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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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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青对于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来创一份家业出来, 想了许久, 第一他也没什么经验,现在也基本无权无势,况且这古代不便利的地方很多, 但同时也意味着这里许多地方也有不少的机会等着他去发现。

所有他能想到的行业他都想过了, 什么乐器行酿酒种葡萄, 甚至连养猪他都认认真真地想过了,但是要么无奈没有本钱,要么无奈于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最后他可以选择的行业, 至少是创业刚开始能够选择的行业就很少。

而且在赚钱之余, 他也希望能够获得声望值,也就是在赚钱的同时能够收获当地人的好感,最好是能够带动所有人致富, 这样的话,他在离开之后,那些人看在自己对他们有恩情的份上, 也会对花子舟和猫儿两人照拂一下的,后者甚至比赚钱更加重要。

纵使世上人人都不会是好人, 但是他施恩一百个人,至少那一百个人都不可能全都是坏人吧。毕竟随着这两个月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守寡带着一个哥儿的哥儿, 用脚想都能知道绝对会被人欺负了去, 若是没有人照拂, 即便有钱,也是被人欺压的命。

每当想到这些,瞿青便觉得自己身上背着的责任是多么重。

他想了许多,最后将自己最初的目标锁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鉴于他现在的身份是和老师绑定在一起,且暂时没有办法摆脱老师的束缚,所以想要做的事业,最好是能够和他当老师这份工作是相辅相成的。

这让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曾经想过的造纸术,一开始他只是想单纯的解决学生们读书写字难的问题,但现在他从里面看到了商机,这里的纸都很贵,一般人通常都负担不起,另外之前他去书局的那次,书局里的人问他要不要来抄书赚钱,这让他想到了古代四大发明之二,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啊!

他虽然不会造纸,但是他知道造纸的原料是树木,只要知道了技术,搞定场地,造纸就一个成本低廉的利国利民的技术。

活字印刷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雕刻他不会,但是他本身识字的存在就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就是识字劳动力昂贵,再加上他现在交着几十个学生读书,他们以后也都可以被聘请为自己的助手,这样的话,他顺势在这个时代搞活字印刷,印书去卖,那绝对是社会的一大进步啊,印刷和人抄写,谁占优势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只是他现在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短,去的地方也少,并不知道外面世界发达的地方到底有没有活字印刷,毕竟据他观察,这里距离京城十分遥远,也是个与城镇相比非常落后的地方,他有些担心万一活字印刷外面早就有,只是没有传到这里而已。

但想要知道外面,总不可能现在叫他去京城看一看吧,那不切实际。

瞿青思索了许久,忽然想起来,虽然自己没有去过外面,但是有一个人去外面闯荡过啊,赵大户不是去外面闯荡了十多年,挣了一分家业才回来的吗?去问问他,说不定能从他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想到这里,伴晚放学后,他问了赵淮和赵宣儿兄妹赵大户在家没有,听到在家之后,他便叫花子舟和猫儿先回家做饭,他有事去拜访。

听到老师要去自己家,赵宣儿和赵淮都十分高兴,各自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带着他到了自己的家。

这一去他才发现自己来的巧了,赵大户每月要去镇上半个月,昨日也刚才从镇上回来,见到瞿青,赶忙就他请到上座,给他上了家里最好的茶小心地问道:“不知瞿先生今日来找我是所为何事,可是我的子女在学堂里给先生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赵宣儿和赵淮在学堂都十分听话聪慧,我来这里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请教赵大哥一番,是这样的,你出门在外,见多识广,我是想问问你,在外面这段时间,可有了解,外面的书籍是印刷出来的,还是人工抄写出来的?”

