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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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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锐动作很快,像是猎食的豹子,只口就咬断猎物的喉咙。

他用了大概五秒。

年轻人毫无防备,等他有防备的时候已经被按在血肉模糊的地面上了。

楚锐手拿枪指着他的头,对站在边动不动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吓傻了的廖谨道:“手铐在我大衣里。”

廖谨如初梦醒般地拿出手铐扔了过去。

楚锐把接住。

年轻人突然动了,以个旁观者角度看的廖谨甚至能看见他脖子上瞬间隆起的青筋。

他猛地回头抓住了楚锐的枪,正常人不会做这样的举动,他显然不是个正常人,这个像个正常人但是不是正常人的年轻人砰地捏断了楚锐手里的枪。

楚锐第个反应却是去看廖谨。

廖教授觉得他简直疯了,“楚锐!”

年轻人站了起来,用还在流血的手指擦了擦沾着血的脸颊,但结果只是越擦越脏。

他用鲜红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笑着说:“你真的很好,我可以给你选被分成几块的权利。”

“楚锐……”

楚锐原本面无表情,看向廖谨的时候却是微微笑,“你先出去。”

廖谨咬牙不语。

年轻人似乎对将要到来的切都胜券在握,他并不介意给死人留几秒温存的机会。

“但不管你走到哪里,”年轻人声音低柔,“我也会找到你,然后拧断你漂亮的脖子的,连爪子都没长好的小猫咪。”

这个称呼让楚锐的表情冷了下去,“出去,我马上回来。”

你应该相信他。廖谨对自己说。

楚锐让他出去定有让他出去的理由。

廖谨微微颔首,慢慢退了出去。

楚锐注意到他眼眶好像红了,不过没有像刚才下来时那样哆哆嗦嗦地走不了路。

这也算是某种进步吧,楚锐的想法都把自己逗笑了。

门没有闭合。

廖谨也没有站在门口。

“好了吗?”年轻人兴奋地问。

楚锐点头道:“好了。”

下刻,年轻人还带着血的手指直接朝他的喉咙抓去。

他可以直接掰断合金枪,徒手拧下个人的脖子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楚锐已经很快了,但是在他眼还像是放慢镜头样,他第次轻而易举地让楚锐按倒在地不过是喜欢让本来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人感受到从得意到绝望的落差感,再让他们死而已。

出乎他意料的事,楚锐躲了过去。

楚锐不仅躲了过去,还在他即将接近时猛地抬腿踹开了他的手。

楚锐厚底军靴下面全都是血块混合物,年轻人厌恶地扬了扬手,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这颗好看的脑袋,我也不会留下了。”

楚锐什么都没说。

年轻人不喜欢使用热武器,在身体的机能被激发到了极致之后,比起冷冰冰的能源枪,他更喜欢这种亲自,缓慢地将猎物折磨死的感觉。

楚锐好像才想起自己的手里有把枪,于是随手扔掉。

这次,先出手的人居然是他。

年轻人觉得兴奋极了,看见他之后就吓得动弹不得的人比比皆是,那太无聊了。

他看楚锐的眼神宛如在看个从未见过的新奇玩具。

楚锐则不同,楚锐的眼毫无情绪,看他和看地上那些尸块没有区别。

他期待着楚锐朝他击来,然后被拧断了手腕时绝望的表情。

他由衷地期……

他不那么期待了,在他被掰断手腕之后。

惨叫声贯彻检查室。

站在监察室外,靠着墙的廖谨神情平淡。

他当然听得出这声惨叫是谁的,而且楚锐那样的人,如果他没有出来,也没有出声,那只能说明他死了。

他太清楚了,楚锐就算被人根根地掰断骨头都不会出声的。

他把眼镜取下来,缓缓地擦了。

楚锐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

他回来的对外理由明明是修养,可谁都能看出他没病,他不仅没病,而且体质非常好。

廖谨听到咔的声。

他低头,发现眼镜腿断了。

于是廖教授把眼镜放了回去,紧紧地抿着苍白的嘴唇。

楚锐显然只对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感兴趣,而对虐杀没兴趣。

他只是以同样简单的方式掰断了对方的另只手腕,然后把手铐拷了上去。

男人身上的香气越发迷人。

年轻人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不停地淌下来,顺着下颌直淌到衣服里。

他的手动不了,但嘴没有闲着,他忍着痛呼,仍然笑嘻嘻地说:“原来楚先生喜欢这样。”他面上毫不在意,心却是波浪滔天。

探索者使用后失败的机率极高,几万人里才有可能活下来个人,而且还不知道脑子会变成什么样,没有稳定性。可还是有无数人对此趋之若鹜。

因为力量,因为仿佛无所不能的力量。

肢体被开发到极致之后,人总会觉得自己是神,他也不例外。

但是楚锐的出现对年轻人来说绝对是称得上灭顶的打击,楚元帅连呼吸都没有乱,他却已经被掰断了双手。

可为什么?!

