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妲己进言造炮烙
帝辛与云中子谈讲多时,袖袍一展起驾回宫,令百官暂退。
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
话说帝辛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驾心甚不安。
于是问寿仙宫中内侍“苏美人为何不来接驾?”
那内侍躬身说“苏娘娘一时偶染疾病,只说头脑昏沉,此刻正卧榻不起。”
帝辛听后,忙下龙辇,急忙进入寝宫,揭起幔帐。
见妲己面色惨白,昏昏惨惨,气息微弱,恹恹若绝。
帝辛面色忧虑“美人早晨送孤上朝,还是好好的。
为何仅是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孤如何是好?”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呻吟一声气喘吁吁的说“陛下!妾身午时,去迎接陛下。
猛见一柄宝剑高悬在宫楼门头之上,惊出一身冷汗。
心中不定,浑身难受,只好回到塌上,没想到竟得此危症。
想是贱妾命薄,不能长久服侍陛下左右。”说完泪流满面。
帝辛惊得半晌无言,亦含泪对妲己说“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云中子所进。
说是宫中有妖魔作乱,用此剑可镇压。
孤一时不查,为方士所误,险些害了美人性命。”
说完传令“将那方士所进巨阙剑摘下,仍的越远越好!”
此时云中子还在朝歌,忽然见妖气复起。
云中子叹口气说“我只欲以此剑镇减妖气,稍延成汤气数,如今看来果真天数已定,纵有通天之术也无法改变啊!
贫道下山一场,留下二十四字权做警示吧。”
云中子取出文房四宝,留笔迹在司天台照墙上。
“妖气秽乱宫廷,
圣德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
戊午岁中甲子。”
朝歌百姓见一道人,在司天台外墙上题诗,都围过来看,却不解其意。
太师杜元铣回衙,只见许多人围绕府衙前,心中疑惑。
于是问府衙门侍“这是怎么回事?”
那门侍说“有一道人在照墙上题了一首诗,因此众人都来看。”
杜元铣在马上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留在司天台墙上却是不好,于是命人用水洗了。
太师进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也是摸不着头脑。
暗想“连日我夜观天像,有妖气盘旋宫闱,这第一句确有其事。
只是后边所言却……
陛下荒淫,不理朝政,天愁民怨,眼见倾危。
不若趁此机会,力谏陛下以尽臣节。”
杜元铣当夜写了疏章,第二天到宰相官衙见商容。
杜元铣上前见礼叫说“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天像,发现宫闱中妖气冲天。
妖魔惑乱宫廷事关江山社稷,兹事体大,不敢怠慢。
今特写奏章,欲请丞相上奏陛下,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后说“太师既有奏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
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廷见驾面奏何如?”
“如此甚好!”
两人一路匆忙,不多时来到了寿仙宫前。
宫外有一内侍,一把拦下商容说“老丞相!这寿仙宫乃苏娘娘寝宫外臣不得擅入。”
商容说“我岂有不知?你只管上去奏报,就说商容请见陛下!’”
内侍对商容行礼后进了寿仙宫,轻轻走到帝辛身边说“陛下,商相在外候旨。”
帝辛沉吟片刻“商容三朝元老,又是头一次在后宫中请见,不好不见。”
于是说“宣商容。”
商容进宫行礼后。
帝辛说“丞相有何急事?特来宫中见孤。”
商容启奏:“司天台长官杜元铣昨夜仰观天象,见妖气笼照金阙。
恐妖物惑乱宫廷,贻害无穷,特来告知陛下!”
“昨天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宫闱妖气冲天,特进巨阙剑悬挂于寿仙宫门头之上,以镇压妖魔。
只是臣刚刚却没有见此剑,不知陛下为何没有悬挂此剑?”
“只因有云中子除妖之事,昨天几乎把苏美人害的丧命,孤一时愤怒那巨阙剑让宫人仍掉了!”
妲己一听知道不好,连忙上前跪下,泫然欲泣的说“那云中子乃游方术士,假捏妖言,妖言乱国。
今杜元铣又借此机会,妖言惑众。
百姓不知原由,一旦将此妖言传出,必然惑乱自生。
陛下宜将此妖言惑众者推出午门斩首以正视听!”
狐妖虽然施展禁术占人躯体,法力尽失,不能使用法术。
但魅惑之术却是有些不同,仿若天成,一举一动中就会流露出几分威力。
帝辛本就好色,此刻毫无理由的相信了妲己说的话。
“美人所言极是!”说着吩咐宫人“把杜元铣枭示众以戒妖言。”
宰相商容大惊“陛下!此事不可!
职掌司天验照吉凶,若按下不奏恐有司参论。
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满朝文武将如何自处?
陛下往后听到的都将会是恭维之语,于江山社稷不利啊!”
然而帝辛此刻已经认定杜元铣是在妖言惑众,意图扰乱天下。
无论商容如何求情都不能改变帝辛的主意。
最后帝辛忍无可忍,命人将商容强行架出宫中。
商容刚到官衙,上大夫梅伯就怒气冲冲的上前质问,杜太师为何获死罪。
知道原因后,说商容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敢直谏。
说完后,他就拉着商容再次进了寿仙宫。
在宫内直谏帝辛,怎料帝辛不听,还将他爵位除掉。
梅伯大怒,骂帝辛荒唐无道,与妲己在深宫,日夜荒淫。
帝辛暴怒,要人对梅伯用金瓜击顶之刑罚。
梅伯此言早就激怒了旁听的妲己。
这会儿见梅伯正要被拖出去行刑,忽然开口说
“陛下且慢,此等言语侮君,大逆不道之徒,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臣妾有一刑可治似他这样的大逆不道之徒!”
帝辛瞬间来了兴趣,一脸笑意的说“美人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妲己说“此刑需要一个,约高二丈,圆八尺的铜柱。
架起来用炭火烧红,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遵法度、无事妄上奏章与诸般违法者。
剥去官服让其在铜住上行走,只要有一下不稳,就会掉在下面的火里被烧死。
此酷刑名曰‘炮烙!’有此刑在那些沽名之辈,岂敢再这般行事?”
商容苦劝帝辛,未能阻止,心灰意冷之下辞官告老。
过得几日,炮烙造好,帝辛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将梅伯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