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骚操作
许炎和秦煜这两个人这般对峙的样子, 令赵夕阳恍惚间觉得有点儿像武侠小说里的情节——
许炎是早已隐退江湖的武林第一高手, 而秦煜是混迹于江湖, 从来没参与过高手排行榜,但实力不容小觑的二混子, 她则是一个无名小卒, 有一天, 她遇上了秦煜, 秦煜非得要和她决一高下, 而许炎恰好路过,见到她被欺负了, 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她护在了身后,正义凛然地说:“这位仁兄, 今儿不管你想做些什么,这位小弟我保定了, 必须得带他走,你看着办吧。”
二混子秦煜眉尾一挑:“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第一高手许炎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只需要说一句, 今儿这个人你放不放,你若不放, 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
赵夕阳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嗤的一声,对着许炎挺阔的背笑出了声。
这模样落到秦煜眼里,他不禁眯了眯眼, 唇边的笑意浅了些。
赵夕阳这个笑真心实意,和看他时的疏离冷漠完全不同,是笑进了眼里的。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男人恐怕对于赵夕阳有不同的意义。
秦煜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许炎的脸上,迎上了他那双高高在上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十分不爽的目光。
秦煜也不爽了起来。啧,他坐着,他站着,倒像是他低人一等似的。
秦煜本来坐车里,觉得挺快活,还可以跟小仙女装个逼,毕竟他这辆tt也是花了五十来万买的,放在大学也不差,更别说只是应付个高中生了。
可是现在他再坐车里,就变相地在给对方长脸,这肯定不行。
所以他解开安全带,挂挡熄火,下了车,站到了许炎的面前。
可站稳的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这个男孩子是巨人吗?才多大年纪,为什么这么高?!
秦煜裸身高178,算上增高鞋底和竖起的头发的长度,怎么也有个182吧,可为什么这个男孩子竟然比他高?!
要不是为了面子,秦煜真有点儿想先回家垫高两公分再回来跟他扯淡的冲动。
可作为一个男人,什么都能丢,面子是万万不能丢的。他故作淡定地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地绕过许炎,看向了赵夕阳:“夕阳,他是你的小男朋友?”
“……”
赵夕阳并不想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无论她回答“是”或“否”,都不太好。若说了是,撒谎是其次,更多的是她趁机占了许炎的便宜,他一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三好学生,和她无端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肯定会对他产生负面影响,她这样做,不就是以怨报德了么;但若说不是,就是拂了许炎的面子,让他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她也不想看到他难堪。
所以赵夕阳权衡了下,简单利落地告诉秦煜四个字:“关你屁事。”
秦煜笑了,气定神闲道:“是不关我事,但关不关你们老师的事儿呢?关不关你们父母的事儿呢?你们还是未成年吧,未成年不能谈恋爱知道吧?你们就不怕被棒打鸳鸯吗?在现实的面前,你们还能做到坚持你们可笑而卑微的爱情,永远牵着对方的手,毫不畏惧毫不退缩,只有彼此吗?”
秦煜不愧比他们年长了几岁,都到这种地步了,他仍能做到镇定自若,不急不躁地找出他们的弱点,稳中求胜,这点赵夕阳是真服气。
如果她和许炎现在真在谈恋爱,或许就会被他说动了。毕竟她本身就不太相信爱情,“爱情”在她的字典里,和“不堪一击”是连在一块儿的。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在秦煜说到“永远牵着对方的手”这句时,许炎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力度也更大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没放开呢。
这逢场作戏做的也太到位了点儿,最年轻的金鸡百花奖男影帝非许炎莫属了。
赵夕阳试图松了松,却没松开,就只好跟着许炎装模作样,一镜到底了。
许炎这回眼皮也懒得抬了:“感谢叔叔您这么关心我们俩的后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以后会有多恩爱就不劳您多费心了,毕竟这些多说了您也不会理解。还有,如果您想告老师告家长告七大妈八大婶的,求你立刻马上赶紧去告,我和夕阳表示热烈欢迎。”
赵夕阳:“……”
秦煜不以为然地笑笑,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般的摇了摇头:“小朋友,话别说的那么满,你们现在还小,后面的事还说不准,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你们能不能一起走完高中,都是个未知数呢。”
秦煜突然来了兴致:“要不要来打个赌?看你们能不能坚持到高中毕业,如果你们高中毕业后还在一起,我就自动退出,怎么样?”
许炎不甘示弱,冷哼了声:“行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煜打了个响指,再次看向赵夕阳,“赵夕阳,看着吧,你有没有男朋友没关系,我就算多等你两年也没关系,我铁了心要你,你迟早都是我的。”
赵夕阳:“……”
赵夕阳觉得秦煜这人真是挺不可思议的,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比她大了六七岁的男人会对她一个小毛孩儿有兴趣,好吧,就算有兴趣,估计也只是想换个口味玩玩而已,可这人居然打赌打到了三年后,会不会太久远了点儿啊?
