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现在的研究院, 是桑一渡在牵头,所以齐庶进门儿的时候还能看见对方一惯低着头认真。
只不过相比较原来冷冷清清的感觉,里头时常会多一个人。
陈廷敬撑在沙发上看书。
看见齐庶来了简单一招手, 然后自己抬了屁股挺识趣儿, “你们聊。”
“不用,你过来帮我看着,”桑一渡从后面叫住他,自己摘了眼睛上的防护镜, 开始朝着儿走。
陈肆年现在约束在帝国的看守所,和齐玖一起被剥夺永久自由。
所以陈廷敬自觉身份尴尬,尤其是看见齐庶, 之前跟桑一渡混在一块儿才听说了以前的旧事, 他作为旁观者,无权发表见解, 而且现在帝国能留下他父亲一条命已经算是宽大。
陈廷敬听了这话,也没多让,自己去了后头帮忙。
桑一渡过来的时候, 顺便从柜子里摸了瓶儿酒。
“因为苏灿来的?”他这话等于白问, 为了苏灿嗅觉的事儿齐庶光是着几天跑了不下十来趟。
而且看样子都还是背着对方的。
以为年末,今年雪又下的早,靠近齐庶的时候就容易被寒气沾染, 桑一渡把酒瓶儿搁在桌子上的时候, 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接着身上就多了条毯子。
羊绒毛的浅色毛毯,陈廷敬声音别扭,“怕你冻死。”
桑一渡扭头严肃讲了一声, “没大没小。”
陈廷敬也回了他一记眼刀。
“这个我目前还是没办法,”桑一渡开始进入正题, 手上帮着齐庶倒酒,“他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当时陈肆年”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放小了声音,微微朝后侧头,才继续,“当时他不是没想过,如果能够挖掘苏灿这方面的能力,对于有效控制就会更加有效。”
“所以我利用了他遗留下来的所有资料,但是得出的结果并不是那么乐观,”桑一渡一耸肩,“但是再说,苏灿现在还年轻,而且对omega嗅觉反应这种东西没有或许更好,拥有绝对的力量并且可以不受控制,会使他拥有更强的自我意识。”
桑一渡还特地把酒杯往他边儿上一挪,看齐庶脸色不好,还想再劝,接着就听齐庶抬头,“但是zuo 爱的时候,他还不够爽。”
桑一渡喷了口酒。
后面儿陈廷敬手抖,掉了个试管。
齐庶没什么自觉,伸出手指,勾了勾杯面儿继续说,“尤其是后入式,他嘴里的快感会很少,影响质量。”
“关键是一直临时标记,我和他的安全感都不够。”
桑一渡咳了咳,“这种事儿你回去自己跟苏灿说,我这儿还有个学活儿的,影响不好。”
齐庶歪了头也朝后看了一眼,“你不让他学,你自己怎么好受。”
桑一渡开始起身赶人。
齐庶笑着被他推搡到门口儿,对方才有正脸严肃,“但是我这次跟你说真的,苏灿的这件事确实不好办,等到年后我在多试几次,可能不是全然没办法。”
齐庶朝桑一渡肩膀点了点,“够朋友,然后顺手往他胸前的兜儿里插了两张纸片儿。”
“小孩儿生日,到时候捧个场,”齐庶说完要走,桑一渡从后面拉住他,“你确定要在这儿一辈子?以另一种身份。”
齐庶朝他一笑,口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如果那是他的愿望,”
“我就帮他重建这个帝国。”
二十岁对苏灿没什么概念。
对齐庶也是同样。
齐庶一早开车回了老家,等着布置房子,他知道苏灿对这些用来装饰的花花绿绿不会有多大兴趣,但是这件事情与其说是为了让苏灿高兴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赎罪。
