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看谁骗谁
可惜啊,突然就被发现了,刘淑还死了,项庆每每想起刘淑还是会觉得难过,也更想杀了刘元,为刘淑的报仇!
“教坊女子。”一心点着灯,她其实一直在等项庆阻止她,或许让他跟着出来,离得刘盈远一些也是好的,那么他们就有机会,将刘盈救了出来。
如果说一开始一心还担心自己发出的信息没有人知道,看到刘元出现,一心也就放下心来。刘元都来了,那么刘元就一定会带着人在暗处时时刻刻寻找机会,一心得为他们创造机会。
“看起来不像。”项庆想了想如此评价,一心却道:“因为我虽生于教坊,却是按着贵族的女郎培养的,所以你看着我没有半点教坊女子的模样,可是……”
眉波流转,妩媚天成,一心只是换了一个表情,那一种风、流即显露了出来。项庆就算见过很多的美人,这一刻也被迷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地朝着一心走了过去,一心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那样的笑容好像在跟项庆说,来啊,快来,走得快一些,离得我更一些,快来!
项庆确实被蛊惑了,所以走向了一心,一步一步的想离得一心更近一些。
早在等着机会的人一边进屋抢回了刘盈,同时人也全出来将项庆包围起来,项庆一下子回过神来,而刘元出现只看了项庆一眼,下令道:“拿下。”
即立刻往屋里去,张良一个懂医术的人更是第一时间叫刘元带了进去,赶紧的让张良为刘盈查看,张良与刘盈号着脉,许久才开口:“确实有药物的痕迹,我试试能不能让太子殿下醒来。”
刘盈是性命无忧不假,但是昏迷不醒的状况,确实也是真的,张良试着用自己的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人醒过来,可是用尽了办法都不成。
而外面的打斗声不绝于耳,而且还传来了项庆嚣张的声音,“刘元,怎么不杀我?你不是一直想杀我,想要取下我的人头吗?万箭穿身都取不了我的命,这一次你肯定是想把我的头颅取下来。那你来啊,快来,杀了我,取我的头颅。可是你敢吗?刘盈昏迷不醒,只有我有办法救醒刘盈,你愿意让你的亲弟弟,大汉的太子因为你而死?”
“闭嘴。”武朝在对付项庆,此刻在项庆叫嚷的时候一拳打了过来,直把项庆打得牙都掉了,更是趁此机会将人扣住了,然而项庆却是大笑了,“杀了我,有本事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啊!”
迫不及待地等着他们来杀他,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不想死了,恰恰相反,他是想活,所以在刺激刘元,想让刘元因为刘盈而只能让他活着。
“搜身。”刘元看出来张良也是没有办法,走出来一声令下,让他们搜身,项庆的身上如果真的有药,他就一定会藏在身上。
项庆听着却是高兴了,“刘元啊刘元,若是换了你,你会把药带在身上吗?你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际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最后一条退路都给废了吗?”
武朝正给项庆搜身,可是项庆的身上只有一颗药,武朝高兴地道:“这会不会是解药?”
满怀期待,项庆听着连连点头道:“也许是啊,那不如让你们的太子殿下服下,想必一吃你们就会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解药。”
迫不及待的想要刘盈死就吃吧! 项庆眼中闪烁着得意的精光,刘元却从武朝的手里取过了药,“这药,给我留的?”
项庆听着刘元的话兴奋的道:“公主殿下,你果然聪明,说对了,确实是给你的,如果你服下了,那么我就会放过刘盈,毕竟对我来说,刘盈只是对付你的棋子,只要你死了,我就会放过刘盈。”
“让你胡说八道。”武朝一听立刻的上前地去给了项庆一拳,项庆被打了口吐鲜血依然的高兴,“打啊,只管打好了,你就算是杀了我,没有我太子也会醒不过来。啊,我还得提醒你们一句,刘盈要是一直的昏迷不醒,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说到最后项庆大笑不矣,武朝真想杀了他,刘元蹲下与项庆道:“你以为你能活?”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只要你死了,我活不活的都没有关系。”再多的雄才大略,全都叫刘元毁了,他成了只有一只手的人,所以在他的心里,他现在只想杀了刘元,刘元一死,他便是死了都可以。
刘元手里把玩着那颗药丸,“能取我性命的药,无解?”