这还是不算上意外的,万一她高中毕不了业了怎么办?
而且他都不信三年后她和许炎还能在一块儿,暂且不谈她和许炎是真是假,他怎么就能相信自己三年后喜欢的还是她啊?
而许炎就更不可思议了,作为一个日常冷漠,做个表情都嫌多余,上早自习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老师也懒得多理的天才少年,竟然能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那么多话,还打了个不着边际的赌,那个虽然是在帮她吧,但是……据她所知,许炎从小到大还没怎么撒过谎,这么跟人撒谎是不是太不符合他的格调了啊。
眼看着秦煜骚黄色的tt绝尘而去,赵夕阳扭头问许炎:“你没事儿跟人打那种无聊的赌干嘛?”
许炎冷眼瞥了她一眼:“我不想他再对你纠缠不清。”
赵夕阳:“你搭理他干嘛?这种人一看就没多少耐心的,顶多三个月,浑身的劲儿使完了,意志就会消退,就会自动消失的。”
许炎:“我连三天都看不下去。”
赵夕阳:“……?”
赵夕阳心想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就看不下去了,莫非不是真吃醋了吧?
她咽了咽口水,说:“你看不下去也没用,你以为你打完了这个赌,他就不会来纠缠我了吗?说不定更来劲儿了。”
“……”
许炎顿时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抿了抿嘴,一脸阴沉地问:“你从哪儿认识的这种人?又是你那个什么叫陈星的小姐妹介绍的?”
赵夕阳听出了许炎口气里对陈星的嫌弃,不由地有些不满:“你别血口喷人,陈星才不会介绍这种不靠谱的给我。陈星对我可比你对我好太多了,你不许对她有偏见,你说她不好,就是说我不好,你要看不惯我和她交往,你可以离我远点儿,眼不见为净。”
许炎默了默,说话的口气缓和了点儿:“我没有看不惯你和她交往,你有你自主选择朋友的权利,我也相信你是有底线和分寸的,知道自己都在干什么,但是你最近认识的人越来越杂,我有点儿担心。”
赵夕阳稍稍一怔,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又浮了起来,但还未琢磨出个所以然,她就已经将内心的复杂情绪掩藏到了心底尘封的地方。
她安静了几秒,忽地一笑,对许炎扬了扬眉,然后屈起食指和中指,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一脸散漫道:“姐姐什么时候需要你担心了?你先担心好你自己吧!明明就是个小孩子,还总是装的一副少年老成、想要每个人都照顾过来的样子。许弟弟,ball ball you以后什么年龄干什么事儿好吗,你现在就该好好学习,早日考取清华北大,别人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
赵夕阳没心没肺地说完这一番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小孩子?”许炎的声音轻飘飘的,夹杂着些许的自嘲、不屑和阴晴不定,他的声音忽然近了点儿,“赵夕阳,在你看来,我是小孩子?”
赵夕阳抬头,撞进了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她又是一怔,不知他何时突然靠自己靠的这么近,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然而他几乎是同时,又朝她这里逼近了一步。
“嗯?你比我就大了七个月,我是小孩子,那你是什么?”
像是逼迫似的,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个他满意的满意的答案。
赵夕阳深吸了口气:“我是你姐姐啊——”
她双手无处安放地摸了摸脖子,解释道:“你还未成年呢,是小孩子没错吧?我比你大七个月,是你姐姐,也没错吧?”
许炎冷笑了下,不断靠近:“姐姐?不是别人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么?这里的别人包含你么?到底是姐姐,还是别人?说说清楚。”
“等等等等你先别过来了——啊——”
赵夕阳在人行道上一路往后,被许炎逼到退无可退,一脚踩空在了树坑里。鞋底跟下陷的泥土磨了磨,擦到了树坑边缘的石板,赵夕阳的双脚没支撑柱,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摇摇晃晃、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幸好许炎眼疾手快,连忙从她的身后勾住了她的腰,双手把她捞了回来。
可他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双手使的劲太大,把她带回来的时候,直接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赵夕阳的脸撞上许炎的肩膀的那一秒,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一股熟悉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扑面而来,她茫然地揉了揉自己被压到的鼻子,只觉得这场景似乎有点儿熟悉——
上回,还是在不久前,在她家的床上,他们捉蚊子的时候,不小心扑倒在了一块儿。
这一回比上一回好一点儿,至少他们是站着的,不是躺着的。
但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上一回她还比较单纯,没有浮想联翩,更没有产生某些不应该产生的想法,而现在——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脑袋里也乱七八糟的。
许炎干嘛抱着她不撒手?
