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董长健懵了, 两只眼睛鼓得像铜铃大,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又不是疯了!”
谁会这么蠢,竟然自导自演绑架的戏码, 就是为了吓唬戏弄同班同学, 又没有深仇大恨,至于吗?
水柔柔冷笑不说话。刚开始她也从未往这边想,毕竟没想过有人这么脑残,哪怕他们的表演夸张了点, 遇到绑架这么大的事太镇定了点。
直到两个劫匪都掏出了木仓,汪紫他们还是那副样子,她才想到了这个可能。原因无他, 这是和平年代,木仓支是受到管制的, 不管多么嚣张的富二代,看到木仓反应总会比较激烈。
更关键的是,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明明是喝了加料的酒被放倒的,结果绑匪一送水,他们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喝了。
而且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们五个人除了受到点惊吓外,似乎就她最惨。不听话,没录音,被人用木仓口指着脑袋, 口渴了,大家都有水,就她没水……
要谁说心理压力最大,在场非她莫属,因为如果绑匪要拿人开刀,杀鸡儆猴,铁定会挑她。
结合醒来后的种种反应,水柔柔很快就推测出了真相。
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中二病资深少年少女,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这下好了,稍一搞不好,他们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只是连累了其他无辜的同学。
看水柔柔一脸笃定,周康几人脸色青白交加,非常难看,但却没否认水柔柔的猜测,董长健不想相信都难。
他气得冲了过去,像一头愤怒的豹子,直接把周康撞到了墙上。
周康被撞得胸口一痛,也恼了,火大地吼道:“你疯了!”
“再疯也没你们这群智障疯。”董长健都快气疯了,这他妈都什么事,“你们找死请随便,不要拉别人啊,一群神经病。”
要不是汪紫是女生,他一块儿揍。
周康胸口疼得厉害,想揉一揉都办不到,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吸了一口气道:“现在这些都是水柔柔的片面之词,谁能肯定他们就一定是绑匪?我们总不至于那么倒霉,随便一挑就挑中真正的绑匪。”
“对啊,他们收了我们的钱,而且当初说得好好的。水柔柔肯定是故意吓我们的,她长这么大,见过木仓吗?还真木仓?就是真木仓摆在她面前,她能认出来吗?”柳佳美也气嘟嘟地附和道。
董长健将信将疑,他当然希望柳佳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水柔柔认错了,那些人拿的都是假木仓,吓唬他们的而已,很快就会放了他们,让他们安全的回家。
可对上水柔柔面无表情的小脸和清冷的眸子,董长健的理智又往水柔柔这边倾斜。
怎么看,都还是水同学靠得住一点,剩下几个都是脑子进水的白痴!
他冷森森地瞥了几人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到水柔柔身边,低声问道:“水同学,咱们现在怎么办?”
水柔柔瞅了一眼这个倒霉蛋,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哪里得罪周康他们了?”
董长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不大确定地说:“可能是上回我无意中戳穿了他脚踩两只船的事?”
啧啧,渣渣,垃圾果然都是凑堆的。
水柔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耐心地等吧,先睡会儿,养足精神。”
现在门窗都锁死了,他们想跑出去也跑不出去。
于乐乐瞅了瞅阴云密布,神情相当不好的汪紫三人,犹豫片刻,还是往水柔柔这边靠,为了拉关系,她关切地问:“柔柔,你害怕吗?”
