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啧啧啧, 想不到啊, 傅宝筝, 你果然有做妓.子的天份,就是不知你这双手,你的晋王世子哥哥会不会从此嫌弃上啊。”大皇子妃走近了, 弯下腰身一瞧,那满脸恶毒的笑啊:
“哦,不会的, 更会伺候人了,你的好哥哥若是知道了, 喜欢还来不及呢, 哪会嫌弃。”
傅宝筝紧闭双眼,涨红了脸,人已被狂怒的彪形大汉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渗了血。
而彪形大汉则哀嚎着从下头拔.出一根带血的金簪,鲜血染了裤子, 痛得狰狞了脸。
原来, 方才彪形大汉扑过去时,傅宝筝恰好从地上捡起一根金簪, 狠狠刺了过去。
可惜, 有些偏了, 地方不大对。
却依旧引来了大皇子妃恶心的嘲笑,说她双手伺候过男人了,睁眼说瞎话, 存心恶心人。
笑够了,大皇子妃冷脸朝大汉斥道:“蠢货,还等什么?受了点点伤,就不能用了?”视线凌厉扫过去。
彪形大汉深吸两口气,忍了痛,再次去抓傅宝筝,只见小美人躺在地上,白净小手颤抖地捂住领口,一边摇头,一边握紧金簪往那头直躲,说不出的可怜兮兮。
可惜了,这种时候,小美人再可怜兮兮,也激不起男人分毫的保护欲,只会更想去欺负她。
傅宝筝眼见彪形大汉这次有了防范,她躲不过去了,身子颤抖个不停。心下一横,干脆将金簪抵住自己白嫩的脖子,昂起下巴大声喊道:“你再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说罢,手上用劲三分,金簪抵入皮肤。
傅宝筝预备自我了结,决不会像上一世的福王妃一样,活着受人凌.辱,一生被人耻笑不说,还给四表哥丢脸。
“哟,贞节烈女,真有骨气啊。”大皇子妃笑了,“你威胁谁呀,奸.尸,听过没?我还能怕你死了?死了更好,想给你摆出什么姿势,就摆出什么姿势,最羞煞人的那种。你死吧,我等着。”
傅宝筝小脸立马白了。
“还不动手?”大皇子妃再次厉声喝道。
彪形大汉再不管傅宝筝的死活,嗷叫着朝她猛扑过去。
接下来,大皇子妃可就满意极了,瞪大双眼看着傅宝筝惊慌失措,听她失声尖叫,听那衣裙撕烂声,悦耳至极。
最后,大皇子妃满意地退回到座位上去,闭上眼享受这无与伦比的听觉盛宴,等着那关键一刻的来临,再睁开眼好好将傅宝筝脸上的享受表情瞅个仔细。
“啊……”傅宝筝一声凄厉的叫。
终于等来了,大皇子妃心中大喜,可她才刚刚睁开眼,就笑不出来了,脸上残留的笑也僵硬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大皇子妃大骇。
只见男人僵立不动了,竟是被人两箭射死了。
一只箭从男人右太阳穴进去,再从左太阳穴出来,血流如注。还有一只箭直直射穿男人下头,这回一点没偏。
男人轰然倒地,鲜血横流。
尸体,恰巧就轰然倒在大皇子妃脚边。男人死去的狰狞面孔,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大皇子妃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正在这时,飞驰的马车骤然停了,大皇子妃一个没站稳,扑在了地上,好巧不巧,正扑倒在尸体上,更是直接吓尿了。
萧绝一把扯下马车帘子,里头的景象,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他心爱的女人瑟缩在角落,衣裙都烂了,单薄的雪白肩膀隐隐露在外头,像被暴雨摧残过的两朵玉兰。她双手抱胸脸蛋埋进了胳膊里,凌乱发丝遮挡了一切,看不到她的额头,也看不到她的耳朵,但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颤抖。
还有绝望的呜呜声。
她在哭。
萧绝听得心都碎了。眼底是熊熊大火,恨不得生啖人肉,将一切作恶之人扒皮抽筋。
一双拳头握紧了,再握紧。
但最后,萧绝还是敛了所有情绪,猫腰进入马车,缓缓蹲在她身边。
感受到有人靠近,傅宝筝身子一个剧烈颤抖。
“筝儿,是我。”萧绝声音温柔极了,唯恐会再次吓着她。
温柔呼唤了好几声“筝儿”,待她没那般抗拒了,才小心翼翼将心爱的姑娘搂在怀里抱了。
