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结局篇
赵掌门挪动身子坐在陈悦雨不远的位置, 好奇伸脖子过来, “陈大师, 村民们这样喊, 能找到那些尸体不?”
陈悦雨起初注意着看状元河了,没听清赵掌门说什么,赵掌门见陈悦雨盯着状元河看, 又问了一次。
“陈大师,这些农民能找到那些消失男人的尸体不?”
陈悦雨听清了, 转眼看河上面驶过来的船只,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陈悦雨思考了一会儿, 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这么多只船只出河寻找尸体, 估计会有两三个家庭找到尸体。”
赵掌门听着起了兴趣了, 又坐过来一些,“陈大师, 你是说这十几艘船出河找尸体,只能有一两个家庭找到尸体, 可是为什么啊?你之前不是说曾经又一次海难,那些沉船死者的亲人也是用这个方法, 往海里面抛西瓜, 接过第二天海里就浮上来上百具尸体了吗?”
赵掌门心里好奇,追问道,“难不成陈大师你看出来这一次和之前的那一次有什么不一样?”
赵掌门兴致很高,他这个人平时只要遇到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 都会深度钻研,知道把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为止。
“咳。”一个穿黑色长褂的男人轻咳一声,“赵掌门你这样追问,陈大师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啊,你问的这些问题都是玄门道术里面最为神秘莫测的地方,要是陈大师告诉你了,被你学会了,以后岂不是让你拿出来显摆,靠着这个赚钱了!”
赵掌门侧脸看了穿黑色长褂的男人,眼睛左右转动了下说,“林掌门,你以为陈大师和你一样啊,害怕别人学会你的道术,陈大师可跟你不一样了呢,再说了,玄门道术本来就应该拿出来相互学习,这样才能推动玄学在现代的发展啊,一切都藏着掖着,到最后好的道术都失传了。”
“哟喂,赵掌门说的真的是一身正气呢,怎样,拿你们猎鬼派的猎鬼术出来,让我们大家都研究研究一下呗。”
赵掌门脸部的表情顿时都拉沉下来,他之前说的话被穿黑色长褂的男人直接怼回了嗓子眼里。
“陈大师,我们不搭理他。”赵掌门还是很想知道为何陈悦雨会断定这次状元河里面只会浮上来两三具尸体?
越想他就越好奇,“陈大师,你能吧其中的窍门跟我说下不?你放心,我肯定只是学习学习,不会真用你的道术来赚钱的。”
陈悦雨说,“道术原本就是可以交流学习的,你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我要是知道的话,会告诉你的。”
“是吧,我就知道陈大师为人大肚,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赵掌门笑吟吟说道。
他继续问陈悦雨,为何状元河里只会飘上来两到三具尸体?
陈悦雨说,“其实应该所有尸体都浮上来的,但他们浮不上来。”
赵掌门听了,眼睛都睁圆了,“浮不上来?怎么会浮不上来呢??!!”
说着话呢,木船已经开到了河中央位置,顾景峰瞅见陈悦雨一直都有留意状元河,不想赵宏仁妨碍了陈悦雨,直接跟他说,“很快就到梅花山了,想必张掌门也需要安静下来好好捋捋思路。”
赵掌门原本还要说话,顾景峰已经手脚麻利拧开了一瓶农夫山泉,地矿泉水给陈悦雨。
陈悦雨刚好口有些干,伸手接过来,瓶子稍稍朝上,一口甘甜清爽的矿泉水顺着舌尖咽喉缓缓而下,缓解了口渴。
陈悦雨喝完后给矿泉水顾景峰,锋接过来,很快用盖子拧好。
木船继续往前驶动,来到河中央位置的时候,陈悦雨不经意的一眼,忽然看见原本清澈干净的河水,一下子浑浊,似乎一下子河面上滋生了很多的黑乎乎的东西。
陈悦雨眉头蹙蹙,连忙伸头去看,想看清楚河面上滋生的是什么东西却没看清楚,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出现,又突然消失。
顾景峰注意到陈悦雨忽然神经绷紧的身体动作,问她,“小雨,怎么了?”
陈悦雨的眼睛还是看着面前的河水的,木船不是很大,她只要稍稍坐在船边就能看见床底的河流。
陈悦雨蹙着眉心摇头,“可能是我最近睡眠不好,看错了。”
顾景峰问,“刚刚你看见什么了?”
