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11
soul会所, 是一家高档娱乐会所。
表面看上去其貌不扬, 外部装修跟一般的会所也差不多, 但内里却是大有玄机, 连地下都开凿了三层,而其中真正奢靡的玩法就是在地下。
单项透视玻璃里,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各个“拍卖物”被悬挂在其中,调教师正在肆意地操纵着他们的身体, 以此来展现他们最大的价值。
高小浠坐在外面的圆桌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他并没有在看那些都不能被称为人的交易物, 反而是在隐晦地打量来这个地方的豪门子弟们。
能进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有钱就可以了,还要有家族背景作为通行证。
斜前方那一桌有两个人, 高小浠认出来了那是张继和周勋,两个财阀世家的二子和三子。
正在有说有笑地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可是和他们在一起的不应该还有一人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高小浠转回头, 把视线重新放在了展示舱内,那个身材挺拔的调教师……
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 带着皮质面具,手里拿着的是带有倒钩的皮鞭。
一下一下无情地抽打在浑身赤.裸的人身上,看着“奴隶”痛苦又沉迷的模样,看着皮肤下斑驳泛红的伤痕, 面具下的嘴唇凉薄地微微勾起。
高小浠了悟, 那人就是有施.虐癖.好的梁泽。
soul会所的御用地下调教师, 并且soul就是他注资开办的,而注资并不难,难的是开办这种会所的权限,还有不被查封的保障。
梁泽是红.三代啊,难怪了。
女人被反绑着掉在铁栏杆上,因为双脚不能着地,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项圈上了,她快不能呼吸了,可调教师还在不停地鞭打她。
倒钩又恰好落在她敏感的部位,口中的银.丝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她已经是一件合格的玩具了,梁泽靠近她的耳侧,语气温柔地询问道:“开心吗?我的奴隶。”
女人耳垂酥麻,心中又是悲凉又是激动,主人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话了!
她慌忙点了点头,从口中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声,被蒙住的双眼浸出了眼泪。
梁泽满意地轻笑了一声,吐出了一句夸赞:“真乖~” 手中的鞭子再次逆风落下!
同桌的狐朋狗友叽叽喳喳地吵回高小浠的思绪,因为他们提到了殷重。
孙祺朝高小浠敬了一杯酒:“高小少爷啊托你的福,昨天殷总和我们孙家谈成了一大笔生意,这杯算我的!”
高小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等他一饮而尽后才道:“哥哥和你家谈生意,关我什么事?”
孙祺嘿嘿地笑了两声:“话虽这么说,但也多亏了你能在殷总面前提一句嘛,谁人不知殷总可是把你当亲弟弟一样啊!”
这句拍马屁的话听得高小浠既开心又不满。
弟弟?殷重对待他简直比亲弟弟还好,可他希望的却不止如此。
高小浠回饮了一杯后也没说什么了,倒是孙祺看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讲得不够讨喜。
就凑近几分多说了两句:“话说昨天殷总可是在我们家酒店下榻的呢,你猜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啥。”
“爱说不说。” 高小浠瞪了他一眼。
高小浠生了一副清秀的好相貌,这样瞪人的时候竟有一分乖巧,孙祺讪笑了一下:“殷总昨天睡了一个小演员!”
玻璃杯底重重地磕在桌角,留下刺耳的锒铛声,高小浠一直垂着眼帘,因为他怕自己的暴戾会被面前的人一览无余。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已然尖锐的声调:“怎么可能,我哥哥可看不上那种人。”
旁边的公子哥也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吧,殷总这么些年都没传出来身边有什么人,哪个小演员能拿下他啊?”
孙祺点头:“就是想不通啊!可要不是我自家的酒店,这事儿我们也不会知道,殷总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高小浠终于抬头,敷衍地笑了一下:“那你仔细地说说这事儿呗,要是假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哦。”
分明是在开玩笑,孙祺看着他的脸却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自己忽略了。
孙祺有一颗八卦的心:“昨天张解元在我们酒店出事了,被人砸了个头破血流,你们猜是谁干的?”
公子哥吁了一声:“我去,m科技的那个张总?你们酒店保密得可以啊,还有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跟挤牙膏似的,一口气说完成吗!”
孙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就是那个小演员!后来派人去抓,结果调监控出来就发现是被殷重给抱回了房间啊!那小演员还吃了药,你们想想这一晚上能发生什么?”
公子哥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这么刺激,那人男的女的?得长成什么样啊,竟然被张解元和殷总同时看上了!”
孙祺也有点兴奋,殷重原来是个基佬啊:“男的!长成什么样监控里又看不清,而且刚刚送餐的出来了,说是人还在总统套房里的床上躺着呢,我们家就赶快把监控给删了呗。”
又看着高小浠说道:“张解元我们不想得罪,可是殷总我们那是得罪不起啊,你说是吧高小少爷。”
高小浠的指甲死死地抠在杯壁,一字一顿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做简守?”
他费尽心思不想让殷重看到简守,没想到却是自己亲手将人给送了过去,所以,偏偏就是这副相貌迷惑了殷重吗,可真是讽刺至极啊!
孙祺有些惊讶:“诶,不是你说我都还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你都认识的话那是个什么来头啊?说是演员可是也没听说过拍了什么戏啊……”
高小浠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就是zg的练习生罢了,哥哥大概是不想看他出丑才带回房间的吧。”
说罢,还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孙祺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十分的莫名其妙:“他怎么了?怎么说不开心就不开心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公子哥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别怂,人家黑道出生的小少爷,脾气怪了点,很正常嘛~”
孙祺推了他一把:“滚你妈的,谁怂了!喝酒喝酒!”
