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穿得像个小学生
秦桑边摇头咋舌：“这届网友真难伺候，赢了也骂输了也骂。”
“我都习惯了。”许思佳没再看手机：“走了，吃饭。”
……
第二天，许思佳是被林溯打雷一样的敲门声惊醒的。她强忍着怒意开了门：“干什么？”
林溯怕她摔门，伸手推门。
许思佳却没给他机会，用力堵住：“有屁快放，秦桑睡觉不穿衣服。”
林溯：“……”
他识相地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了一下腕上的表：“今天有个代言。”
“不是十二点半？”
“这不是刚发来的要求？”他拿了手机给许思佳看，边解释道：“这次代言总共请了五个人，就你一个女生。男生穿队服拍摄，你么……”他有些心虚：“要穿裙装。”
许思佳闻言，作势关门：“没有。”
“知道你没有。”林溯无奈，不然他大清早的废这劲儿做什么。
“准备一下，等会儿去嘉和广场先买一套顶上。”他说着，看了眼时间：“时间估计不够，把徐衍也带上，买完直接过去。”
徐衍正从卧室出来。
林溯双手插袋看向他：“起这么早？”
徐衍笑了笑，没答话。
林溯也不再多话，只交代了两人一句：“都抓紧时间，半小时后楼下集合。”
许思佳关了门回去，秦桑被吵醒，问她：“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什么不穿衣服睡觉？”
“没，你睡吧，我等会出去一趟。”
……
嘉和广场位处滨江市中心，繁华地段。许思佳到滨江两年，来这里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倒是林溯，轻车熟路地带着两人直接上了二楼服装区。
随意找了家店进去，林溯告诉营业员：“帮她找一套连衣裙，淑女一点的。”然后，大爷似的坐在休息区沙发上，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徐衍：“来，过来坐。”
营业员找了五六套连衣裙给许思佳，她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倒也配合。
她随意拿了件换上。
奶白色无袖连衣裙，裙摆微蓬，稍短，露出的一双腿白皙匀称……这是林溯认识许思佳这么久，第一次见她穿裙子。
“哟，这个好看。”
他用手肘碰了碰徐衍：“你觉得怎么样？”
徐衍看着面前的许思佳，一时愣住。
林溯：“问你呢。”
徐衍眨了眨眼，看了看她几乎只掩到大，腿，跟的裙子：“咳咳，不是很好看。”
太短。
许思佳：“是吗？”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没感觉。
又进去换了件。
雪纺的长款粉色裙子，荷叶袖，衬得整个人纤细高挑。
徐衍点头：“这条好看。”
林溯怪异地看了他一样，仿佛在嘲笑他的审美。然后，义正言辞的告诉许思佳：“这条不行。”他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撑不起来。”
许思佳：“……”
她斜了林溯一眼，林溯打着哈哈：“去试下一件，抓紧时间！”
一连三四条，不是林溯不满意，就是徐衍觉得不好看。
许思佳趁着换衣服的间隙，琢磨出来两人审美的区别：徐衍喜欢保守的，布料多的。而林溯喜欢露得多，布料少的。呵，变态。
她将这些裙子都还给营业员，告诉两人：“再试最后一件。”
营业员推荐了一套：“要不试试这个？今年很流行这种姜黄色，再配一条白色的牛仔裙，简单清爽。这位小姐皮肤这么白，肯定好看。”
徐衍眼前一亮：“这个还不错。”
林溯抿了抿唇，嫌弃道：“这穿的跟小学生一样……”
许思佳看过去：“你说谁小学生？”
林溯：“我，我……”
最后，还是买了这套。
难得主办方负责人也觉得不错，说这形象阳光向上，正符合他们所要代言的产品——一款防脱发洗发水。
……
林溯在拍摄中途接到俱乐部高层的电话，先赶回去开会。
拍摄还算顺利，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两人本打算打车回基地，半路上，许思佳却收到了秦桑发来的短信。
秦桑：
‘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丁总来基地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和林哥在会议室吵起来了好像。’
‘我先出去避避风头。’
‘基地里没人了，你们自己吃完再回来吧。’
许思佳想了想：“师傅，停车。”
徐衍问她：“怎么了？”
她把微信内容给他看。林溯虽然平常看上去吊儿郎当跟谁都能开玩笑的样子，但在战队和比赛上，比谁都严苛。
战队这赛季刚开始成绩还算不错，目前位列东部第一。况且丁总很相信林溯，比赛的事交给他全权负责，应该不是因为春季赛的事。
能让林溯发火，又不关乎比赛。
许思佳还真猜不到原因。
