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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同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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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许配给你,不如还是让她嫁给江南的商户吧。”

“不可!”七皇子立马说道。他最喜欢的姑娘,怎么能嫁给别人,怎么能嫁给如此低贱的人!

说完,七皇子看着德宁帝的脸色,瞬间冷静下来。

连忙又说了几句补救的话。

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又涉及到杨妡,他有些不淡定了。

“父皇,儿臣刚刚只是太过震惊了,没别的意思。想着杨二姑娘这般善良,怎么会惹平安侯不高兴呢,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而儿臣之所以会遇到杨二姑娘,也是偶然。既然杨二姑娘成了平民之女,自然是只能给儿子做个侍妾。父皇英明!”

说出来这些话时,七皇子的心里在滴血。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姑娘啊,却只能成为他府上最低贱的妾侍,他连一个像样的身份都不能给她。

早知道她早就对他有意,他最起码能为她请个侧妃的身份。

想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七皇子心里发冷。

卫絮茹!

要不是卫絮茹故意把杨妡的求助信藏起来,要不是卫絮茹故意拦着他不让他去救杨妡,事情怎么到了如此地步?

等他成事之后,定不会让这个贱人好过!

德宁帝又仔细审视了一会儿七皇子,交代了他几句话。

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信了七皇子。

最后,挥了挥手,让七皇子退下了。

杨槿琪听说杨妡拿着一个小包袱大晚上入了七皇子府,愣了一下。

今生,杨妡竟然还是嫁给七皇子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是凑成了一对。

真好,不用去祸害别人了!

想到杨妡如今不过是七皇子府的妾侍,杨槿琪嘴角微撇。

谢谦璟见媳妇儿脸上神色有些诡异,想到媳妇儿被这两个人算计过,以为是对这件事情不太高兴。

想了想,说道:“你若是对这件事情不满意,我可以让人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槿琪听后,笑了,亲了他一口,说:“不用了,我觉得杨妡跟七皇子挺配的。”

这几日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而且母亲也交代过她父亲请族里做了见证,把杨妡驱逐平安侯府的事情。

所以,对于杨妡的称呼,她直接就改了。

想到七皇子府还有个卫絮茹,她觉得,这七皇子的日子要热闹起来了。

☆、念叨

跟杨槿琪的平静不同,整个京城因着这件事情可是沸腾起来了。

前几日众人还在背地里酸平安侯, 认为他老谋深算, 把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两个皇子, 算是押了两个宝。

当然了, 也有人幸灾乐祸, 觉得平安侯自从兵权交上去之后, 胆子就大了起来, 连这种会让皇上忌讳的事情都敢做了。

这日, 听说平安侯府的次女一个包袱入了七皇子府,众人全都震惊了。

纵然是个庶女, 但却是平安侯府的庶女啊, 平安侯可是只有两个女儿, 这庶女的分量就比别家更重了一些。

不说是侧妃,竟然成了最低等的妾。

而且, 入府还这么低调。

众人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想着是不是平安侯算计太过,被皇上看穿了, 所以皇上这般行事, 故意给平安侯难看。

一想到这一点,众人再看向平安侯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儿。

平安侯因着这事儿也着实生气,索性回了府,不去上朝了。

众人更是开始肯定,定是平安侯得罪了皇上,所以皇上才会让他的次女这么屈辱地入府。

只可惜, 猜测终究只能是猜测,德宁帝、平安侯和七皇子全都对此事保持缄默。

接下来几日,平安侯也没去上朝。

但,有个人在朝堂上被提起来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了。

那便是五皇子。

先是震惊京城的傻子杀人事件,大理寺查出来了,真凶是员外庶子。

而刑部侍郎为了钱财,在案子上动了手脚。

刑部侍郎被打入了刑部大牢。

大理寺卿朱大人被夸了。

朱大人敢贪下面所有人的功劳,但绝不敢贪五皇子的功劳。

所以,众人知道了是五皇子率先发现了端倪。

再接下来,五皇子又破了几个积年的案子。

一时之间,很多人都开始注意到这个一直一声不响默默无闻的五皇子。

从前,大家对五皇子的印象多半是籍籍无名的将军府庶子,懦弱无能。

而如今,大家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原来,这位五皇子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讲话,也不怎么爱表现,但却是个脑子好使的,能干实事儿的。

从前会被认为“无能”那是因为没有表现的机会。

随后,众人又想起来之前五皇子在兵部也提出来一些可行的办法。

下了朝之后,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官员聚集在五皇子身边,称赞他。

上朝时,有更多的官员主动跟他打招呼,跟他说话,询问他案子的事情。

别人称赞时,五皇子没什么表情。

别人问他案子时,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却会非常认真细致地为众人解惑。

大理寺里向他请教的人越来越多,他在大理寺的人缘儿也越来越好。

朱大人虽然郁闷,但又控制不了这个情况,所以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而刑部,偶尔也会找谢谦璟请教问题。

再过了半个月左右,众人发现,即便是夸五皇子的人越来越多,喜欢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可五皇子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一丝骄傲的模样。

这么一个月下来,很多人是真的开始注意到他了。

即便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杨槿琪在府中也能感觉到这一点。

因为,渐渐地,开始有人来他们府上了。

谢谦璟时不时就会带着几个人来府上商讨事情,亦或者,看看府上的景致。

而且,都是光明正大的来。

杨槿琪一直都知道谢谦璟有自己的人手,但那些人她一个都没见过。

这些她见过的,肯定都不是谢谦璟的人。

没过多久,皇上就开始组织去狩猎了。

往年,杨槿琪基本都会参加的。

而且,作为武将家的女儿,她虽然狩猎功夫不行,但骑马、定点射箭还是不错的。

只是,狩猎的话,一去一回至少得半个月的时间,而孩子还太小,所以,她不太想去。

然而,名单上却明确写着她的名字,她作为五皇子妃,不去不行。

想来想去,最终杨槿琪把儿子送回了娘家。

因为,杨槿平要负责京畿的安全,此次狩猎名单上没有他。

所以,江氏此次也不去。

江氏是个周全的人,把孩子交给她,杨槿琪也能放心一些。

临出门的前一日下午,杨槿琪就把孩子送到了平安侯府。

又把孩子的乳母、伺候孩子的下人们还有孩子平时要用的东西全都送了过去。

还把紫砚留了下来。

虽然孩子不是时时跟着她,可突然把孩子送走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少了很多东西。

谢谦璟回来时,见媳妇儿有些魂不守舍,便问了几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杨槿琪回过神来,道:“也没什么。就是下午把熠哥儿送到侯府去了,一个时辰没见着他,有些想他了。”

谢谦璟安抚媳妇儿:“别担心,过一个月咱们就回来了。”

