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国师称霸现代(万字更)
越想越不对劲,她蹲下身伸手直接拔起主墓山土那长出来的水草, 看了眼水草底下断了一截的根须, 整个人像触电那样直接僵直了!
陈悦雨直接说, “得挖坟, 要快!”
听见陈悦雨说“挖坟, 要快!”的时候,叶临城和叶星耀都惊怔了下, 他们知道陈悦雨是很厉害的风水大师, 对阴坟堪舆的本事也十分了得, 陈悦雨开口了, 那么这个坟地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叶临城老婆见他傻愣着, 伸手扯扯他的袖口,“临城,大师在等你回话呢。”
叶临城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也没犹豫脱口而出,“挖!大师我们现在这就挖!”
他们几个人过来山丘这边, 事先没想过要挖坟的, 眼下也没有带洛阳铲锄头等工具, 何况他们根本不是挖坟的行家, 就算是有洛阳铲在,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挖。
叶星耀看了他爸一眼, “爸,让大伯回去请一些专门挖坟的人过来开挖吧,这样挖的也快一些。”
他大伯是迎龙镇土生土养的人, 和叶临城还有叶星耀不一样,他们都是在大城市生活的,迎龙镇这里的事情还是得他大伯出手最稳妥。
叶临城迈开腿走到他大哥面前,“哥,你对这里熟悉,你回镇上请几个专门干死人生意的人过来。”
“请他们过来做啥?”大伯眉头蹙蹙说。
叶临城说,“爸的坟墓有问题,请他们过来挖坟。”
说着叶临城伸手进西装裤袋里摸出黑色钱包,“嗖嗖”从钱包夹层里抽了五六张红钞出来递给他哥,“这钱你拿着,记得多情几个人过来,要赶紧挖坟……”
“啪”的一下,火辣辣一巴掌直接盖在叶临城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力很重,直接把叶临城打懵了,身子朝后退一步差些摔到地上。
叶临城的老婆还有他儿子瞅见大伯打了叶临城一巴掌,也是愣怔了下。
“哥,你干嘛打我?!”叶临城眉头皱紧,百思不得其解。
“干嘛打你?你不问问你自己!”大伯嗓音粗犷,话里带有质问的意思。
“我,我怎么啦?”叶临城还是想不明白,从小到大,他大哥都对他很好的,家里一共两兄弟,家境不好,他哥早早就撤学回家种田了,和爸妈一起干活赚钱供叶临城读书。
叶临城读书很争气,不仅考上春洲市最有名的重点高中晨曦中学,甚至在高考的时候还考上了985重点大学,毕业后出来创业更是事业直上巅峰,还娶了有文化家里很有钱的老婆,真的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了。
这些年里,他逢年过节都会往大哥的银行卡里打钱,让大哥买新衣服穿,过丰盛节日的,怎么好端端的他哥就动手打他了呢?
从他有记忆以来,大哥一直都是憨厚老实的,对他极为宠爱,真的没可能动手打他啊!
大伯双拳紧紧握住,本就黝黑的手臂,却还能看见暴起的青筋,他心底的怒火和怨气彻底爆发了。
“从你大学毕业后,整整十多年了,你自己算算回来迎龙镇的天数一个手掌数完了没?父母辛辛苦苦种田卖菜买粮食赚钱供你读书,你不仅没有感恩,还……”
大伯气得嗓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们还在世的时候,你就没有在他们身边尽孝,你脑子好,会做大生意,工作忙没时间,我都不怪你,可,你今天回来叫我带你来爸的坟墓,就是要挖他的坟吗?临城,你怎么这么不孝顺!这事让爹妈知道得多寒心你知道吗?”
