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完结
莫妄出得皇宫一路向北，也不知过了多久再也坚持不住，胸口的伤带走他仅剩不多的生机。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他靠着一刻大树坐下，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皇宫的形势。
雷动的化功散极为霸道，他为了恢复功力只能强行修炼碧水神功第十重，然而没有玉蚕金蛊没有司冀昀为他调和阴阳，他唯一的办法只有不停的吸取体内生机来调和因修炼碧水神功而产生的至阴之气，完整的阴阳录修炼时日尚短根本不足以弥补他快速丢失的生机。
他逼退西俟大军制造幻境本就重创，为了杀司寇更是强行提升境界，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否则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司冀勋的偷袭。
感受到体内生机的流逝，光滑的脸上逐渐布满皱纹，头发从根部开始变得灰白，仅仅半息他已经青丝皆白。
莫妄仅仅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说不清是释然还是不甘呢喃：“司冀昀……冀昀……身心与江山莫妄都交于你，这段感情我无愧，只不过……我不舍……纵使你我之间隔的太多，冀昀……莫妄还是不舍不甘……”
话音渐至于无，他的双眼半阖，眼底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寒冰开始从脚底升起逐步蔓延至胸口。
司徒屏与宇文菲菲找到他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莫妄，白发垂肩皱纹密布，胸口插着断剑静静的靠在树上双目似睁非睁已没有半点神采，他颤抖的伸手，
没有气息！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妄儿！”
司徒屏抱住莫妄声带哭腔：“妄儿！妄儿你醒醒……”
他抱着莫妄痛哭失声，妄儿的功力无人能及能伤他至此只有一个原因——
为了司冀昀！
“啊……司冀昀我要杀了你！妄儿……”
“司徒大哥，师傅也正在找莫宫主，说不定他老人家有办法。”宇文菲菲哽咽，见到无为老人时她才知道教授她功法的神秘老人就是他。
师傅！
对！对！师傅一定有办法！
司徒屏抱起莫妄安慰道：“妄儿放心，师傅回来了，他老人家一定可以救你！”
两人不敢耽搁，匆匆的赶往无为老人的方向，也没有走多久两人就碰上了焦急找来的无为老人。
“痴儿……痴儿……”无为老人面露心疼之色内息度入他体内，良久轻舒一口气笑道：“幸好来得及时。屏儿，去寻雷动，妄儿体内有一种极为阴毒的毒素应该与他的魔功有关。”
毒？
司徒屏瞪大双眼：“师傅，妄儿有玉蚕金蛊百毒不侵怎么可能中毒？”
“玉蚕金蛊不在他体内，玥儿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无为老人又是一阵叹息，他为没有想到莫妄会将玉蚕金蛊给司冀昀。
司徒屏一愣，不在妄儿体内？
他蓦然想起与司冀昀初次见面时莫妄突然损失三成功力，情绪起伏一大易走火入魔，他开始还以为受重伤的原因现在想来原来是失去了玉蚕金蛊所致！
雷动！司冀昀！
京都城外
雷家军与异军双方正打得如火如荼，彼此都没有想到战力会如此之强，正当双方打出真火准备拼命之时，半空中突然跳出一青年，青年什么都没有说见到雷动上去就是两拳，雷动虽然功力进步但是在此青年面前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众人目瞪口呆震惊之余还没有反应过来，青年将雷动打了一顿后抓住他就消失在众人之前，失去主帅的雷家军面对强悍的异军不得不退兵，等司冀昀赶到战场之后除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异军就只有留下的几具尸体。
