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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禁忌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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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被投掷出去的那一下撞在墙上撞得太狠了,三颗头都晕晕乎乎的,只有三头受伤是最轻的,还知道找奶嘴吃。

大头控制着化形以后就失去了意识,把蛇蛇背回家的路上一直是三头主宰身体,哭唧唧地一路喊痛。

小可怜憋着一汪泪:“三头痛痛。”

圆圆跳到蛇蛇的头顶,对着伤口吹气:“给你呼呼,痛痛飞飞,我以前受伤,妈妈也是这么做的。”

小骷髅加快脚步,沿路按照圆圆的提示采摘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回到山洞以后,刚好就开始下雪了。

小骷髅把人形的蛇蛇放在毛线毯子上,柔声说:“三头乖,化为原形,我帮你们处理伤口。”

三头摇头说:“不会,三头不会化形。”

圆圆急着说:“你感受一下自身的力量,想象一下把力量覆盖在身体表面,慢慢拉大,释放成原形的样子。”

说着,圆圆还示范了一下,肉嘟嘟的毛团子变成了胖墩墩的小豆丁。

“我试试。”三头闭上眼睛,用力而认真地想象着把自身的力量覆盖在躯体上,然后像橡皮泥一样拉长……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在三头的操控下,人形蛇蛇的表情宛如便秘。

三头扁扁嘴,说:“不行,我还是不会。”

小骷髅和圆圆有些伤脑筋,蛇蛇化为人形后是没有鳞片的,但是原形的鳞片脱落得厉害,必须要好好处理才行。

自身力量覆盖在身体表面,九头蛇是魔物,那自身的力量就是指魔力吗?魔力、魔力,其实净化后就是储存在心脏的纯净生命能量啊。

小骷髅说:“我有办法了。”

圆圆小胖墩好奇地看向他,“你有什么办法?”

“我试试看能不能引导变形。”小骷髅说着,催动着储存在心脏里的能量,缓缓流出,一点一点的覆盖到蛇蛇的人形表面。

两股来自不同生物的能量并不互相排斥,反而十分亲近,亲密到谷楼觉得只要他愿意,下一秒就能把九头蛇的魔力吸干。

小骷髅说:“三头,你能感受到我的能量吗?”

“可以。”

“你试着操控自己的魔力跟着我。”

小骷髅控制着自己的能量慢慢膨胀,三头操纵着魔力像在做游戏一样追逐着它,后面的一切水到渠成,蛇蛇的轮廓从人形变成了庞然大物。

“伤患准备就绪!”圆圆捏紧小拳头举到小骷髅面前,“医生们开始进行救治!”

谷楼一愣,笑着握成拳头跟圆圆对顶了一下,大拳头和小拳头碰撞在一起。

先把沿途捡来的草药捣碎,捣出黏糊糊的汁液后,均匀地敷在蛇蛇的伤口上,一些半脱落的鳞片小心地处理拔掉。

蛇蛇头顶的上的角也有些磨损,尤其是三头的角还比较稚嫩,外面一层绒毛看上去绵绵软软的,此刻也破皮流血了。

处理的整个过程,三头很乖的没有喊痛,只是红宝石的眼珠子泪汪汪的,小青蛙奶嘴差点被咬断。

处理完大面积的伤口后,小骷髅和圆圆都累瘫了,蛇蛇三兄弟也沉沉睡去。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山洞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怕羊角爷爷担心,他们都没有跟羊角爷爷说蛇蛇受伤的事情。

小骷髅不发一言地坐在火堆旁休息,圆圆从回来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从回来就开始闷闷不乐的样子。”

“啊?”小骷髅回过神,有些纠结,毕竟是受过社会主义熏陶的小骷髅,杀人犯法这种事情来到这个世界后居然一件不漏的干齐了:“我第一次杀死能化形的魔物,感觉像是杀人了,良心有点痛。”

“你是后悔杀死他们了?”

“不是,我不后悔杀了他们,当时那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蛇蛇的情况又很差,快速地解决掉他们才是保全我们自己的方法,可是……”

“没有可是。”圆圆快速打断小骷髅的话,短短胖胖的盘坐在他对面,说:“你以前是人类所以总按人类的思维来想事情,但是这里是魔界啊,大魔吃小魔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我们妖魔是没有法律哒!”

