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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礼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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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一路,时黎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像只麻雀叽叽喳喳绕着陆商转。

“你一定是吃醋了!脸拉得——略略略!”

陆商没搭理她,自顾向前走,时黎伸出爪子扒拉住他的衣摆,轻轻地捏住,突然一用力,与他十指相扣,压得陆商不由地向旁边让。时黎极尽可能撩拨陆商的神经,终于,陆商忍不住,一把捉住时黎的手,将她双手并拢举至头顶,时黎只能勉强踮着脚尖被他拎着向前挪。

模样很像被叼住后颈的猫,嗷嗷呜呜,张牙舞爪,嘴里却还不肯放过他,“恼羞成怒,嘻嘻。”

时黎明白,陆商这个爱面子的家伙是不会承认自己吃醋的,她也不客气,猫一样弓着腰,软软去撞陆商的腹部,娇气直喊疼,“jio疼——”

陆商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翻看,时黎真的憋出眼泪,雾蒙蒙看他。

他的手指温热,指尖擦在时黎肌肤上,遗留着属于他独特的温度,痒痒的,惹得时黎很想去挠。

“……我抱你。”

一松开手,时黎就恢复常态往他身上扑,眼泪收放自如,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样子。细嫩的手臂藤蔓般缠住陆商的脖颈,口红蹭了他深深一道痕,陆商被熟悉的气味包围,时黎的发丝、衣服,甚至口脂都是熟悉的味道。

时黎的香水味淡,因为经常下厨的缘故,她身上总有淡淡的奶香,偶尔是糖霜的甜腻味,陆商不由地多嗅了几口。

“驾——”

见陆商不走,时黎忍不住,伸手去拍他的手臂,催促道:“快点呀,太阳要把我晒黑了。”

陆商笑了笑,“晒黑了就是我的小黑猪。”

时黎生气,“你才是猪!”

说着,举拳就要去砸陆商的胸膛,陆商见状,手掌用力,托着她的腰将她举高些,时黎吓了一跳,尖叫着去抓他的肩膀,两颗心脏疯狂跳动,隔了两层皮。肉,慢慢跳成同样的频率,时黎的指尖是软的,她身体发烫,最终抿唇垂下手臂。

陆商吻住她的唇。

白日晴朗。

蔷薇树枝叶繁茂,洒下淅淅沥沥的阳光,白玫站在花树下,指甲戳进掌心,她默默看着相吻的两个人,好一会儿才不屑地冷笑。

色衰爱弛……陆商不就爱她的皮相?

看着时黎推开陆商,脸憋得通红的样子,白玫按灭了屏幕,对着手机摆弄头发。

原来陆商喜欢清纯那挂,这样就简单多了。

“放我下来。”

陆商听话松手,时黎脸颊尚留红晕,干脆利落跳出他的怀抱,她一站稳就去拍衣服,整理袖口,时不时抬眼看陆商,提醒,“你的衣袖乱了,自己整理一下啊。”

闻言,陆商伸出手臂,示意时黎为他整理。

时黎咕哝着嘴巴,还是老老实实帮他系纽扣,将褶皱抚平,陆商的衣服都是时黎一手操办的,她的品位比陆商高出一截,领带花色、衬衣面料一定是最好的,时黎越看陆商觉得越帅,洋洋得意搂住他一只胳膊,“欸,晚上有空吗?你好像又长高了,一会儿我帮你量一量尺寸,再帮你换几身衣服。”

天色转热,真丝款就显得滑腻,是时候做几身亚麻的运动衫,上次打高尔夫,陈董那身就很爽利。

心里盘算着,脚步不由放快很多,时黎几乎是拽着陆商向前走,陆商一脸无奈,嘴角却有淡淡的笑意。

走到门口,不等时黎按密码锁,一个身影闪了出来。

是白玫。

她今天穿了件嫩黄的及膝长裙,腰肢收得很紧,齐肩的黑发干净披在两侧,刘海处还有些许湿润,见到时黎,含蓄笑起来,人畜无害。

说话也是细声细气,“陆夫人您好,陆董好。”

时黎先是一愣,又像是想到什么,不好意思按了指纹,请她进去,一边走一边问:“拍摄不是明天才开始吗?怎么今天就来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等久了吧?”

