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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宫门一入无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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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子倒了杯水冲过来,扶住由于刚刚用力把伤口溢出血的苏泺。

苏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接过水漱口。

晚书嘴唇上还有血珠溢出,不过已经呈鲜红色了。

苏泺指着一旁桌上摆的瓶瓶罐罐,低声道:“把药给我?”

方宴忙取了药过来,“微臣来吧。”

苏泺很累,也没再和他争,任由方宴给他上药包扎。

看小橘子还在一旁,苏泺吩咐道:“即刻出发。”

小橘子犹豫:“皇上,你的伤?”

苏泺瞪了他一眼,小橘子忙出去了。

方宴还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一切发生得太快,自己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苏泺忍着痛,问道:“怎么?吃醋了?”

方宴一愣,拿着绷带的手一紧,扯到了苏泺的伤口。

苏泺“嘶”一声,方宴忙请罪:“微臣知罪。”

苏泺冷道:“你也去帮着收拾吧,马车里多垫厚些。”

方宴会意,应了一声出去了。

听着方宴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苏泺看着晚书,得意的笑了。

一行人少了半数,又重新出发了。

由于晚书只能躺着,马车容纳不下三人,方宴改为骑马,和小橘子一左一右护着马车。

来时堆放了三天的医书也被放到了其他车上,马车里只剩苏泺和晚书二人。

苏泺靠在车厢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晚书看,生怕错过了什么。

马车很慢,苏泺已经派人提前打探好了下一个落脚的小镇,离这儿半日的功夫,天黑前会到的。

原本就是害怕暴露行踪节外生枝,才安排了程实先行,夜晚设帐支篷,避开官道,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这些刺客不是突然出现,而是从京城出发就混进了御林军中,看来是早有预谋。

苏泺到现在想起,都是一阵后怕,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操控御林军?

御林军统领是姜云的人,此次也并未一同随从,而是派了其副将费鸣和费宁两兄弟带队。

费宁带领一队御林军随程实先走了,费鸣?

苏泺想了想,以费鸣的能耐根本办不到一次性安插十八名刺客。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苏泺一拳砸在车厢上,把车厢砸出了一个窟窿。

马车晃了一下,车厢内躺着的人也被颠得动了一下。

晚书眼皮动了动,嘶哑着声音发出几个字。

苏泺没听清,赶紧叫停了马车,把耳朵附在晚书嘴上,只听到“方宴……”两字。

苏泺眉头闪过一丝不悦,再听,晚书又沉沉睡过去了。

马车停下,方宴和小橘子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从窗口一边伸进一个头。

看到苏泺刚好从晚书嘴边起来,两人看看晚书,又看看苏泺。

苏泺面不改色,“继续出发。”

两人各怀心思的将头收回去,继续走。

方宴满脑子都是苏泺会不会趁晚书昏睡不醒,对她做什么。

尤其想到苏泺给晚书吸毒血,还有刚刚的景象,越想越深,越想越害怕。

他恨不得冲上马车守着,奈何帝意难违,只能时不时的往车厢里瞄几眼。

小橘子则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难怪皇上对宫里的那些妃子都没兴趣,每次宠幸嫔妃都要点其睡穴,然后让自己代劳,原来皇上是对男人才有兴趣。

可是为何皇上对自己没兴趣呢,自己长得也不差,不过比起梁大人,还是稍微逊色了些。

两人越想越偏,都想往车厢里瞅,一个是担心,一个是好奇。

而车厢里,苏泺知道自己刚刚被两人误会了,也不解释,内心还有一丝窃喜。

不过,他到底是看不懂为何这个女人心里装的念的都是方宴。

就连昏迷不醒,嘴里喊的还是方宴。

他一定要好好问问方宴和梁晚书之间的事。

如今,梁晚书昏迷不醒,那只能从方宴下手了。

而且,以他对梁晚书的了解,就算她醒着,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

看着这张熟睡的脸,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嫩白的小脸蛋。

进了城,苏泺一行直接住进了客栈。

安顿好后,他把小橘子赶出去守门,把方宴留下问话。

方宴对其敢怒不敢言,本就是担心晚书才入朝为官,这次也是担心她出事才不顾一切跟来。

如今真的大祸临头了,他却束手无策,无论是欺君之罪,还是解毒。

两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定定的看了对方十秒。

还是苏泺先开口问道:“你和梁晚书早就相识?”

方宴点头。

“如何相识的?何时何地?”