听圆圆这么一说,小骷髅怔了一下,笑了出来,胸口郁结多时的东西散开了去。

圆圆话糙理不糙,现在作为一具非人的骷髅,身处在没有秩序的魔界,用人类世界的要求来框定自己,难怪会糟心了。

“圆圆真棒!”小骷髅往前把小胖墩抱了起来,向上一扔,小胖墩咯咯地笑着。

玩闹了一会儿,圆圆突然沉默下来,闷闷地说:“妈妈以前也喜欢这样和我玩。”

他肉嘟嘟的手手小老头似的抚摸下巴,蹙着眉头道:“我这几天尝试以妈妈的毛发为引,进入妈妈的梦境,但好像失去了信号一般,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小骷髅迟疑道:“你上次说你妈妈其实不是亲妈,那为什么你要叫她妈妈?”

圆圆的表情变得有点窘迫,自暴自弃地说:“我那时候刚刚要化形,一直不知道要化成什么样的才好,正好是人类的春节,妈妈就指着当时都城里最好的画师画的福娃,开玩笑说‘变成胖宝宝大家都会宠着你’,我一看确实很多人类都很爱护幼崽,所以我就……嗯,就是这样啦。”

圆圆说到一半,小骷髅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了,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难怪我总觉得你的人形有点眼熟,还穿着红肚兜,头顶还扎个小揪揪,你怎么这么好骗啊。”

圆圆气鼓鼓,小胖手叉腰,“不许笑!因为你是同龄人我才告诉你的!”

小骷髅努力深呼吸调整情绪,不能辜负“同龄人”对自己的信任啊!

平息下来后,谷楼正色道:“那你最后一次和妈妈联系是在哪里呢?”

“100多年前,我察觉到我的金蛋蛋快长出来了,找了个隐秘的地方闭关,那以后便没有再见到过妈妈,后来我出来的第一天在逃跑的过程中,卡在你肋骨上了。”

圆圆说话间,小骷髅把背包拿过来,仔细观察卡在拉链上的红棕色毛毛。

“你说过你妈妈是鹿蜀?是属于妖类吗?”

圆圆点头,“嗯嗯,属于妖类中的瑞兽,无论是妖是魔是人,各自的能力都是有不同的效果,有的好有的坏,像羊角爷爷,他的毛发佩之不畏,而我妈妈鹿蜀的毛发佩戴在身上可以多子多孙,在人丁稀少凋零的年代,我妈妈可是曾经被作为村落图腾的存在,可多人信仰呢!”

“多子多孙?”有什么东西在小骷髅脑海里一闪而过。

在去大熊猫栖息地的时候,开大卡车的村民大叔说过:‘那是双胞胎村,早些年新闻就来采访过,村子里的人代代都是双胞胎,据他们自己说是因为先祖救过一只送子仙鹤,仙鹤赐予了山泉水喝了能多子多孙的功效。’

都是多子多孙?这鹿蜀和仙鹤是一个派系的吧。

圆圆继续骄傲地道:“我就曾经看过一对夫妻原本结婚多年无所出,我妈妈怜悯他们就送了一串自制的配饰流苏,不过一年的时间,那对夫妻就生了对双胞胎。”

“双胞胎?”小骷髅跟着念了遍,突然坐起来,“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我和蛇蛇回来魔界的那天被一个小孩子撞到过!那个小孩身上就有一个红棕色的流苏配饰,大概是从那个小孩身上勾下来的。”

圆圆跳了起来,头顶的小揪揪跟着一跳一跳的,“在哪里遇到的?这几条流苏的妖力尚在,应该刚离体不久,说不定是我妈妈送的。”

小骷髅扶住蹦蹦跳跳的小胖子,“刚刚听到你说双胞胎我才想起来的,那个小孩我见过,是双胞胎之一,入室盗窃被监控拍下来了,好像是成川云州的少数民族孩子。”

“云州?!”圆圆惊呼:“我妈妈遇到那对夫妻的地方就离云州不远!”

……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

被关在里面的黄鼠狼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又惊又俱,嘴里一直重复道:“不是我杀的,我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口角之争杀人。”

“要杀的话我早杀了,又不是第一天吵架。”

“就算要杀他们我用得着吃他们吗?那肉都没了!”

一看黄鼠狼陷入激动情绪里,迟尉“哐当”砸了一下铁窗,厉声喝:“你他妈给我冷静点!!”