“嗯。”杨槿琪情绪低落地应了一声。

不过,总归谢谦璟回来了,她没那么无聊了。

接下来,就开始让人摆饭。

吃完饭之后,谢谦璟去了书房,她又再次检查了一下要带的东西。

因着第二日要出门,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左右,谢谦璟就回来了。

他回来时,杨槿琪已经洗完澡了,正准备睡觉。

两刻钟后,两个人躺床上去睡觉了。

睡前,杨槿琪说了一句:“熠哥儿第一次去别的府上睡觉,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有没有哭。”

“放心,不会的。他见过岳母和嫂嫂多次,跟嫂嫂甚是熟悉。且,他身边伺候的人都跟着。”

“嗯。”

“睡吧。”

“好。”

杨槿琪往日差不多就是这样时辰睡觉,躺床上过不了多久就能睡着。

可今日,孩子不在身边,她着实想念。

心里觉得跟少了一块似的,翻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

其实孩子晚上并不会跟着她睡,她往日也是这样,要么一个人睡要么跟谢谦璟一起。

可现在却觉得不习惯。

好像一天不去瞧个十次八次,睡前不看看儿子,就吃不好睡不着一样。

“有心事?”谢谦璟问。

杨槿琪本来脸朝着里面的,听到谢谦璟这么一问,又翻了过来。

叹了叹气,道:“也没什么心事。”

她下午都说过一次孩子的事情了,这会儿再说会显得她啰嗦。

所以,当谢谦璟问起来时,她便下意识否定了。

谢谦璟又不蠢,且杨槿琪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他回来时跟他念叨了几句孩子的事情,吃饭的时候又说了几句,刚刚睡前还说了一句。

“因为熠哥儿?”

既然谢谦璟猜出来了,杨槿琪也不想否认了,便说:“哎,是啊,自从他去了侯府,这一下午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担心孩子在侯府吃不好睡不着,担心孩子想我了会哭……”

谢谦璟再次安抚:“不会的,大嫂是个仔细人,一定会看好熠哥儿。”

“可我就是担心。他不睡在隔壁我心里就空得慌,心乱,睡不着。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熠哥儿也在想我?”

“他太小了,或许还不知道什么是想念吧?”

“哎,可我心里想他。平日里还不觉得,他突然去了侯府,我才发现我这离不开他了。只希望他时时日日在我眼前才好。”

身为孩子的父亲,谢谦璟也是想念的。

平时,他晚上回来之后都会去看看孩子,睡前也会看一眼,半夜听到孩子哭声会起来去哄孩子。

有时候早上离开前也会去隔壁看一眼孩子。

而今日回来他没能见着孩子。

只是,听着媳妇儿一直絮絮叨叨说儿子,他却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媳妇儿不是最喜欢他,最离不开他吗?

之前他睡在前院,怎么没见着媳妇儿如此担心他,想念他。

谢谦璟第一次觉得媳妇儿有些吵。

“你说他现在睡着了没有?”杨槿琪见谢谦璟没吱声,扯了扯他的衣裳,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不困吗?”谢谦璟没回答杨槿琪的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啊?”杨槿琪愣了一下。

谢谦璟这是嫌她话太多,太吵了吗?

仔细一想,她刚刚的确是话太多了一些。

只是!即便是她话多,谢谦璟怎么能这么直白地嫌弃她!

杨槿琪心里有些受伤,定定地看着谢谦璟。

下一瞬,只听谢谦璟在她耳边说道:“既然不困,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他本想着,明日还要坐马车去围场,所以便想着早一些休息,什么都不做。

只是,媳妇儿一直在他耳边说儿子,丝毫不提他,让他有些受伤。

既然媳妇儿不困,既然媳妇儿精力如此旺盛,那还不如留着时间做些别的事情。

想必很快媳妇儿就不会想着儿子了,只会想着他,也不会这般精力充沛。

谢谦璟得逞了。

没过多久,杨槿琪累极,睡着了。

没再提关于儿子的任何一个字。

第二日一早,杨槿琪还是累得不行,想到昨晚谢谦璟的表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不过,没敢当面瞪,是趁着他转身的时候瞪的。

等谢谦璟像是察觉了一般看过来时,杨槿琪脸上又露出来一丝假笑。

夫妻二人收拾好,便带这人和东西出门了。

甫一出正房的门,杨槿琪就感觉自己凌空了,下一瞬,她便落入了谢谦璟的怀抱之中。

谢谦璟脸上的神色跟从前一样。

但杨槿琪跟他在一起许久,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细微变化。

看着这一张微微得意的脸,杨槿琪有些气,但出于不想走路的目的,还是老老实实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胸口。

杨槿琪坐马车,谢谦璟骑马。

去城门口跟众人汇合之后,过了没多久,德宁帝携嫔妃来了之后,便上路了。

杨槿琪本想着等一会儿去平安侯府的马车问问儿子的情况。

结果,一上马车,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撞见

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杨槿琪才醒了过来。

刚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坐在一旁的谢谦璟。

“醒了?”

“嗯。”

没等杨槿琪问, 谢谦璟便说出来让她最为担心的事情:“别担心了, 我刚刚去问过侯夫人, 熠哥儿昨晚没哭没闹, 一切都好。”

听了谢谦璟这话, 杨槿琪顿时松了一口气, 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 心中又突然升起来一股失落的情绪。

原来, 只有她一直想着儿子,离不开儿子, 而儿子离开她之后开开心心地, 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种认知真是让人伤心。

谢谦璟看着媳妇儿脸上的神色, 问:“怎么了?”

杨槿琪停止思考儿子的事情,抬头看向了谢谦璟, 说道:“就是觉得儿子没心没肺的,妾身这么想他,谁曾想, 他竟然没事儿, 压根儿不知道想我。”

谢谦璟第一次发现媳妇儿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没听到儿子的消息前,媳妇儿怕儿子哭闹,怕儿子吃不好睡不好。

等听说儿子吃得好睡得好,不哭不闹时,又觉得儿子没心没肺。

不过——

儿子既然惹了媳妇儿不开心,就是他的错。

“等他长大了, 我教训他。”

杨槿琪听后,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啊,妾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他这么小,还什么都不懂呢。您昨日不也说他小,不懂事吗。”

若谢谦璟以后成为皇上,她还指望着儿子成为太子呢,怎么能让父子俩不合呢?

听媳妇儿还在维护儿子,谢谦璟认真地说:“他让他的母亲不开心了,就是他的错。”

看着谢谦璟认真的表情,杨槿琪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突然反应过来了。

抱着谢谦璟脖子,“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爷,您对妾身真好。”

谢谦璟说要为了她教训儿子,纵然她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她仍旧觉得心里暖暖地。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谢谦璟对她越来越上心,越来越好了呢?

