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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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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爷子嘴角抽了抽, 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家的女儿都是年少无知犯得错儿, 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吧。”

“这可不行。”曲父慢悠悠吃着菜道:“你女儿四处坏我女儿的名声,把我女儿气得差点寻短见, 按照律法,你女儿该去牢里关上两年,好好的教育一番才行。”

“姓曲的, 你不要太过了!”白老爷子怒道:“我已经让聘婷跟你赔礼道过歉了,你却指使着人把她打成这样, 你女儿还对她动刀子!这笔账,你要不给面子,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 白军长要对我们曲家出手?”曲父冷笑:“我曲家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可人脉关系一直都在。当年不是某人背叛我们当初的兄弟之言,害怕东窗事发,把我们一家子拆散, 焉能坐到如今的顶天位置!白军长, 我还没对你动手, 你反想下狠手?既然如此,你们白家等着家破人亡吧!”

曲父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向旅长立马站起身来拉住他:“哎呀老曲, 多大点儿事,值得闹这么僵。孩子之间的吵闹,让她们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咱们老一辈的走到今天不容易,当年你被发配去边疆的事情有误会。你不知道,老白他帮了你多少忙......”

曲父斜眼看他:“老向,你要和白家结亲家,自然站在他那边。你若再替他多说一句话,咱们以后也别来往了。”

向父一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老爷子呼吸急促,气得不轻,这曲仲天年纪不过60,但当年在上海那边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手中的人脉,手中的钱财,皆是京都大人物想拉拢的对象。

白老爷子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有一半是曲仲天的功劳。

人,一旦尝到权利的滋味,要想再放下来,那跟要命没什么区别。

白老爷子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也相信曲仲天有那个能力扳倒白家,尽管心疼宝贝女儿,面上还是万分严肃道:“聘婷,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再先,你向红梅丫头道歉,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凭什么呀!”白聘婷不依,含着眼泪道:“您不是不知道,我等了云泽多久!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正眼看我一眼,一心想着那个贱女人!她明明已经嫁人生孩子了,不好好的呆在乡下做个村姑黄脸婆,回来干什么?不就是过惯了苦日子,想回来做小!我说她有错吗?我没错!错得是她,她勾/引我的未婚夫,她该向我道歉!”

曲红梅气笑了:“我算见识了泼妇是怎么来的了,白聘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个气急乱咬人的疯狗有什么区别?!你稀罕向云泽,你管住他啊,没那个本事在我面前bb个啥?你是猪脑子吗?你拉不出屎来怪马桶?你们之间的破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我爱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不管他们是乡下人或是其他身份,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最爱的家人,我们一家子在一起吃糠噎菜,我们也甘之乐怡。哪像你一把年纪,人老珠黄了还像只狗一样跪舔男人,还京都大小姐,我呸!狗/屎不如!”

一番话说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要说曲红梅没下乡之前,那绝对是斯斯文文,不会跟人吵架,更不会骂人。

可现在的曲红梅,不但变得凶狠不肯吃亏,骂起人来也跟乡下人一样,粗鄙又一套套的来,骂得白聘婷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见鬼似的盯着她看。

包厢内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曲母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拍着桌子,朝曲红梅竖起大拇指道:“骂得好!我曲家的人,向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站在我们头上撒野的道理!既然大家都把脸撕破了,我话就说个清楚明白,你们白家今天不给个交代,我们便鱼死网破,看看是你们白家硬,还是我们曲家狠!咱们到时候走着瞧!”

作为曾经叱咤上海大佬的媳妇儿,曲母虽然长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可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跟曲父、曲红梅父女俩如出一辙。

白母看得心惊胆战,这曲家往上数三代都是黑家出身,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家。

建国以前,曲家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虽然这两口子现在转做了文职行业,可骨子里的野蛮劲儿还在,白母不敢想象惹怒他们有什么后果。

白母瞧着女儿白聘婷,女儿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就在自家院外被人蒙面打成了猪头。

