发炮制,诊脉。

他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边走边诊脉,毫不在意他平日里最是爱惜的白衣早已污浊不堪。

安宴就在他身后沉默的跟着,觉得他的爱人即使在这人间地狱也好看的让人倾心不已。

一直诊了几十个才碰到了一个神智清醒的,楚清连忙上前问他症状。

“这位大哥,你能跟我说一下症状吗?我是大夫。”

这人本已绝望,一听见是大夫,眼里突然焕发出巨大的生机,一把抓住楚清的手臂,力道大的楚清手臂生疼,安宴走上前把他的手拉开,沉默不语的把自己的袖子递给了这人。

这人紧抓着安宴的袖子,气若游丝的求救:“大夫,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大夫……”

楚清承诺他:“你放心,我既然进来了,就一定会治好你们,你一定要坚持住,现在你先跟我说说你的症状。”

那人气若游丝的一五一十道:“我……刚染上这病……病时浑身……酸痛,发……热咳嗽,还上吐下泻,什么……都吃不下去,就像……像……是有什么把人都掏空……了一样。”

“到了……后来就开……开始昏迷,有些人……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运气好一些,撑……到了现在,求大夫救……救我!”

这人说话也算是条理清晰,这些症状给了楚清很大的帮助,再加上诊了这么多人他心中有些眉目了。

他对那人说:“好,我知道了,你且放宽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你一定要坚持住。”

那人说完就要站起身来,那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另一只手扑过来就抓住他的腿:“大夫,你别……走,求你……你……救救我!”

安宴上前再次扳开他的手,对他道:“大夫去开药,你在这里等着,你放心,只要坚持住,我们一定救你。”

楚清让安宴把这人送到空旷的地方,然后他们再次向前走,这次楚清不再一一诊脉,他看一眼脸色就知道他病到了什么程度,他让安宴把还清醒的人挪到一起,其他的又根据病情分了开来。

他自己则拿着笔在随身带着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一直从下午忙碌到了第二天天明,才把所有病人的病情统计好。

他没有睡觉,马不停蹄的带着安宴回到封锁线,在距离封锁线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把他需要的药材让安宴大声的报出来。

一晚上问了这么多的病情,他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

安宴也很累,他搬运了那么多人,任凭他深海内力也扛不住啊。

安宴报完药材后,对差役们道:“让你们大人尽快准备好药材。”

其中一个差役快步向府衙跑去禀告知府了。

安宴和楚清说完就又转身走了,直到中午才又来原地把药材和他们的吃食拿走。

楚清有了安宴给的重要线索,不眠不休的试验,安宴一直陪着他熬,劝他休息也劝不动,最后只能把他打晕了,强制他休息了几个时辰。

眼看解药就要研制出来了,这时皇帝派来的太医也到了,有了太医的帮忙,进展加快了许多。

即使他们再快,西城区还是死了很多人,因为楚清他们到来的时候死亡高峰期已经开始,染了瘟疫的病人坚持不住,死了一个又一个。

西城区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几千人死了十有七八,西城区到处都是尸体,一眼看去,骇人无比。

到了他们进入西城区的第四天终于研制出了解药,这还要多亏其中一个太医了,因为他不幸的感染了瘟疫,以自身为试验体供楚清试药,这才把解药给研制了出来。

按理说西城区如此多的病人,不至于会需要拿太医的身体来做实验,可是那些病人都已经太严重,过了初期的病症,楚清根本不能把握药量。

现在解药一研制好,楚清就让安宴把还活着的病人集中到一起,一一喂他们喝下熬好的解药。

即将死去的病人眼看着就恢复了过来,一天比一天有精神。

这时安宴才有功夫着手处理那些死去的病人。

他把那些尸体聚集到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古代虽然讲究入土为安,可是在这么凶残的瘟疫之下,谁敢把这些尸体留下来?

到时一旦爆发出更大的瘟疫,即使有了解药,依然会给国家造成很大的麻烦。

这次瘟疫直接死了几千人,对于人口稀少的古代来说,这是巨大的损失。

若是楚清没有研制出解药,到时瘟疫蔓延开来,对天元将是致命的打击。

楚清和安宴直到这些活着的病人确认恢复健康,才从西城区走出去,出去之前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烧了,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他们没有去府衙,药方也已经给了太医,一出西城区,都没有在固城停留,带着安逸安卓直接就走了。

等知府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

知府看着他们走远的方向,心中感慨不已,这时他身边的差役问道:“大人,要不要去追?”

知府:“不必了,楚神医既然不愿留下来,那便由他吧!”

差役感叹到:“神医大人真是高风亮节,救了这么多人,却不愿意留下来接受大家的感谢。”

知府:“是啊,本官惭愧啊!”

……

楚清很怕那些繁文缛节,他知道如果他留下来又将是无数的赏赐和表彰,还不如赶紧走。

这次他们都累坏了,急需一个地方好好休整,但是他又不想在固城停留,所以楚清一上马车就在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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