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萧明花看门口站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瞄了眼她怀中的小孩,嘴角扬起一抹妖娆上前娇笑道:“这就是钱大小姐的干闺女吗,啧啧,长得可真是玉树临风貌美如花,师妹这么好的徒弟我就不跟你抢了。”
她来时还以为能被钱金珠认干女儿的,咋的也是个小美女才是,没想到这孩子也没比钱金珠好看到哪里去。
安吉听后没客气的当场翻了个白眼,我擦,这词用的那么牵强,是诚心想让她听出来是不,你才如花。
萧明雪闻言没搭理师姐,这人就算嫌弃这孩子长得不俊俏,也别当着人家娘的面表现的这么明显啊,上前对着安吉点点头后,把孩子抱过来,手在她后背从上往下摸了下,清冷的眸中闪过笑意,是块练武的好苗子。
安南风好奇的看了会,丝毫不认生的抱住这人的脖子,在人家脸颊上吧唧一声亲了下,然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萧明雪愣了下,眸中泛起笑意对着安吉说道:“这孩子与我有缘,我收她为徒你可有意见。”
安吉看她闺女又开始表现了,不由莞尔一笑,不是她吹她家南风的情商超高,马屁功夫更是一流,这点能从钱金珠认南风当干女儿看出。
安吉闻言自然没有意见,钱金珠叫这两人过来就是这个意思,招呼他们进来坐。
钱二看了松了口气,这两位在他们大小姐面前也这样,有时候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这是花钱请了两个祖宗过来吗,如今她们被大小姐送到这里,他都替大小姐高兴。
钱二问了安吉这两位住的地方后,把车上的行囊物品搬到西屋放好,出来笑道:“安姑娘我就不打扰了,大小姐吩咐我去其他地方办点事,我先告辞。”话落都不给安吉客气的机会,仿佛担心她发现什么直接驾着马车走了。
安吉一脸莫名,再急的事喝口水的功夫总有吧,看闺女伸手让她抱,笑着接过来带两位美女去她们住的房间看了下。
萧明花听要跟师妹住一间房,柳眉微挑她没想到这家的房子这么小,想不明白每年能拿出一百两银子请她们,为何不把房子盖大些呢。
萧明雪倒没有什么想法,住一段时间后要是喜欢这里,大不了出钱盖个院子,到时什么都解决了。
白茶中午回来时,看家里多了两个大美人,听是钱金珠帮她们请的护卫,当即热情的跟她们寒暄几句后,去厨房做饭。
安吉把闺女扔给她师父,也跟着去了厨房,做饭时总觉的哪里不对,她花钱请了两个护卫回来,然后还要她和媳妇做饭伺候她们,想到这里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请的是护卫,只要保护她们安全以后教南风防身术即可。
白茶倒没有多想,反正每天都要做饭,这会不过是多做些罢了,想到那两位姑娘长得真漂亮,不由斜睨着安吉说了些是似而非的话。
安吉听了会才反应过来她媳妇啥意思,好笑的看着她笑道:“想什么呢,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放心这辈子我就守着你一个人过哈。”
那两位虽然长得漂亮,但她又不是没见过美女,都不用说电视上的各大影视明星,就是她上学期间,遇到的美女就不少,她是那种没有抵抗力的人吗。
白茶闻言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她刚刚那么说就是想提醒下,安吉已经是她的了,她一辈子都不想跟人分享安吉。
安吉对于白茶的在意,心里挺受用,她媳妇这样也是在乎她不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做完饭,把饭菜碗筷端上去后,叫那两位过来吃饭。
萧明花看桌上摆的都是家常菜,唇角微扬谢过后,拿起筷子尝了口,当即点头表示赞赏,就冲着这饭菜的口味,她就能安心的在这里呆下去。
萧明雪了解师姐,知道这是对了她的口,清冷的眸中闪过笑意,时不时的给师姐夹点她喜欢的菜。
安吉看了知道这位明花美女是个吃货,让人耐人寻味的是萧明雪的举动,从萧明雪熟练的动作中能看出她习惯照顾师姐了,啧啧,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吃,在心里已经联想出各种桥段,安吉充分把腐眼看人基这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大家正吃着饭,安远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喊了声。
安吉听了起身出来,一脸纳闷问道:“怎么了,跑这么急。”
安远看着安吉说道:“县衙的捕快来了,说是有人把咱们酒坊告了,县令大人传唤酒坊负责人去县衙对质。”
安吉一听在心里道了句终于来了,回屋跟媳妇说了原委,安抚了她一会,叮嘱两位美女照顾好她的家人,才出来跟安远往出走。
萧明花看了师妹一眼,起身娇笑道:“我跟着去看看。”她的职责是什么她很清楚,可不能让安吉出事了。
萧明雪看着一脸担忧的白茶清冷说道:“我师姐看着虽然不靠谱,但她从来没有让保护的人出事过。”换句话说她师姐这人还是非常敬业的。
白茶听后点头致谢,但心里依旧担心不已,没有看到安吉平安回到她身边,她这心总是难安。
安吉看萧明花跟出来了,心里顿时对她改观不少。
