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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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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开。阿花并不像刘元那样相信韩驹,而这会儿韩驹的那些兄弟已经凑了过去,与楚军不小心的撞上了,韩兵第一次大着声音地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吃得好穿好的好的,还想欺负我们?”

被推了一记的楚兵手里饭菜都掉了,那是口粮,这一顿的口粮,瞪大眼睛地看向韩兵,听出口音来十分不客气地反手一推过去,“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你倒是问起我来了。”

“不干什么,就是想揍你。”韩兵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打向楚军。

楚军一向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挨了一拳头是二话不说打了回去。

你一拳我一拳的可不就是打起来了,韩兵们一看自家兄弟打不过了,必须是要过去搭把手的。

楚军一看自家兄弟被以多欺少的欺负了,那也不能忍,一下子冲了上去,这一打立刻乱成了一团,韩兵还是嫌事太小的主儿,打着打着直接着战场都扩大了,见着人就打上一拳。

都是穿着同样衣裳的人,要是不说话哪里分得清谁是楚军谁是韩兵。

乱糟糟的打成一团,赶车的那位楚军也走远了几步想去看热闹,韩驹立刻趁乱摸悄悄地摸了过去,吕雉刚刚也是一时没有想到锁的问题,完了刚想要提醒韩驹一句,韩驹是一来就摸出一条木根,都没等吕雉说话,嗒的一声响,锁已经开了。

吕雉满目惊奇,那是如何都想不到刘元手下还有这样的能人。

“夫人,抱歉了,情况不允许我们只能先救小娘子。”韩驹立刻让阿花将刘元背起来,而他也是帮忙掩饰着,不叫一旁的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让阿花赶紧的背着刘元往一边的草木去。

“烦劳你照顾好元儿。”吕雉说着与韩驹跪下,韩驹道:“夫人,我也不便久留,你不必行此大礼,我这就走了,夫人还请保重。”

吕雉点点头,她只要刘元能够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一切都无妨。

好在就连前面走得甚快的刘大嫂他们也都叫那群打架的人给吸引了,坐在囚车上也想看看热闹,韩驹带着人撤进了草堆里,吹了一记口哨,那一个个和人打得不可开交的人找着机会默默地退了出来。

等听说士兵打起来的将军赶了过来,看这打成一团的人,不客气地拿着马鞭往他们身上抽,大声地喝道:“打架,打什么架?都给我让开,全都让开。”

大声地喝来,惊得打成一团的人都赶紧的让开,就算还打着的也不敢打了。

一分开就能看到他们都是鼻青脸肿的,看起来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说,为什么打架?”那位将军大声地斥问一句,便是要个答案。

这个事情应该要怎么说呢,完全没办法说,他们其中有一些是莫名奇妙的挨了一拳头,然后就打了起来,这会儿追究起来,这谁也说不清楚。

说得清楚的人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怎么都没有一开始他们打起来的人了,这人都哪里去了?

既然寻不到人,自然也是没办法说事的。

问了半天他们哪一个都说不上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将军也怒了,指着他们道:“你们等着,等回了彭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样在军中斗殴的人,他都要记账,等回去了一定找他们算账。

“既然你们都不用吃了,立刻起程走。”将军也是气极了,大喝一声让他们赶紧都跟上。

楚军们心里一肚子的火,偏偏一个个都说不出来,也顾不上注意吕雉那里没了刘元一个大活人。

想来也是,刘元的腿都断了,谁会觉得刘元还能跑。

吕雉还是装着抱着人的姿态,反正楚军在前面,赶车那位看着吕雉在,这囚车也好好的,奉命来给吕雉赶车本来就不乐意的人,完全是不想多看吕雉她们母女一眼。

加上吕雉坐在前面挡着,看到了吕雉,也想不到断腿的刘元竟然会叫人救走了。

倒是刘交想看看刘元如何了,一个回头看来哪里还有刘元的影子,惊得捂住嘴,吕雉与他四目相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刘交按下内心的激动不敢多言一句。

