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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 > 第49章 四鹿其二

第49章 四鹿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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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无霁进门的时候相比, 此时黄庆周围聚了好些美人,显然酒已至酣热。然而, 这些“美人”——却都是美貌的少年!

黄庆是个断袖?!

黄庆搂着一名少年亲了一口,醉醺醺地笑起来,继续不干不净地骂着薛子月。

雪无霁甚至还听到黄庆把床笫之事当做笑料讲给这群少年听, 后者们嘻嘻娇笑。

雪无霁胃里有点翻腾, 面色如霜,怒火和杀心顿起,不知寒发出长鸣——

他的身形用障眼法隐去了,可并不是消失了,剑气依旧能伤人。利剑直向黄庆冲去,擦过其脖颈,然后狠狠钉在了身后的梁柱上!

“嘶……怎么有点痛?”黄庆大着舌头道。

“老爷,老爷你脖子流血了!”

“啊!!”

一堆人瞬间乱成一团,黄庆酒都吓醒了一半, 大吼着给自己壮胆:“什么人!!”

雪无霁目光冷厉, 手腕一翻转,不知寒应声而动。

浅蓝色剑光在随之而动,发出锋利声响。

那梁柱咯啦咯啦地响起来, 黄庆等人顿时吓得跑起来,还没来得及出门, 整个梁柱便密布蛛网裂纹, 蔓延到屋顶, 半个房梁轰然断裂!

“怎么回事!?”

“啊!!房子要塌了!!”

不知寒犹如幽灵, 所过之处瓦砾和木屑哗啦啦地掉下来,沉重的房梁压下来,酒席倒塌。

好半天,才传来骂骂咧咧和呻|吟声,别的院落惊闻反应过来。

……没有确定真相前不能杀人。

雪无霁望了一会儿,召回不知寒,眼中流露出厌恶神色,转身就走。

黄家乱作一团,灯火通明,外面夜色却还是安静。

地上是青石板路,城内有许多小巷。雪无霁消去隐身诀,走过一条小巷,胃里那种恶心感却还是没有消退。

并不是因为骤然看到黄庆与少年寻欢取乐,而是因为其他行为。有人尸骨已寒,可其枕边人却还在喝花酒。

雪无霁幼年被生母抛弃,与其他孤儿们一同在慈济堂长大,早知人心凉薄。但此刻还是禁不住想,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他站了一会儿,任夜风吹拂。

恰在此时,一串童谣传入耳中。

“凤凰凤皇,飞入阿房!……”

那几个小孩子欢笑着奔跑而过,天真的童音唱着词。但雪无霁却微微皱起了眉。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人间的君王霸占了凤凰与其姐姐,亲姐弟共侍一夫,是怪异艳谈、侮辱之词。

几个小孩转过拐角,撞到了雪无霁,“哎呀!”

雪无霁伸手扶住差点跌倒的小孩,半蹲下来,轻声问道:“这首歌,是谁教你们唱的?”

“哇!好漂亮的大哥哥!”那小孩儿惊叹了一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答,“是黄家看门的侍卫哥哥,我经常找他去玩,我们是好朋友。他昨天说要给我讲个故事,还教我唱了这首歌。但故事我没听懂。”

雪无霁的睫毛垂了一下,眼中出现深思与冷意。

而后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站起身,摸摸那小孩儿的头,“不早了,快回家吧。”

与此同时,薛家客房内。

“我第一次见尸体……呕!不行,我又想吐了……”

自从薛子月尸体的图像被雪无霁传回来之后,袁朵朵已经吐了三次,腿脚酸软地瘫在椅子上,“死人太可怕了……”

沈光道:“更可怕的死人你还没见过呢,师妹。以后见的机会多了去了。”

江岭绯并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他小时候做流浪儿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各色各样的尸体了,因此抬着下巴冷哼道:“矫情。”

“雪师兄怎么还不回来?”袁朵朵叹口气,“说起来,你们觉得薛姑娘是怎么死的?”

江岭绯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中毒死的吗。”

尸体肤色酱紫,面目狰狞,明显是中了毒。

“我问的当然不是这个,中毒谁都能看得出来。”袁朵朵翻个白眼,“我问的是……谁杀了她。”

“就不能是她自己自杀吗?”江岭绯继续抬杠。

沈光道:“小师弟,话不是这么说的。”

几人又拌了会儿嘴,忽而门被打开了。雪无霁回来了。

江岭绯刚想过去迎,就见雪无霁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是个俊朗的青年,一身飘飘的丧服,灯火下,面色也是惨白的。

袁朵朵悚然变色,看起来又想吐了,颤颤巍巍道:“……这个人,怎么和薛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人正是薛子月同父异母的哥哥,薛梁。

雪无霁还让人去传唤了薛子华,薛子华片刻后也匆匆赶来了。

雪无霁听过童谣之后,便怀疑是看门侍卫听到了什么风声,可又不便说出口,在心里堵得厉害,只好给小孩子当故事讲讲。

他回到薛府后没有先回房间,潜入薛府主人居住的院落,果然找到了预料之中的人。

薛梁,其相貌与薛子月极为肖似,是个气质温雅的青年。

因为其是庶出,性格又安静不争,所以在薛家并不引人注目。薛子华更不可能想到这一层关系,便没有向雪无霁等人介绍薛梁。

在雪无霁找到他时,薛梁其实也暗中有了怀疑之心,正准备第二天去找他们一行人。

两相对上信息,事情现在已经很清楚了,由来并不复杂。

黄庆喜欢的其实并不是薛子月,而是她的弟弟薛梁。正是因为相貌相似又是女子,黄庆才对薛子月起了歪心思。

可得到了薛子月、成婚一年后,黄庆的心思便藏不住了,筹划着制造什么机会强占薛梁,可不知怎的被薛子月发现了。最后,中|毒而死。

“这是什么恶心透顶的人!!”袁朵朵第一个炸了,义愤填膺,“人渣!败类!我要去杀了他!”

