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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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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遭到飞来横祸,紧接着又是颖王府退亲。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外人们都还来不及多一句嘴,挖一点内情,符燕燕就在这样的时机下疯了。

也许是真的疯了。

一切如同是春风吹皱了一池碧水,像粘杆生生截住了一阵蝉鸣。除过四房的符莺莺偶尔见到还会给符念念还会瞪两眼咒几句,符念念预料中的糟糕情况全都没有出现。一切未免也安静的太过异常,那夜回过府之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是朱宁桌吗?符念念不敢确定,也许真的是朱宁桌替她告诫过符家人,但是以朱宁桌的行事风格,他应当大摇大摆地做这一切才是,怎么会不漏痕迹的将这些处理妥当?

又或许是冉至帮了忙?那这就更奇怪了。

那晚在马车上冉至哄她睡觉,意料之外的安慰让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通通被丢去了九霄云外,冉至又怎么会有理由帮自己?符念念有些懊恼,是自己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打乱计划的步骤,还好一切都是顺利的,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可是事情又好像太顺利了点,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符念念捂着脸,她没有头绪。

符念念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自己上辈子没有多留意留意冉至,否则也不至于对他的性子一无所知。她想要的确实不是什么两情相许,符念念只是想让冉至相信她事事都会听从于他,她会乖乖地做冉至的棋子,这样冉至才不至于将她做了弃子,甚至是愿意帮她对付符家人和苏暄。

否则,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这绝不可能。符念念已经吃够了上辈子的苦头,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符念念想得出神,连白茶进了屋都没有发现。

白茶把热粥搁在符念念面前,才低声说,“二房说今日重阳,晚上要请着教书的先生一道吃饭的,小姐垫一些,要送给先生的礼儿茉莉已经帮忙备好了。”

她心不在焉的拿起勺子,愣了半天,又把勺子搁回碗里,她只想快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都不指望在这种待客的宴上吃饱,筷子若是动多了,难免还会遭人笑话。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在饭前先垫一垫。软软在冉府和几位公子小姐一起读书,符念念自然是不能亏待先生的,所以今日的晚宴就更不能出什么纰漏。

如今逢着节日,宫里本也有重阳宴,二爷冉苁和冉至皆被留在宫中,三爷人微言轻向来不管事,四爷冉茗自然也不好再做什么主,故而这顿饭都是由二房的孙氏来张罗。

几个孩子今日不必上课,故而看起来都很是兴奋,都按照规矩早早过来等着给夫子问好。

三房的周氏最早到,她一见符念念领着软软过来,忙招手要他们和自己坐在一块。软软看着三房的兄妹两正和二房的冉馨在外面的走廊边玩,顿时也有些坐不住。周氏知道孩子们爱聚着是天性,故而立时也叫软软和他们一道玩去。

软软又看看符念念,见姐姐也点头,这才兴高采烈地让白茶带着往外走。谁知软软才出门,那边的冉馨和冉临忽然吵了起来,冉馨比冉临大,只出手轻轻一搡,就把冉临推到在地上。下人们连忙想要上去搀扶,却被冉馨一通呵斥。

冉辉也站在边上不敢动,大家都望着冉馨,仿佛要等她点头。

冉临顿时抹起眼泪来,“姐姐好凶,不和姐姐玩。”

“只有我才能嫁给皇上,你想都不要想。”冉馨双手叉腰,小小年纪却十分盛气凌人。

二房在家中向来是主事的,冉苁更是朝中大员,故而孙氏和二房的两个子女在冉府中的气势向来气盛。周氏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不大舒坦,冉馨今年才八岁,连这样的孩子身上都沾染了如此习性,这难免太过了些。

周氏正准备起身说两句,就见软软已经小跑到冉临身边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皇上的岁数比二伯伯还要大好多呢,让馨姐儿自己嫁去吧。”

冉馨顿时语塞,周围的下人也不知是哪一个竟明晃晃笑出了声来。这头的符念念拍了拍周氏的手,示意她安心便好,否则掺和孩子们的事情,难免又给二房拿捏的把柄。

“真的吗?”冉临一脸好奇。

软软点点头,伏在冉临身边悄声说:“都是少傅哥哥告诉我的,他从来不骗人。”

冉馨一愣,扯着嗓子大叫:“你胡说。”

冉临连忙摆摆手,“二伯伯都有白胡子了,还是姐姐嫁皇上,我嫁给太子就好了。”

软软又看着冉辉,“等吃过饭你们来我院子里看啾啾吧?”

三房的姐弟两跟着软软有说有笑,这头的冉馨哪怕是放声大嚎却没有人再理睬。从冉馨懂事以来,婢女婆母就总是围着她转,哪里会有这种时候?冉馨气急了,趁着下人们不注意,低下头冲软软撞过去。

说来也巧,软软刚刚拉着冉临起来,就跟下人们拥着冉临去换衣服。恰在此时,冉馨像只脱缰野马似得冲过来,停都停不住,一头扎在软软身后的柱子上。凄厉的哭嚎霎时间传来,软软回头一看,这才发觉原来冉临哭起来一点都不丑,丑的是眼前这个。

孙氏和符莺莺也正在往正厅来,见此情形,孙氏心中犹如刀割。她连忙三步并两走到冉馨身边,大声斥责着冉馨身边的下人。

不明所以的冉辉又加了一句,“堂姐是不是在学共工怒触不周山呀?”