大伯真的是农村老实人,气愤的同时眼眶也灼红了,显然对这个弟弟,他更多的不是气愤而是责备。
叶临城被他哥说懵了,反射弧有些慢,醒过神来才知道原来他哥以为他大老远回来是要挖老爹的坟,是个不孝子。
“不,不是这样的。”叶临城解释道,“咱们爹的坟墓有问题,这位大师你看见了吗,是我专门请回来的风水大师,她风水堪舆能力很强的,她说咱们爹的坟墓有问题,那就肯定是有问题的。”
叶临城的哥顺着叶临城指的方向看过去,瞅见他说的人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也是轻笑了一声,“临城啊,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何大老远从省城回到乡下来,可你想找借口挖咱爸的坟我是一万个不会同意的。”
叶临城着急了,知道他大哥不信陈悦雨是风水大师,不过他没怪他哥,刚见陈悦雨的时候,他和他哥一样戴有色眼镜看陈悦雨,没想到秒被打脸。
他又解释了一遍,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叫上叶星耀和他老婆过来一起劝他哥。
“大伯,真的,这位是陈大师,道术很厉害的!”叶星耀说。
“他大伯,临城没有撒谎,这位真的是风水大师来的,前不久的全国玄学大赛上,她还凭一己之力力压茅山派三个入门道长呢!”
站在一旁的陆源浩心里不爽了,大步走过来,“诶你怎么说话的呢!那次是她运气好,要是真龙地被我们发现先,最后赢的比赛的肯定是我们茅山派的人的!”
叶临城老婆没怎么理会陆源浩,继续劝叶临光。
叶临光是乡下人,每天顾着农活,根本不知道什么全国玄学大赛,他认为叶临城这趟大老远回来就是要挖他爹的坟的,挖坟可是大事,在农村里骂人的脏话里,骂的最阴狠的就是骂人死后没地方下葬,被人刨坟!
无论叶临城他们一家人怎么说,叶临光态度十分坚决,他是家里的老大,谁想懂祖坟想都不用想!
叶临城也是没办法了,他哥倔的就跟一头牛那样,谁也硬拉不动。
陈悦雨仔细看着住在手里的那根水草,原本应该是青色的叶片已经发黑了,而且断了半截的根须,一条条的居然黏糊着猩红的血丝。
不能再拖了,不然的话不只叶星耀叶临城,甚至是叶临光也要遭殃。
陈悦雨迈开双腿踱步来到叶临光面前,叶临光瞥了她一眼,还是觉得她是个玩泥沙的小女生,根本不可能是什么道术很厉害的风水大师,更急不会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不用说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让你们挖我爸的坟的。”叶临光很坚决,雷打不动那种。
陈悦雨没想在劝说叶临光这里花肥过多时间,她直接开门见山,“你有个儿子吧,今年应该在读高二了。”
叶临光眉心皱皱,迟疑着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个儿子在读高二的?是他们跟你说的是不?”
“不用他们说,从你的面相我可以看出来,你膝下有一子,不过他快要有血光之灾了。”
“你这人瞎说什么呢!”叶临光直来直往,“小姑娘嘴不能这么毒,不然会被打的。”
陈悦雨知道他不相信,又说,“你儿子这一个月以来是不是经常无缘无故受伤?还经常半夜里做噩梦,睡不好觉?”
叶临光正眼看陈悦雨了,他儿子的事情她自己当然清楚,最近一个月儿子时不时高烧不退,去卫生院打点滴勉强把体温降下来,刚离开医院都还没回到家呢,温度陡地又升高到39度了。
不仅这样,在半个月前,儿子在镇上开摩托车,明明路上没什么人,地面也很平坦,可摩托车就是无缘无故摔了,手臂大腿还有膝盖上都有伤口,留了很多血。
特别是最近这个星期,儿子骑辆摩托车在公路上差些就被一辆运货的大卡车给碾过去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儿子就要被大卡车念成肉糜了。
陈悦雨说他儿子最近经常做噩梦也是完全符合的,晚上他都能听到儿子被吓醒的叫喊声。
叶临光眼神没之前那么凶了,变得柔和了不少。
陈悦雨见他脸部神情发生变化了,继续说,“你知道他夜里都做什么梦不?”
“我问过他,是……”
“是他爷爷回来问他要吃的。”陈悦雨说。
叶临光眼睛登时睁大了,不敢置信说,“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家小雨当然知道,她可是一等一顶尖的风水大师,跟你说小雨说你的儿子最近会有血光之灾,你最好相信,不然到时候你儿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后悔也晚了。”
叶临光心里忐忑了,他目光直直看着陈悦雨,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要相信这个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是位风水大师吗?这么年轻真的是风水大师吗?!
