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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不必对人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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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一听连连地道:“可别这样,我觉得自己挺好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成亲是大喜的事,一辈子就一回,一定要趁机好好地热闹热闹。”

琼华瞧着刘元一脸为她要成亲而高兴的样子,半响说不出话来,刘元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人欺负了我,从前那样难是如此,将来更是。”

“对,殿下就是这样的人,谁都比不上。”琼华回想刘元一路行来哪怕一时吃苦受罪,刘元也总会还回去,,从前的时候那样难刘元都没有吃过亏,现在都成公主殿下了,肯定更不会。

刘元道:“我连宫门都不能出,借着你办喜事出宫一趟还有不少事应付。”

琼华听出刘元话里所指的事情都不算好事,立刻本能就答道:“那要不殿下就别出去了。”

这话引得刘元笑出声来,“那可不行,你陪了我那么多年,你出嫁那么大的事我一定得到场。而且,你以为我的琼先生,你的阿娘为什么将你的婚事提前,那就是嫌事少啊。”

意之所指也就是说琼容另有旁的打算,这件事还是于刘元有利的。

“好啊。”亲娘和刘元一起合谋的事琼华就算什么都不知道,第一反应都是绝对的支持。

刘元听着琼华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一脸的企盼,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啊,刘元看着琼华的目光尽是柔和。

“出去,你们都出去,出去。”刘元和琼华也没说离开,就在吕雉的寢殿正殿说的话,没想到里面传来了吕雉一声一声喝斥,竟然在赶人 。

刘元当然知道里面进去的都是谁,一个是吕雉的生身母亲,两个是吕雉的嫂子,都是吕雉曾经最信任的人,能让吕雉气得将她们赶出来,那是出了什么样的事了?

不敢迟疑,刘元连忙走了过去,只见吕老夫人回头朝着吕雉吐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像一个皇后,像一个母亲吗?”

吕雉不客气地反问道:“那么母亲你呢,你又像一个母亲吗?在我伤心难过,为着元儿的前程不知而难过的时候,你都说了什么?你都说了什么?”

刘元虽然好奇吕老夫人说了什么话让吕雉气成这样,不过亲娘生气最重要的让她消气,刘元赶紧上前顺着吕雉的背道:“阿娘,阿娘你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吕雉第一次挥开了刘元,刘元哪里想到吕雉还会挥开她的啊,直接叫吕雉推倒在了地上,吕老夫人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好好地看看你自己,你像样?元儿和亲匈奴都是为了大汉,也是为了你,为了盈儿,你不支持却如此待她,你是不是疯了?”吕老夫人对吕雉很失望。

“殿下。”比起吕老夫人顾着质问吕雉,琼华她们是第一时间将刘元扶了起来。

“我不用。我不用。如果要让元儿远嫁他乡,一辈子没有幸福来换取地位名利,我宁可不当皇后。元儿非去和亲不可也就算了,母亲你们要谋算什么?”

“宝藏,大秦的宝藏。你说元儿即将去和亲了,许是永远也回不来了,这样的宝藏元儿带不去匈奴,不如在她离开之前将宝藏告诉你们,哪怕元儿此去匈奴再也回不来了,至少宝藏在我们的手里?”

刘元吃惊于吕雉勃然大怒,可是等吕雉把生气的原因说出来之后,刘元想到在让吕老夫人进去劝慰吕雉之前她对吕老夫人说过的话,显然吕老夫人没有听进刘元的劝告,。

可是吕雉气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他们真的说出那样的话,吕雉又怎么会编造出来。

“在我们手里?是父亲想要握在手里,还是哪一位兄长想要握在手里?”刘元在思考吕家人这一次的反应不太正常时,吕雉已经再一次地质问,她冲到吕老夫人的面前。

“莫说所谓的大秦宝藏是真还是假,就算是的,你们也知道那是元儿的,既然是元儿的,不管她在哪里宝藏都是她的。她想要给谁我绝无二话,可是她既然没有开口,我便容不得旁人打宝藏的主意,就算是父亲和兄长也一样。”吕雉放出话来,目光如刀一般扫过在场的吕老夫人和吕家两位舅母。

