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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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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胤禟就已经穿戴好了,在库房里东挑西选,愣是不知道送什么。

“这不行, 像什么话!二哥是病了, 又不是有什么喜事。”

“这个也不行, 太普通了, 没诚意!”

“这个就更不行了,你看看这上面的花纹, 这漆都掉了,你让我怎么拿出手!”

“不行,这儿...”

管家捧着一堆东西,都快哭了,我的爷, 您以前除了八阿哥十阿哥,哪个阿哥不是随意应付过去, 今个怎么这么认真了。

董鄂氏见他这么认真,也帮着出主意,“库房刚收了一颗千年人参,要不给太子送去?”

胤禟左挑右选也挑不出个什么东西, 也就应了, “拿来我瞧瞧。”

只看了一眼,胤禟就嫌弃地撇了撇嘴,“你们被骗了,还千年人参, 五百年都没有。”况且, 父皇应当是不想吃药的,人参又比较苦。

“五百年都没有?”

“竖子胆敢骗我。”

“谁送过来的?”

“是王康德送来的, 他儿子今年考中了进士。”

剩下的管家不说,在场的人也明白,中了进士就来送礼,是要干什么?

“给他送回去,也别说什么年份不对的事情了,就直接婉拒吧。”要是说什么年份不对,那家伙理解不到位,以为是他嫌弃礼物不够份量又送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更糟心了。他费心费力来这小世界不是为了帮你帮他的,是来讨好父皇的!

这么一想,胤禟就干脆出了府,去卖着各种东西的小街巷去了。胤禟还未过而立,又俊美非常,加上未曾换下的服饰,街道上的人即使不认识他,也明白这是一个贵公子。

“老伯,这个怎么卖?”

“五文钱。”

胤禟掏了掏口袋,还真掏出了五个铜板。

其他人见状,纷纷打起了精神,刚刚以为这位贵公子不会对他们这些玩意感兴趣,哪知道还真会买。

“爷,看看这个...”

胤禟倒是想买,可惜他没有铜板了,至于银两...他觉得在小本生意的老百姓应该换不了这么多,只能去附近酒楼。

酒楼的柜台一瞧见胤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位爷,你有什么吩咐。”

“这有几两银子,能否帮我换成铜板?”

柜台一愣,却立马反应了过来,“好的,爷。”

因为铜板比较多,胤禟又不想太醒目,让人给他买了个布袋子装了起来。

“听说太子爷醒了。”

“嗯。可惜咱们人微言轻,不能去探望。”

“也不是人微言轻的原因,哪怕我们现在是高官权贵也不是那么好去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打成结党。”

“唉,太子一直都处在风口浪尖,现在才刚被复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是啊,这次昏迷指不定就是谁做的手脚。”

虽然没了神力,胤禟的耳朵却依旧好使,听见关于自家父皇的对话,不由看了过去,一个他知道,是风头正盛的状元郎,另一个,他却是没什么印象。

“济世。”

“嗯?”

“那站着的,是不是九阿哥。”

谢济世顺着林州的眼神看了过去,“是,只是他怎么看这?”

“不知,他看的方向似乎就是我们这,难不成他听见我们的对话了?”

“你多虑了,他离我们的距离就不近,我们说的声又这般小,听不见的。”

“嗯,我们将来定然是要帮太子的,这九阿哥会是我们的劲敌。”

谢济世点了点,“太子这次意外,就很有可能有他的手笔。”

莫名被堆向了对立面,又莫名背了黑锅的九阿哥,“......”一万句妈卖批不知讲当不当讲。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状元郎看着不错,竟然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他决定,以后和这状元郎断绝来往!不对,这二人是父皇小弟,以后......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较!

拿了铜板,胤禟就开始可劲的买,这个看着不错,买,这个好玩,买,这个尝起来不错,买!

于是,等胤禟回府的时候,手上已经捧了一大堆东西,下巴都被遮住了。下面还挂着几个袋子,里面都是些吃的。

“爷...”

“还在那看,不知道来搭把手?”

董鄂氏和管家也闻声走了过来,见了这一堆东西,也有些傻眼。

“爷,您这是?”

“我不是给二哥买礼物去了吗。”

看着地上的一堆“废品”,董鄂氏和管家陷入了沉默。他们不该觉得,太子和自家爷关系缓和了的。

“来,挑挑!”

“......”所以,他们爷把库房嫌弃了一通,出门就买了这些?

管家看着各种小玩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爷,你真准备送这里的东西?”

“不好吗?”

管家其实很想说“不好!”,但是鉴于身份,他只能委婉地道,“这些太过廉价了,太子可能不会喜欢。”甚至觉得你在羞辱他!