而且,谢谦璟虽然嘴上不说,但行动上却可以证明,他对儿子的喜欢其实一点都不比她少。

半夜会去哄儿子,早晚都会去瞧瞧儿子,偶尔还会让下人给儿子买小玩意儿。

所以,说会教训儿子多半就是一句玩笑话。

退一步讲,若他说的是真心话,真的是因为她去教训儿子,她就更开心了。

这说明,她在他心里比儿子重要。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很开心。

这还是杨槿琪第一次在这么亮堂的外面亲谢谦璟。

亲完之后,她就发现谢谦璟脸上露出来诧异的神色,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随后,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再然后,脸也慢慢红了起来。

看着谢谦璟脸上泛起来的淡淡红晕,杨槿琪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谢谦璟的确没料到媳妇儿大白天的就在外面亲她,正尴尬和窘迫着,却突然听到了媳妇儿的笑声。

顿时,更加窘迫了,侧头看了媳妇儿一眼。

看着媳妇儿促狭的笑容,笑得弯弯的眼睛,心里觉得微痒。

杨槿琪笑了一会儿之后,见谢谦璟直勾勾盯着她,也不讲话。

便忍了忍笑,拿下来帕子,打算说别的事情遮掩过去。

然而,刚刚张开口——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近到她能数得清谢谦璟的睫毛。

很长,很多。

本想调戏谢谦璟,却反过来被谢谦璟调戏了。

杨槿琪不淡定了,杨槿琪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杨槿琪的脸一下子爆红。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地声音响了起来。

“五哥,父皇叫你——”

六皇子到了马车前,想也不想就掀开了车帘,结果就看到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五哥正抱着五嫂亲。

六皇子震惊了!

这若是别人,他肯定不会太过惊讶。

可这是五哥,这人平时对什么都淡淡的样子。

认识了大半年了,他从来没见过五哥笑,也没见过五哥愤怒。

即便是被父皇夸赞,被百官称赞,也没见他脸上流露出来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永远都是板着一张脸,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竟然在抱着自己媳妇儿亲。

这可是大白天啊!

他这么浪荡的人都得寻思寻思,可五哥却亲得这么自然,亲得这么猛!

谢谦璟亲得太用心了太忘我了,以至于六皇子过来了他根本就没听到声音。

直到六皇子说出来那一句话,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可,他向来是个不动声色的人,是个异常冷静的人。

所以,既然都被人看到了,也没必要再掩耳盗铃。

便慢慢离开了。

这时,站在六皇子身后的十皇子也凑过来了。

“六哥,你干嘛呢,五哥在不在里面——啊!”

十皇子看着车里的情形,惊叫了一声。

六皇子连忙捂住了十皇子的眼睛,笑着说:“非礼勿视,小孩子不要看。”

杨槿琪第一次被谢谦璟这样亲,正晕头晕脑的,听到六皇子的声音时,她迷迷糊糊地,没反应过来。

直到十皇子的一声尖叫,彻底唤回来她的神志。

丢死人了!

杨槿琪连忙一把推开面前的谢谦璟,拿着帕子遮住了脸。

见媳妇儿害羞了,谢谦璟轻咳一声,转头说道:“咳,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见六皇子和十皇子还趴在马车门口不动弹,谢谦璟提醒:“两位弟弟,容我收拾一下,你们先走吧。”

谢谦璟都下了逐客令了,六皇子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厚着脸皮在这里看,笑着道:“好的,五哥,你慢慢来,不急不急。”

说完,就扯着探头探脑往里面看的十皇子离开了。

俩人下了马车之后,就说起话来。

十皇子惊讶地说:“六哥,五哥刚刚跟五嫂在做什么?”

六皇子白了他一眼,道:“你没看到?”

十皇子摇头:“没有,就看到五哥抱着五嫂。”

六皇子失笑:“既然没看到,那你刚刚叫什么?”

十皇子挠了挠头,说:“看五哥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以为他对五嫂也那样,没想到他会抱着五嫂,所以我就叫了一声。”

六皇子有些无语:“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大惊小怪!”

“五哥,我不小了,母妃都开始给我相看正妃了,过几年也该娶妻了。”

六皇子弹了一下十皇子的脑门,本不想回答,琢磨了一下,说:“你要是想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儿,一会儿问问五哥不就知道了。”

“啊?五哥看起来太凶了,他会说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哦,那好吧。”

杨槿琪听着外面六皇子和十皇子的议论,脸更红了。

谢谦璟也没料到自己跟亲热的时候竟然会被人发现,也有些尴尬。

只是,先哄媳妇儿比较重要。

一把搂过来媳妇儿,抚摸了一下她的背,道:“没事。”

杨槿琪气得捶了他几下,红着脸,道:“都怪你。”

虽然被媳妇儿捶了,但谢谦璟还是很开心,道:“嗯,怪我怪我。”

“哼!”

“别气了。我先去找父皇,晚上你再拿我出气好不好?”

“你快去吧。”纵然再尴尬,再气,杨槿琪也不会让谢谦璟耽搁了正事儿。

“嗯。”

下马车时,谢谦璟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然而他刚刚跟杨槿琪亲热的事情,已经被六皇子这个大嘴巴传遍了。

到了皇上休息的凉棚里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包括皇上、皇子还有重臣,当然了,也包括他的岳父平安侯。

其他人多半是在笑,试图从他身上看出来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只有平安侯脸色不太好看。

按说,女儿跟女婿关系好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也不知怎的,一想到六皇子说的事儿,再看女婿,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有些事情不知道了还能欺骗自己,一旦知道了,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德宁帝仔细盯着儿子看了几眼,然而,怎么看都难以想象儿子还有那么冲动和激情的时候。

他原以为这种事儿只有老六才能干得出来,没想到老五也会如此。

看来,是极喜欢自己的正妃。

又看了几眼之后,德宁帝笑着给儿子解围:“看来咱们五皇子和五皇子妃鹣鲽情深。”

众人也纷纷道:“是啊,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感情好。”

打趣声中,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七皇子道:“五哥跟五嫂关系真好啊,大白天的就忍不住了。”

这话,却是把事情往猥琐的方向带了,就仿佛五皇子和五皇子妃白日里就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顿时,众人的议论声小了一些。

这时,左相又补充了一句:“确实,大白天的,有伤风化。”

平安侯听后,冷哼一声:“确实有伤风化。”

接着,又转了一句:“不过,要比那些个还没成亲,就不知廉耻厮混在一起的人好多了吧。”

说完,就看了看左相又看了看七皇子,意思不言而喻。

左相脸上露出来怒气。

他最恨别人提起来女儿跟七皇子在良淑公主府的事情。

然而,还没开口,就被德宁帝打断了。

德宁帝微微蹙了蹙眉,也不知是对平安侯说的话不喜,还是对左相和七皇子破坏氛围不喜,道:“嗯,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

“是,儿臣知错。”

刑部尚书王大人笑着说:“年轻人嘛,可以理解。又不是什么大错。”

谢谦璟的身份就是他一手揭开的,他对谢谦璟有了一些亲近之意。

而且,最近,谢谦璟帮着刑部破了几个案子,他对谢谦璟的好感直线上升。

所以,就替他说了句好话。

德宁帝也笑了:“嗯,不是什么大错。对了,刚刚王大人提起来磨坊的那个案子,说是你帮忙,发现了里面的关键线索。大家都好奇着,你是如何发现的,快给朕还有各位大人讲一讲。”

“是,父皇。”

接着,谢谦璟就开始说起来自己是如何发现的。

言简意赅,让人一听就明白过来。

说完这事儿之后,众人心头的疑惑解开,又夸了谢谦璟几句之后,便起身继续往前行去。

七皇子看了一眼被重臣围住的谢谦璟,又看了一眼杨槿琪马车的方向,脸上露出来一丝狠意。

这些日子,他终于明白平安侯为何会不让自己的小女儿成为他的侧妃,原来是因为杨槿琪!