他之前判定楚锐是个正常人,且是个警惕性不高的正常人,但楚锐这种反应让他本能地产生了恐惧。

楚锐可以面无表情又轻易地掰断他两根骨头,也可以漫不经心地掰断他全身的骨头。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楚锐的手落在他被裤子遮盖住的脚踝上。

“不……”他还未来得及出声。

骨头断掉的声音比他的声音大多了,但是马上,这样的声音就被惨叫取代了。

楚锐随意地扯下段窗帘,蹲在他面前问:“你是第二代的进化者,还是第三代?”

“什么?”他疼的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我不想再拧断你的脖子,虽然它不好看,”楚锐虽然对廖谨没有感情上的占有欲,但是这样的称呼总不会给人什么非常好的感受,他居然有点庆幸那个时候廖谨紧张了,这样他大概率能不记得细节,忘了这种出自陌生人之口,亵玩样的叫法,“回答我的问题。”

年轻人颤颤巍巍地吸了口气,“第,第三代。”

楚锐似乎嗤笑了声,“刚才那些人也是你杀的,对吗?”

“对……”

楚锐点头,年轻人甚至怀疑他下秒就会捏断自己的脖子,不过事实上没有。

楚锐微微笑,“那么,药,是谁给你的?”

“我,我……”

楚锐低下头,有头发垂了下来,他整理好,然后问:“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骨头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楚锐静静地看着他的脖子。

年轻人确信,如果他不配合,楚锐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他所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值钱,楚锐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如果他没有用,楚锐会找下个的。

“是金先生。”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名字。

楚锐有些不耐烦地按了按眉心。

金先生又是谁?

“是金先生给我的。”他忙不迭地补充道:“是金先生,那些人也是金先生找来的,他们都注射了探索者,但是他们是第二代。”

“为什么要杀他们?”楚锐问。

年轻人没说话,但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楚锐的脸色。

楚锐已经明白了。

注射了探索者之后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那么,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问。

年轻人努力想找个理由让这件事听起来没那么荒谬,但是注意到楚锐越来越沉,几乎凝成了片铁灰的眸色,他缩了缩,道:“是,为了奶酪。”

“什么?”

“奶酪。”年轻人重复道。

“没有了?”

“没有了。”他道:“这是金先生说的,我真的没有骗您,我没有……”

楚锐注视着那既不漂亮也不纤细的脖子,道:“我知道了。”

年轻人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脖子。

他把沾着血的窗帘塞到了年轻人嘴里,哪怕他觉得没有必要,对方看就是不会自杀的人。

“不要乱说话。”楚锐轻轻地说,他是指之后。

年轻人拼命地点头。

这个人可能对那种用来诱惑人的信息素的控制还不太好,越是害怕,味道越是浓郁。

廖谨本来就对楚锐身体的现状担忧无比,现在闻到这股味道简直想过去直接杀了对方。

他点了点眉心。

“晚上好,阁下,系统九为您服务。”终端管理柔和的声音响起。

廖谨声音冷淡地说:“我觉得变异活体对于解决探索者带来的危机是个好思路。”

终端管理笑了起来,全然不在意廖谨的冷淡,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淡,“但是我们目前没有活体。”

“马上会有的。”廖谨说。

“我明白了。”终端管理道:“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有。”

“好的,那么,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阁下。”

“谢谢。”廖谨道。

楚锐伸手,他没有很长的指甲,但是他又不愿意借助别人的帮助,比如地上的那位。

拿手抓开真的需要点勇气。

楚锐拿手在喉咙偏下点的地方比划了好几下,然后在年轻人震惊的眼神抓了下去。

他抓的点都不深,只是伤口狰狞无比。

然后楚锐拿对方的衣服擦干净了他手指上的血迹。

年轻人根本不懂楚锐这么干的诉求是什么,显得自己赢的艰难吗?