衙役来了后对村长等人很客气,说了来意让酒坊的负责人跟他们走一趟,安盛才让安远去找安吉,并让人准备两辆骡车,一会他得跟去看看,问询了原委心才知是王大郎把他们酒坊告了,说是他媳妇喝酒坊的药酒喝死了,心里顿时凉了,这是来者不善啊,竟然不惜用人命诬陷。
安吉来了后简单问了几句,就跟村长上了骡车,安远坐在驾驶位上,看到刚刚跟出来的那位美人坐在了旁边,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在这位美人的戏谑眼光下,啥也没敢问直接赶车跟上前面坐着衙役的骡车。
来的两位衙役坐在车厢里小声说着话,他俩在猜测这事会怎么发展,柳生看着三哥在他耳边耳语道:“我听说有人给县丞送礼了,这事现在有点不好说啊。”
楼三闻言一笑,斜睨着柳生笑道:“送了也白送。”他们现在这位县令可是油盐不进的主,县丞想在公堂上左右县令的决定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大河村是贵人打了招呼的,县丞才不会傻到为了这俩钱得罪人呢,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县丞银子收了,但事一点都不会给办。
安吉此时和村长在车厢里说着话,安吉听告他们的人是王大郎,说林荷花喝了酒坊的药酒死了,眉头紧蹙眸中闪过冷芒,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送上门了。
想到林荷花死了,忍不住在心底轻轻一叹,好端端的人一年就没了,这里要是没有事谁信啊,不知那林荷花可曾后悔放弃小东改嫁给王大郎。
到了县衙后安吉被带入大堂,看县令还没来,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斜睨着跪在大堂上的王大郎,林荷花躺在他旁边,呈现极为痛苦的死状,连个遮挡的布都没有,当即嘲讽道:“你也不怕林荷花来找你报仇,果然杀人犯就是杀人犯,五年前能动手杀了我父亲,现在竟然开始杀妻了,你这种人要是不除,以后说不上会杀谁呢。”话落转头看了眼站在大堂外的人,她如果没认错,林家人站在那里呢。
林家人听了安吉的话惊怒不已,那王大郎不是说荷花是喝了药酒死的吗,安吉怎会说是他杀的,本来他们就对荷花的死怀疑不已,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咋才嫁给王大郎一年就没了呢,如今听了安吉的话更是疑窦丛生。
王大郎听到声音,抬头怒瞪着安吉,眼里释放出浓浓恨意,要不是她他何至于走上这一步。
此时大堂外围着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大家都没想到那酒坊的负责人是位姑娘,而这告官的人是这位姑娘的杀父仇人,这案子一下子就扑朔迷离起来。
萧明花跟村长站在人群中,媚眼中泛起笑意,她这位新雇主貌似很有趣。
县令大人上堂,安吉在一片威武声中跪了下来,她作为一名农民没有任何特权,见官必须下跪,当膝盖碰触到冷硬的地面时,第一感觉是穿少了,这样跪时间长了膝盖肯定会痛,安吉抬眼瞄了眼,发现县令大人年纪并不大,三十左右一脸正气,她也不求这位县令英明神武如在世包公,只求他能够秉公办理即可。
李县令拿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后威严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尔可知罪。”
安吉跪的笔直回道:“草民乃大河村女户安吉,目前负责管理安岭酒坊,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李县令沉着脸指着王大郎,让他说出原委。
王大郎把刚刚来告官的话说了遍,话落一脸沉痛说道:“我夫人喝了安岭酒坊配制的大补药酒暴毙,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说完还拿出一瓶酒呈给大人当证据。
李县令接过酒看了下,让衙役递给安吉,问道:“这可是你们酒坊配制的药酒。”
安吉接过闻了下,确实是安岭酒坊配制的药酒,当然她肯定不能这么承认,眉头微蹙想了会,跟衙役要了一个杯子,把药酒倒入杯中看了会,拔下头上的银簪子一试,眼看着银簪子变黑,转头看着林荷花的死装细细辨认,心里升起□□这个名字,□□俗称□□无臭无味,因古代生产□□的技术落后,会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这个她因为好奇来后还做了实验,让她确定心里的猜测是因为林荷花的死装。
想罢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能乱说,抬头看着县令蹙眉说道:“这药酒里被人加了毒药,我也不能准确的辨别这是不是安岭酒坊配制的药酒,我们配制的药酒没有一种药酒里是加毒药的,想要证实也简单,请大人派人去买一斤安岭酒坊卖的药酒,再拿银针一试便知是不是我们酒坊的药酒了。”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堂外一片哄笑,可不是吗,人家酒坊配制的药酒里怎么会加毒药,你王大郎现在拿出的药酒里有毒药,这不是明摆着后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