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地下组织（庆祝李少进blizzcon加更）

这章的章名原本是上帝怒火（庆祝李少进blizzcon加更），不知道为什么河蟹了，已经改了，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显示。

等到凯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了。

第一时间看了看邮箱，看见老汤姆让自己下午六点再上班的邮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洗了个澡，跑到楼下随便吃了顿饭，再看看时间已经四点了。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凯撒赶紧往警务处赶。他可不想在天黑后只身一人在工业区晃荡。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其实夜晚也会。

凯撒跟查尔李说工业区离自己住所比较近，其实也没多近。即使全程乘坐电车和快车，也花了一个半小时还多。不过下车的地方倒是离警务处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走入警务处办公室，依旧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老汤姆倒是早就到了，正入神的看着面前的显示屏，没有注意到凯撒的到来。

“嘿，老汤姆。”凯撒打了个招呼，走到老汤姆背后。老汤姆面前的显示器上显示的正是昨天拍下来的尸体上的纹身，看来他对这起案子很上心。

“哟，凯撒，来的很早啊。”老汤姆被凯撒从荧屏中惊醒，看了眼手表，一边笑着和凯撒打着招呼，一边伸了个懒腰。顿时，老汤姆全身上下都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显然已经端坐了很久了。

“怎么样，有进展吗？”凯撒撑着老汤姆的椅背，更近仔细的看了看屏幕。里边除了死者身上的纹身外还有许多类似的纹身图片，图片下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备注。

“关于那个龙头，大概率是老城区的某个帮派的标志，我已经把资料发到老城区的警局请求帮助了。至于那个十字架，我。。”

“嘿，老汤姆，我知道那个十字架的含义了。”老汤姆话未说完，就听见角落的楼梯处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凯撒闻声看去，一个个子不高，体型瘦弱的黑发警员激动的挥舞着一块平板向老汤姆走来。他身上的警员制服很干净平整，戴着一副窄框的黑色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关于那个燃烧的十字架，有99%的概率是地下反财阀组织‘上帝怒火’的标志。”他快步走到老汤姆面前，把手上的平板递给老汤姆。

“这位是我们这儿的常驻技术警员，布莱尔。”老汤姆接过平板，并向凯撒介绍到，“这位是我们的新警员，凯撒。”

“你好，凯撒。”布莱尔很谦虚的和凯撒握了握手，凯撒注意到他的右手是金属义肢。突然，布莱尔瞪大眼睛，后知后觉的大叫起来：“凯撒？是那个搞定了‘空中快车爆炸案’的凯撒吗？”

“呃，我想，大概是的。”凯撒摸了摸后脑，没想到竟然在这儿还有人知道自己的“光辉事迹”。

“不过准确来说我只是起到了拖延作用。”

“嘿！嘿！等一下。照顾一下跟不上时代的老头子吧。”汤姆抬头望着两人，一脸不爽。“你认识凯撒？”

“你又没看警备中心的通报，对吧？”布莱尔看着老汤姆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无奈地解释到：“前几天的快车爆炸案，你知道吧？那辆快车原本是要在巨鲸中心爆炸的，辛亏这位凯撒警员，不，那时候他还是预备役警员，成功的解决了问题，虽然还是造成了快车的瘫痪，但可比在巨鲸中心爆炸后果轻微多了。有不少人都想见见这位还没成为警员就立了功的凯撒呢，没想到竟然在我们警务处。”

“原来你还是位名人，”老汤姆露出惊讶的表情，“隐藏的很深啊。”

“其实我只是拖延了时间，最后还是瓦尔基里搞定的。。”凯撒有些尴尬的微笑到，他可不想太出名。

“瓦尔基里？哼，一群马后炮而已。”布莱尔显然对瓦尔基里有很深的不信任，不由自主的出言贬低道。凯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呵呵呵”的尬笑着。

最后还是老汤姆把话题拉了回来：“好了，别扯那么多了。聊聊你的新发现吧，那个什么，‘上帝怒火’？”

“啊哈，说起来，这说起来还和凯撒有点关系呢。”布莱尔笑着把平板上的数据传到老汤姆的屏幕上。这下看得更清楚了。“这个燃烧的十字架的标志是‘上帝怒火’的标志。这个组织在大概半年前出现，以反对各个大财阀为目标。据搜集到的信息，他们的活动范围暂时还局限在东海岸这边。所以更准确的说，他们以反对‘利维坦集团’和‘辉光集团’为目的。”

