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骑狮鹫吗
简溪飞并不想要谢斗八跟齐a之福结成配偶,准确来说是很怕小蝎子被雇佣兵拐跑了——能狠得下心把自己腺体割了的omega, 绝对不是好相处的。
之前虽然也知道这俩人睡了几次, 可兽人本就信奉交/配自由, 两个小孩子找点乐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齐a之福明目张胆的跟他要人, 这就不是“找点乐子”的等级了。看看他那代号名, 还齐a之福呢,渣o!病娇!不要脸!简溪飞才不想把一手养大的弟弟托付给这种人。
他正想严肃警告一下雇佣兵,对方突然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嫁妆[图片](休假中不接单)
点开大图一看, 全息投影里赫然是一个昏死在地的omega,浑身血迹斑斑, 连原本清秀的脸上都被糟蹋得乌青,几乎让人看不清样貌。
简溪飞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谁,气笑了。
这不就是在第12章偷我禁纹笔的小贼付白?当时说三个月抓到, 这都过大半年了,居然还好意思来邀功?
——嫁妆??这是你还我的欠款!还有利息呢?(j)
——刚抓到嘛, 重哥哥~人家披星戴月呕心沥血才把这个小贼抓住呢, 必须加钱, 就加一条沙漠紫蝎吧(嫁人中不接单)
——滚(不加)
——[沉思]再免费附送一份拷问口供?这小子嘴巴紧着呢, 我撬点消息出来不容易(恶婆婆·指指点点)
[z加入群聊]
——冒泡。(恶爹爹)
——……(j)
——噗哈哈哈哈哈哈(恶婆婆·指指点点)
——等等雾草,这样我岂不是跟老虎成一对儿的了?(恶婆婆·指指点点)
——改了改了(蝎蝎的小甜心)
——劝你们善良(j)
——图里那个什么情况?(z)
——一个偷了婆婆禁纹笔的小贼, 但其实他背后是那啥啥啥势力,想知道吗?(蝎蝎的小甜心)
——说。(j)
——你把蝎蝎嫁给我,我就说~(蝎蝎的小甜心)
——[再见](j)
——飞飞别生气, 我马上让人去查(z)
——么么~(j)
——么么哒~(z)
——雾草,你们俩简直了!= = 有功夫腻歪,还不如出来处理下事情。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了吗?(蝎蝎的小甜心)
——mua~~(j)
——muuua~~(z)
[齐a之福退出群聊]
不用雇佣兵强调,两人也知道现在外面局势很混乱——宗家大少爷在火葬礼上突然诈尸跑了,可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他前脚冲进大荒监狱,各方打探的人马后脚就到。只不过那时候简溪飞动了情,整个大荒监狱沦为淫域,外面的兽只要进来就被迫发情,脑子里除了ooxx不剩别的事儿,哪里还能打探消息,更遑论将传消息传递出去了。
监狱内虽然混乱不堪,但得益于简溪飞最后下的那道命令,没有出现暴动,各种叫喊呻/吟声也就止于房间里,隔着十米厚的钢板传不到外面去。所以从外面来看,大荒监狱安静得诡异,瞭望台、塔楼上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巡逻的狱警不翼而飞,有胆子进去的人全没了声息,简直就是死亡之地。
各方折了几波人马,偏偏各种探测上都显示大荒监狱里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一时之间忌惮不已,全都在监狱外徘徊,愣是没敢再派“死士”进去侦察。
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第四天中午,禁闭了三日的监狱大门忽然打开。周围远远近近的飞舰被惊动,有的甚至抬起炮管。
然而监狱黑黢黢的大门里并没有爆射枪林弹雨,也没有跑出什么七个头八条触手的怪物,一只穿着监狱长规制军装的斑马走了出来。
他先四下望了望警惕的注视着他的各方人兽,看到离得最近的那辆飞舰上喷绘的虎兽后眼睛一亮,上前一步:“请问是宗家的使者吗?”
瓦尔陀不顾安全人员阻止,亲自从飞舰中走下来:“我是,少爷在里面吗?”
斑马忙不迭把人往里请:“在在,两位都在。”
瓦尔陀挑了挑眉,两位?
他一进监狱就蹙眉,这里体/液独有的膻味已经到了刺鼻的地步,更何况半开放囚室里那些正在打桩运动的兽们也根本就懒得遮掩。站在外面听不到,进到里面那些酥酥/麻麻的呻/吟和喘息就太清晰了。
瓦尔陀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监狱主题的情趣夜店。
然而这地方是斑马监狱长亲自带他进来的,他认得斑马监狱长——上个月对方还去宗氏庄园賟着脸求物资补给费——所以可以确定对方不是什么夜店老鸨cosplay的。
瓦尔陀审视的看了斑马监狱长一眼。
这眼神就有点严厉了,带着责问的意思。别看瓦尔陀在宗家只是个小小的少府管家,放在外面那绝对是局级的地位,区区一个监狱长当然不敢开罪他。
他脸色一冷,斑马监狱长立马察觉到不对,慌忙解释:“您别生气,这是有原因的。我这,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真的不是我干的!我马上带您去见宗大少爷,他知道的。”
确实解释不清楚,难道说整个监狱突然被人下了强力春/药,现在空气又瞬间净化了?忽悠人也得打点草稿,现在整个监狱里除了j液的气味,没有半点“药”味儿,这谎话半点依据都没有。
但瓦尔陀确实是急着确认大少爷的安危,既然已经冒险进来了,不管这只斑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得先看一看。
管家矜持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前方带路。斑马监狱长如蒙大赦,抹了把额头汗,一路开了七八次密码锁,总算来到最高的监狱长办公室。
大少爷可能在里面,所以瓦尔陀恭敬的敲了敲门。
“进来。”
宗统的声音从办公室中传出,瓦尔陀面露惊喜,推开门后果然看见了大少爷本人,激动得眼眶含泪:“少爷,您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夫人一定很高兴,你果然还活着,感谢兽神。”
死去活来疯疯癫癫好几天,宗统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害你担心了。母亲知道我在这儿吗?”
