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与鸿巽泽离非同路人的狐狸, 帮淮黎解了围,将有关夜玄的所有事都揽到他一人身上。
不惧任何目光。
得知九重天出大事的狼崽子, 逮了孟烨的生母来九重天, 给舅父舅母送人质, 不曾想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很小的时候夜玄就喜欢上庭玉了,起初俗气, 喜欢庭玉无人能及的容貌,跟庭玉表述心思时, 庭玉问过夜玄喜欢他什么, 夜玄回了句,“脸蛋好看,想亲几口。”
他也偷亲到了, 挨了顿打以为庭玉讨厌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打扰庭玉。
直到入魔后, 不想给舅父带来隐患他主动搬离上云天一个人独活,庭玉不顾天雷加身下界陪他,一陪就是数万年,久到这六界都淡忘了白玉上神。
再然后, 他在失控之下与白玉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变成现在这种,永远是夜玄死皮赖脸凑上去,白庭玉嫌弃的让他滚。
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的事,身份隔阂在外人面前他们要保持最远的距离,做什么永远都是偷偷摸摸的,在孟烨面前的那次提议, 是夜玄尝试想跟庭玉光明正大在一起,可庭玉的反应,让他或多或少有点失落。
夜玄一直以为是庭玉对自己没那么喜欢,都是自己强迫庭玉,所以庭玉才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告天下。
现在不会有这种愚蠢想法了。
庭玉这个人就是这样,嘴不饶人心比谁都软。
决定懂事点不给庭玉丢人的夜大魔帝,蹲下身解开被自己牵来的鸡精,她脖子上的狗链。
这只鸡精就是妖界太后艺亥的原形。
在功德大殿守门禁军的注视下,夜大魔帝把狗链子往自己兜里塞了塞。
塞进衣兜里没一会,他又把狗链拿出来,扔给守门的禁军,“替本帝销毁了。”
他身上可不能沾女妖精的气味,庭玉知道会吃味的。
守门禁军目睹了魔帝对妖界太后的粗鲁举动,同时也听到这位魔帝是神子,苦笑着把狗链接下,“是,您请。”
禁军将狗链收起来,同时高声禀报,“魔帝到——”
夜玄带着妖圣艺亥跨进功德大殿,直走向殿中央。
夜玄施礼道:“神主。”
淮黎见到艺亥时有些意外,尤其是艺亥脖子上的勒横,“嗯,这是?”
魔帝脚不听使唤地走到庭玉身边,回话道:“这是妖王孟烨的生母,听闻妖王孟烨畏罪潜逃,本帝就将妖太后带来了。”
“神族就是这么对待我一个无辜妇人的吗?”艺亥在宫内与王儿的一干妃嫔饮酒作乐,这个魔帝直接闯进来拎着她往殿外拖,还在没人的地方把她打回原形,栓了狗链带到仙界九重天!
夜玄真的很不喜欢有人呛他舅父,“你眼瞎?是本帝带你来的,跟神界有什么关系?”
不少第一次目睹魔帝尊容的仙家被魔帝糙理不糙的话折服,都道魔帝残暴不堪,这语气听上去怎么跟个流氓泼皮似的。
魔帝在妖界这段时日,艺亥也吃了不少苦头,艺亥反击道:“我儿孟烨所犯何罪?你们这些仙家连我这老太婆也不肯放过。”
妖圣说了这么多,魔帝能听顺耳的话就只有“老太婆”这句。
夜玄看向艺亥道:“知道血丹吗?”
