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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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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这是我们的机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我们不能捉住这个机会,如果我们不能在殿下为我们做主的情况下讨回我们的公道,如公主殿下所言,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想劝着人像她一样把受的委屈都说出来,她就不信许运真的那么厉害,自己做下的事一点证据都没有落下。

“不,不,不。”为了孙女讨回公道的老妇人,这样一个出来说话的女郎,叫她们都在想自己究竟手里有没有能让许运入罪的证据,结果却发现没有,她们都没有,真的没有。

看着连连后退的女郎们,亭长可高兴了,“公主殿下你看,她们都没有证据,所以她们是乱说的。”

刘元看着亭长那得意的一张脸,还有那头里长和乡长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目光变得幽深。

“诸位所言皆无证据吗?”刘元回头问了状告的人。

“公主殿下,当时出事的时候我们都太慌张了,而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就算之前有证据,现在也不一定会有。”老妇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急地与刘元解释,她也想找证据,可她找不到啊。

若是当初能找到证据,也不至于叫她的孙女只能为证清白而死。

“找不到证据就凭你们几个人说的几句话就想定人的罪,你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亭长第一个出言怼了老妇人,老妇人着急地道:“公主殿下,这里那么多的人,难道我们都冤枉他?”

“若不是他做的恶事太多了,我们怎么可能会一起出现在殿下的面前,求着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老妇人想要说服刘元,哪怕她手里没有证据,但是这个恶人是真的恶啊。

“什么那么多人,哪里多人了,除了你,就这么一个小丫头,就凭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说的话就想无凭无据定我儿子的罪,想得倒是挺美。”

“就是,想得倒是挺美的。”许运也附和亲爹的话,不屑地扫过那些人,而且色眯眯地盯着刘元。

“无凭无据确实不能入罪,不管是任何人,定罪就得人证物证俱在,若是恶人亲口认了罪也可以。”刘元竟然认同了许家父子说的话,好似方才说着要为这些女郎们主持公道的人不是她。

这样变幻的刘元是让他们吃惊的,这不已经接二连三地唤着刘元一声,“公主殿下。”

刘元冲着她们扬起了手,“我想你们会喜欢我这样的,毕竟无凭无据定一个人的罪,羞见于天下。”

说到这里刘元朝着一旁的胡九吩咐道:“把人放了。”

许运那叫一个高兴啊,连忙冲着那将他紧紧扣着让他动弹不得的人吐道:“放开放开,没听到公主殿下说话吗?你快把我放开,放开了。”

小兵没办法,他也不能不听刘元的话,只能松开了扣着许运的手。

许动得了自由立刻乐呵呵地就往刘元的面前冲去,刘元一眼扫向他,许运却朝着刘元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相信我,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刘元冲着许运道:“没有证据证明你做过什么,或许你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听着刘元的话,许运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一旁的人却是十分的不高兴,利落的妇人大声地质问刘元道:“公主,你就这样轻松地饶过这个恶人。”

“什么恶人,你凭什么说我是恶人?”刘元没有说话,许运却已经急急地跟人吵了起来,在刘元的面前,他怎么能让自己显得那么没用呢。

“是啊,许郎君看起来不太像个恶人,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刘元竟然附和许运的话,许运那叫一个高兴啊。

“就是就是,还是公主殿下说得有理。”许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恶人,还低头想要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盼着能够在刘元的面前有所表现,叫刘元更加地认同他。

“公主殿下。”这一次是老妇人出声唤了一句。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刘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直叫一群本来对她甚是有好感的人都难以置信,不能明白刘元变脸怎么会变得那么快。

而刘元这样转身就要走,许运连忙跑到刘元的面前冲着刘元道:“公主,公主来了我们村,不如去我家里坐坐吧,我家里有很多好东西,我都给公主看看。”

瞧着刘元的那张脸,他心急着想要扑过去的,刘元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反而朝着他露出一抹笑容。