这个恶毒的女人!

自己嫁给了皇子,却不让自己的妹妹嫁的比她好。

从小到大,也时常欺负自己的妹妹。

还有谢谦璟,如今竟然处处抢他的风头。

总有一天,他要好好收拾这一对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们的地雷和营养液~

椚椚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11-14 18:09:22

☆、廉耻

等晚上到了围场,杨槿琪才再次见到了谢谦璟。

此时, 杨槿琪还不知道他们白日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围场。

一想到谢谦璟白日在马车上对她做过的事情, 杨槿琪脸就忍不住红了红,有些不敢直视谢谦璟的眼睛。

原来, 平日里再温和再没有情绪的人,有时候也会失控, 会变得霸道。

谢谦璟也很少见到媳妇儿害羞的样子, 平日里, 媳妇儿喜欢跟他撒娇,喜欢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当他看过去时, 媳妇儿会对着他甜甜的笑。

可不知怎的,他虽然极喜欢媳妇儿那个样子,但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现在看着媳妇儿这个样子, 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媳妇儿之前太淡定了, 太自信了,少了些女人的娇羞。

虽然他不忍心让媳妇儿太过窘迫,但是,他真的是爱极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会因为他而不知所措, 会因为他失态。

敛了敛嘴角的一丝笑意,谢谦璟问:“咳,下午做了什么?”

杨槿琪抬眼看了一下谢谦璟, 道:“没做什么呀,吃过饭睡了一觉,跟橙画她们聊聊天, 就到了。”

谢谦璟想,很好,没再提儿子了。

看来,媳妇儿已经把儿子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只是——

“聊了什么?”

杨槿琪的脸又红了红,说:“也没聊什么啊,就说了各个府上的事情。”

谢谦璟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媳妇儿这是还在害羞?害羞什么呢?

难道……聊了他?

“聊了我什么?”

“说你——”说完这两个字,杨槿琪才发现自己差点落入谢谦璟的圈套之中。

立马闭了嘴,瞪大眼睛看着谢谦璟。

看着谢谦璟略带打趣的眼神,杨槿琪知道谢谦璟在逗她。

本想否认,想了片刻,理智回归,笑着说道:“说您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虽然知道媳妇儿说得并非是真心话,可谢谦璟听了之后却非常开心,说:“嗯,多谢夫人夸赞。”

杨槿琪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陌生了,稳了稳心神,提起来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视线。

“对了,您过几日也要去狩猎吧?”

谢谦璟想到刚刚父皇说过的事情,点头:“对,父皇已经着手让底下的人去准备,估摸着三日后开始。”

杨槿琪点头:“嗯,这也是惯例了。每年狩猎,皇上总会先让各皇子去打头阵。每个成年皇子各一片区域,以一个时辰为限,谁猎得多,谁赢。要是能赢了,为期十几天的围猎都会以他为首。”

谢谦璟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杨槿琪看了谢谦璟一眼,心想,以她对谢谦璟的了解,估计谢谦璟的不会显露出来。

所以,笑着说道:“里面有不少的野兽,您可要当心一些。猎多猎少没关系,关键是得注意身子,别受伤。”

谢谦璟看了媳妇儿一眼,问:“若我最后一名呢?”

杨槿琪轻松地说:“那就最后呗。不必去理会旁人的眼光,您在妾身心里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杨槿琪并未见过谢谦璟的身手,她一直都觉得谢谦璟前世是靠脑子取胜。

所以,对这个并不在意。

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谦璟看着媳妇儿真挚的目光,心里颇为感动。

媳妇儿总是这样,似乎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是对的,都觉得他最厉害。

行了一整日,大家都累了,所以当晚没什么事情,都在各自的营帐中休息。

是夜,所有人都睡下了,可有一个营帐中却还有声音。

“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准备妥当。”

“嗯,明日去划分狩猎的地方时,记得把六皇子和七皇子的都安排到边上去,六皇子在左边,七皇子在右边。把五皇子安排到中间。”

“是,主子。”

第二日一早,谢谦璟虽然早已经醒过来,却并未离开。

围场这边全都是人,外面还有人把守,他想找人说事情很难。

夫妻二人一起吃完早饭之后,谢谦璟被皇上叫过去了。

没过多久,馨贵妃也差人过来叫她了。

杨槿琪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跟着内侍去了馨贵妃的营帐之中。

想必经过了上次嬷嬷的事情之后,馨贵妃肯定是恨上她了,所以,她就更没必要表现得这么积极了。

到了之后,杨槿琪发现屋内的人还不少,有宗室的王妃夫人,还有公侯之家的夫人。

双方互相见礼。

馨贵妃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坐吧。”

她后来已经从朱大人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若说这些事儿都是凑巧,打死她都不信。

也就她那个表妹夫这么蠢,相信五皇子是无辜的。

之前打探二十年前事情的定然是五皇子,设计那么多嫔妃落马的人也定然是五皇子。

纵然他装得再好,她也不信!

总有一日,她会在皇上面前揭穿他!

看看到时候,皇上还会不会信他这个五皇子只是一个平庸之人。

“多谢贵妃娘娘。”杨槿琪道。

在礼数上,任谁都挑不出来一丝毛病。

她刚坐下,便有人笑着说起来她的事情。

“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关系真好啊。”

杨槿琪看向了那位年轻的妇人,似乎是熙国公府的。

问题是,她跟这人不熟,她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工部尚书夫人沈氏接了过去,笑着说:“可不是么,五皇子和五皇子妃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离不弃,两人关系好着呢。”

沈氏她是认识的,而且,近日来她也得知了一些事情。

知道沈氏是满意二哥的,而且,还为二哥出谋划策。

杨槿琪冲着沈氏笑了笑。

然而,心中仍旧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大家不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也不会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她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坐在她一旁的七皇子妃开口了:“旁人打趣了几句也就算了,五嫂竟也能笑得出来?虽然五哥跟五嫂的关系好,让人羡慕,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来此等事情,还被人看到了,未免有伤风化。”

不愧是左相教出来的女儿,骂人的话都跟左相是一样的。

卫絮茹如今真的是恨死平安侯府,恨死平安侯府的人了。

那日,京城突然就有了新的流言,说七皇子要娶平安侯府的庶女。

她很是忐忑了几日,生怕身份这么高的姑娘入了府中之后,会威胁到她正妻的位置。

好在,又过了没几日,那庶女就拿着一个包袱入了皇子府中。

不是侧妃,是妾。

她很是得意了几日。

然而,接下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自从那庶女入了府中之后,七皇子晚上就再也没去过别的侍妾房中了。

虽然七皇子仍旧会来她的房中,但他们二人并未有过什么。

可去杨妡房中却是实打实的成了事儿,这事儿她已经打听过了。

旁的姑娘怀了身孕也就算了,可万一杨妡有了身孕,就是平安侯的外孙,届时她该如何在府中立足?