“那这样好了,我把这些全送给他!”

“......”管家已经放弃了,看着自家爷自顾自地挑挑拣拣。他其实很想说,这不是通过数量就能弥补的。

“嗯,之前那个箱子呢我看那个箱子不错,放这些正合适。”

管家又忍不住了,“爷,这个箱子,价值...”

“很贵重?”

管家点了点头。镶金带银又有珠宝粉饰,纹样也极其精致。

胤禟很满意,“那不正好吗?”

“......”不,这一个箱子可以买你手上的东西几大车!

不管他们怎么想,胤禟很开心地备了轿,带着一箱子的宝贝进了宫。

胤禟到毓庆宫的时候,康熙也在里头,正在和胤礽下棋。

胤礽不可能故意输给康熙,但是又不想赢了这个老头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两人干脆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立志要把棋盘下满。他昏迷前,意识还未沉睡之时,曾亲耳听见康熙喊他“伏越”。万幸的是,其他人并未对此产生好奇心,或者有也不敢表露出来。

按理,他这位姑姑的意识在这个凡间帝王的肉身未过世之前,是不该苏醒的,但是偏偏,她苏醒了。可后来他试探过几次,又发现姑姑的意识其实并没有苏醒...还真是前后矛盾...

“皇阿玛,二哥。”

胤礽都没有起身,斜着打量了他几眼,没有他的神力,不知道是用法宝隐藏了,还是盗他神力的另有其人。

“来,过来陪皇阿玛下棋。”

康熙有些不高兴了,“你还没下完呢!”

胤礽抱着自己的头,“啊,头疼,皇阿玛,儿臣脑子吃不消!”

康熙一听立马妥协,“那就不下了。胤禟,你陪着你二哥,朕还要处理江南水灾的事情。”

这是让他们独处?胤禟心里笑的很开心,面上却是不显,“儿臣明白。”

看着康熙的身影消失在毓庆宫,胤礽立马爬上了床。

“二哥...”

“嗯?”

“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胤禟就招呼侍卫把东西抬了进来。

胤礽本来是兴致缺缺的,看着这昂贵的箱子,甚至想翻一个身,只是看着胤禟一样一样东西的拿出来,胤礽渐渐坐直了身体。

“二哥,这还有些民间糕点。”

“是吗?快拿来我尝尝!”

吃的很高兴,胤礽也就有心力关心关心自己这个儿子,他挥手建了一个保护罩,“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胤禟印象里,接手身体以后,神力会被束缚是规律。但是自家父皇显然不在规律之内,他隐隐觉得这是好事,会让某人功败垂成。为什么这么觉得,他不知道,某人指谁,他也不知道。按下心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小心地看向了胤礽,“和二哥、四哥、十二弟一起努力确定了大概范围。”

“你接着说。”

“因为时间只剩两瞬了,十二弟就先下界了,我、二哥、四哥最后又拼了一把,又缩小了范围。”

胤礽玩着那些小玩意,点了点头,“果然人到关键时刻,潜力是巨大的。”

“再然后,儿臣也不知道了。到这以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愿离开,硬是要找原来那个八阿哥的位置,儿臣就去找了八哥。”

胤礽点了点头,和手下汇报的已经重合了起来。只是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就不知道了。当然,胤礽更倾向于他说的是真话。

“母后。”

刚刚进来的石曦仔细瞅了他两眼,“站着做什么,坐吧。”

胤禟偷偷看了眼胤礽,见他没什么表情,才坐了下来。

“没事,你就早点回去吧,看也看过了。”

刚刚坐下的胤禟,“......”

“孩子才来一会。”

“我在恢复神力的阶段,此刻经不起大消耗。可若是没有保护罩也说不了什么,你倒不如早些回去。嗯,这块点心不错,下次进宫记得再买一点。”

胤禟点了点头,随后两手空空地被心黑的父亲轰出了门。

胤禟走了没多久,何柱儿就跑了进来,“爷!”

“做什么?”

“皇上让人来告诉您,熊赐履熊大人病重。”

胤礽点了点头,却并不想干什么。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熊赐履在这个小世界已经算得上长寿了。只是,他不明白康熙在这个关头特地让人告诉他的原因。熊赐履虽做过太子的老师,可按理,他正在“修养”,他不应该报喜不报忧吗?