“你想请我去你家里坐?”刘元似乎随意的就那么一问,许运被刘元那一笑迷得魂都快要没了,凑近想要离得刘元更近一些,全然没注意到刘元眼下的阴鸷。

“想,自然是想的殿下,殿下随我走一趟,随我走一趟可好,可好?”许运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刘元,刘元笑决更深了啊。

许运更觉得浑身都热了,冲着刘元道:“公主,公主你长得这么好看,你是我见过这最好看的小娘子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少人看着许运的眼睛都渗着毒,可惜色迷心窍的人浑然不觉。

“这么多的女郎里,在我之前你是最喜欢谁?又是怎么成了好事的?”刘元蛊惑一般地询问,许运就好像听着被刺激到了想要在刘元的面前展现他的本事,扬声便要回答,乡长也好里长也罢,就算是亭长也想出声提醒许运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刘元一个眼神扫过去,胡九他们已经将把他们的嘴给捂住,叫他们再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齐芸啊,她长得最好看,我当时就在河岸边上成了好事。”许运炫耀地冲着刘元回答,依然痴迷地看着刘元的脸,想像着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身段若是能碰一碰,这辈子就算是让他死,他也愿意。

可是刘元笑着笑着目光却突然一凝,“好,你可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

许运面对突然变了脸的刘元一脸莫名,再一看自己的亲爹被人捂着嘴,里长和乡长看着他的眼神都恨不得他死了算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齐芸是哪一家的女郎?”刘元出声询问一句,本来对刘元绝望的人听到刘元那么一问满目惊讶,连声地答道:“殿下,殿下,正是我的孙女,我那苦命的孙女啊。”

说到这里老妇人已经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了,刘元一个转身,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一脚踢在许运的身上,直接将人踢飞了。

“喷!”许运看到新爹变了脸自知事情不好,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刘元亲耳听到,那么多的人都亲耳听到,造不了假,也不能不认。

亭长许二看到亲儿子被刘元直接了当的踢了出去,急着更想冲过去拉住刘元,救救自己的儿子。

“约法四章中,奸、淫、掳、掠妇女者当如何?”刘元都不需要他开口便已经扬声地询问,刘元带来的所有将士都高声地回应,“杀,杀!”

刘元从腰中抽出了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许运这会儿被吓得半死,再见到刘元亮出来的剑,他着急地想说话,想求刘元饶他一命,刘元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很得意?”刘元从瞧着这个人开始就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她却不能轻易动手,要杀人就像她说的那样必须得有证据,没有犯下死罪的人,刘元为着安定民心就不能乱来,更要以身作则,不能给任何人挑动人心捉她把柄的机会。

而且眼下她是大汉的公主,这里是她的封地没错,她要造就的世界,不是以王权至上的世界,由她之始,无论她的喜与怒,没有证据之前就算是她也不能动手取人性命,这是刘元必须要守住的底线。

“看着她们在挣扎,看着她们哭泣却在奈何不得你,你很得意吧。”刘元的剑就那样落在许运的身上,许运感觉到剑锋的冰凉,还有靠近皮肤带来的痛感,许运不敢动。

“殿下,殿下我错了。”

“没有证据,对,是没有证据,但你亲口承认了自己做过什么。我父皇早与人约法四章,你那父亲亭长没有告诉你?”刘元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许运摆摆手道:“说了,说了的,是我,是我不听,是我以为这个地方是我爹的天下,是我以为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有我爹护着,我以为会没事的,一定都会没事的。”

这点念头许运被吓得全说出来了,刘元一眼瞧过亭长许二,许二已经跪下了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求你饶我儿子一命,饶我儿子一命,那是我们许家唯一的独苗啊!”

