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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窦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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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原是因军功封的列侯,爵位三世而斩,传到窦瑾父亲这一辈,恰好没了爵位。好在窦家底蕴还在,窦瑾的父亲窦世荣也争气,修得文武双全,考上了进士科。人又是个会来事的,早几年出任地方,不仅抚民有功,还立下不少战功,累迁至枢密副使之职。

窦瑾是窦世荣和发妻的第二个女儿,自幼喜爱舞刀弄棒,性子泼辣,人却是娇娇小小,生得如雪团子般,圆圆脸,大眼睛,睫毛卷翘,肤色奶白。只要不开口,任谁都觉得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她是特意在这里等朝朝的。这会儿见到花家的轿子,她回头对同车人说了一句什么。不一会儿,窦家的三娘子窦瑶下了车,跑到朝朝轿前笑盈盈地道:“朝朝姐,我姐姐让我跟你换一换。”

小姑娘还未及笄,和窦瑾如出一辙的圆圆脸,大眼睛,只是皮肤没有窦瑾白,甜甜笑着的时候分外可人。

朝朝扶额。窦瑾还是这个霸道的脾气,得亏窦瑶脾气好,又崇拜她这个姐姐,对窦瑾言听计从。否则,换了别的异母姐妹,早闹翻了。

自己如今这个情况,别人家有落井下石的,有避之唯恐不及的。窦瑾却待她一如从前。

朝朝上了窦瑾的车。窦瑾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圆圆的眼睛一瞬不瞬,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朝朝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发毛:“阿瑾,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成。”

窦瑾:“……”积蓄了数天的伤感顿时破功。

她哭笑不得,气得伸指戳朝朝的面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就是看你好不好啊。你不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快急疯了,想着来看你。偏偏爹爹不许我出门,还把我关了起来。”

一夕之间,京城风云突变。任谁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夜,风光无限的太子被废为庶人,烈火烹油的花家跌到了谷底。

保留了太师之衔又如何?谁都看得明白,那只是个虚衔,是新天子彰显自己胸怀,收拢人心的幌子。花家的未来已经完了,曾经的天之骄女花朝也完了。

窦瑾想想都觉得心碎:她至今都不敢想象,朝朝知道消息的那几天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朝朝反手握住窦瑾,语重心长:“令尊做得对,这个时候,你和我牵扯确实没什么益处。”

窦瑾气得瞪她:“小没良心的!既然这样,你干嘛不离我远一点,还要上我的车?”

朝朝道:“我如果够理智,确实该与你保持距离。”望着窦瑾越发气恼的表情,朝朝的眉眼一点点弯起,“可是,我若是推辞不上车,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心?”

窦瑾满腔的怒气一下子泄了,珠泪沁出,狼狈地别过头去拭泪:“讨厌,故意说这种话想骗我的眼泪。”

朝朝眨了眨眼:“那阿瑾有没有准备玉甁或玉盒?”

窦瑾不解:“我准备玉甁玉盒做什么?”

朝朝道:“把我们阿瑾的眼泪装起来啊,这可是金豆豆,金贵得很。”

窦瑾“噗嗤”一声,被她逗笑了,哭笑不得地推她:“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朝朝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会?你上次明明说过,我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娘子。我给你一次机会改正重说。”

窦瑾被她逗得直笑,先前的泪意荡然无存:“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们朝朝最可爱了。”朝朝,比她想象得更坚强,更乐观。

朝朝给了她一个“算你有眼力见”的眼神。

气氛轻松起来,窦瑾慢慢沉默下来,静静地打量朝朝。

阳光透过晃动的车窗帘照入,眼前少女雪肤玉容,精致的眉目带着浅笑,宛若画中走出。

美好得不似真实。

窦瑾忍不住轻声唤道:“朝朝。”

朝朝“嗯”了一声。

窦瑾嘴唇翕动,终于问了出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太子被废,花相辞官,一日之间大厦倾颓,朝朝的笑容虽然还在,今后的路却是可想而知的布满荆棘。

朝朝笑容浅浅:“我和他当对普通的夫妇也挺好的。我有嫁妆,饿不死,我们好好过日子,还能腾出许多空来打理书院。”

平时这样娇的人,在遇到重压时却似乎比旁人更坚韧,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困难挫折能打倒她。当初挺身而出,在蛇口下救出她时如此;四年前,经历丧父,最信任的人背叛时也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天家本就无情,世上又有几个君王能容得下废太子的存在?到时候,她再通透,也免不了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窦瑾闷闷地道:“朝朝,这门亲事,就不能想法子退了吗?”