一个月之后，皇室一份罪己诏公布十八年前雷家军遭人陷害以及先皇惨死的真相，并恢复了雷家军原有职位继续镇守西境。
对原来因为先皇之案受到打压迫害的旧人追封的追封官复原职的官复原职，就连原是郡王的十一王爷也恢复亲王爵位，然而正当众人等着继位的到底是何人时皇室却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一封先太子手书突兀的出现在罪己诏旁边，上书言明先太子已是武林人不再适合帝位，由原本的太子司冀昀继承帝位。
一直悬在北阙百姓心中的担忧总算落地，他们不关心谁当皇帝，他们只希望这件事快些结束恢复原来那个安稳的北阙。
皇宫御书房
司冀昀面容憔悴满脸胡须眼中血红一片，他盯着倒在地上的司冀勋：“是你！那封手书是你公布出去的！司冀勋，皇位是妄儿的！”
“皇兄，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将剑刺入他胸口！”司冀勋不再隐瞒冷笑道：“皇兄你还是这么天真！他是司潇白，他是武林尊主！司冀昀，你爱上他的那一刻就把他逼上了死路！更何况他还是杀害母后的罪魁祸手！”
“你说……什么？”
司冀昀以为自己听错了，屈掌扣住他的脖子：“你说什么？你……”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
“一剑穿心！”
司冀昀扣住他的脖子脸色狰狞的一字一句道：“一剑穿心！一剑穿心！司冀勋你知不知道妄儿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司冀勋脸色涨红被迫的仰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怒的司冀昀，不知为什么酸涩的心中隐隐有一丝快感，他呵呵笑道：“皇兄，那又如何？先太子早就应该死了！也只有他死了北阙才会稳定！”
“司冀勋！我杀了你……”司冀昀扬手，手掌欲落不落，最终他颓然的放开怒吼：“滚！滚！司冀勋，你我兄弟之情从今天开始一刀两断，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滚！”
妄儿！他的妄儿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不！不！他不相信，他要找他！
司冀昀失魂落魄的步出御书房疯似的跑出皇宫，他没有带任何人，马不停蹄直往西境而去，只是失去莫妄的指引他只能找到大概位置，根本进不去碧水宫。
日复一日的在碧水宫外徘徊，他知道司徒屏一定知道他来了，为避免错过他犹如一个野人饿了渴了随便吃一些水果充饥，不出几天便形销骨立不成人样，如果不是童方等人及时赶到把他强制带回去估计他能饿死在这里。
五年后
极北之地，漫天冰雪覆盖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就在这茫茫冰雪世界中一道身影出现，白发玄衣身形修长只着一件单衣慢悠悠的散步在这里。
莫妄抬头，玉白色的瞳眸闪过怀念，五年前，他生机断绝幸无为老人及时赶来维持住他微渺的生机，随后司徒屏带来雷动，报仇与他的性命之间雷动最终选择他。
雷动散去魔功，化功散不药而解，他的功力缓慢恢复自行运转，想不到他无知无觉无意符合了阴阳录的修习进入一个玄妙的境界，他的功法轨迹再变。
等他恢复意识后已经是一年后全身经脉化作一片虚无功力不减反增，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天下第一奇书阴阳生死经所致。
谁也想不到阴阳录以及那四份残篇竟然会是阴阳生死经，而无为老人失踪近十年为的也是寻找这天下第一奇书。