白玫还是笑,眼睛目不斜视,就算时黎在大厅堆积好几个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金包,她也没多看。这让时黎心生好感,将白玫安顿在沙发上,又陀螺般转去茶房,帮客人倒茶。

客厅只剩下陆商与白玫。

不可能让陌生人独自呆在客厅,今天阿姨请假,家里也没别人,陆商只能坐在沙发对面的藤椅上。

藤椅上个星期才被时黎上了桐油,结构骨架都未完全捆紧,坐着能感觉出臀部慢慢下陷,陆商坐立难安,要知道这把椅子是时黎亲自飞云南带回来的,如果他把椅子压散架,估计三天别想睡主卧。

他脑子里全是椅子,有心人却不这么想。

白玫暧昧一笑。陆董还真是色中恶鬼,她才与他呆了会,陆董就坐立难安,呵。

与时黎结婚后,除非生意场,陆商很少戴眼镜,天生的多情眼眸某种意义上看,确实像勾。引。

白玫心中满意,脸上却还是小白莲的楚楚可怜,对付陆商这种色鬼,太主动会显得轻浮,她故意腰肢向后挪了些,两条笔直的腿无意识蹭了蹭,精心保养的指甲粉嫩嫩,她不显刻意地将手掌搁在膝盖上,利用手臂挤压,将胸托得有型。

陆商依旧欣赏藤椅的纹路,仿佛要与这把椅子天长地久。

时黎一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陆商这家伙居然坐在她心爱的晚清木藤椅上!天杀的!他把椅子坐变形了!她扛了一路,飞了两千多公里,他居然敢!

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她脚步轻浮,飘一样阴森森荡到陆商身后,俯身注视着陆商的后脑勺。

陆商当然不敢回头,明显的低气压,他是傻子才会现在去堵枪眼。

看在白玫的面子上,时黎没立即发作,只是伸手,狠狠揪了把陆商的后背,警告戳他的脊骨,暗示很明显,陆商脸上的笑容挂不住,嘴角耸拉,从白玫的角度看,就是要发怒的模样,时黎却知道,他又在扮可怜,那么大一男的,总是喜欢扮可怜,偏偏她还吃这套。

算了,椅子坏了可以再买,陆商也不是故意的。

茶托搁在茶几上,时黎为白玫倒水,她拿来这套茶具是自己最喜欢的天青釉,质薄莹润,时黎倒水格外小心,生怕碰了磕了。只见她伸长脖颈,手腕微微弯曲,姿态妍丽,从白玫的角度,刚好对上时黎细嫩的颈项,眼神不由多了一分厌恶。

示威?也不算太蠢。

她算是看出来了,时黎与陆商感情并不佳,刚才自己作小女子娇态,露了大腿,时黎脸色就拉下,还敢动手动脚警告陆商,明摆着,陆商偷吃成习惯,时黎才会看男人看得那么紧,陆商身边只要有颜色的女人,时黎就甩脸子。

白玫心中冷笑。

把男人看得那么紧的女人,只有一个下场,颜色老去、被迫下堂。白玫相信,浪子回头是不可能的,只有玩得动、玩不动,陆商现在的年龄明摆着放在“玩得动”这类,让他不偷腥?怎么可能!

等他们矛盾越来越多,争吵变成习常,那么小意温柔的自己,必定能吸引身心俱疲的陆商。

白玫面上丝毫不露,还是温婉的笑,双手捧着茶盏,轻轻抿了口,她故意将口红印留在杯壁,再看时黎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

今天的挑衅足够了,白玫垂下眼睫,温声向两人道别,“陆夫人,陆董,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扰。明天会有拍摄老师跟着来,不会打扰你们吧?”

时黎还是愣愣看着茶杯,心痛自己的天青釉。

白玫只能再问一遍,还是得不到时黎的回应,脸色淡了下,勉强朝着陆商笑,完全是学生气的羞窘。

陆商烦她,见她要走,心里开心不得了,时黎没回话,他干脆开口,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嗯。”

没人送白玫,她也不介意。

出了陆宅,白玫仔细看了看面前的豪华府邸,舌尖抵在牙槽,一点点用力研磨。

很快,这里就会属于她。

豪车、室内游泳池、纸醉金迷的上流生活,白玫渴求、得不到的东西,她都会以婚姻为筹码,一点点拿到手里。

脚上的高跟鞋并不合脚,这是白玫问室友借来的。白玫每走一步,回忆起时黎、陆商两人的相处模式,她心中的喜悦更盛一分,贵妇生活似乎触手可得。

被她嫉妒的时黎,正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地将茶盏放到托盘上。

“唉,我真傻,怎么没看到她涂着口红。”

釉质轻薄的茶具洗涤需要特殊的工具,更别说这种价值连城的天青釉,平日里时黎使用也格外小心,今天被白玫无意按了个唇印,她心里难受极了。

陆商显然不懂她的心情,黏黏腻腻搂住她的腰肢,抓着时黎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嘴里却义正言辞说:“你不是要量我的尺寸吗?”

