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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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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昭到底还是一个刚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精力无限, 适应状况良好, 对着沿路的景色指指点点,偶尔会问韩峰一些问题,没一会儿, 两人就混熟了。

韩峰觉得这位小老弟虽然气质不凡, 但心思豁达开阔, 而且是贵客的儿子, 性格品性讨喜,所以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先昭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把龙眼村这个小村子的情况摸清了,总的说来就是一个待开发的贫穷边境小山村,说是待开发其实也就是说得好听一点儿,难听点就是一堆烂摊子,毕竟开发结果怎么样还没准数呢,万一一着不慎, 可不就成了烂摊子嘛!

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期待的态度, 毕竟赵叔叔来信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了一眼, 据说小山村风景绝美,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美食。

陈丽梅在后车厢也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就怕这两位贵客受不了土路的颠簸,她出门前特意在车上凳子上包裹了柔软的面料,就是为了让客人少受点罪。

或许是陈丽梅面色太过紧张, 张美玲特意安慰道:“小梅啊,没事的,我们受得住!”她年轻的时候和老伴奔波了大半辈子,比这苦的她经历多了。

陈丽梅闻言,紧张感才减轻了些,笑道:“张阿姨,我就是怕你们不适应,好在我们政府已经通过修路的方案了,以后啊,出行就有宽敞的大道了!”

不说韩家这边积极款待即将到来的贵客,赵清这会儿早就在村口激动地来回踱步,要知道,村口时常有货车经过,轰隆隆驶过后,漫天的灰尘需要好久才能消散,他早上特意刚换的新衣服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也不在意,伸长脖子往前瞅,真真急死个人儿。

不知是他的期盼过于强烈,韩峰的小货车缓缓出现了。

赵清连忙往前走了几步,韩峰也远远看见了他的身影,慢慢将车速放缓,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吴学斯这时还在闭目养神呢,就听到了老伙伴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刷一下睁开了眼,连忙下车,那个步伐完全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出来的,反而像是急不可耐的毛头小子。

阔别十多年的老友重逢,两位老人双眼通红,一切尽在不言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张美玲低头抹眼,这下老伴可算完成了心愿,后半生就快活了。

韩峰夫妻俩也很感触,一南一北相见实属不易,这样的真情不多见了。

“你这吴老头,瘦不拉基的,一看就是没好好保重自己。”赵清缓过劲儿来,嘴里开始吐槽,心里其实也很心疼,老伙伴背负了太多,他只希望这家伙在这能无拘无束畅快地活一回儿。

吴学斯一听不乐意了,然后眼睛打量着这位小老弟,好家伙,比年轻那会儿的精神头也不遑多让,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顿时好奇了:“赵老头儿,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哇?”

“哈哈,在村里住一段时间你就懂了,还有,多亏了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整日往我这边送吃的,唉,不让送还生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那徒弟气不气吴学斯是不知道,他倒是气急了,顿时大声道:“赵老头,你在这吃香的喝辣,害我在外边好找!”赵清老友重逢又顺便炫耀了一波小徒弟,心情好,也不在乎他的大呼小叫,笑道:“行了行了,以后有你的一份儿,我们先回家。”

“嫂子,好久不见了,路上还顺利吧?这是小侄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过你那时还小,估计不记得了。先上车吧,回家咱们再聊!”赵清转头也不忘和其他人打招呼,寒暄了一会儿后,众人便又上了小车。

在车厢里,俩老头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时传出畅快的笑声。

村口离学校不远,开车也只用了几分钟。

车稳稳地停在宿舍楼下,吴学斯看着这个崭新的宿舍楼暗暗点头,在这么贫穷的边境线上,龙眼村看来没穷了孩子们的教育,对韩峰这个村长的好感又高了一层。

韩奶奶把房间的钥匙给了赵清,这会儿他正在开锁,窗户也打开通风,满室都是清新的味道,偶尔能闻到几缕花香。

吴先昭打量着这个房间,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上几分,心中很满意。

韩峰夫妻俩帮着吴先昭把东西归置好就告辞回家了,临走前还不放心地和赵清说:“赵老师,吴叔叔,张阿姨,还有昭弟弟,等你们休息好了,一定到家里来吃饭啊,饭菜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在家恭候!”