赵大户有些奇怪他的问题,想了想回答道:“据说有雕版印刷,但那也只是极少的书才有用,现在市面上大多的书,都是人抄写的,所以价格昂贵,不过先生你问这些想做什么?难道是抄书填补家用?我在外也见过不少的书生,专门为书局抄书赚取家用。”

瞿青道:“也不算是,我现在就想解决一下孩子们读书用纸的问题,现在学堂上大多用的都是竹片,但是到底还是不如纸张容易保存携带,还容易伤着孩子们的手,可纸太贵了,一般人用不起,所以我就想着,可不可以自己造纸,这样的话,大家一起去出出力,孩子就可以用上纸张来写字了。”

赵大户对于他的想法有些震惊,毕竟也是,从来只听说过先生会教书的,他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先生也要负责造纸的:“先生竟会造纸?”

瞿青笑了笑,道:“我不会,不过肯定有人会,造纸这么厉害的发明,书上肯定也会有记载,我曾经隐约有看到过,造纸用的材料便是树木植物,既然古人能够做出来,那我也一定能够做得出来,况且这也是为了造福这里的一方百姓,我想试试。”

赵大户对他拱了拱手,敬佩地到:“先生如此为学生着想,我当真是没有找错人,若是先生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能办的我一定尽力办到。”

瞿青谢过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正要告退,外面赵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还为他专门杀了一只鸡,瞿青本是挂念着家里的,但最后实在是盛情难却,便被拉着留在他家吃了一顿晚饭,又喝了一顿酒,席上赵大户再三嘱咐他要多多认真教导自己的子女好好识字,瞿青也答应,最后还喝了一些。

赵大户似乎喝得有些醉了,拉着瞿青道唉声叹气地哭诉道:

“瞿青兄弟啊,我知道当初在你落难的时候买下了你家的宅子有些不公道,但是那时候我看你是真的需要钱,我刚回家,对你了解也不多,心想大家都是同乡,我便帮你一把又如何,况且这房子我也确实需要用来安置家里,却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你现在住到了茅草屋里,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瞿青这才知道,原来现在赵大户家住的两进的宽敞的青砖瓦房瓦房是原主的,且不说赵大户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对于瞿青来说,也已经不在意了,他用无所谓的态度道:

“没事,我并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当初不懂事,拿了钱败了,但也并不后悔,有志气的人应当看向前方,我自己败掉的,以后我自己想办法重新挣一栋新的回来,这有什么,不过是一座死物而已。”

瞿青心想,这应该是赵大户怕以后自己指着他这点找他麻烦,所以才故意安排了这顿饭,先把话说开了。

赵大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心的,没有半点不满后,便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不住地说他好,少年有本事又有志气,饭后又私底下要送钱给瞿青。

瞿青虽然现在缺钱,但是他坚定的给拒绝了:“你就负责给我教孩子们的束脩就好了,别私底下给,到时候要是叫学生们家长知道我私收礼,教学不公平怎么办。”

赵大户圆眼一瞪,红着脸脸高声道:“谁要说你,让他来找我,我盖的学校,我请的先生,都是我花的钱,你收点我的钱又怎么了,况且这也是我对不住你,真对不住,那时候我没有拉你一把,还在后面推你,不然你……”

瞿青又听他说过去的那个败家原主,心想那时候你想拉那个败家子也不听啊,赶忙打住道:“不说了不说了,行吧,这个我就收下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求着给别人钱的,你可得少这样,财不外露。”

他摸不准赵大户究竟是怎么想,不过至少是在表面上,这顿饭是吃的宾主尽欢,瞿青顺便还收了五两银子踹兜里。心里想,八成当初赵大户从瞿青手里买房的时候,应该是占了不少便宜的,不然不会一下子道歉,还出手这么阔绰。

饭后回家,赵大户又要准备远送他,瞿青忙摆了摆手,赶紧叫他们回家去,不这么麻烦相送,他们这才没有全家出动把瞿青送到村口。

回去的一路上,凡是遇到人,对他无不是百般尊重的,瞿青心里感叹,在这个时代的老师,还真是受人尊重啊。

此时太阳还未落,瞿青微醺,心里盘算着要么周日他去一趟镇上,放弃了请人去代他买东西的念头,他想着,若是镇上买不到,那到时候就能想办法叫人帮自己从外地带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幸而今天又的了一笔意外之财。