若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许二哪里会纵得许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能否认因为许运被人算过命的事,刘元听着许二的话只是冷冷一笑,“你儿子的命是命,旁人家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看看这里,看一看。”刘元气得将许运拉了过来,更使了个眼神给胡九,胡九二话不说地把许二也给弄了过来。

刘元毫不犹豫地掀开担架上的白布,露出死去多时的女郎,女郎已经开始腐烂发丑,刘元炸然掀开了直吓得父子俩都大叫起来,刘元却压着许运逼着他凑近些。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她吗?你怕什么,你叫什么?”许运在挣扎,刘元却不许他挣扎。

“公主,公主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吧。”连连磕头求饶,想让刘元放过他。

“跪下。”刘元哪里会由着他求几句饶就能放过他,喝斥他跪下,好好地跪着,敢再多说一句话,刘元能一剑划破他的脖子。

许运是不想跪的,可是刘元的气势委实不是一般的吓人,他很怕自己若是不听刘元的话便立刻被刘元杀死。

因此只能乖乖地跪下,同时侧过头想看看刘元,可是刘元却一脚踢了他,“不用看我,好好看着你面前的人。就是你,毁了她的一生,害得她小小年纪却活不下去。你跪下和她认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告诉她,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目光尽是冷意,刘元催着这人说话,把话都好好地说了来,正好让这满村的人都听听。

“我,我,我……”许运哪里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被刘元的剑吓得不敢动弹罢了,自然也说不出自己错在哪里。

“说是不说?”刘元往前走了一步,剑已经再一次架在他的脖子上一侧,一丝血冒了出来,吓得许运连连道:“别,殿下不要,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我都说,不要杀我。”

立刻转身朝着那躺在担架上的女郎连声地吐字道:“我,我没想过要你死的,我就是喜欢你,我说过我娶你回家的,是你不愿意,非要把事情闹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跟你的事,我爹为了保护我才会说你是个不清不白的人,没想到你性子那么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惜一死。”

“谁让你说这些的。”胡九看着刘元的脸色不好,已经一巴掌照着许运的脑袋打了下去,许运被打得吃痛,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回头要冲着呲牙,刘元那冰冷的目光一扫过来,许运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都是的错,我不该做出这种事情害了她。”

“她?”刘元对于这一个她字是咬得死死的啊,剑再一次朝着许运的脖子进了一寸,许运吓得赶紧的改口,“她们,是她们,不仅仅是她,不仅仅是她。”

他很确定如果不改这个口,刘元一定会立刻要他的命,他不想死,他是真的不想死。

许运颤抖着,胡九没能忍住地一脚往他身上踢下去,“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想要分辩一句的人却在他完全没有再开口之前,刘元的剑干脆利落地划过了他的脖子,所有人包括胡九在内都没想到刘元竟然会那么的干脆利落,眼见死不瞑目的许运倒下,许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儿子,儿子你说话,儿子你说话,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爹,你说话,你说话啊。”许二冲过去想要抱许运,刘元那柄滴着血的剑直指许二。

“你痛吗?”刘元是明知故问,许二看着死去的许运,竟然想扑过去与刘元拼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儿子报仇,为我的儿子报仇。”

“你想报仇,你有什么资格报仇?”刘元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许二的身上将人踢翻了,胡九上去更是将人死死地踩住,想要起身,想要对刘元不利,胡九哪能让。

刘元道:“你儿子的罪他亲口认了,所以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取了他的性命,至于你犯下的罪名,你用不着着急。你们两个也一样。”

想查一件案子,刘元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对于许运这样的人刘元能诈就不想多费什么心,可是许二,里长还有乡长,这些人就没那么简单了,只怕里面更有不少的事,刘元丝毫不敢怠慢。

“把人押回去。”刘元也不急着现在就问,押回去之后慢慢地问,慢慢地审,不管是有多少的事,刘元认准了自己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我要为我儿子报仇。”许二完全就像没有听见刘元的话,只想冲上来杀了刘元,让她为了他的儿子陪葬,这是他唯一的儿子的,唯一的啊。

“公主殿下,我们冤枉,我们真的冤枉,许亭长做的事我们一概不知,跟我们也没有关系。”里长和乡长连连与刘元告罪,想证明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与许家父子做的事更没有半分的关系。

刘元冷冷一笑,“你说的话自己都不信,又凭什么要我相信?”

