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圣剑记忆
在人鱼族短暂的又待了几天, 确定安泊尔已经完全接手了人鱼族的事物，也将贝拉一党完全控制, 莫余决定先回魔族。
考虑到魔族的湖泊需要人鱼打理，带回魔族的人鱼变成了三观正到不行的小人鱼杰米。
返程路上遇到一只触手海魔兽, 亚蒂斯几下把它切得四分五裂。
确定这只触手魔兽和章鱼一样可以吃, 莫余有把它的尸体收进包裹。
沃尔大陆上的智慧种族对海里的开发度不够, 有些海里的生物, 重说三用的都是莫余熟悉的名字。例如鲍鱼，海虾, 扇贝。
回到魔族以后, 莫余特别用这些海鲜做了顿海鲜大餐。数量不多，所以大多数魔族和半兽人只尝到了一点。
注意到莫余很喜欢吃, 狮耳告诉族人们，想选一部分族人居住在海边，通过卡尔制造出来的车，来运输这些海鲜送给莫余。
考虑到这些是半兽人分外的事情，莫余拿出了城堡里的金币作为报酬奖励给半兽人，又和艾西利一起制定了物品价格制度。
魔族不可能永远都这么生活, 促进国家的繁荣需要金钱。
琐事日常处理得差不多了, 莫余拿出光明圣剑, 将它和魔剑摆在一起。
“嗷嗷嗷，小怪物魔王居然找到了光明圣剑？等等, 汝还能触碰它是吗？”魔剑叫叫嚷嚷, 剑身都在颤抖, “汝简直是魔族里的异类……光明圣剑这东西可不是魔族能够触碰的。”
莫余疑惑问道：“魔族碰了会怎么样？”
“别说魔族了，只要是身体里有暗元素，触碰到光明圣剑，只有被净化成虚无的可能。正如吾如果被光明那边的人握住，也会将其湮灭。这是神的设定，谁也无法逃脱。”
莫余放下魔剑，把外貌看起来和魔剑很像的光明圣剑握在手里，打开角色面板。
『名字：莫余（已装备光明圣剑）
等级：100
当前血量：100000
魔法抗性：100
物理抗性：100
魔法攻击力：100
物理攻击力：100
背包：516/1000』
可以装备？
莫余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嚯嚯嚯嚯……吾突然有了个奇妙的想法。小怪物魔王汝想不想试试看？”魔剑在一边笑得魔性，“汝身体里根本没有任何元素力量，但挥动吾时却依然能使用技能，如果汝也挥动光明圣剑，会不会也能使用它？”
“我刚好也想这么试试。”
“嚯嚯嚯嚯，看来咱们是命中注定的好搭档。”
带着魔剑和光明圣剑到之前练剑的地方，莫余拿着光明圣剑，试着挥动了一剑。
两把剑的手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攻击出来的效果也差不多。光明圣剑除了剑气，附带的是光元素魔法，与之前用魔剑给地面造成的深沟一样大。
与此同时，莫余发现他的身上开始萦绕起代表光元素的白光。
『名字：莫余（已装备光明圣剑）
等级：100
当前血量：100000
魔法抗性：100
物理抗性：100
魔法攻击力：100
物理攻击力：100
背包：516/1000』
召唤出角色面板以后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莫余震惊了。如果使用光明圣剑连血也不会掉，那他怎么会在魔族里醒过来，成为魔王？
这是什么神展开？
锁骨上的印记明明说明了一切，被人鱼族的精神魔法攻击时他也见到了莱特王，身体还成长起来了。
也太奇怪了吧？
“陛下……您，竟然能使用光明圣剑……”
听到艾西利惊讶的问话，莫余皱起眉头。
这把剑是杀死三代魔王的凶器，想也想得到，看到他能顺利挥动，下属的心情应该十分复杂。或许，就此失去对他的忠心也说不定……
“您真的是最特殊的王了。”万万没想到，艾西利居然又笑了，眼神和以往一样尊敬，“如果没有了光明圣剑的威胁，这片大陆上您再不会有任何对手。”
“就是就是，小陛下真的太厉害了啊。幸好刚才有听您的提前跑远，不然光是被剑气的余波划到，我们可能就死了。光明魔法打在魔族身上可痛了，卡尔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说完，卡尔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拍打胸口，碎碎念着，“这下真是太好了……”
“陛下，最厉害。”亚蒂斯的反应特别直接。
“我早就知道您是最特别的王！”塞恩也简洁无比，憨笑着表达着内心的想法。
“嗯……能用光明圣剑我也很意外，或许也是魔神的馈赠能力吧。”莫余说着说着，不由得为他刚才的猜测而羞愧。