如果水柔柔说害怕,她正好说自己也害怕巴拉巴拉,水柔柔说不害怕,她就夸水柔柔勇敢胆大之类的,总是能扯上话题。
可惜水柔柔不按牌理出牌,开口就是一个非常犀利的问题:“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她就说嘛,无缘无故的,于乐乐非要跟着她凑热闹,说想来这私人度假别墅长长见识,原来是为了骗她来。
于乐乐的脸一白,当然不肯承认:“没有的事,柔柔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是好朋友啊,他们这些二代看不起我们这种贫困生,我平时跟他们压根儿就玩不到一块儿去。”
“乐乐,你说你父母看到刚才那段视频会怎么办?他们好像拿不出五百万啊,只能报警了,你说绑匪会不会撕票?”水柔柔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于乐乐马上慌了。她刚才之所以敢录那段录像是因为心里清楚,这只是汪紫他们找来做戏的人而已,闹着玩呢,可如今这一切好像都成了真,那怎么办?她家根本拿不出五百万,绑匪收不到钱,万一真的要撕票,这个结果是她不敢想的。
“柔柔,你弄错了吧,木仓多危险啊,谁会拿着木仓这么随便玩啊。那木仓肯定是假的,吓唬咱们,你看错……”
“砰!”
她的话还没说完,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木仓响,突兀又响亮。
这声木仓响,打破了大家的最后一丝幻想和侥幸,水柔柔没说错,对方持有的不是玩具,而是真木仓。
汪紫素来嚣张得意的脸吓得瞬间惨白,再也没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气焰,惊慌失措地说:“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
周康更是悔不当初。
“老子真是猪心蒙了心,听你说过一个什么与众不同,到六十岁都还记忆犹新的17生日,就跟着你这么胡闹。汪紫,你他娘的,害死老子了。”
汪紫不服气:“我当初提的时候,你不也没反对,还洋洋得意地说带感,有意思,还准备了摄像机,把大家的惨样都录下来,以后拿回去好好欣赏。现在出事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了?”
“吵什么吵?等你们能活到六十岁再回忆,再吵吧!不过依你们这作死能力,这恐怕是白日梦,还是先活过17岁吧!”水柔柔不耐烦地打断了几人的话。
两句话直说得几人的脸又白了几分,跟墙壁上的白米分一样。
啧啧,现在知道怕了,干混账事的时候干嘛去了。
董长健也窝了一肚子的火,阴沉沉地斜了四人一眼:“这帮人什么来历?你们怎么跟他们搭上线的?”
周康颓丧地靠着墙壁,闷闷地说:“这几个人都是我们在网上找的。半个月前,汪紫找上我,说要办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我当时猪油蒙了心,就听了她的。但大家都一个圈子的,未免这件事暴露,我们不好找熟认的人,就在网上开了个帖子,高价聘请角色扮演者。然后一个叫林岳的年轻人主动联系上了我们,说他有一群哥们,个高体壮,长相很凶,一身匪气,晚上出门能吓哭胆小的孩子。当时看了他提供的照片,我觉得他们三个长相还蛮符合我们要求的,就定了他们。”
“也就说,除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一张照片,你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水柔柔勾起唇,吐出刻薄的两个字,“蠢货!”
周康想反驳,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现在他自己想来都蛮蠢的,也后悔得很。刚才木仓声响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如果受了伤,得不到救治,死了人怎么办?
现在别墅里有三十多个同学,大多都是非富即贵,要是这些人出了事,回去他老爸会撕了他。要是死的人多了,把他们家卖了都不够赔,周家也完了。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会酿成如此糟严重的后果。
但后悔亦为时已晚。
汪紫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后果。今天这一切都是她跟周康一起策划的,周康跑不了,周家要完,她跑得了,她家也摘干净吗?不可能。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周康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哭了。
水柔柔装作没看见,又问:“在所有的酒水里都下药,也是你们的主意?”
“嗯,当初为了逼真,也是不想引起你的怀疑。”汪紫也意识到这个主意有多蠢,简直是把他们自己送到绑匪手里,绑匪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了他们。
要不是两只手被绑住了,水柔柔真想给他们鼓掌。她活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能作死的。
“你们可真能啊,怎么不把人头直接砍下来送给绑匪算了。”董长健非常生气,气得话都不想跟这几个蠢货说了。
汪紫四人自知理亏,心虚又害怕,不敢反驳。
储物间里又陷入了尴尬的宁静。
这种气氛真的很磨人,没过多久,于乐乐就第一个坚持不住了,她胆怯地看了大家一眼,迷茫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他们拿不到钱,会不会撕票?”
