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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欲练此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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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菲做的麻辣兔肉,可以说是超级香了, 熟睡的东方不败, 被一阵阵香气叫醒,再有去而复返的楚留香,三人坐在一起, 美美的吃了一顿兔肉。

待用过了饭, 楚留香好奇道:“大早上的, 你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了?”

唐一菲:“我之前去后山玩, 遇到个小伙子,烤的兔肉特别香,闻着味儿馋虫就上来了,强买了他两只兔腿,可惜还不够我塞牙的。”

楚留香忍不住大笑出声,这还真是唐一菲会办的事。

“咦,你的七只小兔子呢?”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一双眼睛冰冰冷冷地看向唐一菲。他刚刚吃的, 不会是他养的那一只雪团吧?要真是如此, 哪怕打不过,他也要为自己的雪团, 拼一次命。

唐一菲无辜摊手:“他们自然好好的,东方教主的雪团,也好着呢。这兔子是我从后山现抓回来的野兔。”

东方不败还是看着她,显然很想看看,她把兔子藏到了哪里, 为何这院中,别说兔子了,连个兔毛都没有呢?

唐一菲干巴巴道:“我们吃了他们的同类,总不好让他们看着,这也太不讲究了。还是等明天,再放他们出来吧。”

楚留香又是一阵大笑,说实话,对着她的好友兔子吃兔肉,还真有那么几分不自在。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会,东方不败起身,向唐一菲挑战。

这一次的战斗,波及面很小,未见飞沙走石,也没有屋脊崩塌的大场面。

反而是东方不败的银针,追随着唐一菲的身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他那一手针法,使的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其速度也快出了残影,让人无法判断哪一处是真,哪一处是假。

然而,无论他出手的角度多刁钻,速度有多快,还是未能沾到唐一菲的衣角。

东方不败打了半炷香时间,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唐姑娘,可愿意向我出一招。”

再这样打下去,于他并无任何好处,反而消磨他的战意。

唐一菲:“好,我善剑法、掌法、音攻,东方教主可以选一样。”

东方不败:“如果我能接下唐姑娘的一招掌法,是否可以再接一剑,一曲?”

唐一菲笑道:“你也太贪心了些,不过看在一同吃过酒的分上,我只用半成功力,你且试上一试吧。”

东方不败凝神,将一身功力,提到顶端,随时准备防守。

对面的唐一菲,与他摇摇相对十余丈,忽而平直的伸出一掌,这一掌并不见任何特别之处,但却有一种排山倒海般的内力,自她掌中,层层递进,一浪浪扑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置身于风高浪急的大海,一浪更比一浪高,他的船要翻了,人也要被无情的海水吞没。

东方不败已被这股真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惶恐挣扎。

他用尽全力击出一掌,又顺着唐一菲那层层递进的掌力,任由自己飞出去很远,直直撞破了两层院墙,才总算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起身,擦掉唇角的鲜血,缓缓走向唐一菲:“再来。”

唐一菲赞道:“好。”

这一次,她用的是剑,一剑出,恍若一道银线,自东方不败身侧滑过。

直将他身侧的土地分割成两块,他再向后方望去,他身后的那两截围墙,亦是断的齐齐整整。

她的剑,像是刀切豆腐一般,隔着十几丈距离,只以剑气,就那般简单的,将这方小院给切割成了两块。

东方不败只觉背脊发寒,气血上涌,吐出一口淤血,心口反而舒服了一些。

刚刚那一瞬,若非他运足全身功力,在关键时刻,横移了一尺的距离,只怕就要被唐一菲的剑气给斩成两半了。

唐一菲又赞道:“好。”能在她的剑斩出后,移动上半步,都可说他是个英雄人物了。

她顺手将一瓶回血丹扔给东方不败,笑问道:“东方教主还想试试我的音攻么?”

东方不败的表情很坚毅,试,自然要试了。

唐一菲:“先说好了,掌力与剑气,伤的只是你的身体,对精神并无大碍。我未在其上加入精神力。然而我的音攻学的最晚,且技艺粗疏。是已,每次用它,我都要加入精神力。我以精神力操琴,最擅搅动他人心思,引人走火入魔,甚至于自杀。若不施加精神力,我的琴音就是剑气。”

东方不败服了药,只觉精神一振,体内伤口缓缓恢复。

然而听了唐一菲这番话,他却沉默了,如果他还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未曾练过葵花宝典,他自然是不怕的。

可如今的他,若被引入心魔,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还能走得出来么?