吕雉瞧着因着这一架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刘元不在的事,心下更是暗暗大松一口气,他们发现得越晚,刘元就能逃得越远越是安全。吕雉巴不得他们一直都不会发现。

而韩驹与阿花背着刘元一路走,阿花的脚程极快,就算背着个人也叫韩驹追得直喘气,叫韩驹真是得再认了一件事,刘元身边的人怕是没有一个简单的,往后跟在刘元的面前,他得多听多看少说。

“大哥。”韩驹救完了人立刻就让兄弟们撤,一个个也是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冲着韩驹摇头摆手地道:“大哥,你这跑得也太快了,差别把兄弟们的命都给跑没了。”

“呸,不跑快一些才是连命都没了。别废话,咱们先前的兄弟都在前面等着,得了马咱们就能松一松了,都快走,快走。”

四五十个人,对比成千上万的楚军是不值一提,不趁着混乱的时候跑了,哪里还让他们跑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故而十分熟稔。

如今听着韩驹催促一想也是,有什么事都先逃出去再说,趁这会儿楚军还没反就过来,他们离得楚军越来越远越是安全。

二话不说的跑啊,跑着跑着的,他们也累。

“大哥,你怎么不知道让兄弟们骑着马跟着我们呢?”跑得实在是累了没能忍住地问上一句,韩驹何尝不累,再累也不能歇。

“去叫兄弟藏起来的又不是我,你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韩驹一眼瞧了背着刘元的阿花,倒是想去搭把手来着的,但是阿花根本不让他帮忙。

韩驹还想自己一群大男人的竟然追着一个背着人跑的女郎都追着气喘吁吁,真是说出去都没面子。

“大哥,小娘子厉害,这位侍女也厉害。背着小娘子跑了这么半天了,我们追不上不说,她还不带喘气的。”有那兄弟与韩驹一边跑一边是小声地嘀咕。

“要不然小娘子能那么厉害,都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人。”韩驹这般吐了一句。

“大哥,咱们这样算是跟定了这位刘小娘子了?”还是有人问了一句,颇是好奇。

韩驹没能忍住一脚踹了过去问这话的人,那人挨了一脚痛得叫嚷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家大哥还是那样说都不说直接动手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找抽,找抽啊你?”韩驹是不乐意再问了,这不直接上脚踹过去。

被踹了一脚的士兵听着咯咯的的笑了,“说的也是,咱们这是为了小娘子连命都豁出去了,这要不是一心扑在小娘子的身上,那算什么事。”

“再不走楚军就要追上来了。”阿花的脚程本来可以更快的,就为了等这些人她还放慢了,他们倒好,直接停下来说话。

不满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韩驹连忙地道:“我们这就跟上,跟上。”

韩驹其实跑得是真累,巴不得能够歇会儿,但也真不敢歇,谁知道这一歇会不会歇得楚军追上来了,他们要是追上来了,就兄弟几十个哪里能是楚军的对手。

“大哥,你看这侍女长得也不错。”韩驹二话不敢再说的赶紧追着阿花跑,他那些个兄弟又跟他咬耳朵一般地吐了一句,韩驹再一次没能忍住地给了那人一脚。

“告诉你,沛县的规矩比楚军还严,你少动那些歪心思。”韩驹警告人。

“大哥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把人娶回来给我们当嫂子。”这回挨一脚的这位那是真冤,他哪里是那样的意思,他分明是想让韩驹成个家,给他们个正经的嫂子。

韩驹还误会人了,面上讪讪,朝着人吐字道:“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

“那也得大哥你让我有说清楚的机会才成。”挨了一腿子真痛啊!

