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横着走
出道公演结束后是盛大的庆功宴。
北极星节目组财大气粗地包下了附近的捞海底火锅店。节目最开始99位练习生、跟施雯同批的补位练习生以及全体工作人员都过来了。整体超过千平、上下两层的火锅店坐得满满当当。
李棠被安排在二楼独立包厢内， 杜尧也跟着来了， 这会就坐在她边上。同一桌还有胖达娱乐总裁、总导演莫城、发起人俞景然以及其他导师。
整间包厢都是大人物， 只有李棠这么一只小虾米。
偏偏这只小虾米格外引人瞩目。从入席开始杜总全程服务， 拉椅子、倒果汁、烫肉菜、换骨碟，周到得跟捞海底数次以服务优秀登上热搜的专业服务员有一拼。
被大佬拉着强行秀恩爱，李棠一开始有些尴尬。可大佬坚持，她也只能破罐破摔， 乖巧接受大佬投喂。
一个宠一个乖， 整个包厢内的其他人都在吃口粮， 一口接一口。
尤其是莫城， 吐槽明晃晃写在脸上：之前北极星基地杜总还算克制， 现在彻底放飞自我。
杜尧自然注意到了包厢内这些人的情绪，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娱乐圈是个复杂的地方，他把态度摆出来， 这些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对待棠棠。
杜尧给自家女孩加点酸梅汁，余光瞥到旁边胖达娱乐总裁杯子里的高度数白酒，微微点头。
不同于包间内的吃狗粮，外面的练习生们和工作人员吃得正嗨。
尤其是练习生们， 大多数练习生可不像李棠那么幸运， 有大佬三五不时跑来基地点外卖， 给她打牙祭。
尤其是坚持到出道公演的练习生，整整一百天闷在北极星基地，天天低脂高钙减肥餐。熬了这么久，女孩们早就想念外面的大鱼大肉。虽然这会是深夜， 想保持体型就绝对不能进食的时间段，但女孩们却吃得很欢。
唯一的异类就是施雯。
施雯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火锅，借助角度关系时不时瞥一眼包厢房门。
久久等不到杜尧出来，施雯越发烦躁，忍不住开口：“只有李棠被叫进去了。”
旁边同是出道练习生的胡兰笛听到了，顿了下，继续若无其事地涮火锅。
施雯注意到了，整个人更气，忍不住拍下胡兰笛肩膀，强迫对方注视着她。
“你说，都是出道练习生，为什么只有李棠一个人进到里面。”
胡兰笛：“……”
她看起来很傻？虽然她刚入营北极星那会在38万的地毯上被季超甜利用过，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工具人。
工具人也有自尊的好不？
胡兰笛微笑，“李棠是c位……”
施雯听出了胡兰笛的未竟之意，心里那个气。正准备说点什么，她余光看到包厢门打开，杜尧修长的身躯从里面走出来。
终于等到了！
施雯随便找个借口离开座位。
**
杜尧洗完手，拉开男士洗手间的门走出来，迎面扑过来一道黑影。
这一幕蜜汁熟悉。
杜尧想起几次卫生间外扑向小姑娘的自己，唇角不由上扬。与此同时，他比常人更加发达的视觉神经敏锐地分辨出黑影是谁，身体灵巧地往旁边一闪。
黑影擦着他的衬衣袖子过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传来，施雯惊呆了。
她看得很清楚，杜尧刻意躲了她。
她这么个年轻貌美又有钱的女孩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躲？他还是男人？
震惊到放大的瞳孔中出现一双男士皮鞋，施雯扭头，顺着那双大长腿往上看去，杜尧站在她旁边，神色冰冷。
“施雯，”
杜尧冰冷的声音传来，施雯打个哆嗦。
“你喜欢我？”
施雯扶着墙站起来，强忍住不咧嘴：“是啊，我做得这么明显，杜总才看出来？”
杜尧摇头，声音更加冰冷：“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搭上我，挽救施氏即将到来的危机。”
几个小时前他从967嘴里套出不少东西，其中就有施雯来历。
之前杜尧就疑惑，他虽然长得好看，但施雯从小看着施齐那张迷倒千万少女的脸长大，对容貌应该有一定免疫力。967所说内容让他彻底确定了自己猜测：施雯喜欢他的脸，更喜欢他的钱。
如果只是为了脸还好说，施雯找到更好看的就会自动放弃他，就像微博上好多女孩，老公换了一茬又一茬。
可为了钱，施雯绝对会非常坚定，她绝对会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棠棠。
杜尧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他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施雯这么快就主动凑上来。
杜尧倚在走廊对面墙上，仰仗着身高优势，将施雯眼中震惊、惊疑、纠结等复杂的情绪尽收眼底。
施雯声音有些干涩：“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杜尧轻嗤：“但你更喜欢我的钱。”
施雯嘴唇阖动，却发现这句话她无法反驳。