一生一死一轮回，修炼到极致逆转生死，而他处于生死边缘意识空空茫茫正是阴阳生死经的修炼境界。
他醒来后知道这一年每隔一个月司冀昀都会徘徊在碧水宫外，他为了避开他便来到了这极北之地，想不到一呆就是四年。
这四年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很平静，雷家军重新镇守九龙山脉，雷动封王与于潇潇乔义怀隐居于西境，白童威遵从当日赌约辅佐司冀昀，唯有齐家齐宵天死亡后一直没有放弃修炼残篇的心思，开始铤而走险的进入极北之地，然而除了无辜送命外一无所获。
“帝星大人。”
莫妄脚下的冰雪一阵扭曲，渐渐一个冰雕似的雪人出现面前，吐出的话仿佛也带着冰雪的冰冷之气。
莫妄收回思绪淡淡道：“何事？”
这些人是他深入极北之地发现，迥异于跟在司冀昀身边的异人，他们以冰雪为生离不开极北之地，同样一见面便跪拜于地直呼帝星。
“大人，师兄，边缘。”异人说话磕磕巴巴。
“师兄？”
莫妄呢喃身影消失在冰雪之地就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师兄。”
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司徒屏身后，他惊喜转身，果然见莫妄站在身后笑看着他。
“妄儿！”他跑上前抱住莫妄激动的用力拍打着他的背。
早在三年多前他已经与宇文菲菲成婚，除了已经恢复身份的宇文朗带着沈韶谦前来，他没有请任何外人，唯一可惜的是游走与极北之地的莫妄没有前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师兄成婚妄儿没能前往，师兄不要怪妄儿。这几年可好？”莫妄拉着他步入院子。
看到眼前精致的小院子司徒屏的目光微微晃动，房间内布置奢华典雅，与碧水宫的院子竟然一模一样，而在碧水宫他们的院子皆是由司冀昀一手布置。
“妄儿，你还在想他？”
莫妄唇角的笑容淡了下去心不由微微的疼了起来，这几年他刻意回避有关司冀昀所有的消息，对于他的近况是一无所知。
一晃他们分开五年了，不知他如何了？
看到莫妄的样子司徒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轻叹一声，当年司冀昀在碧水宫外苦侯多时最终被童方等人带走，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当时他恨不得杀了司冀昀怎么可能让他见莫妄，所以任凭宇文菲菲如何恳求他一直没有松口，直到无为老人前来。
司徒屏思绪飘远渐渐回到五年前......
“屏儿，命中注定怪不得司冀昀。”无为老人叹息：“双子帝星一生必有一死，只是想不到两人会发展成现在的关系。”
“双子帝星？”
“司冀昀出生之日为师夜观天象，一颗帝星伴随伪帝星而现，我本以为朝廷更迭先皇懦弱是为必然，想不到五年后又一颗帝星升起，一明一暗交相呼应。双子帝星一明一暗一生一死，此等奇事自古从未有之，为师好奇之下夜探皇宫见到还是婴儿的妄儿与已现明君之向的司冀昀。”
无为老人露出怀念的笑容：“妄儿五岁时，伪帝星大亮为师算到妄儿劫数将至，然而天命难为还是晚了一步，为师大怒之下大开杀戒，杀了刺杀的所有人救下重伤的妄儿。”
司徒屏恍然：“所以师父才会暗中给司冀昀碧水宫令，就是希望他们能够见面希望他可化解妄儿的报仇之心以解双子帝星的命局？只是菲菲与阿武又是怎么回事？”
“菲菲也是可怜的孩子算与我有缘，见司冀昀之时恰巧她在。”
无为老人爱怜之色甚浓接着道：“要解开双子帝星的命局并不简单，我多方查探从一古籍中得知有一奇书能逆转生死，这本书最早出现在西俟皇室之中，只是我到时才知道西俟皇室拥有的也只是残篇。”
司徒屏大喜：“什么书？”
“阴阳生死经！”
茫茫之中自有天定，若非为司冀昀，莫妄又怎么可能修炼阴阳录，又怎么可能牵扯进入朝廷机缘巧合得到阴阳录之后的四篇残篇，补齐阴阳生死经。
找到阴阳生死经自然也不用阿武牺牲全身功力。
