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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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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当白日喧闹繁华的帝都重归寂静时,东边的城门悄悄的开了。

那夜,城中晚睡的百姓,许多人都听见了街上传来行军的声音,有好奇者开门查看,皆被诛杀。

望君山内的那些人,在山中待的久了,这些年来他们日夜操练,为的就是今日,自进城后但凡看见百姓,皆不留活口,众人都杀红了眼,吴荣没有阻止他们,他要的就他们这种看见人就想杀的血性,阻他者死。

吴荣一身戎装,望着眼前巍峨的宫门,只要破了此门,以后他吴国公府将会成为燕国的实际掌权者,真正的说一不二,权势遮天,不必再受任何人牵制。

“众将士们听着,凡破宫门者封百户,赏千金,杀皇室子孙者封千户,赏万金”

“诛魏承阚者,位列一品侯”

吴荣中气十足的朗声高呼道,语气内,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杀”

“杀”

“杀”

众人的厮喊声震天憾地。

承德殿内,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禀:“陛下......叛贼破了.....正午门,已经到了太宣门外了”

这么快

天顺帝面上神色复杂,唯独没有害怕。

“看来朕的巡防营和顺天府也早已和吴家勾结在一起了,这些年是朕太纵容吴家了,才致今日之祸”

听着外面传来模糊的厮杀声,天顺帝垂眸道。

“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她......抓了各宫娘娘们,现全部禁于关雎宫内”后宫护卫匆忙来报。

天顺帝闻言,眸光一凝,须臾后,苦涩道:“朕...知道了”

望着殿内的李致远,天顺帝语气低沉:“小临,这么多年来你···有怨恨过朕吗?”

“微臣不敢,陛下只是受奸人蒙蔽,错的是他们”李致远淡然道。

天顺帝闻言嘴角轻扯,笑容苦涩道:“你知道吗?当年,朕初登帝位,朝中局势不稳,朕为了稳固皇权娶了你姨母,朕与她虽无感情,但也相敬如宾”

“吴云嫣进宫后,朕宠她爱她,但从没想到会助长了她的野心,让她竟胆敢去谋害中宫皇后,那是朕的发妻啊,朕没想到竟是自己纵容了害她的凶手”

“父皇,这是后悔了吗?可惜,好像有点晚了”

魏珏杀了殿外的守卫,执着滴血的剑,不急不忙的走进殿内,刚好听见天顺帝最后一句话,目光桀骜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外面的厮杀声更近了,已然到了承德殿门外了。

“你这逆子,你自小,朕何尝亏待过你半分,但凡你所求之事,朕皆满足与你,你性子阴翳,打杀宫人,朕也从未责怪过你,没想到,竟养出了个狼崽子来逼宫”

天顺帝字字痛心,怒视着眼前这自己打小宠爱,此时却大逆不道的儿子。

魏珏闻言不屑的笑了,似质问般道:“父皇若真这么疼爱儿臣,那为何迟迟不让儿臣入主东宫,太子的人选父皇真的有考虑过我吗?”

“在父皇心中,魏恒是嫡长子,才是最有资格做太子的吧,既然儿臣想要的父皇不愿意给,那儿臣也只好自己争取了”

魏珏扬起手中带血的剑,讥笑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这些还是父皇送这把剑给我时教儿臣的,儿臣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逆.....逆子,简直无可救药,咳咳咳”

天顺帝被气的急咳,气息不稳。

栾时忙扶住天顺帝,帮他顺气。

魏珏不欲再多说废话,提剑朝天顺帝步步逼近。

此时殿内除扶着天顺帝的栾时,就只剩李致远了。

他侧身挡在天顺帝的前面。

魏珏看着挡在天顺帝面前的李致远,眉头轻蹙,眸中冷光一闪。

“怎么是你,魏恒呢?”

魏珏的目光在殿内巡视一番,眉头皱的更深了,片刻后,忽然狞笑道:“看样了咱们这位晋王殿下是去京畿大营搬救兵去了吧,不过可惜啊,等他回来,你估计已经凉了”

“整个巡防营都是我的人,是不会让他们轻易进城的,你们等不到了,今日本殿下便亲自了断了你,也算是为当年江家的事给个完美的结局”

魏珏说罢,提剑朝李致远刺去。

步伐刚动,身形却一晃,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险些让他站不稳,胸口处传来剧痛,他木然垂眸,自己胸口处赫然插着一只羽箭,整支箭自他后背贯穿至胸口,箭头带血外露近两寸,霎时,血滋滋的朝外冒着。

魏珏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的转过身去,望着手拿弓箭阔步进来的魏恒,和他身后京畿营的任将军,睁圆了眼睛,憋下口中那一股腥甜之气,不愿相信的无力呢喃道:“这....不可能”

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了下去,眼睛直直的望着魏恒,嘴角不停的溢出血来。

魏恒走至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冷漠,勾嘴角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朝他道:“五弟就这么确定,巡防营都是你的人?”