极是不善,刘元已经再一次地吩咐,“把他们都押回去,派人去他们家里把他们家看起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得刘元之令,胡九是立刻带人去办。

“至于你们……”刘元想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她倒是要看看出了那么大的命案,受苦受难的人也不少,为什么凭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把事情压下来?而那些被侮辱的女郎……

“你可愿意入我公主府做事?”旁的人她们不曾说话,刘元便也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问了那一位白嫩的女郎。

本来以为报仇无望了,没想到刘元竟然会使诈把许运做过的事诈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把人解决了,如此大的转折已经叫是她震惊。

听得刘元一句,白嫩女郎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是在问我?”

“是,我在问你,你愿意入我公主府做事吗?我会让人教你读书写字,你若是不嫌累的话还可以教你练功习武。但凡你想学的,公主府有人会的,你都可以学。”刘元喜欢这种不认命的女郎,更喜欢她的胆子。

也只有这样不认命的女郎,才是刘元所敬佩的。

“我,我可以吗?我,我已经是一个不洁之人。”白嫩女郎是震惊的,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刘元竟然要收她入公主府做事,这是何等荣耀。

刘元看着她道:“你怎么不洁?你能为了母亲奔波,你能在面临万难时而不退,为自己也为旁人讨回一个公道,你这样的人也叫不洁,什么样的人才是洁?”

看着白嫩女郎,刘元朝着她坚定地道:“不要忘记你站出来的心情,也永远都不要背弃这颗心。哪怕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你,你也无须看不起你自己。你没有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你不愿意背负不属于你的错更没有错。”

刘元重申不是她的错,白嫩的女郎听着整个人一颤,从出事到现在,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说她不孝,说要不是她长得太好看勾得许运动了心,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现,就连母亲的死都成了她的错。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想要质问,结果换来的是更多的冷漠。

“我不认为她有做错什么,你们以为她错了吗?一个女人长得好看,就如同你们瞧着下面一片一片的田,因为看到人家的田好,不管这是不是你们家的都想抢回去,这是对的?这就是你们一直都想要提倡的?”刘元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也知道那么多的人一直都认为这些被许运欺负的女孩,都是她们的错。

可是刘元就要告诉这些人,她们没有错,没有!

“你们自己家的田太好了被人抢了你们还会拼命去抢回来,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欺负了,你们不说去帮你们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还要帮着外人说你的孩子有错?田不会说话,人会说话,可是人却比不会说话的田都不如,连一句为自己讨回公道的话都不能说?如此轻贱自己,,这样的你们旁人不欺你,不让你们活不下去,那让谁?”

最后的话是朝着那些不敢吭声的女郎说的,刘元瞧着她们呐,话里暗藏的指责叫那些女郎都羞愧的低下头。

“谁家都有孩子,设身处地的想想你们的孩子,想想你们的田被人抢的时候你们心中的愤怒,对待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家人,请你们比对待一亩田更好的对待一个人。”田地是百姓生存的根本,刘元看过太多人为了半亩田地打得头破血流,所以拿了田地来比喻,刘元相信他们一定会明白。

叫刘元那么点破,他们似乎才意识到他们对待自己的亲人都比不起一块田啊!一个个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公主殿下还收人吗?”老妇人听着刘元一番话说下来,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抹了一把泪往前询问刘元。

刘元道:“我要的是自强自立的人,若是有我都要。”

换而言之那一群连自己受了委屈也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讨一个公道的人,刘元不愿意要。

老妇人一听朝着一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郎招手,“这是我的大孙女齐适,性情温和,只是她出生脸上就有一块疤,这么多年在村里受尽了白眼,可她也读过点书,识字不少。我那二孙女出了事也是她一力请求我们为二孙女主持公道。公主殿下且看看能不能收下她。”

女郎齐适脸上左侧确实有一块红色的印记,面对刘元的打量坦荡地福身,“公主殿下。”

“试一试。”刘元见她神情坦荡,目光坚定,显然也是一个有主意的女郎,因此点了头。

“多谢公主殿下。”老妇人第一个与刘元道了谢,而那齐适却问道:“公主殿下要如何试?”