楚锐用轻轻扯了几下自己的衬衣,直到那件原本好好的衬衣被弄坏了好几处。

他扯下条,绑住了那块不停流血的伤口。

他最后把自己的头发弄乱,深深地吸了口气。

年轻人今天晚上受到了无数冲击,已经不差这次了。

他最后咳嗽了声,声音沙哑地说:“没事了,教授。”

廖谨几乎是冲进来的,楚锐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失态,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这房间内的血腥味太浓,又有刚才年轻人放出的信息素掩盖,廖谨在外面时并没有闻到楚锐血液里信息素的味道,他进来才意识到楚锐受伤了。

廖谨的眼神和他想的不样,对方可能眼眶通红,既又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有对他的担忧。

但是廖谨没有,他看到楚锐脖子上的伤口之后眼神就变了。

楚锐刚才用力眨了好几次眼睛,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了灰色才散干净。

对于危险起反应是人的本能,楚锐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防备廖谨。

防备什么?

防备廖谨……防备廖谨突然扑上来先狠狠咬断他的颈骨,然后片片地把他的肉吃干净,最后再嚼碎森森的白骨架,吃得点都不剩吗?

廖谨的眼睛太好看了,哪怕其蕴含着大厦将倾的风暴也好看。

廖谨在生气。

生气我没让他留下,逞强还受伤吗?楚锐想。

楚锐确实猜了廖谨的情绪,但是生气的理由却不全是如此。

廖谨小部分气楚锐逞强,大部分是气自己居然真的出去了。

他要是留在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廖谨手都在抖,他眼有些亮亮的东西。

至于伤了楚锐的人,死人是不用浪费情绪的。

他很清楚楚锐会把这个人送到军部,而不是杀了他。

楚锐看大美人眼不眨地盯着他的伤口看,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而且眼角有泪,忍不住开口道:“其实不疼,我,”

他就是,就是不想……

他没说完。

廖谨悬而不决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到了楚锐深色的大衣上,滚落下来就被毛呢的料子吸收了,只留下颜色更深些的痕迹。

楚锐彻底慌了。

廖谨哭也就哭,还不让他擦眼泪。

眼泪落下来好像只是为了给他个人看,看完廖教授豁然起身,不顾自己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起身就走。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他再看下去他真的不清楚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锐深深地叹了口气,拽着年轻人的领子去追廖谨。

他当时掰断人脚踝纯粹是因为生气和为了好控制,现在却让对方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他又不能跑过去追廖谨,让对方趴着跟过去。

于是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殊不知自己已经在年轻人心成了脑子有病的代表人物。

楚锐边走边大声道:“教授,廖教授您慢点,您别站不稳。”

“教授,教授您不是还有要搜集的数据吗?搜集完了吗?我接着陪您下去啊。”

“廖教授,廖教授。”

“廖谨。”他发现这个教授看起来温和,立场却十分坚定,吃不吃硬不知道,但是他也不能命令人家停下来。

而且以什么样的身份命令人家停下来,丈夫吗?法律没赋予他这个权利,难道他能以元帅的身份命令个教授停下,别走路,站住?

他突然停下来了,闷哼声。

过了十几秒之后,他听见了脚步声。

而且越来越近。

他弯着腰靠着墙,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已经把眼泪擦干净的廖教授。

廖教授看他的表情都恶狠狠的。

其实也不是恶狠狠的,问题是廖谨平时表现出的情绪实在有限,这么个皱眉盯着他看的表情,也就算是恶狠狠了。

虽然是恶狠狠的,但是并没有给楚锐刚才那种戒备的感觉。

他看见廖谨来了,又笑了。

“我伤口好疼。”楚锐说。

廖谨没说话。

楚锐发现廖教授是吃软的,于是语气更低了,道:“真的好疼,差点就抓到喉咙上了。”

话音未落,年轻人感受到背上凉。

他拼命地想抬头看廖谨,却发现对方直在专注和楚锐说话,根本没有理他。

廖谨还是没说话。

楚锐说:“您看,教授,我说话都疼,您就当照顾伤员,发挥人道主义精神了,说句话行不行?”

廖谨终于说话了,开口的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

楚锐刚想解释,廖谨又做了个停的手势,“算了,你别说了。”

楚锐噎。

“你不是说话就疼吗?”廖谨道。

楚锐闭上嘴。

楚锐不太想吓到廖谨,毕竟对方是个虽然目前究竟是不是真的纯洁无辜但是长得非常纯洁无辜的知识分子,他不太忍心吓到人家。

楚锐想了会才慢慢地说:“我怕你见到了担心我。”

之所以慢慢地说,是因为他要配合自己说话疼这个理由。

廖谨没有回应,而是脱下大衣,本想扔楚锐身上,但忍了忍,还是递了过去。

“穿好。”

楚锐站直了,“好的,廖教授。”

廖谨道:“给我。”

楚锐道:“不用了,挺沉的。”

然后廖谨就接了过去,拖着走了。

廖教授能拖起来不稀奇,他到底是个成年的男人,就是看起来比楚锐吃力不少。

廖谨路上没和楚锐说话,楚锐以为是自己还没得到廖教授的原谅,都往上升了,他才说:“廖教授,不搜集数据了?”