艺亥道:“罪臣南城炼制的丹药。”
“不,”夜玄笑眯眯道,“是你儿子孝顺你的丹药。”
“你们给南城他亲娘喂血丹,逼他把血丹的事认下,从而为你母子洗脱嫌疑,本帝说的对吗?”他在妖界不止是欺负孟烨喝喝酒闹闹事,舅父吩咐他办的事,他都有认真做。
就冲孟烨派人捅他舅父心上人这点,夜玄必要整死孟烨全族。
“神主舅父,我有人证,”夜玄在舅父面前还算是乖的,不会向对别人那样嚣张跋扈,“这野鸡精的贴身侍婢全招了。”
魔帝只是用了点小手段,妄想攀龙附凤的妖女把前因后果全告诉夜玄了。
审完了东陵,下一个就是孟烨,如今孟烨不知所踪,有这知情的妖界太后在,亦可审判,淮黎言道:“宣召。”
等到废帝东陵被押解下去后,夜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嵌满蓝水珠的精致盒子,向庭玉献宝道:“庭玉这个是我做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再改改。”
说完夜玄打开盒子,让白庭玉看里面的流光佩。
狼崽子讨好着言之凿凿要护自己的媳妇,“我给你系上。”
白庭玉没有推拒,任由狼崽子给他系上流光佩。
夜玄放下流光佩时,那块玉坠触碰到白庭玉的衣袍,霎时间流光四溢将白庭玉笼罩,淡蓝的流光洒落在白庭玉身上,逐渐形成流光华服,焕彩夺目。
将白庭玉那张艳冠六界的脸衬托到极致。
“哪来的流光佩?”白庭玉看了眼狼崽子送自己的惊喜。
这块玉佩来历是有点难以切齿,狼崽子讪讪笑了笑,“妖王的御令,我凿了做的。”
围观的众仙,“......”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仙妖两界积怨已久,眼下妖王又犯下弥天大错,魔帝凿了妖王御令,他们也拿不出什么由头去数落。
那可是妖界之主的象征,跟戮妖锏性质相同,叶卿嘴角抽了抽,“......”
魔帝的出现扰乱了功德大殿的秩序,帮叶卿看血丹的占岩上仙出列道:“启禀神主、泽离上神、白玉上神,魔帝夜玄虽降,但其身负世间至邪之力,倘若......”
“倘什么若?白玉上神愿为本帝作保,本帝定不会辜负‘养父’期望。”狼崽子故意咬重了那个不恰当的称谓。
这声音听的白庭玉隐感不安。
不想让这些人再找事,魔帝讲道理道:“这天塌了我娘补的,地陷了是我爹填的,你们能好端端站在这,全是我爹娘施下的恩泽,你们那什么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长篇大论呢?”
“东陵那厮你们都能念他上辈子的功德饶恕,那我爹娘不在了,你们也都受了我爹娘的恩,不如报答给我好了,不需要你们三跪九叩喊我神子魔帝,只希望你们别总把矛头对准我,本帝就是强,那有什么办法,本帝也不想做这天下无敌的魔头,情势所逼,本帝又能怎么样?”
你就听听,听听这话气不气人。
谁不想在这世间无敌手?
这个魔帝做到了,还嫌弃这股让天道都无可奈何的力量!
他侄子聪明的把前头废帝拿出来说事,淮黎接话道:“乾兌庚辛乃六界恩人,夜玄身为双神遗孤,六界是该对其多加宽容。”
话说至此,占岩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是。”
一个时辰后,夜玄所说能指正孟烨和艺亥的女妖被带了过来。
艺亥的侍婢里薰在妖界见惯了世面,但妖界又怎能比仙族圣殿。
里薰一介小妖根本不敢在众仙面前抬头,“妖界里薰见过神主、泽离上神、诸位仙家。”
淮黎言道:“魔帝说你指正妖圣艺亥和妖王孟烨栽赃南城,可否实属?”
里薰头抵着地回道:“是,是妖圣吩咐奴婢等人将血丹喂给落舟夫人,为的就是威胁南城将军,南城将军是出了名的孝顺,为保全落舟夫人,将军一定会照妖王说的去做。”
被自己心腹出卖的艺亥难忍心中怒气,“贱婢!”