徐衍问她：“有想去的地方吗？”
许思佳看了看窗外的地段：“去我哥那里待一会儿，你去吗？”
徐衍：“好。”
许思佳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麻烦前面掉个头，到新光路的焱川网咖。”
“焱川？”
许思佳看向他：“你去过？”
徐衍摇头：“以前的队友提起过。他是ycl的老板？”
“对。”许思佳应声。
她堂哥许蕴乔刚到滨江的时候，开的就是网吧。后来规模扩大，又成立了一支战队，就是ycl。yc是焱川的拼音缩写，而l，许思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猜测，是代表了一个人。
许思佳突然问徐衍：“你从烽火出来，是自己解的约还是公司解的约？”
她对徐衍唯一的了解，就是知道他得过一次总决赛亚军。甚至之前在常规赛交手，都没能给她留下什么印象。他年纪不大，又只参加过一届kpl，照理还在合约期内。
而违约金……
反正许思佳自己是不敢想的。
但是，徐衍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是合同到期了。”
提到烽火，徐衍脸色很明显沉了沉。
“烽火的合约一般都是一年，我在上首发之前，就做了几个月的替补。总决赛结束后一个半月，合同就到期了。”
许思佳有些惊讶：“一年一签？”
一直听说烽火的战队经理对队员近乎于苛刻，一年一签相当于，这个赛季出不了成绩，那就和你拜拜。
而烽火普遍的选手都是年龄偏小。这代表什么？好忽悠。
徐衍：“嗯。”
他又接着道：“去年参加总决赛的五个人，有两个转去了ycl。”
而他选择在青训营从头开始。
许思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好像没必要。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加油。”
徐衍腼腆地对她抿着唇一笑：“好。”
烽火当时是西部赛区从预选赛打上来的队伍，和l战队并没有什么交集。听说后来出了事闹解散，也就再也没有出现在kpl赛场上过了。具体怎么回事，许思佳不清楚。
不过，她觉得连徐衍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走了，那这支战队一定有问题。
司机停下车，提醒他们：“到了。”
焱川是西江区最大的网吧，甚至说是滨江最大的也毫不为过。
许思佳带着徐衍进门后直接上了二楼。不巧的是，许蕴乔今天也在。
他正坐在吧台前抽着烟，和网管小潘聊天。
小潘示意了一下进门的许思佳。
许蕴乔顺势看过来。他慢慢吐出口烟，将手里的烟屁股掐灭，上一本打量了一番许思佳：“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我弟弟也有穿裙子的一天。”
许思佳斜了他一眼：“跟你似的，花里胡哨跟只花公鸡一样？”
许蕴乔也不生气，他对小潘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去忙。然后拍了拍那张吧椅：“过来坐。”
他看了一眼徐衍：“mo？”
也没有多问，他开玩笑道：“你们战队闹解散？一个两个往我这儿跑。怎么，都准备投奔我？”
许思佳微微诧异：“他们也在？”
“可不？”他示意了后面的包厢：“一个在竞技区，一个在太空舱。”
许思佳没打算去找他们，只是问徐衍：“要开台机吗？”
“不用。”徐衍从旁边搬了张椅子过来。
许蕴乔八卦了一句：“他俩出问题了？”指的是太空舱的老六和竞技区的陈阳。
他又加了一句：“有半年没见他们一起来了吧？”
今天同时在这里，算是巧合。
许思佳实话实说：“不知道。”她伸手想够吧台上的那罐啤酒，被许蕴乔拍了一下。他起身，在吧台里拿了罐椰汁出来：“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许思佳没想喝酒，只是渴了，正好那罐啤酒离得近。
她开了椰汁：“你刚才不还喊我弟弟？”
许蕴乔一耸肩。
许思佳转头问徐衍：“来一局？”
徐衍答应：“好。”
许蕴乔凑过来：“带我一个。”
许思佳推开他：“我不和菜比玩游戏。”
许蕴乔威胁她：“你再说一遍。”
许思佳又强调了一遍：“我不和菜比玩游戏。”
许蕴乔：“……”
徐衍出来解围：“思佳是怕战术泄露给对手。”
许思佳好笑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理由？”然后她就看到许蕴乔得意地对她一扬眉。
许思佳抿唇，对徐衍道：“你帮我帮他？”
徐衍想了想，转头很认真地对许蕴乔说了句：“我也不和菜比玩游戏。”
许蕴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昨天的哈哈哈哈哈
今天的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