方宴强硬道:“微臣想要皇上一个承诺,否则微臣宁死也不说。”

“朕不会降罪于她,说吧。”

方宴不放心,又道:“微臣多谢皇上,还请皇上不要过河拆桥。”

苏泺不耐烦,“君无戏言。”

方宴才道:“那日,微臣家母生病,微臣马不停蹄的从长亭书院回家,眼看就要到家了,却被人群堵住了去路,便差随从去打听。”

“一问之下是一个卖柴火的小孩不小心撞翻了豆腐摊,那摊主想讹那小孩五良银子,被晚书,被梁大人看到,她忿忿不平的上前讨理,那摊主不依不饶,差点打起来。”

“微臣因赶时间,让随从给了那小孩一袋银两还钱了事,人群散开,微臣就走了。微臣记得当时梁大人腿受了伤,还被人嘲笑,可她丝毫没感到难堪,还一直为小男孩出头。”

“回府后,梁大人当时的话语一直回荡在微臣脑中,微臣便派人去查查她是哪家的女儿。结果还没等微臣的人回来,微臣又再次遇到了她。”

“彼时,她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在梧州的一家客栈住下了。微臣因好奇,便跟踪了她两日,发现她经常去知府门口转悠。”

“时任知府是微臣的兄长,微臣紧张有人想要对兄长不利,半夜偷偷潜入了梁大人卧房,找到了一封没有印鉴和签字的官籍,上面写了男。”

“接着,微臣看到了桌上的《论语》,这是长亭书院当年入学考试的书籍,微臣多留了个心眼,觉得此人不简单。”

“再后来微臣派去的人查到了她的遭遇,微臣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帮她造了假官籍……”

说到这,方宴跪下哀求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微臣自作主张,与梁大人,与家兄无关,家兄到现在都还不知此事,求皇上饶过他们。”

床上,晚书坐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宴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听见晚书沙哑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方宴惊喜道:“你醒了?”

晚书问道:“我睡了多久?”

苏泺答道:“昨晚到现在,八个时辰。”

晚书动了动眼皮子,看着苏泺道:“你伤怎么样了?”

苏泺:“朕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头有些晕,”说着又指了指桌子,“水。”

方宴忙起身倒了杯水过去,晚书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两人同时震惊,“怎么了?”

晚书抿着嘴唇,“有些烫,”然后发现下嘴唇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还微微有些疼,她伸手准备扣。

方宴忙制止道:“你嘴唇破了,别扣。”

晚书惊讶问道:“我嘴唇怎么会破了?”

方宴不知道如何答,看了苏泺一眼,见苏泺也没准备说话,只好道:“不小心撞的。”

晚书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道:“我饿了,想喝粥。”

苏泺正要喊小橘子,晚书已经抢先道:“劳烦方大人了。”

方宴点点头,不作他想,应道:“我很快就回来。”

方宴走后,晚书跌跌撞撞的翻下床,跪在苏泺面前:“皇上,微臣有事相求。”

苏泺被晚书举动吓一跳,一边扶起她,一边道:“先起来再说。”

晚书倔强的挣扎了一下,“皇上先听微臣把话说完。”

苏泺知道晚书的脾气,坐了回去,听她说。

晚书:“微臣想求皇上一个恩典,无论方大人做错了什么,都请皇上饶他一命。”

说完,晚书还俯身磕了个头。

苏泺一怔,难道刚刚他和方宴的对话,晚书都听到了,那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残酷无情的暴君呢?

他试探的问了句:“你都听到了?”

晚书茫然摇头,反问:“听到什么?”

见晚书一脸茫然,苏泺才放下心,支吾道:“没什么,朕刚刚和方大人讨论刺客的事。”

提到方宴,心里就有些酸,这两人明明表面上很客气,一副不怎么熟的模样,背地里都争着为对方求自己,而且一开口就跟自己要免死金牌。

他跟不舒服,无论谁为谁求自己,他心里都堵的慌。

晚书见苏泺半天不语,又俯身下去:“求皇上恩准。”

她其实是刚醒来看到方宴跪在地上,说着什么饶命的话,虽然不知道方宴犯了什么错,但是涉及到饶命,那就有点严重了。

是以,晚书不顾身体还虚着,非要跟苏泺讨这个恩旨。

苏泺本来也没想为难方宴,更没想为难晚书,他害怕自己在不答应,晚书继续跪下去,只好道:“朕答应你。”

听到这声答应,晚书转忧为喜,连谢恩都忘了,又爬回了床上。

苏泺看晚书身体不再僵硬,已经活动自如,不放心的问道:“你的毒?”

晚书给自己把了脉,对苏泺道:“微臣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这北齐的杜鹃花毒性发作较快,牵引了微臣体内的旧毒,才会昏睡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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