走到半路,路上又遇到了村长家的儿子老幺,他因为如今有些大了,家中父母也开始变老,需要他照顾家里,也要准备成婚,所以当初瞿青学堂开学去叫他读书的时候,他并没有去。

今日一遇见,瞿青忽然才想起来,以前答应过给他起名的,便拉村长家老幺着说这件事,老幺喜悦地道:“能有新名字了自然是最好的,我正要去找先生,先生,我哥回来了,今天下午回来的,还带了个新媳妇回来,过两天我家要办一场简单点的酒席,我爹说到时候请你来吃个饭。”

瞿青自然是连连恭喜,问清了日子之后就各自回去。

过了村子,还有一节寂静无人杂草丛生的小道。

瞿青走到一半,拐了个弯便正好撞到了花子舟,他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才免去了对方可能摔倒的意外。

人站稳后,瞿青却没放手,反而一手扣着人的后脑勺,一手掌握着对方的腰,更加用力地抱住对方,在他的颈间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

花子舟感受到了颈间痒麻的触感,身上一个战栗,这感觉叫他霎时想起了什么,表情一瞬空白,双腿控制不住地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瞿青扣紧了他的腰贴进自己免得摔倒,不知是碰到了什么,还是感触到了什么,他眼神逐渐开始幽深,像是野兽,叫注视着他的花子舟心里兀地一慌,匆匆推开瞿青的手,躲开视线,语无伦次地道:“回……我、我们回去吧。”

瞿青看着他害羞地走在前面的样子,想着会遇到他,定是因为他挂念自己,现在出来迎自己的。

“特地来接我的?”

“就是……来看看,这么晚了为什么你还没回来。”

瞿青心里微微泛甜,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花子舟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便问道:“你喝酒了?”

瞿青回:“是啊,我去找赵大户问一问外面有没有印刷术,之后他又热情的留了我吃晚饭,鸡都杀了,我不吃也不好意思,席上又难免喝了两口酒,”说了半响,他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们吃了没?”

“大家都说要等你回来,所以都没吃。”

“傻。”他捏了捏手心的某人,道:“下次我要是有事出去,到点了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吃吧,以后别等我了,要是你和孩子们饿着了,我会心疼的,尤其是你,本来就那么瘦。”

“嗯。”花子舟低低地应着,垂眸瞥了一眼他拉近自己的手,便别开脸,任由清凉的风给自己泛红的脸降温。

瞿青转头瞥到了他的表情,喉咙不经意滑动了一下,余光看到转过一个角就能看到家里了,花子舟也有些惊喜地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他肚子其实也很饿了,等了许久不是不想吃,只是一直想等到瞿青回来。

“子舟。”在走过转角之前,瞿青忽然声调沙哑地叫了他一声。

花子舟下意识回头,触不及防地,下巴就被捏住,一抬头,就看到了无限向自己接近的瞿青,眼眸放大。

瞿青微微一低头,就吻上了他,深深浅浅,又仿若游戏。

这突如其来的吻,激烈,缠绵,就在花子舟呼吸困难却沉溺其中的时候,瞿青却忽然放开了他,瞧着他迷离的眼神,嘴角向上扬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门:“走啦,回家吃饭。”

花子舟愣了好半天才回神,立刻追上了瞿青的脚步,他没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就是觉得……觉得……

过分!

“什么?”

瞿青回头,花子舟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将想的都说了出来,顿时心虚地掩盖住自己的嘴巴。

走了一会儿,他伸手抓住了瞿青的衣摆,缓和了一下呼吸道:“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在欺负我?”

“没有啊。”瞿青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

花子舟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相信了他说的话,道:“先生不要总是这样,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瞿青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略微失落地道:“子舟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

花子舟一听他这是误会自己不想和他亲近了,便慌慌张张又眼神闪躲地解释,说话的时候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急促起来:“也……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能被人看到,要是被看到,会被人家说闲话的,到时候对先生的名誉不好。”

“放心,这附近没有人,不过……你刚才那句‘也不是不喜欢’,那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是喜……喜欢的……”花子舟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几乎像苍蝇一样为不可闻。

瞿青越发觉得逗他玩儿真是太有趣了,伸手两把就揉乱了他的头发,让他大声一点再说一遍,可随后花子舟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了。

花子舟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瞪大了眼睛道:“先生,你原先那句“双重否定表肯定”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我刚才说的就的就是这样的句子对不对?”

