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大结局篇
陈悦雨蹙蹙眉心, 她又看了几眼直播间里面的画面,朱进良确实还在锄地,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朱进良不是铁人,不可能一直在锄地不会累的。
“有问题。”陈悦雨说着直接转过身。
顾景峰闻声也立即转过身,令他们神经绷紧的是, 此时田地里,生了锈的锄头早已经被丢在一旁,朱进良根本没有在锄地。
看家这一幕, 陈悦雨知道事情不好了,刚刚直播间里面出现的画面,肯定是田地里面的恶鬼故意呈现出来给陈悦雨还有顾景峰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朱进良就没有拿锄头锄地了。
兴许是在陈悦雨和顾景峰转过身的时候开始,也可能是在这之后的某一个时间点。
陈悦雨知道大事不好了, 她赶紧抬眼看田地四周,地州都很黑很黑,天上的月光都被云层遮住了。
陈悦雨摸出手电筒,大拇指推上, 小手电筒里投射出来一束白光。
顾景峰也赶紧摸出手电筒,打开打开,这片田野太大了,若是不干净找到朱进良的话,很可能他就会被那个恶鬼给杀害了的。
快速跑出眼前的这亩地, 陈悦雨和顾景峰分开来找朱进良,四周很黑,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朱进良的。
“朱进良,你听见我的声音吗?听见的话你应我一声。”陈悦雨扯开嗓子,在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田野地里喊朱进良的名字。
顾景峰在另一边找,也开始喊朱进良的名字,现在是早一秒找到朱进良,他就有可能脱离危险,若是迟了一秒,那么找到的也只会是朱进良的尸体。
钟守业听见陈悦雨和顾景峰喊朱进良的名字,他这才注意到,朱进良居然已经不在田地里干活了。
眉头深深锁着,心里想着,“刚刚听见的锄地声怎么回事?是谁在锄地?”
他的徒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师傅,刚刚的锄地声,不,不是那个男人在锄地吗?”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有些害怕了。
“师傅,这块田野里看来真的饿死有鬼,应该还挺凶猛的,居然会用锄地的声音来欺骗咱们。”土地越想越觉得这里的厉鬼不是好惹的。
他土地说的一切,自然都在钟守业的脑子里转过一遍的了。
“看来有点意思。”钟守业说。
“走,咱们跟上去,看看这块田野里还会发生什么怪事。”钟守业说着,脚步已经撒开往前跑了。
土地显然是不怎么想继续进田野里面了,可是钟守业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
陈悦雨腿部带风跑得很快,来到这片田野里阴气很重的恶意骗区域,陈悦雨拿出罗盘,用手电筒照着罗盘上面的指针,指针一下子就指向了正北方向。
陈悦雨抬眼看正北方向,那是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田野,四处黑森森,很僻静,黑得让人心底发寒。
陈悦雨一看就知道正北方向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她正要撒腿跑过去呢,却突然看见罗盘里的指针来了个大幅度转盘,直接指向了田野的最南边。
陈悦雨眼睛瞪圆,“是刚刚的那块田地!”
陈悦雨知道一切都是按个厉鬼弄出来的假象,这片田野地里阴气最重的地方不是正北方向的田野,而是朝南方向河流的那一带,应该就在刚刚施法的那块田地附近。
陈悦雨拔腿就往跑过来的方向跑回去,一步不停,约莫只是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她再次跑回到之前的那块田地。
眼前黑森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用手电筒仔细在田地里面寻找,没找到朱进良的人,却听见挖土的声音了。
不是锄头掘土的声音,而是……
这声音……越听越像是人手挖土的声音,声音不大,陈悦雨还是听出来了。
撒腿就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过去,站住手电筒一照,赫地看见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人像一只猫那样猫在地上,双手正在疯狂用力挖土,像是在刨土那样,挖的极快。
陈悦雨喊了朱进良一声,朱进良埋着头一直在挖土,并没有抬眼看她。
陈悦雨知道朱进良肯定是被阴魂选中了,很有可能他现在神志不清,就是被阴魂附身了。
陈悦雨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抓出一道紫色驱邪符,脚步轻快来到朱进良身后,手抓着符咒一抬就要拍在朱进良的背上,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她还是清楚看见黑土上抓了一地的鲜血。
朱进良挖土的十根手指都破了,手指上的鲜血一直在掉,他却没有停止,一直用满是鲜血的手刨土。
陈悦雨要拍符咒下去的时候,一直在挖土的朱进良突然转过头来,用一双冰冷阴鸷到极点的眼睛狠狠瞪着陈悦雨。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要是再来阻止我,我连你一并杀了!”