刘元听着一笑道:“不是说你读过书吗?过几日会有一批书运回来,你如果能把书都整理分类如我所愿,我就收下你。”

并没有特别为难人,刘元要求的是齐适力所能及的事,齐适立刻追问道:“那些书我能看吗?”

“能,我府中的藏书不少,你要是想看尽可看去。”刘元大方地开口,引得齐适惊喜不已,“殿下放心,我一定好好帮你归类好。”

“你想好了吗?”一个是送上门的,还有一个是刘元想收的,白嫩的女郎还没有回答刘元。

“愿一辈子服侍公主。”白嫩的女子朝着刘元跪了下来,与刘元郑重地叩首。

刘元赶紧将人扶起来,“不必行此大礼,我敬你的孝心,也敬你的不屈,望你以后能保持这颗心。”

收人用人,刘元自有她的用意。

“是。”白嫩的女郎忍着眼眶欲落下的泪朝着刘元真诚的应一声,她一定会记得牢牢的守住这颗初心。

刘元转过头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嫩女郎抬起了头朝着刘元道:“我叫二荷。”

村里懂过书的人太少,二荷,刘元点了点头,比起阿花的名字来二荷已经好很多了。

“我家中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妹,公主能够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他们安顿好了再去寻殿下。”二荷是家中的长女,母亲死了,可是她还有弟妹,身为长姐,父母不在她便要提起父母的责任,好好地照料家中的弟妹。

“可。”刘元取出一块令牌,“等你将家中的事安顿好了,你拿着令牌到公主府寻我。”

二荷伸手恭敬的接过,刘元回头说道:“今日诸事,诸位不妨广而告之,从前的事我不管,从现在开始,在我刘元的封地里,任何作奸犯科的人都想清楚,不犯在我刘元的手里也就罢了,若是叫我查出来了,查到一个杀一个,谁都不会是例外。”

有一个死人在前,刘元的宣告哪里还会不被当作一回事。

“另外这亭长换下了,里长和乡长也得重选。此处的亭长,你们看着选谁来替?”刘元这般地询问,刘元杀人与含笑变化得不要太快,让他们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如果让你当这个亭长,你能当吗?”刘元走到一开始跟她告状的利落妇人面前问,妇人吃惊地啊了一声。

“身为一个亭长,管一方安全,邻里村里的小事不少,你能觉得自己能做好吗?”刘元听着妇人惊讶的一声,再一次问了这一句。

“这,这是妇人。”有人已经出声着急地开口,说来说去不过都是想阻止刘元做这个决定。

刘元回过头一笑而问道:“妇人怎么了?我也是女郎。”

身为一个女郎,刘元是不曾做过郎君们才会做的事?还是做不好郎君能做的事?

“比起你们面对恶人连话都不敢说,她比你们任何人都值得信赖。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那也要管着一村子的人,恶人者如你们的前亭长是怎么祸害你们村里的,你们这是记不住?”

刘元提醒他们曾经发生的事实,她决定选择这位妇人只是因为看中此人,相信一个不畏于强权的人定能守护这个饱受欺凌的村子。

“公主殿下,我能,我一定能。”如果说方才的妇人不太确定刘元的意思,这会儿听到旁人对她的质疑,二话不说地站了出来,坚定地告诉刘元,她能,她能。

刘元朝着妇人道:“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亭长。你要表现好了,只要你表现好了,里长,乡长,我会让你一步一步的升上去。”

一群人都想表示反对的,可是刘元说完已经一眼掠过在场的人,“一个人行不行总要看看,想要说她不行的人,不妨睁大眼睛好好地瞧瞧,若是她当真不行,你们想要换谁都听你们的,如何?”

