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条件
白天的哥谭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这可是个拥有六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看上去颇有纽约的味道，附近就只有纽约和大都会的繁华程度能跟它一拼。
但入夜之后，这座罪恶之城就露出了它狰狞的一面。
这次拍摄的时长比莱蒂想象中的长，她原本以为在黄昏的时候会搞定，结果因为一直跑外景还堵车了，被拖到十点才收工。
她连妆都没卸就告别了摄影组，把自己的迪奥包包藏在大衣里，打扮得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的离开了摄影棚。
现在不算晚，大街上还有不少刚下班或者出来吃饭的路人，但这里距离市中心有点远，很难拦到出租车，她必须走远一点。
莱蒂一边看从酒店里要来的地图一边走，地图上显示走旁边这条小巷可以更快到达市中心的边缘，但她一看过去，那条巷子别说人了，连灯都没有，还阴风阵阵的样子，她果断的继续走大街。
——明知道有危险谁还会走进去啊？！她一个女人进入这里连人影都见不到的地方不就等如把一个上面写着“快来抢劫我”的牌子挂在身上吗！这跟恐怖电影里搬进新房子的一家人察觉到那房子有问题却坚持在这里住的逻辑有什么分别？见到不对劲的地方当然马上走啊！
要是被抢劫就算了，万一还被劫色呢？
走着走着，莱蒂越是觉得不对劲，她从停泊在路边的车子的倒后镜里见到有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走在她后方六、七米远的地方，虽然可能只是她多疑了，但那人看着实在太可疑，她加快了脚步。
走了两个路口，那男人还是跟在她身后，莱蒂心里一沉，她的运气不是这么背吧？！
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响了快半分钟都没人接听，她着急的在心里道：快接起啊！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起了，莱蒂在对方开口前抢先道：“布鲁斯，抱歉打扰你了，你现在有空吗？”
并没有空倒不如说非常忙的布鲁斯没有一口拒绝，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怎么了？”
“我刚工作完毕，现在回酒店，但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追着我……方便的话，你可以来接一接我吗？”
布鲁斯眉头一皱，问：“你在哪里？”
“爵士街，附近有一家7-11。”
“你进入7-11里等一等，这段时间里不要出来。”
布鲁斯说得对，7-11里怎么说都比外面安全，至少有店员陪她一起等。
果然，她一进7-11里，那男人就放弃了，往别的方向走了。
莱蒂松了一口气，随便在便利店里逛逛，等布鲁斯过来。
店里就只有她和一个正在摸鱼的店员，大概十分钟后，门口那边起了些动静，站在架子之间的莱蒂见到冲进店里的几个蒙着脸的男人时立即蹲下并且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脏却狂跳了起来，因为他们有枪！
“把钱都放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举起枪，被枪指着的店员很淡定的把收款机里的钱都掏出来，放进劫匪扔来的包包里，直接掏空了收款机里的最后一分钱，他还很“贴心”的替他们拉上包包的链子。
莱蒂看得目瞪口呆，店员这态度也太淡定了吧看上去就很有经验，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才能练成这种老定的心态？！
劫匪要了钱目的就达成了，莱蒂躲在架子之间不敢出声，幸好他们也没看见她，其中一个劫匪在离开前顺手牵羊的从莱蒂身后的架上取走了一包薯片，他的同伙伴喊道：“你来干嘛？那些条子很快就会来！”
那人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只是一包薯片而已，这个牌子很好吃的。”
这些劫匪还没走出门口，7-11里徒然一黑，所有灯光都熄灭了，众人一惊，四处张望。
“发生什么事了？”
“停电了？”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有人大喊：“是蝙蝠侠！”
几个劫匪反射条件的开枪，火花在黑暗中亮起，却没能打中那个黑影，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弹殻一直叮叮叮的掉到地上，有几颗流弹就在莱蒂的身边擦过，她也没敢探出脑袋去看戏，这根本就是在找死。
“他去哪里了？！”
“不要分散，站在一起！”
劫匪的声音里透着慌乱，莱蒂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时一只手倏然搭上她的肩，她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瞬间收缩了，正要条件反射的尖叫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她惊恐的回头，却对上了一双深邃而冷漠的蓝眼睛。