她家是军区干部四合大院儿,里里外外都有卫兵守着,聘婷还是被人打了。

要曲家真下狠手来,他们白家一家人,要被他们弄死是真有可能的事。

白母越想越毛骨悚然,刚才一肚子的火儿被恐惧烟消云散,她把白聘婷拉到一边耳提面命,又是劝说,又是抹眼泪,让白娉婷忍一忍,道个歉。

白聘婷心里有气,到底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女孩儿,知道自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

且曲红梅表明了不会跟向云泽在一起,那她和向云泽结婚的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儿上,白家若是出事,没了如今的地位,只怕向家会立马悔婚。

白娉婷就算心里委屈不情愿,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不得不低头,跟曲红梅道歉:“梅梅,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胡乱传你谣言。你已经割了我一刀出了气,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你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曲红梅嗤笑:“你四处坏我名声,让我父母蒙羞,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让我原谅你也可以,明天你就在人民日报登报,当着全北京人的面儿给我道歉。否则,咱们走着瞧!”

“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不要做得太过!”白聘婷才下去的火儿又上来了。

这个死女人,从小到大一直跟她作对,她从没有赢过一次,这一次也输得彻彻底底,她才不会低头!

曲红梅翻她个白眼:“你爱做不做。”

这时候曲父点的菜都上齐全了,曲家的人自然不想在继续跟这群看着就闹心的人吃饭,菜刚端上了,曲父大手一挥:“来,服务员,把桌上所有的菜打包,我们回家吃去。”

服务员哎了一声,出去拿着各种各样的饭盒油纸过来,把曲父点的菜都打包。

曲红梅道:“你们没听清楚吗?我爸说的是把桌子上的菜全部打包!”

其他二十多个菜是白家和向家点的,除了烤鸭被曲父和小英姐弟吃了外,其他的菜都没动过筷子。

服务员们面面相觑,不过人家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当服务员的做好本职工作就成。

于是又进来几个服务员,把桌上所有菜,连汤带菜全部打包,弄了二十个多个大小不一的钢铁饭盒,满满当当的堆成小山。

“麻烦你们了啊。”曲父示意服务员帮他们把餐盒搬去白家接他们来的吉普车上,脸上笑得异常和蔼:“把那些酒也打包,另外再拿两瓶可口可乐,两瓶橙子汽水儿,账都算在白家的头上,今儿他们做东。”

这些菜、酒水,加那些打包用的钢铁饭盒费用,加起来至少五百块钱。

白聘婷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气得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往外走,白母赶紧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服务员还在帮忙拎饭盒去车上,肖承国站起身来,跟曲红梅说他去一下洗手间,转身出了烤鸭店,四处梭巡了一番,发现了白聘婷坐的车。

白聘婷的车是辆红旗牌轿车,这车其实是她爸的专属车,平时都是卫兵在开,专门接送白军长出行,一般人跟本不能开着这车。

可白聘婷是白军长唯一的女儿,白军人宝贝她的紧,什么事情都依着她,这才惯得白聘婷一身大小姐脾气。

白聘婷喜欢开车,尤其是各种各样的高档车,她爸这车,她平时没少开出去玩。

这会儿她正打算开出去溜达散心,刚开车的时候,车后门被打开,一个人坐了上来。

她以为是白母,没有在意,开着车出了烤鸭店,一路上往偏远的北郊农场开区,想去那里散散心。

出了市区,白聘婷想到先前受得委屈,还有自己脸上脖子上的伤,虽然不是很大的伤口,伤口现在也没流血了,她就是觉得委屈,憋不住大哭一通,边开车,边哭哭啼啼的跟白母一阵哭诉。

也知道哭了多久,白聘婷后知后觉地感觉白母今天安静的异常,要是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不用她开口,白母就已经一阵心肝宝贝的上来抱着她,一阵安慰了。

白聘婷抬起眼泪婆娑的眼睛,看向后视镜,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睛。

顿时吓得一阵尖叫,手里慌乱的打着方向盘,整个车子在车道上歪歪斜斜的打滑,在路上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的声音。

肖承国一跃而起,从车后座扑到驾驶位置,双手稳住方向盘,同时伸出一只腿狠狠踩在刹车上,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瞬间停了下来,前面就是一颗比人腰身还粗的巨大榕树。

