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国师称霸现代
陈悦雨和在场的人基本都不认识,她走到一尊大石狮子前面站着, 这时有个男人来到她的背后, 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这位就是陈悦雨陈大师是吧,真是后生可畏啊, 你好, 我是钟守业, 龙虎宗门派掌门。”
听声音陈悦雨回过头来,映入眼帘是一个穿灰色长褂的中年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脸上有一点细小的皱纹, 不想的沧桑, 道士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陈悦雨也礼貌性点了点头,“你好。”
钟守业站的近了些, 看的更加清楚了,前几天听说林道涯输给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 他还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谣言,林道涯的道术到了什么境界没人比他还要清楚的,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打败他的。
他前一秒还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 可后一秒就看见电视上面的新闻了,春洲市大富豪顾志成专门建一栋棺材别墅来镇压亡妻阴灵,茅山道长林道涯暴毙于别墅内,听闻是奸计被戳穿,败给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天才少女风水师。
看了这段社会性大新闻, 钟守业第一时间拿起爪机给林道涯打电话,电话是拨通了,却没人接电话。
最后是从张泽城的嘴里听说了,林道涯真的已经死了,是陈悦雨跟林道涯争做倒数小组的组长,后面林道涯被陈悦雨算计,一个不注意被她小人奸计得逞。
钟守业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胶原蛋白的陈悦雨,引进收敛了下,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林道涯毁在了这个女孩的手里,着实是太可惜了。
钟守业目光直直盯着陈悦雨看,阳光穿过稀薄云层洒落在大石狮子前面,大部分光线都投在陈悦雨和钟守业的身上。
陈悦雨觉得奇怪,“钟掌门一直看着我,是有话要跟我说?”
钟守业脸上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这时唇角微微扯动了下,干干拍了拍手,“没什么,只是尽断日子一直听人说起陈大师的名字,却一直没见过,今天在这里遇上了,就看仔细了点,陈大师真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已经道术高绝,声名远播了,让我等前一辈的人好生羡慕。”
陈悦雨要说话的时候,人群里有那么几个人瞅见钟守业和陈悦雨站在一起了,他们也走了过来。
“钟掌门,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有这位是陈大师吧,陈大师在直播网站上的额直播视频很精彩,有好几个视频我都有看。”
“难怪我觉得这个光看着眼熟,原来是在直播网站上直播见鬼的陈大师啊,不过像咱们清醒修道的,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和娱乐圈那边沾边吧,到底世俗,有失我们的身份,陈大师你认为呢?”穿着件深紫色西装的男人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陈悦雨大脑灵活,自然听得出来这些人一唱一和是在说她靠着直播见鬼赚钱,还跟娱乐圈那边沾边,有失道人的身份。
陈悦雨莞尔说,“修道重在修心,如果心里干净,道法自然纯净,若是自身心术不正,就是身在深山安静修炼,到头来也学不得道术精髓。”
“陈大师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这番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说我们这些人都没有陈大师你身心清正,没有陈大师你修炼的道法那么的纯净呢??!!”
另外两个人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悦雨,等着她回应,如果她真的像钟守业说的这样的话,那这个后生晚辈也太目中无人了,仗着懂点道术就没法没天了是吗?!
钟守业会当着这么多各省各市精挑细选出来的风水大师面前说这句话,就是想陈悦雨下不来台,最好她稀里糊涂的回答,然后得罪了这些门派的掌门最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悦雨并没有直接接他的这个问题,而是拐个弯直接说了,“各位大师们误会了,我会在网络上直播见鬼现场,是因为我急需要钱,并不像钟掌门说的那样。”
“急需要钱?陈大师道术这么厉害,不是随便接一个单子就上百万的收入吗,这样也会差钱?”其他人不理解说。
陈悦雨笑笑说,“在四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在读高三的学生,没有人知道我会道术,那个时候我急需要钱,机缘巧合下知道有直播这个行业,可以赚钱,我就开始在网上直播见鬼了,我也没想到,刚开始在网上直播,就赚了几百万的收入。”
“这样了不得啊!”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说,“以陈大师这个年纪,确实很难让那些顾客相信你会道术,也确实挺难接到单子的,陈大师在网络上直播见鬼,靠着自己的道术修为,还亲身去了凶地现场直播,用这个方式来赚钱也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是啊是啊。”
“其实我觉得陈大师说的挺对的,工作本来就没有贵贱,再说了在网上直播见鬼,这也不是什么说出来丢脸的工作,靠着直播不仅能赚钱,还能快速提高在业界的知名度,不说别的,要不是陈大师在网络上直播,我们到现在都不会知道石阶上还有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女生居然道术如此厉害!”