“没看清。”陈悦雨眼神聚集成一个点,“不过我好像看见河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
“像是什么?”顾景峰追问。
陈悦雨说,“有点像是头发,不过我刚想看清楚一些的时候,那些嘿嘿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头发?”顾景峰脑海里很快想起来昨晚在田野地里面看见的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衣身影,“小雨你还记得不,我昨晚说过在田野那里瞅见一个穿白衣的阴魂,他的头发也很长的。”
“是女鬼?”陈悦雨问。
顾景峰回想昨晚黑森的田野地里看见的那幕,想了想摇头说,“那个阴魂的头发虽然很长,不过看身材不像是女的,个头挺高大的,骨架也是男人的骨架,应该是个男的。”
听了顾景峰说的话,陈悦雨觉得眼前的这条状元河更加诡异了,她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拿出来一张白纸,放在大腿上面,然后手指捏起白纸的一头,正在一点点折叠白纸,很快就折出来一个小白船。
赵掌门一直都有留意陈悦雨,自然是看见陈悦雨拿出一张白纸这一个小白船出来了,他好奇心强,原本是要过来问陈悦雨这个时候折小白船是要做什么的,可顾景峰坐在陈悦雨对面,而且顾景峰似乎不怎么喜欢他过多打扰陈悦雨……
思考了一会儿,赵宏仁最后还是没有真的过去打扰陈悦雨,只是坐在床板上,安静看着陈悦雨拿着一个小白船,想看下她要做什么。
“赵掌门你就别一直盯着人家陈大师看了,虽然陈大师长得挺漂亮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顾景峰喜欢她,就单单是顾景峰的家世背景,你是八辈子都比不了的,更别说顾景峰还甩了你不只八十条街的颜值,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看见漂亮的女生就一个劲的惦记,像陈悦雨这样的女生,天生丽质,而且过于有些,是你不用奢求的。”
“谁,谁说我喜欢陈大师了,我,我一直看着她,是想看下陈大师在做什么。”他说话都有些结巴,显然也是脸皮子薄的。
“看,被我说中了吧,一直盯着人家看,就想偷学人家门派的道术,你这样做不高明。”
“呵呵。刚刚陈大师都亲口说了,道术是要拿来交流学习的,人家陈大师大度,不像你这么小肚鸡肠,再说了,我也没有要偷学陈大师的道术,你不要诬陷我。”赵宏仁说着停止了腰杆。
“你不想偷学,那你还一个劲盯着人家看?说出来有人信吗?”
“我就是好奇陈大师拿着一个小白船要做什么,怎么我就不能好奇的吗?”
两个人干干扯了扯嘴角,两个人是一个人猎鬼派,一个是摄魂派,道术可以说是相通有相互抵制的,他们门派就在临近的两座山,可以说是邻居来的,可却是天生的死对头,谁看谁都不对眼。
他们都僵持着不说话了,另一边陈悦雨手里拿着一个小白船,在小白船船头位置放了一个铜钱,然后轻放小船到河水上面。
顾景峰见陈悦雨在小船船头位置挂了一枚铜钱,开口说,“是要用纸船探路?”
陈悦雨轻声“嗯”了一声,“这个小白船船头位置挂着一枚铜钱,在河流里面飘动,如果河里面有很大的阴气的话,小船会立刻被阴气吸下去,很快沉船。”
“要是这条河里面没有阴气,或者阴气很轻很淡,小船会飘出去过那么几分钟后才会被喝水冲湿。”
陈悦雨和顾景峰都精心看着刚飘出去不远的小白船,陈悦雨和顾景峰都以为小白船会被阴气吸引,一下子被河水覆盖的,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小白船飘出去足足有五分钟了,不仅没有被河水淹没,更奇怪的是,船身居然一点都没有湿,仿佛小白船根本就没有放到河水上面那样。
“怎么会这样?”顾景峰剑眉微蹙。
陈悦雨也是愣了愣,“不奇怪,只是小船一直都没有被河水弄湿,有点奇怪。”
顾景峰也说,“这条河河水湍急,而且小船飘到了很多河面凸起石头的地方,按理说河水拍打石头,怎么都会打湿纸船的。”
更加让顾景峰和陈悦雨都没有料想到的一幕紧跟着就发生了,飘到大石头附近的纸船非但没有被河水弄湿沉下去,反而围绕着石头附近的水流一直在打着圈转。
陈悦雨和顾景峰看着那艘小纸船围着一块大石头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就是没有湿。
“这河水下面有问题。”顾景峰说。
陈悦雨也是小鸡啄米样点了点头。
顾景峰和陈悦雨都很想现在就跳井河水里面,潜到大石头下面好好看一看,到底大石头下面会有什么。
可现在他们和玄学小组的成员在一起,这趟出门是戴了任务出来的,墓地就是尽快找到梅花山里面的真穴。
陈悦雨作为一个小组的组长,自然不会突然就离开。