人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她对杜尧的喜欢是真的，喜欢杜尧的钱以及未来的风光也是真的。如果非要问她哪种喜欢更多一点，那应该是后者。
“可……”
杜尧截住了她的话：“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喜欢你。”
这么直白……施雯愣住了，“因为李棠？”
杜尧直视着她的双眼，话语中满满都是冷酷：“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跟棠棠无关。给你个忠告，如果我是你，现在会合理利用自己的能力，在有限的时间内挽救施氏地产。而不是任由嫉妒心作祟，给棠棠添麻烦，连带着拉来像我这样的敌人。”
“言尽于此，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扔下最后一句话，杜尧转身大步离开。
施雯目送着他的背影，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自己的能力”这几个字，复杂的神色逐渐被惊恐所替代。
杜尧知道了？
**
同样惊恐的还有季超甜。
系统不见了！
这份惊恐没多久便被惊喜所取代。匆匆赶来的心动传媒经纪人杨虹带来好消息，她压线出道了。
“杨姐，真的么？”
再三确认后，季超甜终于反应过来，整个人喜极而泣。
出道了！
从此她可以混娱乐圈，做比平面模特光鲜亮丽的工作，赚着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工资。
沉浸在畅想中，季超甜笑容越发灿烂。
直到杨虹再次开口：“还有两个坏消息。”
季超甜：“两个？”
杨虹：“你要先听不太坏的，还是最坏的？”
季超甜胡乱在枕头上抹下泪，沉思片刻果断做出选择：“不太坏的吧？”
杨虹点头：“还记得你刚进组北极星时弄坏的那块土耳其纯手工地毯么？”
季超甜：“……”
当然记得！那是她倒霉的开始。从那之后，她从原计划的天才少女人设一路跌得撞撞，成为今天出道的废柴少女。
“38万？我这次北极星赚得不够还？”
杨虹给她个肯定的眼神：“本来够，但刨去公司前期给你刷票的开销，只能还上8万。也就是说，你需要带着30万外债走进艺人生涯。”
30万？！
季超甜眼前一黑，这笔钱都够在她老家起个二层小洋楼了。
稳下心神，她心一横：“最坏的消息，杨姐一起说出来吧。”
杨虹双手环胸：“你的经纪合约要转到胖达娱乐。”
季超甜心下一松，“胖达娱乐也是大公司，虽然没我们心动传媒专业。杨姐，我舍不得你，嘤嘤嘤。”
小萝莉眼红红的模样让杨虹心软了，声音也变得语重心长：“超甜，虽然新合约是28开，但合约期只有五年……”
“28开？谁2？”
杨虹：“很显然，你2。”
季超甜觉得自己是真的2。胖达娱乐是大公司不假，可回头看看她在北极星中一言难尽的表现还有惹到的那些练习生和工作人员，这要签约，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混。
还有经纪约，“杨姐，其她练习生怎么分成？李棠呢？”
杨虹神色间闪过一抹不忍：“李棠她……”
**
“82开。”
庆功宴结束后，杜尧亲自把自家女孩送回节目组安排好的酒店。第二天一早，他亲自拿着新的经纪合约过来，捡重点讲：“你占8，公司提供衣食住行。新经纪人是我亲自选的，之前在星球向上的经纪人钱易成为你和熊萌萌的助理，另外再给你配一名女性生活助理……”
噼里啪啦一大串说下来，李棠有些晕：“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杜尧看着她，双眼中的温柔宠溺快要溢出来：“你是我女朋友，胖达内部可以横着走。”
要不是怕她不接受，杜尧都想十零开，公司包税、棠棠全拿。
李棠被他逗笑了，也没多客气：“我是该矜持下，还是谢谢总裁大人？”
杜尧双手撑着桌面，附身探过来，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谢礼收到了。”
被突然袭击的李棠愣了下，眼睛瞪得老大。
这样的棠棠实在太过可爱，杜尧终于没忍住，拿着合同走过去，将女孩搂在怀里，慢慢给她解释合同。
李棠认真听着，没多久便听出了端倪：“这个合同，好像更倾向于团内成员独立发展？”
杜尧点头：“是这样没错。我问过胖达娱乐那边，他们说当前国内市场依旧不太适合女团发展。作为人气最高的c位，独立发展对你来说更好一些。”
解释完，杜尧看向女孩的脸：“当然，如果你不乐意，也可以……”
李棠明白大佬意思，她认真想了下。
首先，她对女团没什么执念。
其次，团里还有两个千方百计想坑她的女孩——施雯和季超甜。
好像不用再多想了，李棠干脆利落地给出答案：“我尊重公司的专业判断。”
杜尧松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们看下一条：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目标：尽全力对棠棠好，宠她、保护她～吃瓜群众：狗粮吃得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