说着,当真抓着时黎的手往不该量的地方放。

时黎被他烦得面红耳赤,两人搂搂抱抱又倒到床上。大白天,时黎不肯做这种事,挣扎又要起来,没料到陆商手上用力,直接将她掀翻,压在身下,时黎没防备,被撞得闷哼一声,整张脸都被迫埋在枕头里,耳鼻处是羽毛蓬松的味道,微微窒息感让时黎眼泪汪汪,娇娇软软转头看陆商。

陆商声音些许沙哑,一遍遍念时黎的名字。

时黎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眼中的情绪一览无余,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时黎干脆化被动为主动,伸出去解他的裤扣,她今天的衣料极轻薄,刚才被陆商一闹,肩头直接露出来。

她就像白嫩嫩的团子,等着陆商来尝。

“一会儿要去公司?”

陆商咬着她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问,时黎被他含得一机灵,脱口而出,“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晚上我还要主持总结会议,你快放开我。”

与陆商“妖精打架”,时黎第二天一定起不来,她有些怕了。

陆商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今天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手里灵活扯开时黎短裙的拉链,将它退至脚踝,他哑声哄骗,“那就不脱衣服,我们可以多做一次。”

说着,当真不去碰时黎的上衣,隔着衣料肆意妄为,时黎被他揉得喘不上气,双。腿习惯缠住他的腰,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急切欢。爱,时黎被他顶得不住喘气,不由地抱怨,“你觉得我们像不像偷。情?”

哪有夫妻这么玩的?

陆商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奸。夫,趁着自己老公不在家,偷偷摸摸爬墙溜进女主人卧室,一边干一边侧耳倾听外界的动静。

陆商被她的形容逗得更硬,托着时黎的腰慢慢研磨,逼着她喊自己名字,时黎受不住,她无法适应如此强硬的欢。爱,身体绷成一条线,倒忘记了让他戴。套。

好一会儿,整间房间只有陆商的抽气声,偶然夹杂时黎压抑的低泣。

时针走过六、又滑过七,时黎终于赶到时兴。

她换了正装,头发挽得高高,口红也换成深色。会议先是一贯的部门汇报,时黎抓着笔,时不时写一点总结,负责人们的汇报ppt极尽详略,时黎匆忙看完,发现了一个问题。

“黄部长,宫廷六季系列销售额执着中低端市场,我们的产品设计中有一环,始终围绕着高端消费市场?”

光从名字就能看出,时兴新系列野心勃勃,时黎相信自己的产品如此大力度的宣传、过硬的质量,足以将价格抬到合适盈利的位置。可现实还是打了她一巴掌,价格昂贵的礼盒装销量并不傲人。

黄部长是市场营销部的负责人,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时黎,为难地向时黎介绍销售情况,“国家反腐力度加大,事业单位不敢肆无忌惮定购豪华包装的礼品,咱们的礼盒装明显触了高压线,说句难听的,礼盒包装费占到总生产价的三分之二,任何独立单位的财务都不会报销发票的。”

时黎不说话。

黄部长继续道:“不仅是我们时兴,咱们的同行也在尽量缩减成品,大市场环境就这样,更何况,咱们的包装没新意。时总你看,这是采购员在外选购的同类产品包装盒。”

摆在时黎面前是大小不一的五个盒子。

黄部长一个个打开,一个个介绍,“你瞧这个水晶狮子,就是虎庄药酒的至尊礼盒包装。药酒喝尽,这酒瓶还能做花瓶装饰,里面插上百合花,好看。”

两支百合顺势插进瓶口,娇嫩的纯色花瓣伏在水晶狮子旁,既雅又贵,水晶雕琢丝毫可察。

“时总,你看其他的,都不如这水晶狮子漂亮。虎庄药酒质量不咋样,但他们产品部会玩花招,装货的盒子、瓶子一定是绝顶漂亮的,消费者也喜欢买他家的东西,觉得送礼有面子。”

中药饮品有个致命的缺点,疗效太慢,消费者短时间看不到明显的效果,所以市场选购中,比较侧重外表。

“能想办法找到瓶子的生产商吗?”

既然虎庄药酒能订货,他们时兴就不行吗?

黄部长叹气,“这注意我想过,您看。”

他翻出几页合同书,“王建国那个老家伙狡猾很,早就与这个生产商签订合同了,再加上这狮子水晶瓶的设计商标属于虎庄药酒,他们已经注册了专利。”

时黎随便翻翻,果然是只老狐狸,不仅是狮子标志,十二生肖他都注册了。

“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辛苦大家,这里有北极岛的购物卡,黄部长,你帮我分一下。”

张助理跟在她身后,时黎漫无目的走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关系网,她确实认识不少艺术家,她大学的专业就偏近艺术,同学中的翘楚现在大多都有自己的工作室,只是她需要实用主义,她的同学有一大批都崇拜抽象与幻觉艺术,若是找他们……

考虑再三,时黎放弃了念头。

要不然她自己来设计礼品盒?

时黎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遭,就兴奋起来。

她可以的!为什么不能呢?

