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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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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嘈杂被收进耳朵。

江从语睁开眼睛。

白色灯光十分温和。

侧过头,满眼的蓝色与白色。

近来,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自己身在何处?何年何月?

现实的记忆瞬间填满,她在医院,所以她没有如同前几次,再次回到那个清晨。

叶子颂,叶子颂呢。

那把匕首晃过脑际,江从语猛的撑起身体,头上一阵刺痛袭来。她抬手去抚,头上是厚厚的沙布。

医院里十分杂乱,闹哄哄的。

没人理她,她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眼睛直直的瞪着和她相邻的那张床位,那里大概躺着一个人,其被浸染了血液的白布盖着,仅露出一双皮鞋,因为个子太高,皮鞋已经抵在了床尾的铁栏杆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了床,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杂乱的声响,更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血液正在倒流。

因为输药的吊瓶已经被她拖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头还是这样的结局。

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竟然招来了这样的结局。

她站在那张床前,缓缓下坠。

头痛的无以复加,她举着一双手抱着头,插着针管的手上血液回流的就更加利害了。

不过她丝毫没有察觉。

她哭丧着脸,心中却在嘲笑,嘲笑自己太天真,真是太天真了。韩尚玮说的没错,她太过于自信,自信到竟然妄想违背天意,自信到以为知道了结局,就能改变结局。

但是,结局它不该是个死啊。

叶子颂的结局不该是个死。

他那样的人,活着不是对谁都是有益处的吗?为什么不让他活。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活着?

嘈杂中,江从语就地坐了,垂着头,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直到汇集至能反射出头顶的白色灯光,她就瞪着那泪水映照出的一星灯光。

好像周围没有跑来跑去的医生,和鬼吼鬼叫的病患。

连环车祸,让医院成了比菜市还要拥挤的所在。

叶子颂包扎完手臂上的伤,回来,床上空了。

江从语坐在地上,那床的人死啦?

而他的江丫头正对着那个死人?

在哭?

叶子颂瞪身旁的保镖。

保镖缩了缩脖子,太太和总裁,当然总裁重要,要是总裁有个好歹,他怎么向老秦交待。

好在叶子颂只是手臂上被划了一刀,不过他是怕了,谁知道医院会不会突然冒出个丧心病狂的人来对叶子颂不利。

“太太,太太,您怎么坐地上了。”保镖赶忙上前做补救,架起江从语。

江从语就像一块定时炸弹,不碰也许她能那样坐上一辈子,而一碰,就炸了。

江从语放声大哭,无奈何,找不到出路,没有方向,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她还能做什么?

从未做过的事她做了,从未受过的罪她受了,从未接触过的人,从未见识过的场面她都经历了,却还是没能为叶子颂挣出一条活路。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也没有这么无助、恐惧、没奈何。

江从语声泪俱下,摇摆着头,而在她凌乱的视线中,保镖在扶倒在地上的输液架,还有一些杂物,而这些凌乱中混杂着一个男人。

她定住了头,模糊不清的目光落在一个像叶子颂的男人身上,他手臂上包着同衬衫一样洁白的纱布。

转头,那张床上,仍然躺着一个男人,腿长的都抵在了床尾栏杆上。

再转头,活生生的叶子颂站在她的面前。

“哭什么?认识?”

江从语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抬手拍了拍活着的叶子颂的胸膛,拍了拍活生生的叶子颂的手臂,摸了摸他有温度的肩膀,头摇的更利害了。

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叶家院子里,绿草坪上,花坛边,利哥正与一花匠边干活边聊天。

“翠菊的根比较短,要多浇水,保持土壤湿润,它才能长的更旺盛,不过开花后就要少浇一点。你种过翠菊吗?”

花匠手里拿着软管,水花散落,在阳光下看起来五光十色。

“还没有。不过可以试试。”

