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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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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强的跪了三个时辰的下场就是, 莲曳腿又伤了, 耶溪气的咬牙切齿给他敷药, 含泪骂他骂了一个钟头。

“跪!跪不死你!知道自己伤还没有好就跪!那个殿下对你就那个样子你还伺候他!要我直接把官印一落不干了!是官重要还是命重要!”

“命重要。”莲曳低眉顺眼。

“下次还跪不跪。”耶溪柳眉直竖。

“不敢。”莲曳十分乖巧。

“再犯怎么办!”

“再犯您罚我跪搓衣板。”

“……”耶溪真的很想一个搓衣板砸死他,还想着跪呢!

知道了莲曳旧伤复发,皇上就命邱公公回来, 告诉莲曳准他休假半月,好好养伤。耶溪高兴的迷去眼睛,拉住莲曳的手:“好事!你看别人都知道心疼你,你自己好歹珍惜你身体啊!”

“哦…”莲曳不情愿的低头, 似乎生气了,耶溪很纳闷:“怎么皇上准你假了你还不开心?”

“没什么…”莲曳闭上眼:“我困了。”

耶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就知道睡!”说着,还是轻柔的给他铺好被子帮他躺下睡了。然后端着药碗走出房间,送碗到厨房, 听见了笑声,她停住脚步, 透过窗户向内看, 愣住了。

莲蕊正在洗菜, 薄施粉黛梨涡浅浅,旁边是邱公公, 他那贵气的紫袍长袖被挽起来,在旁边弯着腰淘米, 阴鸷的面容带着笑容:“我说我怕你们嫌弃我身上气味,平日也不敢来。”

“那有什么好嫌弃的,莲曳能有今天, 全仗您老人家。”

邱公公一愣,开口:“老人家?”

莲蕊自觉失言红了脸:“邱公公。”

“叫我思凡吧,”邱公公叹口气:“皇上取的名字,邱思,字思凡。别叫老人家,我不老呢…也就,比莲夫人大三年七个月呢…”

耶溪心里一动,邱公公记的这么清楚…看来他对莲夫人有点心思啊,耶溪感觉不好意思,想走还是好奇心驱使她继续悄悄的看。

莲蕊不再言语,她不太自在的背过脸去,邱公公表情有些落寞,继续淘米,不知道淘了几遍,衣裳都打湿了尚且不知道。耶溪偷笑,他想知道莲曳知道了这件事什么想法。

一个是扶养长大的亲娘,一个是恩重如山的义父。嗯,还真难说呢。

“听说宫里面可以找对食?”漫长的沉默后,莲蕊还是打破了尴尬,她笑的得体:“邱公公正是位高权重的,难道找不到个合适的人?”

“宫里面水深,”邱迟低头:“一步走错了就难回头了,再说宫里面宫女,能有几个心思单纯?肯跟着太监,左不过是讨银钱攀关系,和找机会出宫罢了。”

“有真心人的,”莲蕊笑:“青楼里尚有真情呢。”说着,眼里泛起柔和泪光,似是想到了什么,邱公公一看愣住了,叹口气不再说话。

耶溪摇摇头,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她转身要走,突然碗里的勺子一动,清脆的一声响,耶溪心里咯噔一下,厨房里面阴冷的声音传来:“谁!”

耶溪硬着头皮进去,乖巧的喊一声:“娘,义父。”

看到是耶溪,邱公公阴寒的眼神复杂起来,他僵硬的点点头,莲蕊面如常人的一笑:“是耶溪啊,莲曳好些了吗?”

“好些了,”耶溪偷偷瞥一眼邱公公,正好和邱公公对上,邱公公别开眼神咳嗽一声:“莲曳用完药了…”

“嗯…”

“以后每天记得督促他用药换药啊,他要是不听话就大刑伺候…”邱公公突然意识到他是儿子不是慎刑司犯人:“就罚他跪搓衣板。”

“再跪他就没有腿了。”耶溪欲泣无泪。

“哦…”邱公公有些恍惚:“记得时间,今天是三月初五啊,十五天后莲曳要上朝…皇上放了十五天。”

“嗯,记得的,三月二十五日上朝谢恩。”话一出口,耶溪一愣,总感觉这个日子分外熟悉,她念叨了几遍,吓出一身冷汗。

上辈子,皇上就是这天走的,举国哀悼。她那个时候为太子侧妃,跪了七天七夜差点没死过去,所以对日子记的特别敏感。

刚才莲曳听到要休息十五天,一脸的不情愿和复杂,是不是他知道…

耶溪感觉遍体发凉,难道莲曳也有了前世的记忆?

联想到他迷乱时候的狠言狠语,那双妖异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在耳边昵咛,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感觉他像是阿修罗。

“知道你父母怎么死的吗?知道文家怎么亡的吗?”