司徒屏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见莫妄唇角含笑陷入回忆，嘴唇开合终究还是劝道：“司冀昀三年前登基，他遣散后宫至今不肯纳一人入宫。他仍旧每个月都会在碧水宫外徘徊，期间菲菲偷偷出去见过他一面，他应是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你……”
司冀昀一直以摄政王之名处理朝政直到三年前才在百官恳求之下登基。他做的的确感动了司徒屏，但是每每想起莫妄这一身伤这头白发的由来他便原谅不了司冀昀，不过倒也没有阻止宇文菲菲前去见他。
莫妄唇角的笑容消失，眼中闪过苦涩摇头：“我与他不可能……”
秦瑶因他而死司寇死于他手，弑母杀父之仇如何可能。
“秦瑶与司寇都没有死，你们还有机会……”司徒屏不再隐瞒。
秦瑶……什么？
莫妄惊鄂的转首道：“未死？”
“白童威苦劝，乔义怀献策，他们用一婢女易容替代了秦瑶，至于司寇由于你当时功力衰竭的厉害关键时刻包裹司寇的寒冰融解留下他一丝气息，只是他不能再站起来罢了，现在两人被司冀昀送到昔日的永诚王府由司冀勋照顾。”
纵然内心如何不愿他也不能看着莫妄为躲避司冀昀独自远走极北之地孤独一生：“妄儿，若忘不了就去找他吧。”
莫妄心颤，他骗不了自己，在极北之地游走的几年他没有一时不思念司冀昀。
司徒屏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莫妄心绪不再平静，最终还是出了极北之地，不过他并没有前去寻找司冀昀，而是来到了十一郡王府，因为雷动等人隐居在此。
雷动散功之后身体一度虚弱，最后司徒屏带来碧水宫基本调养的功法加之他底子深厚，身体养的还不错。
他与十一郡王例行公事的进行吐纳后便在院子里泡上了一盏茶先聊起来，不过雷动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白童威昨日说了什么，怎么从你见他之后便心事重重？”十一郡王浅浅啜上一口发出一声喟叹，这样休闲舒心的的日子他都久没有尝到了，一度以为今生再也不可能了。
“没什么。”雷动脸色冷淡。
白童威的确没说什么，只不过他脸上放松开怀的神态让他想起昔日雷家军所有人都还在时。
十一郡王摇头：“雷动，你看到了，司冀昀没有亏待雷家军任何一人，甚至于西境原本朝廷设立的驿站都撤了，这等于将西境都交给你，当年的主事着也是死的死残的残，看在潇白的份上，你该放下了。”
“多嘴！”雷动冷冷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担忧潇白罢了。”
“潇白这孩子......”十一郡王闻言也是一阵担忧：“雷动，要不你就成全潇白？这孩子能为司冀昀做到这种程度想必让他另娶他人也不可能，总不能看着他为躲避司冀昀孤独终老。”
“老匹夫！”雷动脸上一阵扭曲张口便要反驳，但是一想到莫妄那一头白发毫无气息的样子最终颓然轻叹：“潇白身在何处碧水宫至今不愿透露，我也无颜询问。”
“舅舅。”莫妄的身影由虚渐实现身在雷动眼前。
雷动浑身僵硬，目光怔怔地盯着他一头白发，雪白的颜色刺痛他的眼，而十一郡王在莫妄现身后轻轻的离开院子，将空间留给两人。
“舅舅，潇白不孝。”莫妄跪在雷动面前。
“潇白......”雷动惊醒撇过头拭去眼中泪水脸色恢复冷漠：“你不是选择了司冀昀，还来这里作什么？”
“潇白不敢，潇白答应过舅舅这一生都不会再与他见面。”
“你......”
雷动气滞但又怕他真的孤独终老又不愿示弱，气的甩袖离开，只是他的脚步放的极为缓慢，司冀昀见状后抿唇而笑站起跟在他身后。
“你......你真的忘不了他就去找他吧。”
莫妄脚步一顿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泪光涌动，他知道雷动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舅舅......”