“告诉你们,往后别什么话都说,我看小娘子是个有讲规矩的人。”韩驹觉得刘元不一定喜欢他们用那样轻浮的语气说着女郎,就算那一个女郎不是她也一样。

“快点。”阿花都想直接把这些人甩了,但是想到这些人帮她救了刘元,刘元好似也很是喜欢他们阿花这才忍下了,可是他们又停下了说话,阿花就更是不满了。

“来了来了,马上就来。都把你们的嘴闭上追着人去。看看你们,那还背着个人呢,你们就自己跑还能喘成这样好意思吗?”韩驹被阿花催着其实也不太敢久停,这不应了一声又回头训了一帮兄弟。

“大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要是能比小娘子厉害,我们兄弟也一定能比这侍女厉害。”这是就差没说阿花的厉害那是因为有刘元这样的厉害的主子,而他们呢,自家的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韩驹自己还不知道。

韩驹被那么拐着弯骂了自己不如刘元也不生气,恨恨地道:“你们瞧着,我一定要把小娘子那一身本事学到,你们都给我等着。”

现在不如刘元又怎么样,将来有一天,他一定要学到刘元的本事,就算比不上刘元,也绝对让天下人都不敢小看了他。

阿花突然停了下来,韩驹一群人追着正累乍然见她一停,脱口问道:“女郎,你是想歇一歇吗?歇不得,歇不得,我们得赶紧去跟咱们外头的兄弟汇合,骑着马立刻赶回沛县,否则让楚军追上来,大家都得死。”

韩驹说得一个苦口婆心,一心都是为了大家着想,阿花却突然从腰中抽出了一把剑,一群人都吓了一跳,韩驹也是万分紧张地问道:“有敌来,楚军追来了?”

一个个心急如焚地转过头,防备地看了四下,想能等阿花一句肯定的话,确定敌人在哪里,他们立刻就杀过去。

只盼来的人不多,那他们还能对付着点,人要是多了,怕是……

“你们再敢多话不赶路,我就把你们杀了。”不想阿花亮出剑不是因为有敌来,而因为他们。

韩驹嘴角抽抽,“磨磨蹭蹭,不像男人。”

阿花这十分嫌弃的语气,一群男人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地好。

“抱歉,我们绝对不会再耽误,那什么,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千万不能在这儿久留,留得久了真得出事。”韩驹能瞧出来阿花对他们的嫌弃,可是脚程比不上阿花那也不是他们愿意的,要是可以谁乐意跑不过一个女郎。

阿花不再说话,将剑收了回去,直接不二话转身就跑,一个个还想跟韩驹吐吐阿花这般模样的,结果阿花一个眼神扫了过来,一个个都闭了嘴,绝不敢再说话。

“走走走,都赶紧走。”韩驹还能不清楚自家兄弟都是什么德性,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都把嘴给闭上,赶路要紧,立刻赶路。

好在这路也不远了,半天的路程,跑着快天黑总算是到了先前他们分开的位置,一个个已经等了一天的人终于看到了韩驹那是大松了一口气。

“大哥,大哥你们总算是来了。小娘子怎么了?”一群人看着刘元昏迷不醒的样子,情况很是不好!

韩驹摆手道:“什么话都先别说,立刻快马加鞭赶回沛县。”

回到了沛县,他们相对就会安全了,这会儿楚军也该到彭城了吧,那一定发现了刘元不在囚车内的事,但是楚军并不能确定他们往哪儿跑了,而且希望还有别的事能让项羽头痛。

“废物。”韩驹想得没错,此时项庄第一个来寻刘元,结果却发现囚车之内竟然只有吕雉一人,本来上锁的囚车只有一条铁链拴着,气得项庄想要杀了手下的楚军,尤其是那一个赶车的人。

“将军息怒。”这人竟然丢了,他们也是难辞其咎,尤其他们还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丢的,那就更要命。

“说,刘元在哪里?”一看从他们嘴里是问不出什么话的,项庄直接寻上吕雉,直问吕雉。

吕雉冷笑道:“路上丢了。你们不是想要她死吗?我帮你们一个大忙不好?”

