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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颗泡泡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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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糖锅上熬着小米粥,心里还是难免心疼江柏屿。有些人感冒的时候就跟喝醉酒一样,格外脆弱又急需关注。

不同的是,喝醉酒是发酒疯,而感冒,是恃“弱”而骄!

突然门铃响,阮心糖盖上锅盖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男人,一身衣裤休闲又不失质感。

“您是?”见他手里提着医药箱,阮心糖猜测来人大概是江柏屿的私人医生。

“医生。”门外的男人颔首道。

“请进。”阮心糖侧过身让医生进门,随后继续回去搅着锅里的粥。

医生一来,阮心糖反而有些担心江柏屿现在的情况,手里随便搅了两下又放下饭勺,接了杯水假装给江柏屿端过去,想顺便问问医生江柏屿的情况。

刚一走近,卧室里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从虚掩着的门里传出来。阮心糖不好打断,脚步缓缓停住,听见里面两人的对话:

江柏屿:“终于结束了。”

医生:“你最近怎么老是感冒?”

江柏屿:“哈,这话该我问你。”

医生:“我也不想总被你麻烦,下次来做个全面体检,看看是不是从国外带回来什么不知名病毒。”

江柏屿:“……”

医生:“你发烧最严重是哪次?是不是上回你被我妹甩那次?”

江柏屿:“闭嘴。”

医生:“好吧,换个话题,你这家政哪儿找的?”

江柏屿:“家政?”

医生:“来给我开门那个,不是你保姆?你现在找个家政眼光都这么高了?还得盘靓条顺会熬粥?”

听到“保姆”两字,阮心糖偏头,恰好对上旁边厕所镜子里的自己,她此刻身上还围着围裙,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脸上的妆一到下午就有些斑驳,这幅狼狈模样确实很像……保姆。

江柏屿:“不是保姆。”

医生:“总不会是女朋……友?”

阮心糖没听到江柏屿的回答,也许只是用摇头或一个眼神代替回复了,她站的位置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只能猜想,大概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回答的。

卧室里片刻的安静后,发出一阵收拾东西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医生:“我走了,哦对,裴裴回来了。就她一个人。”

江柏屿:“嗯,走吧。”

阮心糖被“裴裴”两个字定在原地,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回来了?

男医生的脚步越来越近,阮心糖反应过来时匆忙闪身躲进旁边的厕所。

片刻功夫,医生离开。阮心糖贴着门缝听到关门声才从厕所出来,差点撞上正好路过的江柏屿。

“这水……?”江柏屿微微偏头,疑惑看着她手里端着的水杯,

“给你的。”阮心糖把水递给他。

江柏屿看了眼身后的厕所,嫌弃地皱眉,“我可不敢喝。”

阮心糖垮下嘴角,嘁了一声。

“我的饭怎么样了?”江柏屿问。

阮心糖这才想起来锅上还熬着粥,把水杯往江柏屿怀里一搁,撒腿往厨房跑。

揭开盖,白粥已经煮的沸腾,浓浓的水蒸气直往上冒。

阮心糖调小火候,余光瞥见也跟着来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站定的江柏屿。

他手里还端着那只水杯,此时歪着头表情似笑非笑。

阮心糖看他一眼继续不动声色搅着粥。

“水为什么是甜的?”江柏屿问。

“这不是怕你感冒了嘴里没味儿,加了一点蜂蜜。”阮心糖随口解释道,又舀起一勺粥看了看,心里吐槽江柏屿嘴上说不喝,结果还是喝了,嘴嫌体正直。

江柏屿放下水杯缓步走到阮心糖身后,一米八八的身高直接罩住小他一圈的阮心糖,随后他抬手握住她拿饭勺的手,带着她一圈一圈慢慢的搅着。

阮心糖的手背贴着江柏屿的手心,后背靠着他的前胸,可能感冒的缘故,江柏屿此刻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热气,仔细闻还能闻见药液的味道。

阮心糖看见他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胶带,忍不住的开始心疼。

“还发烧吗?”她不自觉放柔了语气。

“不烧,好多了。”感觉到阮心糖语气的变化,江柏屿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她肩窝处。

阮心糖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江柏屿一手拦在腰间按回怀里,“头晕,靠会儿。”