东方不败不确定了,他在这方面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也不想让自己的丑态,暴露于他人之前。

楚留香笑道:“东方教主,还是莫要试的好,别说是教主了,就算是我,在她的琴音下,也坚持不了几个回合。”

唐一菲:“大哥,若以同等武力,同等精神力,相互较技,我自然伤不了你。”

这也是实话,毕竟楚留香的轻功的确是天下无双,无人能及,他的爆发力,应敌的反应与应对,也是无人能及,运气更是无人能及。

东方不败叹道:“在下还未做好准备,不能领略唐姑娘的琴音了。”

唐一菲:“你若觉得可惜,何不领教一下我大哥的轻功,那才是真的天下无双呢。”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东方教主若是愿意满院子追着在下跑,那倒可以试试。”

东方不败想了想最开始时与唐一菲那一战,她的轻功竟然还不能称之为天下无双么?

那楚留香的轻功,能高到什么程度?

他不愿再想,只想领略这样的绝世风采,于是他笑道:“好,那就请楚香帅多多指教了。”

话一说完,他手里的银针已飞了出去。银针轻巧,被他随手一掷,掷出去十几米,然而这样精巧的手法,强大的腕力,却在飞针飞出的那一刹那间,就不见了楚留香的身影。

他未回身,又朝身后掷出一道飞针,身后的楚留香又消失不见了,如此三番四次,他已然确定,当他的眼睛捕捉到楚留香的身影时,那个楚留香早已移形换位,不在原地了。

也就是说,他看到的楚留香,并不是真实的存在。东方不败心中暗赞果然是好轻功,只得将手中银针,以天女散花的形式,随机掷出,然而这样的做法,自然也未到捕到楚留香这条大鱼。

他此时正站在一根银丝的上方,微笑着望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大惊,他手中的银针穿着天蚕丝的线,飞出收回,随心而行。且银针飞到极端,这条线自然就会出现弯曲,等待主人将它收回。

然而楚留香站着的银丝,就像是被定在了空中,笔直笔直的。

任东方不败如何使力,这根银丝都纹丝不动,他没有感到一丝压力,楚留香站在空中,却全不着力,他像是定在了那根线的顶端,将这根线扯得笔直,然而,他只是站在线的中间。

东方不败又将其余银针一一掷出,这一次,所有的银针,对着的都是楚留香的要害。

楚留香面对这样的攻击,却并未有大的动作,他只是或收腹,或弯腰,或后仰,或前倾,或偏头,或侧耳,或抬头,或低首,就将所有的银针全部避过。

而那些飞出的银针与线,亦是笔直的停在空中,再也无法回到东方不败的手中。

东方不败只得撒手,向楚留香行了一礼:“果然是名满天下,威震八方的楚香帅,在下佩服。”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自空中落下,笑道:“雕虫小技,让教主见笑了。”

唐一菲抚掌大笑:“大哥也太谦虚了,小妹就做不到如大哥这般,视万般利器于等闲。”

她的路数,偏向于大开大合。对方朝她扔一把银针,她首先想到的是击落它们,冲到敌人面前,给他一剑。

等她有了一定的实力,又有防御阵法、灵气罩这等不惧普通攻击的防御手段,就更是以攻代守,她是从不防守的典范。

然而楚留香,却总能做到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最小的动作,最少的代价避开所有危险。

三人又聊了一会,东方不败忽而问道:“怎么没见胡兄弟?”

他一开始还以为,胡铁花是喝醉了酒,还未醒来,可他们打了这么久,若他还在这附近,就算宿醉未醒,爬也该爬出来了。

唐一菲笑道:“胡大哥最爱饮酒,我与大哥却都不擅豪饮,无人相陪,他自去找酒鬼与酒缸畅聊人生了。”

东方不败叹息道:“是在下来晚了一步。”

唐一菲:“哪有的事,同来此界,认识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好酒的,两人正是半斤对八两。如今也不知跑到哪个山头拼酒去了,大概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见不着人影了。”

楚留香接口道:“正是,少了酒鬼在身边,我们也能轻松些。小妹,你想去哪里游玩?”