朱进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陈悦雨面不改色,丝毫不胆怯,直接一张符咒拍在他的脊背上。
“啊!”一声凄厉嘶哑的声音喊了出来。
朱进良猛地一下子倒在黑土上面,身体一直在抽搐,陈悦雨很快拿出来一根银针,用银针把朱进良的十根手指都扎破,十指连心,十根手指都扎破后,一直晕乎乎的朱进良终于是有些清醒了。
他惨白如纸的脸上也慢慢开始回复血色,知道刚刚被厉鬼附身,一直再疯狂挖土,朱进良很害怕,身子不听使唤在发抖。
陈悦雨伸手从他身上取回蓝色玉玦,塞了一道聚阳符到他手上,慢慢的他身上的阳气开始恢复,身体也没那么冷了。
顾景峰听见这边有声音,撒腿跑了回来,就看见朱进良两只手十根手指都染满了鲜血,他身侧有一个挖出来的土坑,土坑的表面黑土上也染了一些血沫。
“小雨,刚刚发生什么事了?”顾景峰问。
陈悦雨摇摇头说,“没事,不过刚刚那个厉鬼我看见了。”
“是什么鬼?”顾景峰问。
陈悦雨眉头蹙蹙,还是摇头,“他附身在人的身上,我也没办法分辨他是什么类型的鬼,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他的怨气很重。”
顾景峰走过来看朱进良挖出来的那个土坑,转头又仔细留意朱进良,发现他的鞋子都沾满了泥土。
顾景峰脑子很灵活,一下子就想到白天的时候那两个夫人说的,他们的老公消失不见之前,会三更半夜到田地里干活。
顾景峰眉心拧了拧,“小雨,看来那些消失的男人,晚上过来田地这里不是干活,而是过来挖坑的。”
“不过他们三更半夜不睡,过来挖坑目的是什么?”
陈悦雨也把注意力落在面前的那个土坑上,她转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他们应该是过来挖坟。”
“给自己挖坟?”顾景峰问。
陈悦雨说,“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些消失的男人死之前的几个晚上,风雨无阻过来田地这边挖坟,等坟坑挖好了,他们就躺进坟坑里把自己活埋了。”
朱进良惊恐过后,终于是恢复了冷静。
听陈悦雨和顾景峰的分析,他知道自己刚刚是在给自己挖坟,细思极恐。
惊骇过后,朱进良又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一个大活人怎么自己埋自己啊?埋不了的吧?”
顾景峰说,“在用手挖土坑的时候,他们都是神志不清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那时候让他们拿刀自杀,他们都会照做。”
朱进良思考了一下,觉得顾景峰说的挺对的,刚刚他在挖土的时候,自己是一点意识都没有的,等挖好坟坑躺进去,再自己一点点封土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这一切,想着都很可怕,更别说刚刚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顾景峰说,“村子里之前消失的人会不会也埋在这片田地里?”
陈悦雨和顾景峰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们相互看了眼,见田地里放着锄头,叫上朱进良,三个人每人拿一把锄头。
朱进良疑惑了,“陈大师,你说那些村里消失的男人也埋在这片田地里,可这里那么大,我们怎么知道具体是埋在那个位置啊?”
朱进良说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抬眼看看面积辽阔的田野,陈悦雨思忖了一会儿,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抓出来一捆白蜡烛,分成三份,她留一份,其余两份分别派给顾景峰和朱进良。
“我看过这篇田野四周的阴气,要数我们站着的这个位置阴气最重,这些蜡烛你们拿着,在附近的几亩田的是个角分别固定上一根白烛。
如果那亩田里阴气不是很重,蜡烛的烛火会是正常烛火颜色,可万一烛火变成绿色又或者深紫色的时候,说明点蜡烛那个位置阴气很重,绿色是一般阴气重,紫色阴气加倍,颜色越深阴气最重。”
朱进良拿着白蜡烛,紧紧攥在掌心里,他的掌心都有些冰冰凉凉的,显然还后怕。
陈悦雨叫朱进良别走太远,他现在身上的阳气还比较弱,陈悦雨就让他在隔壁的田地那里点上四根蜡烛。
朱进良心里毛毛的,见田野里很黑,他抓着手电筒,快手快脚跑了那亩天的是个角落,快速固定上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后,立马转头看陈悦雨和顾景峰,看见他们还在之前的那个位置,朱进良慌乱不定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赶紧往陈悦雨站着的方向跑过去,经过一片较为茂密的小丛林时,突然一下子听见小树丛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妈呀!有鬼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朱进良脸色刷的下煞白,手脚发抖,双腿很想抬起立马逃走,却发现腿小腹发麻,根本动弹不得了。
静寂的田野地里,突然听见朱进良尖叫的声音,陈悦雨和顾景峰也是立马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两束手电筒光齐齐照在朱进良身上,陈悦雨看见朱进良的双腿一直在发抖。
“怎么了?”陈悦雨问。
朱进良免不得肌肉都抽搐了,“有,有鬼……”
“在哪?”陈悦雨问。
朱进良用发抖的手指勉强指向那片草丛,结结巴巴说着,“在,在那……”
陈悦雨拔腿就要走过去,顾景峰叫了她一声,“小雨,你不用过去,我过去看一下就行了。”
没等陈悦雨说话,顾景峰双腿修长,三两下已经走到那片较为茂密的草丛堆边上了,伸手拨开草丛,顾景峰还用手电筒往草丛里面照了几次。
他说,“没有鬼。”
朱进良眉头蹙蹙,“不是,怎么可能,刚刚我确实听见那里面传出来‘窸窸窣窣’声音的,不可能听错的。”
顾景峰说,“草堆里面确实没有东西。”
朱进良眉头拧了宁,“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田鼠?”
