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系统提供的学习空间能够做到许多的事情，只要宿主拥有足够的成就点, 甚至可以模拟出实验室, 不管什么高级器材都能够出现，布洛迪也是通过这个来提高自己的动手能力的。
但他很少会弄出一个实验室来, 因为这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怎么划算。
原因之一是他现在所学习到的内容其实并不需要多么高级的实验室以及珍贵的器材。把成就点用在这上面不如用来兑换珍惜药材——难以人工培育的那种——亦或是一些小道具，毕竟用成就点兑换出来的道具不仅可以给自己用, 还能够给别人用。
另一个原因则是, 他不需要兑换也能够得到使用这些仪器的机会，不说他可以寻求布鲁斯的帮助，光是他自己的财富, 就足以支撑他购买下来了。
钱总能解决很多问题，虽然布洛迪不像布鲁斯那样，因为要表现出荒诞的花花公子形象, 总是一言不合就收购某个酒店、公司、企业之类的, 却不影响布洛迪其实也是属于有钱任性的这一阶层。
事实上，光是韦恩集团目前所拥有的那些用于研发的仪器, 就足够目前的布洛迪使用了, 而且他还可以得到来自长辈卢修斯的指点，这也是他最近经常跑到韦恩集团的原因。
虽然说他之前还因为熬夜失败还被布鲁斯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而同手同脚落荒而逃，但他其实并不是无所事事, 反而还挺忙碌的。
“比如, 如果再这个穴位按揉的话，会有酸胀感，但是如果用针灸的话, 会使人出现局部麻痹——”
布洛迪还未说完，就看到卢修斯对着他说的那个穴位按揉了一番，眼中闪过惊异，“的确有这种感觉——”他看向布洛迪，“这太有趣了，能把它给我看一看吗？”
布洛迪将手里的长针递给他，卢修斯接过后，对着光线仔细观察着这根长针，然后捏住它就往穴位里刺。
布洛迪睁大眼，“等、等等！”
他连忙伸出手阻止了卢修斯的行为，在将长针收回后，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板起脸看着卢修斯，“卢修斯叔叔，这种行为很危险。”
“啊，抱歉，”卢修斯笑了下，“这大概就是研究者的毛病了。”
布洛迪十分严肃地又说了几句，鉴于对方是自己的长辈，没有继续唠叨，跳过了这个话题后，又开始聊起了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
“……所以，我想调试出一个药水，能够增大针灸的效果，从局部麻痹变成全身性麻痹，就算只有一两秒也可以。”布洛迪最后道。
“这不太容易，”卢修斯说，“不过我会为你找一些资料的，我也很乐意你继续找我探讨关于你的这个药水的事情，我对它也很感兴趣，噢，当然——”他耸了耸肩，露出微笑，略带着些调侃地道，“关于你会怎么使用它，我的兴趣不大，我只是对产品的研发感兴趣。”
布洛迪离开韦恩集团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大门，眨巴了蓝色的眼睛，略带着些疑惑。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卢修斯叔叔似乎知道点什么，比如关于布鲁斯身份的事情。
布洛迪会有研发那个药水的想法，也的确是出于想要帮助布鲁斯的意愿。他去过布鲁斯的基地，也见到了里面那些玩意，包括那辆极有气势的蝙蝠车。
老实说这些东西的确大大地保护了布鲁斯的生存率以及提高了打击罪犯的成功率，但在布洛迪看来这并不代表足够完美了。
大概只要牵扯到家人的安全，任何人都不会觉得那些设施和保障完美，他们只会去找出一个又一个的漏洞，就算找不出来，也不影响他们试图做些什么。
反正布洛迪就是这么想的。
他收回思绪，走下大门前的阶梯，等候在车旁的司机拉开后车车门，布洛迪微微弯腰，准备进车内，却突然顿住。
一种……有些微妙的感觉。
他似乎被什么注视着。
微垂下来的眼睫毛颤动了下，那双好看的眉头也随之蹙起，源自于他感受到的那种感觉，一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布洛迪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从这一周开始，他已经出现了好几次这种状况。一开始他将这联系于自己的错觉，也许是那些想要拍摄劲爆新闻的小记者呢，后来次数多了，他开始环顾四周，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要抓到什么，直到今天。
直到又一次，那种微妙感觉变得愈发清晰，甚至让他有一丝不安。
“系统。”布洛迪在脑海喊了它一声，“扫描四周，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系统：“如果您指的不对劲是这个的话——”
随着系统无机质的声线，布洛迪视线前方投放出了只有他能够看到的画面。画面里有一个穿着卫衣黑裤的男人，他站在路口，身体靠着公共电话亭，手里举着手机，神色坦然得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他就只是一个在玩手机的普通人。
站在路口的男人，他的手里举着手机，神色坦然，任谁都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在玩着手机的普通人。