“哼！”雷动心下一松目中含笑佯装冷哼的离开。
京都宫城
御膳房所有人再一次被赶了出来，一个个面带羡慕之色的站在御膳房外交头接耳。
“陛下又亲自下厨，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也没有听说陛下有宠爱过哪位娘娘。”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宫女面露羡慕低声对身旁的人咬着耳朵。
“是啊，陛下亲自下厨每月不断，你说陛下解散全部后宫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神秘的娘娘？”
“极有可能。”
随后两人见司冀昀端着食盒出来不敢再言语。
司冀昀当然知道宫中的传言，但是依然我行我素，自从知道莫妄被司冀勋一剑穿心之后他就没有怎么合过眼，只有不停回忆与莫妄的过去他才能勉强睡上两个时辰。
直到宇文菲菲告诉他莫妄没有死让他耐心等待，他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回宫后他昏睡了一天一夜，梦里都是莫妄的影子。
高傲的，冷漠的，倔强的，浅笑的，恼怒的，羞涩的，一幕幕清晰的在他梦中，醒来时那温软带着清冷气息的身体似乎还留在他怀里。
回到专门为他准备的乾坤殿，殿中并不如何繁华却能看出布置者的心思，淡淡温馨充斥着每个角落，不像帝王的居所反倒像普通夫妻的居住地。
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司冀昀从食盒中端处一盘鱼自语道：“妄儿，这条鱼是我亲自钓上来，我的厨艺现在也不错，你不用再像上次勉强吃下。”
他眼眶泛红，一口一口将整条鱼吃下肚，嘴里香味弥漫心头却是空空落落。
“妄儿，你在哪里？冀昀错了！冀昀错了！”
“冀昀……”莫妄从暗处现身看着眼前这个落寞的男人心有不忍。
司冀昀双眼迷离呵呵笑道：“妄儿，你看冀昀又梦到你了。”
一具温暖的身体从身后贴上来，眼前垂下一缕白发，司冀昀抓住这一屡白发身体骤然剧烈颤抖却不敢回头。
“冀昀，本座想你。”莫妄一声谓叹。
劈里啪啦一阵乱想，桌上的所有东西被一扫而空，天旋地转下莫妄雪白的长发平铺在桌面上，他目不转睛凝视着上方激动的几乎不能言语的司冀昀。
司冀昀一寸寸的扫过莫妄，落在他雪白的发上不由自主的抓起放在脸上摩挲：“妄儿，如果是梦我宁愿不要醒来。”
说完司冀昀迫不及待的覆上莫妄的唇，急切的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印记，倏然，他的动作停住，埋在他颈项边哽咽道：“妄儿对不起。”
他想起他们最后一次缠绵，唯一一次他发泄似的索求。
“司冀昀，你打算在悔恨中度过今日吗？”莫妄浅笑玉白色的瞳眸泪光浮动，他意有所指的盘住他。
回答他的是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继而被高高的抛下，随即一个滚烫的身体压来，两人用着最直接的行动宣泄心中所有情绪。
夜深人静时，乾坤殿依然没有停歇，昏暗的烛火倒影着两具交.叠.起伏.的身体。
“妄儿是你吗？”
“是我！”
“妄儿！”
“冀昀是我！”
“妄儿！”
“我回来了！”
司冀昀一夜未合眼，他不敢闭眼深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有亲眼看着莫妄才能稍稍减轻心中的恐慌。
他握住莫妄冰凉的发丝在玉枕之下摸索出一条细如发丝的淡金色链子，他将链子的一头扣在莫妄手腕上另一头扣在自己手腕上。
“睡吧，我不会离开了。”激.情过后的声音带着惑人的暗哑，莫妄主动投入他怀里。
五年了，躲了五年他还是回到了他怀中，天大地大也只有他的怀里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冀昀，我想你。”
乾坤殿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住，原本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的后宫隐隐透露出一种急切，明里暗里无数的眼光盯着这里，想要目睹令当今陛下日思夜想的人到底是何天姿国色，乾坤殿有主是否陛下的有纳人入后宫的打算，这对每个家族才是最终要的。
然而直到太阳西落乾坤殿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而朝堂之上却是鸦雀无声气氛紧张，数十位异军腰跨长刀将群臣隔在一边，两人直接将大殿之上最上面的宝座给搬了下来，不一会儿又见四人搬了两个一模一样小了很多的宝座并排放在原来的位置。做完这一切，数十人才放开群臣退出大殿。