钟守业和土地胸口起伏厉害,刚刚朱进良点了蜡烛,突然朝他们这边跑过来,吓得他们以为自己的行踪被他发现了,赶紧小跑跑到另一堆草堆里,现在都还大气不敢喘。
陈悦雨收回来所有的注意力,全身心留意着面前的三亩田,三亩田格子的四个角都点了蜡烛,现在陈悦雨需要观察的是十二根蜡烛。
一开始,田野里面还一切都很正常,微冷的风吹动,固定在田野四个角的蜡烛烛火左右摇动着,风不大,烛火并没有扑灭。
一开始朱进良也是时刻关注着三亩田十二根烛火的,可慢慢的他发现,盯着烛火看了十来分钟,也没见烛火有丝毫异样,就松懈了,不那么关注烛火了。
他走到天降的一条过道上,用手拍拍过道土堆上面的小石子,然后一屁股做了下去。
朱进良是普通人,现在想起之前被阴魂附身还是心惊胆战,他习惯性又摸出烟盒,抽根烟出来叼在嘴角,一口一口慢慢抽着,平复内心的惊怕。
顾景峰和陈悦雨都一时不松懈看着烛火,顾景峰知道陈悦雨喜欢吃奶糖,伸手进西装裤袋里面要摸赚奶糖的铁盒子出来的时候,指间不注意触碰到软软毛毛的东西。
顾景峰眉心蹙蹙,指间抓着拿出来看了下,瞅见是淡黄色的香囊,大拇指在香囊上面的蝴蝶图案上面缓缓揉摸。
这个香囊,顾景峰很是宝贵,这是司马悦雨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东西了。
下意识侧过脸看身旁站着的陈悦雨,顾景峰淡红的薄唇不自觉勾起,不管这四百年他经历过什么,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身边站着的人是司马悦雨,一切都是恩赐。
之前漫长的孤独与坚守,四百年,不是一眨眼那么快速的事情,是每一个日日夜夜,每一分一秒走过来的。
弘煜的魂魄在阴间等了司马悦雨,等了足足三百多年,知道她在人世,这才又投胎的。
如果不是知道司马悦雨在人世,他会一直在阴曹地府等司马悦雨,他不会相信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不见,更加不会相信,就连在阴间也得不到半点和司马悦雨有关的信息。
顾景峰大拇指和食指慢慢摩挲着香囊上面的小蝴蝶刺绣,嘴角又一起勾动。
放香囊回裤袋里面,顾景峰用手指掰开铁盒子,把一整个铁盒子递到陈悦雨面前。
“小雨,奶糖,要吃不?”
陈悦雨转转乌润的额双眼,还别说,这个时候她还真挺想吃点甜的东西的。
陈悦雨伸手过去,从铁盒子里面捏起两枚大白兔奶糖。
很快剥开糖纸,看了看顾景峰递给他吃。
顾景峰顿顿,看了陈悦雨一眼,然后头稍稍往陈悦雨这边凑过来,张开嘴巴,用整齐洁白的上牙齿轻轻含住奶糖,舌尖一舔整颗奶糖含进了嘴巴里面,浓郁回味无穷的奶香在顾景峰舌尖味蕾细胞那爆起,满嘴奶香。
陈悦雨也鼓动着腮帮子,咀嚼着奶糖。
顾景峰和陈悦雨在吃奶糖的时候,眼角还是会有意无意看向田地里的烛火的。
朱进良瞅见陈悦雨和顾景峰居然在如此惊悚危险的地方,轻松愉快吃着奶糖。
朱进良:“……”大师还有顾局长,真的一点都不害怕的吗?