吕老夫人还好,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吕雉的表现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也吓不着她。

“好,好啊!你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刘家,全然不将吕家放在心上了是吧?”吕老夫人叫吕雉的眼神刺激得也不轻,再一次戳起吕雉的心,吕老夫人被女儿当面捅破亦是难堪。

“外祖母还请慎言。”刘元先一步出言打断了吕雉或是吕老夫人想再说出口的话。

“这里是大汉的宫殿,我们都是大汉的国土,更是天子脚下。”刘元再接再厉地提了一句醒,让她们都清楚地想想脚下站的是哪里。

吕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连拿过帕子拭过嘴角,想将方才的话收回去,将话题岔开来。

“母亲和两位嫂子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吕雉更是干脆,直接出声下了遂客令。

吕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吕雉表现得如此果决,全然听不进人劝说的模样,叫吕老夫人一叹,“皇后,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我难道就会害吕家,害元儿吗?”吕雉本就不想再说了,可是吕老夫人竟然不肯就此掀过,好啊,吕雉便想跟她好好地说一说。

“并非以为皇后会害谁,只是那份东西放到殿下手里终是无用。”吕老夫人与其说是说给吕雉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刘元听的。

刘元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朝着吕老夫人道:“看来外祖母是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我曾与外祖母说过大秦宝藏的事,烦请你转告外祖父让吕家不必插手,可是你转身就向阿娘打听,你是觉得我信不过吕家?”

一语道破吕老夫人一番用意,扫过吕老夫人多了几分冷意,刘元再一次地道:“这件事我让吕家不插手,如果吕家不听,将来有什么后果吕家也别指望有谁能救吕家。”

此言一出,吕老夫人大惊失色,“这是何意?”

“有些话点到即止,外祖母随着外祖父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见过无数的大场面,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刘元说着话像是奉承,却又何尝不是点破了其中的奥妙,吕老夫人委实拿不准。

“送客。”可是吕雉根本不再给吕老夫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吕老夫人想要问个明白的意思,送客二字即想让吕老夫人她们马上离开。

吕老夫人接二连三被吕雉下令遂客,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冲着两个儿媳吐道:“走。”

得,这是被吕雉气着了?气就气吧,刘元觉得自己和吕雉说得没什么不对,只是相对有所求的人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看出什么了?”吕老夫人她们这一走,吕雉竟然就问了刘元。

“挺好的。”这就是刘元的回答,挺好的啊!各有皆有所图,皆有所谋,这本就是人性。

“你的心是真宽啊!”吕雉如此称赞了刘元一句,刘元却是露出一抹笑容道:“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又何必再放在心上?”

吕雉最终是伸出手捉住了刘元,“往后不用为人想得太多,多想想你自己。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如你一般为旁人着想。”

“阿娘几时见过我对人有求必应好?我做的只是我认为那是我该做的,不为任何人,只求得一个无愧于心,如此而已。”刘元反思起自己来,琼华认为她对人有求必应也就算了,怎么吕雉也这么的觉得,她看起来有那么傻?

那么一想,刘元朝着吕雉道:“阿娘出了心中的恶气,不生我气了?”

对于吕雉将她推倒的事刘元好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吕雉却突然就翻脸了,面对刘元的问题回头就怼了刘元一句,“你说呢?”

转身就走,刘元……

“女人心,海底针啊!”刘元看完如此感慨一句,也是觉得自己忒不容易了啊!

“殿下,你也是女人。”

旁听琼华那么回了刘元一句,刘元……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也是女人,所以你的心思我现在也猜不透了啊。”刘元应对了一上午一群女人,亲娘看起来也没有一点原谅她的心思,反而还越发生气了。

从小到大吕雉真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哄啊!刘元心里也急得,可惜还是没什么办法。

琼华莫名奇妙被刘元回了一句,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元,“我,我的心思殿下不明白?”