下属们根本就不介意他到底为什么能够使用光明圣剑，只为这个事实而高兴。
但莫余还是想不通。
使用魔剑会掉血，为什么使用光明圣剑，没有任何反应？
莫余示意几位下属还是离远一点，又挥动了一剑。
站在远方看着莫余挥动光明圣剑的身影，艾西利的心情其实有一点复杂。
光明魔法是魔族的克星，即便已经站在了安全距离，他依然能感觉到在光明圣剑的影响下，莫余的气场变得危险起来。而之前站在同样的地方，看莫余挥动魔剑的时候，他只会觉得亲切。
幸好。
幸好魔法阵的损坏只是让他的陛下在别的地方醒来，并没有让陛下出现在魔族境外。
如果陛下先拿到的是光明圣剑，绝对会落实圣剑使用者的身份，魔族才是真的完了。
毫无攻击力，无法使用魔法元素的陛下，却能防御住任何魔法攻击，除去人类之躯的脆弱之外，没有任何外在攻击能威胁陛下的生命。
伊力一直在调配参草，制作能让人类延长寿命的药。
半兽人将参草叫做续命草，他们的族长狮耳，吃下续命草后成功延长了寿命。在这个前提下，伊力用自愿参与的半兽人，做了很多秘密实验。
只要研制成功，别说活上两百年，让陛下拥有和魔族一样长的寿命都是可以的。
艾西利想着，视线转移到身边几位魔将身上。
亚蒂斯一如既往的，认真凝视着莫余，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卡尔一直笑着在绕脸侧的发带，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塞恩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正在为陛下挥动剑而造成的攻击而兴奋。
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陛下身上无论发生什么，都是魔族的王。
希望陛下，也一直不会改变。
艾西利重新看向莫余，掩盖住那一丝丝会被抛弃的不安。
莫余一共试了四次了。
光明圣剑真的没有给他的角色状态造成任何影响。
但越是顺利，莫余却越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安。
他收起光明圣剑，低头看了眼周身。光元素造成的光点特效并没有消除，依然在他身上萦绕。
莫余从包裹里拿出魔剑。
立刻，两种不同的元素在身上交缠，如同正在互相争夺什么。
[哔——]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在脑子里萦绕，莫余心下一紧。
要遭，怕是玩脱了！
呼吸变得急促，头疼欲裂视线模糊，莫余摇晃着往地面跌去。
四名魔将同时发现了莫余的状态不对，同时抬脚，动用风系魔法加快速度。
第一个到达莫余身边的是亚蒂斯。
他揽住莫余，双手因为莫余周围还没有散去的光元素变得鲜血淋漓。
面对莫余，亚蒂斯没有开启任何结界来保护自己。
“陛下，陛下？”
视线里看到四位魔将的虚影，和他们张张和和的嘴巴，莫余却根本没法开口回应。
脑子里在痛，锁骨也在痛。
除了陷入昏迷状态，没有办法能够解脱。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莫余发现，他似乎被困在了奇怪的地方。
“他们需要武器。”
“那就制造武器~”
“这把剑，叫做魔剑。”
“这把剑，叫做光明圣剑。”
“命名那么长，难道你以为名字长就能取胜？”
“你总是这么暴躁，什么时候才能和哥哥休战呢？”
看不清脸的两位男人在交谈，离莫余最近的，是语气温和，身上笼罩着白袍的男人。他的手指触感温热，有种舒适的感觉。
“我要给魔剑会说话的能力。”
“那么，我也给光明圣剑会说话的能力。”
“你的使命，是引诱使用者，与其结合，成为最强大的邪恶魔王。”
“你的使命，是引导使用者，杀死魔王，结束邪恶。”
交谈中，莫余看到了另外的一群男男女女也靠近过来。云雾在他们周围萦绕，各自的装扮都不一样。
“你们又打算争斗了？让我看看……哦，这次你们不想亲自战斗了啊。沃尔大陆？魔族、亡灵族、人类还有精灵族？我想你们不介意在里面加入巨龙。”
“人鱼族。”
“矮人。”
一句句话语之下，莫余迷茫的思绪终于开始变得清晰。
他似乎正处于沃尔大陆创立的时期，而这些看不清脸的男男女女女，就是这个世界的神明。
玩脱了的结果，是经历光明圣剑的记忆吗？
莫余看到那位看不清脸的光明神，带着他，也就是光明圣剑，回应了某位人类的请求，降临于世。人类握着光明圣剑，借着献上光明圣剑这个奇特宝物的机会，将光明圣剑刺入了莱特王的心脏。