“无解,而且服下之会变是十分的痛苦,你会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这个药却会让你痛上半个月,半个月,每天痛一个时辰,让你想死,可是你又会舍不得死。”
项庆不在意告诉刘元,药是怎么样的药,他就是想看看刘元是吃还是不吃这个药。
“久宁,你别做傻事。”武朝本能的朝着刘元说了一句,想将药抢回来。
刘元握着药在手里在,“或许你可以见见这两个人。”
两个人,项庆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知道了,刘淑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更是挺着大肚子,见到项庆的时候她们一眼就认出了项庆来,欢喜地唤了一声项郎。
项庆看到她们时也是想不到的,他以为刘元连刘淑都杀了,她们必不可能活着,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她们,尤其其中的一个竟然还挺着肚子。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带着震惊的询问,那位侍女连连地点头道:“是,是项郎的孩子。项郎是来救我们的吗?”
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项庆想要去碰碰她肚子,可是手叫人背剪着,刘元看出他的意图与人吩咐道:“放开他。”
扣着项庆的人听到刘元的命令立刻将人放开了,因而项庆得了自由欢喜地上前来,用着仅剩的一只手抚过那凸起的小腹。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项庆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他也要当父亲了,他终于也要成为父亲了。
刘元冲着项庆道:“救盈儿,换你的孩子。”
留着人是以备后用的,没想到侍女还能给刘元一个惊喜,有孕了,刘元更决定把人好好地养起,供着后面要是项庆果真拿了什么筹码,她可以用来交换。
没想到果真用上了,刘元眯着眼睛瞧着项庆,项庆想要她绝对是真切,至于他是不是想绝后,那就要看他怎么想的了。
项庆抬起头看着刘元,眼中的冷意只增不减,刘元却一步都不退,最坏的情况刘元都已经碰到了,现在端看项庆的选择。
“想用我的孩子来换公主殿下自己的命?公主殿下,如果你不想要让你的弟弟死,那么把你手里的药服下,否则,就算你把她们都杀了也别想我救刘盈。”
“孩子,我的孩子吗?不是,除了我,没有一样是真。”项庆好似疯了一般大声地喊了出来。
旁的人未必能明白项庆的意思,可是刘元明白的,项庆本不是这里的人,他现在拥有的身体也都不是他的,当然的,这具身体的孩子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项郞!”倒是怀着孩子的女郎不可置信地惊呼,却没有人顾得上她。
“殿下。”项庆方才的欢喜不假,可是与之而来的冷漠也是真切的,张良唤了刘元一声,刘元与张良让了一步,张良走了过去,拿出银针往项庆身上一扎,本来有些癫狂的项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以为殿下会杀了你,可是你有想过吗?想要你救太子殿下只是给你一个死得痛快的机会,如果你不懂,我可以让你懂。”张良对于项庆的所作所为不满,这样一个人还想威胁刘元,还想要刘元服下有毒的药,只为了让刘元生不如死,张良第一次动怒了。
项庆看着张良,“你是张良张子房?”