异军一退出，本应肃穆的大殿瞬间犹如一滴水溅入油锅喧哗起来，只见一人冲到若有所思的孔泽面前惊慌道：“老师，陛下这是何意？”
如果不是知道那些人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他还要以为有人想要谋反了。
“稍安勿躁。”孔泽淡淡说了一句不再说话，低头拢袖装作听不到大殿之上的声音。而知晓五年前事情的一些大臣见孔泽这样也都隐约猜到一些学着孔泽安静的等待。
果然，第二日，司冀昀上朝后面跟着不是近前伺候的公公而是一位头发雪白的男人，除了孔泽等少数几人大都没有见过这人，只见他在众目睽睽下随着司冀昀坐在了紧靠他的宝座上，一条金链横跨两座宝座将两人绑在一起。
双王临朝！
“陛下......”还不等司冀昀开始宣布上朝一位御史迫不及待的冲上来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横飞出去，轰的一身四肢倒挂贴在大殿的大门之上两眼泛白。
“还有话说？”冰渣子似的话扎在众臣心中，余光瞥向还贴在门上的某位御史，又偷偷的转向孔泽与秦逸凡，见两人都低着头一个个也不敢在多嘴。
司冀昀轻笑：“上朝。”
他就猜到会这样，他的妄儿最讨厌便是这些弯弯绕绕，一力降十会果然什么地方都适用。
莫妄见朝会已经正常闭目休息，两人在乾坤殿折腾了两日，他的身体乏得的很，他原本不想上朝也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回来，只是拗不过司冀昀哀求这才跟来。
不一会儿莫妄神思有些迷糊起来，眼前人影浮动，一苍老扭曲的面容渐渐逼近，同情、嫉妒、疯狂——齐宵天！
“莫妄，一份残篇，寥寥玄冰玉，老夫活了四百年!活了四百年！活了四百年！哈哈......”
嗬！莫妄蓦然睁开眼，自己依旧身在大殿之上，台阶下依然还是那人在陈述，手里还有司冀昀刚才的温度，时间仅仅过了一瞬！
“怎么了？”
莫妄眨眨眼：“没事，累了。”
“退朝！”司冀昀抱起莫妄匆匆下了宝座，留下一殿重臣张口结舌的呆在那里，刚才还在激情陈述的某大臣更是一脸欲哭无泪。
好在这样荒唐的朝会仅仅发生了一次，司冀昀依然还是那个勤勉的皇帝，众人恐惧的双王临朝致使朝廷争斗内政败坏的状况也没有发生，反而因为乾坤殿有主司冀昀处理朝政更加得心应手心无旁顾。
一年后，司冀昀昭告，定国号妄 。
妄帝十年，北阙国力大盛居四国之首，西俟帝国派遣使臣前来缔结永不犯境的盟约。
妄帝十二年，东铎南羌缔结盟约，皇室派公主和亲被北阙妄帝赐予宗室子弟。
妄帝十五年，妄帝选临王司冀勋二子嫡子司隆为太子。
至此北阙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什么！本少是天道！》
他云栖枫，a市第一纨绔，喝酒，泡吧，飙车，无所不做，想不到与人吵架把自己吵成植物人，丢脸丢到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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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朋友”你的脑袋能不能别总是掉下来，再装上去，很恐怖！
那位“好兄弟”你能不能别盯着人家的大腿，你的眼珠都挂地上了！
那个小包子，别以为你可爱就能乱认爹，本少现在还是一个纯情美少年！
还有，这个某南体质怎么回事，到哪里都有事！那个大教授，为什么总能见到你，虽然你很帅，但是本少是直的，呃…看你这么帅对本少这么好的份上，本少就暂时弯一下吧！
你说你找了本少几万年？呵呵，本少芳龄19，嫩的很！
什么！你说本少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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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面前铺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驱邪100万，抓“好兄弟”200万，报仇300万，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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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1日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