“妖圣,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您和大王的所作所为,南城将军对您和大王忠心耿耿,您和大王都能痛下杀手,昨日是南城将军,明日难保不是奴婢!”能在妖圣身边伺候的人,脑子怎会不灵活,知道太多就永远是个隐患,早晚都会被除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险中求生。
里薰又说了件不为人知的事,“还魂草的事也是妖圣和大王谋划的,那藏身噬魂楼的叫卖女妖是奴婢的同僚,这是为引魔君霜郁前来妖界的圈套。”
“你在胡说什么!”妖圣脸色发紫,看向地上这个背叛妖族的孽畜,她竟敢偷听还魂草一计!
妖圣越是记恨里薰,里薰便说的越多,“泽离上神,刺杀您的云安根本不受宠。”
她的这一席话,无疑在告诉在场诸位,泽离上神遇刺一事与妖王孟烨脱不了干系!
“妖族怎能如此大胆!”
“孟烨竟敢弑神,太不把我仙界放在眼里了!”神族是仙界人人拥戴敬仰的存在,神族被辱,在众仙眼中便是奇耻大辱,“我等定要为泽离上神讨回公道!”
淮黎冷声道:“妖圣艺亥,你还有什么可说!”
艺亥死不认罪道:“她撒谎。”
“您赏奴婢的血丹,奴婢不曾服用过,这是奴婢为妖圣办事得到的赏赐,还请神主过目。”里薰紧接着拿出一枚血丹交托给神主的随侍仙官。
血丹何等稀贵,艺亥怎会赏给这贱婢,“本圣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置本圣于死地!”
里薰看向艺亥道:“妖圣,落舟夫人,就在殿外候着。”
“罪妇落舟,见神主、泽离上神安。”被宣入内的落舟,声音随和淡然,若说是个普通的凡界妇人,也不会有人质疑。
落舟将自己在妖圣殿所受屈辱一一禀明双尊,“妖圣以我身子抱恙为由将我软禁,让里薰逼我吃下一枚血腥味浓重的丹药,之后严加看守不准我出殿半步,再然后便是泽离上神前来带我去见城儿......”
说到儿子时,落舟眼眶泛红,“罪妇服下血丹后筋脉血红,城儿唯恐神主认作是他给罪妇服的血丹,这才认下所有的罪,保全罪妇。”
丧子之痛没有一个母亲可以忍的住,“他们将我儿抽筋扒皮,将我儿皮毛制成玩偶,欺我儿太甚!”
“那是你儿子该死!”要不是南城功高盖主,不把艺亥的烨儿放在眼里,烨儿也不会除了他,“本圣与烨儿不想让他死这么快的,是魔帝拿我王儿的命要挟我王儿将南城的虎皮献上,我王儿才痛下杀手,臣为君死不应该吗?”
妖圣这一席话,等同认下她知情血丹,和孟烨炼就血丹一事!
帮孟烨认了罪。
跟庭玉腻歪的人被祸及了,魔帝耍无赖道:“我威胁你王儿?你有什么证据?”
“太含山脚下是你威胁我王儿将南城的命献上,否则我王儿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在神主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他!”要不是魔帝突然的要挟,她们守了千年的秘密根本不会曝光天下。
打死都不能认这事,反正当时也没人看到他和孟烨碰头,夜玄装无辜道:“舅父,我没威胁过孟烨,这老女人诬陷我。”
艺亥从未想过魔帝是这等鼠辈,“堂堂魔帝敢做不敢认吗!”
功德大殿不是让他们争吵的地方,淮黎开口道:“艺亥,你与孟烨为祸六界丧尽天良,本座必当重判尔等,以安六界民心。”
“生死早就看淡。”既然她的大限将至,那也不需要带着面具伪装了。
艺亥站起身,直视神主道:“成王败寇,功过是非今朝言定太早,待我儿执掌六界,必会为我报仇雪恨,届时本圣定会名扬青史。”
半天没出声的叶卿高声道:“艺亥,这么说你承认孟烨要造反?”