穿着黑漆漆的蝙蝠装的男人彷佛与黑暗融在了一体，如果不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蹲在自己的眼前，莱蒂甚至察觉不到自己的身后有人。
他的手掌很大，把她的半张脸都严严密密的遮了起来，他紧抿着嘴唇，目光沉寂，把一根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就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指了指店里后门，做了几个手势。
——他让她在他们一开打就从后门逃出去。
可能是这双眼睛带有令人镇定下来的力量，恢复了冷静的莱蒂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对他无声的说了一句话：“要小心。”
蝙蝠侠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男人冲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就卸掉了其中一个劫匪的枪，还打断了他的手臼，那人惨叫了一声，这时蝙蝠侠又踹开了一个扑上来的劫匪，力量之大令那人砸倒了一整个架子，直接在掉满了一地的糖果和巧克力上面昏过去。
蝙蝠侠每次出拳，手臂上的肌肉都会鼓鼓的隆起来，带着不可抵抗的力量，他眼神凌厉，透着令人窒息般的压迫感，披风在他的身后飞扬，拳脚干净利落的解决着劫匪，从敏捷的身姿可看见就算以一对五他还是迎刃有余的。
……太帅了！
莱蒂躲在架子后看呆了，回神过来后就想起蝙蝠侠对她的叮咛，趁着蝙蝠侠跟那些劫匪搏斗时从后门蹿了出去，并且躲得远远的。
她回头的时候，7-11里的战斗竟已经结束了，蝙蝠侠把几个劫匪都绑起来，丢在7-11的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莱蒂的错觉，蝙蝠侠在钻进蝙蝠车前似乎向她这边扫了一眼。
蝙蝠侠驾着那辆酷到没朋友的蝙蝠车离开，他前脚刚走，警车后脚就到了，警察看见被五花大绑的劫匪们，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又被蝙蝠侠溜了！”
虽然刚刚的情况很危险，但幸好有蝙蝠侠在，莱蒂没受伤，连擦伤都没有，因此警察决定不安排她去医院验伤，不过因为她和店员都是重要的目击证人，便需要跟他们回警局做个简单的笔录。
想到布鲁斯可能还在来接她的路上，她刚要打电话给布鲁斯解释当下的状况，一辆低调的黑色阿斯顿·马丁在她的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少年。
“你是……？”
黑发少年扬起一个笑容：“我叫迪克·格雷森，布鲁斯的养子，你是洛佩斯小姐吧？布鲁斯让我过来接你，他有事走不开。”
布鲁斯从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也没说过自己有个养子，莱蒂也是从八卦杂志里才得知的。
虽然知道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莱蒂还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韦恩家的美貌，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浅浅的笑容有着感染人心的魔力，年纪小小的却使人觉得安心。
他在学校里肯定很受欢迎，说不定还是校草，莱蒂想。
而拿到驾照不久、刚满十六岁的迪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黑发姑娘。
因为她跟自家养父一同出现在报纸和杂志上的频率实在太密了些，迪克自自然然的多关注了一下这位如今当红的名模。
她真人看着比照片里还好看，迪克在心里评价道。
因为昨天在任务的途中受了伤的关系，迪克今晚没有跟蝙蝠侠出去夜巡，正在蝙蝠洞里做后援的他接到了蝙蝠侠的来电，要他去接一个人，本来还对此兴致缺缺的迪克听见是莱蒂西亚·洛佩斯时立即打起了精神，他实在对这个跟布鲁斯走得很近的模特很感兴趣。
莱蒂露出歉意的眼神，“抱歉了，让你白走了一趟，我现在需要去警局，你回去吧我会跟布鲁斯解释的。”
少年却只是笑了笑，“我答应了他会把你安全送到酒店，我可不能食言，不然他会失望的。”
在迪克的坚持下，莱蒂让他陪伴自己去警局里做笔录，扰攘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迪克开车送她回酒店，已经累得不行的莱蒂不知不觉就在车里睡着了。
看莱蒂的脑袋越垂越低，迪克贴心的关掉了音乐，并且把空调的气温调高了一点。
到了韦恩酒店，她还是没醒来，迪克打量着黑发姑娘的睡颜，暗想她应该累坏了吧，便没有叫醒她。
迪克以为莱蒂很快就会醒来，结果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她却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似乎是沉沉的睡着了，迪克欲哭无泪，难道她要一直睡到早上吗？
莱蒂最后是在凌晨三点左右睡醒的，知道自己在人家的车里睡着还要人家等她醒之后她非常的不好意思，不过习惯了晚睡的迪克倒是不怎么介意，还把她送到房间门口才离开。