……对于随口说一句而已的刘元该怎么继续吓唬人的好?

“对,不懂。比如你不想嫁给韩驹的态度。韩驹对你不好?你就一点都不喜欢韩驹?”刘元难得八卦一下,凑到琼华耳朵小声追问着,琼华睁大眼睛看向刘元,“殿下说什么呢?”

“说认真的,你要是真不想嫁给韩驹,这门亲事就作罢吧。万一你将来遇上了喜欢的人怎么办?”刘元担心得完全有可能发生,虽然不太确定琼华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额,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喜欢吧。”琼华想了想最终说出口。

“啧啧啧,看看,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竟然瞒得我那么严实。”刘元啧啧称奇,琼华连连摆手急忙地在解释道:“不是,小娘子你听我说,听我说。”

刘元逗着琼华是真觉得琼华好玩,“你之前可是跟我说了不算很喜欢韩驹。”

“我没有说过。”琼华还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的。

“没说过?”刘元挑起眉头地问,琼华道:“小娘子别吓我,我肯定没有说过。”

十分肯定地回答,刘元一脸认可地冲着她肯定地道:“对,确实没有说过。”

……坚持着自己没说过的琼华再听到刘元这话,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倒是闪过了一个念头,小娘子会骗人,小娘子最会骗人的了。

“偷偷在心里说我什么?”刘元半眯起眼睛问了琼华,琼华已经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刘元本来就是想诈人的,结查看到琼华这个样子,刘元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琼华啊琼华,将来我得帮你防着点韩驹套你话。”

琼华已经第一反应把自己的嘴给捂下了,刘元还是显得担心,琼华当然不高兴了,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刘元,刘元道:“难道不是?”

捂着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错,可是捂着嘴难道不是心虚的表现?

琼容出马让刘元离宫参加琼华和韩驹的婚礼,刘邦连多想都不曾多想便答应了。

刘元命人为琼华赶制嫁衣,可是同时刘邦也让人给刘元制起嫁衣来,大汉前往匈奴的使臣已经和匈奴议定,一个月后刘元出嫁匈奴,大汉要的马匹,用着匈奴想要的粮食换回来了。

这些交易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马匹到了大汉,一下子没了,到了谁的手里,也不过是应该拿到的人。

人人都以为刘元都定下一个月后出嫁匈奴和亲了,心情定然是不好的,可是刘元没能出宫还能悠闲的跑去帮着刘太公种菜收种。

沛县的邻居被带到长安之后,早有准备的刘邦即将他们都安顿好了,闲时刘太公就去和乡亲们斗鸡玩鸟,刘元要是来帮他种菜收菜,还会给刘太公下厨,刘太公尝过刘元的手艺后止不住地叫好啊。

不过刘太公与刘元却从来没有提过和亲之事,就好像刘太公并没有听说,而刘元也没有即将远嫁。

琼华的婚礼先于刘元,琼容早就为刘元取得了同意,这一日刘元得以光明正大的出宫。

吕雉虽然还是被禁了足,琼华的成亲贺礼吕雉并没有忘记。不仅没有忘记,给琼华备的礼也是万中无一的。

“你出宫道贺,这些东西代我转交琼华。”吕雉把东西交到刘元的手里,冷淡地说完也不管刘元应还是不应便已经离开了。

刘元难得打扮得隆重,虽然未施胭脂,总归身上头上都戴了些饰物。

“阿娘放心。”哪怕吕雉看不到,刘元还是冲着吕雉的背影福了福身,吕雉虽然头也不回地走,听着刘元的话还是没能忍住地停下了脚步,刘元已经让人将吕雉的东西带上,这就出宫。

刘邦在得知琼容立下不少的功劳时,论功行赏的时候也曾想过给琼容赐下一座府邸,架不住当时的琼容直接表示自己母女二人一直都跟着刘元,以后还是一般。府邸就不必了,刘元的公主府在哪儿她便跟着去哪儿。