他听到了有人唤着张良留侯,也记得这个声音,所以好奇地询问,张良道:“当日在城墙上我们说过话。”
“驻颜有术,留侯好本事。”项庆看着张良的脸,再想了想自己,突然明白为什么刘元看不上他,要是换了他,他也绝对会选张良这样既长得好看又风度翩翩的人。
“阁下也好本事,当日那样的重伤都能活了下来。”驻颜有术?张良想了想自己还算是年轻的,因而对项庆的话莫名,却不愿意与之多解释。
“那是自然,否则我早就已经死了。”阴冷地道破这一句,张良道:“阁下既然不想死,那就做一个交易吧。”
“不可能,我与刘元注定不死不休。”项庆连听都不愿意听张良的放而回答,张良道:“这么说阁下要与殿下同归于尽。”
“说对了。”确实有这样的打算,项庆毫不犹豫地回答,看着刘元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刘元,“如果不是因为刘盈,因为你们的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早就取下我的头颅了。万箭穿身都杀不了我,那就把我的头切下来,且看我还能不能活过来。”
刘元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因为换了是项庆,项庆也绝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此,刘元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项庆肯定地告诉刘元,刘元没有丝毫可以选择的机会,旁人都还以为刘元说的是项庆不在意自己的骨肉事,实时刘元说的却是服下药项庆便救刘盈。
药在项庆的手里,项庆啊,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只要在自己死之前让刘元陪葬,这大概就是项庆最想要做成的事。
故而,项庆坚持要刘元服药,只要刘元将药服下了,那么项庆就会为刘盈救治,让刘元醒过来。
别以为刘元一次又一次的表态,就算是刘盈也说过让刘元在天下和他之间一定要选择大汉,可如今刘元面对的选择却不是刘盈和大汉,而是刘元自己的命和刘盈的命。
这两者完全不一样的,项庆分得清楚,也更相信刘元一定会按着他的要求去做,因为刘元舍不得刘盈,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放弃刘盈
“好,好!”刘元赞了项庆一句,如果他们没有办法救刘盈,那么刘元确实只能按照项庆说的那样,服下项庆想要她吃的药,然后让项庆救刘盈。
刘元一把提起项庆,将项庆拖到屋里,指在躺在床上的刘盈,“救醒盈儿,药我服下。”
“不,是公主殿下服下药,我救醒你的弟弟。”项庆早就灰料到刘元的选择,所以看着刘元一副吃定了刘元的样子。
就算不能杀了刘元,就算他也得死,可是在临死之前让刘元陪着他一起死,够了!
退而求其次的人,现在仅仅是想要刘元死而已。
刘元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着项庆的面将药服下,所有人都惊得大喊,“殿下,久宁。”
项庆看着兴奋地大笑,“好,好!刘元啊刘元,你也有今天。”
他给刘元的药,药性他最清楚,而刘元冲着项庆道:“立刻救盈儿。”
“公主殿下,你以为我是必死无疑的,我可能会说话算数?”项庆得意自己竟然骗到刘元,兴奋地看着刘元,相到刘元被他骗了,刘元服下了药,刘元必死无疑,想到这里,项庆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刘元的手里亮出了药来,项庆的笑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元,刘元道:“一个明知自己一定会死的人,只会想拉着更多的人陪葬,你不会说话算数。”
“你骗了我,你骗了我。”项庆没想到刘元竟然也会骗他,她没有吃下他给的药。
刘元直接将药塞进了项庆的嘴里,“我想,与其让我服下你给的药,倒不如让你自己尝一尝,尝过之后,你应该更想我给你一个痛快,而到时候,你再告诉我救治盈儿的办法。”
项庆没有想到他为刘元准备的药最后竟然用到他的身上,他想吐出来,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
“不是想看我怎么痛不欲生吗?不是想看我怎么可怜吗?我也想看看,你会用什么办法救你自己。想来你自己弄出来的药,你会知道药性多久发作,你也会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办法能抵制药性。”
“不,我不能死,我有办法,这个药是有办法解,我有办法。”项庆大声地喊了起来,不断地念着药名,刘元只在一旁看着他,“你不是不怕死?”
“我不会死的,没到最后一刻,我都可能活着,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的。”项庆面容狰狞,可是刘元却丝毫无畏于他,只是轻声地笑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会死?”
“想要天下,想当皇帝,想着自己将来可以有无数的美人在怀?你在梦里,想来是可以得偿所愿的吧。”刘元这是说项庆在做梦,项庆道:“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可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坏了我的好事。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我就是杀不死你?”