这个少年给莱蒂留下的印象在十分里能打个十一分了，能有个这么懂事又听话的养子，这真是布鲁斯的福气啊。
也许是迪克把她已经到酒店的消息跟布鲁斯说了，因为莱蒂在进门后不久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听闻你遇到抢劫了，很抱歉我没能亲自过来。”
“没事，迪克他送我回去了。”莱蒂说，“我见到蝙蝠侠了。”
未等布鲁斯说话，她又兴致勃勃的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蝙蝠侠的真人，他拥有我见过最强劲的胸肌和二头肌，打那些劫匪的时候帅气死了！不过他的披风真的太长了，我没能看见那被誉为‘哥谭第一’的臀……”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干巴巴的开口：“你没事就好。”
“不过蝙蝠侠的小跟班罗宾这次没有出现，可惜了。”
“……”
如果莱蒂知道她正在对蝙蝠侠本人说出这样痴汉的话，她大概会羞耻得一头撞上树上。
……
莱蒂遇上抢劫案的这件事自然没能瞒过记者们——莱蒂西亚·洛佩斯被蝙蝠侠救下来了？这个新闻肯定会大卖的！结果，隔天她在酒店门口被一群记者堵住了。
“你见到蝙蝠侠了吗？”
“听说蝙蝠侠救了你，这事是真的吗？”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莱蒂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他们就安静起来，用一双双闪亮的眼睛盯着她。
她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道：“蝙蝠侠真的帅呆了！他两三下就解决了那些劫匪，就跟动作电影里演的一样，我完全被他迷住了……”
蝙蝠侠出现并且打击罪犯不是什么值得特别拿出来说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除非他打倒的是小丑或者稻草人，但当莱蒂西亚·洛佩斯被牵涉在里面时就不一样了。
或者换个方向说，莱蒂西亚·洛佩斯遇到抢劫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报道的事情，除非她受了很重的伤，但当英雄救美的人是蝙蝠侠时，整件事就变得富有新闻价值了。
《问询报》：“蝙蝠俠英雄救美！名模对他公然示爱？”
《星报》：“莱蒂西亚·洛佩斯：‘蝙蝠侠救了我！’”
《纽约太阳报》：“莱蒂西亚·洛佩斯的男神是他？！”
八卦杂志和小报铺天盖地的报道了这件事，用莱蒂遇到抢劫和蝙蝠侠这两大焦点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现在人人都知道蝙蝠侠成了她的新晋男神。
从此，莱蒂的众多头衔里又多加了一条——蝙蝠侠的首席迷妹。
这是莱蒂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对一个男人示好，而她的粉丝们的反应倒是没有很激烈，因为她和蝙蝠侠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而且他还是一个传说中人物，就跟超人一样，表达一下对他的爱慕也没什么吧？
不过有些蝙蝠侠的haters亦表示了“非常失望”，声称要脱粉，但就那么几个所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对此，最不满的人莫过于某铁罐。
知道莱蒂在哥谭遇险了的托尼特意打电话来，她本以为这人是来关心她有没有受伤的，只是他在关心完就开始了吹牛：“解决了劫匪到底哪里帅气了？如果我在场，连手指都不用动，追踪弹就会自动击倒他们！”
莱蒂却不以为然，继续狂吹蝙蝠侠的彩虹屁：“可他就是赤手空拳的打倒了他们！不需要任何武器！”
托尼不屑的说：“你就不懂了，能用嘴巴搞定的敌人为什么要用拳头？高科技迟早会淘汰那些穿着披风拿着勾索在屋顶之间窜来窜去的大蝙蝠。”
“……”
……
“生日快乐，亲爱的。”多娜泰拉在黑发姑娘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并且邀请她和马丁坐下。
“谢谢，迈入二字头的感觉真好，距离我的合法喝酒年龄又近了一步。”莱蒂半开着玩笑的说，令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年轻真好。”多娜泰拉感叹道。
她带了自己的助理来，而莱蒂带了马丁，在人数上双方不相伯仲。
虽然谈判靠的不是人数，但人数的确能起到一些作用，如果多娜泰拉自己面对莱蒂和马丁，她承受的则是双倍的压力。
她和莱蒂的关系的确是不错，同时她也清楚这是个多么精明的女孩，她的经纪人就更加不用说了，时尚界里出名的老狐狸，以前当娜奥米·坎贝儿的经纪人时不知坑了多少人。
多娜泰拉自知不是个出色的谈判者，所以特意把自己的助理也带来，至少在莱蒂和马丁的双重攻势之下能给她一些掩护。
多娜泰拉先关心了一下莱蒂在哥谭遇到的事情，一直拖延到上菜，让气氛蕴酿得差不多才进入了今晚的正题。
范思哲的首席设计师看着莱蒂，用沉重的语气说：“我想你也清楚范思哲目前的状况，我也不瞒你，虽然财政状况正在渐渐的好转，但我们仍处于亏损里。”
她的暗示足够明显了，她给不了莱蒂太高的代言费，因为现在的范思哲也很穷。