这边高家老宅,高威恭恭敬敬地站在高炎的身侧,向他汇报了高小浠的去向:“小少爷在soul会所待了一夜,据那边的人说刚刚出来了。”
高炎皱起了眉头:“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吗?”
看着高威低头不言的模样,高炎就知道他没敢查下去了,这个高威一向很护着小浠,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马上给我开定位,我去找。”
“是!”
能跑着离开酒店,已经是简守的极限了,药效的后遗症令他脑仁发疼,昨天那场荒唐的欢.爱让他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
更为遗憾的是,这套新衣服的衣兜裤兜里没有一分钱,而他的手机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深吸了一口气,简守固执地向前走去,他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虽然只是演戏,可他也会觉得和殷重待在一起,让他呼吸不过来。
前世的种种,不是说可以通过仇恨来掩盖痛苦的,他甚至每分每秒都能回忆起那血淋淋的过往。
没有人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看得到未来阳光,他每日每夜的深陷在噩梦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真的一点都不坚强,他只是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偏执、变得越来越疯狂,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神经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明明是那么真实的一个世界,简守却总是觉得虚无寂寞。
高小浠开着蓝色的跑车往酒店的方向行驶,指骨死死地扣着方向盘,他不会允许殷重的身边出现其他人,更不能允许他们在一起。
一切阻碍他都可以一一清除,殷重只能是他高小浠的!
眼里的癫狂之色愈胜,高小浠死死地盯着酒店门口正在过马路的简守,一脚踩下了油门!
耳畔传来了跑车拉风的声响,察觉到危险的简守却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避了,一颗心如沉入深海一般的绝望,难道又要如此窝囊的死掉了吗?
他不甘心啊,他还没有报仇,他还没有将他们一起拉入地狱,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呢?他如何能甘心!
“嘭!”的一声巨响,车轮在柏油路上划下了焦黑的痕迹,人行道上的行人们纷纷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一颗心脏被骤然揪起,恍惚过后,风声在耳边变得越加清晰,简守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即瞪大!
蓝色的跑车被一辆银色的轿车拦腰撞到了人行道上,车头的位置深陷在路旁的石墩里,引擎上还冒着薄烟。
高小浠被惯性重重地摔回在座椅上,不可置信地朝窗外望去,那竟然是他大哥的车!
顿时愤怒和恐惧一齐朝他涌来,他错失了一次机会,以后想要找借口收拾简守怕就很困难了,而且如果他大哥知道了他的心思……
高小浠立即换了一副表情,打开另外一边无损的车门颤颤巍巍地走了下去,而此时高炎也正好大步朝他走来。
高炎简直气极,他这个弟弟一直表现得乖巧听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胆子撞人了!
高小浠一直被他和殷重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养着,不让他看这世俗的恶事,不让他手沾血腥人命。
高家已经洗白,不再是以前那个说杀人就可以灭口的黑道头子了,如果今天高小浠真的装死了人,必然对高家的上市公司有沉重打击。
所以他刚刚宁愿冒险也要拦下高小浠的车子,手心冒汗过后,好在凭着娴熟的技巧,而终究没有酿成大祸。
高小浠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副被吓惨了样子,说起话来都打结了:“大哥,我是不是、是不是撞到人了啊?我好怕啊!”
高炎沉着脸色将他推开上下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伤口后才开口斥责道:“为什么一晚上不回家?为什么闯红灯?你差点在我眼皮子底下撞死人!”
高小浠咬着嘴唇,说哭就哭:“他们带我出去说是见见世面,我我就喝了些酒,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呜……”
高炎的确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的可怜样。
语气却没有半分软化,脸色依旧黑得可怕:“既然喝了酒为什么要开车?别人叫你去哪你就去哪,我以为我们高家的人有基本的分辨力和自制力。”
此时人行道上的路人们已经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地看着热闹,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过来制止他们报警。
还有一两个懂车的路人立即惊呼出声,这车一辆的价钱都够他们普通人活到老死了,这还一下子报废了倆!
高炎将后面跟过来的高威招上前来,吩咐道:“把他给我带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出老宅!”
高威顿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架起了高小浠:“小少爷冒犯了,和我先回宅子吧。”
高小浠知道自己不能再惹怒了高炎,大哥虽然宠他,但是处事一向严苛不留情面,于是他低下头任凭高威将自己拉走,上车的那一刻他回望了一眼呆立在斑马线上的简守。
眼睛里充满了隐晦的怨毒,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任何觊觎殷重的人都该死!
简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看着对面兄友弟恭的场景,心里发冷又觉恶心。
他到底还是小觑了高小浠的恶毒,哈,自己还真的是愚蠢至极,竟然差点再次死在了高小浠的手下!
瑟瑟的冷风肆意地吹在简守身上,就像是在狠狠地抽他耳光,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高炎将高小浠送走后,就一步步向简守走来,这件事毕竟还没有发生,所以应该会比较好处理。
给点钱安慰或是直接将人送到医院去检查一番,不过他相信大多数人会选择钱财。
而离得越近,他眼中的神色就越是凝重,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
这不就是当年救他和殷重的那个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