他不会是真喜欢上了她吧?
他最近一系列的骚操作,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这分明和以前两个人没规没矩打打闹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隔着一层暧昧的纱,时常直击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或许以为隔着点儿什么,就不会太过明显,甚至或许他自己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们两个太熟了,熟到好像只要不是接吻上|床,就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事都是合理的,不会影响他们纯洁的友情。
搁之前,赵夕阳也是这么想的。
但作为一个心思敏感的感性动物,她终究是个女的,她没有办法忽视许炎越来越暧昧的举动,和越来越频繁的主动接近和示好,他们终究在长大,也到了男女授受不清的年纪,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么无所顾忌,可他现在对她的态度,较之以前却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认识许炎这么久,对他虽不算了若指掌,但是也是比较了解的,他是怎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可偏偏对她这么好……特别是,所有的温柔似乎只是对她一个人而存在的。
这样的认知更让她心慌意乱。
她不想破坏两个人之间友好而和谐的关系,许炎是她为数不多的、能交心的朋友,可照这趋势,却是在朝越来越不好的方向发展。
赵夕阳推了推许炎,许炎的双手压着她的背,依旧不肯放开。
他沉甸甸的声音落下,压着嗓子,声音有点儿沙沙的性感,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钻进她的耳朵里,痒得她战栗了下。
来了来了,低音炮又来了。
“赵夕阳,我对你哪儿不好?还比不上你那小姐妹?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说说?我学习能力挺强的,不怕学不会。”
赵夕阳:“……”
“但是,你别总把我看成孩子,也别总把我看成你弟弟,我没你这个姐姐,也对认姐姐没有兴趣。”
赵夕阳:“……”
这他妈怎么能让她控制住不多去想些有的没的?
“许炎,放手。”赵夕阳咬着下唇说。
许炎跟没听见似的,加重了力气,按住了她乱蹭的脑袋:“而且,我他妈也不是老妈子,不想照顾每个人,别人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你那么圣母,我就只想照顾好对我来说重要的人……”
“许炎!”赵夕阳不想再听下去,恶狠狠地打断了他。
她挣脱不开他的怀抱,身体越发的燥热,心也越发的焦急。
她没办法了,心一横,直接张嘴对着他的肩膀大口咬了下去。
夏装校服不怎么厚,她的牙齿都能感觉到他削瘦的肩膀上薄薄的皮肉,还有坚硬的肩胛骨。
她觉得自己咬的还挺重的,咬住了之后还在一点点加深,最后听到许炎闷哼一声,她才松了口,不敢再咬下去。
她威胁道:“许炎,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踢你弟弟了,踢坏了你别怪我狠心。”
许炎这才终于放了手,他一松手,赵夕阳就立刻朝安全地带退后了几步,并伸手挡在身前,阻止他过来:“咱俩从这一刻开始,必须保持至少十公分的距离。”
“……”
许炎揉着被她咬的生疼的肩膀,骂了句操:“你他妈怎么这么狠。”
“那你是没见过我真狠的时候。”赵夕阳说,“你以为我暑假学空手道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防贼防盗防色狼的。你应该感到庆幸,我至少还给你留了全尸。”
许炎气笑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赵夕阳:“谢就不用了。许炎同学,就麻烦你拎拎清,我们现在还是未成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得注意点儿,知道吗?”
许炎看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冷笑道:“那麻烦你来告诉我,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赵夕阳一本正经地说:“与学习有关的事情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除了学习之外,都是我们不该做的事情。”
许炎:“行吧,那你学习了吗?你烟什么时候戒了,也别再跟陈星出去玩了,每天晚上好好做作业吧,要不然每天晚上我们互相监督?”
赵夕阳:“……”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算是知道了。
“行吧行吧,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赵夕阳感觉自己正在啪啪啪打自己的脸,羞愤不已,正巧看到前面那个红绿灯处等着一辆公交车,她大喜着指着前方,顺利地转移了话题,“别说了!公交车来了!”