“你也不信也行,这对我们小雨也没什么损失,不顾就是少接一个单子而已,不过对你们叶家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灭顶之灾!”陈丽丽每一句都直戳要害。
“是真的。”叶临城走过来,“大哥,不瞒你,这次我大老远回来,是因为小语突然生了很重的病,可我们去了很多家有名的医院,都查不出小语到底是什么病,小语的病就和小耀六年前突然发病一样,应该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这位大师真的是很厉害的风水师,哥你想想,爸妈在世的时候劳心劳力供我读书,我怎么可能这么不孝孙,大老远回来就是要挖他的坟,这都是万不得已了。”
叶临光冷醒下来,也想通了,他不傻,陈悦雨能说出他儿子这一个月遇到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定本事的。
为了整个叶家,他下决定赌一把!
“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回镇里请挖坟的人过来。”
叶临光说完,撒开双腿朝着山丘下面跑,很快就没看见他的身影了。
陈悦雨和陈丽丽还有刘欣欣坐在坟墓边,刘欣欣从来没有见过风水大师堪舆,这会儿倒是很感兴趣,她很想知道陈悦雨为何只拔出来一根水草就能断定这个墓穴有问题。
刘欣欣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陈悦雨。
陈悦雨给她看那根水草,问她看见什么了?
刘欣欣:“???”
迟滞了好一会儿,刘欣欣开口说,“……水草。”
陈悦雨说,“水草的叶片黑褐色,而且根、须,你看一下根、须。”
“根须?”刘欣欣从陈悦雨手里接过水草,低头仔细看水草断了半截的根须,眉头忽的皱紧,“这水草的根须上怎么还沾着血啊?”说话的同时,心底寒气散布全身,不自觉颤抖了下。
“是,是人血?”刘欣欣都有些不敢拿这根水草了。
“不是。”陈悦雨说。
刘欣欣更加想不明白了,坟土上面长的水草,根须上黏糊着血水,除了是人血以外,还会是什么的血啊?
“这个要等挖坟后才知道,不过这血的血色跟人的血色不一样,你闻一下,有些腥臊味。”
刘欣欣和陈丽丽凑鼻子过去闻,闻清楚了赶紧别头到一边,“嗯,真的很腥。”
叶星耀也走了过来,递瓶营养快线给陈悦雨,“大师,大中午的您喝口饮料。”
走了一路,陈悦雨也有些渴了,伸手接过来,指尖捏着盖子用力拧了下,很快旋开盖子,放瓶口到嫩红的唇边,缓缓喝了一口。
要不是叶星耀提醒,陈悦雨都忘了现在是中午了。
他抬眼看主墓四周,这个坟地比她想的还要阴冷,四周都是遮天的大树,把太阳光线阻挡的一点缝隙都不漏,明明是大太阳天气,这里却阴嗖嗖的。
叶星耀坐在陈悦雨对面位置,听了陈悦雨说他堂弟的事情,叶星耀想到他自己了,最近一个月他也很倒霉,不过并没有发生车祸,而是经常会感冒,夜里也会做噩梦,让他浑身一冷的是,他梦到的和他堂弟梦到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他爷爷追在他身后向他讨吃的,还说不给的话,就吃你!
叶星耀金鲤稳住心底的害怕,可脸部的肌肉还是微微抽搐着。
坐在陈悦雨身边,他浮动不安的心倒是落地了,仿佛只要陈悦雨在,自己的命就一定能保住!
他十分信任陈悦雨。
陈悦雨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让他放心,不会有事的。
叶星耀勾动唇角笑笑说,“大师我信你。”
在坟地前坐了快有半个小时,山路另一头传来急促脚步声,很快看见穿件白色衬衫的叶临光,跟在他身后的是四个身材高大,面相有些凶的男人,手里拿着锄头铲子,应该是叶临光请来挖坟的人了。
四个人来到坟地,十分熟练撸起袖子,抄起锄头铲子,直接在主墓那里开挖了。
陈悦雨走到主坟前看,留意着他们挖土,一开始土色是纯黑色的,随着开挖的深度,土色逐渐变得有些赤红,更多的是黑色,继续往底下挖,很快土色开始变成血丝土了。
血丝土也就是风水学上很有名的五色土,五色土是最能聚集灵气的土层,绝大多数的道人在点穴帮人下墓的时候,都会选择在五色土的土层安置棺木。
挖到五色土的时候,陈悦雨叫挖土的四个壮汉可以稍微放慢一点节奏,别挖的太急,锄头铲子直接砸在棺材板子上了。
四个男人“嗯”了一声,挖坟的速度开始变慢,陈悦雨一直留意着土坑里面土色的变化,可让她惊诧的一幕出现了,五色土都已经挖完了,直接挖到土色是纯白沙子的土层了,居然还没有看见棺材!