“啊——!”差点出了车祸的白聘婷吓的花容失色,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得救,纤细的脖子就被一个粗粝的大掌狠狠掐住。

那个面容冷硬,眼神冷如冰河的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记住刚才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心有不服,敢对红梅做其他事情,我不但随时能要你的命,在杀你之前,我还会杀你的父母,你最爱的那个男人,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我再慢慢的折磨你。”

钳制自己颈子的力量消失,白聘婷睁着惊恐的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骇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呼吸。

等她回过神,四处看了一圈,孤零零的道路上,除了她和车子,外面哪有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曲父特意买了一份今天的人民日报,在报纸背面看到一则小小的道歉信,落款是一个白字。

曲父满意的笑了笑,回头带着女儿女婿外孙,把北京的tian安门、八达岭长城、圆明园、故宫等等都游了个遍,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日子,曲红梅他们要回去了。

这段相处的时间里,曲父曲母看见肖承国主动洗衣做饭,烧水给孩子们洗澡,给曲红端洗脚水烫脚,曲红梅每回洗头,必然是他拿着干毛巾,给她仔细的擦干。

吃饭菜的时候,他会主动抱着佑佑,先把用筷子不太利索的佑佑喂好,时不时还给曲红梅、小英母女夹她们爱吃的菜。

而他做饭的手艺十分不错,味儿挺好,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敷衍的态度。

这些事情明显是常年都在做的,还有其他很多小细节,昭显出肖承国是一直疼着宠着自己的女儿。这让原本对肖承国颇有微词的曲仲天夫妻俩,十分满意。

一个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身家背景,只要对女人真心实意的好,其他都不是事儿。

只要曲红梅两口子日子过得好,他们当长辈的就心安,也能放心的把女儿交给肖承国。

人这一辈子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富贵也是过,贫穷也是过,只要他们两口子勤奋踏实的干活儿,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临走前,曲父曲母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又拿了不少粮票和钱给曲红梅。

夫妻俩把曲红梅一家子送去了火车站,看到他们即将上车,曲母抱着曲红梅哭成了泪人:“十年才回来看我一次,没住上几天又走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就你大哥在我身边,你们都离我远着呢。我想见你们见不着,想听你们的声音,你那里又没有电话!我心痛啊!啥时候你们都能回到我身边,陪着我吃顿团圆饭,陪我住一段时间,那样子,我就是死了也高兴!”

曲红梅听得心都碎了,紧紧的抱着母亲道:“妈,不要乱说,你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以后我每年都会回来看您,下次回来叫上弟妹他们,陪您住久点。”

肖承国也说:“妈,我们最迟明年就去县里住,到时候公安大院有电话,您想什么时候打电话都成。您也可以随时来我们家里玩,我们随时恭候您。”

小英安慰她:“外婆,以后我一定认真读书,等我考上北京的大学,我就来陪您。您天天看着我的脸,就等于看到妈妈了,别人都说我和妈妈长得很像呢。”

佑佑也鹦鹉学舌说:“我也考大学,唔,陪外公喝汽水儿!”

他还惦记着橘子汽水儿的好滋味,可妈妈说小孩子喝汽水儿对身体不好。

他馋了好几天,爸爸妈妈都不给他买,还是外公好,今天早上偷偷的给他买了一瓶,他和小英姐姐偷偷的喝了,橘子汽水儿可真好喝啊!

小英姐姐说他们那儿没有卖汽水儿的,只有北京才有,所以佑佑决定,以后也考大什么学到北京来,那样天天就有汽水儿喝啦!

姐弟俩人的话,听得曲母破涕而笑,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小脸儿,爱怜的说:“你们要记住你们说的话哟,外公外婆在北京等你们,你们可以不要食言。”

佑佑立马翘起尾指,勾了一下曲母的尾指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家人又说了一番话,火车开始按鸣笛,车要开动了。

曲红梅一家人上到火车,车子发动起来,曲红梅趴在车窗,看到半鬓发白的父母跟在车后面跑,不断伸长着手臂跟他们说再见。

曲红梅眼泪像决堤的河流,趴在窗户上哭成泪人,嘴里不停的喊着:“爸!妈!不要再追了!女儿不孝,女儿很快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妈妈,别哭。”小英和佑佑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也跟着她哭起来,姐弟俩一人牵着她的一只手,小声安慰着:“我们很快会见到外公外婆的。”