耶溪白了脸,踉跄着走出厨房,邱公公松口气,也走了,莲蕊叹口气,继续做饭,厨房里面只有她洗菜切菜的声音。她哼着江南小调,声音很快隐在翻炒声里。

心不在焉的走着,突然撞到一个匆匆的小太监,耶溪皱眉看向小太监,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看她,手里面拿着个黑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什么东西,耶溪开口:“什么东西?”

小太监拼命摇头,清秀稚嫩的脸上满是恐慌,耶溪注意到他脸上好几道划伤,好奇问:“你怎么了?”

“没有,夫人恕罪!”小太监赶紧磕头求饶,手里的袋子开了口,耶溪看见是一些枝枝叶叶,愣住了:“里面是什么?”

“没有没有!”小太监用手拉住开口:“就是后院修剪的废枝叶!”

“你的手?”耶溪看他手,手上满是细小的划痕,一道道的血迹看着可怜的紧:“去拿药擦擦,莫要坏了手。”

小太监受宠若惊的点点头,耶溪问他:“叫什么码字?”

“寿…寿山…”小太监磕磕巴巴:“夫人,奴才先走了。”

“嗯,”耶溪看一眼那袋子里面东西,陷入了思索。她回到房间,莲曳已经睡着了,耶溪摸上他额头,看向镜子里面,是他画的莲花潋滟。

虽然她是为了前世救的他,但是眼前人,和前世的人决不一样。

这才是她的同床共枕人啊。

她困意也来了,悄悄的在他旁边躺下睡了,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她睡着后,她身边的人轻轻的起来了,帮她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一觉睡到了黄昏,耶溪才醒过来,正好文烟给她送饭,伺候她洗漱用饭后,文烟打趣她:“小姐也该节制些!不然天天昏头睡可不好。婆婆看笑话呢!”

“蠢丫头!那里是那些事!”耶溪瞪她:“这几日我精神不好罢了。”

“精神不好啊。”文烟笑的暧昧,耶溪懒得理她,突然听见一声高昂的叫声,她走出去,发现是鹤官精神奕奕的在吊嗓子,莲曳看见他来了,十分嫌弃。

“叫—春呢你,大傍晚的鬼叫什么?”

鹤官气的杏眼圆瞪:“瞎说什么!我吊嗓子呢。”

“大早上不吊,河边山边你家里不吊你跑完这里来?”莲曳皱眉:“你几个意思?”

“那不是…吊完嗓子随便吃个饭嘛…”鹤官嬉皮笑脸:“好师弟…师弟好…”

“滚。”

“别怎么绝情嘛,”鹤官仿佛进自家门一样,在秋千一坐,脚一用力就荡起来了,对耶溪抛个媚眼:“弟妹,晚上记得加师兄的饭哦。”

“不用加,把大黄的饭给他。”莲曳冷声开口,直接拉着耶溪进屋了,鹤官撇撇嘴:“什么嘛,不懂得尊师重道!亏我还救过他!”

耶溪还是没有忍心把看门狗大黄的饭给他,收拾了一碗饭菜给他端过去,鹤官接过狼吞虎咽起来,仿佛三天没有吃饭的样子,耶溪想到王招娣的莲花酥,心疼了鹤官一下。

吃饱喝足,鹤官又荡上了秋千,他好奇的指着后院茅厕旁边的墙:“弟妹,那上面长的东西怎么没了,我看着还怪好看的。”

耶溪看见也奇怪起来,那墙上不知道怎么回事,长了一片的东西,她问过莲曳,莲曳说那东西叫蒺藜,当初耶溪想拔掉种蔷薇来着,但是莲曳说蒺藜挺好的不要拔,她才没有除掉,一直放任着长。

联系到刚刚的小太监,耶溪纳闷起来,那小太监不会是不知道然后拔了吧?她赶紧跑去问莲曳,莲曳正在给出尘烧香,烧完才开口。

“是我吩咐的,不用怪他。”

“你这什么怪脾气,才说要留着,今个又拔了?”耶溪叹气:“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难不成你要卖去药房挣两个铜板?”

“哪里的话,”莲曳笑的温和:“养你还是养的起的。”说着,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开口:“真想知道为什么?”

“嗯。”

“往《诗经》里面想。”他搂上她腰肢,手渐渐往上肆意起来。

“我怎么知道?”耶溪羞的拧他肉。

“算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莲曳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气的耶溪想打他,莲曳趁机一把抱住她,突然笑起来:“刚刚听说了,你二姐有了。”

“真的!”耶溪兴奋起来。

“嗯,南府都放了那么多挂鞭炮了,我看恨不得整个京城都知道才好。”莲曳有些酸。

“好了好了,”耶溪红了脸,莲曳低头看她腹部,轻轻揉上轻,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这几天怎么那么喜欢睡觉?天天就是吃和睡的…若我记得没错…”

“闭嘴!”耶溪羞红了脸,仔细一想也是,她半天才开口:“要不…明天喊大夫看看?”

“好。”莲曳抑制不住的笑起来,似乎耶溪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似的。耶溪瞪他一眼,骂声大傻子,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前世的他诸多残缺,这辈子,她想和他有一个骨肉相连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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