张焕看着越走越快的时黎,认命地耸了下肩,小跑跟在身后。他的老板总会这样,行动力一流,脸上表情兴奋,估计是想到好主意。

时黎确实是说干就干的类型,回到家,她就去翻买回来的草稿纸,等陆商应酬归来,时黎还在抓耳挠腮地对着涂鸦唉声叹气。

“画什么?”

陆商凑过脸,时黎却忙趴在桌子上,挡住他窥探的视线,不好意思地反复贴脸,“你别看!我还没有画好!不许看!”

她张着嘴巴喊,陆商意味不明“嗯”了声,从带回来的饭盒中捏了块金枪鱼片,塞到时黎嘴里,成功堵住时黎所有的话音。

时黎呜呜咽咽,一边咀嚼一边咕哝,特别像小兽,含糊不清问:“怎么没涂芥末?唔,你洗手了吗?”

陆商今天给她带的夜宵是日料,时黎估摸着,今晚的客人可能是香港人或是日本人。

难怪身上没有酒气。

陆商心情好,唇角一直翘着,见时黎一块咽下去,又去给她喂别的,时黎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也不挣扎,当真乖乖被他喂着,吃个半饱,时黎说什么也不肯吃,又是摇头又是别开脸。

时黎仰躺在椅背上揉肚皮,陆商这才看清图纸上画着什么,是各种装饰的盒子,有祥瑞鹿鹤、牡丹玫瑰,甚至还有日月星辰,时黎想挡已经来不及,干脆坦白,“这是我为宫廷六季设计的礼品盒,款式很土吧。我实在想不到其它款式。”

时黎明白,只有祥瑞吉利的花纹才更容易被年长者选择,养生饮品市场需要依附中老年消费者,但这些花纹设计已经被很多商家选择,时兴如果还是走这路子,必定泯然众人。

陆商若有所思,根据他的经验,提示道:“未必需要改变花纹,你选择这些花纹寓意很好,多子多福、富贵吉祥、延年益寿,都是顾客喜欢的。你可以从另一个方面考虑,增加礼盒的附加价值,例如,将它改造成类似的餐盒,老年人喜欢收集东西,那么抽屉式餐盒,可以让她们重复使用。”

说着,陆商向时黎展示手里的日式餐盒。

时黎突然想到什么!尖叫着熊抱陆商,搂着他的腰摇,“我想到了,老公我爱你!”

对了!

百宝格!

完全可以将礼盒做成“百宝格”的样子!

时黎迫不及待跑上楼,打电话给苏晴晴,电话响了好几声,被人挂掉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时黎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给苏晴晴发信息。

【时黎:晴晴,你有空记得回我一下电话,有急事找你。】她几乎能幻想出上市后火爆的场景,一把把钞票飞进自己的怀抱,时黎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扑到床上不住地打滚。

从未有一刻,时黎如此想念苏晴晴。

被她惦挂的苏晴晴此时正在躲追捕她的缅甸商人,她满脸惊恐,手指紧紧抓着身旁男人的胳膊,与她躲在一起的男人,模样英俊,被她压着,只能缩在角落。

苏晴晴时不时用自己蹩脚的韩语警告男人不要随便探出头,男人也乖乖点头。

太倒霉了!

苏晴晴肚子里无数mmp,果然,长得帅的男人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都怪她心太软,看不惯那些老油条子骗外行人,仗义执言,结果,直接把自己也搭上了,害得她大晚上要带着这个惹祸精一起跑路。

男人观察到苏晴晴的手机在亮,忍不住戳了戳苏晴晴的肩膀,用同样蹩脚的中文道:“晴晴,你的手机,亮。”

苏晴晴正观察四周地形,被他一打岔,忍不住回头狠狠敲他额头,“妈的,谁会在老子逃命给我发信息……时黎?”

“在那!”

稀里哗啦,无数重物砸地的声响。

不等她看清时黎究竟发了什么东西,那伙白袍商人发现他们,苏晴晴只能一把揪起男人,两只脚当四只脚用,跌跌撞撞向前跑,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苏晴晴也不忍了,这些家伙当初没少骗她,三千的火山石两万卖,骗了她好大一笔钱。

想着,她发挥国骂玩家最高境界,边跳边骂,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骂了十几分钟,一句重复都没有。

外国友人惊讶她的词汇量,被她鼓舞,刚想开口骂几句,结果被苏晴晴一巴掌糊在屁股上,不等他做出反应,苏晴晴直接一脚,就跳到半米高的矮墙上,居高临下催促,“爬爬爬,快点爬,被人抓到肯定一顿打!”

他长相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哪里遇上今天这种事,被苏晴晴一催,脑子里只剩下“爬墙”。

苏晴晴连拽带拉,终于将外国友人拖到另一边,他们一刻没耽误,也不敢耽误,直接跳上接应的货车,开出老远,才相视哈哈大笑。

满身狼狈的苏晴晴喘够了,就是给时黎回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时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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