沈光道:“我们仙门中居然有这样的人?……还是个死断袖,太恶心了!”

“这样的人不仅有,还不少,”江岭绯看起来冷静一点,但语气里也有掩饰不住的嫌恶,“他们都该死。但你不必要说断袖都该死。”

袁朵朵道:“我反正是接受不了!想想都呕得慌。”

薛子月受黄庆诱惑,与之相恋三年,但成婚后却才发现原来丈夫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血亲弟弟,还被自己的枕边人害死,叫人闻之震骇。

“子月死前那几天……像是有心事,我问她她却又苦笑不说。我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薛梁在雪无霁转述的时候,一直沉默。此刻忽然喃喃道,“如果我再多问几句,子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盯着雪无霁,“雪仙长,是不是?!”

薛梁一看就是一个温润的公子,这就是他全部的情绪失控了,让人为之心里也一紧。

没有回答,只有一室死寂般的沉默。

沈光小心翼翼道:“薛公子……请节哀。”

在雪无霁中途说到“薛子月的脖颈上有指痕”的时候,薛子华突然就提剑往外冲,好险被拦住。

沈光生怕薛梁也想不开。黄庆现在龟缩在家内,周围护卫的修为都很高,二人贸然闯入只有送死。

薛家三兄妹的关系很好,虽然薛子月和薛梁不是同母所处,却把薛梁看作亲哥哥一般。雪无霁在薛子月留在黄家的盒子里,看到了很多她与哥哥的通信。

薛梁颤抖的手慢慢平静下来,坐在那里,双目通红得可怕,不知在想什么。

薛子华也不再说话,手指掐进了坚硬的木质扶手里。

室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薛公子……我们能找到证据,为薛姑娘伸冤。”袁朵朵道,“然后我们就能让黄庆付出代价!”

“……但那又要用多久呢?”

薛梁忽然幽幽道。三个少年一愣,接着也相继沉默了。

凌霄界各州各城设有官府,官府属于仙皇治理,然而仙门世家和宗门,理论上仙皇势力却是无权管辖的。

凡是宗门子弟,犯错处罚都由宗门说了算。

这句话细究来有很大的文章可以作,比如,怎么才能算是宗门子弟?其一需记名,其二需有宗门身份令牌。

因此,像黄庆这样的世家子弟,大都会在宗门挂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就是在这种时候用来“避祸”的。

尽管仙门明面上都说公正,但黄庆犯案之后,可操作的空间还是非常大。

薛梁道:“黄庆的身份牌,是挂在白磲宗门下的。”

也就是说,理论上来说只有白磲宗能对其发落。

三少年的脸色俱是一变,袁朵朵道:“这……这废物居然是白磲宗的?”

白磲宗与琉璃宗一样,是凌霄的三大宗门之一。

“四鹿城盛产石矿,灵石矿八成都由黄家把持。”薛梁木然道,“白磲宗的一大矿石来源,就是黄家。黄庆是下一任家主。”

护一个世家,对白磲宗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沈光张了下嘴,说不出话来了。江岭绯恶狠狠道:“白磲宗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势利眼,连这种垃圾都护着!”

三大宗门之间有时互为敌对、有时又有合作,但其中白磲宗和琉璃宗之间的矛盾却是仙门都知的,二宗的合作是最少的,双方子弟对对方都看不上眼。

袁朵朵眼中有不可置信,仿佛还不能接受事情忽然这样急转直下。

“雪仙长。”薛子华敏锐地意识到了三少年态度的转变,看向了雪无霁,一字一句道,“还有办法吗?”

雪无霁坐在那里,一直在端详自己膝上横着的不知寒,长睫掩住了情绪。

他早已想到这一层了。

——无怪乎黄家的暗卫修为那么高,原来和白磲宗也有关系。

三个少年连同薛子华、薛梁都看向了雪无霁,雪无霁袖中的手指紧了紧,无意识地搭到了不知寒的剑柄上。

在座几人里,唯一有能力杀死黄庆的人只有他。

但雪无霁代表的是琉璃宗,这样一来他杀人是算在琉璃宗头上的。自从一剑霜寒之后,白磲宗的年轻弟子十分不服,其上下一直就缺个由头来找麻烦,势必会借机发作。

琉璃宗有意要造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第一剑仙,就连一向对白磲宗不正眼看的观如是,都嘱托过雪无霁,在这段时间不要与白磲宗扯上关系。

尤其是现在他才刚进入凌霄的视线中,最怕的就是争议。

“要不……还是走流程吧。”沈光斟酌道,“我看未必不能得到公正的结果。”

江岭绯讽刺道:“这话你自己说出来有底吗?”

“……”

几人争不出结果,几双眼睛在这时都看向了雪无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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