在草堆里注视着顾景峰和陈悦雨的钟守业,瞅见顾景峰他么在凶地里吃奶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这就是网络上有500多万粉丝的风水大师?在凶地里施法抓鬼,你都不专业一点?”
钟守业吐槽完,他的徒弟跟着也一并吐槽。
“这个陈悦雨本来我还以为她还挺厉害的,可今晚看了这么久,她的道术也就是一般般,连个合格天师的水平都不到,别说是跟师傅你比了,就是和我比,我都嫌弃她不够格。”
徒弟说着,话到嘴边了不吐不快继续说,“不就是在田地的四个角落点上蜡烛吗,这么简单的道法,换谁不会啊?他们敢开着直播,也就是网友是外行的,若是网友里面有懂行的道门中人,陈悦雨这样的,得被群嘲了吧!”
“真是想不明白,她在网上进行直播见鬼,我也砸网站上直播见鬼,怎么她就直播个在田野里吃奶糖就500万粉丝,而我这么辛苦直播,却只有一百个不到的粉丝……”
“师傅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在直播间里面直播刺瞎大白兔奶糖?”
钟守业听着,愣愣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你要时刻记得你是龙虎宗门派的弟子,是我钟守业的徒弟,是绝对不可以做这么丢脸的事情的。”
“是。”徒弟毕恭毕敬应了一声。
“不过真地现在的网友换了一批了吗?怎么会这么痴迷陈悦雨的直播呢?听说由他的直播视频改编的灵异电影,就是最近很火爆的《晨曦中学》票房已近突破6个亿了。”
“炒作,肯定是炒作。”钟守业目光冰冷,笃定道,“你不想想顾景峰的身家有多少,想捧红陈悦雨根本不是事。”
“师傅你说的也对。”土地轻叹一声,“我就觉得很不公平啊,明明大家都是修道的,我的道术都比她好不知道多少倍呢,偏偏她成了500万粉丝追捧的国师大大,而我……”
想想那为数不多的一百个粉丝,其中有多少是同行出于礼貌点的关注他就不知道了。
诶……
同样是修道的,我的道术还比她好不知道多少倍呢,这一届网友是忘记戴眼镜看直播了么??!!
朱进良瞅见陈悦雨迟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跟着又剥开糖纸,吃另一颗,他看着都嘴馋了,站起身,用手拍拍大腿上的尘土,然后走到陈悦雨和顾景峰的边上。
“那个,你们还有糖吗?”
陈悦雨看了看朱进良,朱进良也看看她。
一时间田地里面安静的能听见虫鸣声。
朱进良:“……”
很快陈悦雨察觉到田地里有一根蜡烛的烛火开始变色了,注意力立马提高了。
“嘘。”陈悦雨比了个噤声动作,然后迈开双腿慢慢往烛火变成绿色的那块田走去。
顾景峰和朱进良也跟着吃呢悦雨走过去,他们来到烛火变绿的那个角落,陈悦雨说,“这块地的下面应该有阴气。”
顾景峰说,“不过这个角落的阴气不重,烛火变成了绿色,地底下可能只有一具尸体,可村子里面消失了十几个男人,应该其他地方还有。”
朱进良听不懂,什么地底下有阴气,有尸体的,他都听的稀里糊涂的,不过有一点他算是从众多信息里面提取出来了。
阴气能让烛火高边颜色,被阴魂索命的那具尸体,应该是带有阴气的。
这样看来,地底下有阴气,索命地底下埋了白阴魂索命的尸体。
嗯……
他在脑海里思考了好几遍,这才完全消化。
他只是普通的乡下人,知识水平也不高,思考问题的灵敏度肯定是比不过陈悦雨还有顾景峰的。
顾景峰他们甚至都不用花时间思考,就已经知道阴气,尸体,还有烛火之间的关系了。
朱进良眨巴喜啊眼睛,原本是想走到陈悦雨的身边的了他不经意的一眼,瞅见有一亩田的一个角落,踮着的烛火变颜色了。
眉头深锁,“大师,你刚刚说烛火会变成绿色,变成紫色,颜色越深的话那个角落阴气越重,那,那烛火要是变成暗红色呢?”
朱进良说的漫不经心,陈悦雨和顾景峰听了,却心底泛起寒气了。
顾景峰第一时间转过身,“你说哪根烛火边暗红色了?”
说话时,眼睛已经看见在最靠近河边的那亩田的右下角,烛火已经变成冷幽幽的暗红色,近似于鲜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