对于刘元的恨,项庆哪怕只有一只手都想冲上来掐死刘元,可是他才刚动,立刻有人压着他不许他再动弹。
“我也在想,你有多大的本事,射成窟窿你还能活?你说对了,这一次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还会把你火化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死而复生。”刘元把自己想对项庆做的事都告诉他。
“不,你不想救刘盈了?你不想救你的弟弟了?如果我死了,不会有人能救你的弟弟,再也不会。”项庆高声地告诉刘元。 刘元冷笑地道:“我更担心你救醒了盈儿,又会在他的身上做另一种手脚,所以我宁愿就这样,我便不信,我寻遍天下名医,你能弄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人能破得了。”
“不过,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去死的。我也想看看,你要用来对付我的药是什么模样的,服下之后,人会有多痛。”刘元现在不着急地杀项庆了,项庆方才所言的药性,她也想看看是真还是假的。
项庆冲着刘元指道:“你,你是个疯子,你是个疯子!”
“不,疯的人是你。”做出那样的药,想要刘元死的人是项庆,并不是刘元,刘元只是将他想用在她身上的手段用到项庆自己的身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等你尝尝自己的恶果,我等着你,让你自己变成一个你最不喜欢的人。”刘元与项庆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你会求饶吗?你想活下去吗?让我看看你到底想还是不想。”
刘元盯着项庆,看着项庆的脸慢慢的被痛苦所取代,他大声地叫唤着,于宁静的黑夜里让人听得瘆得慌。
“痛吗?原来你是想看我如此痛,原来,你是想让我如此的狼狈。”刘元看着项庆在地上打滚,那恨不得马上死去的痛啊,项庆却咬牙撑了下来,大声地告诉刘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对此刘元是相信的,项庆一定不想死,不仅不想死,他更是希望能好好地活下来,能够长命百岁,坐拥天下。
“那又如何?”从一开始是项庆来招惹刘元的,是他想要刘元死,因而扯上了刘盈,他不仅想要刘元死,更想让刘盈跟着刘元一块死。
“我救刘盈,你放了我。”本来是想用刘盈来威胁刘元的,他以为自己绝对可以威胁刘元,只要刘元服下他研究出来的药,那么接下来,项庆就可以用刘元的性命活下来。
可是计划得再好都不及变化,刘元并不是由人掌控的人,相反,刘元将他准备的药让他自己服下了,那种痛,痛得项庆现在完全顾不上计划了,他只想要活,想要好好地活下去。
刘元却是不以为然地道:“我现在并不相信你。”
项庆痛得又打了一个滚,同时也看向刘元,刘元的面容十分的平静,看着他的眼神就好他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刘元就真的不在意刘盈的生死吗?刘盈如果死了,刘元绝对讨不了好,他不相信刘元不懂得这个道理。可是,旁人的性命就比得过自己的性命吗?
像他,要是让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旁人的性命,他愿意?
不,他不愿意的,他要活下来,他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他也要活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药方,你可以让人去捉,让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项庆都在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出让刘元放心的办法。
张良适时的开口,“比起解药来,我更想问你让太子昏迷不醒的方法。”
项庆痛得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听到张良的话看向张良,而刘元配合地道:“说的是,最好药方和解药一并说出来,因为我打算用你来试药。”
直白得可以,听得张良都顿了顿,不过张良原也有试药之意,用项庆来试,也好。切身之体会,想来项庆会更关心自己的。
“你!”刘元的话说出来,项庆都想大骂刘元一声无耻,可惜刘元已经截过道:“想说我无耻啊!”
刘元凑近项庆不客气地怼道:“究竟是谁无耻?一次一次的想利用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靠女人达到目的,完了还朝人大声地叫嚷,那人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没有干系,若不是你,孩子能跑到她的肚子去?”
“咳咳,久宁。”武朝咳嗽地提醒刘元了,想跟她说别忘了张良还在一旁,凡事说起来也得给人留点脸,要是太过了反而给张良不好的感觉。
刘元却一脚踢在项庆的身上,“没用的东西。贱男人。”
要说本来刘元还拿项庆当回事,如今看来却是不值得了,这样一个依着女人想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在生死之前却能毫不犹豫地舍了那些女人,还口口声声地叫嚷与他没有关系。
用着旁人的身体坏了旁人的名声,到他需要负责的时候他竟然只有这一句,如此人物也值得刘元如临大敌?