廖谨言简意赅道:“搜集完了。”

楚锐自讨没趣,只好闭嘴。

楚锐当然不清楚廖谨的心里波动。

如果他非要下来搜集数据,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他下来之后没有坚持到监察室,那么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之前他没有离开,而是直接杀了对方,那么也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他没有和楚锐结婚……

廖谨脸色惨白,手指几乎要在厚重的衣料上留下划痕。

楚锐关切地问:“不舒服?”

对方的眼睛明亮的像是镜面,却有千层波澜。

但是马上,这双眼睛的情绪又消失了。

廖谨摇头,然后说:“没事,有点累。”

楚锐很想借对方靠靠,但是想想自己现在在廖谨心的形象还是免了。

廖谨落的那几滴眼泪让楚锐慌张,但没有让他震动,顶多是触动。

廖谨很清楚,这样的情况,廖谨个教授还没精神崩溃已经不错了,人的情绪起伏大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哭因为他害怕,生气,可能还有喜极而泣等种种原因混杂在起。

而且廖谨本身也是个容易哭的人,他刚把廖谨带出来的时候,廖谨不也哭了吗?

楚锐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和廖谨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廖谨不会单单因为他受伤就难受成那样的。

他俩上去,驻守的军官已经等了很久,看见两个人上来面露喜色,但是看见楚锐把自己搞成这样又笑不出来了。

“元帅。”他迎上去。

楚锐摆摆手,道:“我没事。”

军官才看见廖谨拖着的人,“这位是?”

“危险品,找个能隔绝信息素的车关起来,带回军部。”楚锐道。

廖谨开口道:“不好意思。”

两个人同时看他。

廖教授用种担忧,又温柔的声音说:“元帅恐怕得去看看伤口。”

楚锐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被风衣盖住了大半,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回去再说。”楚锐道,然后就被廖谨拉走了。

廖教授走之前还对他颔首,道:“抱歉。”

“您客气了。”军官道。

军官让人把青年带走,特意告诉了装在隔绝信息素的车内带回军部。

然后回忆了下刚才两个人的反应啧啧称奇。

他妹妹在首都大学念大学,其辅修科目的老师正是廖谨。

他对这位教授印象如此之深的缘故就是当时他去学校看妹妹,起散步聊天的时候偶遇廖谨。

当时首都星均温三十五度,对方仍然把自己裹的像是马上就要去做学术演讲,见到之后简单打了个招呼。

他妹妹当时以种非常夸张的语气说;“哥,哥你看见了吗?廖教授对我笑了。”

军官十分不解,在他看来廖谨直保持着微笑,并不是特定对谁。

“神仙美貌懂吗?”对方道。

他妹妹搂着他的胳膊,说:“而且我和你说,神仙不仅脸好,性格也好啊,我上了这么久的课都没看见廖教授话说重过,公认的性格温和脾气好。”

军官直看到看不见两个人才收回目光。

说话语气是挺有礼貌,但温和不温和不知道。

楚锐被塞到车里。

楚锐车上常备各种治疗设备,怕的就是这位祖宗时想不开又玩了把大的。

廖谨先拿下绷带,他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然后借助仪器检查是否感染,上药,包扎。

也不知道他个教授包扎怎么这么轻车熟路。

楚锐想说话又找不到话可说,他总不能说,哎廖教授真是全能,连包扎也能做的这么好,我以后受伤都不愁找医生了。

他这么说看廖谨能不能拿绷带把他勒死。

“教授。”

“别说话。”

楚锐觉得自己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还是要被打手心的那种。

廖教授终于解释了,“你喉咙疼就少说话,也别大幅度地动。”

廖谨是关心不是阴阳怪气,楚锐放心了不少,道:“其实也没那么疼,真的没那么疼。”

“嗯。”廖谨敷衍地回答。

楚锐叹息道:“我真的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不太喜欢别人看我杀人。”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廖谨的称呼变了,还是不知不觉变的。

廖谨清楚却没有纠正。

“也不是怕给你留下什么阴影,主要是你看完我杀人,万认为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侩子手怎么办,万对我心生厌恶怎么办,”廖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你看我们是要在起辈子的,我们要是边两看相厌边互相忍受多难受。”

廖谨不知道是被楚锐话不想给他留下不好印象的意思取悦了,还是被那个在起辈子取悦了,总之表情缓和了不少,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过了多年最擅长干的事情仍然只是微笑点头而已,他只是说:“不会的。”

很轻,但是非常郑重。

楚锐只当他说的是他们不会离婚,笑着说:“确实不会。”

他俩的这个仪式婚姻要是都维持不下去了,那议事厅和军部的关系恐怕得到已经无法调和的地步了。

这种场面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极力去避免的。

所以只要有两方的互相妥协在,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没有□□关系的婚姻就会无比牢固,无法撼动。

“他……”

楚锐道:“说起来我赢的不是很容易,如果不是他突然了问题的话。”

“什么问题?”

