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悬丝诊脉招惹贵人
耶溪和招娣说了会话, 看招娣困了就没有打扰她, 两个人一齐睡了, 耶溪抱着招娣,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谈着趣事,耶溪倒也把莲曳抛在一边了。
第二天耶溪洗漱完回来, 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招娣正在鹤官怀里,鹤官脱了她的布袜,轻轻的揉着她的脚踝, 她脚踝白皙脆弱,上面一片泛着紫红,应该是昨天护着耶溪的时候崴着的。
“疼…”招娣泪汪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鹤官。
“活该, ”鹤官动作温柔,声音却没好气:“谁叫你管那闲事!疼死你也活该。”
“要是你你不也会管吗?”招娣按住他的手:“疼的紧你轻点。”
“闭嘴!”鹤官黑了脸:“谁管他们两个, 那两个还轮得到你来管?侍卫一抓一大把的, 你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招娣吃痛:“疼!”
鹤官弹了弹她额头:“娇气!”
“那个…”站在门口很久了的耶溪咳嗽一声,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尴尬:“招娣来了啊。”
“夫人?”招娣一笑, 腰一直,又被鹤官按回被窝里面去:“好好躺着。”
招娣乖乖的任他摆布, 鹤官把被子掖好就走了,对耶溪哼一声,耶溪撇撇嘴不理他, 走了进来,招娣脸红扑扑的:“夫人来了?”
“嗯,看看我们家招娣。”耶溪笑着拉住招娣的手,门口传来鹤官阴阳怪气的话:“谁他妈你家的?”
耶溪笑:“又是醋坛子一个,和莲曳如出一辙,不愧是师兄弟两。”
“嗯…”招娣声音高一点:“我和夫人说几句话,你去外面玩玩吧。”
“你注意啊,”鹤官不情不愿的走了,耶溪看招娣有些红润的小脸:“今天怎么样了?可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招娣笑:“劳烦夫人担心,昨天送那么多药材来,今天又把招娣亲自接回家中,招娣真的不知道是…”
“噓,”耶溪不让她继续说了:“是我的错不该拉你出去,你好好调养,花多少钱和人力都是我和莲曳应该的。”
“太麻烦了,”招娣红了脸,看着耶溪肚子,耶溪笑,拉着她的手轻轻的碰碰:“看看,以后是你干儿子。”
“那怎么舍得!”招娣有些慌:“这小少爷…我如何当得他的…”
“鹤官都占过他便宜了,”耶溪笑:“说什么要把莲曳女儿抱去当儿媳。”
“那是他胡说八道,夫人您不要介意啊…”招娣白了脸:“我回去就教训他…”
“别教训,你是刚刚嫁给他,不知道他和莲曳的关系,铁着呢,要是这个玩笑都要计较,两个人不知道翻脸多少回了。”耶溪笑:“等会儿,太医要来了,别害羞,什么话说出来知道吗。”
“嗯,”招娣笑的眼睛眯成月牙:“是那个左太医吗?我很久之前就听别人说他医术高超,普通人请不动,我小时候爹得了病,花千两银子请他都被驳回了呢。”
“这下子你亲眼能看见他了,”耶溪笑:“可别动心了,听说左太医人中龙凤仪表不俗…我怕鹤官和我拼命。”
不一会,门环轻响,一个低沉声音传进来,耶溪亲自去开门,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外面,面容沉稳气质恬淡,耶溪行了个礼:“见过左太医。”
“不必多礼,”左虞河走进来,看向床上躺着的王招娣,招娣有些害臊,已经拿一块纱布遮住自己的脸了。左虞河放下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三根红线,招娣悄悄看着,放下心来。
左虞河把红线放在招娣白嫩的手腕口,耶溪笑:“悬丝诊脉,左太医好功夫。”
左虞河但笑不语,拿开红线拿手搭上了招娣腕部,另一只手摘掉她的面纱。
耶溪:“……”
招娣吓到了,不是要悬丝诊脉吗?怎么还是碰自己身子?还看自己的脸,说着她看向左虞河的侧脸,心里害怕起来。
“夫人莫怕,规矩而已,悬丝诊脉,”左虞河笑着开口:“左某没有那么大本事。”
“那…那个红线…”招娣纳闷,既然不悬丝诊脉,做什么要拿红线出来?
“摆个样子,在下也不想丢饭碗。传出去就说是悬丝诊脉吧。”左虞河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耶溪一下子明白了,因为京城流行悬丝诊脉,男女授受不亲。大夫诊脉为女子都要求是这样。
“悬丝诊脉,亦真亦假。”左虞河笑:“不过左某没有那个胆量本事,老老实实的来,得罪夫人了。不过不必担心,就把左某当做父兄一般,夫人病况在身,左某问的涉及私密,千万莫要隐瞒。”
“招娣…知道了…”招娣结结巴巴开口。
耶溪感觉到招娣的紧张害羞,怕她难为情,先出去了,留个丫鬟在门口,外面的鹤官又在荡秋千,看见耶溪出来开口:“怎么样了?”