阮心糖不是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但脚软身子也发软,理智告诉她需要撤离,身子却很实诚的没有动。

这或许就是她为什么翻不过江柏屿手掌心的原因,身体太诚实,嘴上怎么硬气都不好使。

但她嘴上总还得矜持不是?于是她说:“头晕回床上躺着。”

江柏屿没动,反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道:“你知不知道……”

阮心糖被他喷在耳蜗处的气息搞得身子都僵硬了,一颗心飞快跳动,恨不得跳出胸腔和那锅粥一起熬了。

江柏屿假装没有察觉阮心糖僵住的身子,继续低沉缓慢的在她耳边吐着气:“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白粥。”

阮心糖怔住,随即身子松懈下来,此刻只想把江柏屿扔进锅里和粥一起煮了!

就这么一句话至于用这么暧昧的语调吗,害她白紧张半天。

阮心糖扔了饭勺,气势汹汹转身。

江柏屿后退半步,故意气她的目的达到,现在又开始哄她:“但要是你煮的,我勉强可以接受。”

阮心糖忍住上去掐死他的冲动,解释说:“我也不想煮白粥,但你家里连颗菜叶也没有,你让我怎么办?”

“那就加点盐,或者酱油,醋……”

“等等等等……”阮心糖从来没吃过加油盐酱醋的白粥,“那还能吃吗?”

“都是可以吃的,为什么放在一起就不能吃?”江柏屿反问道。

“……好吧,你也够重口味的。”阮心糖懒得再说什么,只好随他去了,又顺手把盐勺递给他,“你要加多少自己加,我先上个厕所。”

江柏屿略点了下头,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阮心糖便放心去了厕所。

没几分钟,等她从厕所出来,人刚一靠近厨房就闻到一股复杂又奇怪的味道,又咸又酸。

她皱着眉靠近灶台边,差点没气晕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熬了一锅黑米……

“剩下的就靠你了。”江柏屿拍拍阮心糖的肩,扬长而去。

阮心糖摇摇头继续守着这锅粥,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吃的,等吃的时候那人就知道捣蛋的下场了。

半个小时后锅里的粥已经粘稠,阮心糖闻了闻味道又嫌弃地撇开头。她关上火,找出碗筷把粥乘出来,又把粥端到饭桌上,深觉自己此刻与保姆无异。

“江柏屿,吃饭!”她冲卧室喊了一嗓子,也不叫江总了,而是直呼其名。

因为叫江总显得她更像一个兢兢业业的保姆。

卧室里没人回应,阮心糖在桌边耐心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出来,只好过去看看。

江柏屿坐在卧室沙发上,撑着额头闭着眼,趁这会儿功夫似是睡着了。

阮心糖估计他昨晚就病了,大概一晚上没睡好,此刻睡着了还拧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很不好受。

她伸手覆上江柏屿的额头,想感受下他的温度怕他又发起烧来。

阮心糖就站在江柏屿右侧,从他额头传来的温度正常,正准备收回手的瞬间双脚被重重绊了一下,整个人站立不稳,尖叫着往前扑去,眼看就要砸到江柏屿。

然而面前的人早有准备,稳稳接住后顺势把她圈在怀里,眼角眉梢都带着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

“江柏屿!你可是男神啊怎么能耍流氓呢!”阮心糖一气之下把心里话喊了出来,反应过来时对面男神已经呵呵笑开来。

“我既不是什么男神也没耍流氓,”江柏屿说着手却不安分地掐了下阮心糖的腰,“你这次又撞我怀里了,下次再说可别不承认。”

“明明是你绊了我一脚!”阮心糖争辩道,挣扎着要起身,对方却无动于衷,手上力道反而更大。

“我没有。”江柏屿一脸正经和无辜。

阮心糖算是被他的无赖和厚脸皮征服了,此时已然无语,只能上手。

她用力揪着江柏屿结实的胳膊,江柏屿一边躲,一边抓她的手,两人打打闹闹争不出胜负,江柏屿只好把她压入沙发,欺身而上,一只脚跪在她身侧,抓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胜负已分。

两人沉默对视,一人得意,一人嗔怒,气氛却在悄然发生变化。

江柏屿眼里的得意褪去,只剩一片柔情,他身子缓缓往下,精致英气的脸庞在阮心糖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就在此时,悄然出现的几声喵喵叫打破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江柏屿的身子怔住,突然从气氛里撤出来有些无措。

江柏屿:“……”

阮心糖:“……”

阮心糖看了一眼走进卧室的猫,突然问:“你知道它在说什么吗?”