“你,你就没想过要放过我?”项庆被刘元踢了一脚,脸上浮现恨意,恨不得上去杀了刘元,可是现在的自己完全动不了刘元分毫,如果他不想死,就得忍着。
“不,先前我确实想杀了你,现在的你于我而言不值一提,所以我打算放过你。”刘元竟然大方地要放人了,张良听得暗松了一口气,引得武朝都不禁在想,这小夫妻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然而现在并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武朝还是等着刘元发话。
“药方,你给盈儿用的药,还有解药都弄出来。”刘元再一次重申自己想要的东西,让项庆但凡想活就得把东西给她。
项庆目光闪闪,拉二连三的念出些药来,一旁的张良听着记下了,但是……“肯定是他服下的药用的解药,做出来放着,痛死他。”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刘元,包括项庆。刘元再一次踢了项庆一脚,“想解你的毒,想清楚了,如果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接二连三的想骗人,刘元的耐性也差不多用完了,所以不想再跟项庆耗下去。
“你果真不杀我?”项庆打的如意好算盘全叫刘元猜透了,项庆也是没有办法,与刘元问了一句,刘元嗤笑地道:“我与你不同,刘元一向说话算话。你救醒盈儿我饶你一命,可是如果你再耍花招,我立刻要你死。”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更何刘元从不是泥人,她的脾气随着项庆接二连三的试探已经消耗怠尽,如果项庆还不聪明的把药方给她说出来,那就别怪刘元了。
项庆使了那么多的手段都叫刘元给破了,现在他的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刘盈,而刘元确实也如她所说的一言九鼎,好似不与刘元作对是他现在唯一的活路。
想明白了,项庆赶紧将药方和解药都说出来,刘元冲项庆道:“想清楚了,药都没有错?”
“没错。”刘元极有可能让他试药的,项庆因此还是慎重一些。
“留侯将药都制出来,先把他身上的毒给解了,然后再让他试盈儿的药。”现在有试药人,刘元要是没有试过是万万不敢叫刘盈服下的,而且项庆这个人太狠了,心思过重,刘元只能小心再小心。
项庆怕是也没有想到刘元会有这样的操作,怔怔地看向刘元,刘元道:“所以,你的这些药弄在一起会不会相克?要是相克,我就算答应放过了你,你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也不算我违背承诺吧?”
没有由来地感受到一股寒意,项庆打了一个冷颤,同时地看向床上的刘盈,刘盈摊上这样的一个姐姐,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药,都没问题。”项庆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却是肯定地告诉刘元,刘元道:“那就好。”
张良也同意刘元用项庆来试药,若是用旁的人,还得深思,项庆这样心思太沉的人,总是不合适对他太好。
所以张良用最快的速度将药弄了出来,服药之前号了项庆的脉象,服药之后项庆的脉象,张良全都记了下来,毕竟这两种药都是张良从前没有见过的,他很是好奇。
最后服下刘盈所用的药,看着项庆安静地睡了过去,张良用了方才想要唤醒刘盈的方法都对项庆用了一个遍,最后发现确实唤不醒的项庆。
“殿下,用吗?”张良询问着刘元,站在张良的立场,像项庆这样的人,若是可以还是应该除去了。
“用。”试都试了,必是要试到底的,不能半途而废。
“此人留下只会后患无穷。”张良提醒刘元了,虽说做人要有诚信,但是对付像项庆的这样的人,信与不信,还是要看看情况的。
刘元与张良笑了,“药,留侯难道只做了一颗?”