他和顾景峰交换了一个眼神,陈悦雨低声说,“现在先去山里寻找吉穴,等晚上我和你再过来这条河一趟。”
“嗯。”顾景峰按着陈悦雨,点了点头。
耳边不停传来柴油发动机响动的“吭吭吭”声响,陈悦雨在木船靠近梅花山岸边的时候,回过头去看状元河的那片石头,小白船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被河水打湿了沉下去了,还是小白船被河里面的阴魂拿走了。
木船靠岸后,陈悦雨和顾景峰都瞎了船,双脚站在梅花山山脚下,阵阵梅花清香飘动过来,想起缭绕。
他们有二十来个人,一起走在梅花山的山路上,沿着山路往上走。
“诶,你们说奇不奇怪,现在明明才只是初冬季节,这梅花山里面已经开了漫山遍野的梅花了,不说的话,我还以为现在已经白雪皑皑,是冷冬时节了呢。”五台山的孙掌门说。
赵宏仁说,“这不奇怪啊,梅花山这里风水好,这片山峰就叫做梅花山,兴许这里的梅花就开的比别的地方都要早呢。”
“还在很有这个可能,只是……”钟守业的徒弟林信左右看看,“不过说来也奇怪,张会长还有李会长不都说梅花山这里风水很好的吗?怎么我在这山里走了这么久了,也没看见一个风水稍微好一点的吉穴啊?”
林信这句话说出来,很多人都不住地朝他看了过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尴尬,走在一旁的钟守业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诸位不要见笑,我这徒弟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呢,他这话的意思是,一路从山脚走上来,路上看见了挺多风水都还挺好的灵穴的。”
其他人听后,也觉得林信是在和大家开玩笑呢。
赵掌门走过来说,“钟掌门你这徒弟可真风趣,我跟他不熟,你不说的话,我还真以为他不懂得看山地风水呢,一路走过来,路上大大小小的灵穴那么多,只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一路的宝穴虽然多,却没有看见有名的名穴。”
钟守业有些尴尬,还是勉强笑了笑说,“是啊,梅花山确实风水很好,一路走上来很多个砂地位置都有小宝穴,却没有看见能出文人武将的大穴。”
另一个穿蓝色长褂的男人说,“吉穴常有,大宝穴不常有啊,不然的话,随处可见都是有名的名穴,只要吧祖先葬在梅花山的恶一个角落,那都能庇佑子孙大富大贵了。”
张成德走在最前面,听见到人们在议论梅花山的风水了,他也停下脚步说,“梅花山这里的风水宝地虽然多,可这片山锋里坐落了大大小小的坟包,却极少有穴地真的就埋在灵地位置。”
钟守业说,“张会长说得对,我们都是修道的,会看阴阳风水,自然知道宝穴在哪个位置,可普通人不会看风水,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片山丘,哪个低谷里面有宝地,就是有的人会看那么一点风水,到底道行不够,找中了风水宝地,却在先祖下葬的时候藏错了穴眼,导致大好的宝穴,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穴。”
钟守业说着,又说,“就想咱们刚刚经过的那片梅花林那里,那里有一条真龙脉从山顶往下顺延,龙穴连续跳出三个砂地,最后抛落在那片梅花地里面,我刚刚看了,那个梅花地里面葬有一个穴地,可惜的是,鹿角穴地的穴眼在鹿角分叉的位置,那个穴地的后人,却把先祖的骸骨葬在了梅花鹿的腹腔位置,白白浪费了一个宝地。”
孙掌门走过来搭嘴道,“世人就是没有这个好福气,钟掌门刚刚看的那个鹿角地,饿哦也发现了,我敢打包票,要是那个穴地的主墓再往梅花林右手边移过去,哪怕只移过去三厘米位置,那个坟地的子孙将会有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孙掌门,钟掌门,那个穴地很明显是有道人下手点的,只不过在骸骨下葬的时候,为何没有下葬在穴眼位置,这就真的不知道原因了。”
“还能是什么原因,那个点穴的道人会一点道术,可是到底道术不过关,只看出了鹿角的形像,并没有真的看见整个鹿角穴地的真龙脉在哪里,说真的,要毫厘不错点中雪地的额穴眼,没有几十年的风水堪舆经验还真不行。”
说着话呢,他就看见走在前面身材瘦小的陈悦雨,“额,当然了,我说的人里不包过陈大师,陈大师的风水道术我是佩服的,可也不是所有年轻一辈的风水大师都有陈大师在玄学里的天赋,没几个人是可以和陈大师相提并论的。”
说着话呢,他有看见钟守业时不时用眼角睨着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左右为难,说这个不是,说那个也不对。
做人真的好难啊!
