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呵呵!你都要吃人家了小鸭子了!”
被这么一打岔,许仲卿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他转身进了仓库,看许海棠正手指飞快的敲键盘,出声问:“海棠,今天客人多吗?”
“我们的玫瑰花是限量的,倒是还好,就是那个有好些客人常问我,玫瑰花粉为啥这么贵!”
“当面膜敷,一袋子才能用几次,算下来几十块一次呢!”
许海棠上了几天班,现在天天保温杯不离手。
白天泡一壶花茶,晚上敷员工福利发下来的玫瑰花粉面膜,日子美滋滋啊!
许海棠自己不花钱,但多少同情其他妹纸们。
“让他们且买且珍惜吧!五月份花期就过了,到时候别说敷面膜了,恐怕玫瑰花都喝不上了!”
许仲卿这么一说,许海棠才惊觉,玫瑰花田里的玫瑰花剩下的其实也没多少了!
许仲卿略沉吟,这才开口道:“等玫瑰花全部收完,我们统计一下,到时候提前发个公告,让客户早点囤货,不然再买只能等明年了。”
“好的,老板!”许海棠嘴上应着,心里已经盘算,自己得存多少货才能坚持到明年!
许仲卿忙了一整天,忐忑的边干活边等傅景容。
结果天黑了,人也没来。
许仲卿有点泄气,有点失望。
做饭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把糖当盐用了,无端端的炒坏了一盘葱爆牛肉。
幸好,王翰和沈陆不是很期待,只是瘪瘪嘴没吐槽。
不过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一口都没吃牛肉,难得的用青菜干了两碗饭。
饭后,两个网瘾少年去打游戏。
许仲卿则是带着手电筒,踩着满地的桃花去巡逻。
丰收农场离村子有点距离,加上围着农场种满枸杞树,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许仲卿走着走着,忽地听到几道急促脚步声,他立即关了手电筒,放慢脚步靠过去。
没一会就听见有人说:“大哥,这玩意真的好使吗?”
“那当然,这玩意浇下去,这里的树明天就能全死绝了!”
“这么猛?”
“废话!你们小心点!赶紧干活,完事了去拿钱!”
……
许仲卿听得心惊肉跳的,这些人是要搞农场的树?
他立即摸出手机,准备打一一零报警。
许仲卿刚拿出手机,还没开口,忽地一声暴喝传来:“谁在那!”
“老大,有人发现我们了!”
糟糕!许仲卿一听,顾不上打电话了,拔腿就跑。
他才没那么傻,自己单枪匹马,对方却是几个人。留在这里只会被围攻!
“什么人!出来!”有人喊。
许仲卿抓着手电筒,后背冒冷汗的往平房跑。
但没走多远,那些人就围上来了,“嘿!还想跑!”
许仲卿摸着手电筒打开晃一晃,发现这些人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上次许德庆带人来闹,把他推下楼梯那些人吗?
不用猜了!
一定是他叔叔许德庆让他们来的!
他知道许德庆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没想到那么缺德居然要对农场里的树下手!
这个农场是许爷爷一点一点打理起来的,他怎么能看着被毁掉呢!
许仲卿镇定看着为首的光头男,“大哥,我叔叔让你们来做什么?”
“呵呵?做什么?你不看见了吗?”
为首的男人年约三十出头,一双鼠眼,光头,人称铁头哥,是镇上有名的混混。
上回他出事,这些人被抓进派出所,没想到这么快又出来了。
而且一点教训都不听,又出来搞事情。
“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许仲卿的话落下,几个混混全都哈哈笑起来,特别是铁头哥,摸着蹭亮的光头,捂着肚子笑道:“报警?”
“给劳资揍他!”
声落,混混们立即握着棍子冲上来,其中一个带着不锈钢的双节棍,要是被甩一下,估计疼的够呛!
许仲卿避开了几下,吓得浑身冒汗。
“你们住手!现在是法治社会了,这样是犯法的!”
铁头听了更是冷笑,“上次让我们蹲了两天,这次给我狠狠打一顿报仇!看他还敢不敢报警!”
“狠狠打!”铁头命令。
许仲卿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他一咬牙,扭头就跑。
结果跑的太急,脚下被树根绊倒,身子噗通摔在地上,还吃了一嘴泥。
许仲卿心里郁闷,这倒霉催的!
他奋力爬起来,眼前忽地扑来劲风,那个摔双节棍的混混已经到了跟前,一棍子就要敲在身上……
许仲卿眼前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大厦皇家猎场,他胸口被锋利的长剑刺穿。
他下意识的闭眼。
不料,想象中的疼痛没来。
他睁眼,月光下,熟悉的身形轮廓掠过,长腿狠狠踹在混混身上,踢出去几米远。
“喂!别多管闲事!”铁头抓着棍子,凶狠瞪眼。
男人拍拍裤腿上的灰尘,抬眸,冷傲双眼盯在混混们身上,冷酷的声线响起:“滚!”
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威严,加上一出手就把人踹出去的举动,直接震慑了所有人。
“大哥!怎么办?你看三儿被踢得都起不来了!”
“大哥,我们先撤吧!”
铁头却是咬牙,“他一个人,我们怕什么!”
铁头带着混混们,又直接冲了上去,但男人的身手实在是不错,长腿长手,踢打拉扯之间,就把人揍得满地找牙。
看情况不对,铁头哥握握拳头,不甘心的招呼:“走!”
很快,混混们一溜烟的逃走了。
男人转身,冷清眸光打在许仲卿身上,“你没事吧?”
这人……
傅景容?
许仲卿眼瞳里映出一道黑影,渐渐的放大,而后五官清晰无比。
傅景容!!?
许仲卿失神的望着西装革履,面容却一模一样的男人,心里翻江倒海。
半天得不到回答,傅景容蹙眉,薄唇勾起不悦的弧度,“请问,这里是丰收农场吗?”
“是……这里是丰收农场,我是农场老板许仲卿!”
半晌,许仲卿终于回神,眼神晦涩半垂着出声。
傅景容拧眉,心突地一跳。
许仲卿……这三个字,明明那么简单,可为什么灌进耳朵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
仿佛,他该认识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