“我儿天纵奇才,屈居妖界太过不公,争取他应得的有什么不对?”艺亥看向这两位生来就是神的存在,“我儿若是神,他定比你们强上千倍万倍!”
“可你儿不争气啊,从你这野鸡精肚子里爬出来,”狼崽子听了半天可算是听懂这老女人在说点什么了,“觉得妖界委屈你儿子了,怎么不在他生出来的时候一巴掌打死他,让他投胎去更好的人家?”
“噗——”不少仙家被魔帝歪理逗笑了。
艺亥颤着手指向夜玄道:“魔帝,休要嚣张,来日我儿必越你之上!”
惹到狼崽子的人,狼崽子不喜欢放过,偏就要往艺亥的痛处戳,“我爹娘都是上神,你儿的爹娘野鸡瞎狗,身份就差了大截,怎么越我之上?”
艺亥憎恨道:“夜玄!别以为没人收拾的了你!”
“那你找个出来。”夜玄等着,看看这世上谁能比天道更强。
好像真有一个......
失控了他不会怕,但眼下清醒,对南明雀火还是忌惮三分的。
大侄子朝舅父开口道:“舅父,她都认罪了,宣判吧。”
占岩上仙再次开口道:“神主,艺亥所行危害六界,小仙恳请处死艺亥,威慑四海。”
“可神族手不可沾血。”燕华门掌门出口提醒占岩上仙道。
燕华门掌门的话提醒了众仙一事。
天帝被废,仙界无主,无人统率,不成方圆。
占岩想了想道:“废天帝乃先天帝独子,膝下又无子承袭,不如这样,广觅仙界奇才,看看谁人能坐这天帝之位,让新任天帝来下令处死,诸位看如何?”
“我等都是臣下,这天帝之位哪敢肖想,再者众仙门弟子修仙之路都未有所成,入主九重天恐人心难归。”一直忠言劝谏的青衣上仙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下众仙都犯难了,“这该如何是好?”
占岩一拍脑袋,当下就有了人选,“我有个人选,众位仙友看看是否可行?”
“有什么好的人选,你就直说吧。”
占岩应燕华门掌门催促回道:“人皇纳兰明羲,自小所习皆是帝王之术,登基至今百姓歌功颂德,人人称赞贤德之君,若是他来代掌九重天,我想应能得心应手。”
有人提到纳兰明羲,叶卿隐约记起这位手段凌厉的人皇对瑾笙颇为上心,还给瑾笙献策过。
让纳兰明羲坐上天帝之位,等同给瑾笙找到一个倚靠,这种事叶卿怎会让他发生。
上云天已经宣告执掌六界,叶卿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执念再选上一位天帝。
这天帝之位,他坐不好吗?
在众仙觉得占岩提议可采纳之时,叶卿走向那至高之位掀袍而坐。
叶卿出声制止了众人的议论,“我神界受六界敬仰,当为六界分忧,神主主掌六界,本神身为双尊,也该为这六界尽些本分。”
抚上华美绝伦的天帝宝座,叶卿宣布道:“这天帝之位,本神来坐。”
“上神,天帝掌生杀大权,这位置......”不是反对泽离上神坐,而是这位置坐上了对泽离上神不利。
叶卿道:“艺亥孟烨弑神罪证确凿,又残害仙门弟子不计其数,这二人十恶不赦,仁非不见滴血为善,杀这妖妇让数万冤魂瞑目,一命偿万怨,本神今日亲口降罚才是天道正法!”
叶卿,“神护众生,怜悯众生,神族断不护此等作孽之流,既为苍生百姓所生,受黎民百姓拥护,当以六界生灵为先,艺亥举止为祸仙、妖、神、人四界,此等恶徒不亲手法灭,我神界愧对六界黎民信奉厚戴!”