这让她如何不气?

这让她对杨槿琪的讨厌又增加了几分。

杨槿琪虽然有些明白了一些,但又不是很确定。

此刻她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儿,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的感觉。

这时,馨贵妃接过去话头,说道:“虽然老七媳妇儿刚刚那话不好听,但也是实话。五皇子妃,你以后还是要跟五皇子注意着些。爷们儿可都是要做大事,要建功立业的,不要总是歪缠着他们。”

这话着实有些重了,像是在暗示杨槿琪不够稳重,不像是个正妻一样。

一时之间,整个帐子内都安静下来。

大理寺卿的夫人刘氏开口说道:“是啊,昨日听说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嗯,我都没好意思听那些传言。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这样的姑娘,也太……太不知羞耻了一些。”

刘氏是馨贵妃的表妹,自然是要向着她说。

杨槿琪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竟然是昨日的事情。

想来,这事儿定是六皇子和十皇子传出去的。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合礼教。

可卫絮茹、馨贵妃和刘氏的指责未免太难听了一些,这可是辱及了她的娘家。

该怎么办呢……

看着母亲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杨槿琪顿时来了注意。

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说“也不知夫人从哪里听来的,昨日我分明跟五皇子在说些悄悄话,谁曾想,六皇子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掀开了帘子。当时把我跟五皇子吓了一跳。也不知传言怎么传着穿着就变了味道。”

她死活不承认就是了,她就不信六皇子会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毕竟,他自己不打招呼就掀开了别人的帘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刘氏道:“五皇子妃口才可真好,您这是在怪六皇子了?”

“瞧夫人说的,我哪里敢怪六皇子,六皇子肯定没说错,估摸着是话传来传去就走了样。”说完,杨槿琪看着馨贵妃,笑着说,“只是,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请自入也不是什么多么礼貌的行为吧?想必贵妃娘娘这么重视礼数,定然也批评过他了,是吧?”

杨槿琪故意用了“批评”二字。

果然,就见馨贵妃蹙了蹙眉,接着义正言辞地说道:“放肆!六皇子是皇子,有皇上和贤妃娘娘在,哪里轮得到本宫来管?本宫又怎会批评他?这等僭越的事情本宫不会做。”

杨槿琪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只见她脸色不变,笑着说:“哦,原来贵妃娘娘只是对我们府上‘照顾有加’呢。多谢贵妃娘娘对我们另眼相待,槿琪以后定会注意。”

管六皇子算是僭越,管他们就不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的地雷~

果冻soul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11-15 08:55:14

☆、舌战

馨贵妃的脸色阴沉得很。

屋内众人谁也没敢说话。

杨槿琪看着馨贵妃的视线,脸上一直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不敢管六皇子的事情, 就过来管他们府上的事情吗?

她在用馨贵妃的话反过来暗示她一点, 馨贵妃,你僭越了!

反正不管她怎么做, 馨贵妃都不会放过她,她又有何怕的?

若两位嬷嬷在他们府上真的只是行使教养的职责, 不去做别的事情, 她也没打算撕破脸皮。

可, 鲁嬷嬷故意罚了紫砚,而利嬷嬷又闯了书房……

那就不可能了。

馨贵妃这哪里是派来两个嬷嬷, 分明就是两个细作!

内院要控制,前院也随便进,真是太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了!

从两个嬷嬷被送入了扫尘宫, 从馨贵妃被皇上禁足, 她便知,以馨贵妃的性子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难道她此刻听话,顺着馨贵妃,她就能忘了之前的事情吗?

她就不会故意找茬了吗?

很显然, 并不能。

人善被人欺!

所以,不如硬着来,看她能拿她怎么着!

馨贵妃最大的倚仗就是德宁帝。

可这么多年下来, 德宁帝并没有封馨贵妃为皇后。

所以,馨贵妃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这些年, 外人没敢说,皇上也没说,就这么一直糊里糊涂下来了。

杨槿琪也是从两位嬷嬷的事情中发现了端倪。

若馨贵妃真的底气十足,为何在赏赐嬷嬷的时候不直接给,而是把德宁帝抬了出来,以德宁帝的名义给。

这说明,馨贵妃没这个权力!

后来她又打听过,给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的那几个宫女,也是以德宁帝的名义给的。

她突然发现,事情变得非常有意思。

馨贵妃把自己的人赏给小辈,用的是德宁帝的名义。

但,众人往往会忽略这一点,只会觉得给的人是谁的人就是谁给的。

比如,两位嬷嬷,众人便以为是馨贵妃给的。

不光是别人,她也这么认为。

实际上,是德宁帝同意了。

若德宁帝不同意,馨贵妃不会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更没权力这么做。

而,一旦这些人出了事,便只会是馨贵妃的错。

比如,利嬷嬷去偷东西,众人便只知道是馨贵妃的人去偷,没人说是德宁帝的人去偷。

比如她,直到现在也只会恨馨贵妃,从来不会觉得是德宁帝的错。

可分明,那两位嬷嬷是经过了德宁帝的同意给了下面的人。

不讨喜的事情全都是馨贵妃在做,而后宫和皇子府其实仍旧牢牢掌控在德宁帝的手中。

那么,问题来了,利嬷嬷所为之事,德宁帝究竟知不知道呢?

馨贵妃从皇子府打探来的消息,会不会告诉德宁帝呢?

若是德宁帝知道,那么,德宁帝为何要这么做!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又不放心什么,或者,是不是发现了谢谦璟的秘密。

看着馨贵妃和五皇子妃对视的模样,有些人觉得五皇子妃胆子也太大了,心里同情她。

这位五皇子妃出嫁前就厉害得很,如今嫁了人了,依旧这般厉害。

可馨贵妃又怎会是个脾气好的?这般做,还不是得吃亏。

也有些人觉得五皇子妃会说出来这番话也是情有可原,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看好戏。

之前馨贵妃给五皇子府上送了两个嬷嬷,而这俩嬷嬷去书房偷东西,被馨贵妃的表妹夫大理寺卿朱大人逮了个正着。

两个嬷嬷被关入扫尘宫,馨贵妃也被禁足。

想必,馨贵妃恨死五皇子妃了吧?