搂住她的那一刻,萧绝眼底有了雾气,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进她黑黑的发里。这是萧绝人生里,唯一的一次落泪,是他没护好心爱的女人,让她受了辱。
“筝儿,不怕,我来了。”萧绝尽力稳住情绪,柔声安慰她。
傅宝筝不知道四表哥在哭,因为她自己正哭得专心。在她听到第一声“筝儿”之时,便知道是她的四表哥来了,被情郎一抱,怀抱那么那么暖,她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埋在男人怀里哭得伤心极了,声音也哽咽得不像话。
萧绝大手顺着她长发,一下一下安抚她脑袋,最后打横抱起她跳下了马车。
马车外头阳光刺眼,傅宝筝躲得慌张,小脸死死藏在男人胸膛里,不肯露脸。
但萧绝已在走出马车厢的那一刻刹那,已经看到了,她白皙的左脸赫然一个高肿的五指印,显然不配合时被人大力甩了巴掌。玉白下巴还被人捏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用去看也知道,她皮肤娇嫩,一揉就红,一掐就紫,她所有受辱的地方,必然满身都是痕迹。
她心里抗拒,自觉羞耻,不肯面对他,萧绝也不逼迫,解下自己的大披风,将她从头顶盖到小腿,浑身上下遮掩得严严实实,一丝肌肤都不外露。
如此,才抱她上了马,火速策马离去。
好一会后,萧绝感觉到心爱的姑娘还在瑟瑟发抖,他心疼得低下头去,隔着披风亲吻她脑顶,每亲一下都柔柔叫一声“筝儿”。他想用自己的温柔告诉她,无论她怎样,他都始终如一,不会嫌弃她。
那声音温柔得不行,重复了足足几百遍,上千遍。
马背上颠簸,傅宝筝藏在披风给予的黑暗里,聆听着他一遍遍的呼唤声,那声音温柔至极,听得她心都要化了。
沉溺在男人给的温柔乡里,渐渐儿她身子不再打颤了,依赖地靠在男人怀里,任由他带她去哪。有他在,就是安全的。
在披风笼罩下的黑暗里,感觉过了春夏秋冬那般久,马匹终于停了,傅宝筝听到门口有小厮迎上来请安:“世子爷。”
感觉四表哥抱了她拐了好几道弯,进了好几重门,最后身子一热,她泡进了一湾温泉里。
“筝儿,这是我买下的山庄,你可以放心泡一会。”萧绝依然没拿下遮住她头脸的披风,连人带披风一块放进温泉水里,瞅着大致是她脸蛋的位置,凑过去用力亲了一口,左边亲完,又亲右边。
“等我回来,乖。”萧绝依然那般温柔,仿佛只是在寻常的晚安道别。
傅宝筝乖巧的点头,她脑子有点懵懵的,空白一片。
可四表哥真的放开她的小手离去,听着他脚步声越离越远,她心里的安全感也随之远去,方才马车里的那股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如海啸淹没了她,透不过气来。
“四表哥!”她慌了,忙一把撩开披风露出双眼,却只来得及看到四表哥闪出房门的背影。
“四表哥……”她爬出温泉池要去追,却中途被墙壁镜子上倒映出的自己吓着了——惊见脸颊、下巴上的青紫痕迹明显,嘴角还带着血迹。
尤其衣裳破损,双肩都露在了外头。
她慌忙双手抱住肩膀,拼命去拉扯衣裙,可是裂了的衣裙怎么拉都是徒劳,雪白的肩膀还是遮挡不住。
在拉扯中,马车上那个彪形大汉仿佛又朝她扑来,狠命撕扯她衣裳。
“不……”傅宝筝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哭。
话说萧绝面对筝儿时一脸温柔,出了温泉房后,立马一身戾气,宛若人间地狱里的阎王,杀气腾腾。他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凌.辱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再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事,比他自己被辱还刺心百倍,千倍。
萧绝拿了墙上悬挂的剑,满身煞气翻上马背冲了出去。
可半道又折了回来,冲庄子管家喝道:
“找两个力气大的丫鬟,好好儿看着本世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她若有丝毫闪失,你提头来见!”
