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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雁门关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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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站在一座茶楼二楼窗前,姿态闲适地看向下方那座玉白色的石桥。

桥上站着的正是大理镇南王, 段正淳风流倜傥, 站在桥上吟诗,赞叹小桥流水人家,处处皆是诗画。

他在这儿, 已经站了有一会了, 只因他发现, 那座茶楼雅间中, 有一位绝色的姑娘,正托腮凝望向远方,那眉宇间的忧愁与哀伤,让看到的人,忍不住为之心伤。

他很想去开解一下美丽姑娘的愁肠,可偶遇是个技巧活,段正淳期待的是真正的偶遇与缘分,而不是自己制造的偶遇。

他相信, 美丽姑娘迷离的双目, 迟早会注意到他的英姿。

所以,他站在这里, 吟诗作对,一派潇洒风流。

也可能是他太投入了,竟被个慌不择路的女子给撞了满怀,镇南王沉浸在美景美色之中,没注意到撞入自己怀中的也是一位佳人。

他下意识挥手, 将人给推了出去,桥是玉白色的石桥,很美,在这青山绿水环抱的小镇中,很有意境。

可它却并不宽,那姑娘被他推了一个踉跄,竟直直摔落桥下,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姑娘显然不会水,她奋力扑腾着,可她扑腾的越厉害,沉的越快,眼见就要沉到底了。

镇南王方如梦初醒,跳入河中,将红衣的貌美佳人,给从河水中救了上来。却不想,他这番好心,没能得到好报,却被那姑娘给扇了一个耳光。

红衣女子既羞愤又气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凶凶的,可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镇南王一手捂脸,一面痴痴地望着那红衣女子远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地想,这姑娘与本王有缘呀!

他微微抬头,望向窗边的王怜花,这位姑娘为何如此忧伤呢,只恨本王不能为她解除烦忧。

王怜花叹息一声,他再不出场,用不了多久,这位王爷,怕是就要与那朵带刺的红玫瑰好上了。

他是来替师父唐一菲做任务的。这个任务要求她师父打破‘有情人终成兄弟’的魔咒。

想从根子上解决段誉喜欢上一个姑娘,就是他‘妹妹’的悲剧。还得从段正淳身上下手。

师父已经流浪到异界去了,任务自然由他这个徒弟代劳,更何况对于段正淳这样的花心王爷,他也很感兴趣。

所以,他今天换了一张朱七七的脸,朱七七本是性如烈火,最喜着一身红衣。

可当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裙装,稍稍露出几分忧愁与哀怨时。只怕能看呆一众江湖侠客,此处不分男女老少。而少侠们,怕不是恨不得为她分忧解难,好解去佳人眉间那抹忧伤。

王怜花易容的朱七七更多了一份魅惑。

远近偷偷瞧着他的人,可不止段正淳这个王爷,他还看到了一个瘦竹竿一样的男子,正用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以王怜花行走江湖多年的经历来猜测,这定不是个好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贼云中鹤。

王怜花没去理会这些别有意味的目光,她一手按在窗台上,爬了上去,不顾众人的惊叫阻拦,直直跳了下去。

这一动作,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段正淳第一个飞起,将王怜花给接住,又来了个燕子三抄水,潇洒的飞回到玉桥之上。

怀中美人近看更是美若天仙,眉如远山,鼻若琼瑶,黑发如瀑,淡粉色如樱花的唇,在那如一汪清水般的眸子衬托下,显得更加灵动可人。

耳畔闻着淡淡的郁金香香气,段正淳已是痴了。

王怜花俏脸微红,轻轻挣了两下,没挣开,心说,这丫的就是个色胚子。

段正淳微微一笑:“姑娘为何事烦恼?若不弃,何不说与段某,段某或可为姑娘解忧!”

王怜花的泪水,如一滴滴晶莹的宝石一般,滑落腮旁。她的声音微微带着几分娇蛮与绝望:“不要管我,还是让我去死吧。”

段正淳正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过路的瘦高男子,手中一对铁爪钢杖直击向自己肩头。

他忙后退避让,只是怀里毕竟抱了一个人,发现的又晚了一些,终是被那钢杖给打在手臂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可尽管如此,他也没舍得松手,而是大喝一声:“贼子好胆,哪里跑。”

跟在段正淳身后不远处的四大家臣褚万里、朱丹臣、傅思归、古笃诚见此,迅速围了上来。

那人见势不妙,本是要跑,却不想段正淳怀中那绝色的小娘子,忽而挣脱他的怀抱,又往河中跳去。

此人心中大喜,抄起那姑娘,运气轻功,从朱丹臣身侧就溜了过去,他的轻功运到极致,逝如轻烟,鸿飞冥冥。

远远的还听到他嬉皮笑脸的声音:“小娘子生得这般姿容绝色,何必要跳河呢,哥哥来疼你,哈哈哈。”