魏珏闻言,喉间那股腥甜再也憋不住了,猛的咳出大口鲜血来。

他挣扎着朝天顺帝那边看去,不知道是在看天顺帝还是他身后的那把龙椅,忽地笑了,眼皮缓慢的合上,嘴角一直保持着笑意。

“儿臣/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外面的叛军已系数被擒,殿内跪了一地的大臣将士。

天顺帝木然的看着自己疼宠了二十年的儿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又望向殿中跪着的嫡子,一种陌生的无力感充斥周身。

作为一国至高无上的帝王,周旋朝中各股势力,平衡朝局,化解敌国阴谋,处理国内诸事,这种种的一切,他都早已得心应手,可是望着眼前这一幕,他第一知道了什么是无可奈何,即使他身为帝王。

魏恒望着久久都未开口的父皇,沉静的眸中无波无澜,方才他本无需一箭射死魏珏的,父皇对这对母子这么多年的宠爱,到底还是有深厚情分在的,他只怕是到了这一步,也终难下狠心。

既然他难下狠心的话,那便由他来帮父皇做这个决定,吴家的人,他一个也不会留。

天顺三十五年,皇五子魏珏勾结吴国公府,密谋逼宫,事败,魏珏被当场诛杀,吴家满门抄斩,诛连九族,朝中吴家党羽皆被铲除,一时间朝野震荡。

贵妃吴云嫣被褫夺封号,贬去冷宫,圣上亲赐白绫一条。

后来李致远曾亲自去刑部提审过唐全,确定了林有山已死的事实,只是他们当年灭口后,胡乱草草的掩埋了二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唐全也早已不记得当年的埋尸地点了。

同年十月,晋王册封为太子,入东宫。

李致远因救驾有功,升任吏部侍郎,加授东阁大学士,至此,燕国百年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初入内阁。

初十这日

李致远从吏部散职回家的途中被人拦住了。

正德街边杨柳树下

吴嘉卉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鼓起勇气开口道:“李....江大人,我以前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您与别人甚至是街上乞丐都是温和的,却为何独对我冷若冰霜,直到吴家出事后,我才明白”

说着停顿了一会,又缓慢开口:“是我们吴家对不起你们江家,我们家现在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吴嘉卉自那次七夕夜当众拦了李致远的事,被传出去后,吴家便给她找了门亲事,急急嫁给了安远侯府的二公子,再大的罪,也罪不及出嫁之女,因此,吴家嫡系,满门只留吴嘉卉一人。

她的泪水已经布满了面庞,李志远却从始至终未曾看过她 ,也未开口说一个字,仿佛她说的事与自己毫无干系,他听罢,抬腿缓步离去,未走几步远

“对不起”

他停下了,背对着她,片刻后道:“吴姑娘,往后你我素不相识,你好自为之”随后离去。

今日是他和秀秀成婚一周年的日子,此时只想快点赶回去,看看妻子见到自己送她礼物时的欣喜的模样,这样的日子,他不想因不相干的人生气。

身后的吴嘉卉哭得已是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如梦语般说:“他....与我说话了,他是不是不恨我了。”

明明是笑着,脸上的泪珠子却未曾停下,不过一会儿,又摇摇头嘴上念叨:“怎会,哪有这么简单”

“即无风雨也无晴,也好,也好。”

吴嘉卉双眼哭的红肿,一脸悲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丫鬟已经急哭了,怕被别人看到说闲话,小姐如今在府里本就是如履薄冰,若再让老夫人知道定是要姑爷休妻的。

“小姐,咱们快回去”

丫鬟见她没有反应,急着去摇晃她的手臂,

“小姐,咱们回去吧”

吴嘉卉似梦中醒来,看着急容满面的小丫鬟,眼睫轻颤,怅然道: “回吧”

自吴家倒台后,吴嘉卉在安远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夫君虽不是那般见风使舵的势力小人,但终是抵不过侯府老夫人对她的偏见,吴家出事后就甚少来她房中了。