好处总是要给一点的,不给如何能安定人心?

“她若是做得不好,殿下当真会换?”

“做得不好的人难道我不是已经换了一个了?”那人问的意思与刘元说的意思本就是有些不同,刘元只当了一样的。

“殿下,这许运的尸体?”琼华走了守去询问刘元,人哪怕死了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他吧。

“挂尸三日,广而告之各县。”哪怕许运是死了,但是事情还没完呢,一个小小的亭长之子竟然能为祸乡里,害了那么多的女郎,刘元不把人挂起来,让她这封地内的人都明白她的底线在哪里,这些人真以为刘元是好欺负的了?

匈奴暂时是不会兴兵的,趁着没有战事刘元必须把封地建起来,建得让人但凡到在她的地盘里都牢牢得记着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诺。”对许运这样的人渣,身为女郎没有一个不恨的。

刘元把人杀了哪怕这些人没有说话,但是处处都透着一股欢喜,高兴这样的恶人终于死了。

“芸儿,你可以瞑目了,你可以瞑目了。”刘元没有忘记走过去将那被她掀开了白布的女郎重新盖上,老妇人瞧着大声地喊了起来。

想要一个人瞑目是有多难,差一点她们一家子都要搭进去了,但是就算明知道可能会是那样的结果,他们还是没有放弃。

“愿所有含冤死去的人都能瞑目,愿这天下能够清明,愿百姓都能和乐。”刘元站在人群中,将自己内心的一份盼望说了出来,可是,想要做到是有多难啊!

刘元上请老弱残兵放归乡里的奏折还有一系列对待当兵的福利一道送到了刘邦的手里,刘邦瞧着刘元奏折上面的利害陈明得一清二楚,提醒着刘邦仗还没打完,想让天下的士兵往后战起之时都愿意为大汉冲锋陷阵,这个时候该宽厚已经为他们大汉的建立立下战功的将士。

眼下他们能厚待这些将士,将来也一定同样可以宽待继续为大汉尽心尽力的将士。若想大汉的江山延绵永祚,当初打天下时要收笼人心,如今天下太平了也同样要。

“我这个女儿啊,从小到大看都远,人人都觉得这个天下归了姓刘的人,我们这些姓刘的人都可以高高兴兴地松一口气了,她却想到了将来,想到了大汉将来是不是可以延绵永祚。”刘邦拿着刘元的上书看着感叹一句。

“怎么就不是个儿子呢,若是个儿子我就不用担心了。”刘邦末了又叹了一句,刘元高瞻远瞩,想的都是长远的事,做的也是一直利大汉的事,刘邦心里是真高兴。

虽然他知道刘元的心里对他的很多行为都不认可,刘元会跟他吵跟他闹,但是不管刘元怎么吵怎么闹,临于大事,为着大汉,她都会做出对大汉有利的事。

刘邦吩咐地道:“去请丞相和留侯进宫。”

第一手收到刘元的传来的文书,刘元在上面都写得够清楚那些利害了,刘邦也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萧何和张良进宫来议一议。

刘邦有传,萧何和张良都很快来到,刘邦也不说什么,直接将刘元送进宫来的锦帛给了他们。“元儿又有主意了,你们瞧瞧。”

听到刘元的名字,两人都垂下了头,还是萧何反应更快地上前从刘邦的手里接过那份锦帛,萧何迅速地看完,感慨于刘元的字好像写得越来越好了,也将锦帛递到张良的手里。

刘邦也不催,等着两人都看完了,张良折着锦帛道:“殿下提出的抚恤将士的法子似乎是殿下已经亲自试验可行的。”

“啊,朕也听她提起过,她之前手下的那支容君一直都是这么办的。容军比起各位将军手里的兵,是要好上许多对吧。”刘邦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询问。