项庄听着真是被唬了一跳,不确定吕雉是不是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怎么,不信的话项将军大可让人回去寻,不过只怕那孩子的尸身也寻不到了吧。一路上多少豺狼虎豹,岂会留下丝毫的肉沫给人。”吕雉目光冷凝地说着,黑暗中透着一股诧异的光芒。

“那是你的女儿,你舍得让她死?”项庄虽然听得毛骨悚然却不愿意相信吕雉说的话。

吕雉转过头冲着项庄道:“是你们害的她,你们想要她生不如死地活着以为我不知道。与其留着她受尽你们的折磨,倒不如葬身于虎狼之口,至少一死百了。”

“看好她,我立刻去禀告亚父。”项庄听着吕雉的话委实拿不准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先去禀明了范增,由范增来做决断吧。

“什么!”范增乍听到项庄传来的消息那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项庄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项庄与范增单膝跪下道:“亚父恕罪,都是我们无用竟然叫刘元给跑了。”

此事虽非项庄之失,也是项庄的手下,没想到手下犯下这样的蠢,项庄这个当上官的人只能跪下请范增责罚。

“立刻去彻查营中上下,那些他国的士兵一个一个都问清楚了。”范增大恼啊,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中了刘元的计,此时去查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项庄不明所以,不解地看向范增,范增道:“刘元的腿已经废了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必是有人相助,最好查问此次从沛县回来的将士。”

“亚父的意思是刘季的夫人一番说辞倒都是骗人的?”项计捉住的重点不一样,范增想去查人揪了人出来,他却问的吕雉是不是骗他的。

“别问那么多了,立刻去查,若有任何异动者,杀。”范增杀伐果断也不差,偏偏最该杀的两个人,他却让他们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范增长叹道:“刘元此人,真该杀了,怎么就觉得废了她的腿她便逃不出去。”

恼啊,恨的,范增最悔的莫过于自己竟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实在不可饶恕。

“是。”瞧着范增在那儿恼怒无比的,项庄就算满腹的疑问也不敢再多问,只管按吩咐去做。

范增把事情交代了下去,也得赶紧将这件事去告诉项羽,项羽显得也没想到,“这样还能让她跑了?倒也无妨,她那一条腿断了,就算逃出去也只是一个废人。”

“霸王,刘元的一身武艺是厉害,可她的智谋善变更是难得一见,这样的人会是我们的劲敌。”范增将自己心担心的一点提了出来。

项羽看了范增一眼,“亚父所指的劲敌不应该是刘邦吗?”

提到刘邦范增的目光亦是一凝,这对父女范增不曾小瞧了,都盼着能把他们解决了。

“眼下刘邦牢到了荥阳,集结所有打散的兵马准备要与我们再战,我们最重要的是对付刘邦,将他拿下。刘元,她都成了一个废人,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项羽想得没有范增多,也不以为刘元能成多大的气候。

范增想来也是,比起一个刘元来,必然是刘邦更得先解决了,只要刘邦一死,刘元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

话说至此,便放下了刘元。范增和项羽怕是想没有料到,刘元最后竟然会构成那么大的威胁,步步紧逼,一步不退的,比刘邦造成的威胁更叫他们头痛。

韩驹一行人终于找到了留在这儿的兄弟,有了马匹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回沛县。

想帮忙的韩驹不是没想过从阿花手里接过刘元来护着,但是阿花却不肯让他们任何人碰到刘元。

“大哥,这丫头好像很怕我们欺负了小娘子。”韩驹倒是什么话都没说,有人嘀咕了啊。

“闭嘴。”韩驹倒不觉得有什么,看起来阿花还是挺可靠的,哪怕骑着马也能护着刘元不让刘元怎么晃动。

瞧瞧刘元那发烫的脸,一定要尽快赶回沛县救治刘元呐。

一行快马赶回沛县,琼华这已经等了两天两夜,也是心急如焚,好在听到了马蹄声,迎面而来的第一个人正是阿花,琼华立刻让人打开城门,赶紧让他们进来。

城门一开,阿花首前其冲的进来,琼华也赶下了城墙,一入眼竟然看到昏迷不醒的刘元。

“小娘子怎么了?”琼华着急地询问。上前就从阿花怀里接过刘元抱住。

本来下马正准备去抱下刘元的韩驹看着琼华那好像抱着婴儿的模样,默默后退。

阿花没有吱声,韩驹立刻反应过来道:“一言难尽,赶紧进城找大夫给小娘子看看。”