魔族节节败退，莫余听到了光明神的叹息：“傻弟弟，说好的不干涉，还是悄悄出手了，装作不知道吧。”
沉睡，等待，引导。
光明圣女用美貌作为诱饵，杀死伊藤武。
光明信徒不能对魔族产生怜悯和爱意，所以，占据精灵王的身体，杀死安娜。
光明圣剑的引导充满了偏执，完全不知道变通，甚至还在精灵王的大脑里留下无法直接说出口的禁制。也就是说，蒂芬妮想知道的罪魁祸首，除了两位想玩游戏的神明，就是这把剑了。
唯独不同的是，光明圣剑并不像魔剑那样大大咧咧，和使用者的沟通都是悄声无息的进行。
这么说来，两把剑应该都一样，占据使用者的身体，就会将记忆同步给使用者。
不知不觉阅读完了光明圣剑所有的记忆，莫余无奈的维持着虚无缥缈的状态，心里焦灼又烦躁。
他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光明圣剑给占据。
如果是，魔族说不定早就被灭了。
神明想做什么都无所谓，莫余并不打算计较那么多。唯独担心的，是跟他朝夕相处的族人。
维护这样的情绪一段时间以后，熟悉的叹息声又来了。
“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不会再偷偷出手干涉了，莫余，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吧，你是我特别选中的王。”
是光明神的声音。
莫余满头雾水的，在这好听温暖的嗓音中，逐渐有了知觉。
他睁开眼，又赶紧闭上。
阳光很刺眼，半空中悬浮着莱特王留下的灵魂法阵。不远处还有一只疯狂摇尾巴，汪汪叫着的三头犬。
除了这只爱护主人的好狗狗，还有位单膝跪地的银发魔族。他俊美的脸上还有一丝惊诧，凝望过来的双眸里带着些悲伤感，面无表情的流下泪水。
“啊，别哭啊。”
见过亚蒂斯极其内敛的勾唇笑，也见过他眸色冰冷的发怒，但看他哭，莫余还是第一次。
他赶快控制起几乎可以称得上僵硬的身体，坐起身，艰难的在法阵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亚蒂斯身边，伸出手。
本来想像以前那样摸摸亚蒂斯的额头，但手却被亚蒂斯直接握住。
哭泣的俊美青年，主动将脸凑到莫余手边，轻轻蹭着。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亚蒂斯才敢眨动双眼，小心翼翼的，在白皙瘦弱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陛下，欢迎回来。”
“嗯，好久不见。”莫余尽量轻松的打着招呼，“别哭，亚蒂斯。”
“想抱您。”亚蒂斯抬眸，“可以吗？”
从亚蒂斯的嗓音里听出小心翼翼的意味，莫余笑了笑：“那你得站起来。”
亚蒂斯顺从的起身，伸手把莫余揽到怀里，抱得很紧。
对亚蒂斯哭泣的心疼情绪作祟，莫余没有制止，只回抱住他，
聪明的大狗摇动尾巴，快速跑下台阶。
良久良久，莫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莫余才拍怕亚蒂斯的肩膀：“好了，艾西利他们要来了。”
果然，族人们正迅速的往这边赶来。
莫余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族人们，扬声道：“好久不见族人们，我回来了。”
顿时，台阶上跪了一大片的魔族。
“陛下万岁！”
“感谢莱特王将小陛下还回来，陛下的农场我一直有好好照料……”
“储存的粮食已经装满仓库了……”
“陛下，您沉睡太久，之前您给我们的孩子赐名，孩子已经43岁，找到新的恋人了……”
七嘴八舌的禀告声，莫余都没有打断。
族人需要一些方法来将魔王昏睡时而产生的的各种情绪发泄出来，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三位魔将眼角都有泪花，卡尔呜呜哇哇的，小孩子似的在擦眼泪，塞恩也在一下下擦掉。情绪本来就敏感的艾西利，更是哭得哽咽起来。
“陛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是我的错，我没有阻止您使用光明圣剑……”艾西利嗓音颤抖着，伏低脑袋。
“不，不是你的错，艾西利，是我自己想要这样做，虽然有一些影响，但在我沉睡期间，我也知道了一些秘密。”