赵清也和韩家人通过气了,爽快地应下,吴先昭还笑咪咪说了一句:“韩大哥,那我就空着肚子等你的大餐了!”这几天赶路也没正经地吃过饭,那些干粮现在想想都要吐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政常的饭菜,他是无比期待。

韩峰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等下你早点过来!”话说完就带着妻子告辞了。

等韩峰走后,吴学斯才拉着赵清细细地问起这几年的情况。

兄弟俩回忆过去话家常,这边张美玲在整理东西,把行李里面的衣服等物品摆放整齐,被子枕头什么的韩家已经准备好了,她用手摸了摸被子,轻盈又柔软,就知道用的是上好的布料,书桌凳子椅子看着都是全新的,感叹韩家人厚道的同时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望。

整理好之后,就感觉到饥饿感袭来,出门打断了两人热火朝天的谈论:“行了,你们哥儿俩待会在聊吧!收拾收拾去小韩家了,让人久等多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注意到此时他们都是灰头土脸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确实该收拾收拾,特别是赵清心里暗忖,要是被徒弟看见他这副样子,师傅的老脸往哪搁!

而吴先昭在发现了洗手间没热水后,也没问赵清,熟门熟路摸到厨房。

宋大娘是村干部宋石英的母亲,平时负责学校食堂掌勺的,厨房也兼职开水房的功能,平时学生们喝水用水都要到厨房接,因此厨房常备着一大锅热水。

韩峰特意从小河那边砌了水渠过来,所以平时用水很方便,宋大娘此时正在清洗食材,学生们过不久就要放学了,必须赶紧做好晚饭,可不能让学生饿着,正想着事儿呢,就看见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年轻人对着厨房探头探脑。

“你是谁?来厨房做什么?”宋大娘用围裙擦了擦手,走过去问道,也不是她过于防备,而是村子好几年都没见生人过来了,当然韩家的客人不算。

吴先昭没想到厨房有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站直礼貌地问好:“大娘,您好,我是赵清赵校长的客人,要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我想问问你们这儿有热水吗?家中长辈旅途劳顿,需要一点热水清理一下!”

之前韩家人又打家具又缝被褥的事儿,宋大娘也知道一些,看来就是为了这些人了,她爽利指着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说道:“既然是校长的客人,那就不要太拘束,且安生在这住着,热水管够,你尽管打吧!”

吴先昭乖乖道了谢,来回几趟,吴家就着这些热水好生打理好自己,把一身的疲惫洗去,将房间锁好,跟着赵清赴宴去了。

走在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道路上,偶尔看见牧牛的老翁,赵清熟门熟路地跟他打招呼,旁边的小童睁着大眼从爷爷的腿后好奇地看着他们,吴先昭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小童受惊一般缩回去。

吴先昭只觉得有趣得紧。

和老翁告辞后,赵清时不时和他们说起村里的趣事,说到好笑的事儿,和众人笑成一团。

没多久,就到了。

韩家掩映在两棵高大的龙眼树下,门口的篱笆上缠满了各色月季,咋一看吴家人都被惊艳到了。

双胞胎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到他们的身影,韩千晴就跑到厨房跟爷爷汇报:“爷爷,他们来了!”韩爷爷听后赶紧把灶上炖了一天的老母鸡竹荪汤端上桌。

而门口的韩千静则有些羞涩地跟几位长辈问好,她长得唇红齿白,肉嘟嘟的婴儿肥俘获了张美玲的心。

张美玲蹲下,摸了摸小女孩柔软的头发,只觉得心都被融化了,温和的说道:“小豆豆,你好呀!”说着伸出手,韩千静把软软的小手放入温暖的大手中,腼腆地笑着说:“奶奶好漂亮!”

张美玲年轻时就是一个大美人,平时听了无数的夸赞,但此时听着童言童语夸她,心情格外舒畅,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刚牵起小孩儿的手,韩家人都迎了出来。

赵清负责给大家介绍之后,说说笑笑进了屋。

韩家想着贵人们几天的旅程大概也饿坏了,也没有多说,请他们上桌。

韩峰给几位长辈盛了汤,招呼道:“叔叔阿姨,先喝点汤暖暖胃!”

赵清则不用韩峰的招呼,喝了一大口汤,温热的汤进肚,胃都暖了起来。这个汤他惦记了好久,自从过年之后就念念不忘,没想到这回是借了老友的光。

吴家人也不扭捏,纷纷喝起汤来,只一口便惊为天人。

他们吴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竹荪母鸡汤自然也吃过,但绝对比不上这份,竹笋和母鸡本身特有的鲜味被极大的激发出来,只觉得鲜味在舌尖上跳跃,又烫又鲜,舒服得让人不禁喟叹,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

韩家的晚餐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吴学斯总算明白赵老头的精神头为什么这么好,看来除了村子清新的空气之外,韩家的饭菜也是功不可没。