水柔柔泼他们的冷水:“你们都见过对方的照片了,还是想想拿到钱,对方会不会放过你们吧!”
这句话成功地让汪紫三人也跟着提起了心。
是啊,绑匪都是亡命之徒,都敢犯罪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瞟了情绪低沉的几人一眼,水柔柔说:“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把咱们关到楼上,跟其他同学关到一块儿,更方便管理,我们也不那么害怕。”
“可是外面没人,我们刚才试过了。”周康推脱。其实他是害怕了,自从知道老六他们拿的是真木仓后,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小了,再也不敢妄动。
“现在再试试,楼上可能有同学中木仓了,我们必要上去跟他们汇合,人多力量大。”水柔柔再次开口道。她刚才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她说得也有道理。关在储物间这种安全也是一时的,门随时都可能被人打开。还不如上去跟同学们呆在一块儿,至少人多,也能给彼此鼓鼓胆。
周康鼓足勇气,踹了一脚门,惴惴不安地说:“那个,外面的绑匪大哥,能不能打个商量?让我们跟楼上的同学关一块儿,这样你们也不用楼上楼下都盯着了。”
门外还是一片安静,就在周康以为自己说的这些话也没用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拿着木仓的老六站在门口,偏头打量着他们:“你们倒是挺知趣的!”
看了一眼众人难看的脸色和几个女孩子瑟缩发抖的样子,他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若有所悟:“看来你们清醒了。”
他用木仓口敲了一下周康的脑袋:“小子,这次要是保住了小命,下次学机灵点吧,狼是那么好引的?”
这句话成功地让众人变了脸。
似乎很喜欢他们这些小羊羔的瑟缩发抖的样子,老六兴味地打量了几眼,然后一侧身,懒洋洋地说:“走吧,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木仓可不长眼睛。”
周康连忙点头:“我们一定老实。大哥,你要多少钱,咱们好好商量,只求你放了我们。”
“废什么话,赶紧给老子滚上去。”老六对准周康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非常用力,周康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啃屎,门牙都磕掉了一颗,嘴巴里满是血,他吐出一口满是殷红鲜血的唾沫,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往楼梯口走去。
有了他这个“教训”,其他人也不敢动心思,都规规矩矩地背着手,排队上楼。
老六和另外一个劫匪把他们送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间书房,空间很大,有四五十平,里面摆了两面书架,还比较空,所有的同学就被关在这儿,席地而坐,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恐惧,像一只只待宰的小羔羊。
而在书房的浅色木地板,还有一摊未凝结的血迹。
周康几个看到这一幕,皆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
直到见了血,他们才意识到,今天遇到的这些都是疯狂的亡命之徒,这不是过家家,稍一不注意,就会弄出人命。
“都给老子老实点,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等他们进了书房后,老六还不忘放一句狠话震慑他们。
举起木仓,对准人群,恶作剧地转了一圈,老六笑眯眯地关上了门。
等门一关,班上其他同学马上扑了上来,关切地问道:“班长,你们怎么不在?被关到哪里了?”
“你们没被他们折磨吧?”
“对啊,班长,汪紫,柳佳美,董长健,水柔柔,于乐乐,你们都没事吧?刚才醒来,没看到你们,我们担忧死了。”
……
面对一双双真诚关心他们的眼神,周康和汪紫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动了动嘴巴,干瘪瘪地说:“没事。”
“没事就好,这些绑匪太可恨了,咱们怎么办啊?”
最后一句话可问住了周康。
周康也不知道怎么办,心虚地转开了话题:“那个,地上的血是谁的?”