琼华一听也是,再要紧的事也比不过刘元,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大夫为刘元救治。

城里都是自己人,韩兵也成了自己人,琼华让人去大夫倒是来得挺快的,一个个飞奔而至。

“小娘子这是伤重引起的发热,小娘子这腿,唉……”发热倒是还好,最要紧的还是刘元的腿伤。刘元一直昏迷,一路回来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他们其实还是很担心的,而且看着情况也不太对。

“女郎,我们医术不精,只怕是不能……”一个个看完了都拿刘元的伤口无能为力。

琼华同样也看到了刘元的伤口,这是被人重击下而击断了腿。

“阿花,你立刻去找我阿娘。”眼下城里的大夫既然都说没办法救治刘元,好,琼华就另想办法,琼容的医术高明,她一定能救刘元的。

阿花本来心情低落,大夫都说救不了刘元,谁还能有好心情。

琼华提到了琼容,就算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阿花也没说要歇一歇,立刻往外去。

“往巴蜀的方向去。”阿花是一声不吭只做实事的人,琼华喊上一声是让阿花有个方向。

阿花还是没应,什么巴蜀方向她哪里知道,她只记得味道,寻着味道去,一准不会有错。

“那个,女郎,要是找人的话,兄弟们也是可以帮忙的。”韩驹在外面听到琼华的话,立刻自请想要帮忙。

“不用了,阿花一个人就够了。这几日你们辛苦了,小娘子昏迷,你带着人回去休息着,我顾着小娘子,也不多招待你了。”比起阿花一言不合就拔剑,琼华还是温和地得许多。

韩驹清楚眼下沛县上下是再没有比刘元更重要的事,因而与琼华作一揖,“女郎但有吩咐只管直言,韩驹一定办好。”

“多谢。”这一谢的意义多了,不仅谢韩驹救回了刘元,也谢他还愿意留下来。

韩驹露齿一笑,冲着琼华吐道:“女郎放心,小娘子一定会没事的。”

琼华看向韩驹,认真而肯定地道:“是,我也觉得小娘子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

“刘元呢,刘元呢,不是说刘元回来了吗?你让她赶紧给我出来。”韩驹和琼华一心都扑在刘元的身上,这时候外面竟然传来叫嚷声,琼华皱起眉头,能够闯进来的人,整个沛县也没几个,尤其还是直呼刘元其名的人。

琼华皱起眉头,冲着一边的女郎吐道:“你去请刘厚先生来,让他把外面的人拦下,莫要扰了小娘子清静。”

刘元这会儿高烧不退,整个人昏迷不醒,这人还吵到刘元这儿来是想要如何。

“那是谁,需不需我去把人打发了?”韩驹一看琼华皱起个眉头的立刻追问一句,他们这需不需要帮忙。

琼华道:“小娘子家里的一些事,旁人都不好插手,就让他们刘家的人自去解决。”

换而言之也就是不用韩驹操心,韩驹立刻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不过他也十分好奇这沛县里竟然还有哪个人胆子那么大的人敢直呼刘元的名字?额,了不起,十分不了不起,一定要去看一看。

故而就算要离开了,韩驹还绕着到了外头,一眼瞄了外院叫人拦下的女人,看起来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只是看架势很是想跟人拼命,韩驹蹲下来打算看一看戏再走。

“大哥咱们不回去歇息?”韩驹都蹲下了,他那些兄弟都跟着他,自然也跟着蹲角落里,好奇地询问。

韩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都往边上靠一靠,别让外面的人瞧见了他们,那就看不到戏了。

