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月十一日,弘皙满脸红光地进了咸安宫。
“阿玛,您应该马上就能出去了,您知道吗...”
“不用讲了,我都知道了。”
刚刚讲到高潮的弘皙,“......”
“你待会去一趟干清宫。”
“?”
“祸不及妻儿,儿臣之过,让柔弱女子与儿臣一同受罚,儿臣心中有愧,望皇阿玛开恩,恩准她们出宫。到了干清宫,你就把刚刚那段话给你皇玛法复述一遍吧。”
弘皙一听,明白了他的想法,却有些犹豫,“玛法,皇玛法怕是不会同意。”
“他会同意的。”说着,胤礽拿出了一个荷包放到了弘皙手上,“去的时候把这个荷包挂在腰上,不要忘了。”
“这是?”
“保佑你好运的。”不同意?怎么可能,他特地针对康熙做了这么个一次性小玩意,降低一下智商,迷惑一下心智,不同意?这不是开玩笑吗?一个荷包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两个荷包!
十月十二日,大臣们发现,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废太子胤礽的妾室,除了怀着孕的刘氏,竟然都被放出了宫,回娘家地回娘家,改嫁地改嫁,独自过活地独自过活。而且,哪怕是刘氏听说也都找好了下家。
皇上难不成真的厌恶了太子?哪怕不要皇家的面子,也要给太子带几个绿帽子?可,十三阿哥刚刚因镇魇废太子被圈禁,按照皇上以往对太子的感情,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啊!
“八哥,这事你怎么看?”
“看不透。”
胤祀摇了摇头,有些疑惑,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南苑行围依旧举行,康熙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留下了伤心的泪水。有会看眼色的大臣立马会意,跑到康熙跟前,问发生了什么。康熙感觉机会来了,立马追忆以往。
“老三,老四......朕记得,十年前,二十年前,你们也是这样陪着朕,胤禟,朕记得你首次出猎,就射杀了一只虎崽,这都过去了十几年...”
看着打感情牌的康熙,胤禟一脸黑线,老子首次出猎打的是两头鹿!!!很明显,皇阿玛话里还有话呢。
“可惜,胤礽和胤褆都不在,当年,胤礽一个人...”
在场所有阿哥的心声都是,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
“昨日,朕在夜里梦见了老祖宗和赫舍里,她们都阴沉着脸,怪朕没有照顾好胤礽,怪朕错怪了胤礽。”
“回京路上,那场无缘无故的风雨,老十八的突然逝世,都在朕心里留下了疑问。自从胤礽被废,他便一反常态,行为举行也十分怪异,整个人都状似疯癫。”
懂了康熙意思的狗腿子立马上前,“皇上,二阿哥会不会是被鬼上了身?”
胤祀,胤禟,胤祯等人,“......”这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王八蛋!
康熙定罪定的往往不留情面,自己打脸,也啪啪啪地响,不过这难不倒他。康熙啰嗦一阵子以后,胤礽之前犯的错,就变成镇魇废太子的胤祥和可以附身人体的“鬼”的锅了。再不然,就是有人诱导!
胤禛和胤祥是一条船上的,当然忍不住想替胤祥开脱两句。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耳边的声音。
“皇阿玛英明。皇阿玛,二哥的妾室刘氏怕是不过半月便要生了,您又要当玛法了。”
看着转移话题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十四阿哥胤祯,胤禛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响,对方从小就有自己没有的母爱,自己唯一的弟兄,也因为对方的参与,正被囚禁。现在话题被转移开,自己再插嘴显然不合适。
“是啊,朕又要当玛法了。”康熙有些惆帐,他还记得胤礽刚刚出生的样子,结果胤礽自己都也成了几个孩子的阿玛了。
弘皙跟在康熙后头,脸上的笑意已经控制不住,溢满了整张脸。他是长子,只要不是福晋生了嫡子,都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胤礽可不管外面不断变动的局势,他自个看看书,睡睡觉,竟然过的悠闲的不行。只是,一两个月呆这一个地方还行,他一两年他也会受不了,毕竟不是天帝了,不然一个闭关,一睁眼就都不知道几年了。
过了两天,胤祯入了咸安宫,他此来的目的,一是为了联系感情,二是为了邀功。
弘皙到的时候,胤祯正和胤礽说着话。胤祯一脸兴奋,胤礽淡淡地笑着。
“阿玛,十四叔父。”
“弘皙来了啊,快坐。”对于想当天界太子的胤祯来说,讨好自家父皇及其身边所有人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怎么来了?”
弘皙看了看胤祯,笑了笑,“没什么,想阿玛了,来看看。”他本想告诉阿玛,皇玛法今个告诉他,他有重立阿玛为太子的意愿!
胤礽哈哈一笑,“你还当自己是孩子呢。”顿了顿,胤礽又指着胤祯道,“跟他别见外,有需要直说,有好东西也尽管拿。”
弘皙仔细地又看了看胤祯,有些拿不准,自家阿玛是说的场面话,还是认了真。
“别客气,千万别跟十四叔父客气!”胤祯一听,嘴咧的老大,一下子就拍向了弘皙的肩。只有不见外,这感情才得深!
胤祯走后,弘皙瞅了眼胤礽,声音低低的,“阿玛,您刚才是认真的吗?”
“当然。”
“十四叔父可信吗?”虽然胤褆和胤祯一直这几天一直在帮着胤礽说话,可他还是不信,这两人对皇位没有想法。
“可信。”
弘皙一听,喜的不行,只当是自家阿玛有本事,掌握了对方的把柄或是做了什么交易。
“你也走吧,呆久了惹人疑,你家阿玛困了,想睡觉。”
“那儿子先告退了。”
等走出咸安宫,弘皙一拍脑袋,来咸安宫是为报喜的,结果,他忘了...
十月二十三日,梁九功再度踏入了咸安宫,他看着吃糕点的胤礽,传达了帝皇的旨意。
“召见我?”
“爷,您要不换个衣服?”梁九功看着胤礽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有些无奈。
“行,皇阿玛召见我之前还见了其他人吗?”
“召见了八贝勒。”这位爷的样子,一定都不像被囚禁的人,没有一点颓废,反而看着年轻了许多。梁九功停了一下,才又开口,“皇上的身子有些不大好,心情也跟着差了些,爷您注意着些。”
“他心情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梁九功很庆幸,圣上此时不在这,不然得劈了这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朝开始,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便称为“戴绿头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