有两个胆小的女生一边哭鼻子一边说:“是洛嘉铭的。”
“洛嘉铭醒来后,发现你们六个人不见了,要去找你们,跟外面的绑匪发生了争执,挨了一木仓。”
听完后,水柔柔有点意外,挑眉,直白地奚落周康:“洛嘉铭倒还爷们!”
暂且不论他这行为冲不冲动吧,至少比周康这几个罪魁祸首要勇敢。
当着大伙儿的面被怼,偏偏周康还没话说,郁闷地垂下了脑袋。
班上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很吃惊,周康是什么人啊,虽然没洛嘉铭和汪紫他们那么高调,可家里在云城也是能排得上号的,结果今天竟然被水柔柔给驯成了一个孙子。
刚才几个小时,他们六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口怼完周康,水柔柔也懒得理他们,问道:“洛嘉铭在哪里?”
“里面。”一个女同学赶紧指了指书架后头。
水柔柔立即走过去,就看到洛嘉铭浑身是血的躺在墙角边,脸白得跟纸一样,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着。很明显,他的状态相当不好。
周康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大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怎么办?”
要是洛嘉铭死在这儿了,他绝对脱不了干系,回家他爸揍死他都可能。
水柔柔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洛嘉铭是左侧大腿中木仓,伤口位于膝盖上方,这里没工具也没专业人员,现在子.弹还卡在肉里。包扎的人显然没什么经验,不知哪里弄了一团布,给他按住了伤口,但血还是不停地流,现在都还没止住。
木仓伤不致命,真正棘手的是失血过多,再不止血,水柔柔怀疑,洛嘉铭可能熬不过今晚。
“这样下去不行,周康你去跟绑匪商量,先把洛嘉铭送出去。”水柔柔抬头道。
“哦。”周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脚却像生了根,站在原地不动,很明显是被洛嘉铭的惨状吓到了。
董长健看他这幅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来气,抬起脚踹了过去:“王八蛋,赶紧的,洛嘉铭要是有个好歹,你去地下给他赔罪!”
同学们看到周康被水柔柔呵斥,被董长健怒骂,都毫无反应,渐渐意识到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周康,你们家的度假别墅里怎么会有绑匪,你们没做检查吗?”
董长健撇嘴冷笑,直接戳穿了周康他们干的好事:“检查?这绑匪就是他们弄进来的,说要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特别生日,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的戏码。现在绑架成了真,周康、汪紫、柳佳美、于乐乐,你们满意了?”
“什么?这都是他们耍的戏码?”
……
同学们都惊呆了。他们这两三个小时,吓惨了,而且现在都还生死未卜,不知前路如何,结果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同学之间的一个恶作剧罢了。
同学们都怒了,大家是基于同学友情,来参加你的生日宴,结果呢,你却这么糊弄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好几个同学气得动了手,有人带头,其他的人也跟着动了。
不到五分钟,他们四人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周康被打怕了,缩着脑袋,一个劲儿地闪躲:“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找他们,我这就去找还不行吗?”
在大家仇恨的目光的逼视下,周康哆哆嗦嗦地走到门边:“大哥,我们有个同学受了伤,一直在流血,能不能通融通融,先把他送到医院?”
“送医院?”门推开了,露出一张留着短短胡渣,充满男人味的脸,“你当我们是做慈善的啊?”
周康舔了舔嘴皮子,哭丧着脸说:“大哥,帮个忙吧,再不送去医院,他会死的!”
“砰!”
一木仓打在了他的脚边,实木地板上溅起几颗火花。
周康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浅色的地板上出现了一摊黄色的液体。
“啧啧,这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啊?”男人摇头,似是对周康的表现很不满意,蹲下身,用木仓口托起周康的下巴,“想救你同学?可以,一命换一命,你挨一木仓子,我就送他去医院,这笔账很划算吧?”