身为魔王，本来应该是由魔神选中的人才对。但光明神的态度，很明显在告诉他，他不只是被魔神选中的魔王，也是光明神看中的。
两位兄弟神明，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现了美好的兄弟情。
在合适的时机开口将族人们悲伤的情绪驱散，莫余笑着说晚上大家一起参与宴会，随后回到城堡内部。
跪在前排的那对夫妻他有印象。
当时刚怀孕的女性魔族，亲口说她的孩子已经四十三岁。这就证明，他这次昏睡，直接到了魔神结界即将开启的时间。
从包裹里拿出吃的来填抱处于饥饿状态的肚子，莫余仔细的听艾西利汇报魔族的情况。期间，和急匆匆飞到身边，泪眼朦胧的夜也好好腻歪了一下。
魔族的人口已经增长了不少，
和安迪年龄相仿的少年魔族，有五百多个。
半兽人种族扩散到了两千，族长说可能是魔族的食物特别好，增加了他们繁殖的能力。
精灵族也有了新的成员，新种下去的生命树，出生了一批和夜一样大小的变异精灵。
果园产量，农作物产量，和鱼的产量，都有提高。为了保存粮食，特别建造了粮仓。
最开始的那一批变异狼，已经按照计划成了魔族军队的坐骑，战斗能力极强的它们，是军队的好伙伴。为了支持魔族，半兽人和精灵族也组建了军队。三支军队装备精良，近战能力和远程能力都很强。
嘴上汇报不如亲眼所见。
莫余看着三支军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在竞技场集合，用各种武器和战术，轻而易举的将变身成为巨龙的瑞德完全困住。
除此之外，普通魔族们在长期食用变异动物以后，对于魔法的使用更加得心应手。即便不是军队的一员，他们也拥有自保能力。
但莫余觉得，魔族依然需要固定的保护。因为，结界一旦开启，谁也不知道光明阵营会从哪个方向对魔族进行攻击。
“龙岛上有，有莫余想，想要的，坚固到龙，龙爪都要很用力才，才能抓破的石头山。”瑞德给了让莫余很高兴的消息。
离结界开启还有十个月。
莫余毫不犹豫的走出魔族境内，先前往了罗德镇。
原本还有城镇氛围的小镇，已经完全成了亡灵族的天下。甚至于，这些亡灵族已经占据了魔族结界外很大的一片地盘。
一名亡灵族送上来了信件。
莫余一封封的阅读。
信件的署名，有的是爱丽丝，有的是奥兰多，居然还有莫洛。
爱丽丝和莫洛已经成为了夫妻，两人甚至生下来了一位混血儿。两位同时在担心为什么信件得不到回复，也会在信件里一次次表明衷心。
相比较起来，奥兰多的信尤为诡异。
从一开始的简单询问，到后面，满张纸都是“死了吗？”这个问话。
精神不正常的变态，一句句的在问这个问题。
莫余提笔给莫洛和爱丽丝写下回信，嘱咐好中阶亡灵族过后，坐在瑞德的身上，先去了一趟人鱼王国。
有瑞德在，根本不用再海边就下海游动，只需要在合适的地方跳进海里就行了。
没有了黄金三叉戟的维护，大海变了一副模样。凶恶的海魔兽四处横行，整个大海乌烟瘴气，没有一丝丝的美感。
莫余顺着记忆找到人鱼王国，看到了组织人鱼应对凶恶海魔兽袭击的安泊尔。
亚蒂斯三两下把魔兽解决，莫余得以和安泊尔安稳会面。
“陛下，您这么久没有出现，安泊尔还以为您已经……”泣不成声的人鱼王子一脸哀伤，又很快组织好情绪笑起来，“总之太好了，您安然无恙。”
发现安泊尔并没有处死艾伦，而是让艾伦一直跟在身边，莫余并没有多问，只拿出黄金三叉戟，按照安泊尔说的，控制这把武器，将大海里失衡的能量重新稳住。
做完这一切，莫余才重新坐在瑞德身上，前往龙岛。
然后才发现，在龙嘴里是岛的地方，分明就是另外一片大陆。这片大陆上的植物和魔兽体型都出奇的大，山也是。
瑞德只是嚎叫了一声，立刻就有两声龙吟回应。
一前一后飞过来的，是光明龙王尤莱亚和黄金龙戈尔德。
戈尔德没有变化成人形，张嘴就咬向瑞德，怒气满满的骂道：“没有心的龙崽子，是魔王不让你回龙岛，还是你玩到根本就不想回来？看我不咬死你！”
“不，不是的啊，莫，莫余他昏，昏睡了很久，才，才刚刚醒过来。”瑞德结结巴巴的诉说着事情真相，周身燃烧起红色火焰，“你，你不要这么粗，粗鲁，尤莱亚叔叔，会凶，凶你的。”
两条龙边说话边在空中打得难舍难分。
莫余已经和变成人形的尤莱亚开始交谈。
“我会支付你们金币，所以，请您让我看看岛上的矿石。”
“那是龙爪都无法破坏的石头。”尤莱亚一双深邃金眸里透着股顺理成章的嘲意，“你要怎么按照你想的把它变成城墙？”
“总要试试看。”莫余也直接了当的反讽道，“就像和您的那次决战，试试看才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