陈丽丽看见陈悦雨皱着眉头,走过来问她小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陈悦雨伸手抓起土坑边的五色土给陈丽丽看,“丽丽你看这是五色土,如果这个坟地是一般道人点的,应该会让棺木放在这个土层的。”
“这个我知道,是五色土,小鱼你跟我说过。”陈丽丽说。
“嗯,五色土最能聚集山脉的灵气,是下葬的最好土色。”
“可现在都挖到纯白沙子了,怎么没看见棺材啊?!”
这也是陈悦雨最费解的,五色土挖空了,这个坟地可以说是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陈悦雨蹙着眉头在想,为何那个点穴的道人要把这个坟地的灵气都破坏了?
这时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陆源浩,陆源浩也盯着土坑看,他是学道的,自然知道五色土,也知道下葬最好的土层是五色土层。
“这个……点这个穴的人不是道人吧?是不是他们家随便找个地方就把老爷子的尸骨给埋了啊?!”陆源浩说。
叶临城听了,走过来说,“不是啊,这个穴地是六年前从我家门口走过的那位高人点的,对了就是你的师叔!”
“???!!!”
陆源浩身体僵了僵,直接说,“这怎么可能,这个穴地肯定不是我小师叔点的,不然没可能在血丝土的时候不放棺材的啊!”
挖空血丝土相当于吧一口上好的灵穴直接废了,张泽城是大名鼎鼎的茅山弟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真的,真的是你的师叔给点的,六年前他从我家门口经过,看见我还有我老婆在哭,听了我们说的事情后,他就说要给我们家点一个风水上好的宝地,他人很好,还说酬金什么的意思意思一下给个二十万就好。”
“把这个宝地都点废了,他也好意思那人家二十万的酬金!”陈丽丽说。
陆源浩有些恼怒了,“你们不要乱说,就算这个穴地真的是我的小师叔点的,他没在五色土这里放棺材肯定有他的道理的,搞不好白色沙子的下面是更好的土色层呢!”
正说着话呢,土坑里很快传来声音,“这个墓地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人走过去看,叶临城他们一家对风水堪舆懂的不多,一时间不知道土坑里有什么异样,不过陈悦雨和陆源浩都是修道的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墓地是真的彻彻底底废了啊!
挖坟的男人说,“你们家这个穴地怎么回事?怎么会把棺材放在淤泥里啊?”
“是啊,挖过这么多个土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愿意吧祖先的尸骸葬在淤泥里面的!”
几个挖坟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议论起来了。
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淤泥里面,潮湿的土质还有一股恶臭,这样的环境下,尸体不会尸变吗?!
“尸变不尸变我不知道,不过埋在烂泥里面的尸体肯定尸骨都黑了吧,这样祖先不会有怨气才怪呢!”
陈悦雨转眼看陆源浩,陆源浩还死鸭子嘴硬,说这不是还没看见棺材吗,说不定烂泥下面会是纯红的血色土呢,那样灵气会更加纯旺的!
陆源浩的话刚说完,挖坟的人就扯亮着嗓子喊了声,“挖到了!”
果然棺材是埋在淤泥里面呢,一口上好的红棺就葬在黑泥里面,整口棺材挖出来的时候,四周都黏糊着黑泥,要是不说这事一口棺材,别人完全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一大块黑木呢。
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用粗麻绳拴住棺材,用力抬棺材出来放到地面上。
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泥土味,棺木表面还站着有水的黑泥,放在地面上,从棺木上掉出来一地的黑水。
陈悦雨总算知道,为何主墓的坟土上面为何会长水草了,原来墓底下就是一个臭水沟,整口棺材就葬在臭水沟里面。
陈悦雨拧头看叶临城和叶临光,六年前给老爷下埋葬的时候,他们作为儿子肯定在场。
叶临城愣怔了下说,“这个坟地是茅山派的大师点的,他和我们说,只要把先人的尸骨埋在这里,会保佑子孙后代福泽绵长,一辈子都有福运的。”
叶临光也说,“这个穴地是临城请一个道人回来点的,他说那位道人很厉害,点的穴地风水都很好的,我一个乡下人肯定没我弟见多识广的,我自然相信他……”
到现在这个时候,叶临城还一个劲说,六年前那位道长人很好,只要了二十万酬金就给他们家点了这风水绝好的宝地。
刘欣欣和陈丽丽都想不明白了,换谁都不可能把祖先的尸骸葬在臭水沟里面吧!
