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嫉妒
“这样也可以？”林奎和朱永清看着等了一早上, 终于等到的两位老太太欢天喜地的离开, 满脸懵。就在刚刚他们还以为会被大闹一场, 谁知道事情就那么反转了。
“两位老人家很可爱啊！”小包与汪泽相视一笑。
汪泽道：“去准备一些小饼干, 茶水和西瓜。算了, 茶水我来准备吧。既然我们开中医院, 茶水自然需要与重要有关的。”
小包应了一声去准备小饼干, 水果之类。汪泽则起身与小秋一起去弄药包和水。
俩老太太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呼朋引伴带来了二十多位年纪最小也有六十多的老头老太太。听说是附近某个广场舞队伍里的。
这些老太太大多数都是一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模样, 也有那少数虽然同样精神, 但隐藏在粉底下的面色明显灰暗发黄。
因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正是太阳发挥炙热的时候。为了怕热到这群老小孩, 在汪泽的吩咐下, 小包将一群人带进了御医院的前庭花园。
花园中的石桌上摆放了用罩子盖着的西瓜, 小点心和茶水。
“哎呦，你们真是细心啊。”
“姐妹们，兄弟吗？我跟你们说, 这小中医医术厉害。他们的中药也比那那几家牌子响的便宜。”之前的‘年轻’老太太说道。
小包接着道：“我们汪哥是御医传承者, 药的质量您诸位绝对可以放心。”
“……”
“我跟你说, 去年我们队伍可是差一点就要被选上上春晚了……。”
“要不说有时候就得看运气啊。要不是十二月之后一直阴雨天气, 弄的我们队伍里一个个老毛病复发，咱们说不定现在已经全国出名了。”
“你知道我们出去给人家新开业的打一场鼓，跳个舞多少钱吗？就你们那点药钱, 我们还真看不上。让你送药，逗你们玩儿呢。就是熬中药麻烦。而且大家现在上了年纪都知道搞养生，也知道这熬药啊，要是不遵循持续来，再好的药也会浪费。”
“之前还盼着咱们这儿有个中医馆，那些什么养身馆根本不管用。”
“……作为老一辈的，谁不知道治病选中药最好。老祖宗的东西，治本。哪儿像现在的很多西药，把你的病貌似治好了，也要消耗掉你不少的精力。我们隔壁楼的才五十多岁的那小伙子（？），就是吃错药了，结果现在搞得跟七八十岁似的。真是……”
一群老头老太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用多搭讪，他们就能在御医院里面的树荫下跟小包，小秋聊的一个劲儿的。
按照之前的顺序，林奎，朱永清在前面给一群人诊断小病，将自己诊脉诊断的结果写出来。汪泽跟在后面诊断暗疾和大病。
一群人老成精的不一会儿就瞧出了门道。
一位看上去六七十岁，精神抖擞的大爷道：“小哥哥年纪不大，就在教学生了啊？”
汪泽：……
“哈哈，不用紧张，不用紧张。你们诊断的很好。如果不是太年轻，你们这一手可比某些医院的中医水平高多了。”
“老张说的不错，从这儿步行半个小时的那家医院，中西医都有。结果哪个都不强，收费还死贵死贵的。”
“小伙子，你咋那想不开，怎么在齐民的地头开中医院啊？齐民是百年的老字号的，人家背后还靠着世界首富的世界级制药厂。你这样嘴上无毛的，在人家的低头上可赚不到钱。”
小包→_→ ：我们家汪哥，连人带崽都是世界首富的，你相信不？
“大家不好熬药的，可以抓了药之后交给我们代为熬制，然后封装之后拿回去放在冰箱，现在天气热，每次做三天的就好。”汪泽转移话题。“不过，有几位的话，可以试试针灸和艾熏。效果会更显著一些。”
“你敢给我们针灸？”一位头发雪白，年纪至少七十五的老头满脸不可置信道。“现在不管是医院，还是养身会所什么的，可最怕我们这些老头老太，一不小心就被碰瓷。你这小家伙不仅给敢给我们开药，还想给我们针灸和艾熏。”
汪泽笑笑：“我是医生，不是街头那些养生馆的。能不能下针，怎么下针，心里自有分寸。”
“哎呦，看不出来小伙子挺有底气的。”又一头发花白的老头道，“正好最近天天吹空调，吹的我有些四肢水肿，你给我看看。”
又一老头道：“就冲你这底气，你说说，咱们中谁需要针灸，咱几位保证舍命陪君子？”
汪泽拿起之前记录的名单，点了几个需要针灸的，几个需要艾熏的。
“小伙子，老刘的风湿那可是有几十年了，也是我们这群人中最严重的。”
被叫老刘的六十多岁老头道：“我年轻那会儿，十几岁的时候当过知青，分配的地方是北方。那会儿仗着年轻无所顾忌。后来才三十多岁就一身风湿，碰上下雨下雪，换季，不管春夏秋冬那真是不得了，浑身跟蚂蚁钻似的。有时候还会躺床上好几天，我这么积极的锻炼，也怕自己真直接摊了啊！”
“久病床前无孝子，我们健健康康的可以给子女减少不少麻烦。一旦得病，他们又要照顾老人，又要照顾孩子。”
“是啊是啊，孩子们也不容易。”
“您老的风湿是所有人中最严重的，我虽说不能将您完全治愈，但在我这边针灸和艾熏一段时间之后，至少可以保证您今年明年不会出现你说的那些问题。”汪泽满脸的自信。“这样，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诸位回去吃个午饭，休息一下。下午两点之后过来。到时候抓药也好，针灸以后，我们再行决定。”