自己当年在苏灿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把他送走,原本就是希望他能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儿,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差。
自己拿他当小孩儿太久了,所以总是会忽略他的需求,所以当年那事儿自觉做的不大对,现在就想找个机会弥补。
他对这次生日比苏灿本人还要用心。
一早从三大出来,他把自己用衣服包了一圈儿,自从腺体恢复以后,自己的身体多少有点儿畏寒,现在抱着一大摞手有点儿发酸。
晚上被苏灿折腾够呛。
腰疼。
说是装饰其实也没多浮夸,就连陈廷敬自己插兜吊儿郎当晃进来的时候,都忍不住调侃一句,“你这也太素气了,”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齐庶,“到底最后我也没能吃到你。”
“苏灿也是个没口福的,不知道完全信息素的你是一种什么神仙滋味,”陈廷敬话没说完,听见身后的声音就僵了身子。
“现在你还馋他身子。”桑一渡进门的时候脚步轻,陈廷敬猫在前头吹牛逼的的时候就没听见,现在笑着脸冲他说好话,“那儿能啊,再神仙也没你销魂蚀骨,”他伸手抓着桑一渡一条胳膊,“要不你把我鼻子搞坏,这样我就不能出门儿找小野猫了。”
“没大没小,”桑一渡伸手捏着陈廷敬鼻子掰开他的嘴捏着白药丸就往里扔,“吃了。”
“这什么?”陈廷敬摸着嗓子干咽。
“隔离信息素用的,”桑一渡看了眼齐庶,“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这儿,提前给你降降火儿。”
齐庶现在信息素虽然稳定,但是保不准出问题,晚上待在这儿的alpha又多,所以桑一渡出于安全考虑基本上除了苏灿每人一个。
徐倩倩跟着卓开霁是第二波儿。
来的时候徐倩倩自己坐在沙发上喝茶,卓开霁则是还是围着齐庶转。
“我说,你现在变心我就能带你走,”卓开霁脸上笑眯眯,眉眼弯弯手上帮忙。
“用不着,”苏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头上还挂着雪片儿,但是他的手还是热的,所以齐庶感觉腰上一暖的时候,人就已经被苏灿带怀里了。
“我生日,”苏灿对着卓开霁呲牙。
齐庶笑着进了厨房。
苏灿后脚跟上去,“叫这么多人干什么?”
“热闹,”齐庶手上削着水果,“这才算生日。”
锅里咕嘟嘟冒着热气,厨房里头暖烘烘的。
“我欠你,”齐庶自己叨念。
他没说完,苏灿自己兜着人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不欠了。”
“咱们两清了。”
齐庶用膝盖轻轻往前撑,尽量支撑身后的重量,“现在外头有人,你再等会儿。”
“当零食成不成?”苏灿的手跟人一样不安分,“以后给我做饭的时候,答应我,”
“围裙里头什么都别穿。”
“我们,”苏灿描摹轮廓,轻轻往前压,“中间没有阻碍,”
“哪怕是一件儿衣服我都嫌它累赘,”
“所以现在你和我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阻碍,我——”
苏灿说话的时候,外头门开了,徐倩倩眼睛直勾勾往前看,就瞧见对面两个人的暧昧姿势,她想进来帮着打下手,所以就是怀着无比纯净的心思,现在被这个画面这么一搅,脸就红了,关键人还傻愣愣的杵在那儿,脚尖儿都不知道往那儿摆,最后挤出来一句,
“那个,外面蛋糕好了,许愿么?”