算了,修炼要紧。在其他神仙手里,他已经有一万年神力没有提升了,其实不然。拿一桶酒精来说,虽然酒精的量没变,但是他的纯度变高了,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旦纯度到达极点,他的上升速度会非常快。当然,这些除了石曦,其他人都不知道。

五月,一位大臣的奏折震惊了朝野。原来,江南的水灾虽持续时间不长,水位也很快退了下去,但是造成的伤害却十分大。

朝廷为了赈灾,先后两次拨款,却都没有落到灾民水里。第一次,被劫匪所劫,第二次,层层剥削,到下面竟然只剩下了一点。

江南才子多,不少人为了此事又写诗又写文,若是打比方,那就是清廷成了不知疾苦只顾自己享乐的后妈,江南成了苦巴巴被人抛弃的继子。百姓被这么一闹情绪很大。哪个皇帝不希望这明君?哪个皇帝知道自己被比作昏君不生气?康熙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更让他恼火的事,上奏的官员明确地表示了,他已经下大力气寻找写这些诗文的人了,却没有结果。就仿佛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这群文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贪污腐败,结党私营,我大清的官员,也是好样的啊。”康熙脸都气红了,眼睛都要喷火。他怕什么,这群人就要干什么!别的本事没有,拖后腿的本领却是强的不行。

“谁愿前往江南查探?若是此时做出成绩,朕定然会好好嘉奖。”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朝堂上一片寂静。此时江南局势不明,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胤禛等人更是低头不语,若是根基以稳倒是可以一去,官员间相互勾结,此处前去定然会得罪不少人。

“儿臣愿前往!”

康熙听见声音本十分欣慰,过会才反应过来这声音都的主人是谁,“不行!”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康熙的眉头拧的紧紧的,“这事绝对不行,你的身体都没恢复!”说着,他看向了众位大臣,“看看你们,逼得病危的太子去江南办案,这是你们臣子应该做的?若是将来朕退位,你们是不是要骑到太子的头上!”

让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人出面,甚至没人敢吭一声。

“退朝!所有人回去写检讨!明日朕希望你们能有所表现。”

胤礽下了朝,跟着康熙去了干清宫,一路上都在做康熙的思想工作,甚至他都用出神力了,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降低一下智商,迷惑一下心智,没有什么事一个道具小荷包解决不了的事情,有,那就两个!这是之前他曾经放出的豪言壮志,现在看来,不太准确。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康熙这老头的意志这么坚定...当然,胤礽心里也明白,这跟姑姑意识觉醒有很大的关系。

“你这几天的早朝不用来了,好好养病。”

“......”江南游玩计划,泡汤!

石曦看着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的胤礽很是好笑,“这是怎么了,我的爷?”

“小曦曦。”

“嗯。”

“有人欺负我。”

石曦挑了挑眉,“谁欺负得了你?”

胤礽动了动耳朵,察觉到有人靠近,把“康熙那老头”咽回了肚子,“皇阿玛。”

“皇阿玛怎么欺负你了?”望着孩子气的胤礽,石曦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颊。

“他不让我去江南。”

两人说着就进了屋,一关门,胤礽就挥手建了个保护罩然后开始大倒苦水。

“你很想去江南?”

胤礽点了点头,“想去,水乡,温柔乡,听着很不错,想去见识见识。”

“温柔乡?”

胤礽发现石曦笑的很是可怕,连忙道,“我的意思是,那里的人很温柔,没别的意思,真的!”

“不想听。”

“......”把媳妇惹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急等!

胤礽眨了眨眼,没想到怎么解释,只是一把抱住了他,“我们一起去江南吧!”

石曦瞥了他一眼,“康熙不是不让你去吗?你是想干嘛?不想当太子了,要搞个逃逸?”

“咱们可以搞个分。身!”

“分。身?你在开玩笑吗?前几天,是谁说的,神力在恢复阶段,经不起大消耗?别告诉我,你找到了一个不用神力就能搞出分。身的法子。”

“没有...这不是离上次很久了嘛。况且,这个世界和天界时间流速不一样,我想了想,就算用带一部分神力,再修炼回来,天界也就过去没多久。”

“所以,你恢复神力了?”

“嗯,我这段时间修炼的可认真了,恢复了大半呢。”

原本准备呛人的石曦默默把想好的怼人的话吞了下去。

“去吧!”

沉默。

“去吧。”

“沉默”

“去...”