公司的销售业绩在1998年后再也没有上升过，进入二十一世纪销售额持续下降，2001年起再无盈利。詹尼的死好像把范思哲的好运气都带走了，不仅公司上市计划泡汤了，接连发生的全球经济大萧条、九一一恐怖袭击、sars和伊拉克战争的重重危机让范思哲只能苦撑着。
当时整个时尚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集团如lvmh和ppr在2000年初起就大肆争抢收购大小奢侈品牌古驰被ppr收购，fendi落入了lvmh之手、华伦天奴被marzotto集团收纳旗下……可见资本运作和职业经理人管理正在取代传统普遍的家族经营。
范思哲正是家族式经营的例子，所有股份都掌握在范思哲家族的手里，多娜泰拉不是不想上市，然而这几年来释出股权寻求外部资金帮助的努力以失败告终，因为范思哲不愿让出控股权（即是股东对企业拥有50%以上的股份），面对公司巨额负债，几乎没有人愿意买单进入公司成为小股东。
汤姆·福特曾有意向加盟，但他提出的条件是要多娜泰拉让出首席设计师的位置，结果被她一口回绝。
莱蒂和马丁两人的表情都没多少变化，他们从来没有把范思哲当作一部挖金机，要是他们想要赚钱的话，早就代言美宝莲或者跟维密签约去了，相信他们都愿意给她开出百万以上的年薪。
只有范思哲能给莱蒂而美宝莲和维密都无法给她的东西是，地位。
贵为八大红血之一，虽然没落了好几年，但怎么说范思哲在时尚界里的地位都是数一数二的，简单点说就是逼格高。
而这几个月来范思哲有了点回光返照的迹象，毕竟是曾经的蓝血品牌，底蕴还是有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壮，范思哲的潜力还是很大的，只要给多娜泰拉一点时间，说不定范思哲就能就此重振起来。
再者，马克不跟莱蒂续约，这意味着她失去了一个蓝血代言，他们不能再失去范思哲了，一个红血品牌的全球代言的机会非常难得，除了lv以外，就范思哲跟莱蒂的关系最亲密了，要跟另外一个红血品牌建立这样的关系得花不少时间，而谁又能保证那些脾气古怪的hf设计师们一定会宠爱她的？
她要冲mdc的排名，范思哲的全球代言是至关紧要的一步，如果可以，她想连英国时尚大奖的年度最佳模特儿也一拼拿下。
莱蒂先向她示好：“我们明白的，而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能够和你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多娜泰拉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意外的，他们的立场比想象中的温和，“我想以一百三十万的代言费，跟你签定为期一年的全球代言合同。”
一百三十万是个不小的数目，然而是大是小这得看对象——全球代言人是最高级别的合作，范思哲贵为一个奢侈品牌，这个数字的确有失他们的身份。
当然，多娜泰拉的报价肯定不是她的底线，她不过想要试探一下他们而已。
“以我所知，华伦天奴、纪梵希、ysl等品牌的全球代言人的年薪没一个是少于两百万的，‘范思哲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给全球代言人’？你我都清楚这会对品牌的声誉造成怎么样的影响。”马丁颇为不满的说，“一百三十万及两百万相差不过七十万，但对于外界来说，就是‘一字头’和‘二字头’的分别了。”
马丁表现出来的态度没有很坚决，这说明了当中还是有着谈判的空间，莱蒂现在是多娜泰拉的灵感缪斯，却难保她离开范思哲后多娜泰拉会不会找到下一位的“美杜莎”，所以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
她需要范思哲，而他们不能把这点表现得太明显，不然就会变成自己的软肋。
多娜泰拉是个出色的设计师，却不是一位精明的管理者，她在哥哥詹尼的庇佑下长大，是范思哲家的小公主，在詹尼的死前，她是哥哥的灵感缪斯，也是范思哲的饰品设计师，并且在八十年代末开始负责设计面向年轻人的副线产品versus和童装系列。
直到詹尼被刺杀，多娜泰拉都从来没有担任过范思哲的大旗，而失去了哥哥的庇护，她只能咬着牙的独力支撑着整个家族事业。
这个担子实在太重了，所以她聘请了职业经理人吉安卡罗·迪里梭，带领公司从家族企业走向现代管理型企业。
多娜泰拉皱起眉头，“‘不过七十万’？范思哲正在严重负债，每一笔开支都必须非常谨慎，这七十万足以我请两名主线代言人了！”
马丁装作沉思了片刻，转而压低了声量，抛出了一个利诱：“这样吧，我们愿意减薪到一百万，但相对的，我们希望合同期限能延长到两年，并且在合同上加上一项条件。”
多娜泰拉没有问是什么，她知道马丁会说下去，而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从两百万减到一百万可是一个不小的变化，相当于减半了，一年是一百万，两年就是两百万了，那么到底是什么条件足够令他们愿意作出如此的牺牲？
作者有话要说： 妮妮：谁是最棒的超英？
莱妹：蝙——
妮妮：（盯——）
莱妹：钢铁侠……
sars即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是非典型肺炎的一种，在2003年于广东省顺德首发，并扩散至东南亚乃至全球，被称为sars事件，相信不少人在小时候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