看见这么多人质疑,叶临城还是十分坚决相信张泽城,“是真的!陈大师我跟你说过的吧,六年前星耀生了一场重病,寻医无门,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这时那位大师从我家门前走过,她除了让我领养一个八字纯火的女孩做养女外,还帮我一个大忙,那就是给我爸点了这个穴地。”
“还有你们别不信,我爸不久就死了,尸骨刚葬进这个墓地都没出三天时间呢,星耀的病就好转了,而且是不治自己就好的那种,我们都觉得肯定是那个宝地发挥作用了,真的保佑我们家的星耀了!”
叶临城情绪有些激动,一口气吧当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他看向陈悦雨,香葱陈悦雨那里拿到肯定的答复,可陈悦雨让他从云端直接坠下泥层。
“这个穴地的风水已经完全被破坏了,就是表面看见的山形回扣,青龙白虎回抱地形也都一点不剩被破坏了,在风水学上,任何一种土色都可以或多或少聚集灵气,可淤泥是一旦灵气都聚集不了的,更严重的是,淤泥可以散去灵气。”
其实还有一点,陈悦雨没有挑明跟叶临城还有叶星耀说,淤泥不仅可以散去灵气,他还有一样效果是极佳的,可以完整保留并且大幅度聚集煞气!
叶临城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在说着不应该啊,如果这个穴地是凶地的话,那为何我爹的棺材刚葬下去不到三天,小耀的病就好了啊?而且这几年我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啊!”
陈悦雨声音清亮,“你想知道的,等打开棺盖之后,你都会知道。”
四个力气很大的男人走过去开棺,棺盖盖上都是钉了封棺钉的,他们用铁锹子把棺盖四个角的封棺钉一一抽出来,一根根扔到地面上,“哐当”响,连封棺钉都生满铁锈了。
他们紧跟着要用力推棺盖的时候,陈悦雨突然察觉到很重要的事情,急忙走到棺木边,用食指划开黏在棺木板上的黑泥,直冲眼球的是叫她心底冒寒气的槐木!
陈悦雨不可思议摇头,转过身问叶临城,这口棺材是不是也是张泽城买给他们的?!
叶临城看着陈悦雨,心底很复杂,不知道是该惊叹陈悦雨未卜先知,还是要害怕,从陈悦雨的眼神里,他看出来了这口棺材肯定有问题。
陈悦雨轻叹一声,“没有人敢用槐木来制造棺材,众所周知槐木引魂的,这样躺在槐木棺材里面的阴灵根本没有半刻安息的,四周的孤魂野鬼都会过来骚扰他,让他净身出于嫉妒惊恐状态。
叶临城很害怕了,陈悦雨说的每一句他都是相信的,如果这真像陈悦雨说的这样,那么六年前从他家门口经过,看见他和媳妇在哭的那位道长,到底在谋算这什么?
让他们家绝子绝孙吗?还是让他们家灭族?!
在一旁听着的陈丽丽和刘欣欣都目瞪口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狠毒的人,都看见人家在哭了,还精心谋算着要人家灭族,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知道棺材是用槐木做的,陆源浩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何小师叔要这样谋害叶家?!