利哥蹲在花坛前,鼓捣花坛台阶下沿内隐藏起来的摄像头。不时的抬头与花匠交流,眼神温和的与他粗壮的外貌格格不入。

“这花很漂亮。”利哥粗大的手指轻柔的摸了摸花坛上鲜艳的花朵。

花匠继续散水,笑眯眯的,接着聊这位壮汉保镖感兴趣的花草养护知识。

不远处的老高,垂着头,盯着手上的仪器,绕着围墙行进。

过几天叶夫人要办生日晏,自从那次事件后,安全无小事。

安全方面,叶子颂便任由江从语和老秦操作了。

家外由老秦负责,家里由江从语安排。

虽然那些不法之人都被绳之以法,得到了应得的惩罚,不过谁知道还有没有类似对叶子颂心怀不轨的人呢。

毕竟叶子颂一惯的做事风格的确很招人恨。

唯我独尊的名声毕竟不是白来的。

居高不下的身家也不是白来的。

就连亲老丈人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也没有半分可能,而气的砸碗摔杯子。

机场,候机大厅,落地窗前,叶子颂背靠着排椅,伸展着手臂,松了松肩膀。

弯了手肘,抬了抬鸭舌帽,澄澈的眼睛望向洁净如洗的碧空。

军色t血下洁净的手指没有节奏的敲击着金属椅背。

长腿交叠,干净的帆布鞋,随着手指的敲击而一点一抬。

抬手看了看运动腕表。

扔然放回椅背上继续没节奏的敲击。

视线中伸来一瓶水。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拧开一下。”一个娇柔的女声。

叶子颂手指顿住,侧脸,抬头,看去。

很娇小的一个女孩,形象和声音很贴合。直直的齐耳短发在机场的灯光下反射着光泽,一双眼睛圆滚滚的,望着她。

“拧不开?”叶子颂淡淡吐出三个字。

嗓音低沉有滋性,

这好听的声音撞进耳朵,女孩儿抑制不住的欣喜,抿了抿唇,乖巧的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那就是不够渴。”叶子颂侧回脸去,继续他没有节奏的敲击,目光仍旧望着玻璃窗外的睛空,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what?

这是什么人?

太没风度了。

女孩收起喜色,转为怒气。

哼了一声,走了。

这哼的一声倒是没了刚才的娇柔。

这一排椅子自从叶子颂坐了,便没人靠近,椅子突然被砸的咔一响,臂弯里便多了个人,一条纤细的手臂吊上了他的脖子。

“趁我不在跟人搭讪是吗?”

叶子颂抬手,再看表。

“你是去上厕所还是去洗澡了。”将吊着脖子的手臂拿了开,起身。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心虚了吧,刚才和别人说什么了,嗯,老实交待,”江从语又吊上了叶子颂的胳膊。

叶子颂侧脸看这个越来越像某种动物的家伙。

“南美洲有你的同类,这回一定带你去看看。”

“什么同类?”

叶子颂按亮手机,屏幕上是一只树懒。

江从语垂眸看了。原来他屏幕上的树懒是这么意思?。

抬眼,“别转移话题。”树懒江抱的更紧了。

“她说她在那边观察我很久了。”

江从语撇嘴,“然后呢。”

“我让她回那边去继续观察。”

江从语噗呲的笑了,“你这明明就是电影里的台词嘛,”

“江丫头可以嘛,那么老的电影也看过。”

叶子颂笔直的像棵树,树上吊着只树懒。

机舱里,江从语吧啦着她的旅游计划。

“先去巴黎,我想参观参观巴黎圣母院,然后去香榭丽舍大街,埃菲尔铁塔前去拍照,还有卢浮宫……”

然后拍很多很多的照片,然后每一张照片里都有她,而她的身旁一直一直都有叶子颂。

这是江从语单纯的旅游计划。

计划的要点,实际上就是身旁的这个人,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好。

而叶子颂在设想着他的旅行。

他想去缅甸蒲甘的荒野沙漠里探索废寺,夜里住进当地人的小木屋。他想深入阿尔卑斯山的山渠,踏上那些山间小道漫游,看荒景瀑布激流,他想去南美州,深入秘鲁,他想背着背包,用双腿,用漫不经心的心,带着身旁的她,阅尽陌生地域的宫殿、城堡、教堂、寺院、历史陈迹。

这是他对旅行的想法,不过,叶子颂弯了弯唇,握了握江从语柔软无骨的手。他的旅行里当然也可以加入这个二十一岁丫头拍照留念的旅游。

“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江从语探过身子用空着的手抱着叶子颂的胳膊,抑着脸看他。

“嗯,不错,”叶子颂点了点头,抬起空着的手揉了揉探在身前的头。“很有想法。”

“为什么想去圣母院?”叶子颂压低了声音问。

“不是名胜古迹吗?百度上搜索的啊。”江从语也将声音压低,免得打扰了别人。

江从语笑眯眯的,眼睛弯的像月牙,下巴上浅浅的凹陷。

叶子颂伸手捏了捏这可爱的下巴。

“困吗?”

江从语左右看了,大部份人都在准备休息,也有人在看书。头等舱非常安静。

她摇了摇头。

更靠近叶子颂了。

俩人依偎着,“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看过巴黎圣母院的故事吗?”叶子颂的声音极尽柔和。

“你说的是那个老电影吧?演员太丑了,没看下去。”

电影?

好像是有电影的。

叶子颂掀了掀眉。

“故事的作者雨果,”

“啊,雨果我知道,世界级大师。”

“对,就是他。这个作者在参观圣母院的时候,在石壁上发现了一个刻于很多年前的希腊字母‘命运’,故事就是由这个词而来的……”

“命运?”

“对。命运!”

江从语将靠在叶子颂肩上的头蹭了蹭。

叶子颂握紧了掌中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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