而五皇子妃,也恨死了馨贵妃吧!

馨贵妃此刻的确是恨死杨槿琪了。

她都已经准备好今日让人对付她,让她好好在众人面前丢脸了。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在她面前说出来她最讨厌的事情,给她没脸。

说到底,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使劲儿压制住心底的怒气,馨贵妃道:“五皇子妃客气了!本宫本也不想说这些事情,可你跟五皇子的事儿传得满围场都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所以本宫才提了。”

没等杨槿琪回应,宣王妃就笑着说:“贵妃娘娘就是喜欢开玩笑。五皇子和五皇子妃的事儿虽然细究起来影响不太好,但宗室的婆婆侄媳妇儿们私底下都觉得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恩爱,羡慕着呢。虽一方面丢了一些皇家的颜面,但另一方面也让人觉得皇家不是只有权力和政治,还有温情呢。好的坏的加在一起,也算是无功无过吧。”

心想,呸!你也有脸代表皇家。

秦南王妃能代表,她也能代表。

但馨贵妃,一个侧室,凭什么?

馨贵妃往日就不太喜欢宣王妃。

但,从前没人帮着宣王妃,宣王妃又是个被宣王厌弃的老婆子,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所以,她也没把她当回事儿过。

宣王妃是皇上的嫂嫂,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

她就只当做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不跟她计较。

可如今,宣王妃见五皇子妃挑了头,就开始在一旁对她指指点点,各种说她名不正言不顺。

着实让人郁闷!

既然宣王妃向她示好,杨槿琪便赶紧抓住了,同时,向宣王妃示好。

“伯娘教训得是,槿琪记住了,都是槿琪的错,以后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杨槿琪刚刚一直梗着脖子不向馨贵妃认错,而这会儿,却突然向宣王妃认错。

这不摆着呢,她不服馨贵妃管她。

妥妥的打脸!

宣王妃笑了,摆了摆架子,说:“侄媳妇儿客气了,你跟五皇子关系好,是喜事。大家都盼着你们二人赶紧再生个像熠哥儿一样精神的孩子。”

杨槿琪脸红了红,本应该害羞地说些什么话,但想到自己的确很想再生一个,便大方地说:“好。”

杨槿琪都认错了,馨贵妃还能说什么?

再说,她怕宣王妃和杨槿琪联起手来再次说她身份问题。

就只能自己憋着气了。

听着杨槿琪跟宣王妃笑着聊天,她真的是要气炸了。

可这事儿,在杨槿琪这里却还没完。

杨槿琪看了一眼卫絮茹,说道:“刚刚弟妹说有伤风化?那你跟七皇子在良淑公主府中关上门半个时辰都做了什么?那时候你们还未成亲吧?岂不是更加有伤风化!”

哼,敢骂她!

卫絮茹真是不老实,逮着一点小事儿就开始说她,真是不长记性。

下次若是再敢说她,她就全都抖落出来。

卫絮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是她心中最痛楚的事情,也是最后悔的一日。

左相夫人见女儿被欺负了,连忙跳出来说:“五皇子妃,您这是何意?没得污蔑我的女儿。”

“哦?污蔑?难道左相夫人想让本皇子妃说出来更加劲爆的消息吗?可是有人恰好看到是谁做的呢!”

左相夫人的脸色一下子由红变白。

七皇子和七皇子妃的事情虽然当时捂得严实,但事后,她们也听说过一些。

只是,影影绰绰地,没人能说清楚。

当然了,既然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已经成亲,也没人再提这事儿了。

今日听五皇子妃一提,方知当日的事情原来不简单啊,全都竖起来耳朵,仔细听五皇子妃说。

只可惜,五皇子妃见左相夫人和七皇子妃不说话了,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甚是可惜!

左相夫人和七皇子妃败下阵来之后,杨槿琪又看向了大理寺卿夫人刘氏。

见识过杨槿琪的厉害之后,刘氏一看杨槿琪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这位五皇子妃实在是太厉害了,连她表姐馨贵妃都不放在眼里。

刚刚七皇子妃说她有伤风化,她便说出来七皇子妃最丢人的事情,她刚刚似乎说了……说了她不知廉耻。

不过,她不怕!

如今五皇子还在大理寺,一切都要听他们家老爷的。

只听杨槿琪问道:“朱夫人,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夫妻俩关起门来做些事情算是不知廉耻的话,那么不是夫妻,不关门做事情的话又算是什么呢?”

刘氏反问:“五皇子妃这话的意思是承认自己不知廉耻了?”

杨槿琪非常爽快地承认了:“大概按照朱夫人的标准,我算是不知廉耻了。”

刘氏脸上露出来得意的笑容,馨贵妃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总算是看到杨槿琪吃瘪了!

有几个人甚至还笑了出来,看向杨槿琪的目光充满了讽刺。

韩氏见女儿被欺负,再次想要开口。

然而,还没开口,就看到女儿冲着她摇了摇头。

看着女儿颇为自信的样子,又想到女儿收拾梅氏时的厉害模样,以及刚刚口齿伶俐的样子,韩氏忍了忍,闭上了嘴。

刘氏微微得意地说道:“五皇子妃承认了就好,以后还是要多读点书,有廉耻之心。”

杨槿琪笑了,说:“朱夫人,刚刚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刘氏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笑意,说:“若男女二人不是夫妻,还在外面做一些如同五皇子和五皇子妃的事情,那就不只是不知廉耻的问题了。那是道德败坏,甚至是触犯法条!男的应该抓起来,女的应该要浸猪笼!”

这话虽然是在说别人,但,那眼神却是看着杨槿琪,仿佛是恨不得把杨槿琪浸猪笼一样。

杨槿琪一脸崇拜的样子,说:“朱夫人不愧是大理寺卿的夫人呢,懂得真是多。不过,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

刘氏微抬下巴,说:“不算严厉,我在家都是这么教养儿子的。”

杨槿琪道:“哦,这样啊。那想必朱夫人已经亲自去京城府尹那里去递状子了吧?毕竟,前几日听说朱大公子晚上跟一勾栏女子在大街上亲热,巡逻的卫兵拉了好久才把二人拉开呢!”