江柏屿眉头一挑,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阮心糖笑道:“江柏屿你不许欺负阮心糖喵!”

江柏屿扬了嘴角,学着她怪异的语调:“它明明在说,阮心糖你能不能乖一点啊喵!”说完他从阮心糖身上站起来,自顾自去客厅吃饭。

阮心糖对着他背影吐了下舌头,也跟着来到客厅。

在江柏屿吃饭的当口,阮心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只是刚刚被他搅乱的心跳还没平静下来,想来那晚那么大胆果然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小糖,过来。”江柏屿突然又叫道。

阮心糖回头,江柏屿的视线却在那只猫上,原来不是在叫她。

江柏屿把那只猫抱在怀里顺毛,阮心糖略带不满建议道:“你还是给它改个名儿吧,不然我总以为你在叫我。”

江柏屿看她一眼,说:“不改。”

阮心糖无语,“那我怎么知道你在叫谁?”

江柏屿想了下,眼里狡黠一闪而过,“我怎么可能叫你小糖,当然是叫你阮阮。”

阮心糖顿时无语,忍不住小声嘀咕:“你才软!”你全家都软!

江柏屿眼皮一挑,冷笑:“我软?”说着话又站起身往阮心糖处走来。

他站在阮心糖面前,弯下腰两手撑在她两侧的沙发背上,眼神里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再说一遍?”

阮心糖被他的气势吓到,吞咽了下,又猛摇头。果然不能和男人在这方面开玩笑,敏感度不亚于女人的胸。

“开个玩笑而已,你宇宙无敌硬,行吗?”阮心糖赔着笑哄他。

“我到底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江柏屿站直身子,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俯视她,嘴角一抹坏笑。

阮心糖抬手假装看了眼时间,正色道:“现在才下午三点,开车时间早了点吧?”

“那晚点再开。”江柏屿抿着笑,随后往饭桌走去,又对阮心糖下了命令:“过来陪我吃饭。”

阮心糖坐到饭桌旁,弯腰把猫咪小糖抱起来,只是看见它脖子上挂的牌子又觉得有些膈应。

江柏屿一口一口吃着粥,阮心糖挠了两下猫下巴,捏着那块牌子,装作随口一问的语气:“诶,为什么不直接取名叫小裴,这牌子上不是写着呢么?”

江柏屿舀粥的手顿了一秒,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这一秒还是被阮心糖捕捉到。这让她更相信那个叫什么裴,或者裴什么的女人,和江柏屿关系匪浅。

“小裴是人名。”江柏屿语气平淡。

阮心糖不服气,“小糖就不是人名了?我还被人叫小糖呢!”

江柏屿看她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不听话的猫。”

“您见过哪只猫会熬粥的?”阮心糖偏头笑嘻嘻问他。

江柏屿不回话,吃了一口粥说:“这粥味道不错。”

“真的假的……”阮心糖才不信。

“真的,尝一口。”江柏屿舀了勺粥轻轻吹了下递到阮心糖嘴边。

阮心糖嫌弃的看着那勺粥,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不吃的话就扣工资。”江柏屿端出总裁架子,挑眉威胁。

阮心糖转了下眼珠,问:“扣多少?”她还得衡量一下这口粥值多少钱。

江柏屿冷笑着,轻飘飘道:“全扣。”

阮心糖叹了口气,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只好妥协,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她低头凑近那勺粥,毫无防备一口咬下,牙齿碰撞的瞬间却只吃到一嘴空气。

江柏屿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阮心糖无语问苍天,抬眸狠狠瞪着江柏屿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对面那位一直以高冷著称的男神,此时正旁若无人吃下那勺粥,眼神得意又张狂,幼稚得仿佛三岁小孩儿。

果然距离产生美,阮心糖抬头望天叹气,她一直以来暗恋的那位高冷男神呢?

小江同志,我劝你不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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