彼时的刘邦自是存了一些小心思的,琼容的要求在他看来也是无伤大雅的,并没曾损及于刘邦,琼容想如何,刘邦都愿意满足。故而琼华出门也是在始元公主府。

“殿下,殿下。”凡见刘元者无不与刘元见礼,刘元走在自己的府里,一个个都对刘元作揖,今日的公主府也是难得的热闹,四下张灯结彩的,怎么看怎么喜庆。

而墨家的那些人此刻面对刘元也带着恭敬,比起从前的态度来截然不同。

“诸位不必多礼,琼华今日出嫁,你们都是自家的兄弟,可得帮忙多挡着迎亲的人。我们的家的女儿可不能让人轻轻松松地娶回去的,越难取的人,将来娶回去才会记着时时捧在手心。”刘元笑容满面的朝着他们说来,意思让他们动起来。

墨家的一干人听着刘元完全当了自己是琼华家人才说的话,感慨在始元公主府刘元对他们确实不错,府里从来没有缺过他们什么,府里的人对他们也是以礼相待,吃穿不愁,从前哪里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情收了,得记。

“殿下所言甚是,甚是。”他们也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像琼华一样被刘元当作自己人来对待,肯定地表示一定会帮忙。

“殿下,殿下你快来看看,琼华都打扮好了。”一心有些日子没能见到刘元了,早就知道刘元今天一定会来的,高高兴兴地迎着刘元而来,同时不忘请刘元快快进去里面看看琼华是什么样子了。

“新娘子打扮好了啊,那定是要去瞧瞧。”刘元也想进去看看琼华打扮成了新娘子是个什么样子,一干人都连忙给刘元让路。

琼容正带着几个妇人为琼华梳着妆,见着刘元进来纷纷都与刘元见礼,刘元虽然不认识她们,却还是客气地朝着她们微微颔首,一眼看到琼华不禁感叹地道:“琼华可真漂亮。”

琼容正为琼华梳着头,琼华余光瞥到刘元就想站起来了,却叫琼容给按下去了,“不许动。”

“殿下。”就算不能动琼华没忘朝着刘元打招呼,刘元道:“可别动,琼先生在为你梳妆呢。”

琼华最听琼容和刘元的话了,刘元都已经发了话,琼华自是乖乖的坐着,眼睛却直往刘元身上飘。

“若非殿下是个女郎,真想将你许给殿下算了。”琼容那是什么人,琼华的小动作完全藏不住,琼华更没有要藏的意思,反而高兴地笑了。

刘元掩口而笑道:“琼先生,你要是不嫌弃我是女郎,现在将琼容许给我也成。”

“好啊好啊!”第一个表示同意的必是琼华了,琼华已经转过头一脸期盼的看向琼容,琼容……

“你也跟着胡闹。”喝斥的自然是刘元,琼华今日都要出嫁了,琼华能说出那样的话还不是叫刘元给逗的。

“看先生说的,先生说出我若不是女郎定将琼华许配给我的话,显然在先生的心里我是个难得可信的人,这是对我的认可,我心里高兴。琼华至真,能娶到琼华的人是极幸运的。”

好话刘元一向就会说,哄得琼容不好再动怒,琼华更是迫不及待地道:“阿娘,要不你还是将我许配给殿下吧,别管殿下是男的还是女的,那都是殿下的啊,能守在殿下左右比嫁人好多了。”

说得情真意切,琼容一眼扫过神元,“今日若是华儿不肯出这个门,你自去与韩驹交代。”

刘元无所谓地跽坐下,“韩驹还敢跟我要什么交代,我早就告诉他要争气些,到现在都没能让琼华点头同意这门亲事能怪我?”