张成德见很多道人都说了刚刚梅林地里面的那个鹿角穴地,就陈悦雨一直没有说,他反而有些好奇了。
“陈大师,你刚刚没有发现那个鹿角地?”张成德有些不敢置信。
其他人同时看了过来。
陈悦雨说,“刚刚那个鹿角地并不是吉穴,幸亏那家人的祖先没有葬在鹿角分叉处,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很有可能家族里会有人有牢狱之灾。”
陈悦雨说的话,令其他道人有些不爽了。
“陈大师,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走眼了那个鹿角地吗?那里明明是一个成形的鹿角宝地,你却说那里是个凶地,你是不是不跟我们唱反调,显示不出来你自己的身份地位啊?”孙掌门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嘴边,直接嗓门大大的说出来。
其他的道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刚刚那个确实是鹿角地,怎么陈大师会说那里是个凶地啊?想不明白,难不成我们这么多各门各派的掌门都会一起看走眼??!!”
穿白色长褂的男人左右看看,声音压的很小声,“你还不知道吧,陈大师和钟掌门有些不和,估计是看这个鹿角地是钟掌门说出来的,她就想随便说个由头来压一压钟掌门吧。”
“不会吧?那个梅林地里有个鹿角地,咱们都是会看风水的道人,陈大师会这么愚笨,当着这么多道人的面,说一个秒被打脸的话吗?这不是自讨无趣吗!”
“谁知道,兴许人家这才十八岁,随便乱说什么,谁又会和一个小女孩当真!”
“也是……”
“对了,赵掌门,你说那个梅林地里的是什么样的穴地?”
“我刚刚没看梅林那边,我看的是红岩石头那边,没注意到梅林那里是不是有个鹿角地。”
“我刚刚也没看那边,顾着走路了。”
钟守业白了陈悦雨一眼,彩盒陈悦雨见面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已经被陈悦雨打过很多次脸了,这一次他十分笃定自己看见的就是鹿角地,绝对是个大吉穴,不可能是个凶地。
葬在那里的墓主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更加不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他用手推了推林信的胳膊,示意一个眼神,让林信去质问陈悦雨。
林吃秒懂,五步并作三步来到陈悦雨面前,“陈大师,虽然你对我的师父有偏见,可也不用我师父说什么你都说不对吧,你是不是对我们龙虎宗有意见啊?”
钟守业看了过来,陈悦雨也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清澈乌润,声音清淡却气势不减,“我从来没有对钟掌门有任何的偏见,也没有对龙虎宗有意见,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实话实说。”
林信更加怒了,“你这话是说你的道术很牛逼,比在场所有掌门的道术都要更加厉害咯!陈大师你猜多大的年纪啊,就这么自大真的好吗?做人要学会谦虚,特别是像你这种才十八岁的晚辈知道不?”