“据说这个组织已经有了几千号成员，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对各个集团不满的人。而且在生活水平较差的人群中，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知名度。但是，据说‘上帝怒火’的人员审核非常严格，也从未发布过加入他们的方法，所以关于他们的消息目前还处于都市传说的情况。”

“但是他们早就开始行动了。去年11月的东区议员谋杀案，今年2月的本区银行抢劫案，5月的‘毒饮料’事件，以及，”说到这里，布莱尔看了眼凯撒，“前几天的快车爆炸案，事实上都和上帝怒火有关。就在昨天，上帝怒火宣布对快车爆炸案负责。”

“我之前怎么从没听说过？”听到这里，老汤姆疑惑的问到。虽然他不怎么关注自己辖区以外的事儿，但是一个具有这么大能量的组织自己竟然闻所未闻，这显然不正常。

“出于某些原因，上面不太想公布这个组织的存在。”布莱尔耸了耸肩，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着老汤姆和凯撒。“如果你在网络上搜索这个组织，你不会有任何发现。就连我们警员内部的资料库也是前天才更新了有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而且严禁外传。”

“这么说，”老汤姆皱着眉头，调整了下坐姿，“这个死者是上帝怒火的成员？”

“应该是。”布莱尔点点头。

“你觉得呢？”老汤姆扭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凯撒，顺手开了灯。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还有一种可能，”凯撒左手抱胸，右手摩挲着下巴。“他是上帝怒火的仰慕者，或者外围成员。你们应该知道吧，很多帮派都有这种人，想要加入帮派，跟帮派有所接触，但是还要通过某些考核才能被承认为帮派的一员。”

“唔，不排除这种可能。”老汤姆说道。

“如果他和上帝怒火有关，那么我更好奇他的另一重身份，”凯撒指着屏幕上那张龙头纹身，继续分析道：“这是老城区某个帮派的标志？”

“你是说，他同时具有帮派成员和上帝怒火成员的双重身份？或者上帝怒火和本地的帮派展开了合作？”老汤姆眉头皱的更深了。以他的经验，如果一个案件涉及到了辖区以外，乃至于另一个分区的帮派，那么案件的复杂程度就会大大加深。更别说还和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有关了。

“等等，关于这点，我想我有证据。”布莱尔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很快调出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的标题是《关于“快车爆炸案”的调查报告》，署名是“瓦尔基里案件调查组”。

报告长达几页，但是布莱尔很快就从中找出一句话，并用红线标了出来。

凯撒低头看去，被标出的那句话是：“关于爆炸物，调查组倾向于是以33号危险物为主要成分，混合其它物质自制而成。爆炸物成分大概如下——”

“33号危险物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布莱尔解释到，“这种物质的原料只在大陆西岸出产，而且制作方法被灰熊工业垄断。这导致了它在东海岸很难搞到，至少我们工业区的那些垃圾帮派是搞不到的。但是，据说在老城区的黑市里，有几个帮派有做关于它的买卖。”

“如果是这样，那么上帝怒火只有两种方法搞到33号危险物，”凯撒接过话茬，继续分析，“要么直接从西海岸运过来，要么通过老城区的黑市，从本地帮派处购买。”

“但是33号危险物是一种非常不稳定的物质。长途运送它需要一整套的保护设备。”布莱尔否定了凯撒提出的前一种可能。“我不相信上帝怒火能搞到这些设备，而且在运输途中逃过十几个城市的检查——它在每个城市都是最高等级的违禁品。”

分析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上帝怒火和本地的帮派有所勾结，而且涉及到老城区和工业区两地的帮派。

老汤姆有些烦躁的翻阅着已知的信息。如果分析不出错，那么这个死者的死亡很可能牵涉了多个帮派，多个组织的利益纠纷，乃至于涉及整座城市的阴谋。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务处处长能解决的。

布莱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说到：“事实上，我们可以把这件事件作为单纯的谋杀案结案。反正像这样的案子我们这儿每年也不少。至于有关上帝怒火的情报，它的信息在警员内部也还处于半公开的情况，即使日后发现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说完，布莱尔看了两眼凯撒，不过却没看出凯撒有什么反应。

一段时间的安静后，老汤姆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低沉的说道：“先放着吧。我再想想。”

老汤姆看了看左手上带着的钢表，已经六点多了。他从座位上站起，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吩咐道：“布莱尔，有关这个死者的调查先不要再继续了，但注意保存好尸体。凯撒，我们走。”

凯撒跟上凯撒，问道：“去哪？”

“例行巡逻，顺便去找列夫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两人坐上警车，在夕阳下缓缓驶出警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