“一会儿先,咱们得了解了解沛县的事,比如这个人。”韩驹还把理由说得十分高大上。

一群手下想了想也对,他们都决定追随刘元了,总也得先把沛县的事弄清楚个七七八八的,真要将来再有个什么事,他们也好处理。

得,都蹲角落里好好地看看,好好听一听。

“曹娘子。”刘厚得了传话那是立刻就来,刘元回来他也听说了,正巴巴准备赶去看看刘元的情况,琼华却让人来传话说是曹娘子来了。

曹娘子要说跟刘元是没什么关系,架不住曹娘子跟刘邦有关系,更生下了刘邦的长子刘肥。

这些事沛县里没有人不知道的,装傻想装不知道的,一旁的人也会告诉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曹娘子一见刘厚皱着眉头道:“怎么是你,我要见刘元,你把她叫出来,叫出来。”

“还望曹娘子见谅,小娘子今日不便见客,你有什么事要么下回等小娘子得了空去见你,要么你就跟我说说,让我转达小娘子。”刘厚是个读过书的人,说话也是斯斯文文客客气气的,架不住他面对的就是不是一个客气斯文的人。

曹娘子要见刘元,就是非见不可的那种,直往前冲,自是叫刘元的女部拦下了。

“给我让开。”曹娘子不是第一回 被拦,越拦她那心里是越气,她是有急事,非要去见刘元不可,若是见不到,她就,她就……

“刘元,你爹眼下被人打得屁滚尿流,你还不是公主就敢这么跟我摆架子,将来你要是真成公主了,是不是就打算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曹娘子进不得,除了大声叫骂喊得里面的人都听见了还能如何。

刘厚皱起眉头道:“曹娘子,若是沛公与小娘子果真有个什么不好,你也讨不了好,所以还请你口下留情。”

轻声吐上一句,曹娘子回过头冲着刘厚不客气地道:“我说什么了要我口下留情?我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要口下留情?”

喷了刘厚一脸的口水,刘厚转过头拿出帕子把自己脸上的口水给擦干净了,然后朝着曹娘子刚要开口,曹娘子已经插着腰大声冲着刘厚喊道:“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有什么用?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小丫头后面点头哈腰的,亏你还是老刘家的男人,有没有一点出息,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儿。”

得,不让她骂刘邦和刘元是吧,曹娘子还真是不骂了,她骂刘厚。刘厚跟在刘元身边做事,事情办得不错,也甚是听刘元的话,沛县的人都知道,落在曹娘子这些妇人的眼里就是没有男人的样子。

刘厚却没有被辱的一分不喜,只与曹娘子道:“曹娘子要是不打算说事的话那就请回,我手里也有事,不招呼你了。”

跟着刘元这样的小娘子办事怎么了,刘元就算很小,人家也是个靠谱的人,比起这世上许多成年的男人都要智谋深远,待他们好,他怎么就不能跟着一个小娘子办事了。

本来不高兴曹娘子来打搅了刘元养伤,眼下曹娘子再说出这一番话来,他就更加不高兴了,直接下逐客令。

要不是看在曹娘子生了刘肥的份上,你看有谁理她。

“你,你也学着架子那么大,学得跟刘元一模一样了。”曹娘子说话还不算,直接上手就去掐人,刘厚哪里肯让人随便动手,赶紧的躲。

曹娘子是见不着刘元也掐不住刘元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屁股坐下开始哭嚎。

“我做的什么孽啊,季的福份一点都没享到,这出了事第一个就冲着我来。我那儿子这会儿还下落不明呢,你们要是不把我儿子找回来,我就一把火把你们这儿给烧了!”曹娘子总算是把来意说明白了。

刘厚皱起眉头道:“先前沛县大乱人都躲起来了,会不会刘肥也躲起来了?”