这一下犹如火上浇油,冉馨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符莺莺见状,连忙趁机一把拽住软软,阴沉着脸问:“软软,是不是你推了馨姐儿?英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小小年纪,谁教你的这些脏法子?”

“我没有。”软软被符莺莺捏得有些疼,他扒拉着符莺莺的手,“是馨姐儿自己撞的。”

“你还狡辩?馨姐儿好端端的撞柱子干什么?”符莺莺瞪着软软,一点也不手软,就想在孙氏面前做个人情。

软软抬头望着符莺莺,满脸都是委屈。

这边的周氏也紧忙跟了出来,“孩子们打闹不懂事,咱们大人何必跟孩子计较?”

孙氏怒火冲心,“你倒是个会劝的,感情碰的不是你们房里的孩子。”

“二婶,我刚刚摔完。”冉临冲着孙氏伸伸手,果然见手上沾着土还有破皮,她笑地一脸纯真,“堂姐是不忍心我一个人摔,在陪我呢。”

孙氏一窒,心下只想着谁知道你是怎么摔的,可话已至此,孙氏也不能跟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吵架。她只好哄哄冉馨,又故作大度地摸摸冉临的头,将此事翻过篇去。符莺莺见状,也只好松开捏着软软的手。

“先生快要过来了,莫要再闹,早些回桌上坐着才是。”周氏又笑了笑,连忙先伸手把一双儿女拽到自己身后,又故作亲热地掺起符莺莺的胳膊。

符念念一看周氏是在帮着自己,草草对着两位婶婶问个好,连忙牵着软软和三房的姐弟两个说是带着临姐儿去换衣服。

自符燕燕疯了后,四房的这位婶婶是怎么看符念念都不顺眼。符念念懒得花心思和她计较,可软软这么小,符莺莺不该拿他来撒气。符念念正想着低头问问软软疼不疼,就见冉临已经揉着软软的胳膊跟他说:“呼呼,痛痛飞走啦。”

软软笑了起来,嘴角的小虎牙格外明显。

符念念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夕阳的光撒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暖融融的。

之后吃宴倒还算正常,女眷们带着孩子并一桌,符念念难免又坐在了符莺莺旁边。可她只忙着给软软和几个孩子布菜,一时间异常专注,丝毫没有空闲理睬符莺莺。只是这饭吃着吃着,软软的筷子没拿稳,忽然从手里掉了出来。

这事像是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来。小孩子拿不稳餐筷本也不是大事,但有冉馨的事情在前,孙氏心里总有个疙瘩过不去,于是借题发挥道:“念念,这些小事都不给孩子教好,以后该怎么学为人处事的大道理?”

符莺莺见状连忙见缝插针,“是啊,少傅宽厚,你自己不该不拿规矩当回事。”

她在府中本就是紧着孙氏为主的,现在符念念和她有着逾越不过去的仇,符莺莺总想着要符念念出丑,仿佛只有符念念再像从前似的趴在她脚边哀求她放过,符莺莺才会觉得自己舒坦些。

可符念念却早就已经掂清楚符莺莺有几斤几两,她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擦擦嘴,视线丝毫没有往符莺莺身上撒,她嘴角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我没有生养过,到底还是不如二婶和三婶这样明理善教,四婶说呢?”

对于嫁入冉家多年却仍未有所出的符莺莺来说,这是显而易见的讽刺。当年苏家落势,符家是急着攀高枝才草草把符莺莺嫁给冉茗,可冉茗有才又风流,是个花名在外的主。先前符念念和周氏闲聊的时候就听说过,符莺莺几乎已经独守了两年空房。蛇打七寸,此时一句,恰好戳中了符莺莺的痛处。

被忽地这样问起来,符莺莺顿然语塞,不由得怒火攻心,斜着眼冷笑一声,“少傅不跟你圆房,你若是能生养那倒是稀奇了。”

“四婶又怎知少傅从未与我圆房?”符念念面不改色,“莫不是四婶夜夜专程派人在我们大房的屋外听墙角?”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下流的事?明明是你自己说……”一桌人都盯着符莺莺,孙氏半眯着眼,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符莺莺这才想起眼前的话题实在离谱,她到底是个长辈,当众谈论当真是教养全无,她的底气由此渐渐低了下去。

孙氏这才又拿出自己掌事的气魄来息事宁人,符莺莺两边不讨好,只能吃了个瘪,让这事匆匆过去。可她心里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她趁着无人注意,故意在吃蟹时用力一钳,让大半蟹壳横飞出去。

桌上人人都顾着自己的事,谁又能注意到这些小把戏?

符莺莺勾起嘴角,这次她定要狠狠让符念念出个丑才能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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