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干净
心动了就行动。
季超甜一番话给了李棠灵感， 第一节 课结束后， 她马不停蹄赶去中级进阶班那边的教室。
熊萌萌看到她满面惊喜：“棠儿， 你怎么来啦？”
“最后一天了， 想来这边试试看。”
“之前那么多次喊你都不来，怎么突然来了？”
熊萌萌脑袋凑过来，低声道：“我可是听说了，季超甜挤兑你。是不是因为被她挤兑， 你才赌气过来这边？”
李棠：“消息传得可真够快。”
熊萌萌火了：“她还真挤兑你？这是看我不在飘了吧？这才刚下课， 她应该还来得及没回宿舍。走， 我给你挤兑回去。”
李棠忙拉住她：“别， 我当场已经还回去了。”
熊萌萌满脸狐疑：“真的？”
李棠把当时的画面简单描述下， 熊萌萌听着直点头。
“还是你高，跟她吵吵太掉价。不过……你这句话好想把我们家也给骂上了？”
李棠很快反应过来：可不是么，季超甜基本上算是在熊家长大的。
“额， 我不是那个意思。”
熊萌萌严肃的神色破功：“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来这边，真不是被她给挤兑的？”
李棠：“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么，向来佛系。都当场怼回去了， 也就没再往心里去。之所以来这边， 还是觉得初级班那边练得差不多， 想来感受下中级班。”
熊萌萌知道小伙伴没被欺负，也就放心了，顺便给她介绍下中级班课程。
“你们初级班学基础舞步，中级班这边就是整段舞蹈。前几天是民族舞， 几天时间下来学差不多了，从昨天开始成忆老师开始教大家机械舞。昨天已经教得差不多，今天这节课应该是巩固强化。你也没听过，等会接不上也正常，不要有什么压力。”
听到“机械舞”三个字，李棠乐了。
穿越前某些画面闪过脑海，她笑眯眯点头：“好。”
**
熊萌萌很快发现自己被打脸了。
她看着练习室中央被成忆导师抽查，正在跳机械舞的小伙伴。
跳得比她这学两节课的还要好！
她只看了一遍。
亏她之前还给棠儿打预防针，让她“不要有压力”。
惊呆的不止熊萌萌一个，还有中级班其她练习生。包括导师成忆在内，这会在场所有人不由想起主题曲考核任何宣布当天的李棠：看一遍就能跳好。
一整段机械舞跳完，李棠停下来，微微鞠躬。
成忆满脸好奇：“你之前接触过？”
李棠是曾经接触过。机械舞是一种观赏性非常强的舞蹈，有很多登台表演的机会，而且给的薪水都不菲。穿越前为了赚钱，她曾经报班专门学过。与主题曲舞蹈那种可爱风不同，机械舞偏帅气，跳起来也酣畅淋漓，顺带还能发泄情绪。
李棠很喜欢这种舞蹈，加上都报了班，不能浪费钱。当初她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心思去学，下苦功夫，一点点抠了出来。
没想到来中级班第一节 课就遇上了，还没抽查到。
看着满练习室赞叹的练习生，李棠有些汗颜。她们只学了两节课，她当时付出了不知道她们多少倍的功夫。
尽管如此，眼下这个场合，还是不能实话实说。
李棠避重就轻：“机械舞比较帅气，成老师跳得也很好。”
那就是没学过咯。
包括成忆在内，整个练习室所有人都自动解码。
这一周的进阶训练，李棠一直窝在初级基础班，一遍遍练习那些枯燥乏味的基础舞蹈动作。差不多一周过去，江湖上关于她的传说已经有些淡了。
可现在她再次出手，看一遍就把机械舞跳得这么棒，这是什么妖孽天赋。
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不愧是c位。
**
在李棠接受练习生们崇拜目光的同时，后台的莫城也紧急把这块剪辑出来，几乎是同步发给大佬。
收到微信时，杜尧正坐在私立医院的诊疗室内，跟医生面对面详谈。
听完他的情况，医生满脸困惑：“杜先生，根据ct结果，您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您上一次全方位体检是三月份，离现在只有一个月，也不太可能出现其它部位的病变。对于您所说心脏经常有电流感，您仔细想想，都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产生？”
微信提示音响起，杜尧看下手机，“不好意思。”
医生做个“请”的手势。
杜尧走到一边，点开视频。
莫城发得是完整版，整个视频有一分多钟。超高清完整版视频中，李棠站在镜头中央，整个人有股颓废而凌乱的美。
杜尧只觉一颗心砰砰直跳，视频暂停，他坐回椅子上。
“医生，电流感又出现了。”
中年医生看向他的手机屏幕：“是这个视频刺激了你的心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尧脑海中灵光一闪。
棠棠碰到她、棠棠对他甜笑、棠棠给他做早餐……
每次产生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都是因为棠棠。
难道是因为……
煞气？
**
杜尧只觉豁然开朗。
“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谢谢医生。”
医生：“杜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电话声响起，医生接起来，听完看向杜尧：“杜先生，李小姐的详细体检报告出来了，要不要现在送进来。”