“左太医在看。”
“她一个人在里面?”鹤官声音拔高许多。
“左太医不是人吗?”
“你!”鹤官暴脾气又上来了:“话不是这样啊!他一个大男的不隔应人嘛!”
“你放心好了,医者父母心,太医的年龄当招娣父亲都可以了。左太医医德高风,你别犯嘀咕了。”耶溪笑他,鹤官撇撇嘴不说话,左太医过了一会就出来,他笑着看向耶溪:“无甚大碍,安心静养。”
“可要注意什么?”
左太医含笑看向臭着脸的鹤官避开耶溪低声道:“禁房事。”
鹤官:“……”去你妈的。
三个人正在笑,鹤官内急先去了茅房,左太医也告辞了。突然有笑声传来,耶溪皱眉看向身后,东陵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面含春色眉梢带情,娉娉袅袅的样子滋润的很。
耶溪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莲曳,又是一夜未归。
“不知道东陵公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公主天家贵胄,屡次屈尊文府,不知道是几个意思?”耶溪忍着心头怒火。
“哎,夫人言重了,我就是来报个信儿,昨天莲曳在宫里面休息的很好,他说怕夫人挂念,我就来看看夫人了。”东陵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她想从耶溪脸上发现什么怒意,却直望见耶溪毫无表情,只有一双眼深沉如寒潭。
“他现在人在哪里?”耶溪淡淡开口。
“宫里面休息呢,昨天宴会可把莲大人累坏了。”东陵公主眨眨眼,媚态顿生:“皇兄特意嘱咐他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公主请回吧。”耶溪毫不客气。
“哎?”东陵皱眉:“我来是找你有事情的!”说着拦着耶溪:“我老实给你说了吧你…”
“公主请自重。”
“本宫不需要!”东陵眼里凶光毕露:“你看清楚文耶溪,你不过是仗着恩惠侥幸嫁了莲曳罢了,皇恩浩荡,我也能凭着恩惠嫁他,难不成皇家恩惠比不得你文家区区的富贵?”
敢情是找自己摊牌?
耶溪一笑:“先娶为正,后纳为偏,公主肯屈身为侧室,是莲曳莫大的荣幸。”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东陵也笑了,只是那笑容透着点毒意:“好一张厉害的小嘴,可惜了,在权势面前你还不够看。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一个,你主动降格为妾,把位置空出来。我要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下嫁莲曳。”
“免谈。”耶溪直接打断。
“那就是另一个了,你文家家破人亡,莲曳成了皇家的东床娇。”东陵娇笑起来:“你啊…千刀万剐,陪你们家一家老小去吧哈哈。你可能不知道,皇上最恨的就是你们家了啊。”
耶溪不气反笑起来。
很显然,东陵公主刚刚几日就如此如此骄纵,皇上那边一定是千娇万宠,对晋王那边也是如此用心吧。
皇上这是养大他们的心思,养空他们的脑子。
莲曳应该也是忍辱负重,等着一个时机。
她沉得住气,只是担心莲曳。
万一莲曳成了皇上的棋子…用来控制东陵麻痹晋王,那莲曳的安危…
耶溪走了神,东陵以为她怕起来,愈发的骄纵:“也不知道你哪里那么好…把莲曳迷的七荤八素的…狐媚子一样…”
突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她。
“贱人眼里谁他妈都是狐狸精。”
东陵愣住了,看向身后,一个秀美男子靠着栏杆看过来,他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朱唇滟滟,是东陵从未见识过的绝色。
“你是…”东陵一下子失了神。
“谁给你胆子来这里闹?”鹤官一脸不耐烦:“这是文府不是你闹事的花楼,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行吗?招娣在休息你烦不烦?”
东陵气的哆嗦一声:“你…敢!”
耶溪吓的一身冷汗,虽然她不怕东陵,但是鹤官一介贱民冲撞公主是死罪啊,她使劲朝鹤官递个眼色,鹤官爱理不理的扭头走了。他受莲曳的保护惯了,对什么也渐渐不放在心上。
“大胆!我饶不了你!”东陵恼羞成怒,面色一会白一会红的,捂着小脸走了,耶溪厉声喝向鹤官:“你不要命了。”
“怎么了?”鹤官撇撇嘴:“不是找你麻烦的人?看她那样子和青楼里面招揽恩客的姑奶奶差不多。”
“你闭嘴!”耶溪是真的气了:“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谁?”
“公主!”
鹤官:“……”
艹
耶溪不理会他,叹口气:“以前是太惯着你了,今天捅出篓子了。东陵公主本来就和我不善,你又惹她,不知道她怎么报复呢。”
“莲曳呢?”鹤官低头皱眉。
“还在宫里头呢,也不知道个什么情况!”耶溪气上来:“别回来算了!”
“他在宫里面你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办?心在他身上,不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