晋王世子素来眉宇带笑,永远潇洒俊逸,今日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宛若阎王,管家哪里见过,登时吓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连连应下。
待晋王世子走了,管家才琢磨出主子话里的意思,这是怕那姑娘想不开,寻了短见?
这边管家急忙挑选丫鬟,寸步不离守着傅宝筝时,那边萧绝已快马加鞭奔回了大皇子妃身边。
“绝哥!”李潇洒和秦霸天已经赶了过来,
“人呢?”萧绝高高坐在马背上,语气冰冷,如腊月屋檐下的冰棱。
秦霸天和李潇洒听了,齐齐冻得打了个寒颤。两人心下了然,出了这样的事,绝不可能善了,就不知绝哥要如何报复了。
心下这般想着,两人忙指向已经隐藏进林子深处的马车:“在那边。”
此时的大皇子妃还在马车里,对着满是污血的尸体,吓得是昏厥过去,又清醒过来,再昏厥过去,又清醒过来,反反复复。
“开门啊,放我出去!救命啊!”
“开门啊!我是大皇子妃啊,外头有没有人啊?”
“开门啊!”
大皇子妃狠命拍打着马车门,双手都拍出了血来,可无论是马车门,还是马车窗,都被人从外头死死钉牢了,压根打不开。
吼叫,也无人应答。
被关在小小幽闭空间里,昏暗一片,还有具死尸,大皇子妃吓得是魂不附体,鬼吼鬼叫的。
萧绝温柔哄了傅宝筝多久,大皇子妃就关在里头吼叫了多久,等萧绝终于腾出空来收拾她时,少说也过去大半个时辰了,女人嗓子早已嘶哑得不像样了。
可眼下这点惩罚,显然不够。
“打开门!”萧绝跳下马背,冷声喝道。
秦霸天亲自上去开了锁,“嘎吱”一声拉开马车门。里头的大皇子妃早就快疯了,见门终于开了,疯了般往外冲。
可还没跳下车辕,大皇子妃就后悔了,生生止步,一步步趔趄往后退。
可是晚了,只见萧绝宝剑出鞘,寒光一闪,一剑刺中她腹中。
那一剑狠戾极了,直接刺穿她子宫,精准无比。
“哟,子宫没了,你这一生都当不了母亲了。”萧绝极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来,那笑容有多阴森,光看大皇子妃眼底的恐惧便知了。
萧绝紧握剑柄的大手一个翻搅,大皇子妃口吐鲜血惨叫出声,那柄锋利的宝剑在她体内转着圈圈,一下又一下,生生转出一个圆形的血洞来。
剑,来回翻搅。
她,来回惨叫,
有多疼,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了。那滋味,就像是凌迟处死,偏偏还死不了,一次次承受着刀片。
“来,给她包扎一下,止血。”折磨一刻钟后,萧绝收了剑,冷声道。
这话却是听得秦霸天这样的汉子都胆寒了,眼见着,这是还没折磨够,要换种法子继续折磨呢。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了萧绝。第一纨绔的名声绝对不是白来的,落到他手上,你才会真正知道——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