萧何和张良对视一眼,何止是好上许多,简直没有可比性好吧。

从来不嫌兵多的韩信看到刘元手中的容军都没少感慨想要拥有这样的军队,可惜他没有,他会用兵,根据兵的优劣而用,但是他练不出刘元那样的铁军来。

“大汉新建,百废待兴,想要兴旺就得有人,军中的将士是太多了,公主殿下提议将老弱残兵放归乡里,更让将士轮流归乡,这是利于大汉的事,可行。”

比起张良张口就说了抚恤的事,也点明刘元一直办得都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元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支持她,她才有的今天,萧何关注的是前者。

“这么说你们是觉得元儿提的这两件事都是可行的?”刘邦乍然一听也是十分同意刘元的意见的,再听他们的意思也是这样,肯定地问上一声。

“然也。”萧何和张良异口同声地回答。

“以宫中的侍女放归乡里或是婚配军中的将士,陛下以为如何?”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张良和萧何都同时低下了头,而刘邦倒是看了过去,只见吕雉缓缓地走来,出声说了一句是有些唐突,还是先与刘邦福了福身。

“皇后怎么来了?”刘邦见到吕雉说不得心情是好还是不好,淡淡地问一句。

“元儿与妾送来一封信,因是关系着宫中诸事,妾是皇后,管的就是内宫诸事,元儿便来信予妾。”吕雉说着话走过来,同时将刘元送给她的信双手奉上于刘邦。

刘邦心知刘元心里最忌讳的是什么,乍然见到吕雉还有在想,因着吕雉话里的意思让他听着本能就觉得吕雉是不是想把宫里的女人都打发了。

听到事情还跟刘元扯上了关系,刘邦心里就更乱了。

皇后还能喝她一句不可能善妒,他是忘了还有一个刘元,刘元对于宫中那些女人的不喜欢,比吕雉要明显得多了,偏偏他还不能斥责刘元。

为着女人喝斥自己的女儿,还是那么一个为他几次出生入死的女儿,传了出去刘邦必受非议。

刘邦现在真不想听到人对他的议论纷纷,只能乖乖的不给自己找事,没错的。

“那皇后的意思是?”刘邦接过吕雉递上来的信,想着刘元竟然信分两头的送,心里不禁嘀咕刘元的心就是偏着吕雉。

可是就算刘元的心偏着吕雉又怎么样,刘邦还能因此想跟刘元算账不成?

而且刘元为什么偏心难道刘邦心里就没点数,自己做了什么不好做的事,好意思去问刘元为什么那么偏心?真是觉得没有怼他,刘邦找怼?

“我们自己家里人就那么多,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伺候。而且从前我们没什么人伺候也过来了。眼下天下人口皆是不足,将宫人放出宫去也是为了兴建大汉,是利于大汉的事,当为之。”吕雉面带笑容地回答,说得大义凛然,刘邦还真是不能说吕雉说得哪里不对。

“你们怎么说?”刘邦就算知道吕雉说得在理,还指着有人帮他说几句话。

不料萧何和张良再次一次异口同声地道:“放宫人出宫之大事,臣以为甚佳。”

一如吕雉说的那样,他们老刘家才有多少人,要那么多的人伺候是要闹哪般,天下哪里不缺人啊,既然缺人就该把人都放出去,身为皇帝第一个就该考虑天下,否则哪像一个皇帝。

“那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吧。”刘邦也就是问一问,要是他们能给刘邦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反驳吕雉的提议,刘邦当然也就听了,可是看起来他们也认同。

“裁军之事。”萧何提醒刘邦,刘邦道:“朕不日就要出巡,此事朕会看着办。元儿那里,就让她自去将事情都办了。”

旁的人刘邦还能信不过,刘元提议的事也是为着大汉的,军中裁兵裁的也是老弱残兵,对大汉的军队也没什么影响。

“那抚恤一事?”张良出言相询,刘邦挥手道:“让元儿去办,子房也说了她之前办得就不错,如今让她办着。宝藏也在她的手里,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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