黄鼠狼被吓了一跳反而不再想象脑海里的画面。

审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扣扣”,小窗子上看到门外人的脸,是叶晖回来了。

迟尉开了门,叶晖浑身都还是魔血,没有清洗过,煞气骇人,他“哐当”一声把用布条包裹的长剑扔在了审讯桌上,冷峻的眉眼直勾勾地看着黄鼠狼,仔仔细细地分辨黄鼠狼表情里的真伪。

黄鼠狼被叶晖吓得一愣一愣的,浓厚的魔族血腥气他是闻得到的,这得是杀了多少魔才能这样啊,还有那把长剑,布条都被染成黑色了,黄鼠狼恨不得有个洞能让自己缩进去减少存在感。

叶晖声音低冷:“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任何小细节都说清楚。”

黄鼠狼舔舔干燥的唇,缓缓说:“一个月前,因为偷蛋的事情……”

一个月前,特管支队门口。

两个长得格外有夫妻相的男女正好从门口出来,这对男女肤色雪白,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上,声音颇有些尖利,嘴巴一开一合地朝着一个络腮胡男人骂道:“这次不是你偷的难保下次你就不会偷!你们黄鼠狼最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络腮胡男人撸起袖子,想了想这还在特管支队呢,又放下了,他哼了一声:“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那对男女一看黄鼠狼退缩,反而不依不饶地嘲讽:“呵!理亏的人当然说不出话来呗,还不跟我们见识,你有什么见识呢?哈哈哈。”

双方各白了对方一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审讯室,黄鼠狼哑声说:“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们了,我本来还以为他们搬走了,正开心呢,去附近的超市时,店老板说这个月那对夫妻预定的鸡蛋和牛奶都没有拿走,他亲自送到家门口了按了半天铃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打电话的时候倒是听到屋里有手机铃声在响。”

“我听了这话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路过时留心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小窗被拆了。”

“隐隐有一种腐烂的味道传出来,我拍门没人应,就变成原型进去一看,他们已经死了,身上的肉……都没了……像是被生生吃掉了……”

黄鼠狼双眼瞪圆,一看又有要失控的架势。

叶晖观察了片刻,发现黄鼠狼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凝眉思索着。

出了审讯室。

叶晖问:“监控呢?”

迟尉“啧”了一声,说:“摄像头整个都损毁了,完全是有预谋的谋杀。”

“你记得那两个偷蛋的小孩吗?”

“嗯。”迟尉应道,叼了根烟,又拿了一只给叶晖。

两人已经走出特管支队,冬天深夜的街道上没什么车辆,两人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烟。

叶晖低头抿着烟嘴吸了一口,修长的食指弹了弹烟灰,说:“黄鼠狼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两个双胞胎有点古怪。”

“我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对双胞胎。”迟尉凝眉说:“当时你查到的是成川云州的少数民族,云州你也知道是什么地方,天路艰险,村民顽固不化不愿意搬迁,不愿意和外界交流,一个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怎么会愿意让两个小孩子出来,而且这对双胞胎一点也没有面黄肌瘦的样子反而挺健康结实的。”

“有查到行踪吗?”

迟尉把烟头在地上摁了摁,取出手机调出视频给叶晖看:“一个月前,成川安州的火车站,一个男人带着那两个双胞胎在这下车,随后失去踪迹。”

叶晖疑惑:“安州?”

“对。”迟尉点头,“就是你们之前去过的大熊猫栖息地所在的安州,我也在纳闷,不回云州,反倒去安州?”

叶晖愣住了,脑子极速的运作着,安州、大熊猫栖息地、双胞胎、富丽堂皇的双胞胎村!

火星都烧到指头了,叶晖才回过神来,匆匆摁灭火星,回到自己办公室。

打开电脑,登录全国人口信息系统。

迟尉见他面色凝重,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敢打扰。

好半会儿,叶晖把屏幕转过来,指着数据说:“安州的双胞胎村,人口是在100多年前才开始逐渐多起来的,双胞胎的几率每年递增三个百分点,到后来几乎百分百必出双胞胎,甚至多胞胎,但是近十年来逐渐有下滑的趋势。”

迟尉认真看着,越看越不对劲,这根本不像自然选择,而是有一只上帝之手人工筛选了一般。

叶晖打开另一份数据,解释道:“而云州,近十年来,双胞胎出生几率大幅增长。”

迟尉倒抽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地方有关系?有人人为地操纵他们的生育?”