万不能轻易背锅,琼华要是不肯出门只能是韩驹的错,是韩驹做得不好。

因此刘元再道:“琼华,你还没出门,一切还有反悔的余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当真不想嫁给韩驹,若是,这门亲事我帮你作罢了,若不是,往后你嫁给了韩驹,你得记着自己是韩驹的妻,你也得为韩驹着想。”

严肃跟琼华讨论的架式,倒是让一旁的人都傻了眼,新郎都要上门迎亲来了,刘元还想让琼华毁婚?

他们的担心并不在刘元的考虑范围内,刘元只管看着琼华,琼容也不催着琼华,停下了为琼华梳妆的动作,只拿眼看着琼华。

“阿娘说嫁给了韩驹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还能跟在殿下的左右,陪着殿下走南闯北,与殿下一道去殿下想去的地方。”

琼华并没有急急地回答刘元,反而说起了琼容跟她说过的话,刘元点了点头,“这一点韩驹也曾答应过你。”

当日琼华会同意韩驹的求亲也正因为韩驹一番承诺,然后才叫琼华点了头,刘元记着,琼华也一定都记着的。

“阿娘说,我现在要嫁人,殿下也一样要嫁人的。”琼华显得有些低落说,刘元再一次点头,“是啊,你的亲事办完之后,接下来就该我去匈奴和亲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琼华皱起了眉头,显得不甚高兴,抬起头朝着刘元道:“那就嫁了吧。阿娘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要是能将我许配给殿下,阿娘也不会再选一个韩驹,我知道阿娘这些年为了查看韩驹是不是值得将我托付的人费尽心思,不嫁韩驹总还要嫁给别的人,为了不让阿娘那么累,还是嫁了吧。”

分析得很是理智,显得没有半分私情的话逗笑了刘元。

没能忍住地上前捏了一记琼华的脸,“真是个傻丫头,嫁人成亲本就不需要想那么多,你若是喜欢,他未嫁,你未娶,自当告诉他你的欢喜,再想办法的嫁给他。”

“那殿下喜欢那个匈奴单于吗?”琼华顺着刘元的话提了一个问题。

“不喜欢的啊。”刘元答得十分诚实,她是真的不喜欢。

“那为什么殿下还要嫁?”琼华觉得刘元说的跟做的不一样,刘元想让她嫁喜欢的人,但刘元明明不喜欢匈奴的冒顿单于却也得嫁,“而且那位匈奴单于还是有妻子的人,殿下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

一直忍着没说这些话,琼容也很辛苦的,今天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因为我是殿下啊。你以为殿下是能随便唤的。”刘元似答非答,琼华不满地看着刘元,“殿下可以不当殿下的。”

“不当殿下的结果只有一死,你说我是当还是不当?”

刘元随口一个死字说出来,谁都没有想到,但是刘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琼华你记住,一个人想要随心所欲是不可能的。我不能随心所欲却可以让我身边的人随心如欲,如让你嫁给你喜欢的人,让你做你想做的事。这一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刘元也不确定琼华是不是能听懂她的意思,但处于一个位置就得担着对应的责任。

“那殿下是有多累啊。”琼华很是心疼刘元,刘元朝着琼华笑道:“这世上谁能不累?”

“每一个人累的原因不一样,但是他们都会累。旁人累得我累不得?”刘元并不以为然,至少到了现在为止她的人生都由她自己掌控。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一切都不见得是她的选择,但一路走到现在,刘元并没有觉得勉强。

“好了。”琼容听着刘元当着她的面帮她教女儿,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地打断了,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刘元教人也不是急着非要今天就说完的,等着将来有机会,或是等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刘元再给琼华好好地上上课,琼容全无意见。

“殿下,殿下,韩驹就要到府门前了。”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白池的声音,白池看到韩驹来了赶紧进来报信,止于门口冲着里面大声叫唤,记着男女有别。

“嫁不嫁啊?”琼容见着琼华又没了动静,挑着眉头问起。

旁听着的包括刘元在内都叫琼容一问震惊嘴角抽抽,琼华看了看刘元,又回过头看了看亲娘,最终是掷地有声地道:“嫁。”