肖承国把她们娘三拥进怀里,轻声安慰:“都别哭,爸爸以后一定努力工作,多赚点津贴回来,以后你们想什么时候去北京,去多少次都可以。明年我们再去北京,住他个三两月,把你们外婆外公吃垮。”

离开十年未见的父母,曲红梅本来挺伤心难过的,听到肖承国的话,憋不住的笑了,没好气的说他:“你可真是好女婿,尽算计着岳家,在我家好吃好喝的也就算了,吃了还拿。你看看这么多东西,我们到时候怎么拿回去哟。”

“吃得好睡得好,说明岳父岳母喜欢我,这才优待我。”肖承国很没脸皮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放心吧媳妇儿,再多的东西你男人都有力气扛回去。等明年我们再去北京,我一定扛比这还多的东西到北京去,保管不叫咱们爸妈吃亏。”

“那还差不多。”曲红梅心情好了许多,自己擦干脸上的眼泪,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说:“希望等我们再次去北京时,我们兄弟姐妹能够团聚。”

“一定会的。”肖承国安慰她,“他们一定也想团聚。”

回去的路途还算顺利,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下了火车后,就从市里转车去了县里。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的时间了,肖承国原本打算带曲红梅一家子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回岩门大队的。

没想到刚下客运车,就看见石头全身缩成一团,在车站来回走动着,身后还有一辆驴车。便明白石头是掐着他们回来的时间,借了大队的驴车过来接他们。

“爸、妈,小英、佑佑,你们回来啦。”看见他们下车来,石头哈着冷气儿,滴溜溜的跑过来,笑脸盈盈的给他们提包裹,“快上车吧,我拿了两床被子到车上,坐在车上不冷。”

岩门大队没有下雪,不过腊月的晚上温度依然很低,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石头啊,你咋来了,等了多久啊,这大晚上的,冷不冷啊?”

曲红梅看石头头发上都接了一层白头霜,却穿着一套薄薄的旧棉衣,嘴唇都冻紫了,大半夜的在这里等他们,心疼的赶紧从包裹里找出一套买给石头的新棉衣,套在他的身上。

又拿买给他的棉手套给他戴上,埋怨道:“傻孩子,这晚上多冷啊,你在家里等我们不就好。家里就你爷爷一个人,你要走了,没人给他端茶递水怎么办?”

厚实的新棉衣穿在身上,让身体冰凉的石头暖和了起来,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石头跟曲红梅道了声谢,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爷爷也来了,不过他身体不大舒服,我怕他受不住,就让他在车板上睡着,两床被子盖在他身上,不冷。”

“石大爷来了?”曲红梅往车上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在那里,就说:“石大爷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里睡觉,来这里别冻着了。”

石头拎着沉甸甸的包裹往里驴车那边走:“爷爷估摸着你们今天要回来,怕你们回来晚了没有车回家,就跟大队长借了生产队的驴车。本来大队长要赶车过来的,爷爷怕耽误人家,所以自己赶车过来了。”

曲红梅和肖承国心里万分感动,石老爷子跟他们是半路长辈关系,不顾自己的身体也处处为他们着想,反观王金凤两口子,还是亲爹妈呢,不欺负死他们不会消停。

“承国,小英她娘,你们回来了啊。”石老爷子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起来,要给他们拿东西。

肖承国忙让他躺着:“石大爷,您别动,您的身子不好,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我们,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您躺着就好,被子盖实点,暖和。”

石老爷子盖得被子都是老棉被了,里面的棉絮都起坨,一块一块的,盖在身上像铁块一样,又冷又硬。

曲母担心女儿回家不好买棉花做衣服被子,临行前不但给他们一家子一人买了套厚棉衣,还专门请人弹了两床棉絮做成被褥给曲红梅,让她带回来。

曲红梅赶紧拿了一床新褥子出来给石老爷子盖上,又把所有东西拿上了车,招呼着孩子们上车,肖承国便坐在了前头,赶着驴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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