没人知道苏灿的愿望。
整个许愿现场安静的很。
陈廷敬坐在一边儿不安分,他看着一桌子好菜想尝手艺。
齐庶也乐得高兴就多了几杯,他本来就馋酒,这几天因为工作一直没找机会放纵,所以今天就显得稍稍有些不受控,他的指尖儿开始泛红,耳朵根儿也开始染了颜色,但是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但是苏灿没劝,自己喝的也不少。
桑一渡坐在一边儿看不下去,伸手把齐庶手里还想喝的酒杯拦下来了,“成了,再喝多了,我送你进去喝杯水。”
齐庶眼睛红红想着说没事儿,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行。”
苏灿的眼睛盯在齐庶身上,冲他点头。
然后把自己手里那杯酒凉透着灌下去了。
人人都看出来两人心里都藏着事儿。
凉下来的气氛里,客厅里睡着的人七七八八。
只有苏灿还撑着身子往自己身上灌酒。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二十岁还有五分钟。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站起来,慢慢朝齐庶的房间走。
原来房子的里的走廊很短,走到齐庶的房间只需要半分钟的时间,门缝儿半掩着,人就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撑着桌面儿不知道睡没睡。
苏灿进去的时候,没有过分打扰,虽然喝了酒,但是走路还算稳当,等走到齐庶身边就朝他身上搭了一只肩膀。
“在看什么?”他低头就看见对方已经红肿的脖子。
窗外是布满夜色的霓虹,远处还能看见三座耸立的高墙,沉默在最繁华的隐蔽处,活像是藏着的一块儿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个人现在身上都沾着酒气,微微凑近一点儿,两股就会交叉的更加浓郁。
“看灯,”齐庶微微侧了头,“也看自己。”
中间静谧了一会儿。
苏灿动了动鼻子,“你今天喝的酒什么牌子”
齐庶回头想了一会儿,“市面儿大众酒,怎么了?”
“有点儿好闻,”苏灿自己说着开始燥着解扣子,“张腿。”
零点钟声响起,
苏灿下意识捂嘴,之后开始大口喘气,身体开始无尽叫嚣着想要宣泄。
这个味道。
苏灿要死。
齐庶伸手想扶住对方的胳膊,但是刚刚碰到,接着被人兜着腿往肩膀上一架,他的腰往后翻卷,自己只能用手扣着桌沿儿,后背结结实实磕在桌面儿上,齐庶突然被后颈的热度吓了一跳,
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下面深埋血管的跳动,强大有力。
这是完全契合状态下的omega腺体的反应,等着苏灿略微扎人的头发顶到齐庶的下巴,他没忍住笑了一声儿,然后笑着揉着他的头发,“你这小孩儿,许愿这么准的。”
苏灿从上头撑起半个身子,目光灼灼,
“我的十九岁,缺了样儿东西,”
“现在我二十岁,特地回来朝你讨,”
“所以,齐庶,你现在给不给我?”
最后,在烟火深处,迸发出细微的火花。
嘈杂里夹着着温润的人声,
“给。”
“只要你要,”
“只要我有。”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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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更香《来自哥哥眼中奶乖的我》
岐林长得好看不爱说话,头发长,不爱露脸,一路被人欺负着长大,等他被暗恋多年的邻家哥哥的那个天降情人算计到死,才想明白,
学习很重要,骚浪不能少。
抢人要趁早,恶人要硬搞。
这些,靠着他之前引以为耻的脸都可以办到。
重生后,
歧林剪了头发露了脸,就成了女孩儿的焦点,平常干净上学,连衣服都是洗衣粉的纯净味儿,戴着薄薄的眼镜片儿游走在教室跟食堂中间。
但是高考完的那天所有人都跑到以前从来没敢进去过的酒吧撒欢儿庆祝,但是看见里头墙角的人都直了眼,“那人歧林?!”
“你瞎吧,这么狂野豪放在这里搞乘骑能是那个高考状......”
那人话说了一半儿就哑了,最后瘪着小声,
“妈的还真是啊。”
整个y市b区没人敢惹臧费,脚稳势力大,人狠不爱讲话,
某天手底下几个兄弟去老吧磕酒,看见里头墙角的人直了眼,“那人臧爷?!”
“你瞎吧,臧爷能让个白皮娃娃骑着压.....”
那人话说了一半儿就哑了,最后瘪着小声,
“妈的还真是啊。”
阴郁狠厉社会狠人大哥宠崽攻x奶乖病态腹黑重生奶狗受
※高强度大大大甜文,齁儿甜那种。
※互宠互宠,双洁。
※是一篇重生竹马战胜天降的故事,竹马党。
你是我青春期的全部羞耻,
但我想和你做尽羞耻之事。--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