钟守业本来想用这个来刁难陈悦雨的,却不料陈悦雨三言两语就引起了其他道门掌门的共鸣了。
好几个掌门开始和陈悦雨聊天,切磋一些道术方面的知识点。
穿深紫色西装的男人和钟守业走到一旁,小声说,“看来这个陈悦雨不是省油的灯,钟掌门刚刚明显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却不料她轻易就破掉了,还博得许多掌门的欣赏。”
钟守业面不改色,心里确实一百个不是滋味,脸上云淡风轻,“郑掌门多心了,我刚刚说的也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要可以刁难她,我堂堂龙虎宗掌门,还犯不着去为难一个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女生。”
龙虎宗在众多的道门里,地位是和茅山派几乎比肩的,现在林道涯过世了,茅山派的张泽城还有陆源浩肯定是回茅山派里给林道涯筹备后事了,茅山派的人不过来,龙虎宗的钟守业可以说是在场众多门派掌门里说话最有分量,也最让人信服的了。
过了一会儿,张成德和李建成从玄学协会里面走出来,很是隆重的迎接各个市区的大师代表。
这些成为最强道术小组成员的掌门瞅见章程的和李建成走出来了,也是连忙走过去跟张成德还有李建成握手打招呼。
“各位掌门大家好,请大家往会议室走,我们先开个集体大会。”
握了手的掌门一个跟着一个都往玄学协会的会议厅走去,钟守业站在石狮子前面目光淡淡看了陈悦雨一眼,嘴角一边谢谢勾了勾,然后负手在背后大步走了进去。
陈悦雨挎着黄布袋,走上大门前面的石阶,很快也来到了玄学协会的大门口位置,张成德瞅见陈悦雨过来了,伸手想要和她握手,却被李建成眼尖抢先了一步。
“陈大师你好,我是李建成,是这一次最强道术小组的总负责人。”
“之一。”张成德帮李建成补充道。
李建成勾起的嘴角登时拉沉了下来,很快又笑笑说,“是,这整个项目是由我还有张董事,我们两个人一起负责的。”
陈悦雨很有礼貌跟他们点了点头,张成德说,“陈大师的‘长情’别墅直播我是全程在线看的,陈大师的道术真的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我们这次的追寻‘文坛真穴”项目,有陈大师的加入肯定能够大获成功的。”
李建成也赶紧说,“那个晚上我可是追看直播一直追看到第二天的五点呢,陈大师道术真的是没话说,太厉害了。”说着给陈悦雨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两个人一起迎陈悦雨进去,和她一起来到了会议大厅。
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风水大师了,每一个都是其他道门的掌门,在场的十六个小组成员里,只有陈悦雨一个人是无门无派的。
张成德、李建成还有陈悦雨几乎是一起进来的,张成德叫陈悦雨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前头,就坐在他还有李建成的身旁。
道术小组开会时座位的顺序排次肯定是按着项目负责人更看重谁,就把谁安排在较前面位置坐的,一般坐在会议桌最边远位置的,开会的时候都插不上来什么话。更别说可以提建议了。
陈悦雨坐在张成德和李建成的身旁,她对面位置坐着的就是龙虎宗的掌门钟守业。
会议开始,张成德作为负责人,先跟在场的人问了个好,然后说,“原本这次的最强道术小组主要成员有18个的,不过茅山派的掌门林道涯在项目正式开启之前就已经不幸过世了,他的这个位置经过董事会的商榷,最后确定由他的徒弟陆源浩顶替。”
“林掌门去世了,张泽城还有陆源浩都告假回茅山处理林掌门的后事了,他们会过几天再过来和我们会合。”
会议室现场就有人暗暗指着陈悦雨在议论纷纷了,声音说的一点都不小声,似乎很想让陈悦雨听见那样。
“你们看新闻了没有,林道涯就是在和陈悦雨斗法的时候,陈悦雨暗中使阴暗算了林道涯……”
“诶,林道涯也是可怜,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暗算。”