叶星耀的母亲听了后,开始哭了,她心里很害怕,总觉得六年前就被阴毒的道人算计了,这些年里还一直把他当做是救命的神仙供着,越想越觉得人的心怎么能如此狠毒无情。
叶临城脑子明显比叶临光要好很多,他知道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立马过来请陈悦雨帮忙,求陈悦雨一定要就他们一家,不,要救他们一族。
陈悦雨说,“先开棺。”
听了陈悦雨的指示,四个高大的男人一起用力,大声喊了两声,终于是吧棺盖推开了。
都不用凑鼻子过去闻,一股浓郁的恶臭从棺材里面飘出来,除了淤泥味之外,还有尸臭味。
很多人都不敢靠近棺材,陈悦雨迈开清瘦修长的双腿,款步走过去,来到槐木棺材边,伸头过去看。
只一眼,她顿时愣住了,陆源浩也走过来看,瞅见棺材里面的一幕,身体像是被雷劈那样彻底僵住了。
“这,这这棺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只猫?!”陆源浩瞪圆着眼睛。
陈悦雨目不转睛看着趴在尸体身上的那些野猫尸体,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可还是可以很清楚看出来趴在嗯尸骨上面的是猫的尸体,应该有七只野猫尸体。
叶临城他们也挪动步伐过来看,和陆源浩一样,他们看见的是有七只野猫的尸体趴在人骸骨上面,可陈悦雨看见的除了这一幕外,还看见黑森阴冷的槐木棺材里,有七只野山猫绿悠悠的眼睛盯着他们看,眼神十分阴毒。
七只野山猫灵魂的爪子一直在撕扯骸骨,像是要把尸体卸了那样。
陈悦雨倒抽一口凉气,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看见棺木里趴着七只野山猫尸体,陈悦雨就知道张泽城的道术确实很厉害,特别是邪道的钻研上,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六年前他在装作无意经过叶家的时候,瞅见叶临城夫妇在泣哭,肯定是已经推算出叶临城的父亲会在午夜十一点刚到的时候断气,时针刚到十一点断气的人,是新鼠,新鼠最害怕的是猫,用野猫来镇守肯定是凶猛程度加倍的。
新鼠被野山猫尸体叠着,这是叠尸,永远都要在野山猫的威胁恐吓下苟且度日,加上槐木做的棺材,招来方圆十里的游魂,叶家老爷子躺在这里,这六年想必已经身心俱疲,又来选择的话,他肯定希望魂飞魄散也不要呆在这里。
死了都不肯放过,还要用黑猫叠尸的阵法死死压着老爷子的骸骨,使得叶家的子孙也不会好过,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三个月,叶家就要死绝了。
叶临城还是想不明白,这些年他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切都挺好的,怎么会……
“真的额一切都挺好的吗?”陈悦雨问。
这风轻云淡的一问,叶临城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陈悦雨又说,“在来迎龙镇之前,我去你们家看过,你们家的别墅坐落在高级别墅区风水最好的位置,常年灵气流动,按理说住在风水这么好的宅子里,人应该是精神气爽很少生病的,可你们的养女都中邪了。”
“可是六年前小耀……”
知道叶临城要说六年前叶星耀中邪,突然就好了,陈悦雨摇头说,“我给叶星耀批过出生八字,他是富贵命,称命有八两重,正常的情况是不会被邪祟缠身的,六年前他突然重病,又突然痊愈,应该是有心人在他身上写了邪咒,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六年前经过你们家门口,给你们点穴的那个道人。”
“胡说!不可能的!”陆源浩气急败坏了,“陈悦雨你不要有一张嘴就什么都说,我小师叔不可能这么狠毒的!”