“可以，可以。”一群老头老太太互相看看没什么异议。
那位老刘同志，大概是被汪泽的自信感染到了，说好的下午两点，对方下午一点多就带着他家老太太过来了。
汪泽一点半上班，看到老头先是一愣，就听老太太哭笑不得道：“我家老头子啊，半辈子都在被这风湿折磨。小伙子你今儿个的话，他是听到心里了。”
“老太太放心，我既然敢说，定然不会让您二位失望的。”汪泽说着，一面吩咐小包准备艾熏的东西，一面自己准备金针银针砭石之物。
快两点的时候，刘老头和他的夫人，被带到了一间窗明几净，感觉非常温馨舒爽的房间里。房间的一个柜子上点了熏香，但这香闻着很奇怪，让人有种置身于穿暖花开的春天的感觉。
“哎呦，这香味我还是第一次闻到。太舒服了。”老太太被小秋安排在一张躺椅上休息，刚躺上去人就有些昏昏欲睡，“咋回事？我怎么感觉瞌睡的很？”
一边正脱上衣的刘老头闻言嘀咕道：“想睡午觉你就睡，我在这儿，还能有人把你抱走了。”
小秋：o(n_n)o
老太太自从上了五十，睡觉就成了奢望，每天能好好睡五个小时，就不错了。午睡更是从来没有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躺上人家的椅子就想睡觉。本来以为是不是这边的熏香有问题，结果看他家老头子故作气呼呼的模样，自己反倒放心了。嘴里嘀咕着：“我就睡一会儿……。”人就睡了过去。
“嘿，你还真睡了啊？”刘老头瞪眼。
汪泽提着药箱从外面进来，看到已经睡着的老太太对小秋道：“把老太太推到窗台那边，加一张毯子。”
“好的汪哥。”小秋应声，从屋里的柜子里拿出一张薄毯子，给老太太盖上。
“你们这熏香是不是有问题啊？”刘老头直言直语。
汪泽道：“我们御医院的空气有问题。”
刘老头(⊙o⊙)：我说真的。
汪泽→_→ ：我也说真的。
为了让刘老头放松，汪泽亲自给人倒了一杯水。那水似乎就是普通的水，但是哪装水的被子却是古色古香，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这杯子不错，跟真得似的。”刘老头还研究了一番。
汪泽一边搭话一边动手：“刘先生对古玩有兴趣？”
“我以前是教历史的。”刘老道，“平时就喜欢跟老李，老王他们钻潘家园，但是看的多，入手的少。主要是没钱。”
汪泽：……
“古玩这东西，我虽然尊重，但我这风湿每年就要花去不少钱，实在不想再搞那些奢侈的爱好。”刘老头一边舒服的感觉着汪泽的手指划过他脊背的温热，一边自己把话匣子越扯越远，“我偷偷跟你们说啊，你们可不能出卖我。”
汪泽：……
“就今儿早上的那位老李，他个老小子最喜欢买古玩。前些年也真让他买到不少真的。尤其是一块古玉，据说是慈禧太后用过的，价值几十万呢。可去年他偶然碰到一位古玩街的大师，把人带到家里去。结果你们晓得不，人家说他家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赝品。哎呦，可把老家伙气的。索性他儿子是从商的，有得是钱。否则，就瞅这些年他买古玩花的那些钱，也能把一个中等家庭给拖垮了。……哎呦，唔唔，哪儿你别按，疼啊！”
汪泽果然不按，但在下一秒一根金针就照中心位置扎了进去。反观依然夸夸其谈的刘老头却跟没感觉似的。
小包：(--;)
如此进行了半个小时，汪泽对刘老头道：“刘先生，我现在给你点个穴位，穴位点了之后，你会跟电视上那样动不了。但我可以放手为你调整穴位经脉。有点疼，你看……”
“啰嗦，老爷们了，还能怕疼？”
汪泽挑挑眉，心道老爷子真是威武！随即两根指头点在刘老头身上，下一秒老头身体一下坐直，然后就僵住了。除了眼珠子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汪泽示意小包用艾熏熏对方的脚心。正常情况下，这样熏，被熏的人肯定会乱动。但是现在刘老头动不了，只能使劲瞪眼睛，再等眼睛。
汪泽换了银针，在老头身上一阵施为。
大约十多分钟后，刘老头头上，身上开始冒出汗珠，再过十分钟，一颗颗的汗珠汇聚一起，变成了一条条浅浅的溪流。
刘老头整个人渐渐有些萎靡，但身体动不了，只能用时不时的瞪眼来表达自己正遭受的残酷‘虐待’。
区区不过一个小时，前前后后也就四十分钟的样子，汪泽示意小包停下。端起一边早就准备好的一杯水给老爷子灌下。
灌完水之后，汪泽拿起一条热毛巾，盖在老头的头上，随后按着毛巾一路往下，到达老头的尾闾穴。转过身，由天灵穴一直热敷到下丹田。
按理说，最好是三次循环最好。
但是看到刘老头瞪圆的眼睛，以及某个生理活动，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哎呦！”穴位一解，刘老头一下跳下治疗椅，“厕所在哪儿？”
小包一指某个门，刘老头连鞋子都没穿就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
快三点的时候，刘老头和刘老太从治疗室出来，两人均是一副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模样。让早就翘首以盼的几个老头老太看的眼睛一亮。
“哎呦，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老刘老田，汪医生的两百块钱就让你俩穿越了？”
“年轻十多岁了啊。”
“桑拿了？”
“老徐头作死你。”
……