这般绝佳的轻功,用着一对铁爪钢杖,又说出这样一段无耻的话来,段正淳急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快追,此人必是云中鹤。”

段正淳带人追了出去,可他的轻功本来就不比云中鹤好,起步又晚了,追来追去就失了云中鹤的踪迹。

段正淳也顾不得自己是奉皇兄之命,秘密前来此地巡查了,他忙派朱丹臣去官府,调集人手,缉拿采花大盗云中鹤。

云中鹤这贼子,出道不过几个月,却祸害了许多女子。

他的恶名,让听到的人无不胆寒。

可段正淳却不怕他,在武力上,他是能稳压云中鹤,可他的轻功又在此人之下,他也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早些找到那贼子,救出那位可怜的姑娘。

那般花姿玉容,本就有一腔愤恨,含了投河自尽之心,若再被那贼子给污了清白,她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段正淳心急如焚,恨不能肋生双翅。

云中鹤此时却是追悔莫及,他终年打雁,倒被雁啄了眼。

只因他飞着飞着,正要飞越一处悬崖绝壁,过了此处,他就安全了,想来那人纵是轻功再高,也过不了此处悬崖。

他正心下得意,忽觉浑身上下,用不出半分力气,他大惊之下,就想先将怀中的小娘子丢下去,这样也有个垫背的,或许还能逃得一线生机。

却不想他怀中小娘子的衣服,却险险挂在一棵树上,可她好死不死的推了自己一下,使本来还有机会也抓住树枝,侥幸得脱的云中鹤直直坠落悬崖。

云中鹤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着了谁的道,也白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

他恶狠狠骂道:“小娘皮,你给老子等着。”

王怜花冲他柔柔一笑:“好,我等着,有能耐,你给我上来呀。”

云中鹤大叫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也不知他是摔断了双腿,还是直接摔死了。纵使他轻功再好,没了内力,也无济于事。

王怜花拍了拍手,喃喃自语:“师父,看到了没,自此后江湖上再不会有四大恶人的传说了。多简单的任务呀。”

至于段正淳,他忽而温柔的笑了笑,自树下跃起,飞至悬崖边,将自己的衣角撕下一缕,挂在那棵树上。

随即飞身跃过断崖,远远地躲在对面的山崖后,瞧瞧段正淳会怎么做。

段正淳不久后赶到此地,看到那一缕衣角,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多漂亮的一个姑娘,就这般没了么。

不行,他得下去瞧瞧,万一还有救呢。

幸而还有褚万里、傅思归、古笃诚跟在身后,拼死拦住了他,才免了这位王爷,就这般去下崖冒险。

又着官府衙役多带一些绳索过来,下到崖底仔细查探,他们只发现了云中鹤的尸体,却不见有什么女子。

段正淳大喜,笑道:“定是有高人路过,救下了她,她那般美丽的女子,只要不落在云中鹤那淫贼手中,本王就放下了大半的心。想必,这世上,除了云中鹤那恶贼,再无人舍得伤她分毫。”

虽心中还有些遗憾与怅惘,但段正淳此时的心情,的确是欢喜的。

他带着人走了,因着与一位绝色的女子失之交臂,又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很快就离开此地,回到了镇南王府。

王怜花本来想狠狠地耍弄他一番,让他吃个此生也不敢忘的教训。来前,他甚至还想着,若他记吃不记打,等镇南王妃怀上了段誉,就阉了他。

却不想这人却并非全无心肝。

当他听说段正淳的风流韵事,就把他当成与自己的生身父亲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为的恶棍。

快活王柴玉关在他心中,就是个没有心肝的烂人。这样的人,他见了,能忍住不下杀手,已是难得。

哪想到,段正淳除了在美色上把持不住,与柴玉关无半点相似,甚至在对待女色上,也还算是个君子。

只不过,却是个多情的,处处留情的人。

想想叶小莲所说,他最后自尽而亡,死在自己所爱的四个女人身旁。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柴玉关那样的人。

既然如此,先前的计划,就只能改上一改了。

王怜花人是很邪,却并非一味的恶。

他惩治恶人的手段,比恶人还要恶上十倍百倍,可对待普通人,却并无太大的恶意。

而段正淳,现在在他眼中,就只是个喜欢到处留情的花花大少。

在他看来,男人专情的能有几人。这也不是太大的缺点,若不是师父的任务还在,他只怕都不想搭理段正淳的风流韵事了。

反正,不管他外面的情人给他生下几个女儿,都不是段誉的亲妹妹。

女装大佬王怜花决定要做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

这不,他又想出了新花招。

他迅速在江湖上成名,每每段正淳要和某个女人发生点超越友谊的关系时,总是被他横插一杠。

要么,女子的未婚夫突然上门,要么那姑娘突然变心了,迷恋上了最近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怜花公子。

段正淳:……他的魅力好像下降了。

段正淳唯一得手的一次是康敏,这次王怜花没阻止他。

甚至在康敏的孩子快出生时,挂着看不惯段正淳始乱终弃花心大少的名誉,将段正淳引到了康敏的住处。

段正淳来的正巧,他正好看到康敏扭曲着一张芙蓉面,一双手掐在孩子细小的脖子上。

段正淳的心都凉透了,阿康她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最温柔,最体贴,最善解人意的么?