☆、厉害

这事儿还是杨槿平告诉她的。

那日她回平安侯府,大哥正好休沐, 兄妹俩好久没说过话了, 便多说了几句。

大哥还跟从前一样,捡着几件有意思的事情跟她说了说。

不过, 大哥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大哥跟她讲京城发生的一些趣事是没什么目的的,真的觉得好笑的事情才会讲给她听。

而这一次, 大哥虽然讲的还是趣事, 但大多数事情都是跟他们王府或者跟谢谦璟息息相关的事情。

比如, 跟大理寺卿府相关的事情,比如跟晋华侯府相关的事情。

她从前世就知道, 大哥一直是个聪明人。

只是,前世爹爹风头太盛,大哥又掩藏锋芒, 所以没人发现他的才华。

如今, 父亲已经把兵权交上去了,也不像从前那般强势了,风头小了不少。

大哥就渐渐担起来职责,显露出来自己不寻常之处。

大哥知道她需要什么, 所以,就告诉她什么。

那大理寺卿的幼子是个纨绔,常常仗着自己父亲的官职, 仗着他母亲跟馨贵妃的关系,在京城里横着走。

也就是像他这样的人,胆子才那么大, 敢搂着妓院的□□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那日他喝醉酒了,胆子更是比从前还要大,脸皮也比从前还厚一些。

巡卫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抱在一起在大街上卿卿我我。

众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们拉开。

只是,拉开之后,一看男子是朱大人的公子,没敢管。

刘氏没想到杨槿琪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一脸不可置信。

等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见人都看过来的时候,连忙否认:“五皇子妃,你胡说什么呢!我儿子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杨槿琪笑了:“当天巡逻的人可不少,那么多人作证呢,朱夫人还想狡辩不成?”

刘氏的脸色一下子臊得通红。

她知道了,杨槿琪定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是那低贱的女子勾引我儿!”刘氏开始狡辩。

杨槿琪笑了:“可我怎么听说是朱公子强行把人家水仙姑娘从楼里拉出来的呢?园子里的妈妈可是能作证的。”

杨槿琪连那姑娘是谁都知道,很显然,她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而且有备而来。

刘氏不找借口还好,找的烂借口当场被杨槿琪戳破了之后,更加证实了她儿子的丑行。

众人也就听到了更多的内情,看向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纵然家里有几个喜欢逛妓院的不成器的子弟,但也没敢招摇过市,只敢偷偷摸摸的。

哪像朱大人家的儿子。

丢脸啊!

刘氏见事态开始失控,连忙把目光投向了馨贵妃。

“贵妃娘娘,小儿这是第一次犯,他年纪又尚幼,妾身才没处罚他。”

馨贵妃是个精明的,纵然她想帮着刘氏,可听着二人的对话,当初的见证者甚多。

且,今日帐内坐着的人也很多。

大家都是人精,自是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

她若是一味袒护的话,肯定会在大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且,以她对杨槿琪的了解,她敢保证,杨槿琪绝对会不管不顾地闹出来。

若是闹到皇上那里,也不太好。

不过,她也不想看杨槿琪太过得意的样子。

所以,说道:“既然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该罚的。不过,念在年纪小,又是初犯,就不重罚了。朱夫人,回去记得好好教养他,教教他规矩。”

刘氏赶紧接过来话头,道:“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教好儿子,以后妾身定会好好教养儿子。”

馨贵妃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杨槿琪:“五皇子妃,本宫这般处置,你可满意了?”

馨贵妃居然会问杨槿琪的意思,这明面上是给杨槿琪面子,实则是在埋汰她。

贵妃处置一件事情竟然还要皇子妃的同意不成?

那皇后的印放在她哪里又有何用?

这完全把杨槿琪放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上。

只是,杨槿琪又怎会让馨贵妃得逞?

前世她在馨贵妃手上吃过太多亏了,没有准备好的话,她绝不会跟她对着干,也不会当众说她表妹家的事情。

既然敢说,自是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琢磨了片刻后,杨槿琪说出来三个字:“不满意!”

众人都在等着杨槿琪的回答,但是,当她们听到杨槿琪说出来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被震住了。

心里想着,真不知道该说五皇子妃聪明还是傻。

虽然理在五皇子妃这边,但,世家贵族一般要讲究个面子,万事能凑合过去就凑合过去了,没必要这般得理不饶人。

而且,贵妃娘娘虽然不是皇后,不是她正经的嫡母,好歹也是个副后啊,五皇子妃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了。

馨贵妃静静地盯着杨槿琪看了许久,声音微冷,说:“你这是在质疑本宫的决定?”

虽然声音冷,但却并没有特别生气,倒像是找到借口要惩罚杨槿琪一样。

杨槿琪脸上露出来委屈的神色:“娘娘,您这是何意?槿琪怎么敢违抗您的命令呢?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给什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槿琪也都接着了。您怎么又用了‘质疑’一词呢?”

这话,是在暗示馨贵妃给的两个嬷嬷了。

装弱,她还没输过!

馨贵妃是见识过杨槿琪装腔作势的本事,没敢接这个话茬。

耐着性子,继续刚刚的话题,道:“那你刚刚不是说不满意?”

馨贵妃不接她的话,杨槿琪也不在意。

之前那话是在指责馨贵妃给她那俩嬷嬷的事儿,接下来她就开始说朱夫人了。

“槿琪自然是说了。只是,槿琪说的不是贵妃娘娘,是在质疑朱夫人的话。贵妃娘娘您久居深宫之中,对外面的事情可能不太了解。这位朱小公子大半夜不回府,公然搂着女子在大街上转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绝非朱夫人说的初次。槿琪绝对不敢违抗贵妃娘娘的命令,槿琪只是给您提供一些您不知道的信息罢了。若是您知道了,还这般处置的话,槿琪无话可说。”

想把这烂事儿扣在她的头上,让她做决定?

做梦去吧!

杨槿琪这是把这件事情又踢给馨贵妃了。

刘氏听到杨槿琪的话,立马道:“五皇子妃,我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相逼!若因为刚刚我说的那一番话,那么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你道歉,行不行?”

九卿的夫人跟一个皇子妃道歉?

就因为那么一两句话?

传出去,杨槿琪一个刻薄的名声总是少不了的。

杨槿琪脸上再次露出来委屈的神色,道:“朱夫人,您这是何意?槿琪何时逼过您?槿琪什么都没说呀。一直都是您对槿琪步步紧逼,说我跟五皇子不知廉耻,说我们平安侯府不会教养女儿,都是您在说我呀。”

在刘氏开口之前,杨槿琪又补充了几句:“况且,说若是男女未成亲就当街亲热,男的要抓起来,女的要浸猪笼,这事儿也是您自己说的呀。我何曾多说过一个字?”

最后,杨槿琪总结:“骂我的是你,说要把自己儿子抓起来的也是你,关我何事?”

这一席话,把所有人都给说懵了。

刚刚还在觉得杨槿琪有些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此刻仔细一想,突然发现,确实,五皇子妃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这错,怎么也不该安在五皇子妃的身上。

明明是朱夫人自己说的。

好话坏话她自己全都说完了,还怪五皇子妃。

真是欺负人啊。

这时,韩氏开口了:“朱夫人,我平安侯府的家教如何,就不劳烦你大理寺卿府操心。你还是好好管管你那个老是去妓院的儿子吧。若是下次再被京城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就别想这么轻易揭过去。真是给脸不要脸!”