“楚军一进来就要捉刘家的人,我担心他也出事就带他去了一个个地方躲进来,好不容易听说楚军走了,我就赶紧去寻他了,可是寻不到人。是不是楚军把他也给捉走了?”

曹娘子最担心的就是这重,要是儿子被人捉走了,她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心急如焚地找不着刘肥,在城门时候听说刘元回来了,她就立刻二话不说的寻到县衙来,就是想让刘元赶紧去帮她找刘肥。

不想连刘元的面都见不着,曹娘子这心里难受极了,只想找回儿子,因而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坐下就大声哭吼起来。

“这女的比我们夫人差多了。”韩驹瞧了曹娘子的说话跟表现,嫌弃无比地吐了一句。

吕雉待他们客客气气的,就算成了阶下囚也没见她有什么难看样子,倒是这曹娘子,韩驹摇了摇头,这一有事就懂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用。

人就得有对比,一比上直接那叫一个高下立见。

“我们哪里来的夫人?”手下的人根本没把吕雉记上,也是没有跟吕雉有过什么多余的交往,听着韩驹嘀咕小声地反问了一句。

韩驹对一群蠢兄弟也是无奈极了,冲着他们喊道:“自然就是我们小娘子的母亲,那就是我们夫人。告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小娘子是我们要追随的人,小娘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小娘子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那这个呢?瞧她那闹腾忒吵吵,不如我们出去把人给扔出去?”有人给韩驹出上那么一个主意,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快。

“吵死了,把她的嘴堵上,扔出去,再敢吵闹把她绑了挂起来。”韩驹听到这样发号施令的口气,立刻转头看过去,想着这是哪路神仙,口气那么大。

一个探头寻着声音看了过去,竟然还看到阿花了,不过这可不一样,阿花也是老老实实地走在她的后头。

“琼夫人。”刘厚见着来人亦是十分恭敬,来人正是琼容。

琼容点了点头,冲着刘厚再道:“明知你家小娘子情况不妥当还由着人在她门口大吵大闹,你就这么办事的?”

一来就是问责,而曹娘子听到琼容刚刚让人处置她的话立时就跳了起来,“你是什么人,也敢在他们老刘家说话。”

“堵了,扔了!”琼华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直接再次下令。

本来没动的女部再得了琼华这一句哪里还敢迟疑,上前就把曹娘子的嘴给堵了。

曹娘子自是挣扎,然而女部怎么说也是练过的人,哪里由得她挣扎得开,直接堵上嘴,耳根立时清净了,两个女部还押着曹娘子往外去。

“看着她,她要是敢在县衙门口叫上一句便将她绑着挂起来,不必客气。”琼华一边抬脚往里头去,一边与女部再丢下了一个命令。

“诺。”这是连她们小娘子都要听她话的琼夫人,她们又哪里敢有违琼容的命令,因此捉着曹娘子直接赶出了县衙,曹娘子得了自由,当即就要开口叫骂起来。

“琼夫人有令,娘子若是敢叫唤一声,我们便将娘子绑起来挂着,娘子想好了。”嘴都堵上了还怕什么把人绑了挂起来。一声警告是让曹娘子识趣些,曹娘子听得进去劝还好,若是听不进去那就莫怪她们了。

曹娘子被人堵着嘴赶出来已经引得不少人侧目,再要是被她们绑起来挂着,一张老脸都得丢尽了,她,她才不要。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刘元你也给我等着。”没能见着刘元,没能让人去寻了刘肥,曹娘子这心里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仇她一准记着,等着将来要是见着刘邦了,她一定会与刘邦告这个状。

“阿花,你记得那刘肥?”虽说琼容夫人不想理会曹娘子,但也听了一耳朵曹娘子来这里的原由,一边走往刘元的房间,一边问起阿花。

阿花连连点头,她自是记得的,一直都记着。

“去把人找着了,再将人带回来,姓曹的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能防着点。”心思多的人还能想不出来曹氏会有什么打算,冷冷一笑,只盼这一番准备是多余的才好,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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