“那就别废话了。”琼容为她们的话题做了终结,刘元露出一抹笑容,再一次觉得武朝能喜欢上琼容,还是一喜欢就那么多年,就算琼容一直没有接受他,武朝竟然还是一直不改不变表示佩服。

“不废话了。”琼华被琼容怼了一句哪里还敢不老实,转过了身乖乖的由着琼容帮她打扮。

“白池,你让门口的人都顶着点,别让人以为我们公主府的人好娶,得让韩驹多吃些苦头。”刘元朝着外头的白池再次吩咐,就是想让白池出去帮忙别让韩驹那么容易就进了门。

“殿下放心,门口好些人顶着,韩驹将军没那么容易进来。”白池只是来通传,门口顶着的人早得了武朝授意,此时此刻早就准备好让韩驹吃一顿苦头。

“让武朝给他们提个醒,苦头叫韩驹吃,也不能耽误了吉时。”琼容补充一句,她只是想让韩驹觉得琼华是珍宝,并非不想结这门亲,万不能被人砸了场子。

“丽和侯放心。”白池再听到琼容的声音,那更是不敢不听,就算隔着门,白池还是朝着里面作一揖这才退了下去。

刘元问起琼容道:“先生,琼华嫁给韩驹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给他们备两个嬷嬷?”

这是为琼华婚后的生活开始准备了啊!

“我早前跟皇后提过,已经让皇后帮忙去特色合适的人选。”琼容自知琼华和韩驹将来都是要跟刘元上战场,府里的事不管是韩驹还是琼华都不会多管,他们不管总要有人管的。

“这些日子来寻韩驹的亲朋好友不在少数。”琼容一眼扫过刘元提起此事,刘元冷冷一笑地道:“功成名就了自然是少不了亲朋好友,都是什么样的人?”

“我已经叮嘱了琼华,他们若是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只管将人打出去。”琼容嘛,就算她一向与人斗智而不斗勇,但她那一套不适合琼华,还是直接让琼华把人打出去更合适。

“呆会儿碰到项家的人你什么话都不需要说,一切交给我。”琼容又想起另一桩事,赶紧的叮嘱刘元。

对哦,刘元真是将项家的人忘得七七八八。

琼容和琼华的身份一曝出来,那时候要不是天下大乱,项家的人早就寻上门来了。

后来项羽一死,天下大定,刘元只知道项伯寻上门找过琼容一回,至于琼容都跟项伯说了什么刘元不清楚,但自那以后项伯再也没敢来打扰琼容和琼华刘元知道的。

不过婚姻大事关系终身,琼容竟然将琼华许配给了韩驹,项伯听说就炸了

对,如今的韩驹是个将军不假,但是韩驹一个无父无母无根无基的人,项伯觉得韩驹配不上琼华。

因着这桩亲事项伯是再一次不请自来,只为了让琼容改变主意,作罢琼容和韩驹的亲事。

可是琼容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决定了就绝不会由你说两句不同意就改变主意的人。

而且她本也不看中门第的人,她自己出身又不高,怎么会要求琼华嫁入贵族,想她倒是嫁入贵族了,结果如何。

因而家世身份是琼容最最不屑提及的选婿标准,琼容这样的一个善言的人,项伯哪里会是琼容的对手。最终灰溜溜的离开,但那也并不代表项伯放弃,同意琼华和韩驹的婚事了。

项伯倒是想寻上刘元,让刘元帮忙劝劝,架不住刘元不在长安啊,一回来之后更是叫刘邦禁了足,出入禁宫项伯除非是不想活了。

只能与刘元递了几次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刘元劝着琼容打消将琼华许配给韩驹的念头,还说若是琼容当真着急琼华的婚姻大事,他手里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可以任琼容挑选。

刘元将信转送到了琼容的手里,琼容一向是个孤傲的人,她看中的人竟然被人嫌弃了,琼容也干脆,项伯不是说手里有不少的青年才俊,那好得很,带着他认为不错的青年才俊来,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要他们能打赢了韩驹就行。

韩驹跟着刘元几次出生入死,战场上练出来的将士,本事非同小可,项伯带来的所谓青年才俊,他们是什么?他们都是挂着一把剑当装饰的主儿,和韩驹过招,韩驹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这么一打完,项伯的脸都黑了?