陆源浩和张泽城的感情很好,在茅山修道的那几年,一直都是张泽城指导他修道的,在他心里张泽城不仅是师叔,也是半个师傅。
下山这几年,他和张泽城一起去了很多凶地,在凶地里做法擦纸人,是要多聚集煞气,好修炼道术提高修为,根本不可能去害人,把人害死更加不可能。
陈悦雨知道陆源浩很看重他的那位小师叔,也不打算和陆源浩解释那么多。
“是是就摆在眼前。”陈丽丽说,“我们小雨有必要去栽赃陷害你的师叔吗?一直都是他心术不正,一直想着害人,这样的人心肠如此歹毒,能修得正果那就真是没天理了。”
陈悦雨没想和陆源浩争辩,他现在只想着破了站在歌城的野山猫叠尸阵法。
这个邪阵的阵眼在野山猫上,想要破这个阵法,必须把野山猫的阴魂赶出棺材。
陈悦雨伸手进黄色布袋里面抓出一把桃木剑,烧了一道驱邪符在桃木剑那环绕三圈,然后把烧成灰的符纸扔进棺木里面。
这时,棺材里面的七只猫灵登时弓起身子,浑身的猫毛都炸了起来,一双双绿悠悠的眼睛直直瞪着陈悦雨,颇有要跳起来啃咬陈悦雨的样子。
换做寻常道人肯定已经被七只野猫的猫灵给吓到了,可不巧它们遇到了陈悦雨。
在一只头猫弓腰要蹦起的时候,陈悦雨直接一桃木剑刺过去,静寂幽深的山丘里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的猫叫声。
“喵——”喊得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哪传来的猫叫声?”叶星耀问。
“是猫叫声吗?怎么听着像是小孩子在哭,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弃婴吧?”刘欣欣身子颤抖了下。
陆源浩说,“是猫灵在哭。”
“猫灵?在哭?猫还会哭的啊?”刘欣欣说。
头猫叫了声,其余六只野猫也开始叫,陈悦雨抓来一瓶红醋,旋开瓶盖子,直接一瓶红醋泼向棺材里面。
“滋滋滋滋……”
肉眼可见,七只野猫的尸体冒起黑色泡沫,陈悦雨拿来一个布袋子,很快把七只野猫的尸体装进布袋子里面。
叶星耀说,“收拾了野猫的尸体,我爷爷的英灵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还不行。”陈悦雨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拿出一只狼笔,转开朱砂盒的盖子,笔尖甩到朱砂那沾了朱砂,然后大步走到槐木棺的正前方,屏住呼吸,用沾了朱砂的狼笔在棺木头那画镇灵符咒。
一切都画完了,陈悦雨转头看在场的这么多人,和老爷子有血缘关系的人里面,就属叶星耀八字生的好,也福运最绵长。
她叫叶星耀过来,递给他一双塑胶手套,叫他把棺材里面的尸骨捡到另一只布袋子里面。
叶星耀还从来没见过人的尸骨,突然一下子有些惊骇,手套都戴上了,却徐姐不敢伸手进去捡。
“别怕,你是他的孙子,你现在捡他的尸骨出来,是救他出火海,以后你爷爷会很感激你的。”
“嗯!”叶星耀用力点头,然后毫不迟疑伸手一小块一小块把骸骨都捡到小布袋里面。
捡完了后,叶星耀想吧布袋子给陈悦雨,陈悦雨没接,之说了句,“给你大伯,你大伯是大儿子,应该由他捧尸骨。”
叶临光急忙走过来抱住黄布袋,他真的很孝顺,一点都不害怕尸骨,抱住黄布袋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爸,我是临光,我来接你回家了。”
叶临城问陈悦雨一切都结束了吗?我们家以后都会顺顺利利了吗?
陈悦雨说,“给老爷子重新选一口棺木,再给他找一个风水宝穴,让他长眠土下吧。”
“好,谢谢谢谢大师!”叶临城说。
临离开前,陈悦雨回过头看那口槐木做成的棺材,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叶临光等棺木晒干后,一定要用大火吧这口槐木棺给烧了。
她再三嘱咐,一定要吧这口槐木棺烧了,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叶临光用力点头,嗓音粗犷大气,“大师您放心,等棺木晒干后,我一定亲自过来吧这口害人的棺材给烧了。”
陈悦雨没想到她再三嘱咐的事情,最后还是出了差错,并且产生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叶临光抱着老爷子的尸骨,几个人一起下山,刚回到叶临光家里,天就开始黑了,死沉沉的很快下起了大雨。
叶临光很好客,说要招待陈悦雨他们,眼下下着大雨,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也就留在叶临光家里吃晚饭了。
吃完晚饭,大雨还在下,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雨势太大了,不便于开车,最后他们一伙人都在叶临光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雨势小了些,陈悦雨本来是想要回春洲市的,可这时叶临城还有叶星耀来她房间找她了。
“叩叩。”
听见敲门声,陈悦雨转过头看,瞅见叶临城和叶星耀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们父子俩过来找她是什么目的了!
叶临城很敬重地说,“陈大师,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陈悦雨站起身,“什么事?”
叶临城和叶星耀在门口直接跪了下来,“大师,我知道很为难,可这件事我们也只能求你了,求你一定要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