他还暗暗打量了未来的徒弟,小小年纪为人处世开朗大方,钟灵毓秀,收下她不亏。

而赵老头的徒弟也不差,看起来稳重得体,可爱得紧。算他赵老头识相,懂得把这么好的徒弟介绍给自己。

吴先昭不知道自家老子脑海中的弯弯绕绕,此时正沉浸在美食之中不可自拔,看来他是来对了,京城哪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正吃得起劲呢,韩峰神神秘秘拿来了几个酒瓶,给长辈们倒了一些,介绍说:“这是我爸亲手泡的药酒,叔叔,你们尝尝,保证你们明天起来神清气爽。”

韩爷爷也一拍脑袋,哈哈说道:“我都差点忘了这一回事儿,来来来,干一杯,这可是用了上好的老山参泡的,都是好东西啊!”

几个男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女人们也不甘示弱,韩奶奶给张美玲倒了一点儿果酒,说道:“老姐姐,咱们也喝点儿,这些果酒都是我那大孙女鼓捣出来的,味道好喝得紧,我每天晚饭后喝一杯,晚上睡眠极好。”

张美玲不胜酒力,正打算推辞呢,一听是果酒,而且是韩家出品的果酒,顿时也想尝尝味道:“行,我喝不了太多,就喝一杯。”

紫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杯中,在瓷白的杯子的掩映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而且调皮的蓝莓时不时出现,荡起圈圈涟漪。

果香混着酒香,色香已经有了,味道肯定不会差,张美玲饮了一口蓝莓酒,甜甜的酒味悠长,很适合女人喝,咬到浸透酒的蓝莓,汁水蹦出来,嘴巴里都是浓郁的蓝莓味。

张美玲到底打脸了,喝了三杯才停下来,虽说果酒度数低,但喝多了也醉人。

大家不敢让吴先昭喝太多药酒,年轻人火气旺,药酒最是滋补,怕他补过头流鼻血。

吴先昭酒虫被勾引起来,没喝过瘾呢,就被拦着不让喝,好在果酒可以随便喝。

他将就喝了好几种果酒,品过之后发现和药酒一比也是不相上下。

韩千晴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赞一声识货!

这些泡酒的果子都是在后山摘的,可酒就不简单了。

她用来泡果酒的酒不简单,是村里年长的苏爷爷手工酿造的米酒,米是用新米,被她的福气加持过的新米,加上苏爷爷炉火纯青的酿酒手艺,每次苏爷爷酿酒的时候,十里飘香,整个龙眼村都被笼罩在醇厚的酒香之中。

而且她泡酒的时候,都在里面滴了一滴灵泉水,味道不可谓不好。可以说韩家的果酒称得上是酒中极品。

这不,吴先昭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饭后,男人们多少都有些晕乎,韩千晴把她的水果拼盘端上来,给大家醒醒酒,甜甜嘴儿。

吃了美味的空间水果后,吴家三口更是觉得韩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这样美味的水果,他们只在国宴上吃过,甚至要更好。

聊了聊明天拜师的流程后,吴家人和赵清就告辞了,韩家也没挽留,毕竟人家在旅途好几天,肯定累坏了。

韩峰把人安全送到家后,这一天总算圆满了。

第二天,吴家三口实在鸟语花香,琅琅书声中醒来的,就像韩峰所说的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宿醉的感觉。

由于今天是拜师的重要日子,韩家的孩子们都请假了,他们要一起见证这圣神的一刻,跟着家长早早一起来到吴家。

赵清在一旁说了些场面话后,拜师仪式正式开始了。

韩千静郑重地给吴学斯嗑了三个头,吴学斯给她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的都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只希望这徒弟能传承下去。

韩千静郑重地把笔记本收好,才甜甜地朝师傅笑了笑。这拜师礼算是完成了,很简单,难得的是这一刻,她有师傅了。

接下来,吴家良好的适应了龙眼村悠闲宁静的生活,而韩峰看着小女儿也步入正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也将边境的生意交给助手,媳妇儿是管账的,也不怕会出现什么纰漏,而他则是扑在了龙眼村轰轰烈烈的建设之中。

悠闲的大概只有吴先昭,他本就跳脱好动,在这安静的小山村呆了没几天,就闲不住了。

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韩家的果酒,说实在的,他这几天一直念念不忘,这么好喝的果酒蒙尘可不行,必须让更多的人为之疯狂。

拖住忙得团团转的韩峰。

“什么,你说你想和我们合作卖果酒?”韩峰诧异,在他看来,果酒自家喝喝还行,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这能卖出去嘛?