叶卿,“神族既掌六界,这生杀大事亦该亲力亲为,这血也分善恶,恶灵之血不配怜悯,身为上神,更应将此等恶势连根拔起,还六界朗朗乾坤,盛世太平,祥和安宁。”
他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些迂腐的神规,也该改一改了。
仁非不见滴血为善。
这是淮黎教他的。
他领悟了,这些被神规统治了数万年的人,也该清醒清醒。
叶卿话落后功德大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出声。
淮黎望着天帝位上的人,头一个开口道:“即今日起,泽离上神居天帝之位,掌仙界安天下,本座以神主的身份特下此谕,万千生灵朝贺新帝。”
“小仙叩见天帝陛下——”
“叩见天帝陛下——-”
“天帝陛下——”
叶卿一掌拍在御桌上,下旨道:“判妖圣艺亥,南明雀火焚至湮灭。”
艺亥听到南明雀火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在南明雀火将她环绕之际,出声道:“你们这些神仙,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烧死我!”
艺亥拔下头上的金乌簪对准自己的喉咙,看向坐上的泽离,“我偏不让你得逞。”
说罢,艺亥咬断金簪,将金簪内藏有的灭灵散尽数吞下,含笑看向叶卿,“我命我宰,我儿必会将你拉下神座!”
妖族的妖圣,就此在这功德大殿上,灰飞烟灭。
......
九重天天帝宫内。
褪下他身为泽离上神时穿的衣袍,换上天帝的服制,站在水镜前凝视镜中的自己。
他身后的淮黎,同样神凝视着他。
“衣服如何?”叶卿出声问道。
淮黎,“衬你。”
“今日若不是你,我想坐这天帝之位难如登天。”众仙心中执拗神不能杀生,他那三言两语怎打的动这些迂腐人的心,全是看白玉护着魔帝那头,淮黎又打心眼护他,仙界怕把出手法灭过狐妖的神主惹急了,跟白玉上神一样,来个不讲理,这样的话神族与仙族一旦存有隔阂,仙族又无首,地位定不如前。
淮黎帮他取下繁重的帝冠,“是阿离得人心,我不过是推波助澜。”
叶卿戏谑道:“本帝封你做天后如何?”
天性好色的神龙考虑了翻,问道:“可有大婚洞房之夜?”
叶宝贝,“......”
多日未贪欢的神主又添了句,“若是有,求之不得。”
这还是淮黎头一次明面上向他索欢,叶宝贝不自在地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
“不与你玩笑,我帮你宽衣。”把人吓到的神主含笑道。
“那个,”叶宝贝想起自己在医书上看到过,有关那事方面的记载,上面提起太久的话很可能是病一说,“要不我让医仙帮你看看?”
淮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嗯?”
“你那个有点不正常。”头皮发麻的叶天帝为了以后终身的大事,把难以切齿的话说了出来。
帮叶卿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的人,就站在叶卿背后,嗓音低沉道:“阿离觉得,哪不正常?”
“正.....正常,我胡说八道的,你别当真。”半条龙尾巴都把他腿卷起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为什么淮黎的尾巴这么硬,他的尾巴就轻飘飘的,没半点阳刚之气。
明明他才是至阳的存在!
叶宝贝小心说道:“神主,尾巴收一收?”
屋子里气氛暧昧到极致之时,门外传来一阵禀报声。
“启禀陛下,魔帝从月棠宫出来了。”
被禁锢的天帝向六界真正的至尊请示道:“我能去个月棠宫吗?”
淮黎收回龙尾,给他让行。
叶宝贝麻溜的穿上衣服,跑去月棠宫。
走的时候与魔帝擦肩而过,进来的大侄子看着舅母匆匆跑走的模样,朝舅父问道:“舅母这是怎么了?”
淮黎笑了笑道:“淘气了。”
“淘气?”
跑去月棠宫看热闹的淘气叶宝贝,挥退守门的仙侍,在殿门上敲了几下。
叶宝贝欠揍的声音响起,“白玉上神,为父的感觉怎么样?”
白庭玉在太含时候嘲笑过他,这该死的泽离居然还惦记着!
白庭玉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你这只该死的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