懂了,张良是立刻的反应过来,与刘元了然一笑,“我明白了。”
那就还是先让项庆试药吧,张良将解药与项庆服下,项庆吃着没过多久就醒来,张良一直都在为其诊着脉,见此站了起来,与刘元拿出了药,刘元立刻上前将药与刘盈服下,等着刘盈醒来。
“公主殿下,若是太子平安了,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说过会放过我的,你要说话算数。”项庆被折腾到了现在,斗不过刘元,也斗不过刘元身边的人,他也很绝望,现在他只想能够活着。
刘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着项庆道:“放心,只要盈儿平安无事,你也会平安无事的。”
虽然现在还在刘元的手里,但是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项庆想着还是能落下了吧。
“阿姐。”刘盈不负众望,终于是醒过来了,一众人都大松一口气。
“殿下,良为太子殿下诊脉。”张良伸出手想为盈号脉 ,刘盈听着点了点头,伸出手交到张良的手上,张良号了许久朝着刘元道:“殿下的脉象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言外之意内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却是未知了。
刘元听懂了,因而看着项庆的目光冒着冷意,项庆灵敏地发觉了,朝着刘元大声地喊道:“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对你的信任为零,你倒是说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给刘盈下了药再无其他的问题。”
刘元也不怕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了,项庆道:“所以公主殿下你欲何为?”
“我只是想留着你,等什么时候我可以确定盈儿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自然就会放过你。带下去。”刘元吩咐下去,项庆想要争执,更不想余生都叫人困住,武朝却是吩咐道:“堵了他的嘴。”
再也不想听到项庆说话了,明明最应该一刀杀了项庆的,不过,武朝突然上前将项庆的手和脚都打折了,完了不忘在项庆的身上几处大穴都点了几下。
项庆叫人堵住了嘴,就算他痛得大叫也发不出声音来,刘元对此只能说,武朝还真是懂是如何断了一个人的全部念想,一个废人,项庆现在又在他们手里,任他再有本事,也休想能从他们手里逃脱。
“此人,殿下交给我。”张良突然提出自己对项庆的有意,刘元好奇地以眼神询问着张良。
“他如此精通药理,良想多学着点。”只有学会了项庆的本事,才是真正能够确定刘盈的身体是不是没有问题。
“阿姐,姐夫,项庆这个人太古怪了,如果可以不要留着他。”刘盈坐起来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杀意,倒是叫刘元和比张良都诧异的,刘盈将项庆在一起听到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元和张良,两人听完之后的表情,很是玄妙。
刘元倒是早有猜测,而张良却皱起眉头问道:“此人知未来?”
知未来不假,不过这知与不知却还是有些差异的,刘元看着张良眼中闪烁的兴趣,“留侯既然想从他的嘴里知道更多,倒也无妨,人就交给留侯。”
反正所谓的历史,那仅仅只是一个大概,历史也不会一成不变的,变则通,刘元其实对所谓的未来并没有兴趣知道太多,因为她相信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张良与刘元作一揖道:“好!”
一声应好,张良退了出去,刘元上前揉了刘盈的头,“干得好!”
刘盈却是眼睛发亮地冲着刘元道:“阿姐才是真正的做得好,阿姐,你太厉害了!”
就算刘邦下了诏书,不许刘元封地内所有兵马出城又如何,项庆还有匈奴都以为这是他们拿下云中的大好机会,没想到刘元也会利用这个机会请君入瓮,将匈奴新一任的单于,还有十几万的匈奴将士一网打尽。
“阿姐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就不怕……”刘盈迫切的想问刘元的想法,面对匈奴的兵马入城,刘元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就一点都不怕有个万一,城破了,他们就都要死?
刘元道:“以云中的三万兵马如果想跟匈奴的十几万兵马正面冲突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入让他们进了城,举城之力令百姓相助,关门打狗,好在墨家的人在,机关盾甲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自该让他们一展所长,让匈奴的人有来无回。”
刘盈再一次认真地感叹道:“所以我才说阿姐厉害,十几万的匈奴大军尽折于云中,至此匈奴大挫,几年之内都没有能力再对我们掀起战事。”
肯定地与刘盈点点头,刘盈的眼睛更是发亮了,这是他的姐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太了不起了。
“被打得浑身都是伤,不痛啊?”刘元看着鼻青脸肿的刘盈小声地问上一句,刘盈认真地答道:“痛的啊!”
痛都痛死了,可是再痛他也没有吭过一声,就是不想让项庆利用他!
刘元为了大汉江山浴血奋战,他就算帮不上忙也绝对不会拖刘元的后腿,刘盈就是凭是这点念想坚持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