“好好好,去!”对于耍无赖的胤礽,石曦一向没什么办法。

三天后,江南的一座拱桥上站着两个神仙般的人,二人的五官都极其精致,完美地竟不似真人。两人的面貌第一眼看不真切,仿若有一层迷雾笼罩,再一瞧,却又让人分明看的清清楚楚。

让他二人于众人格格不入的除了高贵绝佳,清冷傲然的气质还有二人的头发与衣饰。二人都想穿着浅蓝色的衣裳,腰间都有一个腰带,上下都绣了边。衣服的袖口也绣了许多图案,一时间到让人难以看清上面具体有些上面。

女子把头发只是用一个发簪简单的挽着,偏偏碎发又添了媚感。更让人忍不住注目的是男子的发型,一半用浅蓝色绸带束着一半披散着,潇洒恣意。

“这是哪里来的两个神仙。”

“从南边过来的,真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只是,这二人...是明朝余孽?”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有些惊惧。朝廷对明朝余孽敏感的很,若是他们这出现了明朝余孽,家家户户挨个搜查都有这个可能。

“应当不是,若真是明朝余孽,哪会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这。”

“可哪有不剃头的。”

“莫不是道士?”

清朝也就道士、优伶等还能留着前半个脑袋的头发了。

“衣服不像,不过也只有道士这个解释了,总不能是优伶吧。”说完,他自个都笑了,这样的人物,说是优伶,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别可说,我是真的没瞧见过这么俊的人。”

“他们往那边去了,我们跟上去瞧瞧!”

围观的有不少书生,见状诗兴大发,立马赋诗一首,将那二人的美貌与自己的仰慕表达的淋漓尽致。若是科举考这个,他定然能榜上有名。

一位在桥上采精的洋人画家,见前面人挤在了一起,不由看了过去,这一看就差点丢了魂。他从不知道,原来,世间有人能美成这般。他拿起笔,刷刷几下,就画下了胤礽和石曦二人的形态。只是,很可惜的是,这二人的形态是画也展示不了的。他小心地卷起纸,也往桥边走去,只是人太多了,他被挤过来挤过去,甚至还有人弄倒了他的画架。

“人越来越多了,马上路就要被堵住了。”

其实,按理凡人是瞧不见他们的本体容貌的,但是胤礽却觉得,他这么完美的样子是需要被人欣赏的。石曦对他的臭屁感到无奈,却也随着他去了。

“那不恰好证明,我的优秀?”

“......”石曦翻了个白眼,“呵,我倒要看看,待会你怎么玩!”

“走!”

胤礽拉着石曦往远处走去,后面的人群却也开始跟着动,看上去浩浩荡荡。他们的速度很快,后面有些人都在跑了,却还是觉得跟不上。

“这两人速度好快。”

“是啊,明明他们在走,我们在跑,偏偏怎么也追不上,不会真的是神仙下凡吧。”

很快,胤礽和石曦就进了一个小巷,转了几转,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就消失了。

“人呢?”

“不知道啊,刚瞧见进这的,进去就发现不见了。”

“是我们唐突了,这样追人本就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甩开人群后,石曦看向胤礽,“去哪?”

“去熊赐履家中吧,他已经病重,这次不见,应该就见不了了。”

石曦皱了皱眉头,“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并没有。”

“那你...”

“只是突然想去瞧瞧。”时间越久,死去的人就越多,他的分。身在许多小世界呆过,只是,时间越久,就越没有意义,再后来,他就打一枪换一炮,一个地方呆那么几十年就转换阵地。

李光地、张英、汤斌、熊赐履,这四位教导原身的汉族名臣,汤斌早早去世,张英前年太子被废后的十几天去世,现在熊赐履也要去世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战队,也没有像王掞这般支持他,但是胤礽想,原身应当是没有怪他们的。汉人在满人的朝廷本就不容易。

“两...两位是找谁?”

“熊赐履熊大人。”

“请...请进!”

守门的两人一直痴痴地看着两人进去,等见不着他们的身影才回过神。如此人物,天下恐怕仅此一双。

“哥哥,他们好美!”

管家看着这二人有心问问两句,只是看见他二人的容颜便立马失了神,带起了路来。

熊赐履躺在床上,他的夫人正喂他汤药,瞧见管家带着人,一时有些发愣。

“这二人是...”

“我是来找你的。”

听得他的声音,几人又是一愣,却又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任何词都好像侮辱了他。熊赐履夫人赶忙站了起来,把汤药端了下去。

熊赐履看了看胤礽,“你先下去吧,过来再喝也是一样的。”

熊赐履的夫人点了点头和胤礽石曦见了礼才带着丫鬟走了。临走前,所有丫鬟都红了脸。

“’怎么,一个个都害羞了?”熊赐履的夫人瞧见平常比较稳重的丫鬟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是啊,这位公子是大人的故交吗。”

“应当不是。若有过来往,我也不会没印象了,别说他,就是他的妻子让人见了也觉得羞愧不已。放眼全国,怕是没人长成这样了。”若是她再年轻一些,说不定也得生出什么心思。

“这位公子,你是...”作为汉人,熊赐履却一直在满人的朝廷向上爬,努力地迎合他们。只是人老了,以前没有的情绪也就都来了,摸着前面的光头,他经常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现在都让见着有这么多头发的人,更是思虑万千。

“是太子让我来的。”

“太子?”