“小汪医生的手艺，这个。”刘老头竖起大拇指。“两百块算什么，两千块，两万块都不贵。老子现在感觉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真的假的？”
“一个星期后，可以去西医院做做检查。”汪泽跟着走了出来。
“汪医生，你的电话。”林奎走过来，“刚刚你在治疗室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三次。”
汪泽拿过手机，上面的号码是个本地陌生号码。想了想他回了过去。电话那边刚响就被接通了：“您好，是汪先生吗？我是宁藏南，就是上次跟着窦局长去你哪儿的那位。”
“您好，宁先生。”
“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我们这边已经商量出了结果。抱歉，这么长时间又贸然打扰。不过，上面希望您能在十一之前把那个弄上。您看咱们是不是找个时间见见面。挑选一下东西，确定一下地点，助手方面你不用担心，窦局长将此事通知下去后，得到了不少本地异能人士的支持……”
“月底，我怕是没时间？”汪泽说道，随即想到还揣着的大肚子，以及龙城的广阔。心道：今年十一月之前都不可能有时间。
“汪先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汪泽说话间已经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道：“百鸟朝凤。”
“……”那边顿了顿，良久才道，“抱歉，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过了这个时间。我必须到元旦才能有时间做着这个。”
“是，娱乐圈有什么活动？”
“不是。”
“……”
“这件事，我随后会让赫连瑾跟相关方面讲。如果可以，我觉得除夕前后做这件事，应该会更好一些。”
宁藏南那边沉默了片刻道：“那我跟有关方面再讲一讲。”
“嗯，麻烦了。”
……
窦局长接到宁藏南电话的时候，他正跟龙城的数十位风水师，术法师开会。本来这个会议就是讨论接下来的五行净空阵法的会议。
他电话响起的时候，看是宁藏南就没想到避开其他人。自然电话内容就被在座听到了。现在电话刚挂断，会议厅立刻就有人问道：“窦局长，听你的话，对方有事儿？”
“这可是国家大事，什么事儿能大过国家大事？”
“就算是生孩子，也不急于这一时。”
……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这难不成还拽上了。纵使有点本事，又能有多大能耐，如果不是他画符好，这件事我们大可以不通过他。我们国家就是太民主了。让一些有点本事的人，就自觉自己了不起。”
“上一次找几个外地的，这次又是推三阻四的，难不成是瞧不起我们龙城的玄术界？”
“窦局长，这件事是没了，还是被推迟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啪！”一名年纪□□十的老头气急败坏道，“不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吗？我们完全不必围着他转。”
“老于，说什么呢。”窦局长没想道，自己就是迟疑的功夫，不到一分钟，整个会场就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而且这些人一个个气急败坏，色厉内荏是怎么回事。他看向拍桌子的老头，“汪先生是真有事。”
“他一个十八九岁的臭小子能有什么事儿？”拍桌子的老头吹胡子瞪眼，“谈恋爱？听说他的个演员？难不成又是什么电影，电视剧等着他去演？”
“不是……”窦局长哭笑不得。
“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以国家大事为重，以大局为重。”
“我今儿孙子出生呢，窦局长一句话，我不是来了？”
“我一个亲戚今儿还去世，我也是以大局为重，没有去送他最后一程。唉！”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太任性，太自以为是了。戏子当道的时代已经够糟心了。他一个术法师还去当戏子，真是自甘堕落。”
“那五行阵，如果我有传承，我也能摆。”
“这不是废话。”
……
窦局长环视会场义愤填膺的一群人，终于明白了某个关节。或许这些人之前表现的谦虚大度根本只是表象。实际上在座的这群人，大概都没把汪泽看在眼里，甚至心中怀着满满的嫉妒和怨恨。
有些事情他不好向这些平常三请四请，都很请不出门的人说一一明说，但在他心里，他明白的很，这群人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力不如汪泽。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窦局长沉声道，“毕竟汪先生想做的，不过是向全国人民展现百鸟朝凤那样的事情，对于诸位来说，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众龙城术士(⊙o⊙)：……你说什么，我们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