瞿青一怔,撇开了视线,不太愿意地承认:“算是吧……”

花子舟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臂摇了摇,急声道:“什么叫算是吧,明明就是,我刚才说也不是不喜欢,表示的是我喜欢,那你当时说的,是不是也是喜欢我的意思?先生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说的和你说的可不是一个意境,这话不是一个意境,就算是同样的话,意思也就大不相同了。”瞿青还试图蒙混过关。

可花子舟才不上当,他道:“我读书少,先生你别想再骗我,在我看来,分明就是一个意思,一个意境,若真的不是,那先生你就得给我好好讲讲课,说明白了究竟哪一点不同我才会信。”

“哟呵,你还学聪明了,”瞿青捏了捏他的脸,有些无奈地道,“你知道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叫我说出来?”

终于,终于得到勘定了。

花子舟脸上的笑止不住地灿烂起来,他道:“可是我还是喜欢听先生你亲口说。”

瞿青与他对视了三秒,果断拒绝:“不。”

“啊?为什么!”明明就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了,那再直白地说一遍又有什么。

他本来还想不依不饶地追着要来了那句话,不过两人对话间,就到了家里,江猎户和两个孩子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瞿青忙着跟他们一起把菜热了,和花子舟刚才的话题自然而然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饭后洗了澡之后,天还没黑,他们两家也就顺势围坐在院子里聊聊天,说说故事,打发这闲散的时光,等天黑得差不多了,再各自回家睡觉,瞿青点了煤油灯,照着人正准备往里走,过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下柜子,结果柜子里掉出来了一小包纸抱着的什么东西。

瞿青记得好像是之前花子舟去娘家的时候,丈母娘给子舟的。

花子舟很心虚地赶忙过去把小纸包捡了起来,一把塞到柜子里,像是生怕被发现了什么似得,一看就明显有鬼。

瞿青左边眉毛挑了挑:“这是什么?”

小猫儿也好奇的问,花子舟只好敷衍地道:“这是我的药,之前大夫给我开的。”

小猫儿信了,没再问,瞿青可不信,猫儿上床后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空气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能够听到房间里每个人的呼吸声。

花子舟知道瞿青还没睡,瞿青也知道花子舟也还醒着,但是两人就是隔着猫儿平躺着,谁也没说话。

忽地两人同时翻身,同时动了,默契得让两人都有些惊讶。

“子舟,想不想睡到中间来?”忽地,瞿青的声音打破了这夜的安静。

花子舟闻言立刻坐直了起来,动作幅度有些大,瞿青赶忙示意他嘘,他立刻低头小心地关注了一会儿猫儿,发现他并没有被吵醒之后,才松了口气,他刚才只是想到难道终于又要开始夜晚的小秘密,所以忍不住有些激动。

瞿青也小心坐起来,把猫儿抱到了靠墙的最里面,虽然只做过一次,但是动作却已经十分熟练。

花子舟再次睡到了中间,上次是累极了,只得靠在瞿青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但是这次他是庆幸的,想起那事儿,他还是有几分紧张害怕,还有说不出的激动。

那晚的感觉,多数是疼,还有的是形容不出的怪异的从未经历过的感受,另外还有就是过于激烈了,他几度都要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就算下一秒死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在一旁的瞿青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动作温柔地将他揽到怀里,安抚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脊椎骨,低声道:“别害怕,今晚不会怎么样的。”

花子舟听到他这样说,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紧接着瞿青的又一个问题,让他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刚才那小纸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小猫儿相信你的,我可不信哦。”

他说的十分小声,而且是对着花子舟的耳朵说的,润湿温热的空气痒得花子舟往一侧躲了躲。

“那个……”他小声地回应道,“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听了别生气,我娘也不是故意的。”

瞿青这下更好奇了:“那究竟是什么?你娘那天给你的时候我也看见了,神神秘秘的,难道你们在搞什么初犯律法的东西?”