活过来之后首先喂饱了狂化激素,紧接着就被图腾召唤弄过来生命大和谐了三天,一想到父母可能在监狱外焦灼心慌的等待着,宗统就觉得内疚。
简溪飞知道他在想什么,捏了捏他的手安抚道:“我将七鳃鳗军留在宗氏庄园了,八目会解释。”
瓦尔陀眼观鼻鼻观心,没反驳说那些鳗鱼虽然确实是留在宗氏庄园里,但一直徘徊在景观河中不吭声,谁知道他们是来守卫的啊?搞得护卫队绷着神经都不敢休息,眼都不眨的盯着河面,就怕这些人型兵器突然杀上来了。
至于解释?宗夫人堂堂族长夫人,虎贲集团董事长,怎么可能在雄子性命这种重要事情上轻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不过大少爷有多宠少亚夫他都看在眼里,所以瓦尔陀并不想当面就上眼药水,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自己。
“我刚才已经给夫人发了平安信,夫人想亲自见您,”瓦尔陀强调了“亲自”两个字,并看了靠在大少爷背上的少亚夫一眼,“现在出发回家吗?”
宗统也没准备在监狱里多待,转头关切的问简溪飞:“能走得了路吗?”
简大队长的脸微微泛红,羞恼的拍了他一爪子:“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不就是啪啪啪三天三夜吗?好像谁不能做到似的。
宗统也不觉得在下人面前丢了面子,乐呵呵的凑上去蹭他:“我怕你累着嘛,走不动我抱你呀。”
原来后话在这里,简溪飞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一马当先向门外走去,证明自己还是能自己走动的。
路过紧闭着的行政办公室时,简溪飞踹了一脚门,里面的动作倏忽一停,却没人出来。
简溪飞也懒得管,提醒完之后就大步向前走。只不过步子迈得有点大,扯得某部位有些不适,不自然的又放慢了脚步。
宗统一直在注意他,当然发现了这点微小的变化。立马上前一步扶住了自家亚夫,将他大半的体重都靠到自己身上,又被拍了一爪子也不为所动,简溪飞就没再坚持拒绝他的服侍了。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斑马监狱长带着两排狱警列队欢送,宗统不想被他们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
瓦尔陀懂事的低声答:“家里主要在调查三件事。到底是谁‘杀’了您以及在火葬礼上夺您尸体的几方人马的归属。目前而言后者已经有了些猜测,前者……信息太少没法儿立案调查。但是不确定到底和前者是不是同一批势力。”
瓦尔陀在说这个的时候又悄悄看了少亚夫一眼——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杀人的就是少亚夫。大少爷却和少亚夫并没有产生嫌隙,这有两种可能:其一,少亚夫根本就不是杀害大少爷的凶手;其二,大少爷已经喜欢少亚夫喜欢得疯魔了,连他要杀自己都不在乎。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代表着他绝不能对少亚夫发难,否则会被愤怒的白虎咬死。
“我知道凶手的信息,”宗统咬牙切齿的说,“偷我一条命,还冤枉飞飞?我弄不死他们!”
那就是说凶手确实不是少亚夫了,瓦尔陀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现在家里最严峻的问题是——部长还被扣在军部没回来。”
是的,从宗统“死亡”开始到今天,整整十天的时间,宗回都被扣押在军部。除了那个“待”字,再没有丁点音讯传出。饶是镇定如宗夫人,也有些慌了,难道四皇子真的敢凭着全球金融风暴的危险也要杀掉宗回?
他凭什么就敢得罪这么一个强力的盟友?宗家可还没明确表态站在太子这一方呢!哪怕是火葬上抢夺尸体,四皇子都可以说是氏族自作主张,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宗统脚步一顿:“扣在军部?”
他那会儿刚死,还不知道亲爹半夜就被军部请去喝了茶。简溪飞倒是不惊讶,谢斗八在给他传递信息的时候说过外面的情况,不过那时候他忙着就大猫,没空管暂时还安全的公公。
现在宗统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确实是应该去把宗回接回来。
瓦尔陀简洁的说明了情况,宗统脸色就很难看——这四皇子就是在搞事情,搞的还是他亲爹。虽然他确实在跟亲爹闹矛盾,但是那都是家庭内部矛盾,一听说有外人在搞鬼,他就怒了。
不过四皇子把人扣在军部,这事莽撞不得,一不小心就捅了马蜂窝,直接给他冠上一个“恐怖袭击军部”的谋逆罪名。
宗统压着额头上鼓动的青筋,压不住怒气:“我马上回家,让集团大总裁全部回来开会;部里科级以上干部也通知一下,我看他们是嫌钱太好赚了!”
满兽人星的找人回来开会,开完会再拟定方案,执行方案进行经济博弈。
一听就是个大工程。
简溪飞觉得很麻烦,再说他本来就准备去管一管公公的事情。
于是他扯住宗统的袖子。
宗统对待简溪飞的时候永远都是有耐心且温和的,怒不可遏的表情立刻就云开雨霁,低头探寻的看他。
这表情的变化让简溪飞心中暖洋洋的,就冲大猫笑了笑。
“骑狮鹫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宗统:骑……骑狮鹫(鼻血喷涌)真的可以用原形来吗!
简溪飞: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图腾的攻气场了。