实际上，他在拍摄，而且拍摄的对象正是布洛迪。
“狗仔？”布洛迪低喃着。
系统：“根据扫描反馈，该人类身体素质优越，有经受过训练的痕迹。”
“布洛迪少爷，您是还有什么事情吗？”似乎是因为布洛迪一直保持着上车的姿势，司机忍不住开口询问。
布洛迪思索几秒，原本已经踩到车内的右腿收了回来，他直起身，正要同司机说一声的时候，眼角视线注意到那个男人有了动静。
陌生男人抬手捞起了背后的卫衣帽子戴了上去，帽子很大，几乎将他整个上半张脸都遮蔽在阴影底下，让人看不清楚，手机也被他放回到兜里，随即转过身，融入到了人流中，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原本要开口的话一顿，布洛迪将它咽了下去，转而对司机道：“没什么，回去吧。”
在回别墅的路上，布洛迪手撑着窗口，看着窗外景色，神色莫名。
那个家伙……
“能找到他的真实身份吗？”
“可以，”系统道，“请稍后。”
系统并没有让布洛迪等多久，就再次出现了它的声音：“已找出该人类身份，属于哥谭市黑帮领头人卡曼·费康尼手下。”
布洛迪得到回答后，反而更加迷惑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卡曼的手下要派人来拍摄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是因为蝙蝠侠的原因，但是如果说是因为他自己的话，布洛迪不管怎么回忆，都确定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会引起黑帮注意力的事情。
他的作息规律，在庄园烧毁前，除了出去见自己的朋友外，他几乎每天都待在庄园里，而庄园烧毁后，他顶多就是多了一个韦恩企业的去处。
这个疑虑让他一直回到了别墅，神情都没有轻松下来，始终在想着这件事情。
阿尔弗雷德从楼上下来，他在看到布洛迪后，似乎正要露出微笑，却在注意到布洛迪脸上的表情后一顿。
老管家迎了上去，语气平和地道：“看起来你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少爷，它让你神情不展。”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阿福，我今天——”
还未说完的话被别墅外愈发明显的跑车声给打断。
屋外，布鲁斯从跑车内下来，他抬手拉扯着领带，原本就已经变得松松垮垮的领带直接被扯了下来，然后被随手扔回到了车内。
在失去领带的束缚后，原本就没有扣满最上面两粒纽扣的寸衫直接敞开，露出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性感的锁骨。
布鲁斯的脚步很稳，尽管他满身酒气，但在离开宴会后，他便不再露出那种醉醺醺的表情，深邃的蓝眸里透着冷静。
“午安，各位。”
在打开别墅门后，布鲁斯倚靠着门，朝客厅里的两个人露出微笑，似乎是因为喝酒了的原因，嗓音微微沙哑。
“午安，老爷，在您当了大半夜的哥谭义警，又跑回到酒店在床上翻滚了后半夜后，能够看到您依旧清醒无比，实在是让人感到欣慰，至少这表示您的身体还能够支撑您这么折腾下去。”
老管家走上前，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布鲁斯的外套，在嗅闻到上面厚重的酒气后，忍不住道：“我以为您会洗完澡后回来。”
布鲁斯不禁看向布洛迪，脸上出乎意料地露出点尴尬。
布洛迪:“……？？”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与布鲁斯对视。
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布鲁斯一觉醒来后发现已经快中午了，酒店套间里舒适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当然，这很正常，那些与布鲁斯度过美妙夜晚的美女从来都是识趣的。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布鲁斯想起来自己应该去接布洛迪了。
之前一直都是他将布洛迪送去韦恩集团，然后又带回家的，大概是因为属于布鲁斯·韦恩的疑心病吧，他总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他去接送更加安全了。
于是布鲁斯匆忙换上了衣服，甚至来不及洗漱，便立刻出了门。
结果等他来到韦恩集团的时候，才知道布洛迪已经回家了，原因是深知布鲁斯赖床特质的老管家早就不对他家老爷起床这件事情抱希望了，所以他早已准备好接送的司机。
这也是布鲁斯为什么会浑身酒气回来的原因。
就在布鲁斯打算糊弄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布鲁斯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严肃，他朝电话那端的人又说了几下，然后才挂断电话，沙哑着道：
“有人试图将皮尔斯从监狱里捞出来——”他的眉头皱起，眉眼间无法克制地露出一丝烦躁，这都是因为某个在哥谭市内熟悉得让人心生厌恶的理由。
“——用精神疾病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