“嗯,只是一个猜想。”

气氛顿时有些凝重,在国家严密的监管下,还有人在背后操纵人类的自然生育,生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得去实地探探。”叶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语气有些疲惫,他千里迢迢赶回来,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就开始着手案件。

迟尉见状,倒了杯温水给他,“初步尸检和案件推断是他杀,详细的尸检明天会出来,先休息一下吧。”

“嗯,你也回去吧,这个月辛苦了。”

迟尉本来也有要回家的意向,这一个月代理队长才知道队长有多辛苦,每周大小报告不断、情报分析提取信息、每月异常报告等等,迟尉最不喜欢这些报告了,搞得要秃顶了,已经两周没有回家过。

迟尉收拾好东西,脚底抹油就溜了。

等他走了以后,叶晖半点睡意也没有,打开电视看异界tv的夜间新闻。

主持人:“接下来的这条新闻是特情处的投稿,近几天特情处都在讨论一个话题,那就是,魔物们的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呢?居然流行起穿毛衣,请看图!”

电视上出现了几张图片,轮播。

主持人说:“在边江地区,特情处的特工发现好几个戴着鹅黄色毛线帽的大魔物,哦对,还有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魔物!据说一件毛线织品在魔界现在是一衣难求啊!”

叶晖看着电视轻笑出声,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双破旧脱线的黄色手套,仔细看会发现,手套的背部,织了一颗小小的,偏橘黄色,瓜子一样的东西。

“小稻子。”

那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班。

叶晖作为高年级的学长,凭借数学奥林匹克冠军,已经确定保送全国最好的大学b大,课余偶尔帮老师打打下手,给学弟学妹们解答问题。

“名字?”

“学……学长好,我叫谷楼,稻花香里说丰年的谷,楼宇的楼,意思是稻谷堆得像楼一样高,小名是稻稻,就是稻子的意思,我家是本市……”

稻花香里说丰年有“谷”吗?叶晖失笑。

在谷楼红着脸、避开眼、语无伦次把自己的身家都介绍个遍以后,叶晖嘴角噙着一抹笑,从头到尾细细地给他讲解题目。

这个人喜欢他,叶晖看得出来。

谷楼在靠近他的时候会脸红结巴,举止小心翼翼地,眼神里满是羞怯,但又每次都能鼓起胆子刻意接近他,像极了渴求抚摸又害怕受伤的小猫咪,软软糯糯地叫着“学长,叶晖学长。”猫爪子挠得叶晖心痒痒,又不得不克制。

在同性婚姻得不到认同的21世纪,这样的感情对两人来说,是既禁忌又甜蜜的。

……

迟尉回到家已经是半夜3点了,他轻手轻脚的洗漱好摸到床上。

躺好一会儿把自己捂热了以后才钻到被子另一边,轻轻把人抱进怀里。

调整好姿势,两人像汤勺一样叠放着,迟尉快慰的呼出一口气。

感谢爸妈的逼婚,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真棒。

自从上次把人折腾进医院,出院后的那阵子迟尉整天像个求偶失败的孔雀,天天一到点就回家赶着献殷勤,迟尉突然的热情让许知晓也不好总是那么淡漠,一来二去下,两人渐渐熟捻起来,能聊的不再是只有“高雅艺术”“哲学理论”了。

迟尉这一动作,许知晓就醒过来了。

他揉着眼睛轻声问:“你回来了,怎么买这么晚的票。”

迟尉内心愧疚的扯着谎:“原本是明天的票,看到有更早的,想你了就改签了。”

许知晓心一软,轻声说:“明天倒时差,不要去上班了。”

要是以前,他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巴不得这个人天天不在家呢。

迟尉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说:“不行,明天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还需要出差。”

叶晖说要到实地去看看安州的双胞胎村,接下去的这几天随时都有可能要出发,迟尉使命感使然,这个案件必须要去查。

许知晓顿时就不说话了,以前感情淡漠的时候,这人出差他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现在习惯了夜半醒来的温暖怀抱,出差反倒成了一件坏事,情况似乎脱离他刚开始的预想了。

气氛有些尴尬,迟尉故意转移话题,道:“今天周几了?”

许知晓抿抿唇,说:“周二”末了,又补充:“是行房的日子。”

迟尉勾起嘴角,被子一掀压了上去,在人耳边呼着热气,笑着说:“那我就冒犯了。”

“……嗯。”

由于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本应该补上出差半月的四次和今天的一次,但实际只冒犯了三次,漏的两次等下次一起补上。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迟尉给人清理好,亲了亲额头、眼角、脸颊又回去特管支队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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