“你所谓的出色的青年才俊只是如此?他们手里有着最好的先生,自小有专门的人教他们本事,可是他们却连一个无根无基无父无母的人都打不过,你就想让琼华嫁给这样的人?”琼容一向说话都不客气的,而且她现在说的也是事实。

“阿嫂,琼华的婚事关系琼华的一事,当慎重。”没错,论真本事这些人是比不上韩驹不错,但那也不代表韩驹就是一个好归宿。

“韩驹,告诉这位项伯,你若是与琼华成亲之后,琼华不高兴了你该怎么办?你若是做了对不起琼华的事又有什么样的后果?”琼容带了韩驹来不仅是要杀杀项伯的威风,更是想要让项伯看看,她要选的是什么样的女婿。

韩驹十分配合的啊,大声地回答道:“琼华若是不高兴就想办法让她高兴。我若是做了对不起琼华的事,且让琼华一锤子将我了结了。”

不带一丝的犹豫。说完还挺得意地冲着项伯身边那些叫他打败了的人昂昂头。

……话说你许下那么毒的承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成亲之前他说什么都可以,但是阿嫂,这样的人最是反复。”项伯说来说去都不相信韩驹能做到他说的这些。

“照你这么说你带来的连这些承诺都不曾给到琼华的人就更不必多看他们一眼了。”琼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把项伯给堵得接不上话啊。

“行了,琼华是我养大的,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不比你更心疼她。别说什么贵族不贵族的,我原就不是什么贵族,从前没少因为身份被你们家说三道四,所以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贵族,我的女儿也不是非要嫁给什么贵族不可。”

琼容把话都撂出去了,项伯就算有再多的想法,看琼容都火了,不敢再吱声,生的惹急了琼容连看琼华都不成。

项伯对上琼容完败,琼容一点都不费力就堵得项伯再也不敢出手。

但是赢不了琼容,项伯每回见着韩驹还是没有好脸,依然没有放弃想要让韩驹和琼华婚事作罢之意。故而这些日子韩驹的人缘突然变得极好了,这样的人缘都是女人缘,直往韩驹怀里扑的女人,一开始真是吓得韩驹魂都要飞了。

可是,韩驹没有忘记刘元用一心给他们亲身上过的课,女人那点技俩,韩驹吓过之后立刻想起来了,一想起来哪里还敢碰上她们一下。

所以再投怀送抱的人,韩驹要么躲,实躲不了就踢。美人计对韩驹是无效,韩驹一回两回碰到得有些多了,立刻觉出不对劲了,自然也就想到必是项伯他们用的计。

韩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项伯送上来的女人,韩驹生了计便带了回去,项伯正准备去琼容那儿告上韩驹一状时,他家里倒是出事了。

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扔进来几个女人,个个都是美人,他那儿子一见着美人直接挪不开腿,这会儿,这会儿家里的婆娘都急哭了。

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儿子都给搭上了也是不容易。

刘元算是叫人说了一耳朵,背地里对韩驹的行为竖起了大拇指,肯定地赞一声好。

“难道项伯到了今天还不放弃?”刘元得了琼容嘱咐没能忍住地反问。

琼容朝着刘元道:“人上了年纪脑子不太好,免不得执着了些,倒也无妨。”

听听这浑不在意的,刘元还记着琼容说过要是遇上了项家的人她会亲自去解决。

也是,怎么说项伯对刘元也还是有些恩情的,刘元总要卖几分项伯的面子,这样一来对项伯做的事就得手下留情,一留起情来,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都听先生的,先生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刘元倍儿乖巧地朝着琼容作一揖。

“殿下又想整人了。”琼华就像看刘元肚子的蛔虫,一下子说出刘元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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