她是吴家的罪人,是太子痛恨至极的吴家人,也怪不得安远侯府的人冷落,排斥,起码侯府还顾及世家的颜面没有直接休弃她,让她好歹还有个安身立命的屋檐。

天顺三十七年,吴嘉卉积郁成疾,缠绵病榻,自己放弃医治,死于冬日,短短两年,当年那个名满帝都,风光无限的京中第一美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后院,无人问津。

近两年来,圣上似有隐退之意,朝中诸事基本上都是太子说了算。

安远侯府当年曾站队过吴家,虽未参与过谋反之事,但也因吴家的关系,这几年家中大不如前,如今门庭冷落,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再惹太子生气。

是以侯府二公子的原配夫人逝世,侯府未办丧事,不见白番,甚至连棺椁也是草草在街上买的薄棺,差了几个下人悄悄的从侧门抬了出去,一路安安静静的,不敢撒纸,鸣丧乐。

这日李致远正带着妻子孩子出门,林秀秀见抬棺那一行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哭声,像是做贼般的疾步走着。

好奇的朝李致远问道:“那是哪家办丧事啊?怎么好像还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现般似的”

李致远依言朝她目光所至的地方看过去,见抬棺之人皆着安远侯府家仆的服饰,想起昨日听闻的消息,目光无波澜的收回,朝妻子温声回道:“不知道,许是算好了下葬的时辰,这才这般行色匆匆的吧”

“好了,今日不是说好了陪诺儿来逛街的吗?,你看诺儿老缠是着小安,连我这个父亲也没那么亲厚了”李致远颇为不满道。

诺儿是他们的孩子,大名江晏清,一岁多的男孩,刚学会走路不久,现在正是调皮的时候,也就小安每日不厌其烦的能陪着他一起玩,所以他也最喜欢粘着小安。

看着他醋意满满的模样,林秀秀笑道:“谁让你每日都那么忙,一个月也陪不了他几次,小安成日里带着他,你自是要排到后面去了”

“看样子,我要使出杀手锏了,待会给我儿子多买些玩具,好好笼络下儿子的心咯”

话虽然这么说着,李致远牵着妻子的手,看着前面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丝毫没有要上前争宠的意思。

林秀秀听着他幼稚的话语,不满的伸手轻拧他胳膊上的肉,命令道:“不许你老给他买玩具,他那间屋子都堆的乱七八糟了,他才这么小,知道玩什么玩具,不过是觉得新鲜罢了,你这样下去,迟早要把他宠坏”

李致远故意痛呼道:“好好好,都听夫人的,不给他买”

接着低头附在林秀秀耳边,声音缱绻:“只给夫人一个人买,也只宠坏夫人可好”

街上行人匆匆,有几人已经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李致远面色自若的牵着涨红了双颊的妻子,慢悠悠的跟在儿子身后,嘴角轻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有太多不足之处,谢谢能一直看到最后的亲们,是你们给了我动力,让我坚持了下来,真的非常感谢每一位愿意收藏,评论我文的小天使们,爱你们,么么哒。祝大家在即将到来的2020年,诸事皆顺,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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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何为安和贺年年的婚姻源自于一场阴谋,一场何为安的阴谋。

他是出身于贫寒毫无背景的穷新科进士,深知自己若是想在盘根复杂的朝中立稳脚步,就必须攀附于他人。

而贺家就是那根他看中的高枝,贺家是京中的百年名门,清流世家,在朝根基深厚,于他是再好不过了。

原本一开始他的目标并不是她的,谁知许是他的运气太好了,庶女竟然变成了嫡女。

文案二

随着何为安的步步升迁,直至成为内阁重臣后,京中关于他要休妻的传闻也愈发多了。

众人都说不择手段的何为安,在微末时期求取贺家小姐,不过是为了贺家当时的权势罢了。

现在眼看何为安一跃成为当朝新贵,而贺家却逐渐败落了,这个时候自然是他休妻再另寻高枝的好时机。

何为安觉得近来岳母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哀怨。

直到后来他在酒楼中竟然听见了议论他和妻子的传闻,何为安气势汹汹的冲进贺家,尽量压抑住自己的火气,平心气和的问:“娘,听说···您在为年年相看夫家?”当他是死的吗。

贺母看着女婿黑的能滴墨的脸,心虚的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何为安忽的冲她咧嘴笑了:“那就好,除非我死了,否则年年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

贺母悄咪咪的抹去额间的汗,不敢再置一词。

小指南

*腹黑心机一心只想往上爬的凤凰男vs不谙世事端庄娴雅好骗的世家大小姐。

*先婚后爱,he

*剧情感情相辅相成,不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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