东方不败又问道:“唐姑娘的二徒弟呢,在下还有许多问题想向他讨教。”

唐一菲:“让东方教主失望了,怜花去办点私事,等他事情办完,自会回来。”

东方不败略有些失望,他与胡铁花是酒友,与王怜花是闺蜜。

两人都不在,他与唐一菲、楚留香也只是泛泛之交,继续留下来,就有些尴尬了。

然而,还不待他想好是走是留。

就听见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蹄声渐近,显见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东方不败面色微变,这样的马蹄声,怕不是军队出行?或是锦衣卫?或是东西两厂的番子。

他看向楚留香,楚留香微笑点头:“如果不出在下所料,应该是西场的番子。”

东方不败放下心来,这些人显然是为了楚留香与唐一菲而来。

只要不是来找他日月神教麻烦的就好。前些日子,他埋在京城的暗线,传来消息,说是朝廷要约束江湖人,增调管理江湖事务的衙门了。

现今的负责人,正是西厂厂督雨化田。

三人站在屋脊上,眺望远方,地平线缓缓出现了一支劲旅。

领头那人一身白衣玄甲,端的是雍容华贵,风采照人。

唐一菲看看身旁的东方不败,再看看雨化田,不禁为他们喝了一声彩。

个顶个的好看,养眼。

不过几个呼吸间,雨化田已带人到了众人面前,他深深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朝楚留香、唐一菲抱拳行礼:“见过楚香帅,唐姑娘。”

楚留香笑道:“雨督主此来,所谓何事?”

这位督主,场面还真大,难道每次出行,都要带上百来号番子么?

雨化田亦是一笑,自袖中掏出一卷圣旨,道:“还请楚香帅接旨。”

楚留香朝京城的方向行了个拱手礼,笑道:“恭迎圣旨。”

雨化田展开圣旨,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这篇圣旨誉满了华美的词躁,简直要将楚留香夸成了天上的仙君,人间的圣人。

皇帝给楚留香封了个‘逍遥仙’的尊称,见官大一级。无论是平民百姓,王公大臣,亦或是皇子贵戚,见了楚留香,都要像尊重亲长一般尊之敬之。逍遥仙统御所有外来者,称仙门。

等宣完了圣旨,雨化田又拿出一块腰牌,递给楚留香:“这块腰牌,可随意进出皇宫,晋见帝王。朝廷内外,任何人见此牌,当以帝师之礼待之。还望楚香帅莫要推辞。”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其实他要这东西完全没用,他只是一个过客,说不定哪一天玩够了,就回自己的世界了。

然而他自己也当过一城之主,自然知道这样的好意推辞不得。他若真不收下这块牌子,皇帝还不定会怎么想呢。

楚留香伸手接过那块乌木腰牌,正面刻的是‘逍遥仙楚留香’,反面是‘仙门’。

他忍不住笑道:“好,楚留香就多谢陛下美意了。在大明朝期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楚留香可以保证,我与我的同伴,定不会恶意伤人,亦不会成立帮会,扩大自己的势力,参与朝廷纷争,还请陛下安心。”

雨化田大笑:“好,香帅果然是个爽快人。”

这些话,正是皇帝想听到的,也是他想听到的。

毕竟他现在正管着江湖事务,若是有这么些强人,插手组织的帮会门派,他这件差事,怕是难办了。

如今有了楚留香作保,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三人,或以后再有其他人来,他们出了任何意外,他都可以找朝廷亲封的‘逍遥仙’与‘仙门’帮忙。

这些人不仅不会成为朝廷的威胁,还能成为朝廷的助力,此举可谓是一举多得。

雨化田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楚留香、唐一菲、东方不败自然也看懂了。

雨化田深施一礼:“还要请香帅帮在下一个小忙。”

楚留香诧异道:“又有人破碎虚空,来到了此间?”

雨化田微微一笑:“那倒没有。是陛下为给仙门,给逍遥仙一个名正言顺,放之四海皆尊敬的称号。很是得罪了一些大臣,那些大臣,此时估计还在奉天殿外哭先帝呢。陛下也是没法子,给他们解释也解释不通,又不能真的拿下他们,各打五十大板。如今,怕是还躲在宫中不得出呢。”

其实这些大臣,早就憋坏了,也受够了东厂的气。西厂还好点,刚成立不过两三个月,未见到其张扬跋扈,磨刀霍霍向大明臣子。

但东厂厂督万喻楼却是执掌东厂多年,就没有他不敢沾手的官司,也没有他不敢诬陷的大臣。

如今,有这样一个由头,这些人就全部跑去哭先帝了。

东厂厂督因西厂成立,雨化田备受皇帝信任,竟然在此时撂挑子不干了。

反正那些大臣哭先帝,为难的也是皇帝,跟他东厂可没关系。他倒想看看,皇帝宠信的西厂厂督雨化田有没有这个胆子,将这一众重臣全部拿下,为陛下解忧。

他却不曾想到,雨化田另辟蹊径,准备让新封的‘逍遥仙’为陛下解围。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好笑,怪道皇帝的圣旨这么快就送到他手上了。原来,还得靠他自己去摆平那些唱反调的大臣。