周康哪里肯,连忙摇头:“不……不,不,求求你,饶了我……”
男人推开了他的下巴,站起身,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少男少女们,转着手木仓:“你们还有谁想表示同学爱?站出来。”
偌大的书房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动。
轻蔑地扫了众人一圈,男人退出了房间,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家,将那扇希望之门关上了。
书房里沉寂了几秒,很快就传来一阵阵低泣声。有几个胆子比较小的同学承受不住,抱着头,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声音像是会传染,让所有人的情绪都跟着低落起来。
“他没有戴面具,故意让我们看到了他的脸,就是拿了钱,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完了完了!”一个瘦巴巴的男生痛苦地拿头去撞墙。
这份恐惧传染了其他人,更多的人陷入了恐慌和绝望中,哭泣、怒骂……
水柔柔也叹了口气,迄今为止,她见到三个绑匪了,每个人手里都有木仓。一个小团伙里有这么多的木仓支,不像是普通见财起意的绑匪。
尤其是他们不在乎这些学生的生死,也不在乎被他们看到脸,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一把用力扯开手腕上磨断了大半的绳子,水柔柔将彩带取了下来,用力绑在洛嘉铭的腿上,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急救处理。
等她弄完,旁边的同学才发现,惊得都忘了哭:“柔柔,你……你的绳子怎么断了?”
水柔柔站了起来,绕着书房转了一圈,最后在一面书架上看到了一个奖杯,底座是玻璃所制。
她搬了张椅子,取下奖杯,用力砸到墙上,玻璃碎得到处都是。
水柔柔捡了一片大的,直接给董长健割断了手腕上的带子,然后把玻璃碎片往地上一扔,严肃地说:“这是一伙亡命之徒,就是交了赎金,咱们也未必能逃脱。我们只能主动出击,大家先彼此帮忙解开绳子。”
她的镇定和冷静感染了大伙,大家纷纷动了起来。
两分钟后,所有人手腕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那边,水柔柔已经去打开了书房里的那台电脑。
“柔柔,没用的,网络被他们截断了,咱们刚才试过。”贺姣姣揉着被绑出红痕的手腕过来,有些丧气地说。
水柔柔没吭声,打开了电脑,抬头看向坐在地上,狼狈不已的周康:“过来,你不是在别墅里弄了摄像头吗?找一找,在网络切断一切的录像。”
周康不明所以,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头绪,水柔柔指什么就是什么。
他过来,拿起鼠标找到了视频的存储位置,点开。
水柔柔接过鼠标,拉快进,找到了傍晚时分的视频,挨个看,总算找到了绑匪们之前是躲在别墅哪个位置的,还动了什么手脚。
绑匪一共有五个人,个个都非常壮硕,肌肉发达,一脸凶相,而且手里都有木仓,还别了刀,装备精良,身上还带着一股煞气,水柔柔严重怀疑他们手上都沾过人命。
面对这样的凶徒,她更不能坐以待毙,在这里等着人来救他们。
通过监控,水柔柔大致熟悉了别墅的构造。她放下了鼠标,对同学们说:“我想办法出去,等我出去后,你们将这张办公桌推过去抵在门后,再将书架挪过来,抵在办公桌上,将门给堵死了。你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至少暂时安全了。”
“可是柔柔你出去太危险了。”贺姣姣抓住水柔柔,“别去了,咱们把门堵上,一起在这里等吧,肯定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水柔柔摇头:“我得出去,这儿离市区远,咱们今晚出来玩,家里人都知道,没回去也不会有人找我们,万一劫匪并没有要钱,那到明天上午都不会有人发现咱们出事了。我们这群人死在深山老林都没人知道。况且,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她说得好像有道理。
“但你怎么出去?门锁住了,外面还有人守着。”董长健走了过来,站在水柔柔身边,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又没经过训练,更没面对过这样紧急的情况,没经验,心理素质也未必有多好,带着他弊大于利。
水柔柔拒绝:“不用。你们按照我说的做,帮我从这里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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