那日长子说的时候她也在场,所以,她知道这些事情。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

她刚刚太紧张了,以至于没想明白,此刻平安侯夫人一开口,她才明白过来。

如今负责京城巡逻的人正是平安侯府的长子……

若是早想起来这一点,她就不辩解了。

馨贵妃看着刘氏的脸色,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本想着让她来帮她,没想到也是个不中用的,就会扯后腿!

“朱夫人,你竟然没跟本宫说实话?”馨贵妃冷冷地说,说完,做了决定,“朱公子行为不端,这一个月就在帐子里闭门思过,不许出来参与狩猎。”

刘氏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垂着头道:“是,妾身知错,多谢贵妃娘娘开恩。”

这一次,馨贵妃没敢再看杨槿琪,听刘氏说完,就赶紧转移了话题。

她可不想让众人一直议论她,得赶紧揭过去,说别的事情。

众人虽然此刻跟着馨贵妃一起转移了话题,但心里却并非什么都没想。

她们对杨槿琪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位,似乎比从前更厉害了,也更有脑子了。

心里都在想,可千万别没事找事儿,要不然到时候丢脸的还不知道是谁。

杨槿琪大获全胜,心情甚好。

接下来也非常愉快地跟众人说起来话。

说完之后,回了帐子里。

见谢谦璟没回来,便带着人在附近转了转。

谢谦璟吃过午饭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问了问杨槿琪馨贵妃叫她过去做什么。

杨槿琪想到刚刚遇到的事情,斜睨了谢谦璟一眼,道:“昨日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谢谦璟心道,坏了,他以为这事儿别人不会再提起来了。

媳妇儿这么一说,可见并非如此,想必馨贵妃又拿着这事儿为难媳妇儿了。

“贵妃娘娘为难你了?”

杨槿琪笑了,说:“是啊,不过没关系,爷您待妾身好,妾身心里高兴。我知道,她们是在羡慕我呢!”

谢谦璟见媳妇儿心态如此好,摸了摸她的头发。

虽没说,但他心里知道,事情定然不会这么简单,想必馨贵妃又为难媳妇儿了。

下午,谢谦璟得知了整件事情。

对于媳妇儿的表现,他向来不觉得媳妇厉害,只觉得媳妇儿又受了委屈。

心中暗暗记下了所有的事情。

晚上睡觉时,谢谦璟想到得知的事情,再次问了媳妇儿一句。

“她们怎么欺负你的?”

“她们不敢的,顶多是馨贵妃、七弟妹和朱夫人说了说酸话罢了,不重要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说不让谢谦璟放在心里,但还是把欺负她的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谢谦璟却觉得媳妇儿真是善良,不管他怎么问,都不说。

杨槿琪不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把欺负她的人怼了回去,心里很爽。

且,几个月前,她去宫里那一次,回来之后就已经告过几个人的状。

她这次自然不会说太多,她相信,以谢谦璟的脑子肯定早已经记住了,说太多难免会给谢谦璟留下一个斤斤计较的印象。

见媳妇儿不说,谢谦璟便不再逼问了,他刚刚听着媳妇儿的语气,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想到这里,谢谦璟离媳妇儿更近了一些。

看着这一张放大的脸,杨槿琪有些懵,没搞清楚谢谦璟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呢,只听谢谦璟说了这么一句:“听说你还想跟爷生个儿子?虽然我觉得熠哥儿年纪太小了,想过段时间再说,但,若是你着急,也不是不可以。”

杨槿琪:……

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紧接着,理智回归。

她不能说这样的话,她怕惹谢谦璟不高兴。

可若是说同意,似乎……太不矜持了。

这真的是说同意也不行,说反对也不行。

不过,接下来,她也没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的地雷~

椚椚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11-15 18:39:24

☆、妻妾

与此同时, 馨贵妃在跟德宁帝说着话。

馨贵妃道:“皇上, 妾身觉得五皇子并非如您想的那般。”

德宁帝听后蹙了蹙眉。

这话馨贵妃不止说了一次了。

“好了, 朕说过了, 此事不要再提。”

馨贵妃想到白日被杨槿琪顶撞过,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没顾忌德宁帝难看的脸色,接着说道:“皇上,妾身都是为了您着想啊, 您不能因为当年的事情就对五皇子心怀愧疚,您别忘了, 当年那一则流言!”

德宁帝的脸色冷了下来。

“朕说过了,不许再提当年的事情!”

馨贵妃被德宁帝的声音吓到了, 稳了稳心神。

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她应该慢慢说的。

许久过后,德宁帝看着馨贵妃惨白的脸色, 叹了叹气, 说:“朕知道, 你是因为白日里被老五媳妇儿顶撞过。只是,老五媳妇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她就是那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以后就莫要主动招惹她。”

馨贵妃心中更气了。

合着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了不成?

“她那样说妾身,妾身的脸面往哪里放?”

“够了,她不是认错了吗?难不成你还要揪着不放吗?”

馨贵妃见德宁帝脸色再次冷下来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 即便是德宁帝不信,她也要时时刻刻提醒他。

多说几次,假的也能成真!

“是,妾身以后会注意的。不过,皇上,妾身知道您不爱听,但还是想提醒您一句,不论是当初认亲一事,还是两位嬷嬷的事情,都很可疑。五皇子未必如您想得那般简单。”

说完,馨贵妃出去了。

德宁帝蹙了蹙眉,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第二日一早,杨槿琪早早就醒过来了。

被橙画叫醒的。

这也是她吩咐橙画的。

在府上每日睡到什么时辰都没人管着,可到了外面,就不能如此了。

若是被人知道她每日都睡到巳时才起来,她的脸面也不用要了。

醒过来时,刚刚到辰时,而谢谦璟早就不在帐内了,说是出去锻炼身体了。

杨槿琪一边揉着酸痛的腰,一边在心里低声咒骂谢谦璟。

昨日馨贵妃她们说了那么多话,她也回敬了那么多,怎么谢谦璟偏偏就只记住了她回答宣王妃的那一句呢?

搞清楚重点了好么!

明明是她被欺负了!

所以,重点不是生孩子,是如何对付欺负她的人。

还好她今年没打算去骑马射箭,要不然,以她如今这幅样子,估摸着连马都爬不上去。

杨槿琪正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谢谦璟穿着薄薄的单衣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谢谦璟诧异地问了一句。

若他没记错,媳妇儿早上很少起这么早。

尤其是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媳妇儿定然会睡到快到巳时。

杨槿琪心想,你也好意思问?

想到这里,冲着镜子里的谢谦璟翻了个白眼。

翻完之后,见谢谦璟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笑着转头看向谢谦璟,别有深意地说:“您昨晚不累吗?不是也起得很早嘛~”

谢谦璟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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