“你们不知道这小姑娘的为人,千万不要这么快就下定论,兴许这姑娘看着无害,其实心里比谁都懂得算计,能够打败林道涯的人,可想而知有多白净如白纸了。”
“别说了,她都往这边看过来了。”
“怕什么,我说这么大声就是想让她听见的,年纪轻轻这么阴毒,想想都可怕。”
穿黑色西装的武当山掌门说,“我们作为前辈,不要这样说一个晚辈,还有‘长情’的那个案子具体的细节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现在知道的不过是张泽城打电话告诉我们的,我们也不能只听信张泽城的一面之词,这样对小姑娘不公平。”
“还有什么好说的,林道涯都已经死了,最后是陈悦雨做上了道术小组组长的位置,整件事情谁获利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吗。”
张成德和李建成自然也是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张成德用力咳了一声,然后说,“今天把大伙集中到这里是有很重要的而是情要商量的,其他人其他事情就不在这里过多议论了。”
他咽了一口津液,继续说,“在场的十六个人会分成两个小组,每个小组八个人,小组的组长分别是龙虎宗派的掌门钟守业,和由我亲自录用进来的陈悦雨陈大师。”
张成德知道在场的人里有的人对陈悦雨有微词,他又说,“陈大师是我亲自签约录用的,陈大师的道术十分高超,相信在陈大师的带领下,我们这次的寻龙点穴会相当的顺利。”
李建成抬眼看陈悦雨一眼,目光不善。
李建成紧接着说,“这次极重大嫁过来这边开会,主要是想确认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地。”
“在场的大家也都知道咱们国家近现代以来,鲜少出现大文豪,整个华夏的文坛巨星可以说是很久没有出现了,这次我们出外点穴的最主要任务就是要找到可以出文坛大才的灵穴。”
“东北三省群山抱水,按理说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应该是会有能出大文豪的宝穴的,可那一带近现代战事不断,会影响到那一带的风水,我和你们的李会长商量过,基本已经否定东北三省了。”
“现在我们有两个想去的地方,一个是陕西省省会西安,那里是古代汉朝的帝都,古时候用名长安,那里是古丝绸之路的起源地,是文化的开源,按照风水三元九运的说法,经过这么多年,几个甲子年了,想那一带应该会又大几率出文人。”
坐在会议桌边的十几位风水大师也是频频点着头,觉得李建成说的挺有道理。
陈悦雨听着,眉心也微微蹙了蹙,西安虽然是古时候的古都,那里文化产业丰盛,出国的文人墨客无数,可是她之前算过,陕西西安那一带最近的一个三元九运里,走的是下九运,没有极大的运势,按理说那一带最近二十年不会有足以影响华夏文坛命运的大文豪降生。
陈悦雨依旧好整以暇坐着,等着李建成说出第二个方案。
李建成双手放在椭圆会议桌上面,身子微微松弛了些说,“除了西安那一带外,我们还仔细考虑过一个地方,不过那个地方和西安这个千年古都比起来,稍稍文化沉淀没那么的丰实。”
“李会长,你说的是哪个城市?又或者在哪个原始森林?”
“是啊,李会长,你说的是哪里啊?”
在场的风俗嗲是都挺想知道李建成接下来要说的是咱们国家的哪个地方。
李建成一起清淡,“广西桂林。”
“啊?广西桂林,那里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耶,最近五十年那里有可能会出大文豪吗?”
“我印象中只记得有一篇文章是写桂林山水甲天下的,其余的没有了。”
“对啊,李会长还有张董事,你们怎么会考虑到去广西桂林的?”
很多风速大师都想不明白,按理说风水以正东为阳,以西北为阴,就是顺着地球经纬线坐标,广西那边也绝对不是风水定位上的“阳”。
不是说桂林那边出不了大才,而是需要的时间要更久一点。
在场的人都议论了起来,纷纷说着西安比较好,那里是文化古都,也是丝绸之都开始的地方,相比那里一定还有能出文曲星的灵穴的。
李建成和张成德有些犹豫,两个人相互看了眼,张成德说,“钟掌门还有陈大师,你们是小组的组长,对于我们第一站要去的地方,可有什么想法?”