熊赐履陷入了沉默,想起了他和其他几人,围着那个粉嫩小孩打转的情形。康熙十五年,他因为嚼签案被罢官,此后一直没有复出的希望。直到康熙二十年,他成了太子的老师,有了露脸表现的机会,太子也成了他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信?”

“是不敢相信,若你真是太子的人,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应该早就不在了。”

不敢相信,却不是不信。

“我有太子有缘,却不是他的人。”胤礽笑眯眯地解释着,他与原身的确有缘。

“他...还好吗?”一会是被废,一会是复立,京城传来的消息永远让人胆战心惊。

“很好。”原身有手段有才华,妻子又追着他去了地球,应当过的很好才是。

“那就好,那就好。”

“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没有了...”父亲是明朝的生员,大乱时为了保护乡亲,保护他和母亲被流寇所杀,母亲带着他东躲西藏才逃过一劫。靠着母亲织布,他一点一点的长大,随后又一步步地往上升,惊呆了所有人的眼球。同样的环境,再让他来一次,他也不一定会做的更好,唯一的便是嚼签案了...

石曦看着两人说话,只是谈谈地笑,充当着背景纸。

瞧着熊赐履精神气不如之前足,胤礽便带着石曦出来了。

“之后呢,去哪?”

“上花船听小曲吧!”

“......”

“你确定不会像之前那样被人围堵?”

胤礽嘿嘿笑了,手里突然多出了两顶一直到腰部的帷帽,“噔噔噔,看这!”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脑筋有毛病?若不是你坚持,他们都看不清楚我们的样貌,现在还要带什么帷帽。”

“你觉得,正常人身上会笼着一团雾气一样的东西吗?”

“不会...”

“那不就成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石曦还是觉得,胤礽在自找麻烦。

最终,胤礽和石曦上了最大的花船,明明只是平常的日子,这船却愣是搞出了接新娘子的架势。

一瞧见有人登船,船里立马跑出了两三个歌妓来,看见他们二人都是一愣。

“公子,里面坐。”

“不了,这个蓬倒是不错,拿个席子来,我想睡这。”

几个歌妓跟着的丫鬟连忙去抱席子,石曦已经先在一旁的小躺椅上坐下了。

“公子,还需要我们...”上船是一个价,进了里边又是一个价,听了她们的曲自然还得再涨一涨。见他们不愿进里头,几个歌妓也拿不定主意了。

“自然是听的,唱你们最拿手的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几人连忙又忙乎着搬琴,不小的动静闹得里头人也频频向外看。

“江南可采莲...”

几个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婉转,胤礽把帷帽放到一边躺在席子上跟着船身晃动,看着天空,瞧着岸边的景色,一时间都有些醉了。石曦喝起了小酒,酒是米酒,度数不高,却自带着一股子甜味,让她这些天在宫里有的不郁都冲刷了。胤礽偏头看了她两眼,发现她笑容不假,很满足地笑了。

“三哥,你瞧瞧那!”

“好美的女子。”

几个公子哥评头论足,嘴里啧啧称赞。

“这一男一女,不知是夫妻还是兄妹。”

“我想把这二人带回家。”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了他。

“不可,这样的气质定然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呵呵,不用怕,你看那个男人的头发,他不是满族人,也不可能是权贵子弟,不是前朝余孽就是道士优伶。若是有人找上门,就更好说了,怀疑是前朝余孽,带回府中,让家父审查。”

“哈哈哈哈,是这个理。而且大家闺秀会上花船?”

“大哥,这女的归你,男的归我如何?家父也想审查审查。”

“不成不成,都被你二人弄回去,我们怎么办?”

“到时候借你玩几天。”

胤礽听着这对话,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两眼,随即冷哼了一声。

“他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应该没有,我们说的声并不大,只是他冷哼什么?”

“你管他呢,到时候你让他在床上怎么哼都行,走,走,去找我们的美人。”

胤礽眨了眨眼,感叹世人的愚昧,哪里都少不了强抢美人的蠢货。他还是先等等吧,看看这帮人,是先搭讪他还是先搭讪小曦。

“湘雅,怪不得没瞧见你,原来你在外头呢。几天不见,你这唱的越来越好了。”

胤礽:???

预料不及,原来他们先搭讪的是唱歌的小姐姐!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篂风营养液+10

感谢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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