“当然能,肯定会受到疯抢!”吴先昭说得很笃定,奈何韩峰不信他,以为他是闲得无聊,打发道:“行吧,果酒都是丫丫泡的,你去找她商量,行了,我这还有好多事要忙呢,先不跟你说了。”话说完,就急急地不见了踪影。

吴学昭听了之后不由得羡慕,韩家的孩子自主权那么大的吗?连生意都能自己谈!

守在教室门口,等放学铃声一响,就把韩千晴往旁边拉。

韩千晴这些天已经和他混熟了,在她看来,吴学昭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般,只是偶尔会出现沙雕的一面令人捧腹。有一次竟然指着甘蔗说成是大葱,让人扶额。

“丫丫,我现在很严肃地跟你谈一桩生意,保证只赚不赔!”吴先昭严肃地对这个小孩子说道,完全没有想到他这副样子在韩千晴看来有些滑稽,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一般,尤其是他显嫩的娃娃脸。

但为了他的自尊心,韩千晴聪明地忍住笑意,说道:“那你想谈什么呢?”

“果酒生意啊!刚才我跟你爸说了,他也同意了。”吴先昭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

韩千晴一听,原来为了这个,看来吴哥识货,就冲他的识货,这生意也未尝不可做,只是把相关问题谈好才行:“你打算怎么做?”

吴先昭信心满满地和她谈了谈他的计划:“我们先以点带面,把名气打出来,接下来就好做了,我可以先去县里的酒楼超市推销,等积累了资本后,在往外发展。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韩千晴觉得他这个计划可行,就同意让他拿些酒回去推销,如果成功后,再把合约拟一下就行,而她这段时间也要多准备一些,就算卖不掉,自家喝喝送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行!等你成功推销出去,我们再详谈!”韩千晴小手一挥,同意了他的计划。

吴先昭受到了赞同,喜得把韩千晴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他屁颠屁颠跟在小妹妹身后,回家拿酒。而韩千晴同样期待,希望吴哥能成功,为她的小金库添财进宝。

她把几瓶酒交给吴哥,郑重地说道:“吴哥,在定价方面你可不要含糊,这可是好东西。”要是加了灵泉的果酒被贱卖,她可不得肉疼死。

韩千晴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吴先昭再怎么沙雕,也是见过世面的,这样的好东西定价只高不减。

眼看村里整改建设完毕,韩峰开始操心宣传问题了。

明天就是县电视台来拍摄的日子,拍摄加剪辑,想必过几天就能播放。

之前县报社和市报社也派了记者过来,毕竟变异金花茶这么大的噱头,做新闻的自然不能错过,可能也就这两天登报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韩峰这边在担心,市报社的章扬同样担心,这期报纸的反响如何。

他是报社的老人了,体力比不上年轻人,也就采访不到最新的热点,今年来,他业绩平平,眼看就要被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拍死在沙滩上了,这时突然接到老同学钱礼的消息,让他去龙眼村采访一下,顺便为村子打广告。

原本他是瞧不上这条新闻的,而且龙眼村听起来就位于山旮旯里面,还指不定要受罪,只是目前他也无事可做,加上老同学神神秘秘地跟他说保证是一个大新闻,他才勉强同意。

所有的顾虑在见到变异金花茶的那一刻转化为狂喜,他知道他翻身的机会到了。

果然,市日报一出,市民们反响强烈!报纸一度卖到脱销,还有人打电话到报社里,要求加印呢。

吴慧芳是社区妇女团的团长,团员都是退休下来的妇女,平时在一块聊聊天,偶尔帮人调节矛盾,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天,她顺手打开报纸,这几年这报社的新闻越来越不行了,娱乐新闻也太多了吧!她一边吐槽一边翻页,这时一条新闻映入眼帘“惊!边陲小山村竟发现国宝。”她还以为又是报社弄出来的噱头,没想到一路看下去,竟也热血沸腾。

看完报纸来到社团办公室,见老姐妹们也都在纷纷讨论今天的报纸,她也欣然加入讨论。

然后她突然想到,既然本省出了个稀罕物,离市里也不远,当然要亲眼去瞅瞅,顺便验证一下这株金花茶是否真的如报纸上说的那么神奇,清了清嗓子说:“姐妹们,要不我们就亲眼去看看,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大家一听,顿时也心动起来。儿媳嫌弃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对,她们又不用带孙子孙女,出去游玩一番也是极好的。

大家纷纷找吴慧芳报名,并扬言要带上老伴。

远在龙眼村的韩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将迎来一波夕阳红游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到,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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