陈悦雨知道在场的很多人都以为她信口胡说,她也就不打算忍气吞声被人质疑了,迈开修长匀称的双腿走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抬起右手给在场的人指着身后的那座山峰,说:
“刚刚你们也说了,这座梅花山有真龙脉,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梅花山坐落在状元河的碧玉带上,状元河刚好就环绕着整座山脉流动,远远看着,整条状元河就好比是梅花山的一条碧绿色衣带。”
陈悦雨咽了一口津液,继续说,“梅花山的地理环境远不止这样,除了有一条大河环绕外,左右两侧还分别有矗立的独峰,一根根一座座,分布有序,看着灵气逼人,而且整座山峰的背后是有七座成团的高峰簇拥而来,缓缓相靠,形成梅花山最坚硬有力的靠山。”
陈悦雨说的都是山地风水的知识,在场的导热都是修道的,而且都是各门各派的佼佼者,他们自然是都听的懂陈悦雨在说什么的。
陈悦雨紧接着继续说,“有一股真龙脉在山顶形成,从山顶往下顺延抛落,在真龙脉跑下去第一个高坡的时候,一股拧成团的真龙脉就已经分出来三个龙脉了,一个顺着砂地继续而下,落在了梅花地里,成了鹿角地。”
“陈大师,你自己都说了那块梅花地里有个鹿角地,鹿角地大家都知道是个风水宝地,你怎么还说那里是个凶地啊?”孙掌门问。
陈悦雨说,“鹿角地确实尸块宝地,可那是一只瞎了眼的鹿角地。”
陈悦雨说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在场的道人一时间都懵了。
“呵呵,真是可笑,明明是风水大好的鹿角地,却被你说成是瞎眼鹿角地,你倒是给我们解释一下,好好的鹿角地,怎么就瞎眼了呢??!!”林信追问。
陈悦雨知道林信现在说的话,其实都是钟守业想说的,他让林信出来质问,自己一直躲在徒弟的后面,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事情真的像陈悦雨说的那样,他到时候可以站出来假兮兮说,“各位同门不好意思,是我管教弟子不力,让同行看笑话了,回去我肯定加紧督促他学习风水道术。”
林信一直在跳脚,陈悦雨却转眼看向了站在林信后面的钟守业。
“钟掌门,我说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守业也着实愣怔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陈悦雨居然会直接点名他。
很多道人都看向了钟守业,他现在要是还不站出来说话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林信不得无礼。”钟守业往前一步,“陈大师是最强道术小组的组长,你不该对她这么没有礼貌。”
林信“哦”了一声走到钟守业也后面站着。
客气话都说了,钟守业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掰回一城。
“陈大师说刚刚那片梅花地里的宝地是瞎眼鹿角地,可有能够说服我们的证据?大家都是修道的,在业界都有一定的名声,陈大师,希望你会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陈悦雨腰杆从始至终都是挺直的,抬头挺胸半点不露怯。
在她十岁那年开始钻研道术开始,在道术这里,就从来都不会低头,更加不会成为受气包!
陈悦雨清了清嗓子说,“我自然说得出那个穴地是瞎眼鹿角地,自然不会是空口胡说,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
“那好!陈大师这么有气魄最好不过了。”钟守业十分肯定刚刚梅林地里的是真正的鹿角地吉穴,这个腾跃而起的梅花鹿,是不可能瞎眼的!
他转动眼睛思忖了已汇入又说,“咱们在这里光用嘴说也没什么得劲,这样吧,咱们打个打赌,我们都是学道的,赌注就不要用钱了,显得粗俗,这样吧,输的人答应给对方做三天的小弟,如何?!”他都已经嘴角忍不住要疯狂上扬了,这些天被陈悦雨打脸,很想有机会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做他的小弟,看她在自己的面前低头哈腰。
光是脑补着陈悦雨做他的小弟的画面,钟守业眼睛里都是迫不及待的笑意了。
陈悦雨看钟守业一眼,本来她还想着大家都是修道的,都是同门,会向着给钟守业一个下台阶的机会的,却不料这货居然是顺着楼梯往上爬,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陈悦雨说着气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独自一人站在大石头上面,耀眼的金芒从头顶洒落在脸上,身上,顾景峰看着站在大石头上面,自信满满,飒爽英姿的陈悦雨,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欣赏,一瞬间仿佛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陈悦雨一个人站在光芒最耀眼的地方,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是满满的元气,都是遮盖都遮不住的无限魅力。
看着陈悦雨,顾景峰嘴角止不住勾动,这一刻他看见的不是陈悦雨,而是堂堂大清朝国师司马悦雨!
钟守业说,“这样吧,我们立一个字据,免得等一会儿谁输了反悔,这样就不好了,有字据在,白纸黑字的,谁也赖不了账。”
林信果然是钟守业最贴心的“徒弟”,居然已经拿来一张白纸,并且已经起稿好字据的内容了。
陈悦雨看了眼,二话不说直接阿哲顾景峰递过来的蓝色钢笔,右手一挥,名字就签上去了。
看家陈悦雨签字了,钟守业松了一口气,他也赶紧签字,这下子接下来的三天要“好好”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弟!
落在我手上,爷我就要你跪着哭唧唧!!!
谁都没想到,陈悦雨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钟守业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