赵夕阳和许炎到家都快七点了,幸好许炎书包里塞了点零食,给她在路上垫了垫肚子,否则赵夕阳觉得自己都要饿晕过去了。
赵妈妈看到他俩是一起回来的,又留了许炎在家里吃了顿饭,顺便问了问他怎么也这么晚回家。
赵夕阳听她妈这试探的语气,仿佛是在怀疑她和许炎是不是有什么jq。
她在心里冷笑,还好老师有跟她妈通过电话,否则只怕她和许炎要被浸猪笼了。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一个气不顺,又要开始暴脾气,幸好许炎及时开口,把火苗扼杀在了摇篮里。
许炎把事情地起因经过结果跟赵妈妈说了说,简单来说就是他去考了全国物理竞赛的预赛,通过了,老师就把他留了下来,对他进行了辅导,正好碰到了在老师那里补习结束的赵夕阳,就一块儿回来了。
许炎到底是学神,思路清晰,简洁明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话。
赵妈妈终于没再问下去,一副放下了心来的样子。
赵夕阳总觉得李庆华应该没那么好的耐心,每天会把她留下来进行作业辅导。
所以尽管这天被李庆华放学后留了两小时,赵夕阳作为一个学渣,自觉不能玷污了学渣的名号,依旧死性不改。她这回,连“不会”都干脆不写了,直接空着,无声地表达了自己对放学之后还上了两小时物理课的不满。
然而李庆华从来不会令人失望,他对教育的热情之火一直燃烧着,从未熄灭。
对于像赵夕阳这样的顽劣分子,他不但对她没有失去信心,反而把她当做了重点培养对象,不惜牺牲自己休息的时间,也要帮她弄懂每一道不会的题。
他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在作业里体现的愤怒,而且像是早知道她想提前逃走似的,最后一节课还没下课,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师者如此,当真令人敬佩。
他关照了一遍同学们几个注意事项,重复了遍今天的回家作业,最后嘱咐大家回家路上小心,走的时候,捎带的对赵夕阳招了招手:“来,赵夕阳,跟老师过来。”
赵夕阳顿时有点儿后悔,为什么不把最后一节课给逃了。
不过说实在的,她作为一个学渣,是相当不称职的,虽然她在课上睡觉,作业也不认认真真地做,但她极少逃课。
之前有几回,她想好了要逃课去跟陈星玩,都做好了准备,最后还是被陈星制止了。
一是因为j城一中对学生管得特别严,除了中午一个小时15分钟的休息时间校门是开放的,其余的时间想要进出校门都必须进行登记,且经过班主任的签字认可,另外,估计是为了防止学生爬墙,围墙上方还装了很高的钢丝,几乎没有死角,给试图逃课的学生制造了很多的困难,如果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并且还能翻过去的,也是真勇士。
二是因为陈星也不太想赵夕阳成天旷课逃课。
起初,赵夕阳刚认识陈星那会儿,她是跟着陈星逃过几次课的,可后来,陈星就不乐意带她了。
在陈星心里,赵夕阳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的内心纯洁得像一团洁白的云,她只是走失了,有点儿迷茫,就像一只走进了迷雾森林找不到前路的麋鹿,但就算是这样,在一团荒凉腐朽里,仍是谁也侵犯不了她。
她掉落在无止尽的深渊里,但她不甘心沉到最底,用尽了全力,抓着陡峭边缘的石碓,她空荡荡地挂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陈星看得出来,赵夕阳丧归丧,但丧的很有骨气,也很执著。
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接下去应该干什么,她在等天明,她在等雾散,只要有一丝的光亮,她也一定会奋力地朝前奔跑。
所以,她一定是会上大学的,一定是有光明前程的。
陈星跟她说这些的时候,她还辩驳了一下,丧就是丧了,丧的人哪儿还有什么骨气,这不瞎扯么。
陈星非常不能苟同,就说他们那拨人,虽然都很丧,整天脸上就是两个字——“颓废”,但是他们也是也是有骨气的,别人是万分说不得他们的,如果小团体中有一个人被人欺负了,他们会群起反抗,绝对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赵夕阳听下来,觉得陈星可能是把骨气这个词的意思理解错了,但她很好心的,没有纠出来,只道:既然大家都丧的那么有骨气,她怎么就和她们不一样了?
陈星神神叨叨地说了半天,被她这么随便一反问,卡住了,前面的话都跟废话似的,白说,她懊恼地摆了摆手,拿出了大姐大的气势,一锤定音:你这张嘴,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就和我们不一样!反正你就不许逃课!你逃课我也不带你玩!
赵夕阳服了:……
赵夕阳跟着李庆华进实验室时,许炎已经等在那儿了。
李庆华让赵夕阳先到边上坐会儿作业,然后拿着许炎的卷子,把许炎叫了过来。
赵夕阳转移阵地之前,扫了眼桌上摊着的试卷,最上面写着“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试卷”,具体的题目她并看不真切,但就那么随便一瞥,都是些她看不懂的公式符号和复杂的形状曲线,这一题题的题目都长得令人没有yu望读下去,她能看懂的大概就是整个一面上,只有两个红色的大叉叉。
反面她是没看到,但就这一面,错误率低得令人咋舌。
许炎从她身边经过,她还没反应过来,两颊就突然被捧住,摆正。
高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别看了,再看你也看不懂。”
赵夕阳:“……”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了!今天是又粗又长的大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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