唐一菲手托飞舟,抛到空中,飞舟迅速变大。

“大哥,我们走吧,去的晚了,某些脾气倔,性子犟,或是身体弱的大臣,怕是受不住了。”

大明就剩这点家底了,可不能都折腾没了,万一东厂的厂督怕皇帝一时心软,跑来见这些大臣,再有大臣不顾他东厂的威慑,告发他的不法事,来个先下手为强,抓住几个典型关起来给宰了,只说他们对陛下不忠,心怀恶念,一心诅咒陛下,怕是那位皇帝也会信的。

再说,她也不能让楚留香,背上一个幸臣的名声,要知道历来文臣的一杆笔,最能让人遗臭万年了。

既然如此,那就来一场秀好了,她对这个最在行了。

待所有人都上了飞舟,唐一菲驱使飞舟迅速飞到高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

又在将将到达时施法,万里无云的天空,忽而天生异像,彩霞满天,道道彩虹高挂天空,地涌金莲,仙乐飘飘,先有金甲武将开道,后有天宫仙女、仙童分列两旁。

楚留香才乘飞舟姗姗来迟。

雨化田等人,早已被唐一菲施法,送到了奉先殿前。

楚留香脚下的飞舟忽而化成一条飞龙,摇头摆尾,颇为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衣襟,楚留香安抚似的拍了拍它的脑袋。

而唐一菲,早在快到时,就悄悄隐了身形,带着东方不败,找了个云头落下,心安理得的看起了好戏。

这样的大场面,她经历了不止一回。这一次还是让大哥一个人出出风头吧。

下方的人,早已看呆了,纷纷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口中直呼‘仙人’。

雨化田忙遣心腹手下,迅速接应皇帝到此地,又运足内力,大声道:“此为逍遥仙楚香帅,尔等还不速速见过仙人。”

这一次再没有人反对他的话。

他也没想到,破碎虚空的人,会有这般手段,而那位唐姑娘,早在不知不觉间隐去了身形,带着东方不败走了。以他的武力,竟是半分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动静,还有这满天云霞彩虹,地上不断涌出的朵朵金莲,空气中飘散着的阵阵香气,还有仙乐齐鸣。

再有楚留香脚下那条活灵活现,时而甩甩尾巴,发出两声龙吟的飞龙。都让他吃惊到了极点,难道说,这些人不是破碎虚空,而是神仙下凡?

那他,还真是走运呢。

楚留香又想摸鼻子了,这次,他被唐一菲给坑了。

她说要作秀,楚留香也只以为,有飞舟为证,他们立于天上,自然能取信于众人。

哪想到,唐一菲还是这般的调皮,真给他搞出来这样一个大场面。

下方万民朝贺,百官、护卫、内监、宫女跪了一地,就连刚刚赶来的皇帝都要给他跪了。

楚留香心说,等这件事过去后,他一定得揍唐一菲一顿。

不过楚留香向来是个场面人,别说只是些幻术,哪怕眼前的一切,全是真的,他也镇的住场子。

“雨化田,快扶住人主。”他可不想受皇帝的大礼。

雨化田心中大喜,有这句话,他以后的仕途不必说了,就算皇帝想办他,都得多思量几分。

明宪宗朱见深顺势站好,遥遥望向天空之上,立于飞龙头顶的蓝衣仙人。大笑道:“天佑我大明!”

他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整天被一众大臣骂的给三孙子似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给东厂的权利越来越大,实是这些臣子,都以劝谏陛下为己任,如果能挑出他这个皇帝的错,那他们就算不能名垂青史,也能在一众官员中长长脸。

他们背地里如何说他的,他可是一清二楚,如今仙人现世,还受了他的封号,可见他朱见深,是仙人承认的天子,并非他们口中的昏君。

他朱见深,总算有一件超越先辈的事迹,可供后人瞻仰了。

朱见深兴奋的脸都红了,幸而有雨化田在一旁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才回过神来,颇为自来熟的看向天上:“香帅,下来吃顿饭吧。朕这里有这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最香醇的美酒。”

一众臣子差点以头抢地,就是那些侍卫,也差点趴到地上。

倒是那些太监宫女,反而比较镇定,不过也是眼皮子直跳。

上面那个是仙人啊,不是你邻居家的玩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不过,看陛下这语气,跟这位仙人很熟?