那是他的儿子啊,那是她自己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

幸好王怜花出手迅疾,先点了她的穴道,将孩子从她手下抢了出来,又一掌将康敏打翻在地。

王怜花一双桃花眼冰冷地看向康敏:“我本见你所托非人,才奔波千里,将人给你找了回来。却不想你这恶妇,连自己亲生的儿子也要掐死。”

康敏被打的吐了一口血,却冷笑道:“要你多管闲事。这个孽种,没爹的孽种,不掐死他,留着丢人现眼么?我康敏年轻貌美,没了这个男人,自还可以找其他人,有这个拖油瓶在,还能找到什么好男人。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怜花公子,愿意当这个孩子的便宜爹,小女子自然求之不得。”

王怜花:……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再看段正淳,他已举掌向康敏拍去,却听康敏哈哈大笑:“你打啊,你打啊,你段正淳有什么资格打我,是你不要我的,是你坏了我的名节,却不娶我进门。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偷偷生下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心思,可你这几个月,却看都不曾来看过我。除了那几件漂亮的首饰和衣服,你还能给我什么?你段正淳可以三心二意,喜欢谁就跟谁好,我康敏难道就不行么?你家有悍妻,我自会另寻他路。谁还在你这一条树上吊死。”

段正淳无力地放下手臂,自王怜花手上接过自己的孩子,颓丧的走出了门。

在他心中,感情是伟大的,是纯粹的,是不容其他物质去玷污的。

而康敏要的,根本就不是他段正淳的感情。

她看中的是镇南王妃或侧妃的身份,她想进王府。

而段正淳看中了康敏的美貌。

若非她要掐死自己的孩子,两个人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里去。

到了此时,段正淳只觉自己与康敏之间的深情厚谊,小意温存,就像是一场笑话。

段正淳头也不回地回了大理,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个孩子留在了王府。

刀白凤很生气,两人闹得很僵。

可孩子都抱回来了,孩子的母亲也已经死了。

等刀白凤听皇嫂说这个孩子的母亲要掐死他时,她又动了恻隐之心。

女人的心,总是软的。

再加上她有段时间,发现丈夫神思不属,总是一个人呆呆出神,就怀疑他在外有了女人。

她每次问,段正淳都说没有的事,可他的心的确不在她身上。

刀白凤一气之下,给段正淳戴了一顶绿帽子,才有了段誉。

她自己立身不正,也有些心虚,知道那个孩子的母亲是真的死了,且还伤了段郎的心,她又觉如此也好。

这样,段郎也算有后了。

而康敏,她的确死了,被王怜花划花了脸,因看到镜中丑陋不堪的容颜,怒瞪双目,气绝身亡。

段正淳自此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还真好好地守着王府过了两三年的平淡日子。

可时间久了,他的风流本性又占据了上风,再一次遇到了,曾经给了他一巴掌的红衣美人,两人很快就好上了。自此之后,他的桃花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王怜花却已经不在关注段正淳了,他早就给他下了药,这辈子也生不出女儿,若他再处处留情,那他老段家的血脉,就该漂的满江湖都是。

若非实在无聊,想跟在后面看戏,他早就回帮会去了。

如今戏也看完了,反正就是情情爱爱的那一套,再没什么新意。

他也从侧面证实了多情的男人永远花心,这样一条铁一样的规律。

无趣的王怜花只能回帮会,到周伯通那儿找乐子去了。

长大后的段誉很苦恼,他最苦恼的是,都要当皇帝了,他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个弟弟,老段家的后代,怎么满江湖都是。

“为何我的知交好友,最后都成了我弟弟。”

“我爹好强大,我只能满江湖找弟弟。”

最后弱弱的问一句:“就不能给我来个妹妹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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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前世,只活了二十年,被系统与徒弟联手杀死,前前世只活到十六岁,这辈子,能活多久?

一睁开眼,就是漫天的火光……

前方是悬崖,身后是杀了自己一次的孽徒。

她活了三世,难道两次都要死在同一个人手中?

不,她宁愿跳崖。

或许,老天都看不过她这一连串的霉运了。

弥留之际,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游戏界面。

她唐悠然又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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