杜尧点头，医生对着电话那头说声“请进”，同时摁下旁边开关。
私密性很好的诊疗室门打开，陈萧肖一身护士服，抱着一只文件袋走进来。
“杜先生。”
杜尧朝她点头：“你好。”
“这是棠棠的体检报告。”
陈萧肖把文件袋递过去，文件袋遮挡了阳光，本来黑屏的手机屏幕重新亮起来，暂停在李棠跳舞的画面。
陈萧肖眼睛亮了，忍不住“哇”出声。
医生几不可见地皱眉。他们可是收费昂贵的私立医疗机构，服务的都是有钱人。越是有钱人往往越挑剔细节，这样不专业的行为真心不太好。
陈萧肖这个小姑娘平常挺敬业的，虽然入职年份短，但私立医院向来按能力发工资。她的年终奖在护士中算是高的，怎么今天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陈萧肖“哇”出来就意识到不合规定，但作为一名去年全年考评零差评的优秀护士，她懂得灵活变通。
“杜总，这是棠棠的现场？暂停定格的这一茬帅呆了。”
一句话说出来，医生就看到杜总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是北极星基地的练习视频。”
陈萧肖忍不住请求：“可以让我看一下么？我是棠棠粉丝，超喜欢她。”
杜尧当然知道这点，顺手把手机递过去。
陈萧肖也没乱碰，就着杜尧递过来时的样子，点一下播放键，继续看起来。
后面的视频只剩短短十秒，可就这十秒，陈萧肖也看得热血沸腾：“好帅好帅好帅！棠棠跳起舞来真的是slay全场！杜总您有棠棠这样的女朋友实在是太太太太太有福气了！”
一连用了五个“太”字，陈萧肖依依不舍地把手机还过去，然后发现诊疗室内气氛有些古怪。
“怎么了？”
“她不是。”
“怪不得会有电流感！”
杜尧和医生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完后，两人面面相觑。
一片安静中，陈萧肖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最终看先左边：“杜总，您说她不是……难道棠棠不是您女朋友？”
杜尧点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陈萧肖：“可上次……”
想到在中式大宅过夜的李棠，一瞬间，陈萧肖感觉自己爱豆被渣男骗了色。
如果是别人还好，毕竟私立医院收费那么高，他们医院收费又是私立中的翘楚，每一位客户都是金主爸爸，得罪不得。可这是她爱豆，她昨晚鏖战到两点也要跟黑粉战斗，澄清“棠棠没有整容”的真爱。
陈萧肖情绪激动起来：“怎么会，棠棠明明那么好！”
杜尧满脸认同：“棠棠是很好。但好的人有很多啊，包括你，包括我对面的医生，虽然……”
棠棠比你们都要好。
陈萧肖感觉有些委屈。昨晚刷北极星，看到杜总把整首主题曲最精彩的部分都切给李棠独唱，给她那么多展示自己的机会，她萌得不行。
帮棠棠澄清完黑粉后，她还跟新加的好友雨过天晴讨论了会。当然她没有透露中式大宅中事关客户隐私的部分，只是说了下节目内容，成功把新cp安利出去。
她和雨过天晴还给新cp取了个超有文化的名字——李杜cp。
昨晚凌晨两点李杜cp正式成立，到现在还不到半天，就被原主亲手给拆了。
陈萧肖心都碎了。
“杜总，明明您对棠棠那么好。您自己做身体检查都亲自来医院，可那天给棠棠做，却叫直升飞机过去。”
杜尧：“对朋友好不是应该？棠棠她是公众人物，来医院这种公众场合怎么都不方便。”
陈萧肖：我们医院是公众场合？
还有，杜总您还缺朋友么？
满屏幕的吐槽依旧抵挡不住陈萧肖的心碎，直到对面医生面露疑惑：“杜先生，您对朋友仗义，这是您的性格。可看到朋友跳舞，心里就产生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这就……”
陈萧肖一秒原地复活。
“杜总，这绝不可能只是友情！”
杜尧：“……”
陈萧肖看他一脸懵逼的模样，忍不住乐了：“您不会从没谈过恋爱吧？”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杜尧诚实地点头。
还真没谈过！
陈萧肖由衷地为爱豆感到高兴，作为棠棠死忠粉，她理所当然地希望棠棠男朋友可以干干净净。杜总人长得超干净，没想到感情经历也这么干净！
棒！
陈萧肖整个人兴奋起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感就是心动的感觉。真的，杜总您别不信，我这就给您千度下！”
陈萧肖下意识地去掏手机，兜里是空的。
“我们上班时间不允许带手机，杜总，要不您自己查下？”
杜尧拿起手机，在搜索栏里打下“酥酥麻麻”四个字，结果很快出来。
【《无敌狂少：独宠小娇妻》，那一夜，他狂野的……，她整个人酥酥麻麻……】【xx时有种酥酥麻麻……】
【一阵电光闪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幕时雨“嘤”地一声……】杜尧：“……”
陈萧肖满脸期待：“怎么样？是不是我说得那样？”
杜尧觉得，如果对面是俞景明，这会他应该直接把手机甩到对方脸上了。可陈萧肖是名小护士，首先她是女的，其次两人也没熟到那份上。
他默默叉掉搜索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陈萧肖：请叫我陈。棠棠死忠粉。李杜cp创始人。神助攻。萧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