花子舟一下子仰起头看着他道:“胡说,才不是,那些……唉,该怎么说,其实之前,我不是以为你……房……那方面不行么,”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瞿青的脸色,见瞿青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生气,才继续说下去,“后来和我娘说了,我娘也以为你那什么,这件事我也和你说过了,你是知道的,说就这样了,后来……我娘放不下,就……托人……找了药,说是给你吃,你说了不跟娘解释,所以我当时才不好拒绝的收下来的……”

瞿青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所以,这是壮、阳、药?还托人,所以,还有其他人也知道我有毛病了?”

“没有没有,我娘说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再说了要误会,顶多也就误会一下我两个哥哥,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花子舟觉得他语气不对劲,心想果然还是生气了,娘说的是对的,男人最不能容忍别人认为他哪方面不行的了,他怎么就老实说了呢,就应该一口咬定是自己吃的药的。

瞿青故作哀愁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为夫的错,竟然不能在这方面满足子舟,看来今后我要加倍努力了。”

花子舟一想到那晚上他让自己害怕的样子,顿时急了,抓着他领口的衣裳道:“别、别,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娘给我药的时候,我们根本就还没有圆房。”

瞿青哪里不知道,他这就是故意在逗花子舟呢,真的太好逗了,他发现自己以前是没开荤啥都不知道,可一旦开了荤,有些地方就刹不住车了。

瞧他紧张的样子,便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道:“今日周三了,还有两日就放假了,后天晚上,就不必担忧第二日要上课了。”

花子舟这回很快就明白过里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觉得自己脸烫得已经可以煮鸡蛋了,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瞿青的胸口,声音细小地应了一声。

瞿青抚了抚他的发丝,之后便顺其自然地展开了所有男人的骗局,什么我就蹭蹭,保证不会再做什么其他之类的话一说,而花子舟也没什么意外的傻愣愣地再次上当被骗,等他感受到事情不对劲睁大眼睛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

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巴,只敢发出细微的喘气声,眼角魏润,控诉地瞪着某人,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吵醒了旁边的猫儿。

瞿青忽然停了下来,对他道:“花子舟,说你喜欢我。”

花子舟一愣,这突然又是什么意思?

他紧张地看了看旁边睡着的猫儿,不安地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了哪里,浑身一震触电般的颤抖,他忍住小声地回道:“还……还是别说话了吧,先生,我们……快点吧,省的吵醒了猫儿。”

“不愿意说,还嫌弃我不够快?”瞿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满,随即道:“也是,这里是有点不好施展。”说完就直接不顾花子舟的震惊与紧张,径直抱着人去了隔壁。

花子舟心想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今日他的话怎么总被这般曲解?

之后的时光,像是一下子放开了,狂野了起来,却依旧还是较为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鸟兽的叫声。

“说,你喜欢我。”瞿青居高临下地下发着自己无理取闹的命令。

花子舟只好顺从地说了。

瞿青还是觉得不满意,简直像个刁钻的甲方,道:“太敷衍了,重新说。”

花子舟又认真地说了一回。

瞿青又道:“太死板了,不够动人,重新说。”

他今晚简直就像找茬一样,花子舟索性就抱紧他,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一遍地说着我喜欢你,最后连说做,嗓子都有些哑了,实在是累极,最后说了一遍“先生,我喜欢你”之后,便昏睡过去。

这一声,声音前所未有的柔情,包含了包容宠溺的爱意,叫人心口砰砰直跳。

瞿青怔楞地回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即便四周无人看到,他收敛了脸上的情绪,甚至还故意面露嫌弃,有些不满地捏了捏他纤手的脚踝道:“太瘦了,再胖一点就更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迟迟地想起了什么一样,俯身在花子舟的耳边轻声道:“我只说一遍哦,你听过了,以后便不许再叫我说给你听了。”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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