钟守业抢先说了,“在我看来,西安是文化古都,那里除了很多的历史名人,西汉时期的帝都也在那里,有着龙气环绕,是一个风水宝城,应该还会有出大文豪灵穴。”
听了钟守业的想法,张成德和李建成又看向了陈悦雨。
瞅见两位负责人同看向陈悦雨了,参会的人员也齐刷刷扭头看向坐在最前面位置的陈悦雨。
耳边总有小声的质疑声不停响起,陈悦雨没有给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过多的眼神,她眼下只想着是西安这个文化古都有大概率出文坛巨星还是广西桂林。
思忖了一会儿,陈悦雨说,“再来这里开会之前,我曾经起飞星卦算过西安那一带的风水,那里虽然文化底蕴深厚,无数名人在那里出生,可最近百年,那一带山水的灵气已经开始走下坡路。那里现在正在走三元九运里面的下九运,要我选的话,我会选择桂林。”
钟守业冷冷看了陈悦雨一眼,她现在说的话无疑是当着在场这么多风水大师的面打钟守业的脸,钟守业嘴角一扯说,“陈大师说西安那一带最近在走下九运,可我也给那个古都起卦算过,最近的二十年,那里是在走上九运,不出十年,那个古都肯定会出文化大才。”
李建成和张成德迟疑了一会儿,一开始他们也没能决定到底是去西安还是桂林,出去会议室外面商量了一会儿,张成德和李建成说,“我相信陈悦雨,她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一次我也更想相信她。”
李建成看着张成德,他也点头,“我也相信她,在我看来,桂林那一带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未来的二十年应该会出大才的。”
两个人商量好了从会议室外面走进来,张成德说,“刚刚我和李会长商量了好一会儿,我们觉得还是先去桂林。”
钟守业的脸色立马黑沉下来,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远远看看陈悦雨又看看钟守业,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钟守业很快回过神来,笑笑说,“那好,现在定了去桂林,那有具体是在桂林的那个位置不?”
李建成说,“早半年前我们协会就已经派人分别去两个城市勘察过山形还有风水走向,最后决定去桂林的话,就去灵气最为纯净的‘朱家村’。”
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陈悦雨,听见“朱家村”三个字的时候愣怔了下,眉心拧了拧,这个地方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
李建成接下来说的话,陈悦雨更加确定张成德和李建成说的那个目的地就是昨晚深夜过来那位朱先生说的那个地方。
“朱家村从古至今总共出过十六个状元,一百零六个进士,是真正的状元盛产地,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就是朱家村。”
听了李建成介绍了朱家村的历史背景,钟守业对于要去朱家村点穴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一个小小的村庄,居然能出十六个状元,一百零六个进士,可以说那里的文化根源十分源远流长了。
开户的最后,张成德说,“好了,现在目的地确定了,我们后天就从春洲市正式出发前往桂林。”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会议很快结束了。
离开了玄学协会,陈悦雨搭地铁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来到医院住院部,陈悦雨想先去找弟弟的主治医生,问清楚弟弟的病情。
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门口,陈悦雨伸手要敲门的时候发现们并没有关,还是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顾景峰的声音。
陈悦雨抬起的右手顿了顿,耳边陆续传来顾景峰低沉磁性的声音。
“权健,我已经和帝京的张医生联系过了,他答应会过来春洲市人民医院帮小凯会诊,到时候还麻烦赵医生能多加帮忙。”
“景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凭我和你的交情,别说是在欧昂帮忙了,若是我的医术够的话,我肯定会用最大的能力医治那个孩子的,只是……我的医术不够精进……”
“你别这样说,这几个月的时间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
男医生走到顾景峰面前,给他端过去一杯新泡好的普洱茶,“景峰你老实跟我说,那个患者跟你是什么关系?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顾景峰伸手接过白瓷茶杯,掌心贴在茶杯壁上温热温热的,眼神深邃,说,“那我肯定得对他好啊,他是我儿子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