楚留香终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个皇帝,太有意思了,如果不是他那热切的眼神,他说不定还真留下来,吃顿家常便饭再走了。

不过,既然来了,总要为皇帝做些事,只听他道:“某在天上,也看到了大明的繁荣昌盛,亦忍不住心向往之。”

朱见深大喜,这是对他政绩的肯定,看以后谁还敢上折子骂他是昏君。

倒是有些大臣,心中颇不是滋味,如今的大明还能称其为繁荣昌盛么?不该是奸佞当道,宦官专权么。

听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还听说仙人一闭关就是几年,这位楚仙人上次睁眼时,不会还是三国争战,或是五胡乱华的时期吧?

幸而楚留香还有下文,就听他说:“只是近来,本仙又看到许多一心为国的大臣被东厂所害。如今吾虽为仙人,却也不忍见大明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更不忍一代人主,被奸人蒙蔽视听。这才前来提醒陛下。大明本还有近两百年的国祚,切莫断于奸佞之手。那万喻楼绝不是良臣,还是莫要将他留在身边,远远的打发了吧。”

说完这话,他脚下的飞龙已翱翔着飞入云层,众人再看时,那些仙童、仙女及一干金甲武将,也缓缓向天空飞去,不多时,就没了身影。

独留彩霞满天,彩虹高挂,像是在提醒着众人,刚刚那不是一场梦。

刚刚已经吓瘫了的万喻楼跪着往朱见深那里爬:“皇上,皇上……”。

他急切地想说些什么,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仙人亲口说他的坏话,说他于国祚有碍,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见朱见深微微皱眉,知皇帝这是不乐意再看到他了。

万喻楼忙道:“还请陛下将奴发配边疆,奴愿永为边疆小卒,守我大明边防。”

见皇帝与众大臣,无一人动容,万喻楼心中哀叹,又恳求道:“陛下,仙人也说了,将奴远远的打发了,您看,奴还有一把子武力……”

一位大臣冷哼道:“陛下,还请将这佞臣远远发派到琼州开荒,永不许入京。”

朱见深冷哼一声,瞪了那大臣一眼,这个家伙最爱无事找事,前些天还敢弹劾他的万贵妃,要他雨露均沾呢。

朱见深朝政上尚可,他心性最软,多说几句,他也就应了。

唯有后宫,最容不得臣子插嘴,若非这些大臣反对,他早就立万贵妃为后了,哪里容得这些臣子再给他的贵妃添堵。

不过,东厂是该换个人来管事了:“就依爱卿所言吧。”

横行霸道的万喻楼终于倒了,但这些大臣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下一位东厂厂督会是谁呢?

不过,皇帝终于靠谱了一回,他竟然将为先帝守陵的太监怀恩给请了回来,要他暂代东厂厂督一职。

听了这一消息的大臣们,忍不住给先帝上了一炷香,陛下他终于办了一件好事!

一心想着逍遥快乐、长命百岁、沉迷炼丹,纵容为他制造灵丹妙药的奸臣,宠爱万贵妃,不生儿子。这些都还能忍,大不了皇帝百年后,再给他过继个皇子。

但是,当皇帝的总不能一直当甩手掌柜,政事全由东厂来决定,还给东厂派了个那么缺德爱专权的厂督,真是要了亲命了。

其实朱见深刚称帝那几年,政令还是不错的,但随着时间越久,他竟像是吃错了药,越来越昏庸,老大臣商辂心灰意冷,直接回家颐养天年了。

幸而还有太监怀恩,保住了皇太子的小命,令一些人看到了希望。

大明,还是有希望的,太子朱祐樘就是那颗希望的种子。

刚刚说了几句话,就斩掉了皇帝的一条恶犬。

楚留香当然也要为未来的希望,保驾护航,他也没做别的,只是见了太子一面,给了他一瓶解毒丸,两张护张符。

嘱咐他日后为帝,当以江山社稷,百姓安康为重,切记为大明未来记,保重自身,教养好子嗣。

那个令人头大的朱厚照,最好还是更像个皇帝点的好啊。

楚留香办完了正事,与唐一菲、东方不败坐飞舟云游天下,这日正到了福州城。

他们自然要去福威镖局探望一下洪七公,与黄裳的徒弟林平之。

然而,他们刚刚进了林家的门,就听到下人一前一后来报,小少爷的马儿死了,史镖头中了剧毒,眼看就不行了。

得了,这定然是青城派来算计林家的辟邪剑谱了。

唐一菲大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雨化田不是专管江湖事么。这事就该让他们西厂来管,免得脏了我们的手。”

洪七公:“有人管就好,这帮瘪犊子太坏了,我老叫花子虽看不惯他们的行事,也不想在这里大开杀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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