楚锐皱眉,像是也很不解的样子,“注射药物的不稳定性吧。”他推测道。

实际上就是随口胡说。

廖谨点点头。

楚锐道:“不过你当时叫我的时候我很吃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问题的?”

“从我闻到信息素的时候。”廖谨道:“同性之间信息素不能排斥。”

能吸引alpha的味道是omega的信息素,对方身上那样的甜香近似于omega发情期时的信息素香气,恐怕还要更诱惑点,廖谨也是omega,不喜欢正常。

这样说得通。

“您,”他改的很快,“你呢?”

楚锐还是注意到了,他发现两个人的称呼变了,但是没有再改回来的意思。

婚姻关系多点温情总是好的,就连做朋友都不会互用敬语,又不是代表议事厅和军部谈判来了。

楚锐点点头,道:“从我进去之后。”

廖谨猜到了,但还是表现的颇为惊讶,“为什么?”

“也是味道。”楚锐揉了揉鼻子,皱眉道:“太香了。”

他的表情可不像是再说香。

廖谨点头。

楚锐却不再说话了,他对廖谨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廖谨点头。

他接受了通话申请。

“元帅阁下,您所带出的嫌疑人已经送往研究院,请您不必担心。”

楚锐道:“我知道了。”

研究院属于脱离军部和议事厅的独立部门,全名是央生物学及药学研究院,主要工作是负责研究消解生物武器的方法,武器辐射疾病的药物、以及,研究基因变异生物的构成、产生方式、弱点,和转换途径等等。

看起来与政治无关,实际上研究院从事的研究都是在为政治、战争服务。

楚锐听说过研究院多次,也承认这是个存在意义重大的部门,不过他对生物相关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有让他必须去和研究院接触的事情,所以楚锐对于这个机构的全部印象还来自于随便翻的那几页纸。

等到楚锐说完,廖谨也说完了。

廖谨说:“我要去趟学校。”

楚锐都震惊了,道:“现在?”

廖谨道:“现在。”

楚锐知道这件事不是小事,但是研究院已经接手了,首都大学生物系再参与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点了点头,道:“我陪你。”

廖谨拒绝道:“不行。”

楚锐看他。

廖谨道:“我由衷地建议元帅阁下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净,然后睡个好觉,元帅把自己弄成这样然后陪着生物教授研究,会造成恐慌的,阁下。”

话已至此,楚锐道:“那好,我送你到学校。”

廖谨点头,“好。”

下车之前楚锐道:“你也注意休息。”

廖谨这个工作状态,他觉得对方可能会不眠不休几个晚上。

廖谨道:“我知道了,谢谢。”

他笑了,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楚锐也笑了,“我能再奢求您早点回来吗?”

“恐怕不行。”廖谨说。

楚锐坐了回去,道:“再见。”

廖谨笑着挥挥手。

……

年轻的院长换好衣服,白色的长外衣还在散发着消毒水味。

电梯内的消毒灯的灯光洒在他身上,点暖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非常冷。

他本人也是如此。

原来有个主任开玩笑说院长身边可以直接放药品柜,不需要供能,靠人体降温即可。

“变异体零七五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院长。”个医生道:“管制地点是十五栋层二十号。”

院长点了点头,他想起了什么,道:“最严重的问题出在哪?血液还是大脑?”

医生不明白为什么院长会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外伤。”

院长按电梯键的手指顿,转头问:“十五栋?”

“对。”

“你要去哪?”

“九栋栋三层。”

他按了下去。

医生道:“谢谢院长。”

院长点头,没有回答。

医生比他先离开。

院长注视着可以当作镜子使用的电梯的合金板。

最后电梯叮的声。

他回神。

走了出去。

他站在二十号门前,系统扫描通过。

门缓缓打开。

走廊里的冷光倾斜进不那么亮,也没有窗子的房间。

他最先看见的,是院长宛如冰封的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更新非常不稳定。

有身体原因,吃药也有点副作用。

三次也非常忙,大约在十月初恢复正常。

谢谢各位对我这个鸽子精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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