朝朝望向窦瑾:“阿瑾,如果你是我,会想法子退亲吗?”

窦瑾道:“当然会,反正你又没有很喜欢他。随便推脱个恶疾之类的不就行了吗,何必非要往火坑中跳?”

朝朝道:“阿瑾,我不能让祖父一世清名蒙污,也不能让书院的名声受损。”那是对她来说,最最珍贵的,不容玷污的东西,“何况,阿旦一直对我很好,给了我尊重与体面。他已经一无所有,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窦瑾哑住,半晌,咬牙道:“你这个傻子。”

朝朝不服气:“你不也傻?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该离我远些。”

窦瑾哑口无言,片刻后,泪汪汪地抱住她:“赵旦那家伙以后要敢辜负你,看我不削死他!”

朝朝点头:“嗯,我等着你帮我撑腰。”见窦瑾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酸软,转移了话题,“怎么来的只有你们姐妹两人,你继母呢?”

“你不知道?”窦瑾微讶,随即想到朝朝如今的处境,心中黯然,解释道,“命妇们昨日就进宫向徐太后朝贺了。今日的宴会只请各家小娘子。”

她压低声音,告诉朝朝道:“小道消息,今日的宴会其实是太后有意借此机会为陛下选后。”

朝朝心头一跳。所以,那位非把她也叫来,不会还打着别的主意吧?应该……不会吧!那日他们已经说开了。何况,以她如今定过亲的身份,就算入宫,也当不起皇后之位。她就休要自己吓自己了。

朝朝放宽了心,将车帘掀了一条缝,看向外面几乎都往一个方向的车轿:“这些都是赴宴的小娘子?”

似乎全京城的贵女都来了呢。

窦瑾“嗯”了声,嗤笑道:“估计这个小道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毕竟是皇后之位。”

朝朝奇道:“你不是一向最崇拜他,难道不想这个皇后之位?”

大安重文轻武,积弱已久,新帝横空出世,败北卢,收故土,功勋盖世,声望无两,是无数大安朝百姓崇拜仰慕的英雄。窦瑾就是新帝的无数崇拜者之一。当初新帝的丰功伟绩,一大半都是窦瑾告诉给朝朝听的。

窦瑾给了朝朝一个白眼:“饶了我吧,我是当皇后的料吗?再说,崇拜一个人就要嫁给他吗?你不是也一直觉得他了不起吗,你也要嫁给他吗?”

一串连珠炮砸过来,朝朝投降:“算我说错了,窦二姑娘息怒。”

窦瑾“哼”了声:“知错就好。”

朝朝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暗暗佩服:新帝当真好手段,抛出一个皇后之位作为诱饵,便试出了人心。愿意臣服他的,自然会送女儿来赴宴。

赵旦和他比,实在生嫩了许多,难怪会一败涂地。

只是,“那位怎么现在要选后,难道在王府时没有立过正妃?”

窦瑾道:“他只比我们大了三四岁,又一直征战在外,没有时间娶亲很正常啊。”

咦,她只觉得他看上去年轻,原来真的这么年轻吗?朝朝掐指一算:“他三年前歼灭北虏达罕儿部时,还未及冠?”

窦瑾骄傲:“那是,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他厉害?”她神秘兮兮地道,“不过说到陛下的亲事,我倒听说过另一个小道消息,不知真假。”

朝朝睨她:“你的小道消息还真多。”

窦瑾道:“你想不想听?虽然听着有些假,却有趣得很。”

朝朝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听,你就别卖关子啦。”

窦瑾压低声音道:“听说陛下少年时被赶出郡王府,曾流落在北卢,有过一个北卢的心上人。”

朝朝一愣,随即嗤之以鼻:“这也太假了吧?”北卢与大安乃世仇,那位好歹也是宗室,怎么会落魄到流落北卢?

再说,赵韧那人看着也不像是个糊涂的。恋慕一个北卢女子,授人以柄这种事他怎么会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做了,又怎么会被人知道?

窦瑾抗议了:“虽说是小道消息,但也不是全无依据的。还有更劲爆的呢,你到底要不要听?”

朝朝小鸡啄米:“要听要听。”就像窦瑾说的,虽然假,听着却有趣得很,也能缓解她听到刚刚那个消息时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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